第十章 对女子的偏见
“常老板。”
小九看着林确和稳连扭送大汉而去，赶紧追出门。
刚追出门，这场戏的主角终于姗姗来迟。
小九循声看去，只见李跃迁一身白衣，迎面走来。
风姿飒爽，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是此时无暇欣赏。
小九胡乱地应付道：“李少爷，您来了，还请里面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李跃迁看着小九心不在焉，问道：“常老板，是有什么急事吗？可是为了银子之事吗？”
“什么银子？”小九愣道。
突然又想起自己给李跃迁写的书信，对了，自己托佳儿给送去的信，是说自己缺钱，无法周转茶坊，想跟李跃迁借点钱。
眼下一着急，竟然全然忘记。
小九拍了下脑袋，赶紧改口说道：“哦，对对对，李少爷，请里面坐！我们进屋说。”
“常老板，身体可好了些？”
“无事，本就无甚大碍。”
“既然如此，那借钱之事所为什么？”
“近来茶坊周转不开，于是就想……”
“就想借着被马惊了一事，试图从我这里骗些钱财？”
小九抬眼盯着李跃迁的眼睛，想着自己虽然心有所图，但绝对不是为了钱财。
李跃迁这么一说，无非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讹人钱财的乡野泼妇。
顿时心中极为不悦，站起身来说道：“小女子只还以为，身为丞相之子，不同常人。原本自己惊吓了他人，便好意请了大夫，还留下信物，百般呵护，谦和待人，应许是有友人之意。没想到您李少爷，竟然如此度人之坏心，别人以友人待你，你却怀疑别人恶意讹诈，当真令人无言。小女子多想多做，还请李少爷恕罪，眼下无事，请回，日后再不要来往，以免污了您的名声！”
这些话说出来，一则，告诉这位少爷，你一开始那般好的对我，我才有意接近；二则我以为你把我当朋友，我才是那般做的，没想到你把我想的那么坏，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三则，责任全部在你，既如此，多说无益，不如再见！
小九想着自己如此悲愤，义正严辞，这位李跃迁若是正人君子，必然会心生愧疚。
果然，李跃迁汗颜道：“姑娘恕罪，鄙人小人之心，还望见谅。”
男人都是一样，你对他态度差了，他反而软弱了。
小九当然不能直接原谅，说：“李少爷，小女子以为你把小女子当成朋友，故而以双鱼玉佩作信，意欲借些银两，周转度日，若是少爷答应，三月后必然连本带息，一并偿还。若是不借，也无甚关系，再想他法即可。现在看来，少爷贵为丞相之子，位高权重，身娇肉贵，实在不是我等民女所能攀附的。既如此，请少爷回吧！”
小九借机将身份之差，看低别人的罪名安在李跃迁头上，乘胜追击。
果然李跃迁连连摆手，额头大汉淋漓，连忙解释说道：“不，不，姑娘，在下错了，还请姑娘原谅，要不我以茶代酒，向姑娘赔罪！”
说完，拿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小九噗嗤一笑，没想到这李跃迁，只是呆傻，并不是小人。
见小九笑，李跃迁也跟着笑了。
小九看他憨样说道：“没想到堂堂丞相之子，竟然如此憨厚！”
“姑娘不生气了吧？”
小九摇了摇头说道：“不生气，不生气，只要李少爷不要觉得我是故意接近你才好？”
“不会，不会，是在下多心了，日后再有此念，但罚无怨言。”李跃迁说完，掏出银票说道：“常老板，这是五百俩银票，还请收下。”
小九说道：“好。”
“常九！”
就在小九接过银票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一阵喊声传来，怒气冲天。
只见林确和稳连急冲冲地进来。
待林确走进屋，看见李跃迁，又看见伸手接李跃迁银票的小九，一时之间，愤怒，气愤，上头。
这时，李跃迁也看到了林确和稳连。李跃迁满脸震惊！
众人纷纷震惊，气氛相当尴尬，除了小九。
因为也只有小九知道为何大家震惊。
林确震惊的是，李跃迁，丞相之子，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给茶坊老板递钱。同时，小九为何接受李跃迁的钱，而且小九为什么雇人闹事，搞得自己像傻子一样扭送闹事的去官府。
李跃迁震惊的是，当今陛下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认识这个茶坊老板。
李跃迁张嘴说道：“陛……”
“你别说话。”林确出言阻止，道：“你先出去。”
当今陛下说话，李跃迁不敢不听。
小九虽然知道，但是自己还要装作不知道实情一般，问道：“你们认识吗？”
李跃迁没有解释，赶紧说道：“常老板，在下先行告退，来日再见。”
说完，放下银票，快步出门离去。
“李少爷，李少爷。”小九假装不知情地追着喊道。
李跃迁头也不回。
林确伸手拦住小九的身体，说道：“他已经回去了。”
于是，小九便也不再喊了，扫了一眼林确的表情，满脸怒气，满脸通红。
小九问道：“客官，你为何突然出现，赶走我的客人。”
“客人？”林确轻蔑道：“常老板，真是人脉广呢，竟然能攀附上丞相之子。”
林确阴阳怪气的样子，让常九觉得非常刺耳。
小九便故意回：“对啊，不攀附权贵，我这小店如何生存？”
“你？”林确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常九继续说道：“我一个女子，经营这么大的茶坊，没有点人脉，我如何立足？”
“你想要人脉，你可以找我？”林确吼道。
“找你？找你能干嘛？”小九反问道。
“找我可以帮你结识一些达官贵人。”一旁的稳连突然说话，拦住林确插嘴说道。
稳连装作阻拦林确表明身份。
小九也装作不相信的样子说道：“就凭你们？”
“对，就凭我们！”稳连点头说道。
“那你们可以让当今陛下来我们店里，帮我揽生意吗？”
林确和稳连面面相觑，话都说不出来。
若是找当今陛下，林确就是，但是来帮小九揽生意，那是万万不能。
小九自然知道这些，这么说，只是想借机让林确表明身份，为后面的事情铺垫。
见二人不答话，小九继续说道：“知道你们不能，所以我才找到丞相之子啊！”
林确气得脸红脖子粗。
小九得意地说道：“好了，既然没本事，你们赶紧离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说着推搡二人朝着前厅走去。
突然，林确喊道：“等下，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小九问。
“那个闹事大汉说，他是被你们店里雇了来闹事的。你说，你为什么雇人来假装闹事？”
为什么？能为什么呢？小九总不能说，为了制造英雄救美的契机，才请人闹事的吧？
小九支支吾吾说不话来。
林确问道：“亏得我还以为有人闹事，帮你解决他，还把送进官府，没想到这都是你自导自演。”
小九脑子飞快转起，说道：“我……我这小店名气太小，无人问津，生意太差，眼看着支撑不下去，所以就想制造点动静，吸引一些顾客。”
小九想着，卖惨肯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果然是无商不奸。”
小九听着林确的话，满是鄙夷，心中瞬间不悦，满脸怒气说道：“什么叫无商不奸？我有坑人骗人吗？我的茶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只是想闹了点动静，吸引点顾客罢了。”
“抱歉，是在下失言。”
“无需抱歉。世间人都对我们女子的偏见罢了，这个社会是男人的社会，女子就该呆在屋里，不该抛头露面。只因我是个女子，所以你们男人便把一些脏念盖在我的头上，他是，你也是！”
想起李跃迁和林确对自己的看法，小九不禁怅然。
小九一番振振有词说法，着实让林确觉得理亏，连连道歉说道：“姑娘，是在下一时情急，口误失言，还请见谅。”
“客官，你没有做错什么，无需原谅，小女子累了，还请先回。今日感谢客官出手相救。”
说完，便转过身去。
林确碰了一鼻子灰，留下也无甚理由，于是离去。
待林确走去，小九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经过这么一折腾，李跃迁、林确都会记住自己吧，接下来就是下一步的计划了。
?
小九看着林确和稳连扭送大汉而去，赶紧追出门。
刚追出门，这场戏的主角终于姗姗来迟。
小九循声看去，只见李跃迁一身白衣，迎面走来。
风姿飒爽，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是此时无暇欣赏。
小九胡乱地应付道：“李少爷，您来了，还请里面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李跃迁看着小九心不在焉，问道：“常老板，是有什么急事吗？可是为了银子之事吗？”
“什么银子？”小九愣道。
突然又想起自己给李跃迁写的书信，对了，自己托佳儿给送去的信，是说自己缺钱，无法周转茶坊，想跟李跃迁借点钱。
眼下一着急，竟然全然忘记。
小九拍了下脑袋，赶紧改口说道：“哦，对对对，李少爷，请里面坐！我们进屋说。”
“常老板，身体可好了些？”
“无事，本就无甚大碍。”
“既然如此，那借钱之事所为什么？”
“近来茶坊周转不开，于是就想……”
“就想借着被马惊了一事，试图从我这里骗些钱财？”
小九抬眼盯着李跃迁的眼睛，想着自己虽然心有所图，但绝对不是为了钱财。
李跃迁这么一说，无非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讹人钱财的乡野泼妇。
顿时心中极为不悦，站起身来说道：“小女子只还以为，身为丞相之子，不同常人。原本自己惊吓了他人，便好意请了大夫，还留下信物，百般呵护，谦和待人，应许是有友人之意。没想到您李少爷，竟然如此度人之坏心，别人以友人待你，你却怀疑别人恶意讹诈，当真令人无言。小女子多想多做，还请李少爷恕罪，眼下无事，请回，日后再不要来往，以免污了您的名声！”
这些话说出来，一则，告诉这位少爷，你一开始那般好的对我，我才有意接近；二则我以为你把我当朋友，我才是那般做的，没想到你把我想的那么坏，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三则，责任全部在你，既如此，多说无益，不如再见！
小九想着自己如此悲愤，义正严辞，这位李跃迁若是正人君子，必然会心生愧疚。
果然，李跃迁汗颜道：“姑娘恕罪，鄙人小人之心，还望见谅。”
男人都是一样，你对他态度差了，他反而软弱了。
小九当然不能直接原谅，说：“李少爷，小女子以为你把小女子当成朋友，故而以双鱼玉佩作信，意欲借些银两，周转度日，若是少爷答应，三月后必然连本带息，一并偿还。若是不借，也无甚关系，再想他法即可。现在看来，少爷贵为丞相之子，位高权重，身娇肉贵，实在不是我等民女所能攀附的。既如此，请少爷回吧！”
小九借机将身份之差，看低别人的罪名安在李跃迁头上，乘胜追击。
果然李跃迁连连摆手，额头大汉淋漓，连忙解释说道：“不，不，姑娘，在下错了，还请姑娘原谅，要不我以茶代酒，向姑娘赔罪！”
说完，拿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小九噗嗤一笑，没想到这李跃迁，只是呆傻，并不是小人。
见小九笑，李跃迁也跟着笑了。
小九看他憨样说道：“没想到堂堂丞相之子，竟然如此憨厚！”
“姑娘不生气了吧？”
小九摇了摇头说道：“不生气，不生气，只要李少爷不要觉得我是故意接近你才好？”
“不会，不会，是在下多心了，日后再有此念，但罚无怨言。”李跃迁说完，掏出银票说道：“常老板，这是五百俩银票，还请收下。”
小九说道：“好。”
“常九！”
就在小九接过银票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一阵喊声传来，怒气冲天。
只见林确和稳连急冲冲地进来。
待林确走进屋，看见李跃迁，又看见伸手接李跃迁银票的小九，一时之间，愤怒，气愤，上头。
这时，李跃迁也看到了林确和稳连。李跃迁满脸震惊！
众人纷纷震惊，气氛相当尴尬，除了小九。
因为也只有小九知道为何大家震惊。
林确震惊的是，李跃迁，丞相之子，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给茶坊老板递钱。同时，小九为何接受李跃迁的钱，而且小九为什么雇人闹事，搞得自己像傻子一样扭送闹事的去官府。
李跃迁震惊的是，当今陛下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认识这个茶坊老板。
李跃迁张嘴说道：“陛……”
“你别说话。”林确出言阻止，道：“你先出去。”
当今陛下说话，李跃迁不敢不听。
小九虽然知道，但是自己还要装作不知道实情一般，问道：“你们认识吗？”
李跃迁没有解释，赶紧说道：“常老板，在下先行告退，来日再见。”
说完，放下银票，快步出门离去。
“李少爷，李少爷。”小九假装不知情地追着喊道。
李跃迁头也不回。
林确伸手拦住小九的身体，说道：“他已经回去了。”
于是，小九便也不再喊了，扫了一眼林确的表情，满脸怒气，满脸通红。
小九问道：“客官，你为何突然出现，赶走我的客人。”
“客人？”林确轻蔑道：“常老板，真是人脉广呢，竟然能攀附上丞相之子。”
林确阴阳怪气的样子，让常九觉得非常刺耳。
小九便故意回：“对啊，不攀附权贵，我这小店如何生存？”
“你？”林确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常九继续说道：“我一个女子，经营这么大的茶坊，没有点人脉，我如何立足？”
“你想要人脉，你可以找我？”林确吼道。
“找你？找你能干嘛？”小九反问道。
“找我可以帮你结识一些达官贵人。”一旁的稳连突然说话，拦住林确插嘴说道。
稳连装作阻拦林确表明身份。
小九也装作不相信的样子说道：“就凭你们？”
“对，就凭我们！”稳连点头说道。
“那你们可以让当今陛下来我们店里，帮我揽生意吗？”
林确和稳连面面相觑，话都说不出来。
若是找当今陛下，林确就是，但是来帮小九揽生意，那是万万不能。
小九自然知道这些，这么说，只是想借机让林确表明身份，为后面的事情铺垫。
见二人不答话，小九继续说道：“知道你们不能，所以我才找到丞相之子啊！”
林确气得脸红脖子粗。
小九得意地说道：“好了，既然没本事，你们赶紧离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说着推搡二人朝着前厅走去。
突然，林确喊道：“等下，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小九问。
“那个闹事大汉说，他是被你们店里雇了来闹事的。你说，你为什么雇人来假装闹事？”
为什么？能为什么呢？小九总不能说，为了制造英雄救美的契机，才请人闹事的吧？
小九支支吾吾说不话来。
林确问道：“亏得我还以为有人闹事，帮你解决他，还把送进官府，没想到这都是你自导自演。”
小九脑子飞快转起，说道：“我……我这小店名气太小，无人问津，生意太差，眼看着支撑不下去，所以就想制造点动静，吸引一些顾客。”
小九想着，卖惨肯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果然是无商不奸。”
小九听着林确的话，满是鄙夷，心中瞬间不悦，满脸怒气说道：“什么叫无商不奸？我有坑人骗人吗？我的茶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只是想闹了点动静，吸引点顾客罢了。”
“抱歉，是在下失言。”
“无需抱歉。世间人都对我们女子的偏见罢了，这个社会是男人的社会，女子就该呆在屋里，不该抛头露面。只因我是个女子，所以你们男人便把一些脏念盖在我的头上，他是，你也是！”
想起李跃迁和林确对自己的看法，小九不禁怅然。
小九一番振振有词说法，着实让林确觉得理亏，连连道歉说道：“姑娘，是在下一时情急，口误失言，还请见谅。”
“客官，你没有做错什么，无需原谅，小女子累了，还请先回。今日感谢客官出手相救。”
说完，便转过身去。
林确碰了一鼻子灰，留下也无甚理由，于是离去。
待林确走去，小九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经过这么一折腾，李跃迁、林确都会记住自己吧，接下来就是下一步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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