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登徒浪子
“老板，有位吴小姐来找？”佳儿进来后院说。
小九放下手中的书，想着难不成是吴莹儿，于是快步走向前厅。
果然，看到吴莹儿在正堂坐着，身旁是那个被自己教训过的丫鬟小莲。
见小九过来，小莲没有好脸色，倒是吴莹儿春风满脸，彬彬有礼地说道：“常老板好。”
“郡……”
小九还没说完，吴莹儿示意小九不要提自己的身份，此处人多眼杂，极为不便。
小九会意，赶紧改口说：“小姐此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常老板客气了，您相赠的茶叶甚是喜欢，特来感谢。”说完，对小莲说道：“小莲，东西拿来。”
小莲递上来一个朱红色锦盒。
吴莹儿说道：“翠玉斋的新款胭脂，还望笑纳。”
小九笑着收下，交给金燕，将吴莹儿请上二楼，说：“楼下人多，去二楼雅间，且品一品我们茶坊的新茶。”
“既是新茶，今日定要尝一尝呢。”
二人到了二楼靠窗坐下，正是林确和稳连坐的位置。
无人打扰，二人就聊了起来。
“郡主在京城可住的习惯？”
“全听我父王安排，也无甚习惯与否。”
“上次在庵里，不慎小心，听到郡主求的姻缘，敢问郡主是否有什么意中人？”
提到姻缘，吴莹儿顿时害羞，耳根发红，低下头说道：“常老板勿要取笑我。”
吴莹儿小女儿之态，真是人见犹怜。
小九笑道：“怎么敢取笑郡主，你我皆是女子，自然懂得心意，再者哪有少女不怀春。”
“常老板，再说，我便走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
吴莹儿转眼望着窗外，不禁脸上惆怅。
小九问道：“郡主为何突然伤怀？”
“我父王希望我入宫为妃。”
“入宫为妃无上荣耀，享受荣华富贵，又有何不好？”
“宫墙高深如海，进则容易再无出。”
没想到还有人不愿意入宫的，小九看着吴莹儿的表情，虽是柔弱，眼神却十分坚定且真诚。
“我们女子又能怎样呢？在这个社会，没甚权力，只能顺应而为。”小九感慨道，想起自己不久前在宫中的生活，不禁黯然神伤。
“真是对不住，常老板，是我不好，惹得常老板不悦。”吴莹儿心思细腻，看到常九感伤，不禁劝慰道。
“郡主多心，我无甚想法。”
毕竟，小九的目标是报仇！
很快，新茶来了，二人品了茶水，相聊甚欢。
小九将吴莹儿送出门去，还约了三日后，再来品茶，吴莹儿似乎无甚朋友，听了如此相邀，便欣然答应。
正要回屋，忽然看到门口有个人来。
那个是好似皇后李瑰丽的宫女！
小九曾经在宫里见到过，似乎叫什么铜儿。
小九看到铜儿，铜儿儿也看到小九。
只见铜儿用手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铜儿看见小九，转身跑开，还撞倒了路过的行人。
小九看她觉得好笑，想来肯定是这铜儿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觉得青天白日撞了鬼，所以慌不择路！
但是她为何来这里？
小九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铜儿不是在宫里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是李瑰丽发现了什么？
林确经常出宫来茶坊，许是李瑰丽发现不对，所以派宫女铜儿出来查访。
小九想着这李瑰丽如若发现自己，必会出手！
看来计划要加快了！
“常老板！”是林确的声音，这次只有他一人来。小九打算着要做些什么。
“公子请上二楼。”
“我姓木，叫我木爽就好。”
小九心中一颤，木爽是自己偷溜出宫，第一次见林确时，木爽就是他告诉自己的名字。
此时说这个名字是试探，还是有其他用意。
小九不敢看林确的眼睛，假装镇定说道：“还是叫你公子吧？”
林确有些失落。
“有人来这里坐吗？”林确看到金燕在收拾二楼的茶水，便问道。
“是的，公子，是一位要嫁给陛下的郡主。”小九说道。
“哦？”林确来了兴致问道：“是谁？”
“春州王的女儿。”
“你觉得陛下会喜欢她吗？”林确饶有兴致地问。
“我又不是陛下，我哪知道？”
“你见过陛下吗？”
“陛下在皇宫，我一介草民，怎么会见到？”
“如果，我是说如果，陛下就长我这个样子，你觉得怎么样？”林确问道。
“公子，小声些，这大逆不道的话，若被人听了去，是要杀头的。”小九故作害怕地提醒说。
“那你说说怎么样？我便小声些。”林确故意提高了声音，威胁小九。
小九连连阻拦说：“您小声点，小声点。”
“那你先说。”
小九看了看林确，说实话，林确剑眉星目，眼神凌厉，五官精致，加上常年习武，身材威武，绝对比一般男儿更加英俊潇洒。
于是说道：“容貌俊俏，看起来极像是登徒浪子。”
“哪里是登徒浪子了？”林确愤怒地问。
“即使不是登徒浪子，也是无情无义之人。”小九想起在宫里碰到林确的事情，便随口说。
谁知林确瞬间愣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九看这情形，许是自己说话重了，连忙说道：“我意思是说，你长得好看，女子都喜欢，但又得不到，所以会自顾伤心，不是说你无情无……”
真是越解释越不清楚。
小九赶紧闭嘴。
林确苦笑道：“今日还有事，便不再多坐。”于是，失魂落魄地离开。
小九本想借此机会，接近林确，一时没忍住，说了重话。
小九怕因此耽误自己计划，便追上前说道：“木公子，小女子口无遮拦，还请您莫要见怪。”
“不会。”林确道。
“你明天还会来吧？”小九脱口而出问。
林确迟疑了一下。
小九连忙说道：“会的，对吧？”
林确点了点头。
“那我等你。”小九顿时笑了，笑得很好看。
林确在这一瞬间，有些恍惚，这笑，好似当年出宫的婵娟，不，是如月。
林确走了，小九回房间，写了一封信，递给佳儿道：“去帮我送给丞相府的李公子。”
小九心中有了个计划，这个计划需要李跃迁。
待到天黑，小九披上斗篷，出门去了稳连府上。
稳连见小九来，甚是欢喜，赶紧请进屋里来，问：“近来生意可好？”
“一切都好。”
“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我今天见到李瑰丽的贴身宫女了。”小九说起白天的事情。
稳连慌问：“她来干嘛，可有难为你？”
“我猜，应该是林确经常出宫，李瑰丽有所怀疑，便派宫女上门查访。”
“那你可有危险？”
“还未可知。”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进宫。”
稳连眼中顿时有些难过，声音都低了许多，道：“你是为了林确，还是……”
“为了找到杀害我父王的仇人！为我父王报仇！”小九的坚定让人不容怀疑。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接近林确了，我想借着选妃子和宫女的机会入宫。”
“进宫做宫女？”稳连问道。
“对。”
“那你岂不是要做那些下人做的活！”
“我现在这个样子，跟下人有何不同。”
“小九，你是否曾想过放下仇恨，就在我这将军府……”稳连突然劝道。
“对不起，稳连。”小九拒绝道：“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帮我这一回吧？”
“好！”
“来生，我做牛做马还你。”
“不用，我不舍得，而且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
“对不起，稳连。”
“不用说对不起，婵娟，这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此生，遇到你，便是幸事。”
?
小九放下手中的书，想着难不成是吴莹儿，于是快步走向前厅。
果然，看到吴莹儿在正堂坐着，身旁是那个被自己教训过的丫鬟小莲。
见小九过来，小莲没有好脸色，倒是吴莹儿春风满脸，彬彬有礼地说道：“常老板好。”
“郡……”
小九还没说完，吴莹儿示意小九不要提自己的身份，此处人多眼杂，极为不便。
小九会意，赶紧改口说：“小姐此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常老板客气了，您相赠的茶叶甚是喜欢，特来感谢。”说完，对小莲说道：“小莲，东西拿来。”
小莲递上来一个朱红色锦盒。
吴莹儿说道：“翠玉斋的新款胭脂，还望笑纳。”
小九笑着收下，交给金燕，将吴莹儿请上二楼，说：“楼下人多，去二楼雅间，且品一品我们茶坊的新茶。”
“既是新茶，今日定要尝一尝呢。”
二人到了二楼靠窗坐下，正是林确和稳连坐的位置。
无人打扰，二人就聊了起来。
“郡主在京城可住的习惯？”
“全听我父王安排，也无甚习惯与否。”
“上次在庵里，不慎小心，听到郡主求的姻缘，敢问郡主是否有什么意中人？”
提到姻缘，吴莹儿顿时害羞，耳根发红，低下头说道：“常老板勿要取笑我。”
吴莹儿小女儿之态，真是人见犹怜。
小九笑道：“怎么敢取笑郡主，你我皆是女子，自然懂得心意，再者哪有少女不怀春。”
“常老板，再说，我便走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
吴莹儿转眼望着窗外，不禁脸上惆怅。
小九问道：“郡主为何突然伤怀？”
“我父王希望我入宫为妃。”
“入宫为妃无上荣耀，享受荣华富贵，又有何不好？”
“宫墙高深如海，进则容易再无出。”
没想到还有人不愿意入宫的，小九看着吴莹儿的表情，虽是柔弱，眼神却十分坚定且真诚。
“我们女子又能怎样呢？在这个社会，没甚权力，只能顺应而为。”小九感慨道，想起自己不久前在宫中的生活，不禁黯然神伤。
“真是对不住，常老板，是我不好，惹得常老板不悦。”吴莹儿心思细腻，看到常九感伤，不禁劝慰道。
“郡主多心，我无甚想法。”
毕竟，小九的目标是报仇！
很快，新茶来了，二人品了茶水，相聊甚欢。
小九将吴莹儿送出门去，还约了三日后，再来品茶，吴莹儿似乎无甚朋友，听了如此相邀，便欣然答应。
正要回屋，忽然看到门口有个人来。
那个是好似皇后李瑰丽的宫女！
小九曾经在宫里见到过，似乎叫什么铜儿。
小九看到铜儿，铜儿儿也看到小九。
只见铜儿用手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铜儿看见小九，转身跑开，还撞倒了路过的行人。
小九看她觉得好笑，想来肯定是这铜儿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觉得青天白日撞了鬼，所以慌不择路！
但是她为何来这里？
小九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铜儿不是在宫里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是李瑰丽发现了什么？
林确经常出宫来茶坊，许是李瑰丽发现不对，所以派宫女铜儿出来查访。
小九想着这李瑰丽如若发现自己，必会出手！
看来计划要加快了！
“常老板！”是林确的声音，这次只有他一人来。小九打算着要做些什么。
“公子请上二楼。”
“我姓木，叫我木爽就好。”
小九心中一颤，木爽是自己偷溜出宫，第一次见林确时，木爽就是他告诉自己的名字。
此时说这个名字是试探，还是有其他用意。
小九不敢看林确的眼睛，假装镇定说道：“还是叫你公子吧？”
林确有些失落。
“有人来这里坐吗？”林确看到金燕在收拾二楼的茶水，便问道。
“是的，公子，是一位要嫁给陛下的郡主。”小九说道。
“哦？”林确来了兴致问道：“是谁？”
“春州王的女儿。”
“你觉得陛下会喜欢她吗？”林确饶有兴致地问。
“我又不是陛下，我哪知道？”
“你见过陛下吗？”
“陛下在皇宫，我一介草民，怎么会见到？”
“如果，我是说如果，陛下就长我这个样子，你觉得怎么样？”林确问道。
“公子，小声些，这大逆不道的话，若被人听了去，是要杀头的。”小九故作害怕地提醒说。
“那你说说怎么样？我便小声些。”林确故意提高了声音，威胁小九。
小九连连阻拦说：“您小声点，小声点。”
“那你先说。”
小九看了看林确，说实话，林确剑眉星目，眼神凌厉，五官精致，加上常年习武，身材威武，绝对比一般男儿更加英俊潇洒。
于是说道：“容貌俊俏，看起来极像是登徒浪子。”
“哪里是登徒浪子了？”林确愤怒地问。
“即使不是登徒浪子，也是无情无义之人。”小九想起在宫里碰到林确的事情，便随口说。
谁知林确瞬间愣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九看这情形，许是自己说话重了，连忙说道：“我意思是说，你长得好看，女子都喜欢，但又得不到，所以会自顾伤心，不是说你无情无……”
真是越解释越不清楚。
小九赶紧闭嘴。
林确苦笑道：“今日还有事，便不再多坐。”于是，失魂落魄地离开。
小九本想借此机会，接近林确，一时没忍住，说了重话。
小九怕因此耽误自己计划，便追上前说道：“木公子，小女子口无遮拦，还请您莫要见怪。”
“不会。”林确道。
“你明天还会来吧？”小九脱口而出问。
林确迟疑了一下。
小九连忙说道：“会的，对吧？”
林确点了点头。
“那我等你。”小九顿时笑了，笑得很好看。
林确在这一瞬间，有些恍惚，这笑，好似当年出宫的婵娟，不，是如月。
林确走了，小九回房间，写了一封信，递给佳儿道：“去帮我送给丞相府的李公子。”
小九心中有了个计划，这个计划需要李跃迁。
待到天黑，小九披上斗篷，出门去了稳连府上。
稳连见小九来，甚是欢喜，赶紧请进屋里来，问：“近来生意可好？”
“一切都好。”
“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我今天见到李瑰丽的贴身宫女了。”小九说起白天的事情。
稳连慌问：“她来干嘛，可有难为你？”
“我猜，应该是林确经常出宫，李瑰丽有所怀疑，便派宫女上门查访。”
“那你可有危险？”
“还未可知。”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进宫。”
稳连眼中顿时有些难过，声音都低了许多，道：“你是为了林确，还是……”
“为了找到杀害我父王的仇人！为我父王报仇！”小九的坚定让人不容怀疑。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接近林确了，我想借着选妃子和宫女的机会入宫。”
“进宫做宫女？”稳连问道。
“对。”
“那你岂不是要做那些下人做的活！”
“我现在这个样子，跟下人有何不同。”
“小九，你是否曾想过放下仇恨，就在我这将军府……”稳连突然劝道。
“对不起，稳连。”小九拒绝道：“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帮我这一回吧？”
“好！”
“来生，我做牛做马还你。”
“不用，我不舍得，而且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
“对不起，稳连。”
“不用说对不起，婵娟，这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此生，遇到你，便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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