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院了？”这可把琳达吓得不轻，赶紧打电话给苏以南。
而苏以南此时在回学校的车上睡着了，电话“滋滋”地在包里震动她毫无知觉。
“怎么不接电话啦……”琳达急的直跺脚，要是被老板知道了这么大一个活人都看不住，还不得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虽说自己当上这个人事背后走了些关系，但起码不能出什么大错，这下可好，人不辞而别了这让老板怎么想自己……可她转念又想，是不是老板知道些什么，才让自己来陪护，说这么说，实际上是把人看住，不然好端端的员工住院要自己来做什么？难道……是怕小姑娘分手了想不开要寻短见？还是又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妖蛾子？这么想着琳达更觉得大事不妙。
一旁的护士看她一脸着急忙慌的打电话，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封信在她面前招了招。
“她留了封信给你。”
“信？”琳达赶紧挂了打不通的电话，把信拿了过来，信封右下角还写着医院的名字，看来是临时问护士要的。
琳达急切地打开信，想看看苏以南葫芦里卖什么药。没想到刚打开信纸，看到的就是最上面赫然写着辞职信三个娟秀的大字，琳达不由得皱起眉头。
“琳达姐，实在不好意思，没跟您打招呼我就退院了。你放心我问过护士了，我的身体各项指标已经正常了，不用担心……我写这封信其实是想跟您说声抱歉，我知道您和所里对我都非常好，我都记在心里……但我还有其他的重要事情想要完成，所以没办法继续在律所工作下去……这段时间在律所的经历我非常感恩……另外，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我想正好可以和住院费用抵扣……如果需要办理辞职手续的话请通知我……谢谢您和律所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辞职？！
琳达断断续续地跳着看完了辞职信，当下有些气恼。
实在是想不通律所这么照顾为什么她还要辞职，这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要知道哪个新员工有这种福气啊让她这么大个人事主管又是送吃的又是陪护住院的……再说，按她这种不善交流又木讷的个性，出去能过面试吗？能找到像样的工作吗？上次要不是靠顾然打了声招呼，自己是绝对不会招这么看起来不机灵的人……
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这肯定是借口。
借口？对了……琳达突然想起来苏以南辞职这件事不能按常理考虑，毕竟有顾然这层关系在这儿。
琳达记得顾然跟她说过入职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苏以南……现在想来怕是如果苏以南知道了便不愿意来。当下两人分手了，再加上上次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搞不好苏以南已经知道这件事，瞧她家庭条件也就那样，心气却挺高，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个性，所以不甘心被人照顾一气之下远走高飞？
八成是这样了……琳达越想越觉得有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跳槽，她是拦不住的。这事儿要这么想可怪不到她头上，她顿时有了底气，左右苏以南的电话仍旧是打不通，她想想赶紧打了个电话给赵文成汇报情况。
***
世杰大厦十八层偌大的办公室里，接完赵文成电话的顾兆明面色阴沉。
“好，我知道了。”顾兆明语气平淡，手上却“啪”的一声把电话给重重挂掉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过了很久，拿起电话犹豫了片刻才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顾总。”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背景有些嘈杂，能听到觥筹交错的声音。
“方便说话吗？”顾兆明很是小心翼翼。
“你说……我跟一帮老朋友吃饭，不要紧。”
吃饭的当口告知坏消息岂不是坏了兴致？顾兆明犹豫了片刻道：“等你有空再说吧。”
“没事，你……说……”江峰语带含糊，似乎是喝高了。
顾兆明见这情形不愿再说下去，江峰倒是兴致勃勃：“说啊……”
说就说吧。
“……江局长，1号辞职了。”顾兆明不无歉意地说道。
“哦。那个是迟早的事情嘛。”江峰不以为意。
顾兆明听出来他语气里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松了口气又问道：“江局长为什么会这样判断？”
“你忘了我是谁啦？”江峰颇有些得意道。
顾兆明知道江峰作为南江公安厅科技局的局长，查一个人的行踪自然是易如反掌，他奇怪的是为何对江峰对一号辞职的事如此淡然，好像老早就知道似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
“……哎呀，那天我和我老同学吃饭，聊到这个南江职警校今年的入学报考人数创新高，我就随意瞄了一眼他给我的名单，巧了，正好看到一号的名字，我以为眼花了，又确定了身份证号，分毫不差。”说着江峰又不无得意地笑起来。
“她报警校了？”顾兆明不知怎的心念一动。
“对啊，这事我也没想到，只能说上天也帮助我们啊。原本在那个什么律所我还担心人会失去管控，就像上次那样……不过上次那件事你处理的很好。现在好了，马上她就要进入我们的系统，将永远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以内，我想这么长的时间东西总能出来吧？”说到这江峰的语气变得肃然，彷佛全然清醒了。
顾兆明赶紧道：“那是必然。”
“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最近……”顾兆明眉头如山峰般耸起。“血样已经送到实验室，技术人员还在解析之中，我想本月之内应该有结果……”
“唔……”江峰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你那边能出结果是最好……如果还是不顺利的话告诉我，我最近在饭局上了解到一个研究所的专家，在国家级实验室工作，科研水平相当高，我也旁敲侧击地咨询过别人，说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嘛，这些专家都学者比较清高，从不参加什么饭局，寻常的东西诱惑不了他们……”
“江局长放心，这次血样采集的数量多，成功的几率大大提升。”
江峰听到这话倒没有意想之中的高兴，反倒是开明道：“哎呀这种事情急不得，一下子搞这么多把她身体搞垮了以后怎么办？等她进入系统，我们有的是机会，慢慢来吧。”
“好，我知道。”
打完电话顾兆明身上的压力陡然松了不少，显然对于一号辞职的事情江峰并未有追究之意，看来一是她来顾兆明熟识的律所工作本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二来她入警是正如江峰下怀，这件事可以权且算翻篇了。
***
苏以南把工作辞了后一心一意备考，不用早晚路上折腾，没了后顾之忧，身体很快恢复了。
考试的那天正巧是拍毕业照片的日子，从各个地方回来的室友在宿舍聚了首，好久没见面还颇有些尴尬，苏以南本来也没有那么多话要说，早上匆匆打了声招呼便赶去考试了，最终毕业照也没有拍成。但在苏以南看来，这也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毕竟前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考试还算顺利。回去的路上，苏以南给自己奖励了一份加鸡蛋和火腿肠的山东煎饼，又难得在附近的街上逛了逛。
大概逛到了宿舍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回来。
比起几个人叽叽喳喳说着看似热热闹闹，实则毫不不走心的话，苏以南更宁愿独自待着，哪怕被人说孤僻她也不在乎了，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愿景，一个梦想，一种被称为信念的东西，虽然它还很模糊，离自己还有些距离，但她总觉得她正在越来越接近它。
“叮”的一声短信声让思绪飘在远方的苏以南回过神来。
“您的手机已欠费，请尽快充值以免停机……”
又要冲话费了吗……苏以南嘟囔着突然想到自己欠顾然的钱也该还了，她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几个月在律所省吃俭用总算没白费，勉勉强强能还上……这可不能再等了，她赶紧找到了曾经某次她问顾然要的账号，数了半天，确保后面的零没数错这才把钱转了过去。
转完钱她就自己傻乎乎地笑了，多按几个零又怎么了，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可以转出去啊。钱还了，苏以南又在想要不要告知顾然一声，可她总觉得如果再联系他，说不好又会欠上什么人情……思考了半天决定还是算了，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
不过她还是想错了，对于顾然来说，这万把块钱的进账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这条入账短信唯一让顾然值得注意的就是苏以南的名字，要是平常，他可能短信都不会看，只是今天他一直守着电话。
记忆芯片的反向拆解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眼下让他焦头烂额的就是制造芯片的材料是一种稀有金属，市面上根本没有售卖，据了解国内只有少数几个国家实验室才有，这让他怎么搞的到……好在吴教授人脉广也热情，说他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拿到这种稀有金属。
他现在就是等吴教授的回复。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手机的屏幕，随时随地等着电话的到来，等待的时间尤其漫长，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出去走走，消磨消磨时间，大概他是觉得这样虔诚的守候才配拥有令人满意的结果。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
顾然的心砰砰直跳。
来了！
手机铃声还未来得及响，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
“材料的问题解决了。”
大概是心事了了一桩，苏以南觉得心情轻松不少，躺在床上想着接下来这段空闲的时间要不要再出去兼个职，至于工作嘛等考试成绩出来了再说。老实说，提出辞职她心里也忐忑不安。其实最保险的做法当然是跟律所请个假去考试，考过了再辞职也不迟，考不过就继续在律所工作。
可她总觉得这样不好，人品问题先暂且不谈，毕竟人都是利己的，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如果真的要走上这条路，必须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而宝物总是归属于勇者。
在九月的第一天，苏以南正式在南江职业警官学院入学了。
而苏以南此时在回学校的车上睡着了，电话“滋滋”地在包里震动她毫无知觉。
“怎么不接电话啦……”琳达急的直跺脚，要是被老板知道了这么大一个活人都看不住，还不得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虽说自己当上这个人事背后走了些关系，但起码不能出什么大错，这下可好，人不辞而别了这让老板怎么想自己……可她转念又想，是不是老板知道些什么，才让自己来陪护，说这么说，实际上是把人看住，不然好端端的员工住院要自己来做什么？难道……是怕小姑娘分手了想不开要寻短见？还是又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妖蛾子？这么想着琳达更觉得大事不妙。
一旁的护士看她一脸着急忙慌的打电话，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封信在她面前招了招。
“她留了封信给你。”
“信？”琳达赶紧挂了打不通的电话，把信拿了过来，信封右下角还写着医院的名字，看来是临时问护士要的。
琳达急切地打开信，想看看苏以南葫芦里卖什么药。没想到刚打开信纸，看到的就是最上面赫然写着辞职信三个娟秀的大字，琳达不由得皱起眉头。
“琳达姐，实在不好意思，没跟您打招呼我就退院了。你放心我问过护士了，我的身体各项指标已经正常了，不用担心……我写这封信其实是想跟您说声抱歉，我知道您和所里对我都非常好，我都记在心里……但我还有其他的重要事情想要完成，所以没办法继续在律所工作下去……这段时间在律所的经历我非常感恩……另外，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我想正好可以和住院费用抵扣……如果需要办理辞职手续的话请通知我……谢谢您和律所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辞职？！
琳达断断续续地跳着看完了辞职信，当下有些气恼。
实在是想不通律所这么照顾为什么她还要辞职，这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要知道哪个新员工有这种福气啊让她这么大个人事主管又是送吃的又是陪护住院的……再说，按她这种不善交流又木讷的个性，出去能过面试吗？能找到像样的工作吗？上次要不是靠顾然打了声招呼，自己是绝对不会招这么看起来不机灵的人……
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这肯定是借口。
借口？对了……琳达突然想起来苏以南辞职这件事不能按常理考虑，毕竟有顾然这层关系在这儿。
琳达记得顾然跟她说过入职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苏以南……现在想来怕是如果苏以南知道了便不愿意来。当下两人分手了，再加上上次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搞不好苏以南已经知道这件事，瞧她家庭条件也就那样，心气却挺高，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个性，所以不甘心被人照顾一气之下远走高飞？
八成是这样了……琳达越想越觉得有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跳槽，她是拦不住的。这事儿要这么想可怪不到她头上，她顿时有了底气，左右苏以南的电话仍旧是打不通，她想想赶紧打了个电话给赵文成汇报情况。
***
世杰大厦十八层偌大的办公室里，接完赵文成电话的顾兆明面色阴沉。
“好，我知道了。”顾兆明语气平淡，手上却“啪”的一声把电话给重重挂掉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过了很久，拿起电话犹豫了片刻才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顾总。”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背景有些嘈杂，能听到觥筹交错的声音。
“方便说话吗？”顾兆明很是小心翼翼。
“你说……我跟一帮老朋友吃饭，不要紧。”
吃饭的当口告知坏消息岂不是坏了兴致？顾兆明犹豫了片刻道：“等你有空再说吧。”
“没事，你……说……”江峰语带含糊，似乎是喝高了。
顾兆明见这情形不愿再说下去，江峰倒是兴致勃勃：“说啊……”
说就说吧。
“……江局长，1号辞职了。”顾兆明不无歉意地说道。
“哦。那个是迟早的事情嘛。”江峰不以为意。
顾兆明听出来他语气里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松了口气又问道：“江局长为什么会这样判断？”
“你忘了我是谁啦？”江峰颇有些得意道。
顾兆明知道江峰作为南江公安厅科技局的局长，查一个人的行踪自然是易如反掌，他奇怪的是为何对江峰对一号辞职的事如此淡然，好像老早就知道似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
“……哎呀，那天我和我老同学吃饭，聊到这个南江职警校今年的入学报考人数创新高，我就随意瞄了一眼他给我的名单，巧了，正好看到一号的名字，我以为眼花了，又确定了身份证号，分毫不差。”说着江峰又不无得意地笑起来。
“她报警校了？”顾兆明不知怎的心念一动。
“对啊，这事我也没想到，只能说上天也帮助我们啊。原本在那个什么律所我还担心人会失去管控，就像上次那样……不过上次那件事你处理的很好。现在好了，马上她就要进入我们的系统，将永远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以内，我想这么长的时间东西总能出来吧？”说到这江峰的语气变得肃然，彷佛全然清醒了。
顾兆明赶紧道：“那是必然。”
“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最近……”顾兆明眉头如山峰般耸起。“血样已经送到实验室，技术人员还在解析之中，我想本月之内应该有结果……”
“唔……”江峰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你那边能出结果是最好……如果还是不顺利的话告诉我，我最近在饭局上了解到一个研究所的专家，在国家级实验室工作，科研水平相当高，我也旁敲侧击地咨询过别人，说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嘛，这些专家都学者比较清高，从不参加什么饭局，寻常的东西诱惑不了他们……”
“江局长放心，这次血样采集的数量多，成功的几率大大提升。”
江峰听到这话倒没有意想之中的高兴，反倒是开明道：“哎呀这种事情急不得，一下子搞这么多把她身体搞垮了以后怎么办？等她进入系统，我们有的是机会，慢慢来吧。”
“好，我知道。”
打完电话顾兆明身上的压力陡然松了不少，显然对于一号辞职的事情江峰并未有追究之意，看来一是她来顾兆明熟识的律所工作本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二来她入警是正如江峰下怀，这件事可以权且算翻篇了。
***
苏以南把工作辞了后一心一意备考，不用早晚路上折腾，没了后顾之忧，身体很快恢复了。
考试的那天正巧是拍毕业照片的日子，从各个地方回来的室友在宿舍聚了首，好久没见面还颇有些尴尬，苏以南本来也没有那么多话要说，早上匆匆打了声招呼便赶去考试了，最终毕业照也没有拍成。但在苏以南看来，这也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毕竟前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考试还算顺利。回去的路上，苏以南给自己奖励了一份加鸡蛋和火腿肠的山东煎饼，又难得在附近的街上逛了逛。
大概逛到了宿舍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回来。
比起几个人叽叽喳喳说着看似热热闹闹，实则毫不不走心的话，苏以南更宁愿独自待着，哪怕被人说孤僻她也不在乎了，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愿景，一个梦想，一种被称为信念的东西，虽然它还很模糊，离自己还有些距离，但她总觉得她正在越来越接近它。
“叮”的一声短信声让思绪飘在远方的苏以南回过神来。
“您的手机已欠费，请尽快充值以免停机……”
又要冲话费了吗……苏以南嘟囔着突然想到自己欠顾然的钱也该还了，她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几个月在律所省吃俭用总算没白费，勉勉强强能还上……这可不能再等了，她赶紧找到了曾经某次她问顾然要的账号，数了半天，确保后面的零没数错这才把钱转了过去。
转完钱她就自己傻乎乎地笑了，多按几个零又怎么了，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可以转出去啊。钱还了，苏以南又在想要不要告知顾然一声，可她总觉得如果再联系他，说不好又会欠上什么人情……思考了半天决定还是算了，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
不过她还是想错了，对于顾然来说，这万把块钱的进账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这条入账短信唯一让顾然值得注意的就是苏以南的名字，要是平常，他可能短信都不会看，只是今天他一直守着电话。
记忆芯片的反向拆解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眼下让他焦头烂额的就是制造芯片的材料是一种稀有金属，市面上根本没有售卖，据了解国内只有少数几个国家实验室才有，这让他怎么搞的到……好在吴教授人脉广也热情，说他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拿到这种稀有金属。
他现在就是等吴教授的回复。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手机的屏幕，随时随地等着电话的到来，等待的时间尤其漫长，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出去走走，消磨消磨时间，大概他是觉得这样虔诚的守候才配拥有令人满意的结果。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
顾然的心砰砰直跳。
来了！
手机铃声还未来得及响，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
“材料的问题解决了。”
大概是心事了了一桩，苏以南觉得心情轻松不少，躺在床上想着接下来这段空闲的时间要不要再出去兼个职，至于工作嘛等考试成绩出来了再说。老实说，提出辞职她心里也忐忑不安。其实最保险的做法当然是跟律所请个假去考试，考过了再辞职也不迟，考不过就继续在律所工作。
可她总觉得这样不好，人品问题先暂且不谈，毕竟人都是利己的，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如果真的要走上这条路，必须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而宝物总是归属于勇者。
在九月的第一天，苏以南正式在南江职业警官学院入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