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了沈觅松的新规,各宫嫔妃叫散后都老实安分地往自己的住处走,毕竟她们也知道自己最近闯了太多祸,尤其是李贵人。

    李贵人从凤仪宫出来后便回了自己的永和宫用早膳。

    可刚用完早膳她就看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小主,吉祥跑出去了,奴婢跟在后面巡了好一阵儿都还没找到。”

    李贵人急忙带着一帮宫女太监去找,最终在莲池边找到了吉祥。

    找到心头猫的李贵人抱着吉祥好一顿揉搓,欢喜地往永和宫去。

    没成想在路上碰到于嫔养的麻雀出来放风,手欠的吉祥踩着李贵人的肩膀将麻雀扑到了地上。

    等李贵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麻雀已经被吉祥咬死,躺在地上没了生机。

    想毁尸灭迹的李贵人让宫女把麻雀扔到莲池里去,这一幕正巧被姗姗来迟的于嫔赶上,爱鸟心切的于嫔急得和李贵人理论,可这李贵人嘴上吃不得半点亏,一时口快地说出了那句“谁叫你养的麻雀这么不经咬”,气得于嫔直往凤仪宫来。

    沈觅松得知于嫔的麻雀被咬死后,第一时间叫人请来了李贵人连带着她养的那只猫。

    不到两刻钟,李贵人就带着吉祥来了凤仪宫,规规矩矩地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万安。”

    “起来吧,想必你也知道找你来是什么事。”沈觅松淡淡的说。

    李贵人抱着吉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口解释:“臣妾知道,可这事不能完全怪臣妾啊!臣妾当时是抱着吉祥的,并未将其随便放在某处,臣妾也未曾想吉祥会突然扑出去。”

    于嫔看向李贵人,不紧不慢地说:“臣妾也未曾想自己会撞见李贵人身边的丰露将我养的麻雀丢进莲池。”

    李贵人笑嘻嘻地对上于嫔的眼睛:“姐姐何必揪着此事不放,这麻雀死了终究是要埋了的,这宫中何处埋的,妹妹帮你扔到莲池里,也好滋养里头的莲花。”

    于嫔也不恼,只是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妹妹这话说得倒是巧妙,姐姐还应当谢谢妹妹了,不过这莲池里头也没个鱼什么的,扔进去怕是会污了池子。”

    “这莲池若是污了,恐怕得叫人来清理,先不说这池里的莲子还能不能吃,就是叫人来修也得费些银两,不知妹妹能否担待的起。”

    李贵人出身普通,父亲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因其跟着恩师做出点成绩,这恩师又膝下无子,他便得了恩赐将女儿送进宫。

    这李贵人进宫后也得些赏赐,竟过起了奢靡的日子,时不时的还贬低各宫嫔妃,有气不过的告到了皇上翟阳那里去。

    得知此事的翟阳只说了句“那就削减些月钱。”,这话传到内务府便成了削减一半月钱。

    少了半数月钱的李贵人渐渐也消了气焰,现如今于嫔提起花钱的事简直是戳她的心窝子。

    李贵人气愤不已:“于嫔娘娘这是何意,麻雀既然已经死了扔进莲池或是埋进土里有何区别,更何况吉祥不过是与其玩闹,谁知道你养的麻雀如此脆弱,不过是咬一口便死了。”

    于嫔也有些气恼:“李贵人还请谨言慎行!你这么说就是不敬皇上皇后了,这新规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定的,养的动物闯祸也算在内那是新规上写定的。”

    李贵人容不得自己吃半点亏,又开口说:“于嫔娘娘......”

    沈觅松没曾想这场闹剧会引到自己的身上,严肃地打断了她俩:“李贵人养的猫触犯了新规,李贵人发俸半数,永和宫所有人明日卯时正刻到御花园跑上一圈,本宫会派人去监督。”

    李贵人并不服气,梗着脖子说:“皇后娘娘,猫抓鸟就如同麻雀到处飞一般,乃是天性,臣妾岂能抑制住猫的天性。”

    沈觅松并不打算在此时抚慰她,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既然要实行新规,那这个出头鸟就不能放过,否则这规矩便立不住。

    见李贵人吃瘪的于嫔含笑道:“妹妹,不是我非要为难你,我也懂猫抓鸟乃是天性,可既然你已经违反了新规,那就按新规来办吧。”

    李贵人愤愤不平地离开凤仪宫:“臣妾告辞。”

    “娘娘,臣妾也先告退了。”于嫔紧随其后行礼准备离开。

    沈觅松叫住她:“慢着,本宫知你气愤,但今日你提起了李贵人的痛处,大家都是姐妹不可恶语相向,回去抄一遍《小经》,慢慢抄,等抄好了再拿来给本宫看,以后不可再提此事。”

    于嫔低下头说:“臣妾知错认罚。”

    沈觅松轻柔地说:“那就先回去吧,也怪热的。”

    沈觅松目送于嫔离开凤仪殿,吐出一口浊气,直挺的肩膀坍塌下来。

    “娘娘,李贵人显然不服气,您就这样罚了她真的没问题吗?”安雁担心地说。

    “枪打出头鸟,她养的猫闯了祸就要受罚,若是今日饶了她明日便会有其他人闯祸。”沈觅松慢吞吞地解释。

    “安安,明日寅时过半叫我起来。”沈觅松对安雁说。

    “娘娘是要去御花园?”安雁问。

    “对,去看看总归是好的。”沈觅松掏出事先收好的话本子看了起来。

    ‘文弱书生英雄救美富家小姐’

    【原来古人也爱看俗套爱情戏码啊,别说,还真不赖。】

    ‘山野农夫偶得异宝摇身成为一地富商’

    【这个山野村夫在外头乱捡东西真的不害怕吗?】

    沈觅松边看边在心中吐槽,疑惑地问:“安安,你说民间的话本子怎么会写在山林拾得奇珍异宝呢,山林里的奇珍异宝很多吗?”

    安雁歪着头,似乎真的在思考:“奴婢也不清楚,许是日子太苦要编些故事来高兴高兴吧。”

    【书里不是说绪国国泰民安吗?安安怎么说百姓日子很苦?】

    沈觅松开始在脑子里回想书里关于绪国的内容,想着想着又看起了话本子。

    “娘娘该用晚膳了。”安雁不知什么时候去了外头又回来了。

    “好,摆膳吧。”

    不知不觉中,沈觅松靠在软榻上看了近两个时辰的话本子,沈觅松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疏通筋骨。

    外头的宫女们端着餐盘进来将餐食都摆到桌子上,转身退下。

    剔缕鸡、青虾卷、清炒时蔬、豆腐八仙汤,看着很有食欲,沈觅松一坐下就准备开吃。

    “皇上驾到!”洪亮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沈觅松带着安雁屈身行礼。

    【他怎么来了?】

    “平身。”翟阳扶起沈觅松,同时冷冽的嗓音响起。

    沈觅松顺着他的动作在凳子上坐下,看见桌上只摆了一对碗碟,朝一旁的安雁招手:“安安,拿对碗碟来,再叫小厨房再做两个皇上爱吃的菜。”

    待安雁行礼退了下去,翟阳略带质疑的声音响起:“安安?你是在叫安雁?”

    沈觅松心生疑惑:“陛下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翟阳又恢复到原来的冷漠脸,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变了许多。”

    【不是吧,又怀疑我?果然帝王都是生性多疑的。】

    沈觅松急忙打哈哈,准备糊弄过去:“叫安雁听着有些生疏,安安听着亲切。”

    翟阳没在追究,继而聊起了家常。

    “朕早晨不是说晚上来看你吗,为何没有等着朕一起用膳?”

    沈觅松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甜言蜜语张口就来:“陛下日理万机的,臣妾想着柳公公也会提醒您用膳,自是不必来我这凤仪宫的。”

    翟阳在沈觅松身边坐下:“觅松还真是体贴,不愧是朕的皇后。”

    沈觅松就此摆烂,一边摸着小肚子一边故作娇气地说:“陛下是责怪臣妾没有等陛下一起用膳吗?”

    翟阳面不改色地接住她的戏:“皇后这是哪里的话,朕如何舍得饿着你,朕这不是一处理完公务就来了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竟有些激烈。

    安雁带着两个宫女进殿打断了两人:“陛下、娘娘,可以用膳了。”

    【安安,你终于来了!】沈觅松紧盯着安雁,用眼神感谢她的解救之恩。

    “布膳吧。”翟阳接过碗碟准备用膳。

    万福肉、八宝鸭、剪云斫鱼羹一道道摆上桌,整个席面肉眼可见地丰盛起来。

    为了避免和翟阳对视,沈觅松整个头都快埋进了饭里,闷不做声地扒拉着碗里的白饭。

    翟阳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皱眉,他还从未见过有人是这样吃饭的。

    “慢慢吃,朕又不会和你抢。”

    沈觅松感受到翟阳的不满,连忙咽下嘴里的饭,夹了两筷子剔缕鸡放到他碗里:“陛下多吃点,这道剔缕鸡将鸡剔了骨腌制的,格外好吃!”

    沈觅松腹诽:【快吃吧你,就你事那么多。】

    翟阳顺着她的意思吃了口剔缕鸡:“尚可。”

    这回沈觅松不再用反抗,假装没有听见,埋头苦吃。

    用完晚膳,安雁又上了壶茶,是沈觅松喜欢的龙井茶。

    翟阳喝了口,评价道:“今年新进贡的龙井确实不错。”

    “这龙井入口清爽甘醇,没有其他茶的厚重,皇上喜欢喝什么茶?”说到龙井沈觅松又起了兴趣,毕竟她从小跟着父亲一起喝茶,只有这龙井她还比较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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