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叶芷猛地一巴掌打在他的手心：“你太过分了！”
“姐姐真是越来越有脾气了。”宁景行轻轻捏住叶芷的手腕，顺势揉了揉叶芷的手心。
“我们没做，你单身，现在我可以追你了。”宁景行揉了揉叶芷的头发，转身离开。
叶芷看着他肆无忌惮地换衣服，刚想骂他，又觉得不合适，只气地转身背过去。
直到听到房间关门的声音，叶芷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叶芷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宁景行、柯瑾瑜反复在她眼前切换，宁景行身后是庞大的宁氏集团，地产、文旅、商服、零售、影视，庞大的资产化作一个镣铐，束缚着他的自由与选择。
柯瑾瑜身后是无数的丝线，一个阴暗的泡面头中年妇女，高高在上地操纵着手里的丝线，他的嘴角笑着，眼中却流露出无尽的悲伤。
两人如同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伸出双手试图抓住自己。
这都是什么啊！
有没有一个正常人啦！
叶芷在心里呐喊道。
她拼命地逃，却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一个花房里。
夜色深沉，月亮高悬，洒下明亮的光辉。
阶梯防腐木花凳上，被人悉心照顾的多肉植物堆得满满当当。
叶芷环顾四周，不慎被一盆秋海棠绊倒，失足坠地。
她低头仔细端详这盆秋海棠，红花绿叶，美丽动人，然而，在万千海棠之中，它只是其中之一，有着无数的替代品。
叶芷的身体无法自控，她被花泥吸入，只能蜷缩着身体，低声啜泣。
她的喜欢、她自小的舞蹈梦想，她想牵起爸爸和妈妈的手，她想给弟弟买最好的礼物，她想被人看到。
可不管她多么渺小的愿望，都从来没有实现过。
她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只能想，反而把自己逼得越来越紧，直到喘不过气来。
叶芷心里一阵酸楚，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拼命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突然，一束明亮的光照进花房。
叶芷拼尽全力睁开双眼，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是一个神秘男子，他带着温暖的笑容，仿佛是一道希望的曙光照亮了花房。
男子伸出手，轻轻地拉起叶芷，将她从花泥中解救出来。他细心地拍去她身上的泥土，温柔地问：“你没事吧？”
叶芷摇摇头，泪水仍在眼眶里打转，她声音颤抖地问：“你是谁？”
男子微微一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叶芷的问题，而是指着那朵秋海棠：“它美丽吗？”
叶芷点点头。
“姐姐。”
16岁一脸稚气的少年宁景行、20岁不可一世的灰毛宁景行、23岁内敛的黑发西装宁景行和28岁成熟的风衣大背头宁景行，在男人脸上不停替换。
就好像是无数个宁景行在争夺她梦里的出镜权。
“我喜欢你。”四条声线交汇在一起。
16岁的他喜欢她，可他身后是坠毁的飞机。
20岁的他喜欢她，可他身后是万人敬仰的山呼海啸。
23岁的他喜欢她，可他身后是飞舞着的金钱和酒瓶。
28岁的他也喜欢她，他摆脱了镣铐，却与镣铐合二为一。
他连根揪起秋海棠，塞进了钻石打造的花盆，带着怜惜与欣赏。
秋海棠极力绽放，花期过后，只余叶子在月光下努力伸展身姿，枯萎的花朵无力地垂落在枝条。
叶芷猛地惊醒。
她的手背贴上额头，才发现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叶芷起身去拿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半。
这一觉醒来，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斜靠在床头，点开了手机里的游戏。
一进游戏里，叶芷就被聊天频道吸引了目光。
系统频道：玩家狂刀首席大弟子Moon在主城种下价值100000金的摇钱树，5分钟后，主城将撒下金币果实，大家快来拾取吧。
系统频道：玩家狂刀首席大弟子Moon在主城种下价值100000金的摇钱树，5分钟后，主城将撒下金币果实，大家快来拾取吧。
系统频道在刷屏。
世界频道也在疯狂刷屏：祝月神生日快乐。
叶芷切出游戏，点开微信，“生日快乐”四个字打了删，删了又打。犹豫了半天，
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又切回游戏界面。
古色古香的最中心，是各类玩家集中挂机的地方，主城最核心的局域，经常有各种大神把角色停在那里挂机，久而久之，玩家们经常过去展示最稀有的装备和时装，被玩家们戏称为“富婆街”。
富婆街热闹非凡，玩家们都在兴奋地捡拾着摇钱树掉下的金币果实。
摇钱树啊！金币啊！
叶芷了眼背包里所剩无几的金币，操作游戏角色冲向摇钱树。
Moon穿着狂刀首席大弟子的特有时装，背后的雷鸣刀闪烁着雷光。
狂傲的世家公子坐在月亮挂件上，随着他的动作，夸张的摇钱树一个接一个拔地而起，玩家们疯狂地点着摇钱树撒下来的金币。
叶芷混入人群中，疯狂地拿食指戳着屏幕上洒下的金币雨。
“叮咚、叮咚。”金币入袋的音效如悦耳的歌谣。
她把系统提示频道调了出来，紧紧地盯着，就等着系统提示“摇钱树苗成熟了，洒下了一片金币果实。”
可惜她盯了半天，Moon都没有继续操作。
周围玩家急了，文字泡一个又一个地飘起来：“月神继续啊。”
“月神别停，再来几棵摇钱树。”
“月神我爱你，给我撒点金币吧。”
金币雨再次落下，叶芷手速飞快，继续跟着人群抢金币。
“谢谢月神，月神找一百个情缘。”
彩虹屁的文字泡继续在玩家们头顶飘扬，颇为壮观。
“叮。”密聊提醒响起。
[密聊]Moon：姐姐？
叶芷：“！！！”
这是我分手之后建的新号啊！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叶芷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切到后台划掉了游戏，原地下线。
她抱着手机咬了会指甲。
不会，他不可能在抢金币的人群中，一眼认出自己的马甲，这个号从创立开始，就没有出现在逐月和职业圈那人群面前过，也没有在人前爆出来过。
应该是游戏昵称和自己的名字太像了的缘故。
他那个问号，应该是试探。
这个号是叶芷刚失恋时创建的，所有的挂件都是自己亲手刷的，所有的成就都是自己一点点肝出来的，要是因为昵称太像真名，在宁景行面前掉马就废弃，她真的舍不得。
她思来想去，肉痛万分地充了代币改名，又悄咪咪地上线了。
【系统】请输入您要修改的昵称。
“下班第一名”
【系统】玩家Yez退隐江湖，江湖上又多了一位名叫下班第一名的侠士。
主城广场上依然人山人海，没有新的摇钱树出现，Moon的账号挂在月亮挂件上，像是在挂机。
越来越多的玩家也坐上了自己的月亮挂件。
刚入坑的萌新在当前频道问这个挂件怎么获得，有热心人指引他去打副本，更有人直接现场收徒。
地图频道，玩家们纷纷说着骚话：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来个妹妹坐我的月亮，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心上月。”
改完名后，叶芷如释重负。
她操纵着妖艳蛊毒去月亮堆里跑了一圈，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没有顶尖装备，没有稀有时装，一个穿着普通门派服饰的小破号，是万千玩家中的平凡角色，她像是在舒适区里游泳的鱼，淹没在人群里的水滴，无人在意，也无人打扰。
叶芷长吁了一口气。
小徒弟这时上线了，上来就给叶芷发了个组队申请。
清虚：【师父父怎么改名了？】
下班第一名：【别问，问就是社畜的梦想。】
下班第一名：【来主城，坐月亮，等富婆发小钱钱。】
清虚：【……】
叶芷抬头看了眼窗外的皎皎圆月，反而精神了起来。
自从上次帮小徒弟拍了挂件之后，她使唤小徒弟也心安理得了，直接用了师徒召唤技能，把小徒弟拉了过来。
她身上穿的是蛊毒门派服饰，小徒弟穿的是狂刀门派入门服饰，与富婆街穿金戴银，披坚执锐格格不入。
叶芷看着小徒弟点开了月亮挂件，手机里出现邀请：
【玩家清虚邀请您共同使用“秋晖桂月”，是否同意？】
是。
叶芷和小徒弟并排坐在月亮上，却奇怪地找到了一种安全感。
她爆手速打字。
清虚：【师父怎么这么晚还在？恋爱了？】
下班第一名：【咱们师门门规第一条，智者不入爱河，怨种重蹈覆辙。】
清虚：【？】
下班第一名：【那边那个种摇钱树的月神看到没，我前任。】
清虚：【？】
叶芷以为他不信。
下班第一名：【你别不信，他跟我求复合，被我拒绝了，我那个准婆婆羞辱我，我直接跟男朋友分手了，今天我简直是个灭绝师太，厉害不？】
清虚：【……】
下班第一名：【？】
清虚：【……师父真厉害。】
叶芷：【……】
手机屏幕里，角色进入了挂件的待机交互状态，狂刀揽着蛊毒的细腰，蛊毒腰间的蛇纹银饰挂上了狂刀披在身上的皮草。
清虚：【……】
叶芷疯狂的倾诉欲隔着网线暗滋生长。
下班第一名：【真爽呀。】
下班第一名：【你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彻底丧失兴趣吗？】
清虚：【……】
徒弟弟不行啊，看起来也是个情感菜鸡。
叶芷打了个哈欠，交易给了徒弟5000金。
下班第一名：【你帮我邮寄给月神，邮件内容写生日快乐四个字，其他一个不要多写。】
下班第一名：【他应该不会问你，如果问了，你就说你是他粉丝。】
下班第一名：【你知道的，毕竟他是我的前任，不能给他太多的幻想空间。速去速回，截图给我微信看一眼。】
清虚：【脑子有泡？】
下班第一名：【踢出师门警告！】
清虚不情不愿地去跑腿了，三分钟后，微信上收到了清虚发来的截图。
叶芷一身轻松。
月亮堆里的摇钱树忽然再次出现，宁景行又开始一颗接一颗地种摇钱树，系统频道开始刷屏。
叶芷赶紧开麦召唤徒弟：“徒弟弟快回来，我的冤种前男友又开始发癫了，速来捡钱。”
清虚：【师父，咱要是缺金币，你直接密聊你前男友不行吗？】
下班第一名：【你不懂，他们有钱人只是享受撒钱的情绪价值，你捡钱，是劳动所得，不丢人。做人做事要有尊严，学会了吗？】
叶芷听着叮当作响的金币入袋声音，看着屏幕上跳跃的金币特效和世界频道的刷屏，喜不自胜。
她切换到世界频道，复制了一条祝福。
下班第一名：“祝月神生日快乐！！！”
清虚：【……】
下班第一名：【这屏刷的，看着真爽啊，等我有钱了，我也种摇钱树让全世界祝我生日快乐。】
“姐姐真是越来越有脾气了。”宁景行轻轻捏住叶芷的手腕，顺势揉了揉叶芷的手心。
“我们没做，你单身，现在我可以追你了。”宁景行揉了揉叶芷的头发，转身离开。
叶芷看着他肆无忌惮地换衣服，刚想骂他，又觉得不合适，只气地转身背过去。
直到听到房间关门的声音，叶芷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叶芷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宁景行、柯瑾瑜反复在她眼前切换，宁景行身后是庞大的宁氏集团，地产、文旅、商服、零售、影视，庞大的资产化作一个镣铐，束缚着他的自由与选择。
柯瑾瑜身后是无数的丝线，一个阴暗的泡面头中年妇女，高高在上地操纵着手里的丝线，他的嘴角笑着，眼中却流露出无尽的悲伤。
两人如同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伸出双手试图抓住自己。
这都是什么啊！
有没有一个正常人啦！
叶芷在心里呐喊道。
她拼命地逃，却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一个花房里。
夜色深沉，月亮高悬，洒下明亮的光辉。
阶梯防腐木花凳上，被人悉心照顾的多肉植物堆得满满当当。
叶芷环顾四周，不慎被一盆秋海棠绊倒，失足坠地。
她低头仔细端详这盆秋海棠，红花绿叶，美丽动人，然而，在万千海棠之中，它只是其中之一，有着无数的替代品。
叶芷的身体无法自控，她被花泥吸入，只能蜷缩着身体，低声啜泣。
她的喜欢、她自小的舞蹈梦想，她想牵起爸爸和妈妈的手，她想给弟弟买最好的礼物，她想被人看到。
可不管她多么渺小的愿望，都从来没有实现过。
她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只能想，反而把自己逼得越来越紧，直到喘不过气来。
叶芷心里一阵酸楚，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拼命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突然，一束明亮的光照进花房。
叶芷拼尽全力睁开双眼，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是一个神秘男子，他带着温暖的笑容，仿佛是一道希望的曙光照亮了花房。
男子伸出手，轻轻地拉起叶芷，将她从花泥中解救出来。他细心地拍去她身上的泥土，温柔地问：“你没事吧？”
叶芷摇摇头，泪水仍在眼眶里打转，她声音颤抖地问：“你是谁？”
男子微微一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叶芷的问题，而是指着那朵秋海棠：“它美丽吗？”
叶芷点点头。
“姐姐。”
16岁一脸稚气的少年宁景行、20岁不可一世的灰毛宁景行、23岁内敛的黑发西装宁景行和28岁成熟的风衣大背头宁景行，在男人脸上不停替换。
就好像是无数个宁景行在争夺她梦里的出镜权。
“我喜欢你。”四条声线交汇在一起。
16岁的他喜欢她，可他身后是坠毁的飞机。
20岁的他喜欢她，可他身后是万人敬仰的山呼海啸。
23岁的他喜欢她，可他身后是飞舞着的金钱和酒瓶。
28岁的他也喜欢她，他摆脱了镣铐，却与镣铐合二为一。
他连根揪起秋海棠，塞进了钻石打造的花盆，带着怜惜与欣赏。
秋海棠极力绽放，花期过后，只余叶子在月光下努力伸展身姿，枯萎的花朵无力地垂落在枝条。
叶芷猛地惊醒。
她的手背贴上额头，才发现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叶芷起身去拿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半。
这一觉醒来，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斜靠在床头，点开了手机里的游戏。
一进游戏里，叶芷就被聊天频道吸引了目光。
系统频道：玩家狂刀首席大弟子Moon在主城种下价值100000金的摇钱树，5分钟后，主城将撒下金币果实，大家快来拾取吧。
系统频道：玩家狂刀首席大弟子Moon在主城种下价值100000金的摇钱树，5分钟后，主城将撒下金币果实，大家快来拾取吧。
系统频道在刷屏。
世界频道也在疯狂刷屏：祝月神生日快乐。
叶芷切出游戏，点开微信，“生日快乐”四个字打了删，删了又打。犹豫了半天，
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又切回游戏界面。
古色古香的最中心，是各类玩家集中挂机的地方，主城最核心的局域，经常有各种大神把角色停在那里挂机，久而久之，玩家们经常过去展示最稀有的装备和时装，被玩家们戏称为“富婆街”。
富婆街热闹非凡，玩家们都在兴奋地捡拾着摇钱树掉下的金币果实。
摇钱树啊！金币啊！
叶芷了眼背包里所剩无几的金币，操作游戏角色冲向摇钱树。
Moon穿着狂刀首席大弟子的特有时装，背后的雷鸣刀闪烁着雷光。
狂傲的世家公子坐在月亮挂件上，随着他的动作，夸张的摇钱树一个接一个拔地而起，玩家们疯狂地点着摇钱树撒下来的金币。
叶芷混入人群中，疯狂地拿食指戳着屏幕上洒下的金币雨。
“叮咚、叮咚。”金币入袋的音效如悦耳的歌谣。
她把系统提示频道调了出来，紧紧地盯着，就等着系统提示“摇钱树苗成熟了，洒下了一片金币果实。”
可惜她盯了半天，Moon都没有继续操作。
周围玩家急了，文字泡一个又一个地飘起来：“月神继续啊。”
“月神别停，再来几棵摇钱树。”
“月神我爱你，给我撒点金币吧。”
金币雨再次落下，叶芷手速飞快，继续跟着人群抢金币。
“谢谢月神，月神找一百个情缘。”
彩虹屁的文字泡继续在玩家们头顶飘扬，颇为壮观。
“叮。”密聊提醒响起。
[密聊]Moon：姐姐？
叶芷：“！！！”
这是我分手之后建的新号啊！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叶芷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切到后台划掉了游戏，原地下线。
她抱着手机咬了会指甲。
不会，他不可能在抢金币的人群中，一眼认出自己的马甲，这个号从创立开始，就没有出现在逐月和职业圈那人群面前过，也没有在人前爆出来过。
应该是游戏昵称和自己的名字太像了的缘故。
他那个问号，应该是试探。
这个号是叶芷刚失恋时创建的，所有的挂件都是自己亲手刷的，所有的成就都是自己一点点肝出来的，要是因为昵称太像真名，在宁景行面前掉马就废弃，她真的舍不得。
她思来想去，肉痛万分地充了代币改名，又悄咪咪地上线了。
【系统】请输入您要修改的昵称。
“下班第一名”
【系统】玩家Yez退隐江湖，江湖上又多了一位名叫下班第一名的侠士。
主城广场上依然人山人海，没有新的摇钱树出现，Moon的账号挂在月亮挂件上，像是在挂机。
越来越多的玩家也坐上了自己的月亮挂件。
刚入坑的萌新在当前频道问这个挂件怎么获得，有热心人指引他去打副本，更有人直接现场收徒。
地图频道，玩家们纷纷说着骚话：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来个妹妹坐我的月亮，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心上月。”
改完名后，叶芷如释重负。
她操纵着妖艳蛊毒去月亮堆里跑了一圈，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没有顶尖装备，没有稀有时装，一个穿着普通门派服饰的小破号，是万千玩家中的平凡角色，她像是在舒适区里游泳的鱼，淹没在人群里的水滴，无人在意，也无人打扰。
叶芷长吁了一口气。
小徒弟这时上线了，上来就给叶芷发了个组队申请。
清虚：【师父父怎么改名了？】
下班第一名：【别问，问就是社畜的梦想。】
下班第一名：【来主城，坐月亮，等富婆发小钱钱。】
清虚：【……】
叶芷抬头看了眼窗外的皎皎圆月，反而精神了起来。
自从上次帮小徒弟拍了挂件之后，她使唤小徒弟也心安理得了，直接用了师徒召唤技能，把小徒弟拉了过来。
她身上穿的是蛊毒门派服饰，小徒弟穿的是狂刀门派入门服饰，与富婆街穿金戴银，披坚执锐格格不入。
叶芷看着小徒弟点开了月亮挂件，手机里出现邀请：
【玩家清虚邀请您共同使用“秋晖桂月”，是否同意？】
是。
叶芷和小徒弟并排坐在月亮上，却奇怪地找到了一种安全感。
她爆手速打字。
清虚：【师父怎么这么晚还在？恋爱了？】
下班第一名：【咱们师门门规第一条，智者不入爱河，怨种重蹈覆辙。】
清虚：【？】
下班第一名：【那边那个种摇钱树的月神看到没，我前任。】
清虚：【？】
叶芷以为他不信。
下班第一名：【你别不信，他跟我求复合，被我拒绝了，我那个准婆婆羞辱我，我直接跟男朋友分手了，今天我简直是个灭绝师太，厉害不？】
清虚：【……】
下班第一名：【？】
清虚：【……师父真厉害。】
叶芷：【……】
手机屏幕里，角色进入了挂件的待机交互状态，狂刀揽着蛊毒的细腰，蛊毒腰间的蛇纹银饰挂上了狂刀披在身上的皮草。
清虚：【……】
叶芷疯狂的倾诉欲隔着网线暗滋生长。
下班第一名：【真爽呀。】
下班第一名：【你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彻底丧失兴趣吗？】
清虚：【……】
徒弟弟不行啊，看起来也是个情感菜鸡。
叶芷打了个哈欠，交易给了徒弟5000金。
下班第一名：【你帮我邮寄给月神，邮件内容写生日快乐四个字，其他一个不要多写。】
下班第一名：【他应该不会问你，如果问了，你就说你是他粉丝。】
下班第一名：【你知道的，毕竟他是我的前任，不能给他太多的幻想空间。速去速回，截图给我微信看一眼。】
清虚：【脑子有泡？】
下班第一名：【踢出师门警告！】
清虚不情不愿地去跑腿了，三分钟后，微信上收到了清虚发来的截图。
叶芷一身轻松。
月亮堆里的摇钱树忽然再次出现，宁景行又开始一颗接一颗地种摇钱树，系统频道开始刷屏。
叶芷赶紧开麦召唤徒弟：“徒弟弟快回来，我的冤种前男友又开始发癫了，速来捡钱。”
清虚：【师父，咱要是缺金币，你直接密聊你前男友不行吗？】
下班第一名：【你不懂，他们有钱人只是享受撒钱的情绪价值，你捡钱，是劳动所得，不丢人。做人做事要有尊严，学会了吗？】
叶芷听着叮当作响的金币入袋声音，看着屏幕上跳跃的金币特效和世界频道的刷屏，喜不自胜。
她切换到世界频道，复制了一条祝福。
下班第一名：“祝月神生日快乐！！！”
清虚：【……】
下班第一名：【这屏刷的，看着真爽啊，等我有钱了，我也种摇钱树让全世界祝我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