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客气道：“好的，小唐，有时间再见。”
那态度......
周玧望着唐邵雍离去的背影，眼里直冒火光。将难题丢给她，自己跑了？
到现在她还在心里打鼓，要怎么介绍裴隽瑱，裴隽瑱又怎么称呼他妈妈？
这不是全露馅了？
手里攥着钥匙，手心出汗，钥匙上一片汗渍。
电梯再次打开，周妈妈冲了出去，望着几家大门，再次回头：“多少号？”
“妈，没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我的房子，不过是住在朋友家里，我才刚租了新的房子，马上就从这搬出去了，他刚休息，不要影响人家。走吧，我带你吃好吃的，坐了这么久的车，不饿吗？”周玧仍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周玧越是阻挠，周妈妈越是怀疑，眼看只剩一步，都到了门前，就这么走了，总觉不甘心。
“周玧啊！我们悄悄进去，不影响她的，我是有些饿，更累，不想再走了。”周妈妈弓着身子，一身疲惫相。
一位邻居等待电梯，也关心道：“这位阿姨是远道而来的吧，定是没休息好，脸色都黄了，赶紧进屋休息一下，我们这叫外卖方便得很。”
邻居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无奈，周玧只得走到2701室，用钥匙打开了门，脑子里一个劲想着如何解释，想了几个理由，什么干妈，什么合租还是临时住的，总觉得太牵强。
在一派纠结中，“吧嗒”一声，房门打开了。
周玧还在乱想中，周妈妈已经登堂入室，打量着房子，满意地点头：“这房子不错，如果是租的，房租很贵吧？怎么看都不像出租的，倒像个新房。你住在哪间？”
周妈妈的声音很大，周玧赶紧用手指竖在嘴边：“妈，小声些，嘘！”
周妈妈连连点头，就往卧室那瞅。
两间卧室的门敞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周玧也没有在卫生间和书房看到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不在。
“不是还有室友休息的吗？”周妈妈随口问道。
周玧将行李包放进自己的次卧，带上门：“刚才还在这呢，可能串门去了。”
她也奇怪，明明她离开的时候还在呢。意识到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周玧赶紧将行李包放下，拉着妈妈的手道：“妈，房子你也看过了，我带你四处转转，领略一下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周妈妈点头：“也好。”房子看过了，没有其他人。反正她进来就是想了解她整容的原因，看来真的是她心血来潮。
“我跟你说啊，毛毛，这整容一次就够了，也别再瞎整了，电视里那些明星后遗症真吓人！”周妈妈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提醒她。
“我知道了。”周玧回答道，语气很是敷衍。
“对了，包里我还带了家里养的鸡，比超市卖的好吃。”周妈妈忽然折返拿包。
周玧还没来得及阻止，周妈妈的脚步飞快，转眼到了次卧门前。
“咦，这男的是谁？”推开门，周妈妈的视线凝固在墙上挂的一张巨幅照片。
这是穆虹跟裴隽瑱的结婚证，不知怎的没有挂在主卧墙上，而是挂在这里。周玧每每看着，都会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周妈妈盯着她：“你结婚了？”
周玧赶紧摆手，苦着脸解释：“妈，是假的，不是真的。我们出去，边吃边说，这说来话长。”
“就在这说。”周妈妈一脸狐疑，更加不信她了。
周玧几乎哀求的语气恳求道：“妈，这是在糊弄他家人，说这几天就会来，不是免费的，你放心，我们到外面说，万一撞上，露馅可就不好了。”
左哄右哄，好不容易将周妈妈哄着走了出去。
她们搭了公交车去了较远的餐馆，点了几个菜，坐下来。
“快说，怎么回事？那个男的是不是也住在楼上？”周妈妈迫不及待地问，眼里迸射出锐利的目光，差一点就说出“同居”二字。
周玧组织着语言，清了清嗓子，长话短说：“他是房东，娶了家里一直反对的女孩当老婆，就是另一个房东，就是我说的还在房间里休息又不见了的人。现在他妈妈要过来，他妈妈身体不好，不能气着，他们便想让我帮忙，毕竟上次见，他妈妈很喜欢我的。”
周妈妈静静听着，身为教师，逻辑能力还是有的，想了一会儿，问：“那可以撤去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还要拍个你们俩人的结婚证，那女孩也愿意？”
周玧低着头，几乎咬牙道：“怎么不愿意。他妈妈听说儿子结婚了，没见到结婚证，定要结婚证，总不能真的将结婚证拿出来吧？”
周妈妈一听，有理，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抬头：“那你怎么办？别人要是看到你这结婚证，都以为你结过婚呢，还有谁再娶你？”
周玧笑道：“妈，他们也不会闯进人家房子里，再说民政局都有记录的。”
饭菜上来，周玧赶紧摆好筷子，递给周妈妈：“妈，赶紧吃，想那么多干啥。赶紧吃！”
周妈妈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香菇，又放下，从兜里掏出手机，仍不放心道：“将那个男的手机告诉我，我问问。”
周玧怎么可能会告诉她，无奈道：“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家可是研究生，在研究所里上班，家里又是大家族，你看房子装修都花费不少，如果我真的嫁给这样的人，你们做梦都乐吧。”
周妈妈再拿起筷子，叨了一块肉：“也是。”
总算说通了，周玧这才有心情吃饭。
“那你得好好跟小唐解释，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妈，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打了个电话给我们，说是你同学，说你整容了，怕你出什么事了，才告诉我们的。”
还真是多事，周玧忍着气：“妈，他可以找我，他又不认识你们，干嘛找你们？”
周妈妈笑道：“我也问过他，他说，你们分手了。你竟然连谈男朋友都不告诉我，整容是不是因为他？我看这小伙子不错，你也不是个冲动的人，怎么会想不开整容？”
“跟他人无关，是我出了车祸，脸上留了疤痕，人家也算负责，花钱给我整容，不然我哪有钱。”
“什么？”周妈妈惊得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出了车祸？那个司机呢？整容也不能整得面目全非。不行，我要去告他。以为赔人一张脸就完了？工作、学历全都受影响，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玧赶紧拉着妈妈坐下，笑着向其他影响到的客人道歉，小声道：“逗你的，若是车祸，怎么只有脸有事，一般不都是身体吗？”
周妈妈一想，也有道理：“那就一定是小唐，难怪他找上了我们，难怪你跟别人拍结婚照，也是为了气他，他急了。”
周妈妈如此丰富的想象，超出了周玧的预料。
周玧无奈道：“妈，你想多了。”看了一下四周，凑近，“妈，这里这么多人，我们还是赶紧吃饭。”
“好，吃饭，我都饿了。”
顿了顿，周妈妈忍不住又多说两句：“不过啊，小唐说得对，女孩要懂得爱惜自己，不要因为别......”
“妈，我们拍个照。”周玧将手机举到跟前，将自己和妈妈都能看到，还做了个搞怪的手势。
周妈妈见状，也不说了，表情马上变得一本正经。
周玧放下手机，欣赏照片：“妈，拍照老是那么严肃干嘛？”
“你不严肃，才想着去整容，换来换去就觉得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了？”每每看到这张脸，还是忍不住抱怨。
还是过去的那张脸多自然，多可爱！
周妈妈每每想到此就忍不住摇头，已经变成事实，多牢骚几句，发泄不满。
吃完饭，周玧将周妈妈带到新租的房子里：“妈，我去买生活用品，我也马上搬过来。”
新租的房子比不上穆虹的房子，好在家具设施齐全，收拾一下还能住。
“不啦，我还得赶紧回去，没请几天假。我还得给你爸说一下，他肯定急了。”
“也好，我后天开学，我现在在学校当老师，也没时间照顾你。”
周妈妈已经开通了周爸爸的视频：“喂，没事......她就是自己想整容......工作已经找好了......整容得那么多，有什么丢人现眼......你要看她？好......”
周妈妈将镜头转了个方向，对上周玧。
周玧硬着头皮打招呼：“爸。”
“你真是翅膀硬了，是嫌我们给你的长相太磕碜了？整容？你不知道那些整容的后遗症有多可怕，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瞅瞅你现在的样子，有什么好的。韩国那些整容的，是好看，千篇一律，连个性都没有，真是好的不学，坏得学得倒快。女孩子注重内涵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外貌这些的迟早老去。你有整容的钱还不如买几件衣服，或者化化妆都比这强。赶紧整回来，听到没？”
周玧还没说什么，就被周爸爸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周玧只能悄悄受着，脸上还要挤出一抹笑意，展示出很受教的样子，就像工作中被领导训得跟孙子一般的态度，才能让周爸爸的气消了一些。
周妈妈并没有住下来，在宾馆住了一天，是她来时，唐邵雍为她预定的。了解了闺女的情况后，很快便坐上车回去了。
周玧给唐邵雍发了一个短信：以后不要干涉我的事。
很快手机响了，却是裴隽瑱发来的消息：我有急事回了趟所里，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玧想起东西还在那所房子里，回答：我马上就回去。
她以为裴隽瑱身体好了，或者药也应该买了。当她回去后，又看到裴隽瑱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一脸病态。
周玧疑惑地看着他：“你没好就这么出去了？你的同事忍心让你一个病人加班？”
“没办法，都在忙，没人注意。好在我还能撑得住，只是没吃药，好像更重了。”裴隽瑱勉强坐起，微微一笑，苍白的脸色越发地可怜。看得周玧怔怔的，就是这样一副人神共愤的表情才惹得穆虹觊觎上了吧。
“我去买药。”周玧低低地说道，扭头要走。
“你干嘛总是这么据我于千里之外，以前我没病的时候没什么，分房睡也是按照约定来的，但同在一个屋檐下，总不是陌生人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令人动容。
周玧回头。
他说什么？
分房睡是按照约定？
为什么她没在协议书上看到？
那她为了不被他察觉，主动睡在他房里那晚，他看出了什么？
一阵冰冷从头顶浇灌，让她不得不开始反思。
裴隽瑱冲她笑了笑，目光充满了真诚。
周玧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小区，买了药，又胡思乱想地往回走。
她记忆中的他是敏感的，她那些明显的破绽他不可能毫无察觉，他为何不揭穿？他是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还有这次妈妈来的事，他明明病那么重，怎么恰好不在？
几番思索后，她打给了穆霞：“喂，穆霞......裴隽瑱可曾问你什么......”
一番问讯后，周玧挂断电话。
穆霞说，她这些日子忙得很，只跟裴隽瑱喝了一次酒，还是她主动请客被拒后弥补给她的，此后再没见到他了。还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周玧说没事，对方才放心。
不对。
周玧猛地顿住脚步，一遍遍过着在裴家他说的话。
“爷爷，不是我成心瞒着大家，只是我们是协议结婚。”
“我是真的喜欢你，以前从未说过。”
“这是你找我签的协议，上面说结束的条件，你看清楚。”
......
脑海中有个答案冲破防线，直冲云天。
周玧加快脚步，恰巧电梯维修，另一个电梯人满为患，周玧一口气往上冲，中途只歇了三次，五十分钟后气喘吁吁到了房门口。
拿出钥匙打开门，周玧才缓口气，一步步走了进去。
那态度......
周玧望着唐邵雍离去的背影，眼里直冒火光。将难题丢给她，自己跑了？
到现在她还在心里打鼓，要怎么介绍裴隽瑱，裴隽瑱又怎么称呼他妈妈？
这不是全露馅了？
手里攥着钥匙，手心出汗，钥匙上一片汗渍。
电梯再次打开，周妈妈冲了出去，望着几家大门，再次回头：“多少号？”
“妈，没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我的房子，不过是住在朋友家里，我才刚租了新的房子，马上就从这搬出去了，他刚休息，不要影响人家。走吧，我带你吃好吃的，坐了这么久的车，不饿吗？”周玧仍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周玧越是阻挠，周妈妈越是怀疑，眼看只剩一步，都到了门前，就这么走了，总觉不甘心。
“周玧啊！我们悄悄进去，不影响她的，我是有些饿，更累，不想再走了。”周妈妈弓着身子，一身疲惫相。
一位邻居等待电梯，也关心道：“这位阿姨是远道而来的吧，定是没休息好，脸色都黄了，赶紧进屋休息一下，我们这叫外卖方便得很。”
邻居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无奈，周玧只得走到2701室，用钥匙打开了门，脑子里一个劲想着如何解释，想了几个理由，什么干妈，什么合租还是临时住的，总觉得太牵强。
在一派纠结中，“吧嗒”一声，房门打开了。
周玧还在乱想中，周妈妈已经登堂入室，打量着房子，满意地点头：“这房子不错，如果是租的，房租很贵吧？怎么看都不像出租的，倒像个新房。你住在哪间？”
周妈妈的声音很大，周玧赶紧用手指竖在嘴边：“妈，小声些，嘘！”
周妈妈连连点头，就往卧室那瞅。
两间卧室的门敞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周玧也没有在卫生间和书房看到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不在。
“不是还有室友休息的吗？”周妈妈随口问道。
周玧将行李包放进自己的次卧，带上门：“刚才还在这呢，可能串门去了。”
她也奇怪，明明她离开的时候还在呢。意识到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周玧赶紧将行李包放下，拉着妈妈的手道：“妈，房子你也看过了，我带你四处转转，领略一下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周妈妈点头：“也好。”房子看过了，没有其他人。反正她进来就是想了解她整容的原因，看来真的是她心血来潮。
“我跟你说啊，毛毛，这整容一次就够了，也别再瞎整了，电视里那些明星后遗症真吓人！”周妈妈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提醒她。
“我知道了。”周玧回答道，语气很是敷衍。
“对了，包里我还带了家里养的鸡，比超市卖的好吃。”周妈妈忽然折返拿包。
周玧还没来得及阻止，周妈妈的脚步飞快，转眼到了次卧门前。
“咦，这男的是谁？”推开门，周妈妈的视线凝固在墙上挂的一张巨幅照片。
这是穆虹跟裴隽瑱的结婚证，不知怎的没有挂在主卧墙上，而是挂在这里。周玧每每看着，都会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周妈妈盯着她：“你结婚了？”
周玧赶紧摆手，苦着脸解释：“妈，是假的，不是真的。我们出去，边吃边说，这说来话长。”
“就在这说。”周妈妈一脸狐疑，更加不信她了。
周玧几乎哀求的语气恳求道：“妈，这是在糊弄他家人，说这几天就会来，不是免费的，你放心，我们到外面说，万一撞上，露馅可就不好了。”
左哄右哄，好不容易将周妈妈哄着走了出去。
她们搭了公交车去了较远的餐馆，点了几个菜，坐下来。
“快说，怎么回事？那个男的是不是也住在楼上？”周妈妈迫不及待地问，眼里迸射出锐利的目光，差一点就说出“同居”二字。
周玧组织着语言，清了清嗓子，长话短说：“他是房东，娶了家里一直反对的女孩当老婆，就是另一个房东，就是我说的还在房间里休息又不见了的人。现在他妈妈要过来，他妈妈身体不好，不能气着，他们便想让我帮忙，毕竟上次见，他妈妈很喜欢我的。”
周妈妈静静听着，身为教师，逻辑能力还是有的，想了一会儿，问：“那可以撤去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还要拍个你们俩人的结婚证，那女孩也愿意？”
周玧低着头，几乎咬牙道：“怎么不愿意。他妈妈听说儿子结婚了，没见到结婚证，定要结婚证，总不能真的将结婚证拿出来吧？”
周妈妈一听，有理，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抬头：“那你怎么办？别人要是看到你这结婚证，都以为你结过婚呢，还有谁再娶你？”
周玧笑道：“妈，他们也不会闯进人家房子里，再说民政局都有记录的。”
饭菜上来，周玧赶紧摆好筷子，递给周妈妈：“妈，赶紧吃，想那么多干啥。赶紧吃！”
周妈妈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香菇，又放下，从兜里掏出手机，仍不放心道：“将那个男的手机告诉我，我问问。”
周玧怎么可能会告诉她，无奈道：“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家可是研究生，在研究所里上班，家里又是大家族，你看房子装修都花费不少，如果我真的嫁给这样的人，你们做梦都乐吧。”
周妈妈再拿起筷子，叨了一块肉：“也是。”
总算说通了，周玧这才有心情吃饭。
“那你得好好跟小唐解释，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妈，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打了个电话给我们，说是你同学，说你整容了，怕你出什么事了，才告诉我们的。”
还真是多事，周玧忍着气：“妈，他可以找我，他又不认识你们，干嘛找你们？”
周妈妈笑道：“我也问过他，他说，你们分手了。你竟然连谈男朋友都不告诉我，整容是不是因为他？我看这小伙子不错，你也不是个冲动的人，怎么会想不开整容？”
“跟他人无关，是我出了车祸，脸上留了疤痕，人家也算负责，花钱给我整容，不然我哪有钱。”
“什么？”周妈妈惊得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出了车祸？那个司机呢？整容也不能整得面目全非。不行，我要去告他。以为赔人一张脸就完了？工作、学历全都受影响，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玧赶紧拉着妈妈坐下，笑着向其他影响到的客人道歉，小声道：“逗你的，若是车祸，怎么只有脸有事，一般不都是身体吗？”
周妈妈一想，也有道理：“那就一定是小唐，难怪他找上了我们，难怪你跟别人拍结婚照，也是为了气他，他急了。”
周妈妈如此丰富的想象，超出了周玧的预料。
周玧无奈道：“妈，你想多了。”看了一下四周，凑近，“妈，这里这么多人，我们还是赶紧吃饭。”
“好，吃饭，我都饿了。”
顿了顿，周妈妈忍不住又多说两句：“不过啊，小唐说得对，女孩要懂得爱惜自己，不要因为别......”
“妈，我们拍个照。”周玧将手机举到跟前，将自己和妈妈都能看到，还做了个搞怪的手势。
周妈妈见状，也不说了，表情马上变得一本正经。
周玧放下手机，欣赏照片：“妈，拍照老是那么严肃干嘛？”
“你不严肃，才想着去整容，换来换去就觉得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了？”每每看到这张脸，还是忍不住抱怨。
还是过去的那张脸多自然，多可爱！
周妈妈每每想到此就忍不住摇头，已经变成事实，多牢骚几句，发泄不满。
吃完饭，周玧将周妈妈带到新租的房子里：“妈，我去买生活用品，我也马上搬过来。”
新租的房子比不上穆虹的房子，好在家具设施齐全，收拾一下还能住。
“不啦，我还得赶紧回去，没请几天假。我还得给你爸说一下，他肯定急了。”
“也好，我后天开学，我现在在学校当老师，也没时间照顾你。”
周妈妈已经开通了周爸爸的视频：“喂，没事......她就是自己想整容......工作已经找好了......整容得那么多，有什么丢人现眼......你要看她？好......”
周妈妈将镜头转了个方向，对上周玧。
周玧硬着头皮打招呼：“爸。”
“你真是翅膀硬了，是嫌我们给你的长相太磕碜了？整容？你不知道那些整容的后遗症有多可怕，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瞅瞅你现在的样子，有什么好的。韩国那些整容的，是好看，千篇一律，连个性都没有，真是好的不学，坏得学得倒快。女孩子注重内涵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外貌这些的迟早老去。你有整容的钱还不如买几件衣服，或者化化妆都比这强。赶紧整回来，听到没？”
周玧还没说什么，就被周爸爸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周玧只能悄悄受着，脸上还要挤出一抹笑意，展示出很受教的样子，就像工作中被领导训得跟孙子一般的态度，才能让周爸爸的气消了一些。
周妈妈并没有住下来，在宾馆住了一天，是她来时，唐邵雍为她预定的。了解了闺女的情况后，很快便坐上车回去了。
周玧给唐邵雍发了一个短信：以后不要干涉我的事。
很快手机响了，却是裴隽瑱发来的消息：我有急事回了趟所里，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玧想起东西还在那所房子里，回答：我马上就回去。
她以为裴隽瑱身体好了，或者药也应该买了。当她回去后，又看到裴隽瑱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一脸病态。
周玧疑惑地看着他：“你没好就这么出去了？你的同事忍心让你一个病人加班？”
“没办法，都在忙，没人注意。好在我还能撑得住，只是没吃药，好像更重了。”裴隽瑱勉强坐起，微微一笑，苍白的脸色越发地可怜。看得周玧怔怔的，就是这样一副人神共愤的表情才惹得穆虹觊觎上了吧。
“我去买药。”周玧低低地说道，扭头要走。
“你干嘛总是这么据我于千里之外，以前我没病的时候没什么，分房睡也是按照约定来的，但同在一个屋檐下，总不是陌生人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令人动容。
周玧回头。
他说什么？
分房睡是按照约定？
为什么她没在协议书上看到？
那她为了不被他察觉，主动睡在他房里那晚，他看出了什么？
一阵冰冷从头顶浇灌，让她不得不开始反思。
裴隽瑱冲她笑了笑，目光充满了真诚。
周玧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小区，买了药，又胡思乱想地往回走。
她记忆中的他是敏感的，她那些明显的破绽他不可能毫无察觉，他为何不揭穿？他是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还有这次妈妈来的事，他明明病那么重，怎么恰好不在？
几番思索后，她打给了穆霞：“喂，穆霞......裴隽瑱可曾问你什么......”
一番问讯后，周玧挂断电话。
穆霞说，她这些日子忙得很，只跟裴隽瑱喝了一次酒，还是她主动请客被拒后弥补给她的，此后再没见到他了。还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周玧说没事，对方才放心。
不对。
周玧猛地顿住脚步，一遍遍过着在裴家他说的话。
“爷爷，不是我成心瞒着大家，只是我们是协议结婚。”
“我是真的喜欢你，以前从未说过。”
“这是你找我签的协议，上面说结束的条件，你看清楚。”
......
脑海中有个答案冲破防线，直冲云天。
周玧加快脚步，恰巧电梯维修，另一个电梯人满为患，周玧一口气往上冲，中途只歇了三次，五十分钟后气喘吁吁到了房门口。
拿出钥匙打开门，周玧才缓口气，一步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