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文洗手的动作微不可查的一顿，而后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方蕊初弯着腰正专心“监工”，傅寻文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脸离得是这样近。
下课了方蕊初没有戴眼镜，水流潺潺，细碎的水声中，她左眼皮上方那颗小小的痣他都看的如此清楚。
阳光在她发丝上跳跃，明明整个人已经被阳光笼罩，却还是散发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通透清冷。
方蕊初察觉到目光，微微偏头，就对上了傅寻文深沉的眼。
“看我干嘛？”方蕊初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快点洗呀，等你呢。”
只是一说话，那股子逗劲儿就一点也藏不住了。
傅寻文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还好这样有反差感的她只有自己才知道。
---
回到班级，还没走近，方蕊初就感觉自己幻视了。
陈意像一只委屈的大型犬，睁着无辜的狗狗眼，眼巴巴地盯着方蕊初。
方蕊初顿时觉得脑壳大了。
她佯装看不见，目不斜视地坐下。
陈意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方蕊初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方蕊初不为所动。
陈意半个身体都横在桌子上，抬起头自下而上的看着方蕊初，不停眨巴那双水光潋潋的大眼睛。
“呜呜呜，我以后上课绝对不烦你了，你可不可以理理我。”
方蕊初嫌弃地后退。
“你离我桌子远点。”
“呜呜呜，我想和你做朋友的，所以话才多，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
“理理我吧，好不好？”陈意不停往前拱，“好不好吗？”
方蕊初已经退无可退了，再退就要退到垃圾桶里了。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诶！”
陈意感觉自己被人拽着校服领子往后拉了一下，郁闷回头。
“我理你。”傅寻文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开口，“我和你玩。”
陈意:……
程涟涟:！！！
方蕊初:？？？
“这，谢谢你啊，哥。”陈意短暂的愣了一下，而后拍了拍傅寻文的肩。
傅寻文似乎是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尴尬，他僵硬地嗯了一声，又默默转过身去了。
他支起一只手臂，有些懊恼地捂住了额头，手下不停地做着试卷。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们肯定觉得我有病。还我和你玩，玩个空气吧，说话这么笨。
方蕊初看着傅寻文微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
傅寻文平时又端又装，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他红过几次脸。
她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前面那个恨不得缩成乌龟的人。
“傅寻文，那你和我玩吗？”
傅寻文假装没有听出方蕊初话里的笑声，手中笔写的更快了:“嗯。”
“哦，那谢谢你呀，愿意和我玩。”方蕊初憋笑憋的浑身发抖，平素里平静无波的眼此时弯成浅浅的一道，眼里笑意闪烁。如春水破冰，风拂蒲柳，暖意融融。
原来方蕊初和傅寻文也是和我们一样的。
程涟涟看着脸红的少年和笑着的少女，心里突然蹦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那我呢？我可以和你玩吗？”看呆了的陈意突然出声。
方蕊初忍着笑点点头。
程涟涟:啊？啊？
陈意这就和方蕊初当上朋友了？啊？
那可是方蕊初啊啊啊！那可是两年我都没能说上句话的女神啊！
程涟涟被陈意狠狠地刺激到了，怯生生的举起手:“我也想和你玩。”
方蕊初有些惊讶，自上高中以来，大家都是离她远远的，也从来没有人主动接近她，现在乍一这么受欢迎，她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踌躇着应声。
“嗯，好。”
“噢耶！”程涟涟激动的原地猴叫。
旁边的同学满脸问号地看向他们。
程涟涟得意地迎上他们探究的眼神:看吧看吧，看出来我已经悄悄和女神有一腿了吗？
---
不知道是不是上午那一番话起了作用，陈意一直到晚自习放学都乖的很，只有下课会找方蕊初说几句话。
下课铃一响，陈意背起书包就跑。
“我走啦，拜拜。”
“我也回宿舍啦，明天见啊。”程涟涟冲方蕊初挥挥手。
方蕊初做题做的眼睛有点疼，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收拾书包。
高三的课程方蕊初早就已经学过了，但是上课还是不敢有一丝懈怠。
自从开始做理综合卷以后，方蕊初明显觉得题做起来吃力多了。
她感觉到有点焦虑。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开学考，这只是一中对高三学生的一次摸底考，但是这次考试的规格与高考一样，宁市几所高中一起联考，最后还会排名。
方蕊初的成绩在全市也不差，但是高分段间，一分也能拼个你死我活，她不得不提起点干劲。
她抬头看了看前桌还在奋笔疾书的傅寻文。
暑假的时候她有去问过傅寻文几次题。
那些让她头晕眼花的物理题，傅寻文只用三言两语就道出题干里的关键信息，用最简练的语言解释给她听。
论天赋，傅寻文比她更会学习。更可怕的是，这个聪明人还异于常人的努力。
傅寻文写完最后一个字，旋起笔盖，站起身将笔揣到裤子口袋里就走。
“走吧。”
方蕊初慢悠悠地迈开步子跟上。
傅寻文拎了拎方蕊初的书包:“我来背。”
“不要。你自己的书包又不带回家。”
“不想背，麻烦。而且作业都写完了，没什么要带回去的。
”
方蕊初幽幽开口:“你这样真的很打击人。”
她还剩半张数学卷子没写呢。
“打击到你了吗？那我下次把书包背着装装样子。”
方蕊初闭上嘴，不想理旁边这个人了。
“你妈今早走了吗？”
“嗯。”
方爸爸在方蕊初六岁的时候就因为肺癌去世了，方妈妈自此以后就变成了一个事业强人，常年在外出差，每个月也就几天会待在家里。
早上方妈妈把方蕊初喊醒以后就匆匆忙忙地赶去机场了。这次又不知道要在外面跑几天业务。
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路灯下有个小小的推车，推车上挂着“鸡蛋糕”的小牌子，推车里却是空空如也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坐在推车旁边扇着蒲扇。
两人在推车前停下脚步。
“奶奶，今晚没有鸡蛋糕了吗？”
老人家戴上胸前的老花镜，抬头仔细端详了一下两个人，笑呵呵地说:“是你们呀。有有有。”
她弯着腰从推车后面的一个泡沫箱里拿出两袋鸡蛋糕。
“小傅今早看见我的时候就和我说过了给你们留两袋。这不天气热吗，我怕闷坏了，就在泡沫箱子里搞了点冰放着了。”
傅寻文抬起手接了过来。
“谢谢奶奶。”方蕊初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二十元人民币递过去，“奶奶你的鸡蛋糕真的很好吃。”
“喜欢吃就好，你们喜欢吃我做着也开心。”
这个奶奶是这个小区的住户，高一下学期的某一天她开始在小区门口摆摊卖鸡蛋糕。
方蕊初很喜欢吃甜食，看见以后就走不动道，当即买了一袋。
吃过以后更是觉得这种老式蛋糕别有一番滋味，基本上看到奶奶出摊，她就会买一袋。
偶然一天，她路过保安室，听到保安们谈论这位老人。
老人已经七十二岁高龄了，是因为子女不孝，不愿意出赡养费，所以她才出来摆摊自给自足。本来老人都已经够可怜了，她的儿子还把小摊上的二维码换成了他自己的，这钱扫进去，老人也不知道能拿到几分。
自此以后，方蕊初总会带几张现金在身上。
她自知自己不能给予老奶奶强有力的帮助，但也还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默默买了一段时间后，傅寻文不知道是不是也馋上了这口，每次也要跟着买一袋。
“回去把钱转给你。”
“废话，难不成你还想赖账。”
傅寻文把手里的鸡蛋糕甩的一晃一晃:“可以赖账吗？”
“不可以。”方蕊初无情回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走到了傅家门口。
方蕊初家在12层，傅寻文的家在15层。
方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方蕊初就在傅寻文家吃饭。
傅寻文家家门大开，方蕊初脚刚踏进去，傅妈妈就扑了过来。
“哎呦，初初，累坏了吧。”傅妈妈忙不迭地动手把方蕊初的书包脱下来，生怕把方蕊初压坏了，“你这书包怎么这么重的嘞。”
“阿姨我不累的。”方蕊初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
傅妈妈转头埋怨起了傅寻文:“文文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又不背书包，不知道帮初初拿一下啊，男孩子要懂怜香惜玉的呀。”
“妈。”傅寻文一边脱外套，一边无奈道，“我知道了。”
方蕊初真是招架不来:“阿姨，我自己可以背，不用傅寻文帮忙的。”
傅妈妈挽着方蕊初的手臂，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呀。”
“来来来，我下了面，文文你去盛出来哈，有鸡蛋的那个是初初的哦，不要弄错啦。”
傅寻文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方蕊初说了句谢谢，将耳边的碎发随手别到耳后，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初初呀，你妈妈和我说这次她要去两个多月的诶，你要不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呀。这都高三了，很辛苦的，你住过来阿姨好照顾你啊。”
“啊，不用了阿姨。”方蕊初有些惊讶，放下筷子连连摆手,“我自己在家住就好了。我们离得这么近，我有事可以上楼找你们的。”
傅妈妈显得有些遗憾:“好吧。”她拽拽坐在一旁的傅寻文，“初初你有什么事就叫文文帮你哈。”
“嗯，有问题要和我说。”
方蕊初听话的点点头，但是傅寻文知道，以方蕊初那个凡事都要自己做的性子，真有事儿她也只会先想着怎么偷摸的自己解决。
她不想依靠任何人。
方蕊初弯着腰正专心“监工”，傅寻文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脸离得是这样近。
下课了方蕊初没有戴眼镜，水流潺潺，细碎的水声中，她左眼皮上方那颗小小的痣他都看的如此清楚。
阳光在她发丝上跳跃，明明整个人已经被阳光笼罩，却还是散发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通透清冷。
方蕊初察觉到目光，微微偏头，就对上了傅寻文深沉的眼。
“看我干嘛？”方蕊初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快点洗呀，等你呢。”
只是一说话，那股子逗劲儿就一点也藏不住了。
傅寻文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还好这样有反差感的她只有自己才知道。
---
回到班级，还没走近，方蕊初就感觉自己幻视了。
陈意像一只委屈的大型犬，睁着无辜的狗狗眼，眼巴巴地盯着方蕊初。
方蕊初顿时觉得脑壳大了。
她佯装看不见，目不斜视地坐下。
陈意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方蕊初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方蕊初不为所动。
陈意半个身体都横在桌子上，抬起头自下而上的看着方蕊初，不停眨巴那双水光潋潋的大眼睛。
“呜呜呜，我以后上课绝对不烦你了，你可不可以理理我。”
方蕊初嫌弃地后退。
“你离我桌子远点。”
“呜呜呜，我想和你做朋友的，所以话才多，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
“理理我吧，好不好？”陈意不停往前拱，“好不好吗？”
方蕊初已经退无可退了，再退就要退到垃圾桶里了。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诶！”
陈意感觉自己被人拽着校服领子往后拉了一下，郁闷回头。
“我理你。”傅寻文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开口，“我和你玩。”
陈意:……
程涟涟:！！！
方蕊初:？？？
“这，谢谢你啊，哥。”陈意短暂的愣了一下，而后拍了拍傅寻文的肩。
傅寻文似乎是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尴尬，他僵硬地嗯了一声，又默默转过身去了。
他支起一只手臂，有些懊恼地捂住了额头，手下不停地做着试卷。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们肯定觉得我有病。还我和你玩，玩个空气吧，说话这么笨。
方蕊初看着傅寻文微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
傅寻文平时又端又装，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他红过几次脸。
她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前面那个恨不得缩成乌龟的人。
“傅寻文，那你和我玩吗？”
傅寻文假装没有听出方蕊初话里的笑声，手中笔写的更快了:“嗯。”
“哦，那谢谢你呀，愿意和我玩。”方蕊初憋笑憋的浑身发抖，平素里平静无波的眼此时弯成浅浅的一道，眼里笑意闪烁。如春水破冰，风拂蒲柳，暖意融融。
原来方蕊初和傅寻文也是和我们一样的。
程涟涟看着脸红的少年和笑着的少女，心里突然蹦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那我呢？我可以和你玩吗？”看呆了的陈意突然出声。
方蕊初忍着笑点点头。
程涟涟:啊？啊？
陈意这就和方蕊初当上朋友了？啊？
那可是方蕊初啊啊啊！那可是两年我都没能说上句话的女神啊！
程涟涟被陈意狠狠地刺激到了，怯生生的举起手:“我也想和你玩。”
方蕊初有些惊讶，自上高中以来，大家都是离她远远的，也从来没有人主动接近她，现在乍一这么受欢迎，她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踌躇着应声。
“嗯，好。”
“噢耶！”程涟涟激动的原地猴叫。
旁边的同学满脸问号地看向他们。
程涟涟得意地迎上他们探究的眼神:看吧看吧，看出来我已经悄悄和女神有一腿了吗？
---
不知道是不是上午那一番话起了作用，陈意一直到晚自习放学都乖的很，只有下课会找方蕊初说几句话。
下课铃一响，陈意背起书包就跑。
“我走啦，拜拜。”
“我也回宿舍啦，明天见啊。”程涟涟冲方蕊初挥挥手。
方蕊初做题做的眼睛有点疼，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收拾书包。
高三的课程方蕊初早就已经学过了，但是上课还是不敢有一丝懈怠。
自从开始做理综合卷以后，方蕊初明显觉得题做起来吃力多了。
她感觉到有点焦虑。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开学考，这只是一中对高三学生的一次摸底考，但是这次考试的规格与高考一样，宁市几所高中一起联考，最后还会排名。
方蕊初的成绩在全市也不差，但是高分段间，一分也能拼个你死我活，她不得不提起点干劲。
她抬头看了看前桌还在奋笔疾书的傅寻文。
暑假的时候她有去问过傅寻文几次题。
那些让她头晕眼花的物理题，傅寻文只用三言两语就道出题干里的关键信息，用最简练的语言解释给她听。
论天赋，傅寻文比她更会学习。更可怕的是，这个聪明人还异于常人的努力。
傅寻文写完最后一个字，旋起笔盖，站起身将笔揣到裤子口袋里就走。
“走吧。”
方蕊初慢悠悠地迈开步子跟上。
傅寻文拎了拎方蕊初的书包:“我来背。”
“不要。你自己的书包又不带回家。”
“不想背，麻烦。而且作业都写完了，没什么要带回去的。
”
方蕊初幽幽开口:“你这样真的很打击人。”
她还剩半张数学卷子没写呢。
“打击到你了吗？那我下次把书包背着装装样子。”
方蕊初闭上嘴，不想理旁边这个人了。
“你妈今早走了吗？”
“嗯。”
方爸爸在方蕊初六岁的时候就因为肺癌去世了，方妈妈自此以后就变成了一个事业强人，常年在外出差，每个月也就几天会待在家里。
早上方妈妈把方蕊初喊醒以后就匆匆忙忙地赶去机场了。这次又不知道要在外面跑几天业务。
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路灯下有个小小的推车，推车上挂着“鸡蛋糕”的小牌子，推车里却是空空如也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坐在推车旁边扇着蒲扇。
两人在推车前停下脚步。
“奶奶，今晚没有鸡蛋糕了吗？”
老人家戴上胸前的老花镜，抬头仔细端详了一下两个人，笑呵呵地说:“是你们呀。有有有。”
她弯着腰从推车后面的一个泡沫箱里拿出两袋鸡蛋糕。
“小傅今早看见我的时候就和我说过了给你们留两袋。这不天气热吗，我怕闷坏了，就在泡沫箱子里搞了点冰放着了。”
傅寻文抬起手接了过来。
“谢谢奶奶。”方蕊初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二十元人民币递过去，“奶奶你的鸡蛋糕真的很好吃。”
“喜欢吃就好，你们喜欢吃我做着也开心。”
这个奶奶是这个小区的住户，高一下学期的某一天她开始在小区门口摆摊卖鸡蛋糕。
方蕊初很喜欢吃甜食，看见以后就走不动道，当即买了一袋。
吃过以后更是觉得这种老式蛋糕别有一番滋味，基本上看到奶奶出摊，她就会买一袋。
偶然一天，她路过保安室，听到保安们谈论这位老人。
老人已经七十二岁高龄了，是因为子女不孝，不愿意出赡养费，所以她才出来摆摊自给自足。本来老人都已经够可怜了，她的儿子还把小摊上的二维码换成了他自己的，这钱扫进去，老人也不知道能拿到几分。
自此以后，方蕊初总会带几张现金在身上。
她自知自己不能给予老奶奶强有力的帮助，但也还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默默买了一段时间后，傅寻文不知道是不是也馋上了这口，每次也要跟着买一袋。
“回去把钱转给你。”
“废话，难不成你还想赖账。”
傅寻文把手里的鸡蛋糕甩的一晃一晃:“可以赖账吗？”
“不可以。”方蕊初无情回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走到了傅家门口。
方蕊初家在12层，傅寻文的家在15层。
方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方蕊初就在傅寻文家吃饭。
傅寻文家家门大开，方蕊初脚刚踏进去，傅妈妈就扑了过来。
“哎呦，初初，累坏了吧。”傅妈妈忙不迭地动手把方蕊初的书包脱下来，生怕把方蕊初压坏了，“你这书包怎么这么重的嘞。”
“阿姨我不累的。”方蕊初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
傅妈妈转头埋怨起了傅寻文:“文文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又不背书包，不知道帮初初拿一下啊，男孩子要懂怜香惜玉的呀。”
“妈。”傅寻文一边脱外套，一边无奈道，“我知道了。”
方蕊初真是招架不来:“阿姨，我自己可以背，不用傅寻文帮忙的。”
傅妈妈挽着方蕊初的手臂，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呀。”
“来来来，我下了面，文文你去盛出来哈，有鸡蛋的那个是初初的哦，不要弄错啦。”
傅寻文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方蕊初说了句谢谢，将耳边的碎发随手别到耳后，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初初呀，你妈妈和我说这次她要去两个多月的诶，你要不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呀。这都高三了，很辛苦的，你住过来阿姨好照顾你啊。”
“啊，不用了阿姨。”方蕊初有些惊讶，放下筷子连连摆手,“我自己在家住就好了。我们离得这么近，我有事可以上楼找你们的。”
傅妈妈显得有些遗憾:“好吧。”她拽拽坐在一旁的傅寻文，“初初你有什么事就叫文文帮你哈。”
“嗯，有问题要和我说。”
方蕊初听话的点点头，但是傅寻文知道，以方蕊初那个凡事都要自己做的性子，真有事儿她也只会先想着怎么偷摸的自己解决。
她不想依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