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ttle wife》c1
......
“这是你的女儿吗？”
“是的，JK先生。”
“我明白了。来这里，宝贝。来我们这儿坐。不不，坐在我腿上。乖孩子。我们刚刚在讨论你父亲欠我的债务，小宝贝。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钱吗？”
“嗯、不、不知……”
“你知道他提出用什么抵债吗？”
......
————————————————
你不知道他具体的名字，只知道父亲叔叔们偶尔会压低声音，用“那位大人”或是“那位先生”指代他。
好像一些儿童文学作品中的大魔王，人们即使在他眼耳所不能及的地方提及他，也连名字也没有胆量说出口。
因此在你第一次见到他前，他对你来说，一直是一抹恐怖危险却又模模糊糊黑影。
————————————————
你出生在意大利某个美丽但并不多出名的小镇。
你的父亲是一位商人，他的兄弟们也是。他们时常出差，一年有八个月在全国奔波，你一般只在夏天和冬天见到他。
他对你虽然不算很慈爱，但每个月寄回给家里的钱从未间断过。
他是个好男人，他只是太忙了。
你的母亲常这么跟你说，你不确定她是在试图说服你还是自己。
父亲替母亲在小镇上开了一家花店，大概是出于补偿的心理，说是希望在他不在的时候，至少能有美丽的鲜花代替他陪伴妻子。
母亲年轻时是镇上有名的美人，据说父亲求婚时曾经许下过此生以后每一天都会送母亲一束鲜花的诺言。
当初纯粹而热烈的承诺，被岁月和现实冲击过后，只留下了敷衍又空洞的残蜕。
这是花店街对面的烘焙店主奶奶告诉你的。
“不要相信意大利男人的甜言蜜语。”她在故事的末尾总结道，然后从她今早从母亲店里买的一束新鲜百合里挑出一只，折下，爱怜地插进你的耳际。
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见过你的人都那么说，所以身边的人看你时，偶尔会给你一种他们在透过你看妈妈的错觉。
就比如此时的奶奶。
但发间的百合很香，奶奶的掌心很温暖，你还是依恋地侧头蹭了蹭她，才转身离开。
年幼的你尚不明白上一辈的复杂恩怨，即使母亲偶尔会在花店中忙碌时忧郁失神，你也不怎么深究。
你是花朵环绕中长大的女孩子，你喜欢清早起来踩着微微潮湿的石子路，去帮母亲整理新一天的鲜花，然后带着一身浸染了混合花香的衣服去上学，再在放学后继续回到店里帮忙。
十几岁的漂亮姑娘最是无忧无虑，日子是红的黄的粉的花瓣，巧克力的香草的冰淇淋球。隔壁奶奶店里的可颂，下一条新裙子和男孩子自以为隐晦的目光。
花店的位置不算小镇中心，人流量也不大，毕竟只是父亲买来给母亲解闷用的，家里并不指望它挣钱，因此母亲时常随心意选择开门或休息。
一个月内时常有半个月花店都不开张，加上你也并不是每个开张的日子都会去店里。
这导致你一直成长到十七岁，才意识到那些你时不时在街道上见到的、会在每家店短暂停留的、大多穿着黑色正装纹着纹身的男人们，原来是管理这篇街区的黑手党。
意大利的城镇是黑手党的城镇。
那时你对这句话还没有太过深刻的认识。
————————————————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你刚刚意识到自己生活中黑手党的存在，但还并不完全理解其真正含义的时候。
那日刚好母亲选择开店，于是你放学后就直接来了花店这边。
刚到街口，你就望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花店斜对面一家小餐厅旁边。
等你推着自行车靠近，发现这辆车停的很是霸道，正正挡住了小餐馆的正门，完全不在意会不会影响主人的生意的样子。
但好在，此时餐馆大门紧闭，并没有在营业。
你疑惑地皱了皱眉，现在才下午五点钟出头，正是餐馆客流量最大的时候才对，怎么会现在就关门......
你越走脚步越慢，眼睛不住地去看那两黑车，你发现车里没有人，不知道里面的人去哪了。
你正思索着，手肘被猛地拉了一下，你顺着力道快走两步，转头看去，是母亲。
她正皱着眉，你刚想问她怎么了，她就催着你赶紧停好车，然后拉着你进了花店，然后也关上了门。
......？
你被她关门的动作打断了思绪，透过花店上方的玻璃窗，才发现街上好多的店都奇怪地在这个点关了门。
“为什么...？”
你没有完整地说完你的问题，但是母亲也完全理解了你的意思，她也顺着你的视线看了眼窗外，然后有把视线转回你脸上。
“隔壁有黑手党在‘处理’事情。”
母亲的眼睛时常是忧郁的，美丽的瞳孔中好像缠绕着一种淡淡的愁绪，这会儿也是，那股浅浅的忧愁依旧清晰可见，但是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你不太熟悉的情绪。
“...黑手党？”你重复这个词，又朝外看去，看那辆空空的黑车，“黑手党不是时常来吗？”这是你最近才知道的，黑手党的人大概一两周就会来商业街这边转转，“为什么要关门呢？”
“......”母亲看了看你，没有解释，只是转身上楼（这店铺的二楼也被父亲包了下来，你和母亲偶尔会睡在这边），“我先上去了，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开。”
她上了两级台阶又停住，转身叮嘱你：“在他们走之前不要把门打开，听到了吗？”
“...听到了。”
...事实上虽然你确实听到了，但是你还是在母亲离开才五分钟后，就违背了她的叮嘱。
因为你突然想起因为刚才进门的太过匆忙，你的书包还放在自行车的车篓里。而在三分钟前，外面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你稍微犹豫了一下，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雨不大，是那种毛茸茸的细雨，不打伞在其中行走也不会觉得狼狈，只会让衣服和头发变得潮湿。
但还是......
你不想你的书包变得潮湿，这个包是上次你生日时，朋友送的礼物，很漂亮，你很珍惜。
于是你转头看了眼通往楼上的楼梯，只迟疑了一秒，就开门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原先就在那里，还是恰好在你出来之后走了出来，就在你终于从把自行车篼里的邮差包袋子从车把手上绕出来的动作中抬头时，你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黑色的西装里是黑色的衬衫，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隔着薄薄的雨幕，他像某种黑色不详预兆。
他正站在那辆黑车旁抽烟，烟卷一头明明灭灭，在他的大手中显得格外小，他的手背上有黑色的刺青，从袖口一路爬到夹着烟的指尖。
是你先跟他搭的话。
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十七岁少女最是无畏，良好的家教加上男人刀削似的眉眼驱动着你，你试探地跟他打招呼：
“..你好。”
结尾的标点比起句号更像问号。你因为面对他时没来由的羞怯有点脸红，手不太自在地调整了一下书包的肩带，低了低头。
面颊微微晕红的少女像含羞的花苞，虽然青涩但是散发着美好的，诱人采撷的气息。不熟练地主动与陌生男人打招呼的样子，显然表明这是个平时只有异性朝她献殷勤的姑娘。
“......”
但他没有像你生命中遇见的所有其他意大利男人那样，快速热情地接过你递去的橄榄枝，顺着你的台阶主动展开对话。
空气中只有细细的雨声。
迟迟没等到回答的你抬头看去，就看到他正定定看着你，眉头都微微皱起来，头往一侧偏了一点点角度。像打量，又像考虑。
他好像格外适合皱眉，这个不算友善的表情他做来却显得更英俊几分。你还是第一次见到皱眉比没有表情时更好看的人，这让你又从角落里搜刮出点勇气再次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问完你就有点点后悔了。
你不傻，他的打扮和气质还有站的位置都表明了他是黑手党的人，你虽然不了解他们，但也知道他们不常跟陌生的小女孩交换姓名。你又感觉热度爬上脸颊，但是这回是因为对自己不会搭讪的懊恼，你抿了抿嘴唇，转身打算直接离开，结果——
“JK。”他回答了你的问题。
你止住了转身欲走的动作，眼睛微微睁大，惊讶的同时嘴角忍不住带上了个笑。你想他应该会回问你你的名字，结果他只是把视线从你的身上移动到你身后的花店一秒，然后又马上回到你身上，你不知道他在这一眼里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的眉心舒展开了。
“...你多大了？”他问你。
“...索，十七岁了。”你原本准备好的“索菲亚”都在舌尖了，因为他出乎意料的问题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
“嗯......”他鼻腔里发出确认他听见了的轻哼，他考虑了一会儿，“生日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过的十七岁生日。”
你看到他的眉心又皱起来了，你不自觉开始思考自己的答案有哪里让他不满意，但怎么想也没想通。只能看着他点了点头，把手里从刚刚开始一直没抽过一口的烟掐了，扔到地上，低头用皮鞋尖碾了碾，再次抬头时脸上已经没了任何不愉悦的痕迹。
“好的，我明白了，”像是你的年龄是什么重要的信息，需要他慎重对待，他朝你身后抬了抬下巴，“回去吧，宝贝，你要是淋湿了，你母亲会担忧的。”
你转头，看到母亲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正站在花店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你，和JK。
你见到母亲，心虚地想起你答应了她不许开门嘱托。结果你不仅开了门，还和显然是黑手党的男人搭了话。
因为这份心虚，你没了一点和英俊的年长男人继续聊天的想法，匆匆丢下一句“再见”就转身小跑进店里，母亲的身边。
母亲在你进门的下一秒就“嘭”地关上了门。
你因为满脑子想着怎么讨好母亲，所以没注意到母亲对着她之前还恐惧的黑手党明显不敬的举动。
你也没能看到他在原地，隔着关闭的花店大门，透过玻璃窗朝母亲露出的，半觉得有趣、半不悦警告的表情。
......
“这是你的女儿吗？”
“是的，JK先生。”
“我明白了。来这里，宝贝。来我们这儿坐。不不，坐在我腿上。乖孩子。我们刚刚在讨论你父亲欠我的债务，小宝贝。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钱吗？”
“嗯、不、不知……”
“你知道他提出用什么抵债吗？”
......
————————————————
你不知道他具体的名字，只知道父亲叔叔们偶尔会压低声音，用“那位大人”或是“那位先生”指代他。
好像一些儿童文学作品中的大魔王，人们即使在他眼耳所不能及的地方提及他，也连名字也没有胆量说出口。
因此在你第一次见到他前，他对你来说，一直是一抹恐怖危险却又模模糊糊黑影。
————————————————
你出生在意大利某个美丽但并不多出名的小镇。
你的父亲是一位商人，他的兄弟们也是。他们时常出差，一年有八个月在全国奔波，你一般只在夏天和冬天见到他。
他对你虽然不算很慈爱，但每个月寄回给家里的钱从未间断过。
他是个好男人，他只是太忙了。
你的母亲常这么跟你说，你不确定她是在试图说服你还是自己。
父亲替母亲在小镇上开了一家花店，大概是出于补偿的心理，说是希望在他不在的时候，至少能有美丽的鲜花代替他陪伴妻子。
母亲年轻时是镇上有名的美人，据说父亲求婚时曾经许下过此生以后每一天都会送母亲一束鲜花的诺言。
当初纯粹而热烈的承诺，被岁月和现实冲击过后，只留下了敷衍又空洞的残蜕。
这是花店街对面的烘焙店主奶奶告诉你的。
“不要相信意大利男人的甜言蜜语。”她在故事的末尾总结道，然后从她今早从母亲店里买的一束新鲜百合里挑出一只，折下，爱怜地插进你的耳际。
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见过你的人都那么说，所以身边的人看你时，偶尔会给你一种他们在透过你看妈妈的错觉。
就比如此时的奶奶。
但发间的百合很香，奶奶的掌心很温暖，你还是依恋地侧头蹭了蹭她，才转身离开。
年幼的你尚不明白上一辈的复杂恩怨，即使母亲偶尔会在花店中忙碌时忧郁失神，你也不怎么深究。
你是花朵环绕中长大的女孩子，你喜欢清早起来踩着微微潮湿的石子路，去帮母亲整理新一天的鲜花，然后带着一身浸染了混合花香的衣服去上学，再在放学后继续回到店里帮忙。
十几岁的漂亮姑娘最是无忧无虑，日子是红的黄的粉的花瓣，巧克力的香草的冰淇淋球。隔壁奶奶店里的可颂，下一条新裙子和男孩子自以为隐晦的目光。
花店的位置不算小镇中心，人流量也不大，毕竟只是父亲买来给母亲解闷用的，家里并不指望它挣钱，因此母亲时常随心意选择开门或休息。
一个月内时常有半个月花店都不开张，加上你也并不是每个开张的日子都会去店里。
这导致你一直成长到十七岁，才意识到那些你时不时在街道上见到的、会在每家店短暂停留的、大多穿着黑色正装纹着纹身的男人们，原来是管理这篇街区的黑手党。
意大利的城镇是黑手党的城镇。
那时你对这句话还没有太过深刻的认识。
————————————————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你刚刚意识到自己生活中黑手党的存在，但还并不完全理解其真正含义的时候。
那日刚好母亲选择开店，于是你放学后就直接来了花店这边。
刚到街口，你就望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花店斜对面一家小餐厅旁边。
等你推着自行车靠近，发现这辆车停的很是霸道，正正挡住了小餐馆的正门，完全不在意会不会影响主人的生意的样子。
但好在，此时餐馆大门紧闭，并没有在营业。
你疑惑地皱了皱眉，现在才下午五点钟出头，正是餐馆客流量最大的时候才对，怎么会现在就关门......
你越走脚步越慢，眼睛不住地去看那两黑车，你发现车里没有人，不知道里面的人去哪了。
你正思索着，手肘被猛地拉了一下，你顺着力道快走两步，转头看去，是母亲。
她正皱着眉，你刚想问她怎么了，她就催着你赶紧停好车，然后拉着你进了花店，然后也关上了门。
......？
你被她关门的动作打断了思绪，透过花店上方的玻璃窗，才发现街上好多的店都奇怪地在这个点关了门。
“为什么...？”
你没有完整地说完你的问题，但是母亲也完全理解了你的意思，她也顺着你的视线看了眼窗外，然后有把视线转回你脸上。
“隔壁有黑手党在‘处理’事情。”
母亲的眼睛时常是忧郁的，美丽的瞳孔中好像缠绕着一种淡淡的愁绪，这会儿也是，那股浅浅的忧愁依旧清晰可见，但是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你不太熟悉的情绪。
“...黑手党？”你重复这个词，又朝外看去，看那辆空空的黑车，“黑手党不是时常来吗？”这是你最近才知道的，黑手党的人大概一两周就会来商业街这边转转，“为什么要关门呢？”
“......”母亲看了看你，没有解释，只是转身上楼（这店铺的二楼也被父亲包了下来，你和母亲偶尔会睡在这边），“我先上去了，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开。”
她上了两级台阶又停住，转身叮嘱你：“在他们走之前不要把门打开，听到了吗？”
“...听到了。”
...事实上虽然你确实听到了，但是你还是在母亲离开才五分钟后，就违背了她的叮嘱。
因为你突然想起因为刚才进门的太过匆忙，你的书包还放在自行车的车篓里。而在三分钟前，外面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你稍微犹豫了一下，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雨不大，是那种毛茸茸的细雨，不打伞在其中行走也不会觉得狼狈，只会让衣服和头发变得潮湿。
但还是......
你不想你的书包变得潮湿，这个包是上次你生日时，朋友送的礼物，很漂亮，你很珍惜。
于是你转头看了眼通往楼上的楼梯，只迟疑了一秒，就开门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原先就在那里，还是恰好在你出来之后走了出来，就在你终于从把自行车篼里的邮差包袋子从车把手上绕出来的动作中抬头时，你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黑色的西装里是黑色的衬衫，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隔着薄薄的雨幕，他像某种黑色不详预兆。
他正站在那辆黑车旁抽烟，烟卷一头明明灭灭，在他的大手中显得格外小，他的手背上有黑色的刺青，从袖口一路爬到夹着烟的指尖。
是你先跟他搭的话。
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十七岁少女最是无畏，良好的家教加上男人刀削似的眉眼驱动着你，你试探地跟他打招呼：
“..你好。”
结尾的标点比起句号更像问号。你因为面对他时没来由的羞怯有点脸红，手不太自在地调整了一下书包的肩带，低了低头。
面颊微微晕红的少女像含羞的花苞，虽然青涩但是散发着美好的，诱人采撷的气息。不熟练地主动与陌生男人打招呼的样子，显然表明这是个平时只有异性朝她献殷勤的姑娘。
“......”
但他没有像你生命中遇见的所有其他意大利男人那样，快速热情地接过你递去的橄榄枝，顺着你的台阶主动展开对话。
空气中只有细细的雨声。
迟迟没等到回答的你抬头看去，就看到他正定定看着你，眉头都微微皱起来，头往一侧偏了一点点角度。像打量，又像考虑。
他好像格外适合皱眉，这个不算友善的表情他做来却显得更英俊几分。你还是第一次见到皱眉比没有表情时更好看的人，这让你又从角落里搜刮出点勇气再次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问完你就有点点后悔了。
你不傻，他的打扮和气质还有站的位置都表明了他是黑手党的人，你虽然不了解他们，但也知道他们不常跟陌生的小女孩交换姓名。你又感觉热度爬上脸颊，但是这回是因为对自己不会搭讪的懊恼，你抿了抿嘴唇，转身打算直接离开，结果——
“JK。”他回答了你的问题。
你止住了转身欲走的动作，眼睛微微睁大，惊讶的同时嘴角忍不住带上了个笑。你想他应该会回问你你的名字，结果他只是把视线从你的身上移动到你身后的花店一秒，然后又马上回到你身上，你不知道他在这一眼里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的眉心舒展开了。
“...你多大了？”他问你。
“...索，十七岁了。”你原本准备好的“索菲亚”都在舌尖了，因为他出乎意料的问题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
“嗯......”他鼻腔里发出确认他听见了的轻哼，他考虑了一会儿，“生日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过的十七岁生日。”
你看到他的眉心又皱起来了，你不自觉开始思考自己的答案有哪里让他不满意，但怎么想也没想通。只能看着他点了点头，把手里从刚刚开始一直没抽过一口的烟掐了，扔到地上，低头用皮鞋尖碾了碾，再次抬头时脸上已经没了任何不愉悦的痕迹。
“好的，我明白了，”像是你的年龄是什么重要的信息，需要他慎重对待，他朝你身后抬了抬下巴，“回去吧，宝贝，你要是淋湿了，你母亲会担忧的。”
你转头，看到母亲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正站在花店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你，和JK。
你见到母亲，心虚地想起你答应了她不许开门嘱托。结果你不仅开了门，还和显然是黑手党的男人搭了话。
因为这份心虚，你没了一点和英俊的年长男人继续聊天的想法，匆匆丢下一句“再见”就转身小跑进店里，母亲的身边。
母亲在你进门的下一秒就“嘭”地关上了门。
你因为满脑子想着怎么讨好母亲，所以没注意到母亲对着她之前还恐惧的黑手党明显不敬的举动。
你也没能看到他在原地，隔着关闭的花店大门，透过玻璃窗朝母亲露出的，半觉得有趣、半不悦警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