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丝毫没有被撞破奸情的尴尬，松了安全带。佳人作伴，他倾身低头跟女人咬耳朵，大概是关于纪晚的悄悄话，惹得女伴捂嘴娇笑，毫不收敛。随后，他懒洋洋地倚着靠背，手耷拉下来，轻敲车门，轻佻地冲纪晚打招呼。
“郑太太，晚上好。”
被Michael点破这一层身份后。
纪晚尴尬了。
她若是以郑太太的身份，出现在别的男人身旁，那又该如何解释呢。
曹和易方才恪尽职守地捧着那盒炒田螺，比她慢了一步下车。
她余光扫了一眼，他在那一片阴影交织中穿梭，过来寻她，模糊了也柔和了他的面容。
趁着他未到。
纪晚一笑：“是我认错人了。”
Michael倒是觉得，郑太太比上次见要有趣多了。
顶着这张脸，这热辣身材，怪不得郑乾能当圈内知名好男人。等他瞥见郑太太转身后和男人交谈，心里更是好笑，亏这位郑太太还道貌岸然地骂过他。难道说，是当着郑乾的面，立个牌坊？还是郑太太手段高明，天天训狗，不止一条。
Michael扯松了领带，暧昧一笑：“没关系，我想我没认错，祝您拥有美好的夜晚。”
纪晚扯着曹和易袖子。
俩人回到车里。
纪晚感动道：“老曹，你陪我下来干嘛？”
曹和易罕见的诡异的沉默之中，纪晚福至心灵，倒吸一口冷气。
靠，他好像不是为了陪她吧，Michael四处沾花惹草，被她撞了个正着的那一朵，王星瑶——曹神曾经的唯一一任正牌女友。
纪晚眯着眼眸，想曹和易会如何回答她。
曹和易果然从不让人失望。
纪晚对他的信任，是割裂的。
她现在理解了，他会习惯性谦虚，隐瞒他的荣耀，隐瞒他的成就。
可他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不会客套，不掩饰他的失意，不包装他的游戏，更不会花言巧语地讨好她，不会像郑乾一样，离了婚还在送礼物写句“my time my love”，事实上婚姻存续期里，老郑陪伴她的时间少得可怜。
曹和易低沉地开口叙说：“那个人，我也认识他。”
他说完，算是解答了纪晚的疑惑吧。
对于王星瑶攀高枝攀上Michael这件事情，他是知情的，他没那么蠢。
曹和易叹了口气：“怪我吧。我想，她的理想之一是作为女伴，时常出入各种社交场合，和各种各样的成功人士推杯换盏。我头脑发热跟着你一起下车，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是送了些东西，我送不起的东西，但是，愿者上钩，成人游戏。”
纪晚笑了笑：“想不想给他点教训？”
“什么？”
“恰好，我前夫认识他，而我认识他太太。”
郑乾是怕得罪Michael，纪晚又不怕，她给Michael的太太Yulia发了条消息，约她见面，甩了汽车电影院的地址。
纪晚庆幸刚才没有打草惊蛇。
恩爱夫妻撕逼的戏码简直不要太精彩了。
两辆跑车联袂而去。
Yulia直到今天才意识到，他圈子里的朋友，一丘之貉。
Michael说，今晚他要应酬。每一次他的应酬，都有合适的“朋友”陪他，替他打掩护。而车里这位橙色衣服的女人，Yulia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他兄弟公司里的行政，不知道他公司里的行政又是不是他兄弟的囊中之物呢，别人玩换期，他们换下属。
纪晚吃够了瓜。
在车里鼓掌，问曹和易：“怎么样，解不解气！”
为了庆祝这场压倒性胜利，纪晚点了个外卖，继续看电影。
曹和易被她支使得很习惯，外卖一到，他就下车了，回来一打开袋子，赶紧合上，眉心拧成川字，再度打开，还是难以置信。
“鸭舌。”
“哦。”
“吃啊。”
“我我我我我……不敢吃。”
纪晚语重心长：“宝贝，我特意为你点的。”
“为我？为什么？”
“听说，好久没谈恋爱的人，吃鸭舌能体会到接吻的感受。”
一个月过去，曹和易还是能被纪晚的惊奇脑回路打败。
她真是推理界的一朵奇葩，【已知条件：他被背叛过】，【得出结论：他很想接吻】，是这样吗？
鸭舌而已，又不是她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色气满满的。
经过兔头、炒田螺、猪大肠等一系列食物的培养，纪晚相信，鸭舌他也不会抗拒的，她拎起一根色香味俱全的鸭舌，毫不客气地塞曹和易嘴里，笑眯眯地问：“像吗？”
曹和易黑着脸：“不像。”
纪晚教学：“你认真嗦嘛，用力，别这么温柔。”
说完，她自己嗦了一根。
认认真真。
味道真不错，咬住鸭舌头根上的一只小扁骨头，往外一抽抽出来，像拔鞋拔……清腴嫩滑。
曹和易：“……”
“真的不像嘛？”纪晚再次示范，“你看，你这样吃，咬这儿，轻轻咬，一边吮，入口即化，卤汁很入味的。”
曹和易：“……”
她能不能别再说了。
纪晚好奇道：“你们有洁癖的人，会舌吻吗？”
曹和易：“……”
放过他吧，他快炸了。
低头吃鸭舌，脑海中全是纪晚嘟着的唇。
饱满晶莹，说话间若隐若的皓齿，可爱的小虎牙，她有一点微笑唇，连凶巴巴的时候唇角都微微上翘，真正笑起来，又能看见浅浅的梨涡。
“不会。”
“我觉得你在骗我。”
“会。”
“呵呵。”
纪晚笑嘻嘻地：“看你吃鸭舌的技术，就知道你吻技不怎么样。”
其实，纪晚就是嘴欠，无差别diss，她压根儿也不懂得如何甄别吻技。
郑乾是她初恋，她没机会体会到别人的吻技。
郑乾这人，有一点不好，每次做的时候才认真吻。平时上下班，进出家门，顶多一蜻蜓点水，出于礼貌性慰藉。
纪晚没等到曹和易的反驳。
他是默认了……啊？
纪晚低头一瞥。
曹和易不说话，正努力地调整姿势，免得他的裤子和方向盘下沿发生……量子纠缠。
她意味深长：“老曹，你阳气是挺旺的。”
曹和易一脸黑线。
他想回去揍一顿盲僧，瞎说什么鬼话。真的，他一个文明人，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逼到这个份上，绝了。
好在他俩尴尬的事情不是没经历过。
“睡”都“睡”过。
纪晚拍拍他的肩：“咦，我听说，阳气旺的人，肩头有三把火？”
操。
曹和易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被她撩麻了，她美而不自知的瞎撩拨最可怕。她的手还跟猫爪子似的，拍人一点力气没有，像挠痒痒，挠是挠在他肩头，痒是痒在他心头，她要是再继续乱拍，可就不止三把火了。
他暴躁地咬着牙：“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添乱了。”
纪晚被他凶了一下。
本能一缩，捂着眼睛，从指缝看：“呃，那该怎么办啊？”
曹和易深吸一口气，飞速说了一句：“尊敬的纪晚女士，请您下车，五分钟后再上车好吗，现在您的一举一动对我来说，都像……何首乌？”
“为什么是何首乌？”
“补阳气。”
纪晚一开门溜了。
曹和易：“……”
心率蹦到119了。
火警来了都不亏。
*
纪晚回到自己车里。
想起来，还没回夏夏的消息。
“你是说，穿格子衬衫的、打游戏不氪金的、xp是你这样的……居委会男，是‘曹神’？”
“千真万确。”
“他知道你吗？”
“不知道吧，”纪晚有些失落，“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人，一个崇拜过他的学妹？这些年我最大的成就，无非是一句‘郑太太’。”刚才，才被Michael提醒过。
“行吧，不知道更好。”夏夏恶趣味起来，“要是让他知道，你和王星瑶不对付，还把她从‘校花’挤成‘系花’，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啧啧啧，我都迫不及待了。然后，你俩还一起碰到了他前女友的前姘头？”
“对，我还通知了他老婆，现场捉奸。”
一时间，夏夏也不知道哪个消息更劲爆。
“卧槽，你是什么运气啊，有机会匡扶正义，还有机会见偶像掉马，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啊，还不赶紧拿下？”
纪晚抠了抠手，没说话。
夏夏在瓜田里上蹿下跳：“他秃？”
“不秃。”
“爱抠脚？”
“不抠。”
“不帅？”
“摘了眼镜，还……行。”
“那你犹豫什么，”夏夏疑惑了，“难道说……他不行？”
“很行。”
纪晚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画面，嗯……阳气很旺。
夏夏的声音拔高八度：“纪小晚，你说说你干什么了？”
“没没没没有。”
“你老实交代。”
纪晚羞躁死了，无法提供有效口供。
“喂喂喂，我信号不好了。”
“……”
报仇一时爽。
报完仇，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纪晚被郑乾一个电话破坏了心情。
郑乾一向稳重自持的声音，难得听起来有些疲态：“小晚，你非要跟Michael过不去吗？”
“他找你了？”
“上次我和你说过，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圈子吗，你已经选择离开了，为什么又要通知Yulia，让他们难堪呢？”
“老郑，”纪晚顿了顿，“你在教我做人吗？”
“你是我什么人呢？“
“亲人，对不起，小晚，”郑乾疲惫道，他的声音很空荡，像极了那个四面楚歌的家，“我承认，我是没有给到你要的爱情，我天生感情淡薄，对你，已经是我以为的情浓。离婚是你单方面的意愿，我想，我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找配偶。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到我身边。我们没有孩子，我一直把你当孩子，我希望你过得好，却弄混了你的愿望，至少我没有对不起你。”
“你可能没仔细看过离婚协议里面关于‘财产分割’的一块，你也从来不在意我给你的副卡，但我一直在尽力。”
“最近投资不利，我非常不希望和Michael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否则，承诺给你的财产分割，或许做不到了。”
纪晚听着好沉重。
当时就说好了先不分割。
等他们各自处理好，能公开以后再分割的。
她说：“我再来一次，还是同样选择，和我喜欢不喜欢Yulia无关。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影响到你的工作，我很抱歉，我同意在财产分割方面让步。Michael已经知道了，你希望我和他道歉？我做不到。”
郑乾揉了揉太阳穴：“嗯。”
“那……”
“小晚，校庆时候的致辞和宣讲，你陪我去吧，以‘郑太太’的身份，以‘乾坤资本’老板娘的身份，我不想再出什么岔子了。”
“郑太太，晚上好。”
被Michael点破这一层身份后。
纪晚尴尬了。
她若是以郑太太的身份，出现在别的男人身旁，那又该如何解释呢。
曹和易方才恪尽职守地捧着那盒炒田螺，比她慢了一步下车。
她余光扫了一眼，他在那一片阴影交织中穿梭，过来寻她，模糊了也柔和了他的面容。
趁着他未到。
纪晚一笑：“是我认错人了。”
Michael倒是觉得，郑太太比上次见要有趣多了。
顶着这张脸，这热辣身材，怪不得郑乾能当圈内知名好男人。等他瞥见郑太太转身后和男人交谈，心里更是好笑，亏这位郑太太还道貌岸然地骂过他。难道说，是当着郑乾的面，立个牌坊？还是郑太太手段高明，天天训狗，不止一条。
Michael扯松了领带，暧昧一笑：“没关系，我想我没认错，祝您拥有美好的夜晚。”
纪晚扯着曹和易袖子。
俩人回到车里。
纪晚感动道：“老曹，你陪我下来干嘛？”
曹和易罕见的诡异的沉默之中，纪晚福至心灵，倒吸一口冷气。
靠，他好像不是为了陪她吧，Michael四处沾花惹草，被她撞了个正着的那一朵，王星瑶——曹神曾经的唯一一任正牌女友。
纪晚眯着眼眸，想曹和易会如何回答她。
曹和易果然从不让人失望。
纪晚对他的信任，是割裂的。
她现在理解了，他会习惯性谦虚，隐瞒他的荣耀，隐瞒他的成就。
可他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不会客套，不掩饰他的失意，不包装他的游戏，更不会花言巧语地讨好她，不会像郑乾一样，离了婚还在送礼物写句“my time my love”，事实上婚姻存续期里，老郑陪伴她的时间少得可怜。
曹和易低沉地开口叙说：“那个人，我也认识他。”
他说完，算是解答了纪晚的疑惑吧。
对于王星瑶攀高枝攀上Michael这件事情，他是知情的，他没那么蠢。
曹和易叹了口气：“怪我吧。我想，她的理想之一是作为女伴，时常出入各种社交场合，和各种各样的成功人士推杯换盏。我头脑发热跟着你一起下车，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是送了些东西，我送不起的东西，但是，愿者上钩，成人游戏。”
纪晚笑了笑：“想不想给他点教训？”
“什么？”
“恰好，我前夫认识他，而我认识他太太。”
郑乾是怕得罪Michael，纪晚又不怕，她给Michael的太太Yulia发了条消息，约她见面，甩了汽车电影院的地址。
纪晚庆幸刚才没有打草惊蛇。
恩爱夫妻撕逼的戏码简直不要太精彩了。
两辆跑车联袂而去。
Yulia直到今天才意识到，他圈子里的朋友，一丘之貉。
Michael说，今晚他要应酬。每一次他的应酬，都有合适的“朋友”陪他，替他打掩护。而车里这位橙色衣服的女人，Yulia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他兄弟公司里的行政，不知道他公司里的行政又是不是他兄弟的囊中之物呢，别人玩换期，他们换下属。
纪晚吃够了瓜。
在车里鼓掌，问曹和易：“怎么样，解不解气！”
为了庆祝这场压倒性胜利，纪晚点了个外卖，继续看电影。
曹和易被她支使得很习惯，外卖一到，他就下车了，回来一打开袋子，赶紧合上，眉心拧成川字，再度打开，还是难以置信。
“鸭舌。”
“哦。”
“吃啊。”
“我我我我我……不敢吃。”
纪晚语重心长：“宝贝，我特意为你点的。”
“为我？为什么？”
“听说，好久没谈恋爱的人，吃鸭舌能体会到接吻的感受。”
一个月过去，曹和易还是能被纪晚的惊奇脑回路打败。
她真是推理界的一朵奇葩，【已知条件：他被背叛过】，【得出结论：他很想接吻】，是这样吗？
鸭舌而已，又不是她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色气满满的。
经过兔头、炒田螺、猪大肠等一系列食物的培养，纪晚相信，鸭舌他也不会抗拒的，她拎起一根色香味俱全的鸭舌，毫不客气地塞曹和易嘴里，笑眯眯地问：“像吗？”
曹和易黑着脸：“不像。”
纪晚教学：“你认真嗦嘛，用力，别这么温柔。”
说完，她自己嗦了一根。
认认真真。
味道真不错，咬住鸭舌头根上的一只小扁骨头，往外一抽抽出来，像拔鞋拔……清腴嫩滑。
曹和易：“……”
“真的不像嘛？”纪晚再次示范，“你看，你这样吃，咬这儿，轻轻咬，一边吮，入口即化，卤汁很入味的。”
曹和易：“……”
她能不能别再说了。
纪晚好奇道：“你们有洁癖的人，会舌吻吗？”
曹和易：“……”
放过他吧，他快炸了。
低头吃鸭舌，脑海中全是纪晚嘟着的唇。
饱满晶莹，说话间若隐若的皓齿，可爱的小虎牙，她有一点微笑唇，连凶巴巴的时候唇角都微微上翘，真正笑起来，又能看见浅浅的梨涡。
“不会。”
“我觉得你在骗我。”
“会。”
“呵呵。”
纪晚笑嘻嘻地：“看你吃鸭舌的技术，就知道你吻技不怎么样。”
其实，纪晚就是嘴欠，无差别diss，她压根儿也不懂得如何甄别吻技。
郑乾是她初恋，她没机会体会到别人的吻技。
郑乾这人，有一点不好，每次做的时候才认真吻。平时上下班，进出家门，顶多一蜻蜓点水，出于礼貌性慰藉。
纪晚没等到曹和易的反驳。
他是默认了……啊？
纪晚低头一瞥。
曹和易不说话，正努力地调整姿势，免得他的裤子和方向盘下沿发生……量子纠缠。
她意味深长：“老曹，你阳气是挺旺的。”
曹和易一脸黑线。
他想回去揍一顿盲僧，瞎说什么鬼话。真的，他一个文明人，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逼到这个份上，绝了。
好在他俩尴尬的事情不是没经历过。
“睡”都“睡”过。
纪晚拍拍他的肩：“咦，我听说，阳气旺的人，肩头有三把火？”
操。
曹和易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被她撩麻了，她美而不自知的瞎撩拨最可怕。她的手还跟猫爪子似的，拍人一点力气没有，像挠痒痒，挠是挠在他肩头，痒是痒在他心头，她要是再继续乱拍，可就不止三把火了。
他暴躁地咬着牙：“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添乱了。”
纪晚被他凶了一下。
本能一缩，捂着眼睛，从指缝看：“呃，那该怎么办啊？”
曹和易深吸一口气，飞速说了一句：“尊敬的纪晚女士，请您下车，五分钟后再上车好吗，现在您的一举一动对我来说，都像……何首乌？”
“为什么是何首乌？”
“补阳气。”
纪晚一开门溜了。
曹和易：“……”
心率蹦到119了。
火警来了都不亏。
*
纪晚回到自己车里。
想起来，还没回夏夏的消息。
“你是说，穿格子衬衫的、打游戏不氪金的、xp是你这样的……居委会男，是‘曹神’？”
“千真万确。”
“他知道你吗？”
“不知道吧，”纪晚有些失落，“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人，一个崇拜过他的学妹？这些年我最大的成就，无非是一句‘郑太太’。”刚才，才被Michael提醒过。
“行吧，不知道更好。”夏夏恶趣味起来，“要是让他知道，你和王星瑶不对付，还把她从‘校花’挤成‘系花’，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啧啧啧，我都迫不及待了。然后，你俩还一起碰到了他前女友的前姘头？”
“对，我还通知了他老婆，现场捉奸。”
一时间，夏夏也不知道哪个消息更劲爆。
“卧槽，你是什么运气啊，有机会匡扶正义，还有机会见偶像掉马，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啊，还不赶紧拿下？”
纪晚抠了抠手，没说话。
夏夏在瓜田里上蹿下跳：“他秃？”
“不秃。”
“爱抠脚？”
“不抠。”
“不帅？”
“摘了眼镜，还……行。”
“那你犹豫什么，”夏夏疑惑了，“难道说……他不行？”
“很行。”
纪晚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画面，嗯……阳气很旺。
夏夏的声音拔高八度：“纪小晚，你说说你干什么了？”
“没没没没有。”
“你老实交代。”
纪晚羞躁死了，无法提供有效口供。
“喂喂喂，我信号不好了。”
“……”
报仇一时爽。
报完仇，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纪晚被郑乾一个电话破坏了心情。
郑乾一向稳重自持的声音，难得听起来有些疲态：“小晚，你非要跟Michael过不去吗？”
“他找你了？”
“上次我和你说过，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圈子吗，你已经选择离开了，为什么又要通知Yulia，让他们难堪呢？”
“老郑，”纪晚顿了顿，“你在教我做人吗？”
“你是我什么人呢？“
“亲人，对不起，小晚，”郑乾疲惫道，他的声音很空荡，像极了那个四面楚歌的家，“我承认，我是没有给到你要的爱情，我天生感情淡薄，对你，已经是我以为的情浓。离婚是你单方面的意愿，我想，我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找配偶。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到我身边。我们没有孩子，我一直把你当孩子，我希望你过得好，却弄混了你的愿望，至少我没有对不起你。”
“你可能没仔细看过离婚协议里面关于‘财产分割’的一块，你也从来不在意我给你的副卡，但我一直在尽力。”
“最近投资不利，我非常不希望和Michael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否则，承诺给你的财产分割，或许做不到了。”
纪晚听着好沉重。
当时就说好了先不分割。
等他们各自处理好，能公开以后再分割的。
她说：“我再来一次，还是同样选择，和我喜欢不喜欢Yulia无关。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影响到你的工作，我很抱歉，我同意在财产分割方面让步。Michael已经知道了，你希望我和他道歉？我做不到。”
郑乾揉了揉太阳穴：“嗯。”
“那……”
“小晚，校庆时候的致辞和宣讲，你陪我去吧，以‘郑太太’的身份，以‘乾坤资本’老板娘的身份，我不想再出什么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