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兄)→你(妹)←菲德罗萨(表舅)

    内含骨科|仇敌|修罗场

    ○preface :我认为美既不掩盖也不揭示真理。同样,它也不引导人们走向或偏离正义。它是毒药。它映射光华。

    ——《蓝》

    ○summary:柔弱的鲜花也能扎根于坚硬的心脏中

    ○第一人称你=“我”=米莉安?厄崔迪

    战火蔓延在布满黄沙的厄拉克斯,没有防护罩的世界把人们带回几千年前鲁莽的作战方式——热武器肆意倾泻着用不完的子弹,电磁炮击毁战舰和建筑物,顷刻间它们全部倒塌。

    我站在一处高地,对面前可怖的景色膛目结舌。火光映在我的眼里,带着硝烟味的晚风吹起我的长发,鼻腔内的味道烈得吓人。凄凉之情从心底溢出,就算在心里早就对现在的状况有预料,实际见到自己的家族被屠杀殆尽还是能感到全身发凉。

    我从小就从父亲那里听说过皇帝在他年轻时待他如子。可在我十二岁那年同他觐见皇帝时,我就看见笑容之下的疏离与戒备,那可不是所谓的善良啊。即使年迈,他仍然是这个宇宙的皇帝。

    今夜我因身体不适想要独自走走,大概是因为初来乍到还不习惯饮食和气候带来的作息变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远离中心区的我姑且捡回一条命,目前为止我还想不到有什么方法能让我活下来。很快军队就会占领全部的领地,我这里也不会幸免。

    我很快摘下身上所有的首饰——一对镶金珍珠耳环,一份电气石花型胸针,一个黑曜石戒指,一串钻石项链,一个白玉雕花手环。等沉甸甸的装饰品堆积到掌心时,我才霍然发觉自己每天都在负重训练。

    我很快把它们塞到衣裙的口袋里,把它给撑得鼓起来,让每个路过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里面有东西。把它们丢掉跑路的想法一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我爱财,事到临头还抱着财命双全的想法。

    我恨我今天穿了一双那么不适合走路的皮鞋,要不是这双是我心心念念等了四十一个标准日的鞋,我也不会那么急着穿它。所幸这双起码不会像是高跟鞋一样发出清脆的声音,容易被别人识别。

    小跑了有两百多米,我只觉得双腿发软。一路上产生过很多放弃的想法,也怨怪过无数次皇帝心胸狭隘,把我害得家破人亡。周围都没碰上人,连点风吹草动都惊扰着我紧绷的神经。我的扶着外墙休息片刻,辨别着其他人的声音。

    最好的情况就是厄崔迪家族的军队能击败被派遣来的人,但是既然都是趁着夜色偷袭厄崔迪了,肯定做好了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次一点的情况是我能成功和父母或者保罗哥尼这几个之一汇合,并且能弄到一架飞机离开这里。但如果是几乎全军覆灭的情况下,再去汇合就是主动找死。

    我把腰上的防护罩给打开,防止自己意外被什么东西射死。手刚刚收回,就突然看见墙角有个人冒出来,吓得我的心都被吊到嗓子眼。我钉在原地不敢动,看清了他黑色军服上的哈克南家族标志。

    我心里又是一惊,本来临时更换封地已经够让我们家麻烦了,结果厄拉克斯的香料开采此前还是哈克南家掌管的。疑心重的皇帝和世仇哈克南家族联手参与了此事啊。

    很快那人连一眼都没有看我,踉跄几步就倒在地上,真是让我捡漏了。可我也不敢拐进墙角,深怕还有人在另一道。

    于是我紧贴着墙屏住呼吸,听见刀出鞘的声音,我不断祷告着希望那人走进时没有看到我。余光已经出现那人的侧影,我不敢把视线完全移向他。事实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在这种场合还能做什么呢?

    一抹银色的光影闪向我,防护罩由蓝边红,刀刃缓慢地突破它的阻隔。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旁边迈步,最终几缕头发被切下,落在地上。心神未定的我庆幸自己躲过了这刀,未等急促的心跳平复,我和那人几乎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哥尼!”

    “米莉安!”

    来人正是和哥哥保罗关系要好的几位老师之一,也曾教会我防身术以及其他武器的使用。他和我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今晚的状况,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模样,我深感不妙,对兄长保罗和爸妈的担心也增加几分。

    我也把我的猜测告诉了他,表示他们此行的目的应是暗中把厄崔迪家族给抹去。厄拉克斯没有卫星,和其他星球的通讯极其不便,这也导致短时间内我们无法获得增援,他们这盘肮脏事也无人知晓——因此厄崔迪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死。

    我已把身上一切能显示出我尊贵身份的饰品摘下,接下来要做的是把我的衣着也打扮地像个下人,这样即使把我放了也无妨。我跟在哥尼背后左思右想,终于看到一个侍女的尸体—子弹正中眉心,看来是在逃命时被瞄准杀死的。

    我带着一股怜悯之情将她的双目合上,那么多的生命成了王权斗争的牺牲品,而我在一旁无能为力,还沦落到要偷人家的衣服。我把她身上的衣裙扒下,躲在柱子后将我的脱下又换上她的。

    尽管上面的灰使面料更粗糙,让我的手臂有些不适,我还是把衣服裹紧了些。我让哥尼把原先那条裙子用刀划烂成一块破布,并随意地把它扔在我们路过的某处。现在我看起来到确实不像厄崔迪家族的次女了,但愿哈克南家族的人认不得我的脸。

    我对此有担忧不是没有理由的。早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就被那些狂热追求者们冠上“厄崔迪的鲜花”这样滑稽的名号,此后我美貌的影响力甚至超越了我的姓氏。哥哥已经尽全力不让我因此出名了,可他的努力还是付诸东流。

    我们遇上了大概五个哈克南的士兵,外加一个身着白色战服的人。他们无一例外全死在了哥尼的刀下。“那是皇帝的萨卡多军团,没有他的圣命令,他们不会出动。”哥尼指着标志向我解释道。

    厄崔迪家族的人必死的理由又多了一条,皇帝派出了他自己的军队来支持哈克南家族,而这是重罪。我本以为他只是默许了这种行为,没想到自己也淌了这潭浑水。我向哥尼借刀把标志裁下,至少日后我能活下来的话,这也是一个检举皇帝的重要证据。

    似乎是走下来一路太顺,命运偏偏让我们遇上了原先厄拉克斯香料开采负责人——拉班。我讨厌他的模样,壮硕的身躯与他那不灵光的脑袋十分契合,就是个刻板影响里的莽夫。

    但鉴于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我应当低头恭敬地站在哥尼身后而不是以轻蔑的眼神看着拉班。我默默向后退了几步,没想到这一举动反而引起了拉班的注意。

    他无礼地命令我道:“女人,走过来。”我看见哥尼的握着刀的手在抖动,走进拉班前,我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不必为我担心。我又开始紧张了,深怕被他发现后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

    于是我步子迈得也很慢,一点一点地靠近拉班。我想给哥尼拖延时间,让他能离开这里。还没等我走到他面前,拉班便把我整个人拽了过去。

    我只感觉重心不稳,不由自主地迈了几个碎步。我在尽力避免与他肢体接触的同时也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你长得很漂亮。”听到这句我心里高兴了几分,一开始没认出我来,估计之后也认不出来了。

    “谢谢大人夸奖…小女不敢当。”我故作低眉害羞模样,在他视线之外的手告诉哥尼六点钟方向少着一个人,可以从那里突破。说出这番话时我都略感恶心,谁会自愿以这种姿态承认明显不能再明显的事实呢?

    他哄笑着看着我,说:“带走她。”语毕便让身旁一人用挂在腰上的鞭子将我的双手束缚住,推着我带我去向别的地方。我来不及回望哥尼一眼,就被催促着快点走。希望他能活下来吧,至少我分散了拉班一瞬间的注意力,也减少了一个人。

    我被带到飞行器上,两侧坐满了同我一样被绑起来的女性。很快就有人用黄色的宽胶带把我的嘴给封上,防止我们哭泣的声音吵到他。仅剩的空位夹在人与冰冷的舱腔内壁之间,我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些,脑里想着过往的乐事来宽慰自己。

    我对今夜遭遇的一切感到疲倦与悲痛,我实在是太累了,一直提心吊胆地见人对我的精神来说是很大的负担。在舱门关闭后的十几分钟内,我昏沉地进入了梦乡。

    等我半梦半醒地睁眼时,还差点下意识地伸懒腰。绳子粗粝的质感提醒了我现在只是个阶下囚,于是我彻底心情不好地醒了。

    我听见开飞机的那两人用哈克南语说着终于把厄崔迪给灭了,那对母子应该在沙漠里被沙虫当做盘中餐。

    我心一震,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至亲死去的消息被用这种戏谑地口吻说出来使我内心愤怒得升起一股火。那可是出自鼎鼎有名的厄崔迪家族的保罗和杰西卡女士,怎么能被这些蛮夫俗子嘲笑。

    我只好恶狠狠地看着他们好缓解我的愤怒。但很快我又收敛了我的表情—目的地已经到了,又要被押送着前往不知名的地方。我想我应该是被带到了哈克南家族的桀第主星,周围环境如同曾看过的百科全书上写的一样,只有惨淡的光线和一颗漆黑的恒星。

    我默默地站在队伍最后走着,内里廊道真是曲折复杂,但总长度不算长,不然我可没力气接着走了。很快在某个转折点,侍卫停下并向某个人行礼,连带着让我们也鞠躬。我照做后偷瞟了那人一眼,是青少年模样,身形健硕、身着黑色铠甲,看起来气度非凡。

    我对那张脸可在熟悉不过了,他正是我原先的未婚夫:菲德-罗萨?哈克南。大约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听到母亲和姐妹会的人在议论此事,暂定人选就是他,可不知为何过了一年后这个事情也没了下文。

    我当时自然是高兴的,谁愿意嫁给一个素不相识还是疯子的人呢?可偏偏现在冤家路窄,我也不得不去面对他了。

    菲德罗萨饶有兴趣地问道:“这是拉班行动的战利品?”紧接着他凑近一个个检查般地都看了一遍。走到我面前时我为自己担心了片刻,谁知道他能否能出来我是厄崔迪的人呢?

    他顿在我面前,弯腰好看清我故意低着的脸。凑得太近了,我想。就不会和陌生人保持一定距离吗?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已经将我心里的不满表现出来,下一秒他就用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目光□□地钉向我,就像是要把我的脸上所有细节就刻入脑海里一样。

    就一张脸而已,就算再好看也花不了这么长时间吧。想翻白眼的冲动还是被抑制住了,现在我是一个普通的侍女而不是一个大小姐,我再一次告诉我自己。

    不过他的五官倒是很立体,眉骨衬得他眼睛深邃,还容易被向下的灯光给投下一层阴影。刚夸完菲德罗萨的外貌,他就松开了手,指着我说:“这个长得好看的我要了。”一旁的侍卫赶紧把我手腕上的绳子给解开,嘴上的胶带撕去,把我像是什么皮球一样的踢给他。

    被推开前我还对侍卫给我一个同情的眼神感到莫名其妙,我被选上确实不幸,但是没必要用一种我马上就死了的感觉看着我吧?真吓人。

    我跟在菲德罗萨身后,一路上都在想我到底是用什么语言对他说话比较合适。很快我就碰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机会,他停在房门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嘿,这家伙还知道用通用语。我快速思索之后答道:“…呃…我叫安雅。”极其普通的一个名字,是我在厄拉克斯的商市闲逛时上听见的。

    我看得出来他没有对此怀疑,于是安心了些。

    此后我便在这里住下了,寄人篱下就不得不看别人脸色,更何况为了隐姓埋名活下去,我得叫菲德罗萨主人。

    此前他充其量就是个我需要在社交场合上礼貌地打招呼的同龄人罢了,现在却要让我把他当做最尊敬的人。

    我被提供了一共三条裙子以及一条睡裙和贴身衣物,外加清汤寡水的饭菜和一间狭小的房间。好消息是菲德罗萨不经常使唤我,坏消息是由于我挑食以及饭确实味道只能说是可以下咽,我日渐消瘦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死气沉沉、双目黯淡无光。而我撩起深棕色的长卷发,将它梳成简单的低马尾。贴身的无袖白色连衣裙在肩颈处采用了透明材质的布料,我的突出的锁骨能被看得一清二楚。最开始腰部有些紧,如今已经刚好合身了。

    我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过生活,被关禁闭一样的遭遇和失去家人的忧伤都使我的精力磨损。呵,厄崔迪的鲜花吗?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残喘待终的菱焉之物了。我自嘲般地叹了口气,坐在木椅上将目光投向窗外无尽绵延的景色——千篇一律的单调黑白画面。

    我本想靠着窗户小憩一番,却被护卫打断让我去见菲德罗萨。我拖着疲倦的身躯缓慢地行走在廊道内,主廊道的两侧都有窗户透过外面城市映射的灯光。我的影子被拉得那么长,细长地摇曳在我身侧,或许这么看我就没那么孤单。

    走到门前我深呼吸一口气,好让废气排除体内给我焕然一新的感觉。强打起精神,我轻叩门三下后喊到:“遵准男爵的命令,安雅来了。”念出这个虚构的名字给我并不是我在控制我当前身体的错觉。

    很快门被打开,迎接我的是赤着上身的菲德罗萨。瞧着美好的肌肉线条,目力所及之处都被雕琢得几近完美,它昭示着一股勃发的力量。如果不是在这里见他而是作为我古典美术的模特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我看见他的目光触及到我的时候愣神了,仅仅一瞬但也足以让我好奇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他说:“今晚你留住在这里。”真是令人意外的答案不是吗?除了雪上加霜我还没想到第二个词更适合形容我。一个青年男子把一个异性留在卧房里过夜象征着什么还不清楚吗?

    我麻木地点点头,心想这家伙果然是个贪图美色之徒。初来桀第时我便听闻菲德罗萨身边圈养着数位美人,她们是他最喜欢的宠物。他当时把我选走也很契合他的喜好。

    并且我也亲眼见识过他可怖的癖好,他被真正叫做疯子的原因——食人。

    在我的房间恰能从窗外看见他的手中握着沾满鲜血的利刃,另一只手上还提拎着一个头颅。我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以为是看花了眼,定睛一看才发觉是某个女子的头。

    我赶紧转移视线,不愿再想刚刚见到的场景。可我脑海里想到的是位古代诗人的情诗:

    “接着以火、血、

    牙的一跃,

    伸爪一击,

    我撕下你的胸脯,

    你的臀部。

    我饮你的血,

    逐一折断你的四肢。”

    用感情浸润恐惧让它变得没那么苦涩难饮是疗愈我精神的缓释药物,同时它也是一剂慢性毒素。我任由自己拜倒屈服于恐惧面前,我乞求我的生命的延续。

    菲德罗萨曾让我为他磨刀。当时他有一把精巧的小刀,刀柄被宽皮绳缠绕一周,刀刃上的弧线令人赏心悦目,它终止于刀尖翘起的地方。我磨完后将它放回革制刀鞘,没想到因为太过锋利,刀尖甚至将我的指腹扎破了。

    一颗血珠缓缓从皮肤下渗出。我忍痛先将刀递给菲德罗萨,可他先把血珠抹开;又把握在我手里的刀给拔出,在他自己的手指上也戳上一刀,将流出的血抹在我的唇上。我条件反射般地抿唇,却尝到了腥涩的味道。

    我不愿再回忆起那种味道,只会让我徒增恶心与反胃。现在我和他之间的空气灌满了焦虑不安的因子。菲德罗萨的手抚上我的卷发,将我的发绳抽离开。束缚的发丝被解放散开,披在我的背后,侧边不短不长的便落在我肩头。

    当我还在感叹他动作的温柔时,他从旁边的桌上抽出一把刀,直指我心。刀尖距离我的衣服仅有一指宽,倘若他的手伸直,刀和我就是负距离了。我来不及对此产生什么情绪,只感受到两行温热的液体从双颊流下。

    我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表情呆滞、眼神失焦。眼眶盈满泪水,压榨出我对生死的辨别。流淌过的地方被空气风干、蒸发吸热。短期内我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似乎就是这么一下让我彻底崩溃了。我只差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他面前。

    看见我这副狼狈模样的菲德罗萨烦躁地皱了眉头,他把刀收回原处,喃喃说:“猜错了啊。”又补充一句,“可怜的小东西,你瘦了好多。”他假惺惺的关怀更让我难受了,他只不过是当做检查他的私人物品,何必说得这么好听。而保罗在关心我的时候,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我用手把眼泪抹干,将它在我的脸上匀开,小声地回答他道:“只是还没适应而已,准男爵不必如此担心。”语毕我还尽力展现出一个标准化的微笑,强调我真的没有什么事。

    我现在都对片刻前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性命反复攥于他人手中的滋味真不好受,很想一走了之把这些当做短暂的噩梦结束。菲德罗萨恢复了平时漫不经心地语调,接着说:“我还以为你是想把自己饿死,好让别人把你放走。”

    我想肯定之前也有人是这么做的,趁着得到的一点自由时间就试图逃跑。到头来还是被押送回来,落得更惨的结局。可我只是纯粹吃不惯而已,并没有特殊理由。

    我抬眸看向他缓缓说道:“我怎敢这么做呢...?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很快就能克服了。今夜您要留我在这里做什么呢?”相比于无意义的解释,我更希望他能告诉我接下来的事。如果能把我的安排同曾经一样罗列在日程表上,我会更游刃有余些。

    他又如那天一样捏住我的下巴,不过这次力度更轻,只是象征意味地端详我的面庞。他的手松开又滑向我的下颌,指尖掠过胸膛、流连于我的大腿内侧。这是毫无疑问的性骚扰或者说是性暗示,也是他纯粹欲望的展现,证明了菲德罗萨不过是一个视觉动物,把我留在身边仅是因为我的容貌和身材。

    这比他试图打动我的内心,说出他能理解我要好办多了。我当然可以展现出他想要的一面,我可以成为他身边最受宠的人,通过他来获取我想要的信息。这一切都建立在菲德罗萨喜欢我的基础上,好吧,尽管屈辱但是有用。

    菲德罗萨隔着布料掐住我的腰,此刻我和他对上了眼神,我用我毕生所学向他摆出一个无辜但蕴含乞求的眼神。上一次做这件事还是在七年前了,那是因为自己偷偷开飞机溜出去玩,结果被发现之后被父母狠狠批评教育了一番,罚我不允许吃第二天的早餐。于是我像现在这样拜托哥哥保罗帮我拿一块面包。

    我知晓他能看懂我要表达什么,我看见他舔唇后以沙哑的声音在我耳旁低语道:“我还以为你是冰清玉洁的类型。”我也回以耳语:“那就要看准男爵是怎么想的了。”是啊,谁会才受到生命威胁就向威胁者臣服呢?我是否应当更谨慎更被动些?

    我无暇否决刚刚所做的事情,只因菲德罗萨搂住我的腰,让我整个人陷于他怀中,手臂贴着冰凉的盔甲。就如子弹上膛、蓄势待发,他拨开我的头发,将我身后的拉链拉下。细细的嗡嗡声昭示着我已没有回头路,覆在身上的衣裳被剥开:花瓣褪尽留下花蕊。

    厄崔迪的鲜花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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