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暖打开还没追完的综艺，里面各组男孩子在做赛前的排练，唱唱跳跳，嘴甜得很，尤其是女导师进来给他们动作指导的时候，一口一个姐姐，女导师被他们哄得心花怒放。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现在大家都喜欢狗狗类型的男生了吗？
小欢凑在她边上指着江焕舟，跟她花痴：“希姐，你就说他跳舞帅不帅！”
沈希暖没什么乐感，旁边特效字说的什么卡点准，流畅她一点都没看出来，只觉得他们在灵活得运用肢体。
她甚至想到自己艺考面试的时候，那支舞东拼西凑勉强练了个形状出来，声乐也是，五音不全，挑了首大家都说不会跑调的流行音乐。
幸好没有录像，要不然翻出来她得被嘲笑一辈子。
她把平板电脑的盖子翻过来合上，免得自己“触景伤情”。
手机上此时登录的是工作微信，剧组群里说明天晚上聚餐，在商讨要去哪里。
群里叽叽喳喳的，还说要去今天中午希姐吃的沁春园，外送都这么好吃了，店里吃现做的肯定更好吃。
翻完群里的消息，还有她工作室的群，池曼青在里面让他们盯紧她的绯闻，一有苗头就要扼杀掉。
再下去，没什么意思的群，再滑一下，是江焕舟的微信，他的头像应该是他本人，灰色的背景，中间一圈打光，他坐在背景前，没露脸，黑色鸭舌帽压到嘴唇的位置，只露出一个线条分明流畅的下巴。头像右上角一个小红点，里面是数字三。
“沈老师，希望你今天工作顺利。”发送于前天。
“沈老师。”
“我跟你说的话还是希望你能考虑。”
这两条发送于今天下午的时候，她根本没时间看手机，现在才看到消息。
她和江焕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应该也明白自己的意思，现在又这么发消息过来，她不免有些不好的想法。
是不是他的经纪人又让他做不想做的事情？
沈希暖想问问，打下一个字母，又作罢，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她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一辈子。
“沈老师。”
“我经纪人说我是个废物。”
屏幕里竟然又出现两行字。
“？”她按了个问号回过去。
“他说我没服侍好你，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沈希暖白眼要翻到天上去，资源她愿意给就给，你情我愿的事情，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和江焕舟……
“你又没和我睡。”沈希暖噼里啪啦打出来这几个字，又狂按删除键删掉，换成“我也没好处得。”
那边沉默了。
三分钟后，屏幕上又跳出来一行字：“我随时有空，最近没有通告。”
又是一分钟。
江焕舟：“如果你需要的话。”
沈希暖不知道要回什么。
“经纪人叫我明天晚上去许老板的饭局。”
大好青年转眼又要羊入虎口，沈希暖发了个摸摸的表情包：“自己注意安全。”
“要是我明天在工作就好了，我想努力工作。”
“沈老师，早点休息。”
沈希暖没回后两条消息，切了微信号，翻着看自己家人的朋友圈。
她脑子里竟然想象得出江焕舟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说“要是我明天在工作就好了”的语气。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又切回工作微信，发现江焕舟又给她发了一条。
“不要因为恋爱忘记休息。”
什么恋爱？
沈希暖很想问问他到底哪里看出她在恋爱了。还没打完字，池曼青一个电话打过来。
“我叫你提防陈念东你提防没有？”池曼青看着自己鼠标底下那个话题就来气，“蹭蹭蹭能蹭出花来啊！”
“沈希暖陈念东恋爱氛围感。”池曼青念出那个话题，“没完没了了。”
想澄清还不行，剧还没拍完，还需要两个人升热度，不能破坏观众缘，免得大家一想起这个剧就阴阳怪气：“这不是那个营销CP被打脸的剧吗？”
只能让剧方也买一个角色前世今生宿命感的热搜。
沈希暖点开工作室群里的照片，俨然就是今晚她上车的照片，拍得确实不错，她恰好回头，发尾飞起，车内灯光把她笼罩得好像沐浴在金光里，陈念东站在暗处，脸迎着光，歪着头对她温柔地笑。
明暗分割清楚，下面已经有CP粉写小作文了。
沈希暖咬紧了后槽牙，就算照片再美又怎么样，不经过她的同意偷拍，谁是既得利益者显而易见，她又不需要炒CP维持自己的热度。
“不要因为恋爱忘记休息。”
沈希暖想到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又返回去看微信，十个字加一个句号。
感觉很奇怪，心里生出一丝不舒服，紧接着她又想起：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
很好。
保姆车停在酒店停车场，沈希暖在小欢的掩护下跑进酒店电梯，刷卡按下楼层，手机在手里振动。
家里人的电话，她按下接听。
“你跟剧组里的小男生谈恋爱了？”沈易铎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那边声音有点模糊，还掺杂着猎猎风声。
沈希暖无话可说：“沈导，圈子里的人还弯弯绕绕，看不出来？”
“没有就好。”沈易铎笑了一声，“这小子看上去不比上一个老实。”
她还没回答，那边就已经按了挂断。
第二天一大早，沈希暖照常早起化妆，换好戏服走出化妆间，坐保姆车去片场。
她特意让司机避开陈念东的车停，挑了个两边都停了车的车位。
陈念东心里也知道自己公司做事不地道，今天连凑都不敢凑上来，远远坐下和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清早还不算热，沈希暖看光替走了一遍拍摄路线，就站在起始位置看剧本。
“当我没脾气？”沈希暖抬眼扫了一眼刚刚在她面前站定的男人，发觉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
陈念东嘿嘿笑了两声，又和她道歉：“对不起，沈老师。”
“对不起下次就别这样做。”沈希暖咬了咬牙，看起来他根本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了。
拍戏的时候，沈希暖捏着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自己都快要反胃，尤其是演到含情脉脉的眼神时，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来来来，小沈，小陈，你们自己来看看自己的问题。”导演朝他们招招手，两人走过去，站在监视器一左一右。
导演揉了揉所剩不多的头发，指着屏幕里的陈念东：“小沈就是最后眼神不要收得太快了，问题就是小陈，你看看你的表情，今天表演痕迹怎么那么重，前几天都没有，硬得很。”
“是是是。”陈念东连连点头，目光落在另一边的沈希暖脸上。
“你们昨晚那个图氛围就很好啊，今天怎么拍不出来？”导演昨晚也刷到了图片，很是认可大家说的氛围感。
中午休息，下午继续，沈希暖坐在遮阳伞下面啃自己的蔬菜沙拉。目光落在离自己十来米远的陈念东身上，他正在吃盒饭，跟自己身边的小助理西西聊天，逗得西西捂着嘴笑个不停。
她脑海中浮现那个可怜兮兮的“要是我明天再工作就好了”，扔了手里的叉子。他好像又在和她求救。
下午三点，这场磨人的感情戏顺利过关。还有好几场白天的戏没拍，感情戏磨累了，大家状态都快耗尽了，干脆能拍多少拍多少。
五点半收工，大家一起赶去沁春园吃晚饭。
沈希暖坐在车上，犹豫不决，还是给池曼青打了个电话，电话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才被接起。
“刚刚在开会，怎么了？”池曼青刚刚从会议室里溜出来，会议室里气氛不太好，她算是得了根救命稻草。
“你手上有没有什么综艺类的节目？”沈希暖摸了摸了摸头套边缘，胶水粘的太紧，皮肤有点不舒服。
池曼青手上都是演员，综艺类的项目确实少，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综艺节目。
沈希暖向来不参加综艺，其他几个在她手上不是进组就是养老，根本没有参加综艺的时间和想法。
“好像没什么。”池曼青扫了一眼墙上的艺人公式照，目光定在离自己最远的一个上，“如果你要去的话，有一个《轻生活》，那个谁，陈念东不是宣了常驻吗？过段时间，差不多你们杀青那边就准备录制。白闻许也是常驻。”
沈希暖皱皱眉头，语气装作有点不高兴：“你这什么意思？离婚两年还想着前夫啊？以我为由重新联系是吧？真有你的。”
“沈希暖，你说话注意点。”池曼青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脚下的地板上。
“好了，不跟你扯这些，就是想问有没有什么唱歌跳舞那种的？音乐类的？”沈希暖认真在谈这个问题。
池曼青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演员要什么音综，况且，沈希暖是个音痴，一句歌词十个字能唱出十一个不同的调：“没有，真的没有。行了，我还要开会，这个事再说。”
沈希暖沉默了一会儿，电话已经被池曼青挂断，她还是发了微信让池曼青留意一下是否有这种类型的节目。
如果他表里如一。
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现在大家都喜欢狗狗类型的男生了吗？
小欢凑在她边上指着江焕舟，跟她花痴：“希姐，你就说他跳舞帅不帅！”
沈希暖没什么乐感，旁边特效字说的什么卡点准，流畅她一点都没看出来，只觉得他们在灵活得运用肢体。
她甚至想到自己艺考面试的时候，那支舞东拼西凑勉强练了个形状出来，声乐也是，五音不全，挑了首大家都说不会跑调的流行音乐。
幸好没有录像，要不然翻出来她得被嘲笑一辈子。
她把平板电脑的盖子翻过来合上，免得自己“触景伤情”。
手机上此时登录的是工作微信，剧组群里说明天晚上聚餐，在商讨要去哪里。
群里叽叽喳喳的，还说要去今天中午希姐吃的沁春园，外送都这么好吃了，店里吃现做的肯定更好吃。
翻完群里的消息，还有她工作室的群，池曼青在里面让他们盯紧她的绯闻，一有苗头就要扼杀掉。
再下去，没什么意思的群，再滑一下，是江焕舟的微信，他的头像应该是他本人，灰色的背景，中间一圈打光，他坐在背景前，没露脸，黑色鸭舌帽压到嘴唇的位置，只露出一个线条分明流畅的下巴。头像右上角一个小红点，里面是数字三。
“沈老师，希望你今天工作顺利。”发送于前天。
“沈老师。”
“我跟你说的话还是希望你能考虑。”
这两条发送于今天下午的时候，她根本没时间看手机，现在才看到消息。
她和江焕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应该也明白自己的意思，现在又这么发消息过来，她不免有些不好的想法。
是不是他的经纪人又让他做不想做的事情？
沈希暖想问问，打下一个字母，又作罢，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她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一辈子。
“沈老师。”
“我经纪人说我是个废物。”
屏幕里竟然又出现两行字。
“？”她按了个问号回过去。
“他说我没服侍好你，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沈希暖白眼要翻到天上去，资源她愿意给就给，你情我愿的事情，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和江焕舟……
“你又没和我睡。”沈希暖噼里啪啦打出来这几个字，又狂按删除键删掉，换成“我也没好处得。”
那边沉默了。
三分钟后，屏幕上又跳出来一行字：“我随时有空，最近没有通告。”
又是一分钟。
江焕舟：“如果你需要的话。”
沈希暖不知道要回什么。
“经纪人叫我明天晚上去许老板的饭局。”
大好青年转眼又要羊入虎口，沈希暖发了个摸摸的表情包：“自己注意安全。”
“要是我明天在工作就好了，我想努力工作。”
“沈老师，早点休息。”
沈希暖没回后两条消息，切了微信号，翻着看自己家人的朋友圈。
她脑子里竟然想象得出江焕舟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说“要是我明天在工作就好了”的语气。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又切回工作微信，发现江焕舟又给她发了一条。
“不要因为恋爱忘记休息。”
什么恋爱？
沈希暖很想问问他到底哪里看出她在恋爱了。还没打完字，池曼青一个电话打过来。
“我叫你提防陈念东你提防没有？”池曼青看着自己鼠标底下那个话题就来气，“蹭蹭蹭能蹭出花来啊！”
“沈希暖陈念东恋爱氛围感。”池曼青念出那个话题，“没完没了了。”
想澄清还不行，剧还没拍完，还需要两个人升热度，不能破坏观众缘，免得大家一想起这个剧就阴阳怪气：“这不是那个营销CP被打脸的剧吗？”
只能让剧方也买一个角色前世今生宿命感的热搜。
沈希暖点开工作室群里的照片，俨然就是今晚她上车的照片，拍得确实不错，她恰好回头，发尾飞起，车内灯光把她笼罩得好像沐浴在金光里，陈念东站在暗处，脸迎着光，歪着头对她温柔地笑。
明暗分割清楚，下面已经有CP粉写小作文了。
沈希暖咬紧了后槽牙，就算照片再美又怎么样，不经过她的同意偷拍，谁是既得利益者显而易见，她又不需要炒CP维持自己的热度。
“不要因为恋爱忘记休息。”
沈希暖想到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又返回去看微信，十个字加一个句号。
感觉很奇怪，心里生出一丝不舒服，紧接着她又想起：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
很好。
保姆车停在酒店停车场，沈希暖在小欢的掩护下跑进酒店电梯，刷卡按下楼层，手机在手里振动。
家里人的电话，她按下接听。
“你跟剧组里的小男生谈恋爱了？”沈易铎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那边声音有点模糊，还掺杂着猎猎风声。
沈希暖无话可说：“沈导，圈子里的人还弯弯绕绕，看不出来？”
“没有就好。”沈易铎笑了一声，“这小子看上去不比上一个老实。”
她还没回答，那边就已经按了挂断。
第二天一大早，沈希暖照常早起化妆，换好戏服走出化妆间，坐保姆车去片场。
她特意让司机避开陈念东的车停，挑了个两边都停了车的车位。
陈念东心里也知道自己公司做事不地道，今天连凑都不敢凑上来，远远坐下和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清早还不算热，沈希暖看光替走了一遍拍摄路线，就站在起始位置看剧本。
“当我没脾气？”沈希暖抬眼扫了一眼刚刚在她面前站定的男人，发觉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
陈念东嘿嘿笑了两声，又和她道歉：“对不起，沈老师。”
“对不起下次就别这样做。”沈希暖咬了咬牙，看起来他根本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了。
拍戏的时候，沈希暖捏着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自己都快要反胃，尤其是演到含情脉脉的眼神时，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来来来，小沈，小陈，你们自己来看看自己的问题。”导演朝他们招招手，两人走过去，站在监视器一左一右。
导演揉了揉所剩不多的头发，指着屏幕里的陈念东：“小沈就是最后眼神不要收得太快了，问题就是小陈，你看看你的表情，今天表演痕迹怎么那么重，前几天都没有，硬得很。”
“是是是。”陈念东连连点头，目光落在另一边的沈希暖脸上。
“你们昨晚那个图氛围就很好啊，今天怎么拍不出来？”导演昨晚也刷到了图片，很是认可大家说的氛围感。
中午休息，下午继续，沈希暖坐在遮阳伞下面啃自己的蔬菜沙拉。目光落在离自己十来米远的陈念东身上，他正在吃盒饭，跟自己身边的小助理西西聊天，逗得西西捂着嘴笑个不停。
她脑海中浮现那个可怜兮兮的“要是我明天再工作就好了”，扔了手里的叉子。他好像又在和她求救。
下午三点，这场磨人的感情戏顺利过关。还有好几场白天的戏没拍，感情戏磨累了，大家状态都快耗尽了，干脆能拍多少拍多少。
五点半收工，大家一起赶去沁春园吃晚饭。
沈希暖坐在车上，犹豫不决，还是给池曼青打了个电话，电话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才被接起。
“刚刚在开会，怎么了？”池曼青刚刚从会议室里溜出来，会议室里气氛不太好，她算是得了根救命稻草。
“你手上有没有什么综艺类的节目？”沈希暖摸了摸了摸头套边缘，胶水粘的太紧，皮肤有点不舒服。
池曼青手上都是演员，综艺类的项目确实少，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综艺节目。
沈希暖向来不参加综艺，其他几个在她手上不是进组就是养老，根本没有参加综艺的时间和想法。
“好像没什么。”池曼青扫了一眼墙上的艺人公式照，目光定在离自己最远的一个上，“如果你要去的话，有一个《轻生活》，那个谁，陈念东不是宣了常驻吗？过段时间，差不多你们杀青那边就准备录制。白闻许也是常驻。”
沈希暖皱皱眉头，语气装作有点不高兴：“你这什么意思？离婚两年还想着前夫啊？以我为由重新联系是吧？真有你的。”
“沈希暖，你说话注意点。”池曼青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脚下的地板上。
“好了，不跟你扯这些，就是想问有没有什么唱歌跳舞那种的？音乐类的？”沈希暖认真在谈这个问题。
池曼青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演员要什么音综，况且，沈希暖是个音痴，一句歌词十个字能唱出十一个不同的调：“没有，真的没有。行了，我还要开会，这个事再说。”
沈希暖沉默了一会儿，电话已经被池曼青挂断，她还是发了微信让池曼青留意一下是否有这种类型的节目。
如果他表里如一。
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