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只有沈希暖和陈念东，昏黄灯光映在暗金色轿厢里，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甜香，说不出来的暧昧氛围。
沈希暖往一侧墙边走了两步，和陈念东拉开距离。安静空间里，她的手机在手里轻轻振动，无法忽视，她抬起手解锁屏幕，点开微信。
熟悉的头像，她点进去：“沈老师，怎么才能和你认识？”
她在心里一字一字读过去，扯起嘴角，觉得好笑，没回。
电梯门打开。门口早早有侍者等候，引他们进包房。
包房里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两张桌子几乎全部坐满了，桌子大，并不显得拥挤。沈希暖走进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闲聊的人开始起哄，让她喝酒。
“沈老师来晚了，先罚三杯。”起哄的最大声的是和她关系不错的男二——谢知言，和她同公司的师弟，“陈老师也得喝。”
沈希暖目光落在寿星身上，路过谢知言的时候，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绕过他身后，将礼物送过去。
“生日快乐，陶汝意。”沈希暖把手里的礼物送上，也送上最诚挚的祝福，“祝你暴富。”
陶汝意站起来接下沈希暖的礼物，给了她一个拥抱：“谢谢沈老师，沈老师这里坐。”是她身边的位置。
“给我留的吗？”沈希暖拉开椅子坐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念东在她坐下后，也送了礼物，陶汝意笑盈盈地收下礼物后，让他坐在了自己右手边。
陶汝意见人来齐了，举手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了。这家饭店大家都熟，菜上得也快。吃饭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喝酒。
心思活络的人早就开好了酒，绿色玻璃瓶的啤酒开了一打排排好放在转盘上供人拿取。白酒也开好了盖。
大家按照顺序取了酒，沈希暖酒量差人尽皆知，没人强迫她喝。陶汝意也不会喝酒，但是她过生日没法不喝，也取了瓶啤酒。
她侧身和沈希暖商量：“姐，我喝不完，可不可以给你一点？”
沈希暖明天没戏份，她点点头，把还剩大半瓶的啤酒倒了一点进自己的杯子里。
“汝意你劝沈老师喝酒啊？”陈念东一早注意到她们，想到昨天沈希暖怼了自己两句，也忍不住话头，“沈老师真给你面子。”
他端起酒杯，轻轻在桌面磕了两下：“沈老师，我敬你。”
沈希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搭话，手举着杯子和陶汝意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生日快乐。”
陶汝意也跟着抿了两口。
沈希暖眼见着薄红爬上陶汝意的脸颊，头一次发现还有喝酒上脸比她还快的人。
作为寿星，陶汝意今晚肯定少不了喝酒，沈希暖招手唤来服务员，让他偷偷拿瓶带气泡的苹果醋上来，别让其他人看到。
沈希暖夹了两筷子菜，垫了垫肚子，又盛了一碗汤，慢慢喝着。
苹果醋送上来的时候，陶汝意在另一桌边上喝酒，一桌子人一人轮一次她也够喝的。
沈希暖拿了一旁的干净杯子，在桌下倒了一杯。
陶汝意踩着虚浮的步子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掩着口鼻打了个酒嗝。
沈希暖把那杯苹果醋递给她，又指指地上的苹果醋。
陶汝意感动得快哭了，她现在喝得有点难受，这杯苹果醋算是救命了。
金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杯壁上大大小小的气泡足以乱真。
旁边娱乐区有人开了卡拉OK机，举着话筒开唱。人多热闹得快，大家都不满足于只坐在位置上吃饭，端着酒杯乱窜。
就连沈希暖都被人海战术消耗完了杯里的酒，最后剩下个底，她一口喝完自己杯中的酒，脸上烧得慌。
包房里的灯光合时宜地暗下来，灯球的暗色光旋转着落在每一个角落。
陈念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在了她身边。手里端着酒杯，透明酒液还有大半杯。
“沈老师赏脸喝一杯？”他笑得暧昧，不可否认，他确实有一副好皮囊。
沈希暖抬起空酒杯，向他展示：“没了。”
“没了我来倒，白的还是啤的？”陈念东起身去拿转盘中央的酒，又替她做了决定，“白的吧，没见过沈老师喝烈酒。”
沈希暖捂住杯口，抬头看向他：“不用。”
陈念东大概有点醉了，一屁股重重坐下来，离她更近，呼出来的热气带着酒精味洒在她脸上。
她原本就如火烧的脸愈发滚烫起来。脸上的不适让她也没了好脾气。她直接站起身，朝包房大门走去。
服务员帮她打开大门，她一脚踏出去走进了新世界。穿堂风带着凉意暂时抚平了她心里的烦躁，脸上还是热，她走向洗手间，想洗一把脸清醒清醒。
水龙头的水还带着白天太阳的热度，不算很凉。洗手台上的镜子里，映出她酒气丝毫未褪的脸，好像上了过重的腮红。
沈希暖从一旁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打算回去坐十五分钟就找借口走。
她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就算她现在眼睛再瞎，也能看到前面的拐角蹲了个人。
一身黑色，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脑袋垂着搭在手臂上，好像一只了无生气可怜虫。
仿佛感应到有人走过来，他侧过头，从手臂间的三角望过来，看清是谁后，另一只手撑着身后的墙边勉强着站起来。
他站定的那一刻，沈希暖已经站在了他身前，他伸出一只手去够沈希暖的手，凉凉的，软软的，还余刚刚洗完手擦干后没散的潮气。
沈希暖泛着凉意的手被滚烫轻轻包裹，她下意识抽回手，问半小时前还对她茶言茶语，现在却垂着头看不清脸色的男人：“你怎么在这里？”
江焕舟抬起头，将额前碎发全都往后捋了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沈希暖只和他对视了半秒不到就移开了视线，目光落点从他红润的脸颊到他红艳的嘴唇，再到他卫衣阴影里的喉结，最后落在他旁边墙上的壁灯。
她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我们不认识。沈老师。”他抬手撑了撑额头，“你说我们不认识。”
沈希暖扬起唇角，拳头紧了紧，懒得管他，心里谴责自己真是热心过头，抬脚向包房走去。
她不过脚尖变了个方向，左手就再次被握住，一根手指掰开她的拳头，滚烫的温度贴上来，从她的指尖传递向掌心，沿着手臂直达脸颊。
刚刚洗脸褪去的丝丝热意重新浮现。
“帮帮我。”沙哑温柔的声音随着凉风吹进她的耳朵里，“沈老师，帮帮我。”
沈希暖再次收回手，背在身后，看向身前显然喝醉了的男人。
“喝了多少？”沈希暖蹙起眉头，眼神都迷离了。
“三瓶啤的，三杯半白的。”江焕舟抬手搓了搓脸，“真的喝不了了。”他抬手拉了拉卫衣领子，整个脖颈暴露在灯光下，全都红了。
她的目光随之往下，回过神来，她轻咳一声：“还是孙威带你来的？”
“嗯。”江焕舟点点头。
“谈什么？”
“拍戏。”江焕舟老实交代，“让我和那个女制片人喝酒睡觉。”
沈希暖深知自己帮得了他一次两次，不可能帮他一辈子，狠心想离开，婉言拒绝：“抱歉，我也没办法。”
不远处的包房门不合时宜地打开，沈希暖后退一步，目光落在先出门的肚子上。
是孙威来找人，江焕舟出来的估计够久了。他甚至来不及训斥江焕舟，一双眼睛已经灵活地落到了沈希暖身上。
“沈大小姐又见面了。”孙威快步走过来，脸上挂着讨好谄媚的笑，褶子挤成一堆，“和我们焕舟聊天吗？”
“碰巧遇到，打个招呼。”沈希暖不愿趟这趟浑水，抬腿要走。
江焕舟一双眼睛黏在她身上，魂也跟着她一起走了，眼见着她真的没有帮自己的打算，他不免放手一搏：“沈老师，你刚刚不是说我今晚跟你走吗？”
沈希暖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拦住了脚步，原本有些混乱的大脑一瞬间清醒过来。她闭了闭眼，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过身看身后的两人。
她莫名其妙有种被逼上绝路的危机感，但实际上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她的手里，只需要她开口一句话，就能决定这个可怜兮兮的男人的命运。
江焕舟抬手搓了搓脸，踉跄两步后退撞在墙上，头和墙壁接触发出闷闷的响声。
“你先喝吧，一会儿直接去对面酒店就行。”沈希暖扫了眼他的状态，挥手让他回包房去，自己也转身回了原处。
包房里依旧闹哄哄的，唱歌的唱歌，劝酒的劝酒，她三两步回了自己的位置，陶汝意坐在她身边也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醉了吗？”沈希暖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陶汝意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样子还行。
这些人之后还有几摊，沈希暖一向不参与，跟她先告辞。
走出包房，她给小欢打电话，让她去开一间房。
身后包房门打开又关闭，她挂断电话，身后传来一道揶揄的声音：“怎么？沈老师耐不住寂寞，男朋友来了？”
沈希暖往一侧墙边走了两步，和陈念东拉开距离。安静空间里，她的手机在手里轻轻振动，无法忽视，她抬起手解锁屏幕，点开微信。
熟悉的头像，她点进去：“沈老师，怎么才能和你认识？”
她在心里一字一字读过去，扯起嘴角，觉得好笑，没回。
电梯门打开。门口早早有侍者等候，引他们进包房。
包房里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两张桌子几乎全部坐满了，桌子大，并不显得拥挤。沈希暖走进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闲聊的人开始起哄，让她喝酒。
“沈老师来晚了，先罚三杯。”起哄的最大声的是和她关系不错的男二——谢知言，和她同公司的师弟，“陈老师也得喝。”
沈希暖目光落在寿星身上，路过谢知言的时候，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绕过他身后，将礼物送过去。
“生日快乐，陶汝意。”沈希暖把手里的礼物送上，也送上最诚挚的祝福，“祝你暴富。”
陶汝意站起来接下沈希暖的礼物，给了她一个拥抱：“谢谢沈老师，沈老师这里坐。”是她身边的位置。
“给我留的吗？”沈希暖拉开椅子坐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念东在她坐下后，也送了礼物，陶汝意笑盈盈地收下礼物后，让他坐在了自己右手边。
陶汝意见人来齐了，举手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了。这家饭店大家都熟，菜上得也快。吃饭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喝酒。
心思活络的人早就开好了酒，绿色玻璃瓶的啤酒开了一打排排好放在转盘上供人拿取。白酒也开好了盖。
大家按照顺序取了酒，沈希暖酒量差人尽皆知，没人强迫她喝。陶汝意也不会喝酒，但是她过生日没法不喝，也取了瓶啤酒。
她侧身和沈希暖商量：“姐，我喝不完，可不可以给你一点？”
沈希暖明天没戏份，她点点头，把还剩大半瓶的啤酒倒了一点进自己的杯子里。
“汝意你劝沈老师喝酒啊？”陈念东一早注意到她们，想到昨天沈希暖怼了自己两句，也忍不住话头，“沈老师真给你面子。”
他端起酒杯，轻轻在桌面磕了两下：“沈老师，我敬你。”
沈希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搭话，手举着杯子和陶汝意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生日快乐。”
陶汝意也跟着抿了两口。
沈希暖眼见着薄红爬上陶汝意的脸颊，头一次发现还有喝酒上脸比她还快的人。
作为寿星，陶汝意今晚肯定少不了喝酒，沈希暖招手唤来服务员，让他偷偷拿瓶带气泡的苹果醋上来，别让其他人看到。
沈希暖夹了两筷子菜，垫了垫肚子，又盛了一碗汤，慢慢喝着。
苹果醋送上来的时候，陶汝意在另一桌边上喝酒，一桌子人一人轮一次她也够喝的。
沈希暖拿了一旁的干净杯子，在桌下倒了一杯。
陶汝意踩着虚浮的步子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掩着口鼻打了个酒嗝。
沈希暖把那杯苹果醋递给她，又指指地上的苹果醋。
陶汝意感动得快哭了，她现在喝得有点难受，这杯苹果醋算是救命了。
金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杯壁上大大小小的气泡足以乱真。
旁边娱乐区有人开了卡拉OK机，举着话筒开唱。人多热闹得快，大家都不满足于只坐在位置上吃饭，端着酒杯乱窜。
就连沈希暖都被人海战术消耗完了杯里的酒，最后剩下个底，她一口喝完自己杯中的酒，脸上烧得慌。
包房里的灯光合时宜地暗下来，灯球的暗色光旋转着落在每一个角落。
陈念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在了她身边。手里端着酒杯，透明酒液还有大半杯。
“沈老师赏脸喝一杯？”他笑得暧昧，不可否认，他确实有一副好皮囊。
沈希暖抬起空酒杯，向他展示：“没了。”
“没了我来倒，白的还是啤的？”陈念东起身去拿转盘中央的酒，又替她做了决定，“白的吧，没见过沈老师喝烈酒。”
沈希暖捂住杯口，抬头看向他：“不用。”
陈念东大概有点醉了，一屁股重重坐下来，离她更近，呼出来的热气带着酒精味洒在她脸上。
她原本就如火烧的脸愈发滚烫起来。脸上的不适让她也没了好脾气。她直接站起身，朝包房大门走去。
服务员帮她打开大门，她一脚踏出去走进了新世界。穿堂风带着凉意暂时抚平了她心里的烦躁，脸上还是热，她走向洗手间，想洗一把脸清醒清醒。
水龙头的水还带着白天太阳的热度，不算很凉。洗手台上的镜子里，映出她酒气丝毫未褪的脸，好像上了过重的腮红。
沈希暖从一旁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打算回去坐十五分钟就找借口走。
她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就算她现在眼睛再瞎，也能看到前面的拐角蹲了个人。
一身黑色，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脑袋垂着搭在手臂上，好像一只了无生气可怜虫。
仿佛感应到有人走过来，他侧过头，从手臂间的三角望过来，看清是谁后，另一只手撑着身后的墙边勉强着站起来。
他站定的那一刻，沈希暖已经站在了他身前，他伸出一只手去够沈希暖的手，凉凉的，软软的，还余刚刚洗完手擦干后没散的潮气。
沈希暖泛着凉意的手被滚烫轻轻包裹，她下意识抽回手，问半小时前还对她茶言茶语，现在却垂着头看不清脸色的男人：“你怎么在这里？”
江焕舟抬起头，将额前碎发全都往后捋了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沈希暖只和他对视了半秒不到就移开了视线，目光落点从他红润的脸颊到他红艳的嘴唇，再到他卫衣阴影里的喉结，最后落在他旁边墙上的壁灯。
她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我们不认识。沈老师。”他抬手撑了撑额头，“你说我们不认识。”
沈希暖扬起唇角，拳头紧了紧，懒得管他，心里谴责自己真是热心过头，抬脚向包房走去。
她不过脚尖变了个方向，左手就再次被握住，一根手指掰开她的拳头，滚烫的温度贴上来，从她的指尖传递向掌心，沿着手臂直达脸颊。
刚刚洗脸褪去的丝丝热意重新浮现。
“帮帮我。”沙哑温柔的声音随着凉风吹进她的耳朵里，“沈老师，帮帮我。”
沈希暖再次收回手，背在身后，看向身前显然喝醉了的男人。
“喝了多少？”沈希暖蹙起眉头，眼神都迷离了。
“三瓶啤的，三杯半白的。”江焕舟抬手搓了搓脸，“真的喝不了了。”他抬手拉了拉卫衣领子，整个脖颈暴露在灯光下，全都红了。
她的目光随之往下，回过神来，她轻咳一声：“还是孙威带你来的？”
“嗯。”江焕舟点点头。
“谈什么？”
“拍戏。”江焕舟老实交代，“让我和那个女制片人喝酒睡觉。”
沈希暖深知自己帮得了他一次两次，不可能帮他一辈子，狠心想离开，婉言拒绝：“抱歉，我也没办法。”
不远处的包房门不合时宜地打开，沈希暖后退一步，目光落在先出门的肚子上。
是孙威来找人，江焕舟出来的估计够久了。他甚至来不及训斥江焕舟，一双眼睛已经灵活地落到了沈希暖身上。
“沈大小姐又见面了。”孙威快步走过来，脸上挂着讨好谄媚的笑，褶子挤成一堆，“和我们焕舟聊天吗？”
“碰巧遇到，打个招呼。”沈希暖不愿趟这趟浑水，抬腿要走。
江焕舟一双眼睛黏在她身上，魂也跟着她一起走了，眼见着她真的没有帮自己的打算，他不免放手一搏：“沈老师，你刚刚不是说我今晚跟你走吗？”
沈希暖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拦住了脚步，原本有些混乱的大脑一瞬间清醒过来。她闭了闭眼，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过身看身后的两人。
她莫名其妙有种被逼上绝路的危机感，但实际上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她的手里，只需要她开口一句话，就能决定这个可怜兮兮的男人的命运。
江焕舟抬手搓了搓脸，踉跄两步后退撞在墙上，头和墙壁接触发出闷闷的响声。
“你先喝吧，一会儿直接去对面酒店就行。”沈希暖扫了眼他的状态，挥手让他回包房去，自己也转身回了原处。
包房里依旧闹哄哄的，唱歌的唱歌，劝酒的劝酒，她三两步回了自己的位置，陶汝意坐在她身边也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醉了吗？”沈希暖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陶汝意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样子还行。
这些人之后还有几摊，沈希暖一向不参与，跟她先告辞。
走出包房，她给小欢打电话，让她去开一间房。
身后包房门打开又关闭，她挂断电话，身后传来一道揶揄的声音：“怎么？沈老师耐不住寂寞，男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