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暖告知小欢自己没醉，让她不用来接，在酒店楼下大堂等她就行。
直到她挂断电话，身后的陈念东竟然还站着。她白他一眼，懒得和他废话。
陈念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强硬地抵在墙边，质问她：“是你偷听我打电话了？”
沈希暖装傻：“什么电话？”
“没什么。”陈念东看着她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不过她身上沾染的酒气好似挂了香甜诱饵的鱼钩，他心头痒痒的，忍不住要冒犯她，“我们都快杀青了还没睡过呢。”
沈希暖抬腿猛地踹向他的小腿，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好好照照镜子吧！”
她转身按照来路走向电梯间，出了饭店就快步走向酒店。
大堂里，小欢坐在沙发上等她。见她来了，小欢挥了挥手里的房卡：“姐，都弄好了。”
沈希暖点点头，小声叮嘱着，让她一会儿把房卡交给江焕舟。
小欢瞪大了眼睛，你你我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捏紧了房卡。
她被陈念东恶心得心里不舒服，想着运动运动发泄一下，没回房间，倒是去了三楼的健身房。
健身房不大，就几种器械，她走向落地窗边的跑步机，站上去定了配速和时间，随着履带的速度跑起来。
落地窗正对着马路，一整条街空空荡荡的，只有路灯和几辆停在路边的骑车。她目无焦点地四处乱扫，看对面楼上贴着的广告牌，看健身房里一会儿可以练的器械，看对面饭店门口走出来的人。
三个人一起走出来，两男一女。一个高高瘦瘦，一个大腹便便，一个高挑漂亮。
高高瘦瘦的男人不停地鞠躬，还被另一个男人拍了拍背，女人则抬手拍了拍高瘦男人的胸口，随后上了一旁停着的黑色小轿车。
两个男人目送小轿车驶离，下一刻，两人一起朝酒店这边走来。
沈希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长，十二分钟。
五分钟后，她看见孙威从酒店走出去，下一秒，放在跑步机屏幕旁的手机亮起。
是小欢，她按下暂停，接起来。
“姐，人到了。”小欢压着嗓子，掩饰自己过分激动的心情。
沈希暖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把房卡给他让他直接上去还是？”小欢把房卡递给江焕舟。
江焕舟全脸都是红色，好像一只煮熟的基围虾，小欢向他转达沈希暖的意思：“姐说让你上去休息。”
他接过房卡，勉强定了定神，朝着电梯间走去。
电梯上升的密闭空间里，他有些呼吸困难，低头看了眼房卡，在八楼。
江焕舟盯着屏幕上跳转的数字，在跳到数字三时，数字不再变化，电梯停下了。
门打开，下一秒，他看见沈希暖走了进来。大概是刚刚运动过，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脸颊微红，走进来的时候平静地扫了他一眼。
电梯门闭合，连带着她身上的气味也一起将他包裹起来。无法描述的甜味掺杂着淡淡的酒味，还有刚刚运动过后散发的热气。
“沈老师用香水了吗？”他被酒精灼烧的嗓子早已哑得彻底，开口也变得困难。
沈希暖刷卡按下楼层，回答他：“没有。”
“你要醒酒药吗？”他的脸色实在不好，电梯灯光明亮，她能看见他额角冒出来的汗珠。
江焕舟没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八楼也没下电梯，直达沈希暖所在的十楼。
沈希暖先走出去，江焕舟扶着墙跟着她，走到她的房间门口。
1088，江焕舟记住她的房号。
沈希暖刷卡进门，插卡取电，本意是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进来拿药给他。但是她低估了江焕舟的底线，他一点都不懂得避嫌，抬脚就跟进来。
她蹲在打开的行李箱前翻找医药包，找出醒酒药，在壁灯下看了眼日期，确认没过期。
江焕舟此时坐在她的床上，克制地只坐了一个床边沿，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已经迷离得没有焦点。
沈希暖把药给他，告诉他只要吃两片，又转身去拿矿泉水。
她拧开递过去，却发现江焕舟抠了半天连锡箔纸都没抠破，半片药都没取出来。她伸手要帮他，被他缩手避开。
沈希暖无语，只能把矿泉水放到一边，再去拿他手里的锡纸板。
江焕舟还是没让她抢成功，但是自己手里下力抠破了锡纸，取了药片出来，还要再抠一颗。
沈希暖劝自己要耐心，蹲在一旁看他对付手里的锡纸。第二片药很快也被取出，但是江焕舟举起食指，向她展示被锡纸划破的口子。
江焕舟可怜巴巴地向她卖惨：“好痛。”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只不过锡纸划出来的口子太小，沈希暖看了半天就看见一滴连芝麻大都没有的血珠。
“吃药。”沈希暖后悔自己给他醒酒药的决定，她抓住他拿着药片的那只手，往他唇边送，又从一旁拿起矿泉水瓶递给他。
他不伸手接，直接凑上来，薄唇凑近瓶口，等着她微微抬手倾斜水瓶将凉水灌入他的口中。
沈希暖顺着他的动作，微微倾斜水瓶方便他喝水。他不知是不是渴了，喝水速度又猛又快，除了被他喝下肚的，还有从唇角溢出，顺着她上下滑动的喉结没入衣领深处的。
伺候好这个大爷，沈希暖本意是让他赶紧回房间去。她这一天也累得够呛，需要休息。
不过她去喝口水的功夫，江焕舟已经脱了鞋上了她的床了。
沈希暖站在床头喊他的名字，没有一点反应。
他真的睡着了。
沈希暖再次无语，只能去给江焕舟开的房间睡觉。
但是房卡呢？那张刚刚被他捏在手里的房卡呢？
沈希暖上下扫了一眼他全身，先从他的卫衣口袋找起。她弯下腰，伸手进他的口袋里，随便一探就摸到了房卡。
她松了口气。
收拾好洗澡要用的东西和睡衣，从行李箱里拿了套床上用品，再带上剧本，坐电梯下了楼。
江焕舟听见门关上，慢悠悠睁开了眼睛。眼皮好重，他真的很想睡，想到这是沈希暖的房间，他又兴奋起来。
他翻了个身，鼻子埋在带着她的味道的床品里，高兴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很安心的味道，他像小狗一样不停地嗅着，直到再次进入甜蜜的睡眠。
——
沈希暖抱着东西到了楼下房间，先换了床单被套枕套，弄了一身的汗，让原本就累的身体更加疲惫。
洗漱后她坐在床上看剧本，没看几眼就困得不行，几乎是闭上眼就睡着了。
被手机闹钟闹醒，她坐在床上发了十分钟的呆，接着发呆又被手机铃声打断。
“姐，你人呢？”小欢站在沈希暖地房间里，和床上没穿上衣的男人面面相觑。
“8086，怎么了？”沈希暖报了房间号。
小欢快要哭出来了：“吓死我了姐，我还以为你……”
“你想错了，顺便帮我拿套衣服下来。”沈希暖想到昨晚忘带今天出门的衣服了。
小欢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电话还没挂，因为她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她想问沈希暖，床上的江焕舟怎么处理，一转头，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把衣服穿上了。
“手机给我一下。”江焕舟向她伸出手。
小欢把手机递给江焕舟。
下一秒，她听见江焕舟在和沈希暖撒娇：“沈老师，能不能帮我找一套换洗衣服？”
小欢震惊，小欢说不出话来。
沈希暖忍住上楼赶他的冲动，应下来，顺便问他是不是换完衣服就离开。
江焕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孙哥让我在这多陪你两天。”
“……”沈希暖发信息让人送衣服的手一顿，不知道作何反应，她一会儿还要去拍戏，只能让江焕舟待在她房间里别随便出来。
江焕舟表示自己会听话。
小欢收回自己的手机，把衣服送下楼，顺便叮嘱江焕舟一定不要乱跑。
等房间里没人后，江焕舟进了浴室。他看了眼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色，拆了一旁的一次性牙刷洗漱，掬了一捧冷水洗了把脸。
脑袋昏昏沉沉，冷水仅仅冲走残余的困意。他又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拂去未干的水珠，叹了口气。
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孙威竟然破天荒地没有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无聊透顶，又不敢动沈希暖的东西，打开电视胡乱换着台。
里面正巧在重播沈希暖的电视剧，男主角喝醉了酒抱着她的腰，没被她躲开，反而还被她赏了一个吻。
江焕舟羡慕得牙酸，想换台，又忍不住想看沈希暖，犹犹豫豫半天，听见门被敲响了，轻轻的两下。
“衣服。”门外人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把衣服留下就走了。
江焕舟虽然抱了这样那样的心思，也不想给沈希暖添麻烦，凑过去从猫眼里确认了真的没人才打开门。
熟悉的牛皮纸袋，他伸手提起来，飞快地关上门。
一共三个袋子，他翻了一遍，都是衣物和新的洗漱用品。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一身轻松。
已经是午饭时间，不知道沈希暖有没有收工休息。他点开沈希暖的微信，打字：“沈老师，要给你送饭吗？”
直到她挂断电话，身后的陈念东竟然还站着。她白他一眼，懒得和他废话。
陈念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强硬地抵在墙边，质问她：“是你偷听我打电话了？”
沈希暖装傻：“什么电话？”
“没什么。”陈念东看着她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不过她身上沾染的酒气好似挂了香甜诱饵的鱼钩，他心头痒痒的，忍不住要冒犯她，“我们都快杀青了还没睡过呢。”
沈希暖抬腿猛地踹向他的小腿，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好好照照镜子吧！”
她转身按照来路走向电梯间，出了饭店就快步走向酒店。
大堂里，小欢坐在沙发上等她。见她来了，小欢挥了挥手里的房卡：“姐，都弄好了。”
沈希暖点点头，小声叮嘱着，让她一会儿把房卡交给江焕舟。
小欢瞪大了眼睛，你你我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捏紧了房卡。
她被陈念东恶心得心里不舒服，想着运动运动发泄一下，没回房间，倒是去了三楼的健身房。
健身房不大，就几种器械，她走向落地窗边的跑步机，站上去定了配速和时间，随着履带的速度跑起来。
落地窗正对着马路，一整条街空空荡荡的，只有路灯和几辆停在路边的骑车。她目无焦点地四处乱扫，看对面楼上贴着的广告牌，看健身房里一会儿可以练的器械，看对面饭店门口走出来的人。
三个人一起走出来，两男一女。一个高高瘦瘦，一个大腹便便，一个高挑漂亮。
高高瘦瘦的男人不停地鞠躬，还被另一个男人拍了拍背，女人则抬手拍了拍高瘦男人的胸口，随后上了一旁停着的黑色小轿车。
两个男人目送小轿车驶离，下一刻，两人一起朝酒店这边走来。
沈希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长，十二分钟。
五分钟后，她看见孙威从酒店走出去，下一秒，放在跑步机屏幕旁的手机亮起。
是小欢，她按下暂停，接起来。
“姐，人到了。”小欢压着嗓子，掩饰自己过分激动的心情。
沈希暖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把房卡给他让他直接上去还是？”小欢把房卡递给江焕舟。
江焕舟全脸都是红色，好像一只煮熟的基围虾，小欢向他转达沈希暖的意思：“姐说让你上去休息。”
他接过房卡，勉强定了定神，朝着电梯间走去。
电梯上升的密闭空间里，他有些呼吸困难，低头看了眼房卡，在八楼。
江焕舟盯着屏幕上跳转的数字，在跳到数字三时，数字不再变化，电梯停下了。
门打开，下一秒，他看见沈希暖走了进来。大概是刚刚运动过，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脸颊微红，走进来的时候平静地扫了他一眼。
电梯门闭合，连带着她身上的气味也一起将他包裹起来。无法描述的甜味掺杂着淡淡的酒味，还有刚刚运动过后散发的热气。
“沈老师用香水了吗？”他被酒精灼烧的嗓子早已哑得彻底，开口也变得困难。
沈希暖刷卡按下楼层，回答他：“没有。”
“你要醒酒药吗？”他的脸色实在不好，电梯灯光明亮，她能看见他额角冒出来的汗珠。
江焕舟没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八楼也没下电梯，直达沈希暖所在的十楼。
沈希暖先走出去，江焕舟扶着墙跟着她，走到她的房间门口。
1088，江焕舟记住她的房号。
沈希暖刷卡进门，插卡取电，本意是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进来拿药给他。但是她低估了江焕舟的底线，他一点都不懂得避嫌，抬脚就跟进来。
她蹲在打开的行李箱前翻找医药包，找出醒酒药，在壁灯下看了眼日期，确认没过期。
江焕舟此时坐在她的床上，克制地只坐了一个床边沿，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已经迷离得没有焦点。
沈希暖把药给他，告诉他只要吃两片，又转身去拿矿泉水。
她拧开递过去，却发现江焕舟抠了半天连锡箔纸都没抠破，半片药都没取出来。她伸手要帮他，被他缩手避开。
沈希暖无语，只能把矿泉水放到一边，再去拿他手里的锡纸板。
江焕舟还是没让她抢成功，但是自己手里下力抠破了锡纸，取了药片出来，还要再抠一颗。
沈希暖劝自己要耐心，蹲在一旁看他对付手里的锡纸。第二片药很快也被取出，但是江焕舟举起食指，向她展示被锡纸划破的口子。
江焕舟可怜巴巴地向她卖惨：“好痛。”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只不过锡纸划出来的口子太小，沈希暖看了半天就看见一滴连芝麻大都没有的血珠。
“吃药。”沈希暖后悔自己给他醒酒药的决定，她抓住他拿着药片的那只手，往他唇边送，又从一旁拿起矿泉水瓶递给他。
他不伸手接，直接凑上来，薄唇凑近瓶口，等着她微微抬手倾斜水瓶将凉水灌入他的口中。
沈希暖顺着他的动作，微微倾斜水瓶方便他喝水。他不知是不是渴了，喝水速度又猛又快，除了被他喝下肚的，还有从唇角溢出，顺着她上下滑动的喉结没入衣领深处的。
伺候好这个大爷，沈希暖本意是让他赶紧回房间去。她这一天也累得够呛，需要休息。
不过她去喝口水的功夫，江焕舟已经脱了鞋上了她的床了。
沈希暖站在床头喊他的名字，没有一点反应。
他真的睡着了。
沈希暖再次无语，只能去给江焕舟开的房间睡觉。
但是房卡呢？那张刚刚被他捏在手里的房卡呢？
沈希暖上下扫了一眼他全身，先从他的卫衣口袋找起。她弯下腰，伸手进他的口袋里，随便一探就摸到了房卡。
她松了口气。
收拾好洗澡要用的东西和睡衣，从行李箱里拿了套床上用品，再带上剧本，坐电梯下了楼。
江焕舟听见门关上，慢悠悠睁开了眼睛。眼皮好重，他真的很想睡，想到这是沈希暖的房间，他又兴奋起来。
他翻了个身，鼻子埋在带着她的味道的床品里，高兴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很安心的味道，他像小狗一样不停地嗅着，直到再次进入甜蜜的睡眠。
——
沈希暖抱着东西到了楼下房间，先换了床单被套枕套，弄了一身的汗，让原本就累的身体更加疲惫。
洗漱后她坐在床上看剧本，没看几眼就困得不行，几乎是闭上眼就睡着了。
被手机闹钟闹醒，她坐在床上发了十分钟的呆，接着发呆又被手机铃声打断。
“姐，你人呢？”小欢站在沈希暖地房间里，和床上没穿上衣的男人面面相觑。
“8086，怎么了？”沈希暖报了房间号。
小欢快要哭出来了：“吓死我了姐，我还以为你……”
“你想错了，顺便帮我拿套衣服下来。”沈希暖想到昨晚忘带今天出门的衣服了。
小欢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电话还没挂，因为她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她想问沈希暖，床上的江焕舟怎么处理，一转头，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把衣服穿上了。
“手机给我一下。”江焕舟向她伸出手。
小欢把手机递给江焕舟。
下一秒，她听见江焕舟在和沈希暖撒娇：“沈老师，能不能帮我找一套换洗衣服？”
小欢震惊，小欢说不出话来。
沈希暖忍住上楼赶他的冲动，应下来，顺便问他是不是换完衣服就离开。
江焕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孙哥让我在这多陪你两天。”
“……”沈希暖发信息让人送衣服的手一顿，不知道作何反应，她一会儿还要去拍戏，只能让江焕舟待在她房间里别随便出来。
江焕舟表示自己会听话。
小欢收回自己的手机，把衣服送下楼，顺便叮嘱江焕舟一定不要乱跑。
等房间里没人后，江焕舟进了浴室。他看了眼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色，拆了一旁的一次性牙刷洗漱，掬了一捧冷水洗了把脸。
脑袋昏昏沉沉，冷水仅仅冲走残余的困意。他又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拂去未干的水珠，叹了口气。
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孙威竟然破天荒地没有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无聊透顶，又不敢动沈希暖的东西，打开电视胡乱换着台。
里面正巧在重播沈希暖的电视剧，男主角喝醉了酒抱着她的腰，没被她躲开，反而还被她赏了一个吻。
江焕舟羡慕得牙酸，想换台，又忍不住想看沈希暖，犹犹豫豫半天，听见门被敲响了，轻轻的两下。
“衣服。”门外人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把衣服留下就走了。
江焕舟虽然抱了这样那样的心思，也不想给沈希暖添麻烦，凑过去从猫眼里确认了真的没人才打开门。
熟悉的牛皮纸袋，他伸手提起来，飞快地关上门。
一共三个袋子，他翻了一遍，都是衣物和新的洗漱用品。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一身轻松。
已经是午饭时间，不知道沈希暖有没有收工休息。他点开沈希暖的微信，打字：“沈老师，要给你送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