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凤起（5）6k二合一
——
“定胜糕买三送二？可以挑味道的吗？行，那买一份吧。”
路明非揣着手站在特产店旁边看着一大早上就人来人往的街道，沿街的建筑都挂上了红灯笼，格外有临近年关的喜庆，也还好这边不是两广地区或者超市，不然街道上音响里放的苏州评弹小调可能会蹭气氛换成播放刘天王的恭喜发财。
本来路明非是没机会跟来苏州玩的。
好吧，让我们盘盘这个黑色短发面相有点衰，在某本书里的衰仔主角，目前就读广东的某二线城市贵族中学仕兰中学的高三，还有一百多天马上高考，成绩有点看不上眼所以考了雅思正在给国外好几所大学投申请，企图能捞个大学读读。
爸妈据说是全世界乱飞的考古学家，忙得脚不沾地所以把他寄养在叔叔家中，目前也属于一个婶婶嫌弃堂弟不理的阶段，没什么零花钱。
期末考试完之后路明非在网吧熬了个大夜，一起打星际的朋友老唐消失了一个多月也没上线，搞得他也没有心思打榜，潦草玩了一下第二天结束包夜出门就听到网吧老板说隔壁超市在搞购物满十元就能参与抽奖，且抽奖的大奖是一家人（不超过四个）的苏州一星期包食宿游，路明非鬼使神差的就拐进超市买了几根玉米肠结账十二块，拿着收银台给的抽奖券去抽奖了。
好嘛，然后就在凑热闹抽奖的人群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抽到了头等奖。
路明非觉得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运气最好的一天——在刚刚退机的时候收到了陈雯雯在企鹅上发来的“这么早在线？你又去网吧了吗？快点回家吧。”的消息，所以心情很好的去抽奖了，结果又抽到了头奖——这他妈不是佛祖保佑？还是上帝保佑？随便什么神仙吧，或许是看他心诚，也不知道是哪里诚可能是打游戏的时候心诚，也可能是暗恋人家女孩子的心诚，路明非在一众羡慕的人眼光里感觉到飘飘然。
“小伙子，你一个人吗？你这个奖票卖不卖啊？”
就在路明非想着确实可以卖，而且准备找个出价合适的人卖个几百块的时候，被早上来超市买菜的婶婶目光如炬从人群里找到揪住耳朵揪出了人群。
“卖什么卖？臭小子，养你那么久，现在抽到奖是不是就想独吞？一点也不想着你的叔叔婶婶？”
奖票理所应当的被婶婶拿走保管了，晚上等叔叔回来，婶婶就在桌上说了这件事。
“你最近不是要升迁嘛，把这张票就拿去送给你领导，让他们去苏州免费玩一趟，之后你稳上去了，涨工资了，还会差这一趟去旅游的钱？”婶婶先看着叔叔，然后再看向路明非，用着下决定的语气说道，“而且路明非你也要高考了，这时候还往外面跑什么？抓紧复习考个好大学才是真的。”
路明非闷头吃饭，最不擅长应付婶婶所以他只能用力嚼嘴里的米饭和青菜，企图把闷愤自己嚼下去，毕竟这是执掌家里财政大权的婶婶，毕竟自己还是“寄人篱下”。
想着也许这运气是用到头了。
但事实恰恰与他相的相反，两天后婶婶还是脸色不太好的带回了四张去苏州的火车票。
“说是只能抽奖人一家人去，不能换给别人，早知道就不去送了，现在好了，又让人家白跑一趟留下话柄了。”
嗯嗯，好说歹说都是你有道理啊。
路明非暗自窃喜，但没有表露出来，但想到要去苏州的话又可能不能及时收到女神的消息又有点消沉。
所以他现在站在这里了，虽然婶婶不太情愿，他也知道这个不情愿的原因，不过好歹他还是看到了书里面写的极富有中国苏派传统的建筑群，有翻墙黛瓦，前街后河，还有人家尽枕河的水乡风情。
此时的他又有些羡慕那些拿着相机到处拍照的人了，要是能拍点照片带回去放到文学社里……
脑子里翻江倒海最后也只能想到一句“小桥流水人家”。
“明非，你吃一个。”叔叔路谷城看他在欣赏街道，递了个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豆沙味的粉红色定胜糕到他手里，同样看着街道感慨道，“等下有的走，我们去了玄妙观还要去狮子林，之后去博物馆，最后再逛拙政园。
“这边商业化程度挺高啊，感觉其实没有以前那种特别‘古’的味道了，以前我跟同学也来过这边。”
路明非瞥了一眼叔叔手里拿的路线图心里哀叹一下，虽然图上门看着路线不远，但那也是等比例缩小，真要放大不知道要走多少路，这让路明非一个很少锻炼的宅男来暴走实在是有点“害命”的意味在里面了。
“我们之后走平江路那边的话先去拙政园比较近吧？”路明非手里也拿来张图跟在他们后面继续前进，碎碎念道，他的声音淹没在路人的嘈杂里，不过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是有点悠然自得的意味，慢悠悠的东看看西瞅瞅。
逐渐临近观前街，人流更加密集了起来。
但路明非却越靠近越有一种莫名心慌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就在他的慌张达到顶峰的时候，前面拥挤的人群里面爆发了一声尖叫。
“杀人了！”
一个脑袋上染血的男人从玄妙观大门旁黄色的围墙翻了出来落在狠狠摔在地上，又飞快的爬起来，手里还拿着把滴血的刀到处乱砍！
周遭尖叫声连连！
人群四散跑开，眼看就要冲到被吓懵的婶婶面前，路明非终于反应过来冲了过去把马上要挨到刀子的婶婶扑倒在地上。
在翻转过来，男人的刀子就要直接扎进他的眼睛里，一切就好像是在他眼前变成了慢镜头，上面沾着的不知道是谁的血甚至都已经滴在了他脸上，腥臭的气味铺面——
周围的声音在一瞬间全部都远去了，路明非只能听到破空都风生，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但下一瞬，路明非清晰的看见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针直接从左至右穿透了这个满脑袋是血的男人的脑袋，然后这个——人？握着刀的手抽搐几下，眼睛向上翻白，往前扑倒，吓得路明非哆嗦着双手撑在后面坐在地上往后挪了三十多厘米，这个人直挺挺的跪下，面朝地扑倒在他吓的分开的腿间。
-
“你的钥匙一直是随身携带？真的不会有人悄悄替换吗？”
“抱歉，不太可能有人能从我这里替换钥匙，除非杀死我。”
三人走到伏羲的中控台前，旁边就有人按照钱莫愁的吩咐拿来了申请书，上面签着的第一授权人确实是彭照月的名字无疑，笔迹没有问题，但上面属于彭家和金兰盟的戒章印记却让陈双颖看出了不太对劲——娭毑彭照月是左惯用手，从前的家族文件盖章陈双颖有时也会在旁边看，有些小细节或许别人都不会太注意，但是她知道，即便是摁下印章那么如果是彭照月亲自盖的那么也是先落下的右边线条会更粗，而作弊的反而会因为马上要抬起来而线条变细。
而不是这份文件上线条整整齐齐粗细一致看不出太多变化。
“有问题吗，颖小姐？”钱莫愁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接过她递来的文件又转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
“没有，”陈双颖并没有第一时间点出来，和楼嫣然的眼神交接一瞬又错开，她抬头看向光屏，“是要开始测试了么？那么就请直接开始吧，如果可以请帮我调查一下昨天晚上，不，从昨天上午十一点到今天凌晨四点半山公馆附近的所有监控，谢谢。”
钱莫愁点头，往前行走几步，抬起手腕看机械表对准时间后抬起右手，眼眸变成金色——从她的右手手指处，整只手由人类的血肉慢慢演变成一只被棕黄色泥土覆盖的手臂，左手用之间扒开了右手掌心，从中挖出一颗一个指节大小的，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明黄色的六方体珠子。
言灵·壤！
序列号：51，血系源流：大地与山之王，危险程度：中等，发现及命名者：鲧（gun三声）。
介绍：
最早出现在山海经中，鲧从“天帝”那里偷来的息壤，可以自我生长，永不耗尽。
实际是属于大地与山之王的权柄，可以根据血统高低在一定范围内制造地陷和地裂，搬动土地，可以将自己的身体部分土化，控制泥土，在地下穿行。同样也可以对底下建造进行加固，被称作毁灭与创造同辉的言灵，千年以前大禹治水所使用的就是“言灵·壤”
在言灵激发的时候，陈双颖和楼嫣然久对钱莫愁所说的“不太可能有人能从我这里替换钥匙，除非杀死我”这句话一目了然了。
拥有这个言灵，也足够让她成为继东方部长以后在轩辕府本部的负责人之一。
分布在中控台的三十多名属于天枢部的混血种在自己的电脑屏幕前一起输入开启密码，金色的巨龙盘恒在巨大光屏中的盘龙柱上缓缓盘绕移动——钱莫愁的言灵撤销，那颗六方体的珠子被她捏在手中，放在了光屏中央金属司南弹出来正方形台面的三个凹槽其中一个之间。
金属机械转动的声音，台面缓缓下沉，将“钥匙”吞噬，随着“咔”的一声，司南平台上的纹路就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流动着金色的光芒，那根指南针作用的金属勺子在平台上飞快旋转，光屏中央盘龙柱上的金龙睁开了眼睛。
“伏羲。”
四周的三十根盘龙柱仿佛也因为光屏中的金龙活了过来，整个空间的压力激增。
“……你们，难道是捕捉了一条龙的灵魂片段投了进去吗？”陈双颖怔怔的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才移开视线。
“系统核心部分不是我们负责的，不过我猜说不定？”钱莫愁按压着内心每一次看见这条龙的震动，“最开始的图灵测试不太顺利，后来彭家送了东西过来以后我师父将炼金阵法调试了半年，她就活过来了——伏羲，看得到我们么？”
一个中性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响起：“摄像头视线链接完好，数据自检已完成百分之十三，上午好，钱莫愁负责人，上午好，陈双颖小姐，以及楼嫣然小姐。”
光屏上的金龙变换成一片光幕，在光点之中，视觉中央的龙变成了一个梳着长髻身穿紫色缎面旗袍的年轻女人，手里拿着长烟杆坐在一把黑木圈椅上。
“人工智能也吸烟么？”陈双颖认出了她手上有点年头的老物件，还有她身上看着款式眼熟的旗袍样式，最开始还以为是彭照月把自己的模样刻进去当智能建模了。
但是这是一张完全有别与她娭毑彭照月的脸，脸型圆润，柳眉丹凤眼，反而让她在其中看见了几分母亲林湘的影子，不过举手抬足之间动作婉约典雅，却是和现在的彭照月一样的。
“也许是她的个性也说不定？”钱莫愁说，“等一下，怎么就已经自检百分之十三了？”
光屏里的女人抬手吸了口烟吐出电子烟圈：“怎么？昨晚有小毛贼偷溜进来了呗，现在就在你们当中呢——”
最后“呢”字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陷入了黑暗一秒，陈双颖猛的警觉身后一阵风声侧身躲开，再下一秒大厅恢复光亮，“咔咔咔咔——！”控制台中央的司南被分成两半打开，里面伸出来十机支自动控枪，对准了陈双颖身后——
“检测到入侵，自动开启一级权限。检测到入侵，自动开启一级权限，请在场人员注意闪避！”红色警示的灯光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彭彭彭彭！！”
“彭彭彭彭！”
“细别，三更半夜偷偷摸摸来扒拉老娘还关闭了枪械权限，看我不打死你个告发子。”
陈双颖在躲避弹射到地板上反弹的子弹时撤回了心里觉得这人工智能婉约典雅的形容，是地地道道的湘江妹子，脾气看起来还不怎么好，天爷，诺玛也是这么有个性吗？还是说人工智能和人工智能不一样？
“伏羲失控了吗？！怎么会有人敢入侵轩辕府？！”
“入侵者又是谁？！”躲避时有人大喊。
陈双颖，钱莫愁和楼嫣然站在最中央正好看见了被伏羲锁定的两个目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扑到陈双颖身后手上举着匕首要刺过来没来得及反应直接全身连中八枪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倒在了地上。
而另外两个长相其貌不扬的男人身手矫健连捅好几个没反应过来的人被子弹追着射了一路跳上楼梯，分头向上跑去，甚至开启了言灵！
“室内自动一级权限解除。”钱莫愁将自己的掌纹按在了控制台上快速弹出几块光屏关掉权限，不是说不允许伏羲自动用枪，但在室内还有大批人员的情况下很容易误伤自己人，而负责守卫的混血种们在有足够空间的情况下，不用动用武器就能直接逮捕入侵者。
前几次测试都没有出现过差错，伏羲也不可能是突然做出这种事情的，看来昨晚确实是有人入侵了这里？但是每晚都有人巡逻的轩辕府，怎么会让人接近到中控室？！心里念头万千，钱莫愁手上在光屏键盘上快速输入程序，“伏羲，调出昨晚入侵时的监控。”
伏羲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很抱歉，钱莫愁负责人，昨晚入侵的人删除了入侵监控，和您拥有同样权限，不过触动了我的底层逻辑，所以我才能告诉您有人入侵。
“刚刚我已经介入网络进行大规模搜查了，后续调查出相关结果会通知您，以及为多余支出的电费和苏州城的短暂失控造成的不便给您道歉。
“目前已经为您搜寻了现在的最佳方案，已经发送讯息安排就近的‘摇光’平复动乱，入侵者正在向上离开。”
就在她想要寻找陈双颖和楼嫣然的身影时，两人已经追到了上升的电梯前。
离开这里当然不止有电梯一条路！
一个入侵者一头撞破了安全通道，继续攀爬楼梯向上，而陈双颖在另一边的楼梯上狠狠的化掌为爪将人之间在楼梯上扣下，发动言灵！
但就在她发动言灵·梦貘的瞬间，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松开了人后退几步——这不是活人，是傀儡！
傀儡是被炼金阵法控制的活死人，他们对精神类的言灵几本免疫。
傀儡的身体就像是气球一样被冲了气。
“后退！”陈双颖看向从楼梯上跑下来的警卫厉声道，“这家伙是个傀儡炸弹！”
“轰！”
血肉四溅！
在爆炸前一秒陈双颖抓着扶手栏杆往下翻到下一层，免去被“血到淋头”的命运，血腥味扑鼻。
陈双颖呼了口气捂着鼻子往上走，就看见了刚刚位置足以打上满屏马赛克的满地碎肉和骨头。
“马上清理干净。”钱莫愁大步流星过来指挥现场道，说完看向陈双颖，“这次是我们轩辕府大意了，后续会给您和彭家一个完整的后续结果。
“至于另一边，不用担心，他逃不出去的，摇光的人24小时轮班在古城区值守。”
“这是第一次吗？”
“什么？”
“第一次被入侵？”陈双颖移开了看向那边的视线，显然这里也不方便上去了，她往下走穿过平台去向楼嫣然离开方向的楼梯，“看来你们也是真的太久相安无事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入侵吗？”
“……这个确实是第一次，我们会反省的。”
“算了，不用跟我说，我也不管事，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两人重新回到地面上，脚步加快往外走去。
此时整个玄妙观冒出了很多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观内已经平息了混乱，走出观内，陈双颖就看见被人群让出来的路和路中央倒地的男人，以及弯腰在地上不知道找什么东西的东方霜雪，和蹲下身查看状况的楼嫣然。
还有一个被人扶在一边靠墙的妇女和一个站着腿肚子在发抖的男生。
“看到现场的普通民众全部先带到观内安抚情绪，”陈双颖边走过去边说，“后续你们看着办。”
“是，颖小姐。”
走到楼嫣然身边，陈双颖问：“谁动的手？”
“是我，双颖姐姐！”东方霜雪扶着脚站起来举手站到她面前，“师父说对待傀儡只要穿过它脑子破坏阵法他就没啦。”
“干的不错。”陈双颖也就是现在手脏，不然高低得去捏几下这小孩肉肉的圆脸，楼嫣然也检查完毕，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
“一样，没有来源标记。”楼嫣然站起来说，“看来是真的有人要在这个时间段从中作梗了，要通知少主吗？”后一句是看向钱莫愁说的，“还是说你们轩辕府的事情这次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钱莫愁听见“这个时间段”，想起最近在几个家族之中流传的少主订婚的事情，脸色也着实不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入侵者进入了轩辕府中心，怎么上面都会问责，还有刚刚启动伏羲的一系列后续连锁反应。
“少主是负责人之一，这件事我会完整汇报的，”钱莫愁沉声道，“只希望姑奶奶不要问责就好。”
“我不会瞎告状的，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陈双颖说，“不过我们今天来的目的还没达成，伏羲还能继续调查么？”
“可以的，伏羲的程序完全没有问题。”
“你带着嫣然去，她知道要调查什么，我去看看其他观内受惊的游客。”陈双颖点头，衣摆被东方霜雪拉了一下，“怎么了霜雪？”
“双颖姐姐，那个哥哥为什么一直在发抖啊？”
陈双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一个明显受惊过度的男生，满头虚汗见自己看过去还抖了一下，莫名让她想起被老鹰狩猎的小白兔……这真的是陈双颖第一次用小白兔来形容一个男生。
“你还好么？”陈双颖后面上来也不知道这个男生到底看见了什么，出于人道主义和可能是吓到游客的过错方的潜在负责人，她走过去问了句，“要不要找个医生给你看看？”说着就要叫钱莫愁找人。
“不不不不，不用了！”男生的嗓音都有些变调，“你你你——”
陈双颖低头看一眼，才发现身上的墨绿色呢子衣上大片的深红色斑点，裤脚和小白鞋上也是喷溅到的血液。
“你恐血还是口吃？”
“你的眼睛！是是金色的！？！”男生哆哆嗦嗦道，“这什么美瞳啊，还会发光？”
——
碎碎念：
老贼早期采访说过仕兰中学在他用合肥和上海捏的一个二线沿海小城……翻了贴吧论坛，感觉说是上海不太靠谱，还有说在福州，又想到我们广东人吃福建人的梗……而且我设定的路家在广东南粤这边发展，所以本篇会设定仕兰中学放到广东的惠州。
为什么是惠州不是中山和珠海，因为惠州就在深圳旁边，安详躺下。
——
“定胜糕买三送二？可以挑味道的吗？行，那买一份吧。”
路明非揣着手站在特产店旁边看着一大早上就人来人往的街道，沿街的建筑都挂上了红灯笼，格外有临近年关的喜庆，也还好这边不是两广地区或者超市，不然街道上音响里放的苏州评弹小调可能会蹭气氛换成播放刘天王的恭喜发财。
本来路明非是没机会跟来苏州玩的。
好吧，让我们盘盘这个黑色短发面相有点衰，在某本书里的衰仔主角，目前就读广东的某二线城市贵族中学仕兰中学的高三，还有一百多天马上高考，成绩有点看不上眼所以考了雅思正在给国外好几所大学投申请，企图能捞个大学读读。
爸妈据说是全世界乱飞的考古学家，忙得脚不沾地所以把他寄养在叔叔家中，目前也属于一个婶婶嫌弃堂弟不理的阶段，没什么零花钱。
期末考试完之后路明非在网吧熬了个大夜，一起打星际的朋友老唐消失了一个多月也没上线，搞得他也没有心思打榜，潦草玩了一下第二天结束包夜出门就听到网吧老板说隔壁超市在搞购物满十元就能参与抽奖，且抽奖的大奖是一家人（不超过四个）的苏州一星期包食宿游，路明非鬼使神差的就拐进超市买了几根玉米肠结账十二块，拿着收银台给的抽奖券去抽奖了。
好嘛，然后就在凑热闹抽奖的人群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抽到了头等奖。
路明非觉得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运气最好的一天——在刚刚退机的时候收到了陈雯雯在企鹅上发来的“这么早在线？你又去网吧了吗？快点回家吧。”的消息，所以心情很好的去抽奖了，结果又抽到了头奖——这他妈不是佛祖保佑？还是上帝保佑？随便什么神仙吧，或许是看他心诚，也不知道是哪里诚可能是打游戏的时候心诚，也可能是暗恋人家女孩子的心诚，路明非在一众羡慕的人眼光里感觉到飘飘然。
“小伙子，你一个人吗？你这个奖票卖不卖啊？”
就在路明非想着确实可以卖，而且准备找个出价合适的人卖个几百块的时候，被早上来超市买菜的婶婶目光如炬从人群里找到揪住耳朵揪出了人群。
“卖什么卖？臭小子，养你那么久，现在抽到奖是不是就想独吞？一点也不想着你的叔叔婶婶？”
奖票理所应当的被婶婶拿走保管了，晚上等叔叔回来，婶婶就在桌上说了这件事。
“你最近不是要升迁嘛，把这张票就拿去送给你领导，让他们去苏州免费玩一趟，之后你稳上去了，涨工资了，还会差这一趟去旅游的钱？”婶婶先看着叔叔，然后再看向路明非，用着下决定的语气说道，“而且路明非你也要高考了，这时候还往外面跑什么？抓紧复习考个好大学才是真的。”
路明非闷头吃饭，最不擅长应付婶婶所以他只能用力嚼嘴里的米饭和青菜，企图把闷愤自己嚼下去，毕竟这是执掌家里财政大权的婶婶，毕竟自己还是“寄人篱下”。
想着也许这运气是用到头了。
但事实恰恰与他相的相反，两天后婶婶还是脸色不太好的带回了四张去苏州的火车票。
“说是只能抽奖人一家人去，不能换给别人，早知道就不去送了，现在好了，又让人家白跑一趟留下话柄了。”
嗯嗯，好说歹说都是你有道理啊。
路明非暗自窃喜，但没有表露出来，但想到要去苏州的话又可能不能及时收到女神的消息又有点消沉。
所以他现在站在这里了，虽然婶婶不太情愿，他也知道这个不情愿的原因，不过好歹他还是看到了书里面写的极富有中国苏派传统的建筑群，有翻墙黛瓦，前街后河，还有人家尽枕河的水乡风情。
此时的他又有些羡慕那些拿着相机到处拍照的人了，要是能拍点照片带回去放到文学社里……
脑子里翻江倒海最后也只能想到一句“小桥流水人家”。
“明非，你吃一个。”叔叔路谷城看他在欣赏街道，递了个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豆沙味的粉红色定胜糕到他手里，同样看着街道感慨道，“等下有的走，我们去了玄妙观还要去狮子林，之后去博物馆，最后再逛拙政园。
“这边商业化程度挺高啊，感觉其实没有以前那种特别‘古’的味道了，以前我跟同学也来过这边。”
路明非瞥了一眼叔叔手里拿的路线图心里哀叹一下，虽然图上门看着路线不远，但那也是等比例缩小，真要放大不知道要走多少路，这让路明非一个很少锻炼的宅男来暴走实在是有点“害命”的意味在里面了。
“我们之后走平江路那边的话先去拙政园比较近吧？”路明非手里也拿来张图跟在他们后面继续前进，碎碎念道，他的声音淹没在路人的嘈杂里，不过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是有点悠然自得的意味，慢悠悠的东看看西瞅瞅。
逐渐临近观前街，人流更加密集了起来。
但路明非却越靠近越有一种莫名心慌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就在他的慌张达到顶峰的时候，前面拥挤的人群里面爆发了一声尖叫。
“杀人了！”
一个脑袋上染血的男人从玄妙观大门旁黄色的围墙翻了出来落在狠狠摔在地上，又飞快的爬起来，手里还拿着把滴血的刀到处乱砍！
周遭尖叫声连连！
人群四散跑开，眼看就要冲到被吓懵的婶婶面前，路明非终于反应过来冲了过去把马上要挨到刀子的婶婶扑倒在地上。
在翻转过来，男人的刀子就要直接扎进他的眼睛里，一切就好像是在他眼前变成了慢镜头，上面沾着的不知道是谁的血甚至都已经滴在了他脸上，腥臭的气味铺面——
周围的声音在一瞬间全部都远去了，路明非只能听到破空都风生，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但下一瞬，路明非清晰的看见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针直接从左至右穿透了这个满脑袋是血的男人的脑袋，然后这个——人？握着刀的手抽搐几下，眼睛向上翻白，往前扑倒，吓得路明非哆嗦着双手撑在后面坐在地上往后挪了三十多厘米，这个人直挺挺的跪下，面朝地扑倒在他吓的分开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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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钥匙一直是随身携带？真的不会有人悄悄替换吗？”
“抱歉，不太可能有人能从我这里替换钥匙，除非杀死我。”
三人走到伏羲的中控台前，旁边就有人按照钱莫愁的吩咐拿来了申请书，上面签着的第一授权人确实是彭照月的名字无疑，笔迹没有问题，但上面属于彭家和金兰盟的戒章印记却让陈双颖看出了不太对劲——娭毑彭照月是左惯用手，从前的家族文件盖章陈双颖有时也会在旁边看，有些小细节或许别人都不会太注意，但是她知道，即便是摁下印章那么如果是彭照月亲自盖的那么也是先落下的右边线条会更粗，而作弊的反而会因为马上要抬起来而线条变细。
而不是这份文件上线条整整齐齐粗细一致看不出太多变化。
“有问题吗，颖小姐？”钱莫愁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接过她递来的文件又转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
“没有，”陈双颖并没有第一时间点出来，和楼嫣然的眼神交接一瞬又错开，她抬头看向光屏，“是要开始测试了么？那么就请直接开始吧，如果可以请帮我调查一下昨天晚上，不，从昨天上午十一点到今天凌晨四点半山公馆附近的所有监控，谢谢。”
钱莫愁点头，往前行走几步，抬起手腕看机械表对准时间后抬起右手，眼眸变成金色——从她的右手手指处，整只手由人类的血肉慢慢演变成一只被棕黄色泥土覆盖的手臂，左手用之间扒开了右手掌心，从中挖出一颗一个指节大小的，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明黄色的六方体珠子。
言灵·壤！
序列号：51，血系源流：大地与山之王，危险程度：中等，发现及命名者：鲧（gun三声）。
介绍：
最早出现在山海经中，鲧从“天帝”那里偷来的息壤，可以自我生长，永不耗尽。
实际是属于大地与山之王的权柄，可以根据血统高低在一定范围内制造地陷和地裂，搬动土地，可以将自己的身体部分土化，控制泥土，在地下穿行。同样也可以对底下建造进行加固，被称作毁灭与创造同辉的言灵，千年以前大禹治水所使用的就是“言灵·壤”
在言灵激发的时候，陈双颖和楼嫣然久对钱莫愁所说的“不太可能有人能从我这里替换钥匙，除非杀死我”这句话一目了然了。
拥有这个言灵，也足够让她成为继东方部长以后在轩辕府本部的负责人之一。
分布在中控台的三十多名属于天枢部的混血种在自己的电脑屏幕前一起输入开启密码，金色的巨龙盘恒在巨大光屏中的盘龙柱上缓缓盘绕移动——钱莫愁的言灵撤销，那颗六方体的珠子被她捏在手中，放在了光屏中央金属司南弹出来正方形台面的三个凹槽其中一个之间。
金属机械转动的声音，台面缓缓下沉，将“钥匙”吞噬，随着“咔”的一声，司南平台上的纹路就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流动着金色的光芒，那根指南针作用的金属勺子在平台上飞快旋转，光屏中央盘龙柱上的金龙睁开了眼睛。
“伏羲。”
四周的三十根盘龙柱仿佛也因为光屏中的金龙活了过来，整个空间的压力激增。
“……你们，难道是捕捉了一条龙的灵魂片段投了进去吗？”陈双颖怔怔的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才移开视线。
“系统核心部分不是我们负责的，不过我猜说不定？”钱莫愁按压着内心每一次看见这条龙的震动，“最开始的图灵测试不太顺利，后来彭家送了东西过来以后我师父将炼金阵法调试了半年，她就活过来了——伏羲，看得到我们么？”
一个中性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响起：“摄像头视线链接完好，数据自检已完成百分之十三，上午好，钱莫愁负责人，上午好，陈双颖小姐，以及楼嫣然小姐。”
光屏上的金龙变换成一片光幕，在光点之中，视觉中央的龙变成了一个梳着长髻身穿紫色缎面旗袍的年轻女人，手里拿着长烟杆坐在一把黑木圈椅上。
“人工智能也吸烟么？”陈双颖认出了她手上有点年头的老物件，还有她身上看着款式眼熟的旗袍样式，最开始还以为是彭照月把自己的模样刻进去当智能建模了。
但是这是一张完全有别与她娭毑彭照月的脸，脸型圆润，柳眉丹凤眼，反而让她在其中看见了几分母亲林湘的影子，不过举手抬足之间动作婉约典雅，却是和现在的彭照月一样的。
“也许是她的个性也说不定？”钱莫愁说，“等一下，怎么就已经自检百分之十三了？”
光屏里的女人抬手吸了口烟吐出电子烟圈：“怎么？昨晚有小毛贼偷溜进来了呗，现在就在你们当中呢——”
最后“呢”字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陷入了黑暗一秒，陈双颖猛的警觉身后一阵风声侧身躲开，再下一秒大厅恢复光亮，“咔咔咔咔——！”控制台中央的司南被分成两半打开，里面伸出来十机支自动控枪，对准了陈双颖身后——
“检测到入侵，自动开启一级权限。检测到入侵，自动开启一级权限，请在场人员注意闪避！”红色警示的灯光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彭彭彭彭！！”
“彭彭彭彭！”
“细别，三更半夜偷偷摸摸来扒拉老娘还关闭了枪械权限，看我不打死你个告发子。”
陈双颖在躲避弹射到地板上反弹的子弹时撤回了心里觉得这人工智能婉约典雅的形容，是地地道道的湘江妹子，脾气看起来还不怎么好，天爷，诺玛也是这么有个性吗？还是说人工智能和人工智能不一样？
“伏羲失控了吗？！怎么会有人敢入侵轩辕府？！”
“入侵者又是谁？！”躲避时有人大喊。
陈双颖，钱莫愁和楼嫣然站在最中央正好看见了被伏羲锁定的两个目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扑到陈双颖身后手上举着匕首要刺过来没来得及反应直接全身连中八枪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倒在了地上。
而另外两个长相其貌不扬的男人身手矫健连捅好几个没反应过来的人被子弹追着射了一路跳上楼梯，分头向上跑去，甚至开启了言灵！
“室内自动一级权限解除。”钱莫愁将自己的掌纹按在了控制台上快速弹出几块光屏关掉权限，不是说不允许伏羲自动用枪，但在室内还有大批人员的情况下很容易误伤自己人，而负责守卫的混血种们在有足够空间的情况下，不用动用武器就能直接逮捕入侵者。
前几次测试都没有出现过差错，伏羲也不可能是突然做出这种事情的，看来昨晚确实是有人入侵了这里？但是每晚都有人巡逻的轩辕府，怎么会让人接近到中控室？！心里念头万千，钱莫愁手上在光屏键盘上快速输入程序，“伏羲，调出昨晚入侵时的监控。”
伏羲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很抱歉，钱莫愁负责人，昨晚入侵的人删除了入侵监控，和您拥有同样权限，不过触动了我的底层逻辑，所以我才能告诉您有人入侵。
“刚刚我已经介入网络进行大规模搜查了，后续调查出相关结果会通知您，以及为多余支出的电费和苏州城的短暂失控造成的不便给您道歉。
“目前已经为您搜寻了现在的最佳方案，已经发送讯息安排就近的‘摇光’平复动乱，入侵者正在向上离开。”
就在她想要寻找陈双颖和楼嫣然的身影时，两人已经追到了上升的电梯前。
离开这里当然不止有电梯一条路！
一个入侵者一头撞破了安全通道，继续攀爬楼梯向上，而陈双颖在另一边的楼梯上狠狠的化掌为爪将人之间在楼梯上扣下，发动言灵！
但就在她发动言灵·梦貘的瞬间，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松开了人后退几步——这不是活人，是傀儡！
傀儡是被炼金阵法控制的活死人，他们对精神类的言灵几本免疫。
傀儡的身体就像是气球一样被冲了气。
“后退！”陈双颖看向从楼梯上跑下来的警卫厉声道，“这家伙是个傀儡炸弹！”
“轰！”
血肉四溅！
在爆炸前一秒陈双颖抓着扶手栏杆往下翻到下一层，免去被“血到淋头”的命运，血腥味扑鼻。
陈双颖呼了口气捂着鼻子往上走，就看见了刚刚位置足以打上满屏马赛克的满地碎肉和骨头。
“马上清理干净。”钱莫愁大步流星过来指挥现场道，说完看向陈双颖，“这次是我们轩辕府大意了，后续会给您和彭家一个完整的后续结果。
“至于另一边，不用担心，他逃不出去的，摇光的人24小时轮班在古城区值守。”
“这是第一次吗？”
“什么？”
“第一次被入侵？”陈双颖移开了看向那边的视线，显然这里也不方便上去了，她往下走穿过平台去向楼嫣然离开方向的楼梯，“看来你们也是真的太久相安无事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入侵吗？”
“……这个确实是第一次，我们会反省的。”
“算了，不用跟我说，我也不管事，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两人重新回到地面上，脚步加快往外走去。
此时整个玄妙观冒出了很多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观内已经平息了混乱，走出观内，陈双颖就看见被人群让出来的路和路中央倒地的男人，以及弯腰在地上不知道找什么东西的东方霜雪，和蹲下身查看状况的楼嫣然。
还有一个被人扶在一边靠墙的妇女和一个站着腿肚子在发抖的男生。
“看到现场的普通民众全部先带到观内安抚情绪，”陈双颖边走过去边说，“后续你们看着办。”
“是，颖小姐。”
走到楼嫣然身边，陈双颖问：“谁动的手？”
“是我，双颖姐姐！”东方霜雪扶着脚站起来举手站到她面前，“师父说对待傀儡只要穿过它脑子破坏阵法他就没啦。”
“干的不错。”陈双颖也就是现在手脏，不然高低得去捏几下这小孩肉肉的圆脸，楼嫣然也检查完毕，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
“一样，没有来源标记。”楼嫣然站起来说，“看来是真的有人要在这个时间段从中作梗了，要通知少主吗？”后一句是看向钱莫愁说的，“还是说你们轩辕府的事情这次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钱莫愁听见“这个时间段”，想起最近在几个家族之中流传的少主订婚的事情，脸色也着实不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入侵者进入了轩辕府中心，怎么上面都会问责，还有刚刚启动伏羲的一系列后续连锁反应。
“少主是负责人之一，这件事我会完整汇报的，”钱莫愁沉声道，“只希望姑奶奶不要问责就好。”
“我不会瞎告状的，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陈双颖说，“不过我们今天来的目的还没达成，伏羲还能继续调查么？”
“可以的，伏羲的程序完全没有问题。”
“你带着嫣然去，她知道要调查什么，我去看看其他观内受惊的游客。”陈双颖点头，衣摆被东方霜雪拉了一下，“怎么了霜雪？”
“双颖姐姐，那个哥哥为什么一直在发抖啊？”
陈双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一个明显受惊过度的男生，满头虚汗见自己看过去还抖了一下，莫名让她想起被老鹰狩猎的小白兔……这真的是陈双颖第一次用小白兔来形容一个男生。
“你还好么？”陈双颖后面上来也不知道这个男生到底看见了什么，出于人道主义和可能是吓到游客的过错方的潜在负责人，她走过去问了句，“要不要找个医生给你看看？”说着就要叫钱莫愁找人。
“不不不不，不用了！”男生的嗓音都有些变调，“你你你——”
陈双颖低头看一眼，才发现身上的墨绿色呢子衣上大片的深红色斑点，裤脚和小白鞋上也是喷溅到的血液。
“你恐血还是口吃？”
“你的眼睛！是是金色的！？！”男生哆哆嗦嗦道，“这什么美瞳啊，还会发光？”
——
碎碎念：
老贼早期采访说过仕兰中学在他用合肥和上海捏的一个二线沿海小城……翻了贴吧论坛，感觉说是上海不太靠谱，还有说在福州，又想到我们广东人吃福建人的梗……而且我设定的路家在广东南粤这边发展，所以本篇会设定仕兰中学放到广东的惠州。
为什么是惠州不是中山和珠海，因为惠州就在深圳旁边，安详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