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跟我们出来一下，”几个打扮靓丽的女孩叫完人后便往教室门口走去，她们笑得很开心，仿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而被她们念到名字的女生正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写着作业，从听到她们声音的那一刻，女孩的身体就在不停地颤抖着，但她还是赶紧放下了笔，低头快步朝门口走去。
“真是没见过有人上赶着被欺负的”，王艳看到姜念的动作不禁嘲讽道，“这么懦弱，怪不得会被霸凌，都不知道反抗吗？”王艳边说边摇了摇头，像是非常失望于姜念的不争气。
“你嘴巴说得容易，又不是没见过以前她反抗的下场，一天天净讲些风凉话，显得你了。”王艳的同桌在心里鄙夷着，但她可不敢将这些说出来，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几个女孩将姜念带到了学校的卫生间，她们将里面的人全赶了出去，这导致本来想用厕所的同学心里一股怨气，但她们可不敢对那几个女生发脾气，所以只能将心里的气全发泄在姜念身上。
厕所里的同学都在不情不愿地往外走，边走嘴里还边在抱怨，“一天天只会惹事，就学不会老实做人吗，真晦气”。
而一旁的姜念一直是含着胸低着头的，旁人看不见她的神情，她也不出声反驳，好像她们骂的不是她一样，但她只是早就对这些声音麻木了而已。
“念念，我最近刚在网上学习了化妆，今天给你化，好吗？”刘怡将厕所门锁上，慢悠悠地走到了姜念身边，突然她一把抓起了姜念的头发，迫使她抬起了头。
“你要是拒绝我的话，我是会伤心的哟。” 刘怡装出一副害怕被姜念拒绝的委屈样。
姜念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掉了，她看着刘怡那副虚假的模样，觉得她就像一个恶魔，让她既厌恶又恐惧。
刘怡的外在形象是极好的，在陌生人眼里完全不具有攻击性，但此刻在姜念眼中，她就是一条即将对她发起攻击的毒蛇。
“我跟你们道歉好吗？别这样，我求求你们了，”姜念的头皮太疼了，眼里流出了生理性泪水，她不停地乞求着她们，因为她知道，她的反抗除了让她们更加兴奋以外，只会为她换来更激烈的报复。
“道歉是需要诚意的，不如你跪下道歉？”，少女好看的嘴唇里吐出的话语却是如此恶毒，她用眼神示意自己旁边的两个女孩上前帮一帮姜念。
那两个女生一人一脚踹在姜念的膝盖上，姜念被迫跪趴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你们看，她像条狗一样趴在我的脚边 ”，刘怡看着趴在地上的姜念对同伴说道，她蹲下来摸了摸姜念的头，仿佛在安抚自己的宠物一般。
“真乖，不过，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原谅你，怎么办呢？”，她用着最甜美的语气说出了让姜念浑身冰凉的话，”狗狗乖，还是让我今天给你好好打扮打扮吧，说不定我就能高兴起来了。”
随后几个人将姜念摁在地上，她们用从地摊上买来的最廉价的化妆品不停地在她脸上涂抹着，她们兴奋地笑着，就像在玩世界上最有趣的玩具一样。
姜念若稍有反抗，她们就会立刻扇她几巴掌来让她安静下来，在她们玩够之后，她们又将姜念按在水槽里面，美名其曰在帮她卸妆，不管姜念在水里如何挣扎，求饶，她们都不会放过她。
一直闹到上课铃响，她们才离开，姜念则像一个破布娃娃，被她们丢弃在了厕所。
“姜念怎么又不在座位，不想上学就早点滚回家，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看向姜念的座位咒骂道，“有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
“老师，姜念在厕所里来例假了，她让我们跟你请假呢！”刘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说道，男生们听见后立刻笑成了一片。
数学老师赶紧让大家安静，随后就拿起粉笔开始讲课了，根本不管姜念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从厕所出来后，姜念一个人来到了天台，她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面，她想着要不自己干脆从天台上跳下去吧，这样不关心她的父母也许就会后悔，不管事的班主任也会被惩罚，刘怡她们说不定也会被抓，姜念好恨，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为什么没有人信她，为什么没有人帮她，难道一定要自己死了，坏人才会被惩罚吗，姜念的心既混乱又绝望。
“同学，你校服都湿了，这样下去会感冒的。”低沉的男声传入姜念耳中。
姜念将头从膝盖上略抬了起来，她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衣服，再稍向前看去，她又看到了衣服主人那修长干净的手。突然她想到自己的脸现在估计无法见人，又将头埋了回去。
姜念想，明明之前还在低声下气地乞求别人，现在却又在乎这所剩无几的尊严，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男生看见她的动作也没有多问，将校服放在地上后就走了。
姜念听到男生的脚步走远才又抬起头来，她看着男生离开的背影，那是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孩，只是不知为何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姜念将地上的校服拿了起来，她将它抱在怀里，头埋在衣服里，鼻尖全是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姜念的内心莫名安定了下来，不再乱想了。
等人差不多走完以后，姜念才从天台下来，她回到了教室，从最后排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的书包，课桌上有一张写着今天作业的纸条，姜念看也没看就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到家中，里面一片漆黑，除了搬家当天，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己的父母了，姜念知道，比起自己，事业对他们来说更重要。
姜念也在电话里隐约向他们透露过自己被欺负的事，但他们只认为那是同学们之间的玩笑，让姜念自己处理，还让她在学校里面老实一点，不要惹事耽误他们，他们不相信姜念说的话，或者他们其实相信，但他们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女儿是这样的懦弱。
姜念洗完澡后，对着镜子慢慢将脸上的化妆品清理掉，然后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发着呆，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孩的背影，她这才想起来那件衣服，她赶紧将书包里皱成一团的校服拿了出来，将它仔细清洗后才放下心来。
晚上姜念吃过安眠药后便躺在了床上，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很安静，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她一会觉得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了，一会又觉得黑暗中隐藏着许多怪物，她怎么也睡不着，最近安眠药对她好像不太管用了，她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刘怡她们明天会怎么欺负她？自己死了大家会不会忏悔？那个男生是谁？自己怎么将校服还给他？他是在可怜自己吗？……
第二天早上姜念准时到达了教室，班里的男同学看见她后都偷笑了起来，甚至还有男生故意朝她屁股看去，然后大声喊道，“姜念，你姨妈漏了，快请假去厕所，哈哈哈哈”，其余男生听到后都笑成了一片。
姜念麻木地承受着他们的戏弄嘲笑，她低着头快步走向了座位，放下书包后便拿出课本学了起来，她需要装作不在意，她也只能装作不在意了。
班长李升站在讲台上监督大家的早自习，突然他用揉成的纸团朝姜念扔去，然后对着她大声吼道，“班主任让你去一趟。”
姜念将地上的纸团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然后一个人沉默地出了教室，她的步伐很慢，能看出来她似乎很抗拒去办公室。
“姜念，怎么回事，昨天数学老师又跟我抱怨你逃课了，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要记得请假呀”，班主任看着面前沉默的女孩，他不停地叹着气，似乎对她及其失望。
其他老师也听到了秦老师的说教，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已经在办公室演练多少遍了，他们也都司空见惯了，只是还是会在心里感叹姜念可真是个屡教不改的学生。
姜念看着班主任的那副模样，她的胃就一阵翻涌，面前这个人不过就是一个伥鬼，他根本不配当老师。
一年前，她最开始被欺负时，她试图向班主任求助过，她忐忑地在办公室里将自己的遭遇都告诉了面前这个男人，即使她在讲述时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但她也努力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在她倾述完后，他装模作样地关心着自己，还向她承诺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
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她以为自己碰见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老师，在倾述完的那天晚上她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因为她以为自己即将迎来黎明。
可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教训，等她第二天刚进入教室的时候，刘怡直接拽着她的书包将她拖到了讲台上，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狠狠地扇了她几个耳光，然后大骂她是个贱人，她起初被打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刘怡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清醒。
“班主任的儿子在我老爸手底下工作呢，真该让你听听他昨天跟我谈话时那狗腿的语气，”刘怡戏谑地看着姜念，“不过他倒是有让我多注意注意分寸，看来我以后得用“更好的”态度对你了，不然你又误以为我欺负你了怎么办？”刘怡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就像在对待试图反抗她的宠物一般。
姜念浑身瘫软，她知道她的信任与希望都被夺走，她又被推回了黑暗。
办公室里，秦胜还在滔滔不绝地念叨着，但姜念仍旧一言不发，她在心里为自己感到可悲，她就像一个病菌一样，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害怕跟讨厌着她，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对她释放出一点点善意。
她觉得自己明明并不贪心，只要一点点就好了，随便谁都可以，可为什么就是拥有不了呢？
而被她们念到名字的女生正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写着作业，从听到她们声音的那一刻，女孩的身体就在不停地颤抖着，但她还是赶紧放下了笔，低头快步朝门口走去。
“真是没见过有人上赶着被欺负的”，王艳看到姜念的动作不禁嘲讽道，“这么懦弱，怪不得会被霸凌，都不知道反抗吗？”王艳边说边摇了摇头，像是非常失望于姜念的不争气。
“你嘴巴说得容易，又不是没见过以前她反抗的下场，一天天净讲些风凉话，显得你了。”王艳的同桌在心里鄙夷着，但她可不敢将这些说出来，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几个女孩将姜念带到了学校的卫生间，她们将里面的人全赶了出去，这导致本来想用厕所的同学心里一股怨气，但她们可不敢对那几个女生发脾气，所以只能将心里的气全发泄在姜念身上。
厕所里的同学都在不情不愿地往外走，边走嘴里还边在抱怨，“一天天只会惹事，就学不会老实做人吗，真晦气”。
而一旁的姜念一直是含着胸低着头的，旁人看不见她的神情，她也不出声反驳，好像她们骂的不是她一样，但她只是早就对这些声音麻木了而已。
“念念，我最近刚在网上学习了化妆，今天给你化，好吗？”刘怡将厕所门锁上，慢悠悠地走到了姜念身边，突然她一把抓起了姜念的头发，迫使她抬起了头。
“你要是拒绝我的话，我是会伤心的哟。” 刘怡装出一副害怕被姜念拒绝的委屈样。
姜念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掉了，她看着刘怡那副虚假的模样，觉得她就像一个恶魔，让她既厌恶又恐惧。
刘怡的外在形象是极好的，在陌生人眼里完全不具有攻击性，但此刻在姜念眼中，她就是一条即将对她发起攻击的毒蛇。
“我跟你们道歉好吗？别这样，我求求你们了，”姜念的头皮太疼了，眼里流出了生理性泪水，她不停地乞求着她们，因为她知道，她的反抗除了让她们更加兴奋以外，只会为她换来更激烈的报复。
“道歉是需要诚意的，不如你跪下道歉？”，少女好看的嘴唇里吐出的话语却是如此恶毒，她用眼神示意自己旁边的两个女孩上前帮一帮姜念。
那两个女生一人一脚踹在姜念的膝盖上，姜念被迫跪趴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你们看，她像条狗一样趴在我的脚边 ”，刘怡看着趴在地上的姜念对同伴说道，她蹲下来摸了摸姜念的头，仿佛在安抚自己的宠物一般。
“真乖，不过，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原谅你，怎么办呢？”，她用着最甜美的语气说出了让姜念浑身冰凉的话，”狗狗乖，还是让我今天给你好好打扮打扮吧，说不定我就能高兴起来了。”
随后几个人将姜念摁在地上，她们用从地摊上买来的最廉价的化妆品不停地在她脸上涂抹着，她们兴奋地笑着，就像在玩世界上最有趣的玩具一样。
姜念若稍有反抗，她们就会立刻扇她几巴掌来让她安静下来，在她们玩够之后，她们又将姜念按在水槽里面，美名其曰在帮她卸妆，不管姜念在水里如何挣扎，求饶，她们都不会放过她。
一直闹到上课铃响，她们才离开，姜念则像一个破布娃娃，被她们丢弃在了厕所。
“姜念怎么又不在座位，不想上学就早点滚回家，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看向姜念的座位咒骂道，“有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
“老师，姜念在厕所里来例假了，她让我们跟你请假呢！”刘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说道，男生们听见后立刻笑成了一片。
数学老师赶紧让大家安静，随后就拿起粉笔开始讲课了，根本不管姜念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从厕所出来后，姜念一个人来到了天台，她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面，她想着要不自己干脆从天台上跳下去吧，这样不关心她的父母也许就会后悔，不管事的班主任也会被惩罚，刘怡她们说不定也会被抓，姜念好恨，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为什么没有人信她，为什么没有人帮她，难道一定要自己死了，坏人才会被惩罚吗，姜念的心既混乱又绝望。
“同学，你校服都湿了，这样下去会感冒的。”低沉的男声传入姜念耳中。
姜念将头从膝盖上略抬了起来，她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衣服，再稍向前看去，她又看到了衣服主人那修长干净的手。突然她想到自己的脸现在估计无法见人，又将头埋了回去。
姜念想，明明之前还在低声下气地乞求别人，现在却又在乎这所剩无几的尊严，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男生看见她的动作也没有多问，将校服放在地上后就走了。
姜念听到男生的脚步走远才又抬起头来，她看着男生离开的背影，那是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孩，只是不知为何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姜念将地上的校服拿了起来，她将它抱在怀里，头埋在衣服里，鼻尖全是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姜念的内心莫名安定了下来，不再乱想了。
等人差不多走完以后，姜念才从天台下来，她回到了教室，从最后排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的书包，课桌上有一张写着今天作业的纸条，姜念看也没看就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到家中，里面一片漆黑，除了搬家当天，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己的父母了，姜念知道，比起自己，事业对他们来说更重要。
姜念也在电话里隐约向他们透露过自己被欺负的事，但他们只认为那是同学们之间的玩笑，让姜念自己处理，还让她在学校里面老实一点，不要惹事耽误他们，他们不相信姜念说的话，或者他们其实相信，但他们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女儿是这样的懦弱。
姜念洗完澡后，对着镜子慢慢将脸上的化妆品清理掉，然后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发着呆，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孩的背影，她这才想起来那件衣服，她赶紧将书包里皱成一团的校服拿了出来，将它仔细清洗后才放下心来。
晚上姜念吃过安眠药后便躺在了床上，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很安静，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她一会觉得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了，一会又觉得黑暗中隐藏着许多怪物，她怎么也睡不着，最近安眠药对她好像不太管用了，她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刘怡她们明天会怎么欺负她？自己死了大家会不会忏悔？那个男生是谁？自己怎么将校服还给他？他是在可怜自己吗？……
第二天早上姜念准时到达了教室，班里的男同学看见她后都偷笑了起来，甚至还有男生故意朝她屁股看去，然后大声喊道，“姜念，你姨妈漏了，快请假去厕所，哈哈哈哈”，其余男生听到后都笑成了一片。
姜念麻木地承受着他们的戏弄嘲笑，她低着头快步走向了座位，放下书包后便拿出课本学了起来，她需要装作不在意，她也只能装作不在意了。
班长李升站在讲台上监督大家的早自习，突然他用揉成的纸团朝姜念扔去，然后对着她大声吼道，“班主任让你去一趟。”
姜念将地上的纸团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然后一个人沉默地出了教室，她的步伐很慢，能看出来她似乎很抗拒去办公室。
“姜念，怎么回事，昨天数学老师又跟我抱怨你逃课了，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要记得请假呀”，班主任看着面前沉默的女孩，他不停地叹着气，似乎对她及其失望。
其他老师也听到了秦老师的说教，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已经在办公室演练多少遍了，他们也都司空见惯了，只是还是会在心里感叹姜念可真是个屡教不改的学生。
姜念看着班主任的那副模样，她的胃就一阵翻涌，面前这个人不过就是一个伥鬼，他根本不配当老师。
一年前，她最开始被欺负时，她试图向班主任求助过，她忐忑地在办公室里将自己的遭遇都告诉了面前这个男人，即使她在讲述时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但她也努力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在她倾述完后，他装模作样地关心着自己，还向她承诺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
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她以为自己碰见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老师，在倾述完的那天晚上她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因为她以为自己即将迎来黎明。
可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教训，等她第二天刚进入教室的时候，刘怡直接拽着她的书包将她拖到了讲台上，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狠狠地扇了她几个耳光，然后大骂她是个贱人，她起初被打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刘怡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清醒。
“班主任的儿子在我老爸手底下工作呢，真该让你听听他昨天跟我谈话时那狗腿的语气，”刘怡戏谑地看着姜念，“不过他倒是有让我多注意注意分寸，看来我以后得用“更好的”态度对你了，不然你又误以为我欺负你了怎么办？”刘怡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就像在对待试图反抗她的宠物一般。
姜念浑身瘫软，她知道她的信任与希望都被夺走，她又被推回了黑暗。
办公室里，秦胜还在滔滔不绝地念叨着，但姜念仍旧一言不发，她在心里为自己感到可悲，她就像一个病菌一样，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害怕跟讨厌着她，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对她释放出一点点善意。
她觉得自己明明并不贪心，只要一点点就好了，随便谁都可以，可为什么就是拥有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