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眼见着姑姑被架出了堂屋，章阿灵没多犹豫，也跟着出来了。
院子里人多，青枣被一群人围住，空出的位置刚好教章氏瞅着那第一抬嫁妆里金灿灿的金元宝。她眼睛一亮，快步凑上前，上手就摸，“这是真金啊，真金元宝吗？！”
眼见着她要上牙咬了，年糕赶紧将俩金元宝夺回来，放箱子里再合上盖子。
章氏满心遗憾，叉着腰撒泼道：“咋的，新娘家拿镀金的元宝来凑数？看都不给看一眼，生怕摸一把金粉就掉了不成？”说着，就要上手扒拉开年糕。
年糕到底年纪小，没见过这种人，再是机灵也不知如何应对，好在青枣反应快，从人群中挤出来，对一侧抬嫁妆的壮汉说：“嫁妆也看完了，劳烦几位兄弟帮忙将嫁妆抬进屋里，完事了咱们好吃席。”
他们之前就得了青枣给的喜钱，着实不少，这会也不吝啬力气，抬起嫁妆就往旁边的屋子去。章氏还想撒泼，但那些壮汉抬一下肩膀就把她隔开了，她又不敢扑过来打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二十个箱笼被送进厢房里。
厢房门都被锁了，章氏眼巴巴看着，顺手拧了侄女一下，“你看到这个养女都有什么嫁妆没？”
章阿灵捂着胳膊，老实摇头。有熟知萧家事儿的大娘见状叹道：“章家这个女儿长得水灵，人也能干，可惜有个这样的姑母，蹉跎到现在也没定下人家。”
另一位婆婆眼神清明，一阵见血道：“她未必不想谋算，章家不过是周边村里的普通人家，若是谋划得当，嫁给了外城有宅的年轻举人，她可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不然她家为啥眼看着自个儿姑娘都快二十了，还不许人家。
只不过萧举人是个心有城府的，又在意他娘，哪肯让欺负过他娘的人算计到自己。”
先前那大娘一想也是，再看章阿灵满脸羞红，直往人群中躲，当即转移话题，“新娘子真气派啊，那身嫁衣，少说得十两吧？还有那些个家具，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人养父还是位将军呢，当年随陛下打天下的将领，哪个缺钱了？”
“说的也是，萧家郎着实厉害，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
躲在人群中的章阿灵忍不住委屈的抹泪，她也想嫁个村里的汉子，好好过日子，但她爹娘说姑母是家里的贵人，让她好好听姑母的话，她哪敢违背啊！
堂屋，夫妻对拜后，王氏擦了擦眼角，满脸欣慰。萧子文牵着红绸一角，小心地引着苏嫣然去到新房。
新房里挂了红灯笼，红布扎成的大花挂在梁上、窗户上和床头，看着喜气洋洋的。床上撒了红枣、桂圆、莲子等寓意吉祥的食物，苏嫣然小心坐下，还觉得硌得慌。
范媒婆满脸堆笑，熟练的引着两个新人过了礼，待屋子里的人都出去，萧子文掀开盖头，惊艳地看着苏嫣然，手不自知地捏紧了秤杆，“娘子。”
苏嫣然抬头看他，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萧子文今儿看着格外俊美，她抿唇一笑，轻声回应，“相公。”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笑开了，刚才的拘谨也随着那一声笑消失的无影无踪，萧子文放下秤杆，说：“我还得去前面敬酒，你先在屋里歇会，我待会让人送吃的进来，你饿了的话就用一些。”
苏嫣然应了一声，说：“好，你少喝点。”
萧子文答应下来，又看了苏嫣然一眼，才离开。
不多时，年糕端了个装满热水的铜盆进来，“小姐，奴婢来伺候你洗漱。”
折腾了将近一天，大冷的天苏嫣然都热出汗了，赶紧用帕子沾了热水擦洗一番，问道：“青枣呢？”
年糕皱眉，“有那不守规矩的宾客盯着小姐的嫁妆，青枣姐姐怕出事，在那看着呢。”她端起用过的铜盆，又问：“小姐想吃点什么？”
苏嫣然没什么胃口，想了想说：“有面的话下一碗，其他菜你看着拿点新鲜的就行。”
萧宅这次的席置的很体面，王氏银钱给的足，请来的师傅也不糊弄，四道大菜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后厨被打过招呼，每样都留了一份给新娘子。
年糕见肉丸汤，汤色清，味道鲜，便请人煮了碗面进去，又取了两小碟肉菜，端着回了新房。
苏嫣然吃了半碗面，夹了两筷子烧鸡和蒸鱼，听到外头动静小了许多，连忙让年糕帮她倒茶漱口，确认身上没什么味儿，就让年糕收拾好东西离开。
天色渐黑，这边年糕刚出去，萧子文就红着脸进来了。
他在外头洗漱过，身上清爽，眸子都清凌凌的，专注地看着苏嫣然的时候让她忍不住有点沉浸其中。
苏嫣然侧过头，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萧子文点头，萧母心细，在他敬酒前，给他递了盘菜吃，这会并不觉得饿。但他担心苏嫣然没吃饭，“你呢？”
“吃过了。”苏嫣然笑他忘了自个有两个陪嫁丫鬟，饿着谁也不能饿着她啊。
萧子文也反应过来，跟着笑了。
不知何时起，天彻底黑下来了，外面的动静也停了，周围静悄悄地，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苏嫣然垂下眼，两手交握放在膝上，萧子文试探着握上苏嫣然的手，虚虚的握着，给足她能抽开手的空间。
苏嫣然看他一眼，没动。
萧子文眼睛亮晶晶的，往她身侧靠了靠，一屁股坐在一堆花生、莲子上，当即眉心一皱，拉着苏嫣然站起来，让她离远些，“我把床上的东西扫地上吧，不然晚上没法睡了。”
苏嫣然站在窗棂前，看他拿着扫床笤帚在那清理，还很细心的避开她所在的位置，嘴角的笑一点点上扬。
等收拾完，已经是戌时初，该睡觉的时辰。
萧子文忆起婚礼的流程，知道该洞房了，但到底没跟女子这般亲近过，视线落在苏嫣然粉白细腻的面颊上，一时有些无措。
苏嫣然被他盯着看，那眼神仿佛带温度一般，让她的面颊一点点染上红晕。她垂下头，两根食指交缠在一起，低声道：“你去把我的丫鬟唤来帮我洗漱可好？”
萧子文应下，出去唤了青枣和年糕来。
院子被做席的师傅的家人打扫的干干净净，人家离开前还在厨房留了两锅热水，正好可以给苏嫣然洗漱。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苏嫣然站在屏风后让丫鬟们帮忙抹护肤的脂膏，瞥了眼紧闭的房门，“他还在外面呢？”
青枣斟酌着语句，“姑爷很规矩。”
乖乖巧巧等在外面，可不规矩嘛！
苏嫣然一下子笑了，换了身银红色软绸做的小衣，往床边走，“你们出去吧，让你们姑爷进来。”
屋里的蜡烛被熄灭了，只留下一对放在桌案上的龙凤花烛，屋子里一片昏暗，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萧子文来到床前，看着坐在床榻上的人儿表情紧绷，比刚才还紧张。苏嫣然仰头看他，欣赏了一番他穿着喜炮的挺拔身姿，才说：“睡觉了，你还要穿着外衣吗？”
萧子文表情一顿，乖巧地脱衣上床，就见苏嫣然用手撑着脸瞅他，手臂白净，脸也白净，就像他小时候最爱吃的白糖糕，软软糯糯还甜滋滋的，让他忍不住用手轻碰了下。
他的力道很轻，像一阵微风拂过，又像是在碰触易碎品，生怕力道重了会伤到对方。苏嫣然唇角上扬，脸颊在他手心上蹭了蹭，右手盖在了他的手上。
四目相对，苏嫣然缓缓闭上眼，眼尾的粉色愈发诱人，萧子文慢慢凑过去，轻吻了下她的眼角，随即下移，吻落在了她的脸上。
软软的，甜甜的，比糕点还香。苏嫣然的发丝调皮地扫过他的脸颊和脖颈敏感处，萧子文声音都跟着暗哑起来，“好香。”
闭着眼的苏嫣然扑哧一笑，“我涂了茉莉香的面脂，厚厚一层呢。”
她眨眨眼，笑的狡黠，“所以你亲到的是面脂，你喜欢这个味道吗？我还有桂花香的，荷花香的，梅花香的和茶花香的。”
她的手指抵在唇上，微微歪头，眼中满是笑意，“除了这些，我还有水果香味的口脂，梨子，桃，柑橘…”
萧子文定睛看面前的少女，昏黄的光线下，她美得惊人，红唇张张合合，饱满的如同熟透了的樱桃。
“我尝尝你今晚用的什么。”话音落下，萧子文狠狠亲上一直诱惑着他的红唇。
萧子文没吃到口脂，却觉得比口脂更香甜，万般滋味都抵不过这一刻，让他禁不住想深尝。
嘴唇被吮的微疼，牙关被灵活地撬开，他循着本能行事，苏嫣然却觉对方来势汹汹，让她身子发软，小手无力的抓住对方的衣襟，卸了所有防御，任他勾动唇舌，肆意品尝。
屋内四角燃着炭盆，滚烫的热度为两人添砖加瓦。苏嫣然被拥着躺在床上，黑发如缎般铺在身下，萧子文眼角微红，手笨拙地解她衣服上的系带。
他擅骑射，身形看似消瘦，实际充满力量，这会沉甸甸的压在苏嫣然身上，气息包围着她。
再是温文尔雅的君子，这会也斯文不起来了。腰间软肉被大手揉捏，苏嫣然突然有点怕，小手不自觉推向对方的胸膛，眼中也多了丝怯意。
萧子文动作一顿，察觉到对方微弱的力道，直起身子，就见身下的人儿怯生生地看着他，似喜似怕，长长的眼睫毛轻眨，片刻后收回手，乖巧地闭上眼，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只身体还怕的轻颤。
他心下一软，低头轻吻了她一下，随即帮她拢上衣服，侧拥着她躺下，掖好被子，道：“睡吧，嫣然。”
苏嫣然不可置信地眨眨眼，见萧子文搂她搂的紧，眼睛也合上了，眼角晕上一抹笑意，调整了下姿势，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院子里人多，青枣被一群人围住，空出的位置刚好教章氏瞅着那第一抬嫁妆里金灿灿的金元宝。她眼睛一亮，快步凑上前，上手就摸，“这是真金啊，真金元宝吗？！”
眼见着她要上牙咬了，年糕赶紧将俩金元宝夺回来，放箱子里再合上盖子。
章氏满心遗憾，叉着腰撒泼道：“咋的，新娘家拿镀金的元宝来凑数？看都不给看一眼，生怕摸一把金粉就掉了不成？”说着，就要上手扒拉开年糕。
年糕到底年纪小，没见过这种人，再是机灵也不知如何应对，好在青枣反应快，从人群中挤出来，对一侧抬嫁妆的壮汉说：“嫁妆也看完了，劳烦几位兄弟帮忙将嫁妆抬进屋里，完事了咱们好吃席。”
他们之前就得了青枣给的喜钱，着实不少，这会也不吝啬力气，抬起嫁妆就往旁边的屋子去。章氏还想撒泼，但那些壮汉抬一下肩膀就把她隔开了，她又不敢扑过来打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二十个箱笼被送进厢房里。
厢房门都被锁了，章氏眼巴巴看着，顺手拧了侄女一下，“你看到这个养女都有什么嫁妆没？”
章阿灵捂着胳膊，老实摇头。有熟知萧家事儿的大娘见状叹道：“章家这个女儿长得水灵，人也能干，可惜有个这样的姑母，蹉跎到现在也没定下人家。”
另一位婆婆眼神清明，一阵见血道：“她未必不想谋算，章家不过是周边村里的普通人家，若是谋划得当，嫁给了外城有宅的年轻举人，她可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不然她家为啥眼看着自个儿姑娘都快二十了，还不许人家。
只不过萧举人是个心有城府的，又在意他娘，哪肯让欺负过他娘的人算计到自己。”
先前那大娘一想也是，再看章阿灵满脸羞红，直往人群中躲，当即转移话题，“新娘子真气派啊，那身嫁衣，少说得十两吧？还有那些个家具，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人养父还是位将军呢，当年随陛下打天下的将领，哪个缺钱了？”
“说的也是，萧家郎着实厉害，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
躲在人群中的章阿灵忍不住委屈的抹泪，她也想嫁个村里的汉子，好好过日子，但她爹娘说姑母是家里的贵人，让她好好听姑母的话，她哪敢违背啊！
堂屋，夫妻对拜后，王氏擦了擦眼角，满脸欣慰。萧子文牵着红绸一角，小心地引着苏嫣然去到新房。
新房里挂了红灯笼，红布扎成的大花挂在梁上、窗户上和床头，看着喜气洋洋的。床上撒了红枣、桂圆、莲子等寓意吉祥的食物，苏嫣然小心坐下，还觉得硌得慌。
范媒婆满脸堆笑，熟练的引着两个新人过了礼，待屋子里的人都出去，萧子文掀开盖头，惊艳地看着苏嫣然，手不自知地捏紧了秤杆，“娘子。”
苏嫣然抬头看他，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萧子文今儿看着格外俊美，她抿唇一笑，轻声回应，“相公。”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笑开了，刚才的拘谨也随着那一声笑消失的无影无踪，萧子文放下秤杆，说：“我还得去前面敬酒，你先在屋里歇会，我待会让人送吃的进来，你饿了的话就用一些。”
苏嫣然应了一声，说：“好，你少喝点。”
萧子文答应下来，又看了苏嫣然一眼，才离开。
不多时，年糕端了个装满热水的铜盆进来，“小姐，奴婢来伺候你洗漱。”
折腾了将近一天，大冷的天苏嫣然都热出汗了，赶紧用帕子沾了热水擦洗一番，问道：“青枣呢？”
年糕皱眉，“有那不守规矩的宾客盯着小姐的嫁妆，青枣姐姐怕出事，在那看着呢。”她端起用过的铜盆，又问：“小姐想吃点什么？”
苏嫣然没什么胃口，想了想说：“有面的话下一碗，其他菜你看着拿点新鲜的就行。”
萧宅这次的席置的很体面，王氏银钱给的足，请来的师傅也不糊弄，四道大菜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后厨被打过招呼，每样都留了一份给新娘子。
年糕见肉丸汤，汤色清，味道鲜，便请人煮了碗面进去，又取了两小碟肉菜，端着回了新房。
苏嫣然吃了半碗面，夹了两筷子烧鸡和蒸鱼，听到外头动静小了许多，连忙让年糕帮她倒茶漱口，确认身上没什么味儿，就让年糕收拾好东西离开。
天色渐黑，这边年糕刚出去，萧子文就红着脸进来了。
他在外头洗漱过，身上清爽，眸子都清凌凌的，专注地看着苏嫣然的时候让她忍不住有点沉浸其中。
苏嫣然侧过头，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萧子文点头，萧母心细，在他敬酒前，给他递了盘菜吃，这会并不觉得饿。但他担心苏嫣然没吃饭，“你呢？”
“吃过了。”苏嫣然笑他忘了自个有两个陪嫁丫鬟，饿着谁也不能饿着她啊。
萧子文也反应过来，跟着笑了。
不知何时起，天彻底黑下来了，外面的动静也停了，周围静悄悄地，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苏嫣然垂下眼，两手交握放在膝上，萧子文试探着握上苏嫣然的手，虚虚的握着，给足她能抽开手的空间。
苏嫣然看他一眼，没动。
萧子文眼睛亮晶晶的，往她身侧靠了靠，一屁股坐在一堆花生、莲子上，当即眉心一皱，拉着苏嫣然站起来，让她离远些，“我把床上的东西扫地上吧，不然晚上没法睡了。”
苏嫣然站在窗棂前，看他拿着扫床笤帚在那清理，还很细心的避开她所在的位置，嘴角的笑一点点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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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文忆起婚礼的流程，知道该洞房了，但到底没跟女子这般亲近过，视线落在苏嫣然粉白细腻的面颊上，一时有些无措。
苏嫣然被他盯着看，那眼神仿佛带温度一般，让她的面颊一点点染上红晕。她垂下头，两根食指交缠在一起，低声道：“你去把我的丫鬟唤来帮我洗漱可好？”
萧子文应下，出去唤了青枣和年糕来。
院子被做席的师傅的家人打扫的干干净净，人家离开前还在厨房留了两锅热水，正好可以给苏嫣然洗漱。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苏嫣然站在屏风后让丫鬟们帮忙抹护肤的脂膏，瞥了眼紧闭的房门，“他还在外面呢？”
青枣斟酌着语句，“姑爷很规矩。”
乖乖巧巧等在外面，可不规矩嘛！
苏嫣然一下子笑了，换了身银红色软绸做的小衣，往床边走，“你们出去吧，让你们姑爷进来。”
屋里的蜡烛被熄灭了，只留下一对放在桌案上的龙凤花烛，屋子里一片昏暗，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萧子文来到床前，看着坐在床榻上的人儿表情紧绷，比刚才还紧张。苏嫣然仰头看他，欣赏了一番他穿着喜炮的挺拔身姿，才说：“睡觉了，你还要穿着外衣吗？”
萧子文表情一顿，乖巧地脱衣上床，就见苏嫣然用手撑着脸瞅他，手臂白净，脸也白净，就像他小时候最爱吃的白糖糕，软软糯糯还甜滋滋的，让他忍不住用手轻碰了下。
他的力道很轻，像一阵微风拂过，又像是在碰触易碎品，生怕力道重了会伤到对方。苏嫣然唇角上扬，脸颊在他手心上蹭了蹭，右手盖在了他的手上。
四目相对，苏嫣然缓缓闭上眼，眼尾的粉色愈发诱人，萧子文慢慢凑过去，轻吻了下她的眼角，随即下移，吻落在了她的脸上。
软软的，甜甜的，比糕点还香。苏嫣然的发丝调皮地扫过他的脸颊和脖颈敏感处，萧子文声音都跟着暗哑起来，“好香。”
闭着眼的苏嫣然扑哧一笑，“我涂了茉莉香的面脂，厚厚一层呢。”
她眨眨眼，笑的狡黠，“所以你亲到的是面脂，你喜欢这个味道吗？我还有桂花香的，荷花香的，梅花香的和茶花香的。”
她的手指抵在唇上，微微歪头，眼中满是笑意，“除了这些，我还有水果香味的口脂，梨子，桃，柑橘…”
萧子文定睛看面前的少女，昏黄的光线下，她美得惊人，红唇张张合合，饱满的如同熟透了的樱桃。
“我尝尝你今晚用的什么。”话音落下，萧子文狠狠亲上一直诱惑着他的红唇。
萧子文没吃到口脂，却觉得比口脂更香甜，万般滋味都抵不过这一刻，让他禁不住想深尝。
嘴唇被吮的微疼，牙关被灵活地撬开，他循着本能行事，苏嫣然却觉对方来势汹汹，让她身子发软，小手无力的抓住对方的衣襟，卸了所有防御，任他勾动唇舌，肆意品尝。
屋内四角燃着炭盆，滚烫的热度为两人添砖加瓦。苏嫣然被拥着躺在床上，黑发如缎般铺在身下，萧子文眼角微红，手笨拙地解她衣服上的系带。
他擅骑射，身形看似消瘦，实际充满力量，这会沉甸甸的压在苏嫣然身上，气息包围着她。
再是温文尔雅的君子，这会也斯文不起来了。腰间软肉被大手揉捏，苏嫣然突然有点怕，小手不自觉推向对方的胸膛，眼中也多了丝怯意。
萧子文动作一顿，察觉到对方微弱的力道，直起身子，就见身下的人儿怯生生地看着他，似喜似怕，长长的眼睫毛轻眨，片刻后收回手，乖巧地闭上眼，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只身体还怕的轻颤。
他心下一软，低头轻吻了她一下，随即帮她拢上衣服，侧拥着她躺下，掖好被子，道：“睡吧，嫣然。”
苏嫣然不可置信地眨眨眼，见萧子文搂她搂的紧，眼睛也合上了，眼角晕上一抹笑意，调整了下姿势，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