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萧家没有马车，萧子文怕苏嫣然受累，要租顶轿子给她坐，苏嫣然却拒绝道：“我租的店铺就在外城，离这儿不算远，咱们走走去就是了。”
萧子文自然同意，两人并肩往外走，有早起的邻居看到了，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萧子文在侧一一为苏嫣然做介绍。
待走出这条巷子，苏嫣然回头看去，发现萧宅所在的这条巷子虽然年数久了，但打扫的很干净，邻居们看着也和气，很好相处的样子。
萧子文似乎知道苏嫣然在想什么，“邻居都是正经人家，我在书院读书时，多亏大家帮忙照看母亲，只是……”
苏嫣然挑眉看他，就听他接着道：“也有几位大娘爱道人是非，你遇到了，她们说什么你听一耳朵就罢了，不必与她们争辩。还有一户人家，曾被我那堂婶收买，与她通风报信。
不过，我那堂婶说话不算数惯了，没将说好的好处给她，两人之前在巷子里撕扯了一回，之后那户人家都躲着人走，也不会到你跟前来。”说到最后，萧子文语带笑意，眼睛都弯起来了。
苏嫣然看着他脸上的笑，手指动了动，悄悄地伸过去，戳了下他的手心。
萧子文面上不动声色，手却飞快合拢，将她那根调皮的食指扣押了。
苏嫣然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轻轻地哼了一声，见巷子口立着的那个草靶子上的糖葫芦红艳艳的，看着就可口，便说：“我想吃糖葫芦。”
萧子文松开她的手，精挑细选了两根冰糖葫芦买给她。
他很细心，挑那山楂偏正圆，果皮饱满光滑的，还被去了核，一口咬下去，酸甜的滋味在口中炸开，果肉软绵绵的，酸的开胃，甜的不腻。
苏嫣然左边啃一个，右边吃两个，将剩下的塞给他。
萧子文口味清淡，很少吃这种酸甜口的零食，三两口将剩下的几颗咬碎咽下，将签子丢进渣斗里，牵起苏嫣然的手，慢悠悠走着。
两人逛逛停停，两刻钟不到的路，他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等走到店门口，就见樱桃站在门外焦急地望着，见到他们了，明显松了口气。
苏嫣然吃了许多零食，肚子饱饱的，萧子文手上拿着一堆苏嫣然好奇的小玩意，樱桃见了，有些无语，“小姐你再晚些时候来，都可以直接用晚膳了。”
苏嫣然笑笑，问她，“今儿生意如何。”
她不想自己出面，提前定好了日子，让樱桃今儿一大早开门营业。
说起这个，樱桃就有些愁，“这一早上，倒是有几个人进来逛，但大部分都空着手走人，少数几个买了东西的，买的也都是一两个铜板的小玩意。”
苏嫣然安慰她，“才开门嘛，生意差些也正常。”
苏嫣然看了眼身侧的萧子文，郑重道：“这是樱桃，相公你先前也见过。她陪在我身边许多年，情同姐妹。如今离了将军府，去官府改成了良籍，索性帮我管着这家店，是店里的大掌柜。”
樱桃不好意思地笑笑，“给姑爷问好。”
苏嫣然看她一眼，认真纠正，“你叫姐夫才对。”
樱桃小心观察萧子文的脸色，不敢轻易应下。
倒是萧子文脾气好，先对她点了下头。
苏嫣然不管他们怎么相处，见店里没客人，招呼樱桃坐到柜台后的椅子上，关切地问：“你昨儿跟孙嬷嬷的侄子去官府落好户了？”
说起这个，樱桃满脸笑容，重重点头，“官府的人没为难我们，见我是被放出来的良籍，问了几句，就将我的户籍落在孙家了。小姐，以后我就有姓氏了，叫孙樱桃。”
“那就好。”苏嫣然也松了口气。
本朝不许立女户，之前苏嫣然把卖身契给了樱桃，她虽然改成了良籍，但一直没落户。年末官府都会排查一遍户籍情况，樱桃这样的，运气不好可能会被落户到慈幼院。
按规定，慈幼院年满十五的未婚配的女子会被送往边境，与驻守当地的将士们成婚。
先不说边境动不动就打仗，当地百姓生活困苦，仅是被官府随机许配给将士这一条，就让很多姑娘接受不了。
只因官府才不会考虑男女双方年龄等条件是否匹配，十几岁的少女被配给四五十岁的老兵，或三四十岁的寡妇被配给二十不到的年轻士兵这样的搭配屡见不鲜。
偏偏，官府定下婚事后，想再改很不容易，绝大多数人只能就那么将就着过下去，这让年轻的姑娘们怎么不怕？
一旁的萧子文静静地听着，没说话。樱桃看了眼天色，“都快午时了，小姐你饿了没？咱家店对面新开了家食肆，里面的厨子好手艺，将牛肉卤的滋味十足，干吃都不腻。
但卤牛肉得碰运气，他家的炸酥鱼滋味也好，不大不小的鱼腌制了不知多久，味道都渗进鱼肉里了，炸的酥酥脆脆的，鱼骨都能嚼碎了咽下去。”
苏嫣然不饿，但她馋了。
樱桃多了解她啊，见状笑笑说：“小姐你等我片刻，我去隔壁点好菜，让他们给送过来。”
说完，眼角余光瞥到孤零零站在那的萧子文，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他，问道：“姑爷有什么忌口的吗？”
咋还叫姑爷呢！
苏嫣然闻言瞪了樱桃一眼，樱桃摸摸鼻子低下头不敢对上她的视线。这俩人的互动逗笑了萧子文，他笑着摇头，“只要不是太辣的，我都能吃。”
樱桃应了声，逃也似的离开了。
铺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嫣然起身打量了一圈，见货品摆放的有些乱，微微皱起眉。
萧子文见货架上摆的有吃的、用的、玩的，种类繁多，不由好奇地问：“你怎么想开这样一家店？”
苏嫣然仰头看他，想了想，说：“都城虽然有杂货铺，但都有主营的东西，其他的不过是捎带，不如去专门的店买合适。
我想开一家，样数多一些，价格实惠些的杂货铺。”
萧子文点头。
闲着也是闲着，苏嫣然取出笔墨纸砚铺在柜台上，看向自个儿夫君，“帮我画几张画可好？”
这个萧子文还算擅长，走过来问她，“嫣然想我画什么？”
苏嫣然右手撑在下巴上，微微歪头看他，“画一些铜板。”
她指指点点，“这几张纸画一个铜板，这几张画两个铜板，还要三个铜板，五个铜板……”
萧子文愣住，但见苏嫣然笑盈盈地看过来，脸颊上一层娇俏的嫣红色，眼里满满的都是他，让他心跳都跟着快了几拍。
“好。”萧子文听到自己低声回答。
等樱桃带着两个端着托盘的店伙计进来，萧子文已经画到八个铜板了。
炸酥鱼的香气霸道的窜进鼻腔中，鱼身上还冒着油泡，香的苏嫣然仿佛变成了馋嘴小猫，眼睛落在上头移不开。
樱桃连忙让伙计们把碗碟放在柜台旁的方桌上，又搬了个椅子过来，让苏嫣然坐上首。
今儿他们运气好，樱桃去的时候还有一碟子卤牛肉，除此外，还买了一盘子红烧肉，一盘子蒸羊肉，凑齐了四道肉菜。素菜则是凉拌小青菜和凉拌海带。
都城远离海域，少见海货，偏苏嫣然爱吃，樱桃笑着说：“食肆的主家有亲戚住在沿海，运了好些干货给他们，我知道小姐不喜欢干货那腥味，就只点了道凉拌海带来吃。”
苏嫣然扬起笑脸，“还是你懂我。”
虽然不饿，苏嫣然还是用了一碗米饭，几块卤牛肉，好几条炸酥鱼，大半的凉拌海带，吃到后来，萧子文都慢下动作，时刻关注身旁的妻子，生怕她吃撑了。
樱桃显然比他有经验多了，先从柜台里取出山楂丸让苏嫣然吃，然后才招呼食肆的伙计来收拾碗筷。
吃饱喝足，稍微歇了会，苏嫣然抓紧时间跟樱桃说货品的摆放。
当初她还想去邻近的村里收些米粮放店里卖，后来得知卖粮食需报备官府，交一笔银子，只能放弃，但其他的如腌菜，糖渍果子，耐放的糕点之类的还是挑价贱物美的收了不少。
除此外，还进了许多低价的胭脂，香粉，绢花，木制簪子等物。
樱桃没甚么经验，这会腌菜缸旁边的货架上摆着木制簪子和香粉，而绢花、手帕这些和料子们放在另一边。
苏嫣然指挥樱桃将簪子、香粉什么先收起来，然后开始规划，“这边的货架上放料子、绢花什么最好，一进门就能看到，就按照价格来摆放，价低的放在中间，价贵的放在上面，那些性价比最高的放在下面。
这几个腌菜坛子和醋、酱油这些调料单独堆放在这个角落，这边的窗户记得白天都要敞开，免得味道太重熏了其他东西。
还有这些香粉，价贵的别放中间了，进咱们店里买香粉的姑娘们很少会买这种，那些味道浓郁、价钱便宜的放在中间，方便她们选择和比较。”
店里还没雇伙计，只有樱桃这个光杆司令，萧子文做不到干站着看俩姑娘在那忙活，一撸袖子，上前帮忙。
三个人忙忙碌碌大半个时辰，店铺焕然一新，再看就舒服很多了。
这时，苏嫣然取来干透了的宣纸，指挥樱桃找来浆糊贴在货柜上，“像这些都卖一个铜板，那就把这张画了一个铜板的宣纸贴在这里，顾客看到就明白了。”
樱桃惊叹，“小姐你怎么想到的！”忆起自己上午光告知客人价格就说的口干舌燥，她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萧子文也没想到妻子让他画的这些铜板要用在这上头，看着对方活力十足，光芒四射的样子，心跳越发快了。
萧子文自然同意，两人并肩往外走，有早起的邻居看到了，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萧子文在侧一一为苏嫣然做介绍。
待走出这条巷子，苏嫣然回头看去，发现萧宅所在的这条巷子虽然年数久了，但打扫的很干净，邻居们看着也和气，很好相处的样子。
萧子文似乎知道苏嫣然在想什么，“邻居都是正经人家，我在书院读书时，多亏大家帮忙照看母亲，只是……”
苏嫣然挑眉看他，就听他接着道：“也有几位大娘爱道人是非，你遇到了，她们说什么你听一耳朵就罢了，不必与她们争辩。还有一户人家，曾被我那堂婶收买，与她通风报信。
不过，我那堂婶说话不算数惯了，没将说好的好处给她，两人之前在巷子里撕扯了一回，之后那户人家都躲着人走，也不会到你跟前来。”说到最后，萧子文语带笑意，眼睛都弯起来了。
苏嫣然看着他脸上的笑，手指动了动，悄悄地伸过去，戳了下他的手心。
萧子文面上不动声色，手却飞快合拢，将她那根调皮的食指扣押了。
苏嫣然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轻轻地哼了一声，见巷子口立着的那个草靶子上的糖葫芦红艳艳的，看着就可口，便说：“我想吃糖葫芦。”
萧子文松开她的手，精挑细选了两根冰糖葫芦买给她。
他很细心，挑那山楂偏正圆，果皮饱满光滑的，还被去了核，一口咬下去，酸甜的滋味在口中炸开，果肉软绵绵的，酸的开胃，甜的不腻。
苏嫣然左边啃一个，右边吃两个，将剩下的塞给他。
萧子文口味清淡，很少吃这种酸甜口的零食，三两口将剩下的几颗咬碎咽下，将签子丢进渣斗里，牵起苏嫣然的手，慢悠悠走着。
两人逛逛停停，两刻钟不到的路，他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等走到店门口，就见樱桃站在门外焦急地望着，见到他们了，明显松了口气。
苏嫣然吃了许多零食，肚子饱饱的，萧子文手上拿着一堆苏嫣然好奇的小玩意，樱桃见了，有些无语，“小姐你再晚些时候来，都可以直接用晚膳了。”
苏嫣然笑笑，问她，“今儿生意如何。”
她不想自己出面，提前定好了日子，让樱桃今儿一大早开门营业。
说起这个，樱桃就有些愁，“这一早上，倒是有几个人进来逛，但大部分都空着手走人，少数几个买了东西的，买的也都是一两个铜板的小玩意。”
苏嫣然安慰她，“才开门嘛，生意差些也正常。”
苏嫣然看了眼身侧的萧子文，郑重道：“这是樱桃，相公你先前也见过。她陪在我身边许多年，情同姐妹。如今离了将军府，去官府改成了良籍，索性帮我管着这家店，是店里的大掌柜。”
樱桃不好意思地笑笑，“给姑爷问好。”
苏嫣然看她一眼，认真纠正，“你叫姐夫才对。”
樱桃小心观察萧子文的脸色，不敢轻易应下。
倒是萧子文脾气好，先对她点了下头。
苏嫣然不管他们怎么相处，见店里没客人，招呼樱桃坐到柜台后的椅子上，关切地问：“你昨儿跟孙嬷嬷的侄子去官府落好户了？”
说起这个，樱桃满脸笑容，重重点头，“官府的人没为难我们，见我是被放出来的良籍，问了几句，就将我的户籍落在孙家了。小姐，以后我就有姓氏了，叫孙樱桃。”
“那就好。”苏嫣然也松了口气。
本朝不许立女户，之前苏嫣然把卖身契给了樱桃，她虽然改成了良籍，但一直没落户。年末官府都会排查一遍户籍情况，樱桃这样的，运气不好可能会被落户到慈幼院。
按规定，慈幼院年满十五的未婚配的女子会被送往边境，与驻守当地的将士们成婚。
先不说边境动不动就打仗，当地百姓生活困苦，仅是被官府随机许配给将士这一条，就让很多姑娘接受不了。
只因官府才不会考虑男女双方年龄等条件是否匹配，十几岁的少女被配给四五十岁的老兵，或三四十岁的寡妇被配给二十不到的年轻士兵这样的搭配屡见不鲜。
偏偏，官府定下婚事后，想再改很不容易，绝大多数人只能就那么将就着过下去，这让年轻的姑娘们怎么不怕？
一旁的萧子文静静地听着，没说话。樱桃看了眼天色，“都快午时了，小姐你饿了没？咱家店对面新开了家食肆，里面的厨子好手艺，将牛肉卤的滋味十足，干吃都不腻。
但卤牛肉得碰运气，他家的炸酥鱼滋味也好，不大不小的鱼腌制了不知多久，味道都渗进鱼肉里了，炸的酥酥脆脆的，鱼骨都能嚼碎了咽下去。”
苏嫣然不饿，但她馋了。
樱桃多了解她啊，见状笑笑说：“小姐你等我片刻，我去隔壁点好菜，让他们给送过来。”
说完，眼角余光瞥到孤零零站在那的萧子文，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他，问道：“姑爷有什么忌口的吗？”
咋还叫姑爷呢！
苏嫣然闻言瞪了樱桃一眼，樱桃摸摸鼻子低下头不敢对上她的视线。这俩人的互动逗笑了萧子文，他笑着摇头，“只要不是太辣的，我都能吃。”
樱桃应了声，逃也似的离开了。
铺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嫣然起身打量了一圈，见货品摆放的有些乱，微微皱起眉。
萧子文见货架上摆的有吃的、用的、玩的，种类繁多，不由好奇地问：“你怎么想开这样一家店？”
苏嫣然仰头看他，想了想，说：“都城虽然有杂货铺，但都有主营的东西，其他的不过是捎带，不如去专门的店买合适。
我想开一家，样数多一些，价格实惠些的杂货铺。”
萧子文点头。
闲着也是闲着，苏嫣然取出笔墨纸砚铺在柜台上，看向自个儿夫君，“帮我画几张画可好？”
这个萧子文还算擅长，走过来问她，“嫣然想我画什么？”
苏嫣然右手撑在下巴上，微微歪头看他，“画一些铜板。”
她指指点点，“这几张纸画一个铜板，这几张画两个铜板，还要三个铜板，五个铜板……”
萧子文愣住，但见苏嫣然笑盈盈地看过来，脸颊上一层娇俏的嫣红色，眼里满满的都是他，让他心跳都跟着快了几拍。
“好。”萧子文听到自己低声回答。
等樱桃带着两个端着托盘的店伙计进来，萧子文已经画到八个铜板了。
炸酥鱼的香气霸道的窜进鼻腔中，鱼身上还冒着油泡，香的苏嫣然仿佛变成了馋嘴小猫，眼睛落在上头移不开。
樱桃连忙让伙计们把碗碟放在柜台旁的方桌上，又搬了个椅子过来，让苏嫣然坐上首。
今儿他们运气好，樱桃去的时候还有一碟子卤牛肉，除此外，还买了一盘子红烧肉，一盘子蒸羊肉，凑齐了四道肉菜。素菜则是凉拌小青菜和凉拌海带。
都城远离海域，少见海货，偏苏嫣然爱吃，樱桃笑着说：“食肆的主家有亲戚住在沿海，运了好些干货给他们，我知道小姐不喜欢干货那腥味，就只点了道凉拌海带来吃。”
苏嫣然扬起笑脸，“还是你懂我。”
虽然不饿，苏嫣然还是用了一碗米饭，几块卤牛肉，好几条炸酥鱼，大半的凉拌海带，吃到后来，萧子文都慢下动作，时刻关注身旁的妻子，生怕她吃撑了。
樱桃显然比他有经验多了，先从柜台里取出山楂丸让苏嫣然吃，然后才招呼食肆的伙计来收拾碗筷。
吃饱喝足，稍微歇了会，苏嫣然抓紧时间跟樱桃说货品的摆放。
当初她还想去邻近的村里收些米粮放店里卖，后来得知卖粮食需报备官府，交一笔银子，只能放弃，但其他的如腌菜，糖渍果子，耐放的糕点之类的还是挑价贱物美的收了不少。
除此外，还进了许多低价的胭脂，香粉，绢花，木制簪子等物。
樱桃没甚么经验，这会腌菜缸旁边的货架上摆着木制簪子和香粉，而绢花、手帕这些和料子们放在另一边。
苏嫣然指挥樱桃将簪子、香粉什么先收起来，然后开始规划，“这边的货架上放料子、绢花什么最好，一进门就能看到，就按照价格来摆放，价低的放在中间，价贵的放在上面，那些性价比最高的放在下面。
这几个腌菜坛子和醋、酱油这些调料单独堆放在这个角落，这边的窗户记得白天都要敞开，免得味道太重熏了其他东西。
还有这些香粉，价贵的别放中间了，进咱们店里买香粉的姑娘们很少会买这种，那些味道浓郁、价钱便宜的放在中间，方便她们选择和比较。”
店里还没雇伙计，只有樱桃这个光杆司令，萧子文做不到干站着看俩姑娘在那忙活，一撸袖子，上前帮忙。
三个人忙忙碌碌大半个时辰，店铺焕然一新，再看就舒服很多了。
这时，苏嫣然取来干透了的宣纸，指挥樱桃找来浆糊贴在货柜上，“像这些都卖一个铜板，那就把这张画了一个铜板的宣纸贴在这里，顾客看到就明白了。”
樱桃惊叹，“小姐你怎么想到的！”忆起自己上午光告知客人价格就说的口干舌燥，她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萧子文也没想到妻子让他画的这些铜板要用在这上头，看着对方活力十足，光芒四射的样子，心跳越发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