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听到魔头的所作所为，就影响师尊的行为了？
什么行为？
师尊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飞剑缓慢前行，薰欢稳稳地站在师尊剑上，完全摸不着头脑，愣怔了许久。
倏然，薰欢睫毛颤了颤，短暂地抬眼望了师尊冷冷的侧颜，冒犯似的，她又迅速低下眼。
“没事，以后不会了。”宴长宁垂眸深思，伸手抚了抚徒儿的发，温暖顺滑，放下手，藏在长袖下的手指向内弯曲，霎时僵了僵。
发顶残留的温度，悄悄地散了。
与此同时，掌门秦江和他的徒弟秦扬，绕过座座高山峭壁，朝两人狂奔而来。甚至还能听见，追在后头的秦扬夸张的叫唤：“师父，你可以用玉简传信！”
秦江黑脸，百忙之中回头喷一句：“嚷什么嚷！搞得人尽皆知的。还有，你师父我难道不知道用玉简吗？”
秦扬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抬头望天，不想说话了。
秦江教训完不争气的徒弟，脸不红气不喘地出现在宴长宁眼前。
“师兄，对付魔尊阎吾之，还有许多细节亟需商讨。”
知晓宴长宁不喜吵闹的性情，秦江补充说：“就你我二人，去我府中。”
宴长宁在自己没发觉的情况下，视线往薰欢身上停留一瞬间。
而后，他朝秦江点头，嘱咐薰欢一句，便跟秦江走了。
秦江离开后，倏然回头望了眼师兄的徒弟薰欢。
长宁老祖和归元宗掌门，两位大佬都走了。
薰欢和秦扬从半空中落到地上。
秦扬朝薰欢靠近了几步，唰地变出一把折扇，一边摇着一边怪异一笑：“哼。最后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了。”
薰欢：“……”
师伯如此宝贝这个徒弟，不入归元宗，门派那些死变态的规矩就不需要遵守。
被相亲大会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秦扬，微笑表示：太他妈令人嫉妒眼红了！
不过师伯就连参加门派大会都要把小徒弟带在身边，秦扬也只能不满地挑了挑眉说：“算了，不跟你计较。归元宗你还不熟悉，掌门让我送你回去，走吧。”
计较什么？
薰欢一头雾水地跟在秦扬身后。
“对了师妹，师兄我带你去看一种好看的花。”一直懒洋洋走在前头的秦扬，突然回头，对薰欢笑得温文尔雅。
看花？
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可怕。薰欢心里有点发抖。
薰欢脚步一顿：“谢谢师兄，不用了。我还是先回去。”
秦扬往前走几步，回头笑笑：“不要紧，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说完，他拐了个弯，钻进了枝叶茂盛的林子中。
薰欢静默了一小会儿，跟了上去。
“师姐，哦不，按照辈分，我该唤你师叔，请手下我的花。”
“……麻烦请收我的花。”
薰欢沿着林中小径往前走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白衣师兄师弟，容貌各异，没有不好看的，纷纷一言不合就朝薰欢手里塞花。
而后，很快红着脸离开。
薰欢被迫抱着一枝枝不知名的红色花朵，僵着脸往前走，直至走出了林子。
拐过假山，她看到了熟悉的景色，再走些路，就到她暂住的院子了。
秦扬又冒出来，朝薰欢笑道：“好看吧。”
“这是秦师兄的花？”薰欢吓了一大跳，有些头痛，手往前一递，“还给你。”
秦扬没忘记自己的任务，继续往前走。听到薰欢的话，差点来个平地摔。
“说什么了！我？怎么可能？”秦扬回头道，“你可别糟蹋我们归元宗弟子的心意。”
秦扬转身朝院子角落处扫一眼，意味不明道：“师妹的桃花可真旺啊，我怕是多此一举了。”
薰欢：“……师兄在说什么？”
秦扬笑笑不说话，御剑离开。
薰欢看着怀里的花，叹了口气。
她也只好抱着一捧花回院子，
顾怀站在门边，伸手拦住她。
周身的气场像被侵犯领地的雄狮，他脸色沉沉地看了鲜花一眼，阴沉目光落在薰欢脸上：“师妹，这就是你说的没空？”
薰欢脚步一顿，声音冷冷清清：“师兄，我只是对你没空。”
闻言，顾怀目眦欲裂，语气无比愤怒：“……所以你就给别人机会？”
薰欢猛地看向顾怀，眼神不可思议。
顾怀被眼神刺痛，深深吸一口气，忽略师妹怀里的花，转而说：“师妹，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能随便说分开，就分开。”
薰欢抬眼，平静无波地重复一句：“什么都没有做？”
顾怀：“对！你应该再给我机会。”
察觉话似乎有歧义，顾怀忙不迭补充：“假如你觉得师兄哪里做得不对，师妹也该告诉我，至少给我改正的机会。”
过去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薰欢垂下眼，忽然很无力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师兄，不是所有错，都可以改正重来。”
顾怀一脸茫然。
待薰欢进入院子，关上门。
顾怀抬手捂住胸口，他忽然觉得，心好痛。
·
议事大殿里，宴长宁静静端坐，听着秦江与他说魔尊阎吾之的弱点。
他时不时地点点头。
大殿之外，秦扬揍了秦石一拳，骂了声秦石：“看你出的鬼主意。人家师妹早就有了老相好了。”
秦石气笑了：“这不是你的主意吗？输了就想赖账，想甩锅吗？”
“……”
宴长宁本不该听到这些，但他听到了。
秦江十分敏锐地注意到自家师兄的走神，他眼神微微眯起，忽然道：“师兄，也就是这些了，你如果带徒弟出去历练，要注意一点。自己单独出去，那随便出手就行。”
宴长宁颔首：“多谢告知。”
起身离开。
秦江望着师兄离去的背影，回想一番，师兄这次回归，十分不对劲。
宴长宁出了大殿，呼吸间消失不见。
他进入洞府，坐下，拿出玉简，不带思考地往里输入。
薰欢捧着一把花进屋，略思索了下。
她选了一块空地，把花枝一根根插进土里，正往里浇水。也不知道那些不认识的归元宗亲传弟子为什么送她花，但把花都种在这里，也算是归还了。
察觉到储物戒指里的玉简正闪个不停，薰欢给最后一枝花浇完水，洗了洗手，才拿出玉简看。
文字缓缓显现。
宴长宁：你可愿随为师去除魔卫道？
宴长宁：有点危险。
似乎见没人回信，师尊又来了一句。
宴长宁：你不愿便算了，可以回缥缈山。
似乎长久等不到回信，薰欢正在看时，那边又发来新信。
宴长宁：留在归元宗，也行。
慢半拍似的，又没头没尾地跳出一条。
宴长宁：可以……考虑一下。
宴长宁左手握紧玉简，少见地犹豫良久，终究还是没有补充说明，希望她考虑什么。
什么行为？
师尊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飞剑缓慢前行，薰欢稳稳地站在师尊剑上，完全摸不着头脑，愣怔了许久。
倏然，薰欢睫毛颤了颤，短暂地抬眼望了师尊冷冷的侧颜，冒犯似的，她又迅速低下眼。
“没事，以后不会了。”宴长宁垂眸深思，伸手抚了抚徒儿的发，温暖顺滑，放下手，藏在长袖下的手指向内弯曲，霎时僵了僵。
发顶残留的温度，悄悄地散了。
与此同时，掌门秦江和他的徒弟秦扬，绕过座座高山峭壁，朝两人狂奔而来。甚至还能听见，追在后头的秦扬夸张的叫唤：“师父，你可以用玉简传信！”
秦江黑脸，百忙之中回头喷一句：“嚷什么嚷！搞得人尽皆知的。还有，你师父我难道不知道用玉简吗？”
秦扬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抬头望天，不想说话了。
秦江教训完不争气的徒弟，脸不红气不喘地出现在宴长宁眼前。
“师兄，对付魔尊阎吾之，还有许多细节亟需商讨。”
知晓宴长宁不喜吵闹的性情，秦江补充说：“就你我二人，去我府中。”
宴长宁在自己没发觉的情况下，视线往薰欢身上停留一瞬间。
而后，他朝秦江点头，嘱咐薰欢一句，便跟秦江走了。
秦江离开后，倏然回头望了眼师兄的徒弟薰欢。
长宁老祖和归元宗掌门，两位大佬都走了。
薰欢和秦扬从半空中落到地上。
秦扬朝薰欢靠近了几步，唰地变出一把折扇，一边摇着一边怪异一笑：“哼。最后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了。”
薰欢：“……”
师伯如此宝贝这个徒弟，不入归元宗，门派那些死变态的规矩就不需要遵守。
被相亲大会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秦扬，微笑表示：太他妈令人嫉妒眼红了！
不过师伯就连参加门派大会都要把小徒弟带在身边，秦扬也只能不满地挑了挑眉说：“算了，不跟你计较。归元宗你还不熟悉，掌门让我送你回去，走吧。”
计较什么？
薰欢一头雾水地跟在秦扬身后。
“对了师妹，师兄我带你去看一种好看的花。”一直懒洋洋走在前头的秦扬，突然回头，对薰欢笑得温文尔雅。
看花？
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可怕。薰欢心里有点发抖。
薰欢脚步一顿：“谢谢师兄，不用了。我还是先回去。”
秦扬往前走几步，回头笑笑：“不要紧，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说完，他拐了个弯，钻进了枝叶茂盛的林子中。
薰欢静默了一小会儿，跟了上去。
“师姐，哦不，按照辈分，我该唤你师叔，请手下我的花。”
“……麻烦请收我的花。”
薰欢沿着林中小径往前走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白衣师兄师弟，容貌各异，没有不好看的，纷纷一言不合就朝薰欢手里塞花。
而后，很快红着脸离开。
薰欢被迫抱着一枝枝不知名的红色花朵，僵着脸往前走，直至走出了林子。
拐过假山，她看到了熟悉的景色，再走些路，就到她暂住的院子了。
秦扬又冒出来，朝薰欢笑道：“好看吧。”
“这是秦师兄的花？”薰欢吓了一大跳，有些头痛，手往前一递，“还给你。”
秦扬没忘记自己的任务，继续往前走。听到薰欢的话，差点来个平地摔。
“说什么了！我？怎么可能？”秦扬回头道，“你可别糟蹋我们归元宗弟子的心意。”
秦扬转身朝院子角落处扫一眼，意味不明道：“师妹的桃花可真旺啊，我怕是多此一举了。”
薰欢：“……师兄在说什么？”
秦扬笑笑不说话，御剑离开。
薰欢看着怀里的花，叹了口气。
她也只好抱着一捧花回院子，
顾怀站在门边，伸手拦住她。
周身的气场像被侵犯领地的雄狮，他脸色沉沉地看了鲜花一眼，阴沉目光落在薰欢脸上：“师妹，这就是你说的没空？”
薰欢脚步一顿，声音冷冷清清：“师兄，我只是对你没空。”
闻言，顾怀目眦欲裂，语气无比愤怒：“……所以你就给别人机会？”
薰欢猛地看向顾怀，眼神不可思议。
顾怀被眼神刺痛，深深吸一口气，忽略师妹怀里的花，转而说：“师妹，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能随便说分开，就分开。”
薰欢抬眼，平静无波地重复一句：“什么都没有做？”
顾怀：“对！你应该再给我机会。”
察觉话似乎有歧义，顾怀忙不迭补充：“假如你觉得师兄哪里做得不对，师妹也该告诉我，至少给我改正的机会。”
过去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薰欢垂下眼，忽然很无力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师兄，不是所有错，都可以改正重来。”
顾怀一脸茫然。
待薰欢进入院子，关上门。
顾怀抬手捂住胸口，他忽然觉得，心好痛。
·
议事大殿里，宴长宁静静端坐，听着秦江与他说魔尊阎吾之的弱点。
他时不时地点点头。
大殿之外，秦扬揍了秦石一拳，骂了声秦石：“看你出的鬼主意。人家师妹早就有了老相好了。”
秦石气笑了：“这不是你的主意吗？输了就想赖账，想甩锅吗？”
“……”
宴长宁本不该听到这些，但他听到了。
秦江十分敏锐地注意到自家师兄的走神，他眼神微微眯起，忽然道：“师兄，也就是这些了，你如果带徒弟出去历练，要注意一点。自己单独出去，那随便出手就行。”
宴长宁颔首：“多谢告知。”
起身离开。
秦江望着师兄离去的背影，回想一番，师兄这次回归，十分不对劲。
宴长宁出了大殿，呼吸间消失不见。
他进入洞府，坐下，拿出玉简，不带思考地往里输入。
薰欢捧着一把花进屋，略思索了下。
她选了一块空地，把花枝一根根插进土里，正往里浇水。也不知道那些不认识的归元宗亲传弟子为什么送她花，但把花都种在这里，也算是归还了。
察觉到储物戒指里的玉简正闪个不停，薰欢给最后一枝花浇完水，洗了洗手，才拿出玉简看。
文字缓缓显现。
宴长宁：你可愿随为师去除魔卫道？
宴长宁：有点危险。
似乎见没人回信，师尊又来了一句。
宴长宁：你不愿便算了，可以回缥缈山。
似乎长久等不到回信，薰欢正在看时，那边又发来新信。
宴长宁：留在归元宗，也行。
慢半拍似的，又没头没尾地跳出一条。
宴长宁：可以……考虑一下。
宴长宁左手握紧玉简，少见地犹豫良久，终究还是没有补充说明，希望她考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