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工会馆

    大厅正中间放置着精致的皮沙发,沈策庄严的坐在上面,面对着两排排列整齐的黑衣人,每个黑衣人腰上别着一把抢,浩大而隆重。

    “是属下办事不利,让顾言深给跑了,请沈二爷责罚”。大堂内一黑衣人跪在地上身体板直,低着头,等待审判。

    沈策盯着地上的人,“周毅啊,你也跟我六七年了,在这些兄弟中啊,我可最器重你了”。说罢起身,背着手走向黑衣人周毅。

    “唉,你说,颜月费了这么大的劲,要是知道今天,你依旧没能杀死顾言深,那她是不是狠不得你去死呢?”沈策弯腰低头对上周毅的眼睛,狐疑地问到。

    “真的,二爷,”周毅抬头,坚定的对着沈策,“真的只差一点。”

    随即,周毅低头,“颜月给我传完情报后,我,我就立刻召集人手,算好时间,带着弟兄们埋伏在了凉亭附近,只等着顾言深上钩了,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关键时刻居然会有人来救他。”周毅顿了顿,“所以,我打歪了。”

    沈策转到周毅背面,背对着周毅仰起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抓不住,留你有什么用呢,你辜负的不是我,是颜月,如果这次顾言深死不了,那颜月可就要九死一生了!”

    周毅急忙跪着转身,爬向沈策,双手抓住沈策的腿,求饶“二爷,二爷,他顾言深活不了,我虽然没有一枪毙命,但也伤到他要害,而且我已经派人封锁了所有的医院,诊所,包括能治人的大夫,他身边的人我们都已经打死了,他孤身一人,又带着重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他是绝对活不过今晚的。”

    沈策冷漠地看着周毅,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扔到地上后甩开周毅,向沙发走去,“上次让你血洗林家庄,你都不给我知会一声,就偷偷放走了几个人,说是你的家人,这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这次,顾言深要是没死,颜月活不成不说,连我也会受到牵连。”

    “那这笔账应该怎么算呢”沈策反问道,周毅抬头看了看沈策,捡起地上的匕首,犹豫不决。

    “砍一个手指回去吧。”说完,沈策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周毅心一狠,对中小拇指 ,一刀砍了下去,瞬间,血流不止,周毅扔下匕首,咬着牙,抓着自己的手腕,青筋暴起,周毅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低叫着。

    “把他带下去休息吧!”一个黑衣人从门里进来,并会意两个黑衣人,两人将周毅拉了下去。

    “二爷,平巷口发现了一具尸体,是陆家少爷陆辰逸,地上还有一把抢和洒落的药粉,估计,顾言深已经被人救了。”进来的黑衣人赵谦南回报。

    “陆辰逸…”沈策睁开眼睛,喃喃道,“陆辰逸,顾言深杀他干什么,无冤无仇的,不是说重伤吗,那顾言深现在人在哪里?”

    “还没查到,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的,因为地上有血迹,估计就在那附近了。”

    “好,不旦把他杀了,我还要你把所有救他的人都给我杀了,不要留一个活口,我要告诉他们,他们救了不该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沈策恶狠狠地说。

    “是,对了,二爷,我需不需要把颜月接过来,她可能已经暴露了。”

    “先不用,你去告诉颜月,如果顾言深活着,就让她自己回来吧,死了的话,就一直留着吧,就算顾言深活着,他也没办法对颜月做什么,到时候让颜月见机行事就好。”

    “好的,二爷。”

    “你先下去了,我也累了”。

    “好的”,说完,赵谦男离开了。

    次日清晨,一缕暖阳照进客栈,照向顾言深,顾言深缓缓地睁开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动了动手指,抬胳膊时,感觉被什么压着,侧头一看,白黎压着自己的胳膊。

    长长的头发自然而然地垂着,白净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可爱的样子惹人怜惜,顾言深看着出神。

    白黎察觉到了动作,慢慢睁开眼睛,刚好对上男人温柔的眼神,白黎脸颊泛红,急忙起身。

    “你,你醒了。”白黎轻声道。

    顾言深盯着白黎,眉眼带笑,“我居然还活着。”说完,动了动身,慢慢靠到枕头上,由于力道有点大,伤口处阵痛,顾言深捂着伤口,一脸痛苦。

    白黎心疼,“你慢点,你伤口随时可能裂开,要多注意休息。”

    “姑娘,我可以进来吗?我给你两带了两件新衣服。”门外景阳拿着两件衣服,喊道。

    “进来吧。”白黎过来开门。

    景阳进来,将衣服放到床前,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后转向白黎,“我爹让我给你们送来两件新衣服,让你们换上后,赶紧跟我离开,姑娘也不要怪我们,你这”。景阳看着顾言深,顾言深冷漠地盯向景阳,让景阳很不自在,景阳撇向一边,“本来是不打算让你们入住的,如若不是姑娘一直求情,恐怕这位先生也撑不过去了,你这受的又是抢伤,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所以,实在是不知道你们的来历,还请你们赶紧离开。”

    白黎苦笑,“我明白的,我这就收拾,谢谢你们肯收留我们,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也谢谢姑娘能理解我们,我们这种做小本生意的,也只求平安罢了。”景阳说完,端起地上的水和毛巾往外走,“我把这些收拾掉,你们换好衣服,就跟我下来吧。”

    “那,我先给你换衣服吧。”白黎拿起一件衣服,坐到顾言深旁边。

    顾言深撑着胳膊肘,白黎扶着,坐了起来,白黎将顾言深上身全部脱了,脸绯红,给顾言深穿上了衣服,来到前面扣扣子。

    两人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白黎低着头认真地扣扣子,顾言深看着白黎,仿佛下一刻就能亲上,顾言深心跳加速,脸有点泛红。

    “好了,我自己来吧。”扣到一半,顾言深故意别过身子,起身,快速扣余下的。

    白黎有点不知所措 ,坐在床边看着顾言深的背影。

    “一会你背过身去,我换裤子。”顾言深扣完,转过身看向白黎。

    “哦,哦,好。”白黎脸更加红起来,头转向一边,后面顾言深换着裤子。

    几个黑衣人在客栈看了看,上前敲门。

    “谁呀,不开张了。”老者在屋内喊到。几个黑衣人见状,几人联合起来踹开了门。

    “你们,你们是谁?”老者预想开口,却被一个黑衣人用抢抵着头。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景阳跑过来,被另一个黑衣服抵住脑袋,景阳征征地站在原地,问到:“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别动粗嘛。”

    为首的黑衣人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给两人看。

    “有见过这个人嘛?”

    顾言深穿好裤子,悄悄走到门前开了点门缝观察着下面,低声说:“你先在这里换衣服,换好后就一直待着,不要出去。”

    “啊 ,下面怎么了?”白黎起身走上前。

    “没什么,我出去看看,你就待在这里。”说完,轻轻推开门,侧着出了身后,将门反锁上。

    白黎上前推了推门,发现开不开后,充满疑惑,但还是开始换衣服。

    黑衣人问了两个人,两人一眼看出来是顾言深,彼此示意后矢口否认,为首的黑衣人环顾四周,“这里,就只有你们两?”

    景阳紧张“是,是啊,我们小店不开张,自然就只有我们两了,大哥是不是找错人了?”

    为首黑衣人并未理会,看向二楼的拐角处,“给我搜。”

    几个黑衣人听到指令后,正要上楼,却听到楼上传来声音而止步。

    “你们是在找我吗?”顾言深从拐角出来,慵懒地依靠在栏杆上,俯视着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轻蔑地笑看着顾言深,并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顾先生,可真是福大命大啊,居然,毫发无伤。”说完,抢对中老者,射了出去,当即老者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爹,”景阳震惊,推开黑衣人,大叫着向老者跑去 ,“爹 ,你怎么了,爹,啊啊啊”,却被两个黑衣人拉住,踹倒在地,景阳跪在地上,向老者靠近,抱着老者的尸体,崩溃的大哭起来,“爹,你起来啊,啊啊,爹。”

    “说谎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黑衣人对着顾言深说。

    白黎听到抢声和景阳的声音,焦急地拍打着门 ,大叫着,“放我出去,发生什么了。”

    为首的黑衣人有点惊讶,似笑非笑看向顾言深,“顾先生,这是,金屋藏娇。”

    顾言深依旧冷漠地看着黑衣人,面无表情,此时,景阳突然起身,抢过旁边黑衣人的抢,向为首的黑衣人射去。

    “你去死吧。”景阳大喊,为首的黑衣人来不及躲,后背被击中,另几个黑衣人开枪射向景阳,景阳身上被打的像马蜂窝一样,血涌出,倒在了地上,于此同时,门外冲出来了一帮人,将所有的黑衣人打倒在地,为首的人郑洲跑到顾言深身旁,“老大,我来迟了。”

    “不迟,刚刚好。”顾言深平静地回到,说完慢慢地向楼下走去,“把里面的人放出来吧,”

    “是,”郑洲打开了门,白黎不顾一切立即跑出到二楼层时停住,呈现在眼前的一切,让白黎瞳孔震惊,捂住嘴巴楞在原地 ,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地上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把这收拾干净,安全送她回去”顾言深命令。

    “好的,老大”。郑州回应。

    “他们可都是为你死的啊,你就这么简单一句,在你眼里,他们算什么,是任由人宰割的羔羊,还是,可以随时为你们牺牲的人质”白黎低声哭着,看着顾言深的背影,“你真的太冷血了。”

    “怎么说我老大呢,信不信我毙了你啊。”郑州举起手抢。

    “好了,”顾言深打断郑州的话,“送她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说完,白黎擦干眼泪,进屋拿上药箱包,下楼,往家方向走去。

    “小郑,远远跟着她,确保她安全回家。”

    “好的  老大。”郑州跑着跟了出去,顾言深也带着兄弟们出了门。

    白公馆

    “叮叮叮”白黎按着自家的门铃声,向里面观望着。

    拥人易琳走了过来,惊喜地看着白黎开了门,“小姐,小姐,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白黎笑着对着易琳,“快进屋 ,老爷夫人可想死小姐了。”

    说着拉着白黎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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