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BIS
顾雨霖绕过Sirius，走到洛川宁身前，“小哥哥～又见面了。”
她面带笑意，好像他们只是许久未见。
一旁烛天酸得牙掉。
Sirius收回手，看向他刚刚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洛川宁。
这名字——
他低声问烛天，“他爸爸是不是叫洛麒？”
烛天哼道：“不知道不晓得不了解。”
“原来是他——”
“什么他不他。”烛天发出警告，“别乱说话。这是巴比伦塔，触犯禁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哦。”Sirius慢悠悠说，“谢谢。”
“你好。”顾雨霖朝江彦打招呼，“我是秦雨。”
“你好，我叫江彦。”
江彦见到顾雨霖的瞬间便想起之前他与洛川宁的对话。
洛川宁想追的人，就是她吗？
他悄悄退后一步。
站在这里实在太多余了点。
“你想说的，只有这么多？”
江彦觉得自己退这一步好像有点少，又退了一大步。
顾雨霖努力想了想，“呃——俗话说得好，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别在这浪费了。”
洛川宁见她装傻，直接被气笑，“好。”
江彦再次退了一步，在烛天身旁站定。
洛川宁朝电梯走去，被顾雨霖拦下。
“怎么？”
他绷着脸，面对顾雨霖时却不由自主软了语气。
他很难对顾雨霖冷言冷语。
“这里很无聊。”
“那我们去哪？”
顾雨霖听出他态度软化，桃花眼弯成了一对月牙，伸手去拉他，“跟我来。”
烛天拿起果盘里的瓜子，一边磕一边吐槽，“完蛋。”
Sirius摇头，“可惜。”
江彦不解，“我们？”
不跟上吗？
“不知道？情报员直到被抓那天都会呆在酒店。”烛天掰开蝴蝶酥，塞了一半给江彦，“学他们出去晒太阳吗？”
“那他们？”
为什么出去晒太阳？
Sirius自己拿起一块云片糕吃，“公主殿下不能呆在酒店，不然不止情报员，其他重要npc也不会行动。”
“啊？”
“别啊了。”烛天见顾雨霖踏出酒店大门，立刻拍去手上碎屑，拎起江彦衣领，“快点，情报员要被发现了！”
那边诺亚公会再次默契，同时行动，双方在电梯里重聚。
诺亚公会除了副会长蒋梵，总共有六名成员。
十个人一起挤在电梯里，摩肩接踵，转身都很难。
“能不能把你那张脸转过去？”烛天冷眼看向Sirius，“我刚干完活很累，不想看一张死人脸。”
Sirius双手撑着电梯壁低头与他对视，“你可以闭眼。”
蒋梵身后的男玩家忍不住开口，“两位会长，这才游戏刚开始，吵成这样不太好吧？”
“关你什么事？”
“你可以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
背对两人的江彦将脑门磕在电梯门上。
他突然开始后悔没有去当电灯泡。
“两位会长。”蒋梵开口放狠话，“我们不合作可以，但你们要是这么吵下去，影响到诺亚的游戏进程——不好意思，我们诺亚可没把五大公会放在眼里。”
烛天嗤笑一声，“切～”
好不容易电梯抵达七层，江彦一把拉开电梯门，头一个走出去。
蒋梵慢条斯理掸平衣袖，他走在最后，做了个手势。
诺亚的成员立刻冲到前面，将烛天和Sirius拦住。
“最后一次机会。”蒋梵说，“这关我们都知道怎么过，合作的话，可以分给你们一点积分。”
蒋梵这话说得毫无道理。
巴比伦到了第五层，稀有奖励是随机掉落的道具，积分没那么重要。
江彦被诺亚成员挡在外围，倒也没觉得自己被小瞧，只是觉得这场景很好笑。
一转头，他发现身边是723号房。
江彦尝试着敲了下门，没有动静。
烛天的注意力一直在723那里，见江彦敲门没有反应，心反倒一沉。
“小野狗，咱们被衣服精诓了。”
“追。”Sirius转身朝电梯走，“她带着一个大活人走不了多远。”
见烛天掉头回电梯，距离最远的江彦忙扒开面前的诺亚成员，“别挡路！”
诺亚成员不知该不该拦，转头看向蒋梵。
蒋梵也不理解，不过他面上没有彰显，转身看向723号房。
“既然他们不参与，那就不管他们，开门。”
繁华长街上，洛川宁盯着身前人的背影，一言不发。
她一手拉着自己一手扶着魔女帽，卷曲的金色长发偶尔露出，满是阳光的温暖。
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洛川宁垂眸，掩住晦暗。
“你喜欢吃草莓还是巧克力？”
洛川宁没有犹豫，“都可以。”
嘴里被塞进一块草莓味的棒棒糖。
她依旧拉着他的手，微笑看向他，“那就和我一样！”
“我们要去哪？”
“对哦～忘了问你，这次进来准备做什么？”
洛川宁忍不住笑了下，“我不说，你准备带我去哪？”
“先去吃蛋糕，然后沿着河岸看风景，还有几家店可以逛。当然，你要是有正事，就先把正事办了。”
一阵江风吹过，他伸手替她压住帽檐。
“你的名字。”
“嗯？”
“你说过，再见面会告诉我。”
她点头，一字一顿，“顾，雨，霖。”
“雨霖铃，只取前两个字。”
“好，我记住了。”
“你的正事呢？”
“就是这个。”
“这个？”
“嗯。”
木棍打在他脑门上，“傻。”
顾雨霖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依旧语气轻快，“算啦！我带你去打红名，这样你回去对特调局也有交代。”
又是这样。
洛川宁抬起头，正视她绿色的眼睛，“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因为我也要打红名。”顾雨霖冲他单眨右眼，“顺路。”
洛川宁使不上力气，唯独握紧了顾雨霖的手。
他不问，她不答。
他不敢坦言，她避实就虚。
他和她都在维持这微妙的平衡。
他在害怕什么？
她又在害怕什么？
“哈……”
眼前一片漆黑。
胸膛当中不知是伸进了什么，被肆意搅弄，将他五脏六腑搓扁捏圆。
洛川宁大口大口喘气，挣扎的模样比码头扑腾的鱼还要难看。
一只温暖的手贴在他额头，驱散了冷意。
洛川宁瞬间回过神。
依旧是晴天，人来人往的长街上。
刚刚不过是他的幻觉。
顾雨霖站在他身前，绿色的眼珠在艳阳下泛着无机质的光，像一尊精致却死气沉沉的人偶。
她笑起来，却充满勃勃生机。
“不走吗？”
穿过小巷，顾雨霖拉着他来到一处两层茶馆。
“他们很分散，这里是目前聚集人最多的据点。”
洛川宁站在门口朝里看，“这里？”
“放心，这里没有路人，不用担心揍错人。”
在洛川宁耳边说完，顾雨霖跳到门槛上，双手叉腰。
“听说有人要组团削我～我亲自来了！人呢？！快出来让我见见！”
洛川宁来不及笑，生怕她站不稳摔跤，忙走上前，“你……”
他刚想提醒她注意安全，不经意间却看见茶馆里的人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
原本坐在大堂喝茶的人转头朝楼上跑，还有人被桌椅绊倒，干脆手脚并用努力爬走。
“诶？”
顾雨霖果然没站稳，脚下一滑，身子朝后倒去。
“小心。”
洛川宁收回注意力，揽住她的肩膀，将人从门槛上扶下来。
“他们都被我吓跑了。”顾雨霖仰头看向洛川宁，“抓不到人怎么办？”
洛川宁侧耳去听楼上的动静，嘱咐了顾雨霖一句，“在这等我。”
他大步跨过满地狼藉，迅速上了二楼。
不一会，楼上动静大到整栋楼都在跟着抖。
没来得及逃上二楼的红名瘫在原地，不敢乱动。
顾雨霖走到正中，左右看了看，最终视线落在角落一个偷偷摸摸想要爬走的背影身上，“小卷毛，怎么这次还有你啊～”
被点到名的背影不小心踩翻瓷碗，露出懊恼的表情，他小声嘀咕，“又被你碰见，还真是对不起了。”
“问你个事。”顾雨霖竖起食指向上，“新来的人里，有代号x吗？”
柜台后穿着马褂带着小眼镜的中年红名小碎步跑过来，双手奉上菜单夹。
顾雨霖随手接过，按下自动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
勾完又将菜单夹丢回去。
小卷毛盘腿坐下，“真是代号x也不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说啊！”
其余红名见是躲不过，也学小卷毛一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姑奶奶，您没事干不去混点积分道具，来找我们做什么？”
“最近我们也没惹事啊？没听说有红名敢往三层以下跑。”
“还削你……开什么玩笑，给我们几个脑袋也不敢动你一根假毛。”
“那几个新来的确实身上血腥气很重，不知道背了几条官司。”
“那丫头真是不把我们当外人，只给半个月准备时间。一不开心就闹腾，那不论怎么说，倒霉的都是我们啊！”
“这么多年了还动不动发脾气，真是太能闹了。”
顾雨霖跳上长桌，两条腿一前一后荡在半空，“除了红名，有没有行为举止奇怪的普通玩家？”
她没有理会七嘴八舌抱怨的红名，拆了块巧克力的棒棒糖塞进嘴里。
“这谁知道？”
小卷毛和其他人互相看了眼，“怎么个奇怪法？”
看见他们的反应，顾雨霖笑道：“那就是有了？”
一个红名挠了挠头，“升层之前，有好几个普通玩家来打探消息。”
他观察顾雨霖的表情，“他们问寒江雪——”
“问什么？”
“寒江雪是否真实存在，寒江雪会长是生是死，五大公会究竟是谁做主……来来回回都是这几个问题。”
“你们怎么回答？”
“当然是说实话。”
“就是！寒江雪多厉害了！会长大人那更是厉害！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给弄死喽！”
“五大公会还能谁做主？还能是谁？还能有谁？”
“大家伙有眼睛，都看着呢！”
“不知道整座巴比伦塔谁做主，就别想在塔里混。”
“没错！都是一群愣头青。看，楼上那都是，不长眼的。”
沉重的人体拖动声从楼梯处传来。
众人循着声望过去。
洛川宁拎着几条腿走下楼，衬衫衣领皱皱巴巴，看起来有些疲惫。
“嘶——”红名里游戏时间最长的玩家皱眉回忆，“这小子看起来好眼熟啊，有点像、像那个。”
一群大男人人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是不是姓陆？”
“对！陆雅雅。”
“陆雅雅和他哪里像了？再说了，这小子可没陆雅雅那股子狠劲。”
顾雨霖的目光扫过去，红名们乖乖闭嘴。
她面带笑意，好像他们只是许久未见。
一旁烛天酸得牙掉。
Sirius收回手，看向他刚刚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洛川宁。
这名字——
他低声问烛天，“他爸爸是不是叫洛麒？”
烛天哼道：“不知道不晓得不了解。”
“原来是他——”
“什么他不他。”烛天发出警告，“别乱说话。这是巴比伦塔，触犯禁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哦。”Sirius慢悠悠说，“谢谢。”
“你好。”顾雨霖朝江彦打招呼，“我是秦雨。”
“你好，我叫江彦。”
江彦见到顾雨霖的瞬间便想起之前他与洛川宁的对话。
洛川宁想追的人，就是她吗？
他悄悄退后一步。
站在这里实在太多余了点。
“你想说的，只有这么多？”
江彦觉得自己退这一步好像有点少，又退了一大步。
顾雨霖努力想了想，“呃——俗话说得好，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别在这浪费了。”
洛川宁见她装傻，直接被气笑，“好。”
江彦再次退了一步，在烛天身旁站定。
洛川宁朝电梯走去，被顾雨霖拦下。
“怎么？”
他绷着脸，面对顾雨霖时却不由自主软了语气。
他很难对顾雨霖冷言冷语。
“这里很无聊。”
“那我们去哪？”
顾雨霖听出他态度软化，桃花眼弯成了一对月牙，伸手去拉他，“跟我来。”
烛天拿起果盘里的瓜子，一边磕一边吐槽，“完蛋。”
Sirius摇头，“可惜。”
江彦不解，“我们？”
不跟上吗？
“不知道？情报员直到被抓那天都会呆在酒店。”烛天掰开蝴蝶酥，塞了一半给江彦，“学他们出去晒太阳吗？”
“那他们？”
为什么出去晒太阳？
Sirius自己拿起一块云片糕吃，“公主殿下不能呆在酒店，不然不止情报员，其他重要npc也不会行动。”
“啊？”
“别啊了。”烛天见顾雨霖踏出酒店大门，立刻拍去手上碎屑，拎起江彦衣领，“快点，情报员要被发现了！”
那边诺亚公会再次默契，同时行动，双方在电梯里重聚。
诺亚公会除了副会长蒋梵，总共有六名成员。
十个人一起挤在电梯里，摩肩接踵，转身都很难。
“能不能把你那张脸转过去？”烛天冷眼看向Sirius，“我刚干完活很累，不想看一张死人脸。”
Sirius双手撑着电梯壁低头与他对视，“你可以闭眼。”
蒋梵身后的男玩家忍不住开口，“两位会长，这才游戏刚开始，吵成这样不太好吧？”
“关你什么事？”
“你可以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
背对两人的江彦将脑门磕在电梯门上。
他突然开始后悔没有去当电灯泡。
“两位会长。”蒋梵开口放狠话，“我们不合作可以，但你们要是这么吵下去，影响到诺亚的游戏进程——不好意思，我们诺亚可没把五大公会放在眼里。”
烛天嗤笑一声，“切～”
好不容易电梯抵达七层，江彦一把拉开电梯门，头一个走出去。
蒋梵慢条斯理掸平衣袖，他走在最后，做了个手势。
诺亚的成员立刻冲到前面，将烛天和Sirius拦住。
“最后一次机会。”蒋梵说，“这关我们都知道怎么过，合作的话，可以分给你们一点积分。”
蒋梵这话说得毫无道理。
巴比伦到了第五层，稀有奖励是随机掉落的道具，积分没那么重要。
江彦被诺亚成员挡在外围，倒也没觉得自己被小瞧，只是觉得这场景很好笑。
一转头，他发现身边是723号房。
江彦尝试着敲了下门，没有动静。
烛天的注意力一直在723那里，见江彦敲门没有反应，心反倒一沉。
“小野狗，咱们被衣服精诓了。”
“追。”Sirius转身朝电梯走，“她带着一个大活人走不了多远。”
见烛天掉头回电梯，距离最远的江彦忙扒开面前的诺亚成员，“别挡路！”
诺亚成员不知该不该拦，转头看向蒋梵。
蒋梵也不理解，不过他面上没有彰显，转身看向723号房。
“既然他们不参与，那就不管他们，开门。”
繁华长街上，洛川宁盯着身前人的背影，一言不发。
她一手拉着自己一手扶着魔女帽，卷曲的金色长发偶尔露出，满是阳光的温暖。
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洛川宁垂眸，掩住晦暗。
“你喜欢吃草莓还是巧克力？”
洛川宁没有犹豫，“都可以。”
嘴里被塞进一块草莓味的棒棒糖。
她依旧拉着他的手，微笑看向他，“那就和我一样！”
“我们要去哪？”
“对哦～忘了问你，这次进来准备做什么？”
洛川宁忍不住笑了下，“我不说，你准备带我去哪？”
“先去吃蛋糕，然后沿着河岸看风景，还有几家店可以逛。当然，你要是有正事，就先把正事办了。”
一阵江风吹过，他伸手替她压住帽檐。
“你的名字。”
“嗯？”
“你说过，再见面会告诉我。”
她点头，一字一顿，“顾，雨，霖。”
“雨霖铃，只取前两个字。”
“好，我记住了。”
“你的正事呢？”
“就是这个。”
“这个？”
“嗯。”
木棍打在他脑门上，“傻。”
顾雨霖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依旧语气轻快，“算啦！我带你去打红名，这样你回去对特调局也有交代。”
又是这样。
洛川宁抬起头，正视她绿色的眼睛，“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因为我也要打红名。”顾雨霖冲他单眨右眼，“顺路。”
洛川宁使不上力气，唯独握紧了顾雨霖的手。
他不问，她不答。
他不敢坦言，她避实就虚。
他和她都在维持这微妙的平衡。
他在害怕什么？
她又在害怕什么？
“哈……”
眼前一片漆黑。
胸膛当中不知是伸进了什么，被肆意搅弄，将他五脏六腑搓扁捏圆。
洛川宁大口大口喘气，挣扎的模样比码头扑腾的鱼还要难看。
一只温暖的手贴在他额头，驱散了冷意。
洛川宁瞬间回过神。
依旧是晴天，人来人往的长街上。
刚刚不过是他的幻觉。
顾雨霖站在他身前，绿色的眼珠在艳阳下泛着无机质的光，像一尊精致却死气沉沉的人偶。
她笑起来，却充满勃勃生机。
“不走吗？”
穿过小巷，顾雨霖拉着他来到一处两层茶馆。
“他们很分散，这里是目前聚集人最多的据点。”
洛川宁站在门口朝里看，“这里？”
“放心，这里没有路人，不用担心揍错人。”
在洛川宁耳边说完，顾雨霖跳到门槛上，双手叉腰。
“听说有人要组团削我～我亲自来了！人呢？！快出来让我见见！”
洛川宁来不及笑，生怕她站不稳摔跤，忙走上前，“你……”
他刚想提醒她注意安全，不经意间却看见茶馆里的人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
原本坐在大堂喝茶的人转头朝楼上跑，还有人被桌椅绊倒，干脆手脚并用努力爬走。
“诶？”
顾雨霖果然没站稳，脚下一滑，身子朝后倒去。
“小心。”
洛川宁收回注意力，揽住她的肩膀，将人从门槛上扶下来。
“他们都被我吓跑了。”顾雨霖仰头看向洛川宁，“抓不到人怎么办？”
洛川宁侧耳去听楼上的动静，嘱咐了顾雨霖一句，“在这等我。”
他大步跨过满地狼藉，迅速上了二楼。
不一会，楼上动静大到整栋楼都在跟着抖。
没来得及逃上二楼的红名瘫在原地，不敢乱动。
顾雨霖走到正中，左右看了看，最终视线落在角落一个偷偷摸摸想要爬走的背影身上，“小卷毛，怎么这次还有你啊～”
被点到名的背影不小心踩翻瓷碗，露出懊恼的表情，他小声嘀咕，“又被你碰见，还真是对不起了。”
“问你个事。”顾雨霖竖起食指向上，“新来的人里，有代号x吗？”
柜台后穿着马褂带着小眼镜的中年红名小碎步跑过来，双手奉上菜单夹。
顾雨霖随手接过，按下自动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
勾完又将菜单夹丢回去。
小卷毛盘腿坐下，“真是代号x也不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说啊！”
其余红名见是躲不过，也学小卷毛一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姑奶奶，您没事干不去混点积分道具，来找我们做什么？”
“最近我们也没惹事啊？没听说有红名敢往三层以下跑。”
“还削你……开什么玩笑，给我们几个脑袋也不敢动你一根假毛。”
“那几个新来的确实身上血腥气很重，不知道背了几条官司。”
“那丫头真是不把我们当外人，只给半个月准备时间。一不开心就闹腾，那不论怎么说，倒霉的都是我们啊！”
“这么多年了还动不动发脾气，真是太能闹了。”
顾雨霖跳上长桌，两条腿一前一后荡在半空，“除了红名，有没有行为举止奇怪的普通玩家？”
她没有理会七嘴八舌抱怨的红名，拆了块巧克力的棒棒糖塞进嘴里。
“这谁知道？”
小卷毛和其他人互相看了眼，“怎么个奇怪法？”
看见他们的反应，顾雨霖笑道：“那就是有了？”
一个红名挠了挠头，“升层之前，有好几个普通玩家来打探消息。”
他观察顾雨霖的表情，“他们问寒江雪——”
“问什么？”
“寒江雪是否真实存在，寒江雪会长是生是死，五大公会究竟是谁做主……来来回回都是这几个问题。”
“你们怎么回答？”
“当然是说实话。”
“就是！寒江雪多厉害了！会长大人那更是厉害！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给弄死喽！”
“五大公会还能谁做主？还能是谁？还能有谁？”
“大家伙有眼睛，都看着呢！”
“不知道整座巴比伦塔谁做主，就别想在塔里混。”
“没错！都是一群愣头青。看，楼上那都是，不长眼的。”
沉重的人体拖动声从楼梯处传来。
众人循着声望过去。
洛川宁拎着几条腿走下楼，衬衫衣领皱皱巴巴，看起来有些疲惫。
“嘶——”红名里游戏时间最长的玩家皱眉回忆，“这小子看起来好眼熟啊，有点像、像那个。”
一群大男人人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是不是姓陆？”
“对！陆雅雅。”
“陆雅雅和他哪里像了？再说了，这小子可没陆雅雅那股子狠劲。”
顾雨霖的目光扫过去，红名们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