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BIS
顾雨霖跳下桌，朝洛川宁跑过去，“累不累？”
洛川宁忙丢开人腿，“小心点。”
也不知是哪个红名身上携带的黑色长条状金属，因为洛川宁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没事。”顾雨霖故意在他身边跳了几下，还转了一圈，“你看，没事吧～”
洛川宁无奈，“这几个是不在记录上的红名。要通知烛天会长吗？”
顾雨霖从地上捡起金属，对着灯光打量，“他啊，就让他专心解决通关条件吧。”
没一会又失去兴致，将东西塞进洛川宁口袋，“装好了，丢了找你算账。”
她低头翻找可爱熊猫头造型的挎包，取出一个小碗，“这个给你。”
小碗只有手掌大，通体白色，看着小巧玲珑。
“这是？”
“空间道具，甚至可以装玩家和npc哦～”
洛川宁立刻拒绝，“我不能收。”
顾雨霖拉过他的手，将小碗放在他手心，“早就想送你礼物了，正好有个机会……别急着拒绝我。”
洛川宁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好。”
“我教你。”
顾雨霖拽着他蹲下，覆过他的手将碗倒扣，“这样！就行了。”
洛川宁转过头，视线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谁也不知道，刚刚他下楼的时候有多害怕。
害怕他来到一楼，她就不见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
顾雨霖发现自己被看，一点害羞都没有，甚至单手托腮歪脑袋反问洛川宁。
“我好看吗？”
洛川宁点头，“好看。”
顾雨霖骄傲抬起下巴，“我也这么觉得。”
洛川宁被她逗笑，满心满眼里都是眼前人的可爱。
可再多的喜悦也无法掩盖悲伤的底色，他的心被撕扯成两半。
一半任由沉沦，另一半则清醒告诫自己。
都是假的。
只要出了巴比伦塔，她便会收起这副笑脸，以陌生人的态度面对他。
他甚至连问一句为什么的勇气都没有。
顾雨霖拉起洛川宁，“既然干完活，该陪我去吃蛋糕了。”
“好。”
洛川宁什么都没问，默默跟着顾雨霖离开。
送走一尊大佛，红名玩家们从地上爬起，开始清理大堂。
“他真的跟陆雅雅没关系？”
“你别说，他刚进来那眼神，倒是蛮像陆雅雅。”
“陆雅雅是谁？”
“二十多年前一个玩家，跟大佬有几分交情，后来出事，就没在巴比伦见过了。”
“出事？被报复了？”
“纯粹意外。是不是很扯？”
“巴比伦玩家在现实中遇到意外？”
进入巴比伦塔的玩家都会受到神的眷顾，尤其是老玩家，平均寿命比普通人更长，连运气也比一般人更好。除非被仇家报复，否则不会被死神轻易找上门。
“可不是？那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说起来，陆雅雅有个儿子，差不多也就是刚刚那小孩的年纪。”
“难怪大佬带他来这里，可他知道大佬是什么身份吗？”
“肯定不知道。”
“惨哦～估计被大佬玩死。”
“那可是大佬啊！换你，你不愿意？”
“我愿意！”
“怎么还有人抢啊！我给大佬当小弟！”
“你急什么！我给大佬当狗！”
“想得美！”
温度正好，顾雨霖领着洛川宁来到河边。
蛋糕店不大，在河岸摆有几张圆桌和遮阳伞供客人小憩。
琳琅满目的蛋糕玻璃柜让顾雨霖看花眼，她趴在玻璃橱窗上纠结许久，最后选择最漂亮的草莓蛋糕。
结账时她专门加了一份金枪鱼三明治。
“这个是你的。”
洛川宁惊讶地发现她将三明治的餐盘放在自己面前，“给我？”
顾雨霖拿起草莓蛋糕上堆积的草莓塞进嘴里，“中午不吃饭怎么能行？”
“你中午就吃这个？”
顾雨霖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小蛋糕，理直气壮，“对啊。”
洛川宁刚想说话，被顾雨霖抢先将三明治塞进他嘴里。
“吃！”
洛川宁忙伸手接住三明治。
顾雨霖一叉子将大块蛋糕塞进嘴里，“年纪轻轻怎么说话跟老大爷似的。”
洛川宁咬下一口三明治，细细咀嚼。
“怎么样？”顾雨霖问，“好吃吗？他家的三明治可是招牌，我来吃过好多次……”
她扬起唇角，“还是第一次，不是一个人坐在这。”
如果你愿意——
洛川宁将未说出口的话语连同三明治一起咽进肚里。
有点甜，又有点苦。
“啪！”
茶馆大门再次被拍开。
“衣服精！！！——”
红名们听见动静不予理会，专注修理散架的桌椅。
只有卷毛抬头，“哟！今天这什么风啊？”
“衣服精去哪了？”烛天怒气冲冲，“她来这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种事她会告诉我们？”
卷毛耸肩，嘴上叼起扳手，手上也没闲着，拿了个螺丝刀往桌腿上拧螺丝钉。
江彦紧随其后，看见大堂的光景后直接忘记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
这里是红名老窝吗？？？
怎么全是红名？？？
平静下来的烛天走进茶馆，“来一壶碧螺春，把衣服精怎么来的怎么走的都给我说一遍。”
爱搭不理的红名们瞬间变脸，擦桌子搬椅子招呼烛天。
红名上前端茶倒水，“烛天会长，怎么亲自来了？随便找个人来问我们不就行了。”
“问你们？”
“也不是我们故意隐瞒。”
他们一脸你懂的。
“行，我问。”烛天露出无语表情，“你们只要回答是与不是。”
红名们纷纷点头。
江彦不想进门，可站在门口什么都听不清楚，他只能挪动脚步站在烛天身后。
“衣服精来这，是不是带了一个男生。”
“嗯嗯。”
烛天扫视一圈，“衣服精带走了新来的红名。”
“嗯嗯。”
“衣服精有没有提——”
烛天摇头，“算了。”
他换了个问题，“衣服精是不是问了代号x？”
“嗯嗯。”
烛天舒了口气。
幸好，这家伙还记得要做什么。
烛天抬起右臂架在桌上，习惯半阖的眼眸猛然睁开，像刚睡醒的猎人，对面前的猎物磨刀霍霍。
“代号x的计划是什么？”
屋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江彦警惕地注意四周，生怕这群亡命之徒会突然动手。
坐在烛天对面的红名皮笑肉不笑，“烛天会长，这是什么意思？”
“代号x翻身，你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答应合作不奇怪。”烛天回以假笑，“我只是想知道代号x的计划，这么小气不愿意说么？告诉我，DCT会想办法解决代号x。可要是衣服精自己行动，你们说，会是什么结果？”
另一位红名说：“烛天会长，不用诈我们。代号x从来不会告诉非核心成员计划内容，更何况，大佬怀疑我们的话，我们还能在这安稳呆着？”
“没意思。”烛天向后靠在椅背上，“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烛天会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烛天从口袋掏出炸弹拆下的零件丢在桌上，“npc设置的炸弹呢？”
一片寂静。
“要不是之前第四层的时候我拆过几回炸弹，不然还真被你们给骗过去了。”
“哎——”烛天叹道，“华懋饭店需要正常ID才可以进入，你们无法劫走情报员。可炸弹和清扫计划，对于拥有首发优势的你们，简直不要太轻松吧？”
“是有红名背地里换了炸弹和清扫计划。”对面的红名说，“但这不能证明我们勾结代号x，烛天会长请不要污蔑我们。”
“你也知道啊～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会在这里启动条约。”
江彦惊讶发现红名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他们再生气也没有对烛天动手。
条约。
他暗自记下。
“烛天会长，你这是在威胁。”
烛天一脸无辜，“只有违背条约的红名才会受到惩罚，你们不是口口声声没有违背？”
红名们交换过眼神，终于点头承认，“我们确实与代号x有联络，但我们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大佬的事。”
“谅你们也没那个胆子。”烛天指了指桌上的零件，“换下来的东西呢？记录出厂编号的那个。”
只有那个零件能够证明炸弹的厂源。
“换炸弹零件的不是我们，是一个新来的红名。而且，他刚刚被大佬带走了。”
“别跟我说，偷走计划书的红名也被衣服精带走了。”
“烛天会长，不愧是你！真聪明！”
鼓掌声中，烛天磨起后槽牙。
一道黑影从二楼轻巧落下。
“又慢了一步。”
Sirius一出现，茶馆大堂顿时下降了几度，不少人下意识搓胳膊。
红名们后知后觉，DCT会长居然和猎魔人会长一起行动。
“我就说怎么有点冷。”
红名窃窃私语，“原来猎魔人会长也在。”
“大佬这次玩挺大。”
“要不要赌……”
“结果需要猜？”
Sirius问：“追吗？”
“你要追自己追去，我回酒店。”
“回去？”
江彦没想到烛天放弃这么快。
烛天付完积分便将双手揣在口袋里，“嗯，我肾虚。”
江彦一言难尽。
怎么会有人这么坦然大庭广众下承认自己虚！
“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给你个提醒。”烛天随口道，“永远都不要相信那个女人。”
听见他的话，Sirius笑出声。
烛天已经走远，江彦好奇看向他，“怎么？”
Sirius摇头，“没事。”
他拎起地上一张翻倒的长凳摆正坐下，“君山银针。”
与烛天点单时反应不同，红名们很为难。
“Sirius会长，我们真的没什么情报。”
“烛天很聪明，你们不说话，他照样能看明白。”Sirius偏过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犹豫不决的江彦，“你也坐。”
他继续说：“我不一样，我看不明白。所以很多事，需要你们一个一个说清楚。”
红名没有办法，只得替他上茶。
江彦一咬牙，坐在长凳一头。
这可是猎魔人会长，他关注的很多情报，也是特调局所关心的部分。
“第一个问题，公主殿下带走的红名分别是哪几个人？”
红名们支支吾吾，最后齐齐看向柜台的中年红名。
中年红名颤颤巍巍竖起三根手指，“三倍价钱。”
Sirius没有犹豫，“成交。”
中年红名立刻将菜单奉上，原地展示医学奇迹战胜帕金森，动作顺滑流畅。
江彦探头去看，发现那根本不是菜单，而是红名的名单，甚至长相身高体重生理特征等基本信息都标在上面。
最下面有三个名字被勾了圈。
对面的红名也在探头看，还嘀嘀咕咕。
“大佬就是大佬，只看了一眼，人立刻选好。”
“我看这小子不顺眼，果然有问题。”
“马后炮。”
洛川宁忙丢开人腿，“小心点。”
也不知是哪个红名身上携带的黑色长条状金属，因为洛川宁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没事。”顾雨霖故意在他身边跳了几下，还转了一圈，“你看，没事吧～”
洛川宁无奈，“这几个是不在记录上的红名。要通知烛天会长吗？”
顾雨霖从地上捡起金属，对着灯光打量，“他啊，就让他专心解决通关条件吧。”
没一会又失去兴致，将东西塞进洛川宁口袋，“装好了，丢了找你算账。”
她低头翻找可爱熊猫头造型的挎包，取出一个小碗，“这个给你。”
小碗只有手掌大，通体白色，看着小巧玲珑。
“这是？”
“空间道具，甚至可以装玩家和npc哦～”
洛川宁立刻拒绝，“我不能收。”
顾雨霖拉过他的手，将小碗放在他手心，“早就想送你礼物了，正好有个机会……别急着拒绝我。”
洛川宁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好。”
“我教你。”
顾雨霖拽着他蹲下，覆过他的手将碗倒扣，“这样！就行了。”
洛川宁转过头，视线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谁也不知道，刚刚他下楼的时候有多害怕。
害怕他来到一楼，她就不见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
顾雨霖发现自己被看，一点害羞都没有，甚至单手托腮歪脑袋反问洛川宁。
“我好看吗？”
洛川宁点头，“好看。”
顾雨霖骄傲抬起下巴，“我也这么觉得。”
洛川宁被她逗笑，满心满眼里都是眼前人的可爱。
可再多的喜悦也无法掩盖悲伤的底色，他的心被撕扯成两半。
一半任由沉沦，另一半则清醒告诫自己。
都是假的。
只要出了巴比伦塔，她便会收起这副笑脸，以陌生人的态度面对他。
他甚至连问一句为什么的勇气都没有。
顾雨霖拉起洛川宁，“既然干完活，该陪我去吃蛋糕了。”
“好。”
洛川宁什么都没问，默默跟着顾雨霖离开。
送走一尊大佛，红名玩家们从地上爬起，开始清理大堂。
“他真的跟陆雅雅没关系？”
“你别说，他刚进来那眼神，倒是蛮像陆雅雅。”
“陆雅雅是谁？”
“二十多年前一个玩家，跟大佬有几分交情，后来出事，就没在巴比伦见过了。”
“出事？被报复了？”
“纯粹意外。是不是很扯？”
“巴比伦玩家在现实中遇到意外？”
进入巴比伦塔的玩家都会受到神的眷顾，尤其是老玩家，平均寿命比普通人更长，连运气也比一般人更好。除非被仇家报复，否则不会被死神轻易找上门。
“可不是？那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说起来，陆雅雅有个儿子，差不多也就是刚刚那小孩的年纪。”
“难怪大佬带他来这里，可他知道大佬是什么身份吗？”
“肯定不知道。”
“惨哦～估计被大佬玩死。”
“那可是大佬啊！换你，你不愿意？”
“我愿意！”
“怎么还有人抢啊！我给大佬当小弟！”
“你急什么！我给大佬当狗！”
“想得美！”
温度正好，顾雨霖领着洛川宁来到河边。
蛋糕店不大，在河岸摆有几张圆桌和遮阳伞供客人小憩。
琳琅满目的蛋糕玻璃柜让顾雨霖看花眼，她趴在玻璃橱窗上纠结许久，最后选择最漂亮的草莓蛋糕。
结账时她专门加了一份金枪鱼三明治。
“这个是你的。”
洛川宁惊讶地发现她将三明治的餐盘放在自己面前，“给我？”
顾雨霖拿起草莓蛋糕上堆积的草莓塞进嘴里，“中午不吃饭怎么能行？”
“你中午就吃这个？”
顾雨霖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小蛋糕，理直气壮，“对啊。”
洛川宁刚想说话，被顾雨霖抢先将三明治塞进他嘴里。
“吃！”
洛川宁忙伸手接住三明治。
顾雨霖一叉子将大块蛋糕塞进嘴里，“年纪轻轻怎么说话跟老大爷似的。”
洛川宁咬下一口三明治，细细咀嚼。
“怎么样？”顾雨霖问，“好吃吗？他家的三明治可是招牌，我来吃过好多次……”
她扬起唇角，“还是第一次，不是一个人坐在这。”
如果你愿意——
洛川宁将未说出口的话语连同三明治一起咽进肚里。
有点甜，又有点苦。
“啪！”
茶馆大门再次被拍开。
“衣服精！！！——”
红名们听见动静不予理会，专注修理散架的桌椅。
只有卷毛抬头，“哟！今天这什么风啊？”
“衣服精去哪了？”烛天怒气冲冲，“她来这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种事她会告诉我们？”
卷毛耸肩，嘴上叼起扳手，手上也没闲着，拿了个螺丝刀往桌腿上拧螺丝钉。
江彦紧随其后，看见大堂的光景后直接忘记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
这里是红名老窝吗？？？
怎么全是红名？？？
平静下来的烛天走进茶馆，“来一壶碧螺春，把衣服精怎么来的怎么走的都给我说一遍。”
爱搭不理的红名们瞬间变脸，擦桌子搬椅子招呼烛天。
红名上前端茶倒水，“烛天会长，怎么亲自来了？随便找个人来问我们不就行了。”
“问你们？”
“也不是我们故意隐瞒。”
他们一脸你懂的。
“行，我问。”烛天露出无语表情，“你们只要回答是与不是。”
红名们纷纷点头。
江彦不想进门，可站在门口什么都听不清楚，他只能挪动脚步站在烛天身后。
“衣服精来这，是不是带了一个男生。”
“嗯嗯。”
烛天扫视一圈，“衣服精带走了新来的红名。”
“嗯嗯。”
“衣服精有没有提——”
烛天摇头，“算了。”
他换了个问题，“衣服精是不是问了代号x？”
“嗯嗯。”
烛天舒了口气。
幸好，这家伙还记得要做什么。
烛天抬起右臂架在桌上，习惯半阖的眼眸猛然睁开，像刚睡醒的猎人，对面前的猎物磨刀霍霍。
“代号x的计划是什么？”
屋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江彦警惕地注意四周，生怕这群亡命之徒会突然动手。
坐在烛天对面的红名皮笑肉不笑，“烛天会长，这是什么意思？”
“代号x翻身，你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答应合作不奇怪。”烛天回以假笑，“我只是想知道代号x的计划，这么小气不愿意说么？告诉我，DCT会想办法解决代号x。可要是衣服精自己行动，你们说，会是什么结果？”
另一位红名说：“烛天会长，不用诈我们。代号x从来不会告诉非核心成员计划内容，更何况，大佬怀疑我们的话，我们还能在这安稳呆着？”
“没意思。”烛天向后靠在椅背上，“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烛天会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烛天从口袋掏出炸弹拆下的零件丢在桌上，“npc设置的炸弹呢？”
一片寂静。
“要不是之前第四层的时候我拆过几回炸弹，不然还真被你们给骗过去了。”
“哎——”烛天叹道，“华懋饭店需要正常ID才可以进入，你们无法劫走情报员。可炸弹和清扫计划，对于拥有首发优势的你们，简直不要太轻松吧？”
“是有红名背地里换了炸弹和清扫计划。”对面的红名说，“但这不能证明我们勾结代号x，烛天会长请不要污蔑我们。”
“你也知道啊～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会在这里启动条约。”
江彦惊讶发现红名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他们再生气也没有对烛天动手。
条约。
他暗自记下。
“烛天会长，你这是在威胁。”
烛天一脸无辜，“只有违背条约的红名才会受到惩罚，你们不是口口声声没有违背？”
红名们交换过眼神，终于点头承认，“我们确实与代号x有联络，但我们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大佬的事。”
“谅你们也没那个胆子。”烛天指了指桌上的零件，“换下来的东西呢？记录出厂编号的那个。”
只有那个零件能够证明炸弹的厂源。
“换炸弹零件的不是我们，是一个新来的红名。而且，他刚刚被大佬带走了。”
“别跟我说，偷走计划书的红名也被衣服精带走了。”
“烛天会长，不愧是你！真聪明！”
鼓掌声中，烛天磨起后槽牙。
一道黑影从二楼轻巧落下。
“又慢了一步。”
Sirius一出现，茶馆大堂顿时下降了几度，不少人下意识搓胳膊。
红名们后知后觉，DCT会长居然和猎魔人会长一起行动。
“我就说怎么有点冷。”
红名窃窃私语，“原来猎魔人会长也在。”
“大佬这次玩挺大。”
“要不要赌……”
“结果需要猜？”
Sirius问：“追吗？”
“你要追自己追去，我回酒店。”
“回去？”
江彦没想到烛天放弃这么快。
烛天付完积分便将双手揣在口袋里，“嗯，我肾虚。”
江彦一言难尽。
怎么会有人这么坦然大庭广众下承认自己虚！
“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给你个提醒。”烛天随口道，“永远都不要相信那个女人。”
听见他的话，Sirius笑出声。
烛天已经走远，江彦好奇看向他，“怎么？”
Sirius摇头，“没事。”
他拎起地上一张翻倒的长凳摆正坐下，“君山银针。”
与烛天点单时反应不同，红名们很为难。
“Sirius会长，我们真的没什么情报。”
“烛天很聪明，你们不说话，他照样能看明白。”Sirius偏过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犹豫不决的江彦，“你也坐。”
他继续说：“我不一样，我看不明白。所以很多事，需要你们一个一个说清楚。”
红名没有办法，只得替他上茶。
江彦一咬牙，坐在长凳一头。
这可是猎魔人会长，他关注的很多情报，也是特调局所关心的部分。
“第一个问题，公主殿下带走的红名分别是哪几个人？”
红名们支支吾吾，最后齐齐看向柜台的中年红名。
中年红名颤颤巍巍竖起三根手指，“三倍价钱。”
Sirius没有犹豫，“成交。”
中年红名立刻将菜单奉上，原地展示医学奇迹战胜帕金森，动作顺滑流畅。
江彦探头去看，发现那根本不是菜单，而是红名的名单，甚至长相身高体重生理特征等基本信息都标在上面。
最下面有三个名字被勾了圈。
对面的红名也在探头看，还嘀嘀咕咕。
“大佬就是大佬，只看了一眼，人立刻选好。”
“我看这小子不顺眼，果然有问题。”
“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