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第一中学
“咦～”
顾雨霖走近，抱起胳膊，缓缓弯下腰歪头看他。
“你是谁？”
“我叫郑宏，是幻影公会的成员。”
幻影公会与无可救药公会差不多，只是一家平平无奇的小公会。
“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要杀我！求您了！”
“我可没这么多耐心——”
顾雨霖直起腰，掏出马甲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屏幕的时间，“算了，就用你吧。”
手心翻转向上，顾雨霖抬起手腕，“第二次机会永远是奢侈品。”
郑宏被拖到水池中央，被迫与塞壬雕像直面。
“——啊！！！我说！我全都说！”
郑宏双眼冒血，疯狂扭动闪躲却被硬是摁住掀起眼皮，“我真的不认识代号x的人！联系我的二道贩子ID叫商鞅，只说要洛川宁的消息，如果能弄死他最好，事成会给五十积分或者玉衡级别的道具！”
巴比伦塔的积分奖励非常吝啬，五十积分需要新人玩家至少通关一半第一层塔，或是第三层塔通关一次。
江彦拍拍洛川宁肩头，“哥们，你还挺值钱。”
乔芊芊看向洛川宁的右腿，摇头，“不及这条腿的十分之一。”
顾雨霖示意影子打开地下通道，一边问郑宏，“你怎么确定这个二道贩子和代号x没有关系？”
“我……”
郑宏疼到无暇思考，只会痛苦呻吟。
顾雨霖移开视线，挥手让影子再拖一人进来。
门口玩家们见证全程，被拖进来之前便瘫软成面条，纷纷高呼求饶。
“一个一个来。”顾雨霖在池边坐下，翘起右腿，高高在上，面带嘲弄，“先说说看，那个叫商鞅的二道贩子。”
郑宏的哀嚎声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很快便有人开口。
“那个二道贩子是最近一年在黑市突然冒出来，因为消息准确，所以很多人找他买情报。”
见顾雨霖没有反应，玩家急得冷汗直冒。
终于有人意识到顾雨霖的重点，忙开口说道：“商鞅刚出名的时候也有人怀疑过他与代号x有关，但商鞅这人行踪不定，光凭他手上的情报还有发布任务都无法定性。”
顾雨霖看向说话的玩家，“你有他的联系方式？”
玩家忙点头，“有！”
他福至心灵，补充说：“商鞅发布任务是在前天，只要求定位洛川宁但限时三天，我嫌麻烦就没接这个任务。”
顾雨霖总算满意点头，“你叫什么？”
“布兰切。”
“有事我会找你。”
顾雨霖打了个响指，面前发愣的布兰切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她扭头看向其他玩家，“怎么样？还有没有热心市民？”
“我知道商鞅会在每周四出现！地址是c号街正中间那家肯老爷。”
顾雨霖再次一枚响指将人送走。
玩家们争先恐后开口，“我可以带您去！”
“我知道他的联络方式！”
……
顾雨霖面无表情听着，甩手让影子将这些聒噪的人推进黑影包围圈。
一声又一声尖叫哭嚎响起，顾雨霖无动于衷。
“我这有刚从商鞅那里买的道具！可以用寻踪道具找人！”
顾雨霖抬眸，“哦？”
还算安全的玩家取出道具，“就是这个。”
那是一罐喷雾，罐体呈圆柱形。
顾雨霖简单看了眼，“摇光级的掩护道具，专门找他买？”
玩家忙解释，“他的价格正常而且质量好，不像别家爱抬价用水货。”
顾雨霖接过喷雾，放在鼻下闻。
她兀自晃了晃罐体，若有所思，对上玩家的视线。
玩家满眼期待，显然想借此逃过一劫。
“试探我啊～”
顾雨霖骤然出手，将玩家整个人提起，“先把身上的味收一收，星云没告诉你们，见过红名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玩家被卡住脖颈，面露狰狞，“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抱歉，你们身上那股味道实在是呛人，我忍了两天，实在忍不下去。”
顾雨霖将人甩进池子里，转头看向剩下的两个人，“有遗言吗？”
“我真的不是代号x的成员！”
“我根本不认识代号x！”
“我绝对没有私下与红名联系！”
“我也是！我在塔里都没见过红名，这……这怎么可能！”
“没见过——”顾雨霖了然，“你们刚去黑市？”
两人弱弱开口，“就是进这关之前没多久……”
“哦。”
顾雨霖转过身，看向水池底部的洞口。
两人刚松了口气，却见顾雨霖一挥手，影子缠住他们的小腿，将他们倒吊在半空。
“啊啊啊！——”
“骗人。”
“我说！我说！！！”
玩家因充血而满脸涨红，“通过商鞅联系我们的是一名ID叫ly404的红名玩家，商鞅为我们提供联络渠道。进入游戏前，我们一起见过他……”
顾雨霖示意影子将他放下，“除了ID呢？”
“独行玩家，大约二三十岁，平时在底层闲逛，转为红名前是个没名气的小玩家，和洛川宁没有直接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要洛川宁的命，咳咳……我当时特地查过他的资料，确认他后我才放心与他交易。”
玩家神情激动，“我查到的只有这么多！”
另一名倒吊的玩家在半空涕泗横流，“我只知道发布者的ID是ly404，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嗯。”顾雨霖点头，“送你们一个选择，下地坑吧。”
玩家不约而同朝黑漆漆的洞口看了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继续被困在这只能等死，这地坑里肯定有重要的东西，说不准就是通关条件，不然顾雨霖不会在上课时间贸然前来。
坐在地上的玩家点头，“好。”
被巴比伦塔选中的玩家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是绝对的赌徒。
只要有一点可能，他们都会奋不顾身去选择那点可能。
影子松开玩家，回到顾雨霖脚下。
堵住耳朵的乔芊芊松开手，“总算结束了。”
“结束？”
江彦眨了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在回忆是否见过那个名为ly404的红名玩家档案。
“我没有惹过这个人。”洛川宁对他说，“特调局也没有这个人的记录。”
没有记录，意味着他们想找这个人必须大海捞针。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去见那个商鞅。”
“等咱们出去，去哪都麻烦吧。”江彦伸了个懒腰，“玩家论坛上恐怕乱套了。”
乔芊芊惊讶问道：“为什么？”
“你做点什么都是世界的焦点。”江彦懒懒道，“小朋友，长点心吧。”
“而我和老洛，恐怕要想想出去之后怎么面对祁处。”
乔芊芊看着一地玩家，担忧起来，“怎么办呀？”
“出塔前对口供呗～”
乔芊芊见他一点不紧张，立刻明白他是在逗自己，“吓我很有意思？”
洛川宁正要开口，池底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哗啦啦的锁链不停撞击，似乎有什么机关运作。
地上黑影瞬间退去，消失的无踪无影，只留下遍地昏迷的玩家。
原本用来堵住塞壬雕像眼球的郑宏早已痛到昏厥，扑通一声掉在青苔上。
洛川宁立刻来到顾雨霖身边，“小心。”
顾雨霖摇头，“没事。”
她抬手一指水池下方的甬道，“这下面，锁着他们的身体。”
“他们？”
“失踪的学生。”
走上前的乔芊芊听见，忙问：“他们失踪之后身体都被放在这？”
“准确来说是被镇压在这里。”
顾雨霖伸手接过兔子包，看了眼江彦，“你不是问我这是什么吗？”
说着，她取下两颗眼珠，托在掌心，递到乔芊芊面前，“这是噬魂珠。”
乔芊芊小心接过，“里面是学生的灵魂？”
“嗯，如果我没猜错，这下面是祭坛。”顾雨霖又拿出一串钥匙交给乔芊芊，“只要把这两颗珠子放在祭坛中央，将链条上的锁打开，就可以解除他们的禁锢。”
“这么容易？”
“所以你一个人下去。”
“我一个人？”
乔芊芊瞪大眼睛，“真的可以吗？”
“刚刚那两个人已经替你探完路，放心，已经没有危险了。”
乔芊芊点点头，“那我速去速回！”
她窜得很快，江彦刚想说陪她一起去，下一秒人影都不见。
“她一个人真的可以？”
“你太小瞧她了。”
“大小姐，我能请教……”
“噬魂珠挂在门头。”
江彦也不遮掩，继续问：“你的影子是道具？”
顾雨霖低下头，脚边多余的四道影子逐渐消散，只剩她自己的影子，“只是曾经学过一些术法。昨晚你们入睡的时候，我把宿舍楼的学生残魂搜集重新拼凑完整，他们为了报答，受我驱使为我做事。”
江彦懊恼地拍自己脑壳。
昨晚怎么就睡得这么死，什么都没看见。
洛川宁看向昏迷的玩家，“代号x到底想做什么？”
“把整座塔变成他们的游乐场。我特地在这等他们出现，可他们看起来并不想见我。”
江彦蹲下，伸手去摸玩家的脉搏，“这些人怎么办？”
“特调局还管售后服务？”
乔芊芊的脑袋从洞口探出来，与江彦面对面，“玩家昏迷超过半小时会被巴比伦塔自动清下线，用不着你费劲抬人。”
江彦朝她伸出手，“我担心他们管不住嘴。”
“放心，有大小姐在。”乔芊芊借力爬出坑洞，有些后怕地朝身后看去，“这下面又黑又暗，我都没有找到那两个人。而且，我没看见通关条件达成的提示。”
顾雨霖走到校训墙前，屈起手指敲了敲铜板，“不用担心那两个人，他们已经退出游戏。既然条件还未达成，看来问题在这。”
乔芊芊跟着走过去，好奇问：“这有什么？”
顾雨霖正要动手，被洛川宁拦住，“我来。”
顾雨霖退开一边，看着洛川宁与江彦将校训取下，露出神龛。
“校训不是不能动嘛？”乔芊芊凑到顾雨霖身边低声问，“会不会有事？”
“要不，放弃这条通关条件？”
乔芊芊立刻摇头摇得像拨浪鼓，“那还是试一试！”
顾雨霖走近，抱起胳膊，缓缓弯下腰歪头看他。
“你是谁？”
“我叫郑宏，是幻影公会的成员。”
幻影公会与无可救药公会差不多，只是一家平平无奇的小公会。
“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要杀我！求您了！”
“我可没这么多耐心——”
顾雨霖直起腰，掏出马甲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屏幕的时间，“算了，就用你吧。”
手心翻转向上，顾雨霖抬起手腕，“第二次机会永远是奢侈品。”
郑宏被拖到水池中央，被迫与塞壬雕像直面。
“——啊！！！我说！我全都说！”
郑宏双眼冒血，疯狂扭动闪躲却被硬是摁住掀起眼皮，“我真的不认识代号x的人！联系我的二道贩子ID叫商鞅，只说要洛川宁的消息，如果能弄死他最好，事成会给五十积分或者玉衡级别的道具！”
巴比伦塔的积分奖励非常吝啬，五十积分需要新人玩家至少通关一半第一层塔，或是第三层塔通关一次。
江彦拍拍洛川宁肩头，“哥们，你还挺值钱。”
乔芊芊看向洛川宁的右腿，摇头，“不及这条腿的十分之一。”
顾雨霖示意影子打开地下通道，一边问郑宏，“你怎么确定这个二道贩子和代号x没有关系？”
“我……”
郑宏疼到无暇思考，只会痛苦呻吟。
顾雨霖移开视线，挥手让影子再拖一人进来。
门口玩家们见证全程，被拖进来之前便瘫软成面条，纷纷高呼求饶。
“一个一个来。”顾雨霖在池边坐下，翘起右腿，高高在上，面带嘲弄，“先说说看，那个叫商鞅的二道贩子。”
郑宏的哀嚎声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很快便有人开口。
“那个二道贩子是最近一年在黑市突然冒出来，因为消息准确，所以很多人找他买情报。”
见顾雨霖没有反应，玩家急得冷汗直冒。
终于有人意识到顾雨霖的重点，忙开口说道：“商鞅刚出名的时候也有人怀疑过他与代号x有关，但商鞅这人行踪不定，光凭他手上的情报还有发布任务都无法定性。”
顾雨霖看向说话的玩家，“你有他的联系方式？”
玩家忙点头，“有！”
他福至心灵，补充说：“商鞅发布任务是在前天，只要求定位洛川宁但限时三天，我嫌麻烦就没接这个任务。”
顾雨霖总算满意点头，“你叫什么？”
“布兰切。”
“有事我会找你。”
顾雨霖打了个响指，面前发愣的布兰切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她扭头看向其他玩家，“怎么样？还有没有热心市民？”
“我知道商鞅会在每周四出现！地址是c号街正中间那家肯老爷。”
顾雨霖再次一枚响指将人送走。
玩家们争先恐后开口，“我可以带您去！”
“我知道他的联络方式！”
……
顾雨霖面无表情听着，甩手让影子将这些聒噪的人推进黑影包围圈。
一声又一声尖叫哭嚎响起，顾雨霖无动于衷。
“我这有刚从商鞅那里买的道具！可以用寻踪道具找人！”
顾雨霖抬眸，“哦？”
还算安全的玩家取出道具，“就是这个。”
那是一罐喷雾，罐体呈圆柱形。
顾雨霖简单看了眼，“摇光级的掩护道具，专门找他买？”
玩家忙解释，“他的价格正常而且质量好，不像别家爱抬价用水货。”
顾雨霖接过喷雾，放在鼻下闻。
她兀自晃了晃罐体，若有所思，对上玩家的视线。
玩家满眼期待，显然想借此逃过一劫。
“试探我啊～”
顾雨霖骤然出手，将玩家整个人提起，“先把身上的味收一收，星云没告诉你们，见过红名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玩家被卡住脖颈，面露狰狞，“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抱歉，你们身上那股味道实在是呛人，我忍了两天，实在忍不下去。”
顾雨霖将人甩进池子里，转头看向剩下的两个人，“有遗言吗？”
“我真的不是代号x的成员！”
“我根本不认识代号x！”
“我绝对没有私下与红名联系！”
“我也是！我在塔里都没见过红名，这……这怎么可能！”
“没见过——”顾雨霖了然，“你们刚去黑市？”
两人弱弱开口，“就是进这关之前没多久……”
“哦。”
顾雨霖转过身，看向水池底部的洞口。
两人刚松了口气，却见顾雨霖一挥手，影子缠住他们的小腿，将他们倒吊在半空。
“啊啊啊！——”
“骗人。”
“我说！我说！！！”
玩家因充血而满脸涨红，“通过商鞅联系我们的是一名ID叫ly404的红名玩家，商鞅为我们提供联络渠道。进入游戏前，我们一起见过他……”
顾雨霖示意影子将他放下，“除了ID呢？”
“独行玩家，大约二三十岁，平时在底层闲逛，转为红名前是个没名气的小玩家，和洛川宁没有直接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要洛川宁的命，咳咳……我当时特地查过他的资料，确认他后我才放心与他交易。”
玩家神情激动，“我查到的只有这么多！”
另一名倒吊的玩家在半空涕泗横流，“我只知道发布者的ID是ly404，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嗯。”顾雨霖点头，“送你们一个选择，下地坑吧。”
玩家不约而同朝黑漆漆的洞口看了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继续被困在这只能等死，这地坑里肯定有重要的东西，说不准就是通关条件，不然顾雨霖不会在上课时间贸然前来。
坐在地上的玩家点头，“好。”
被巴比伦塔选中的玩家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是绝对的赌徒。
只要有一点可能，他们都会奋不顾身去选择那点可能。
影子松开玩家，回到顾雨霖脚下。
堵住耳朵的乔芊芊松开手，“总算结束了。”
“结束？”
江彦眨了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在回忆是否见过那个名为ly404的红名玩家档案。
“我没有惹过这个人。”洛川宁对他说，“特调局也没有这个人的记录。”
没有记录，意味着他们想找这个人必须大海捞针。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去见那个商鞅。”
“等咱们出去，去哪都麻烦吧。”江彦伸了个懒腰，“玩家论坛上恐怕乱套了。”
乔芊芊惊讶问道：“为什么？”
“你做点什么都是世界的焦点。”江彦懒懒道，“小朋友，长点心吧。”
“而我和老洛，恐怕要想想出去之后怎么面对祁处。”
乔芊芊看着一地玩家，担忧起来，“怎么办呀？”
“出塔前对口供呗～”
乔芊芊见他一点不紧张，立刻明白他是在逗自己，“吓我很有意思？”
洛川宁正要开口，池底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哗啦啦的锁链不停撞击，似乎有什么机关运作。
地上黑影瞬间退去，消失的无踪无影，只留下遍地昏迷的玩家。
原本用来堵住塞壬雕像眼球的郑宏早已痛到昏厥，扑通一声掉在青苔上。
洛川宁立刻来到顾雨霖身边，“小心。”
顾雨霖摇头，“没事。”
她抬手一指水池下方的甬道，“这下面，锁着他们的身体。”
“他们？”
“失踪的学生。”
走上前的乔芊芊听见，忙问：“他们失踪之后身体都被放在这？”
“准确来说是被镇压在这里。”
顾雨霖伸手接过兔子包，看了眼江彦，“你不是问我这是什么吗？”
说着，她取下两颗眼珠，托在掌心，递到乔芊芊面前，“这是噬魂珠。”
乔芊芊小心接过，“里面是学生的灵魂？”
“嗯，如果我没猜错，这下面是祭坛。”顾雨霖又拿出一串钥匙交给乔芊芊，“只要把这两颗珠子放在祭坛中央，将链条上的锁打开，就可以解除他们的禁锢。”
“这么容易？”
“所以你一个人下去。”
“我一个人？”
乔芊芊瞪大眼睛，“真的可以吗？”
“刚刚那两个人已经替你探完路，放心，已经没有危险了。”
乔芊芊点点头，“那我速去速回！”
她窜得很快，江彦刚想说陪她一起去，下一秒人影都不见。
“她一个人真的可以？”
“你太小瞧她了。”
“大小姐，我能请教……”
“噬魂珠挂在门头。”
江彦也不遮掩，继续问：“你的影子是道具？”
顾雨霖低下头，脚边多余的四道影子逐渐消散，只剩她自己的影子，“只是曾经学过一些术法。昨晚你们入睡的时候，我把宿舍楼的学生残魂搜集重新拼凑完整，他们为了报答，受我驱使为我做事。”
江彦懊恼地拍自己脑壳。
昨晚怎么就睡得这么死，什么都没看见。
洛川宁看向昏迷的玩家，“代号x到底想做什么？”
“把整座塔变成他们的游乐场。我特地在这等他们出现，可他们看起来并不想见我。”
江彦蹲下，伸手去摸玩家的脉搏，“这些人怎么办？”
“特调局还管售后服务？”
乔芊芊的脑袋从洞口探出来，与江彦面对面，“玩家昏迷超过半小时会被巴比伦塔自动清下线，用不着你费劲抬人。”
江彦朝她伸出手，“我担心他们管不住嘴。”
“放心，有大小姐在。”乔芊芊借力爬出坑洞，有些后怕地朝身后看去，“这下面又黑又暗，我都没有找到那两个人。而且，我没看见通关条件达成的提示。”
顾雨霖走到校训墙前，屈起手指敲了敲铜板，“不用担心那两个人，他们已经退出游戏。既然条件还未达成，看来问题在这。”
乔芊芊跟着走过去，好奇问：“这有什么？”
顾雨霖正要动手，被洛川宁拦住，“我来。”
顾雨霖退开一边，看着洛川宁与江彦将校训取下，露出神龛。
“校训不是不能动嘛？”乔芊芊凑到顾雨霖身边低声问，“会不会有事？”
“要不，放弃这条通关条件？”
乔芊芊立刻摇头摇得像拨浪鼓，“那还是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