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噩梦
“救救我……”
耳边声音终于清晰，眼前也不再是叶浅的脸。
顾雨霖抬起手，直接一个巴掌招呼上去。
“嘶——”
休眠仓盖打开，塞德里克双手撑在顾雨霖肩头两侧，远远看去，像是将顾雨霖圈在怀里。
他将通红的左半边脸对准顾雨霖，委屈又可怜，“上校，是不是太过分了？”
“相比你刚刚做的事，一点也不过分。”
塞德里克用舌头顶了顶左边脸颊，“童话故事里，沉睡的公主是由王子的亲吻唤醒～上校，浪漫一点。”
“浪漫？”顾雨霖冷笑一声，“所以把我睡梦中那个人换脸成你，也是浪漫的一环？”
“真聪明～”
塞德里克俯身凑近，用鼻尖去蹭顾雨霖的鼻尖，“你只准梦见我。”
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
顾雨霖忍住再次给他一个大比兜的欲望，“还有多久抵达联盟。”
“一个小时。”塞德里克柔声抱怨，“你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顾雨霖一手按在他肩头将他推开，“那你该去祈祷。”
“祈祷？”
塞德里克被逗笑，他顺势仰倒，衣领不知何时解开，露出苍白的脖颈，就这么躺在顾雨霖双腿上。
星辉璀璨的眼眸里只有一个顾雨霖，容不下其他存在。
“那我求求你……”
顾雨霖坐起身，反而腰被对方的胳膊揽住。
“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泛红的眼尾钩子似的，可惜碰上了块不长眼的木头。
顾雨霖直接被气笑，“我可怜你？确定没弄反？”
休息室的门骤然打开，“木木——”
顾雨霖转过头，桑秦与程响站在门外，身后是钱德勒和夜神。
夜神瞪大双眼，一键切换成吃瓜状态。
程响眉头打结，遮住眼睛嘀咕，“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钱德勒吹了声口哨，“原来还可以这么玩……”
塞德里克似乎是想坐定祸乱后宫狐狸精的身份，这时候还有闲心朝众人招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顾雨霖低下头，“是你放他们进来？”
飞船没有任何警报，明显是有人允许。
桑秦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去按关门键，“是我冒昧了！”
门后一声巨响，整个飞船都跟着抖三抖。
夜神找了个位置坐下，“脾气这么大……”
程响皱着一张脸，跟着坐下，“我就说她不靠谱，心思都动到npc身上……”
“你这是偏见。”桑秦说，“她很好。”
钱德勒沉默不语，视线落在呼呼大睡的安妮丝朵拉身上，然后移到LK那里。
LK装不下去，睁开眼朝众人打了个招呼，“嗨～”
“你怎么在这里？”程响问，“是孙悟空把你抓上来的？”
“这个嘛～”LK忍不住挠后脑勺，“是我队友偷鸡不成蚀把米。喏，他就在你脚边。”
程响这才发现脚边光罩里居然有人，“这人是——”
“崔植？”夜神摇头，“那我栽在孙悟空手里，也不赖。”
“是吗？原来你们是来找我算账啊。”
顾雨霖走出门，双手抱臂，“我可不知道我欠了谁的账。”
塞德里克亦步亦趋，看起来是个称职严谨的副官。
众人想起先前暧昧香艳的画面，纷纷咳嗽移开视线。
“反正这次肯定拦不住你。”桑秦笑道，“我只是想跟你聊几句。”
“我们关系有那么好吗？”
“我说过，是我想拉近我们的关系。”
顾雨霖没有回答。
塞德里克为她搬来椅子，她坐在众人对面，直接开口，“说吧，这么多人来找我，肯定不是小事。”
桑秦有些尴尬，小心开口，“你还记得攻略组吧？”
“嗯。”
“攻略组在五层一个关卡损失惨重，我认为，我们需要你的协助。”
站在顾雨霖身后的塞德里克抬起眼皮，他散漫的眼神渐渐凝聚，柔情化作冷漠。
顾雨霖说：“看起来，你们的想法并不一致。”
程响应道：“我不信任你。”
“嗯？”
“你不适合与队友合作一起进入关卡。”
“嗯。”
钱德勒与夜神的表情显然也赞成程响。
桑秦反驳，“夜神难道就适合？”
程响直言，“你能控制他。”
但你无法控制她。
夜神张牙舞爪，“老好人你说什么？这时候得罪我？就不怕我背后捅你一刀？”
“我当然不怕。如果是你的话。”
夜神掀起面前的小桌，“啊！！！气死我了！！！”
巨大的声响将安妮丝朵拉震醒，她揉了揉眼睛，“嗯？怎么了……”
“我认为，所有玩家里最有可能成功通关的只有你。”桑秦认真说道，“木木，我向你发出邀请，请协助我通过第五层关卡黑羊寨。通关后所有积分道具，我都会转让给你。”
“你要是死了呢？”
所有人一愣。
顾雨霖就这么轻松问出口，仿佛只是在聊今晚吃什么。
“我就说……”程响低语，“她根本不是合作对象。”
时间过去很快，飞船广播提醒，“即将进入查奥斯星系境内……”
“看来这关快要结束了。”
桑秦走到顾雨霖面前蹲下身，“我会在黑市等你。”
“为什么是我？”
“我不是说过吗？你站在原地就好，等我跟上你。所以，如果你愿意等等我，就来黑市见我，好吗？”
顾雨霖沉默看向窗外漆黑的宇宙。
她身后，塞德里克正用其他玩家听不见的声音诉说。
「黑羊寨，那是一道有去无回的关卡。战场上会让战俘或者动物去走布满地雷的区域，这就是你扮演的角色。她嘴上说着跟你做朋友，一点也不想着你好～」
“好。”
顾雨霖突然开口，所有人都是一愣。
“你说什么？”
桑秦激动又兴奋，“你答应了？”
“具体的计划，我会去黑市找你商议。”
没有人注意，塞德里克眼神冰冷。
他依旧在顾雨霖耳边阴魂不散。
「是我说太多了吗？」
他甚至带了几分委屈，「明明只有我会一直陪着你，为什么不信我？」
顾雨霖不想被他纠缠，在通关提示后，直接选择退出游戏。
踏出巴比伦塔的第一步，她终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她挑选的熏香，摆在床头。
想也不想，顾雨霖张开双臂，朝松软的床铺倒去。
果然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这样的想法还没消退，振动从右手边传来。
顾雨霖皱眉拿过手机，“喂？”
“老大，今天来拳馆吗？”
是前台小刘的声音。
他弱弱开口，“有……有个大客户，说要亲自跟你谈。”
“不去。”顾雨霖翻了个身，“我不是说过，今天我休假。”
“可是对方要求你必须来。”
小刘差点哭出声，“这位老板带来了不少人，咱们这的拳师都被他们打趴下了……您再不来，我们这门牌都要被人拆了。”
“那就拆了——”
顾雨霖困得快要睡过去。
小刘火上心头，“老大！我这个月工资没发呢！”
他这一嗓子直接将顾雨霖吼清醒。
“不发工资！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顾雨霖连滚带爬，甚至来不及换衣服，拿起车钥匙往屋外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拳馆里，小刘转过身，不太自然地开口，“抱歉，我们老板马上到。”
坐在贵宾休息室正中央的中年男人点头，“好，这点时间，我等得起。”
十分钟后，顾雨霖一头绿色乱发，穿着黑色短袖，转起车钥匙出现在门口。
“小刘，帮我泡一杯咖啡。”
她对走廊以及休息区里的黑西服黑墨镜保镖视若无物，小刘不得不佩服自家老板的镇定。
“哦，好。”
能借机逃离这难熬的氛围，小刘翘起的嘴角比ak还难压，窜出的背影比兔子还快，“老板你慢慢聊！”
“我这小小的拳馆，也赚不到多少钱。”顾雨霖在另一头沙发坐下，仰头打起呵欠，“这位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是目前巴比伦塔排名第一的玩家，代号孙悟空。用过木深这个ID，但很快又改回了孙悟空。前三层塔已经完全通关，攀爬记录最高是五层塔。今年三十九岁，曾经做候鸟观测工作，父母早亡，没有朋友……”
“有事请直说。”顾雨霖呵欠不停，“我坐在这，不是为了听你报菜名。”
中年男人抬手拦住身后的黑衣保镖，“我的女儿，也是巴比伦塔玩家。可惜，她没有你聪明，更没有保命的能耐，偏偏要玩命。这次她运气不好，被困在塔里。”
“被困？”
“第五层的黑羊寨。”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关卡。
顾雨霖来了兴致，“她没死？”
中年男人并不介意她的直白，“这关很奇怪，与其他关卡不一样。别的关卡每次进入玩家不同，死了也就真的死了。可这一关，时间线是一条莫比乌斯环。”
“也就是说，进入关卡的玩家会陷入无限循环？”
“没错。”
“这一关连攻略组都是全军覆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黑市买的消息。”中年男人说，“有个玩家误打误撞将一个之前进入黑羊寨的玩家救了出来。他们弄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是，多少也能得出一个结论。”
“想从黑羊寨出来，要么救一个陷进关卡的玩家，要么等着被救？”
“不愧是排名第一。”
顾雨霖有理由怀疑他在讽刺自己。
“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往里面冲。”她将两条胳膊架在沙发靠背上，“这破塔到底有什么好？”
中年人笑问：“排名第一得到的奖励都无法让你满意？”
“嗯，所以你准备给我什么报酬？”
中年男人正色，“我的全部财产。”
他身后的秘书递上一份合同。
顾雨霖随手接过，翻过几页，她面上的随意消失，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合同正规合法，而且没有任何漏洞或者给她挖坑。
这人居然是来真的。
她捏住合同一角，声音苦涩，“原来，是亲女儿啊。”
耳边声音终于清晰，眼前也不再是叶浅的脸。
顾雨霖抬起手，直接一个巴掌招呼上去。
“嘶——”
休眠仓盖打开，塞德里克双手撑在顾雨霖肩头两侧，远远看去，像是将顾雨霖圈在怀里。
他将通红的左半边脸对准顾雨霖，委屈又可怜，“上校，是不是太过分了？”
“相比你刚刚做的事，一点也不过分。”
塞德里克用舌头顶了顶左边脸颊，“童话故事里，沉睡的公主是由王子的亲吻唤醒～上校，浪漫一点。”
“浪漫？”顾雨霖冷笑一声，“所以把我睡梦中那个人换脸成你，也是浪漫的一环？”
“真聪明～”
塞德里克俯身凑近，用鼻尖去蹭顾雨霖的鼻尖，“你只准梦见我。”
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
顾雨霖忍住再次给他一个大比兜的欲望，“还有多久抵达联盟。”
“一个小时。”塞德里克柔声抱怨，“你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顾雨霖一手按在他肩头将他推开，“那你该去祈祷。”
“祈祷？”
塞德里克被逗笑，他顺势仰倒，衣领不知何时解开，露出苍白的脖颈，就这么躺在顾雨霖双腿上。
星辉璀璨的眼眸里只有一个顾雨霖，容不下其他存在。
“那我求求你……”
顾雨霖坐起身，反而腰被对方的胳膊揽住。
“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泛红的眼尾钩子似的，可惜碰上了块不长眼的木头。
顾雨霖直接被气笑，“我可怜你？确定没弄反？”
休息室的门骤然打开，“木木——”
顾雨霖转过头，桑秦与程响站在门外，身后是钱德勒和夜神。
夜神瞪大双眼，一键切换成吃瓜状态。
程响眉头打结，遮住眼睛嘀咕，“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钱德勒吹了声口哨，“原来还可以这么玩……”
塞德里克似乎是想坐定祸乱后宫狐狸精的身份，这时候还有闲心朝众人招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顾雨霖低下头，“是你放他们进来？”
飞船没有任何警报，明显是有人允许。
桑秦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去按关门键，“是我冒昧了！”
门后一声巨响，整个飞船都跟着抖三抖。
夜神找了个位置坐下，“脾气这么大……”
程响皱着一张脸，跟着坐下，“我就说她不靠谱，心思都动到npc身上……”
“你这是偏见。”桑秦说，“她很好。”
钱德勒沉默不语，视线落在呼呼大睡的安妮丝朵拉身上，然后移到LK那里。
LK装不下去，睁开眼朝众人打了个招呼，“嗨～”
“你怎么在这里？”程响问，“是孙悟空把你抓上来的？”
“这个嘛～”LK忍不住挠后脑勺，“是我队友偷鸡不成蚀把米。喏，他就在你脚边。”
程响这才发现脚边光罩里居然有人，“这人是——”
“崔植？”夜神摇头，“那我栽在孙悟空手里，也不赖。”
“是吗？原来你们是来找我算账啊。”
顾雨霖走出门，双手抱臂，“我可不知道我欠了谁的账。”
塞德里克亦步亦趋，看起来是个称职严谨的副官。
众人想起先前暧昧香艳的画面，纷纷咳嗽移开视线。
“反正这次肯定拦不住你。”桑秦笑道，“我只是想跟你聊几句。”
“我们关系有那么好吗？”
“我说过，是我想拉近我们的关系。”
顾雨霖没有回答。
塞德里克为她搬来椅子，她坐在众人对面，直接开口，“说吧，这么多人来找我，肯定不是小事。”
桑秦有些尴尬，小心开口，“你还记得攻略组吧？”
“嗯。”
“攻略组在五层一个关卡损失惨重，我认为，我们需要你的协助。”
站在顾雨霖身后的塞德里克抬起眼皮，他散漫的眼神渐渐凝聚，柔情化作冷漠。
顾雨霖说：“看起来，你们的想法并不一致。”
程响应道：“我不信任你。”
“嗯？”
“你不适合与队友合作一起进入关卡。”
“嗯。”
钱德勒与夜神的表情显然也赞成程响。
桑秦反驳，“夜神难道就适合？”
程响直言，“你能控制他。”
但你无法控制她。
夜神张牙舞爪，“老好人你说什么？这时候得罪我？就不怕我背后捅你一刀？”
“我当然不怕。如果是你的话。”
夜神掀起面前的小桌，“啊！！！气死我了！！！”
巨大的声响将安妮丝朵拉震醒，她揉了揉眼睛，“嗯？怎么了……”
“我认为，所有玩家里最有可能成功通关的只有你。”桑秦认真说道，“木木，我向你发出邀请，请协助我通过第五层关卡黑羊寨。通关后所有积分道具，我都会转让给你。”
“你要是死了呢？”
所有人一愣。
顾雨霖就这么轻松问出口，仿佛只是在聊今晚吃什么。
“我就说……”程响低语，“她根本不是合作对象。”
时间过去很快，飞船广播提醒，“即将进入查奥斯星系境内……”
“看来这关快要结束了。”
桑秦走到顾雨霖面前蹲下身，“我会在黑市等你。”
“为什么是我？”
“我不是说过吗？你站在原地就好，等我跟上你。所以，如果你愿意等等我，就来黑市见我，好吗？”
顾雨霖沉默看向窗外漆黑的宇宙。
她身后，塞德里克正用其他玩家听不见的声音诉说。
「黑羊寨，那是一道有去无回的关卡。战场上会让战俘或者动物去走布满地雷的区域，这就是你扮演的角色。她嘴上说着跟你做朋友，一点也不想着你好～」
“好。”
顾雨霖突然开口，所有人都是一愣。
“你说什么？”
桑秦激动又兴奋，“你答应了？”
“具体的计划，我会去黑市找你商议。”
没有人注意，塞德里克眼神冰冷。
他依旧在顾雨霖耳边阴魂不散。
「是我说太多了吗？」
他甚至带了几分委屈，「明明只有我会一直陪着你，为什么不信我？」
顾雨霖不想被他纠缠，在通关提示后，直接选择退出游戏。
踏出巴比伦塔的第一步，她终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她挑选的熏香，摆在床头。
想也不想，顾雨霖张开双臂，朝松软的床铺倒去。
果然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这样的想法还没消退，振动从右手边传来。
顾雨霖皱眉拿过手机，“喂？”
“老大，今天来拳馆吗？”
是前台小刘的声音。
他弱弱开口，“有……有个大客户，说要亲自跟你谈。”
“不去。”顾雨霖翻了个身，“我不是说过，今天我休假。”
“可是对方要求你必须来。”
小刘差点哭出声，“这位老板带来了不少人，咱们这的拳师都被他们打趴下了……您再不来，我们这门牌都要被人拆了。”
“那就拆了——”
顾雨霖困得快要睡过去。
小刘火上心头，“老大！我这个月工资没发呢！”
他这一嗓子直接将顾雨霖吼清醒。
“不发工资！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顾雨霖连滚带爬，甚至来不及换衣服，拿起车钥匙往屋外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拳馆里，小刘转过身，不太自然地开口，“抱歉，我们老板马上到。”
坐在贵宾休息室正中央的中年男人点头，“好，这点时间，我等得起。”
十分钟后，顾雨霖一头绿色乱发，穿着黑色短袖，转起车钥匙出现在门口。
“小刘，帮我泡一杯咖啡。”
她对走廊以及休息区里的黑西服黑墨镜保镖视若无物，小刘不得不佩服自家老板的镇定。
“哦，好。”
能借机逃离这难熬的氛围，小刘翘起的嘴角比ak还难压，窜出的背影比兔子还快，“老板你慢慢聊！”
“我这小小的拳馆，也赚不到多少钱。”顾雨霖在另一头沙发坐下，仰头打起呵欠，“这位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是目前巴比伦塔排名第一的玩家，代号孙悟空。用过木深这个ID，但很快又改回了孙悟空。前三层塔已经完全通关，攀爬记录最高是五层塔。今年三十九岁，曾经做候鸟观测工作，父母早亡，没有朋友……”
“有事请直说。”顾雨霖呵欠不停，“我坐在这，不是为了听你报菜名。”
中年男人抬手拦住身后的黑衣保镖，“我的女儿，也是巴比伦塔玩家。可惜，她没有你聪明，更没有保命的能耐，偏偏要玩命。这次她运气不好，被困在塔里。”
“被困？”
“第五层的黑羊寨。”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关卡。
顾雨霖来了兴致，“她没死？”
中年男人并不介意她的直白，“这关很奇怪，与其他关卡不一样。别的关卡每次进入玩家不同，死了也就真的死了。可这一关，时间线是一条莫比乌斯环。”
“也就是说，进入关卡的玩家会陷入无限循环？”
“没错。”
“这一关连攻略组都是全军覆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黑市买的消息。”中年男人说，“有个玩家误打误撞将一个之前进入黑羊寨的玩家救了出来。他们弄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是，多少也能得出一个结论。”
“想从黑羊寨出来，要么救一个陷进关卡的玩家，要么等着被救？”
“不愧是排名第一。”
顾雨霖有理由怀疑他在讽刺自己。
“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往里面冲。”她将两条胳膊架在沙发靠背上，“这破塔到底有什么好？”
中年人笑问：“排名第一得到的奖励都无法让你满意？”
“嗯，所以你准备给我什么报酬？”
中年男人正色，“我的全部财产。”
他身后的秘书递上一份合同。
顾雨霖随手接过，翻过几页，她面上的随意消失，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合同正规合法，而且没有任何漏洞或者给她挖坑。
这人居然是来真的。
她捏住合同一角，声音苦涩，“原来，是亲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