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第二天
姜越没有面对古代夫子的经验，只能学着古装剧里演的，朝这位孙夫子行了一礼。
“学生今日刚醒。”
孙夫子实际上并不关心姜越如何，他今日前来，是另有目的，敷衍点了一下头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长风抱着把剑，像个大爷一样站在一边，丝毫没有想起要给客人倒茶的事，姜越只能亲自动手，给孙夫子倒了一杯茶。
看着手边的茶，孙夫子没动，只是表情有些奇怪。
姜越以前仗着自己的世子身份，一向是瞧不起书院的这些夫子的，也只有碰到那位孟夫子时，态度才会稍微好一点。
孙夫子为人刚正不阿，最不喜欢姜越这种仗势欺人的学子，所以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冷脸相待的准备，可是没想到，一进门，姜越居然先客气地给他倒了茶。
这个学生，落了一回水之后，仿佛变得没有从前那样盛气凌人了。
但是不管怎么她怎么变，孙夫子都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她离开书院。
自从陛下将她塞进书院，已经发生了很多事，闹的书院无一日安宁，严重影响了那些本该好好学习的学子。
想到这里，孙夫子不再犹豫，他侧首示意他身后的少年上前，“既然醒了，就让庐月再帮你看看吧，他医术精湛，宫里的那些御医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姜越下意识看向孙夫子身后的那道人影，鸦青色的裘衣中，少年冷玉一样的脸，略带几分苍白，鼻梁挺直，唇红而艳，明明是个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要美艳。
姜越心里下意识升起几分嫉妒。孙夫子见两人迟迟不见动作，忍不住催促姜越，“愣着干什么，把手伸出来，让庐月替你把把脉！”
姜越这才伸出手，片刻，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触上她的手腕。
几息后，那只手收了回去，姜越也赶紧将自己的手缩回了衣袖里，同时在心里吐槽，这人是不是吃冰块长大的。
被姜越吐槽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姜越，神色清冷淡漠，对着孙夫子道，“姜世子如今已无大概，只须要按时用药，不日便可以痊愈。”
孙夫子点点头，如此就好，姜越毕竟是陛下塞进书院的，要是出了事，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不过既然姜越没事，那么那件事也差不多可以提了，孙夫子对着姜越，开口说道，“有件事，我已经在很久之前就和其他夫子商量过了，现在也是时候该告知你了。”
“丽山书院是当年光烈皇后为培养贤臣名士所建，几百年间，为朝廷培养栋梁无数，你靠着陛下的庇佑进入书院，却丝毫没有向学之心，反而兴风作浪，扰乱书院的清正之气，之前更是有故意害人的嫌疑，姜越，既然你志不在此，不如等养好身体后，就从书院离开吧！”
突然通知被退学的姜越：……
“学生斗胆请问，仅仅因为我有嫌疑，就要将我赶出书院吗？”
被反驳的孙夫子有些恼怒，语气更加生硬，像一个一逗就会吹胡子瞪眼的NPC，“害人这事，虽然找不到是你干的直接证据，但你扰乱学院风气，这点却无可辩驳！”
姜越微微一笑，语气嘲讽，“夫子说笑了，仅凭我一人，如何能扰乱整个书院的风气，夫子刚刚说，光烈皇后建立书院的本意是为朝廷培养贤能臣干士，敢问夫子，仅仅因为我的存在，就连自己本心都坚守不住，无法好好学习的人，以后到了官场，为百姓做事时，又会如何，是不是到时候只要稍微有人干扰他一下，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姜越这是诡辩，但是孙夫子却没有反应过来，他抚着胸口，气的脸色涨红，“你……”
就在孙夫子卡壳的时候，一道微凉的声音响起，一阵见血指出了姜越话里的漏洞，也化解了孙夫子的尴尬，“姜世子屡次违纪，夫子让姜世子退学也是应该，世子何必扯这么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事，就该得到惩罚，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听完少年的话，孙夫子才反应过来，对，本来就是姜越屡次在书院闹事，他才和其他几位夫子商量要将她送出书院，刚才被姜越一绕，他居然连这件事也忘了！
姜越被戳穿，也不见恼怒。漆黑的眼睛对上孙夫子的眼，说话时声音还带着些病中的沙哑，“做错事确实应该得到惩罚，学生也承认自己从前行事多有不妥，可夫子，不管我之前有多大的罪孽，如今被人推到水里，差点丢了一条命，难道还不够偿还吗？”
不待孙夫子答话，她接着又道，“学生也不求夫子为我主持公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求夫子再给我一次机会，从今以后，我定会抛弃我之前的一身恶习，一心向学，不负陛下和夫子对我的关爱之情。”
孙夫子被姜越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呛到，原本责备的话变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板住脸。
他身后的少年倒是没有和他一样被卡住，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姜越。
刚才这一番话，不可谓不精妙，既透露出自己的落水并非意外，又以退为进，表明自己并不想追究责任，只求能得到一次悔过的机会。
最后甚至还搬出了皇上，威胁孙夫子，若这样不明不白就将她赶走，皇上那边可不好交代。
这么妙语连珠，逻辑清晰，绝不是那个废物世子能做到的。
僵了一会后，孙夫子衡量完了轻重，眼下还不是将姜越送出书院的时候，他脸色极差地道，“既然你有如此悔过之心，那我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吧，下个月旬考，你要是考不过的话，就自己退学！”
他不是不想把姜越赶出书院，而是话说到现在，已经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将人给送走的了。
一旦姜越反悔，将自己落水的事捅到皇上面前，第一个不利的就是书院。不管怎么说，姜越都是在这里出的事，这时候要是再将姜越赶出去，书院即便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占理了。
不过，赶走姜越，也只是时间问题，姜越胸无点墨，是整个书院都知道的事，孙夫子就没想过姜越能通过旬考的可能。
想到再有半月，就可以将姜越完全送走，孙夫子一张老脸终于轻松了许多，走的时候连拐杖都没用，健步如飞地出了姜越的院子，像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
落在孙夫子后面的沈庐月出门时，忽然回头看了姜越一眼，姜越对上他的眼神，调戏似的挑了挑眉。
沈月庐于是立刻转过头走了。
等人走后，姜越的脸才沉下来，孙夫子只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老古板，这个少年，才是真正的心思深沉。
在她身后，长风明显松了一口气。
姜越注意到，却并不想过多追究，就在刚刚孙夫子说丽山书院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看的一本小说，时间过去太久，姜越甚至连小说名字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是一本女扮男装文，里面有个和女主一样女扮男装的女配，和姜越同名，是女主的对照组。
姜越有些怀疑，自己可能穿到了这本小说里，但是没见到女主，这也是一个猜测。
长风这时已经整理好了思绪，他难得严肃地拦住姜越，对姜越说，“你应该不知道，你进书院是陛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你被赶出书院，你的世子之位估计也要保不住了。”
“所以呢？”姜越问道。
长风看起来比姜越还要激动，“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之所以没有人追究，完全是因为你的世子身份，如果你连世子身份都没有了，你可以想象你之后的下场。”
“那个被你划伤脸的表弟，他是你继祖母女儿的儿子，和你并不亲，一旦你的世子之位被夺，就是他来当世子，你爹辛辛苦苦建起来的英勇侯府，就会落到外人手里！”
“还有之前被你打死的丫鬟，她的哥哥现在也在书院，明年春闺后就能取得功名！”
姜越像没事人一样听着，半晌后，不咸不淡地评价了句，“我的事，你似乎比我还着急？”
长风突然握紧拳，片刻才道，“毕竟你娘给我的银子很多。”
“哦~”姜越敷衍应了声，但是一点也不像信了他话的样子，没心没肺地对长风道，“晚上我不吃粥了，给我弄些别的。”
“……好”
姜越走后，长风松开的拳头又握起，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种将人的心高高提起，又漫不经心放过的手段，不像是姜越那个蠢货能想出来的，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
接近傍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姜越窝在被子里，翘着二郎腿，就着床头的灯看书。
长风进来后，她便随手将书扔在一边，裹着被子下了床。
长风余光扫到姜越方才看的书，并不是他想的什么正经书，而是时下女郎们最喜欢看的那种书生小姐的酸臭话本。
一个大男人，居然整天看这种书，长风忍不住有些鄙夷，怪不得姜越是个断袖！
姜越压根没注意长风在想什么，她的注意力全在饭菜上，总算不是白粥了，食盒摆着一道水煮白菜，一道小葱拌豆腐，还有一碗鸡蛋羹，都是清淡的小菜，没有一点荤腥，不过姜越很满意，她还在病中，吃不了荤腥，这几道菜虽然简单了些，却最适合她这样的病人吃。
绕过那道小葱拌豆腐，姜越吃得很满足，不一会就吃完了两大碗饭。
她吃饭的时候，长风就站在旁边。
亲眼见着姜越绕开那道小葱拌豆腐之后，长风的脸色变得复杂。
“学生今日刚醒。”
孙夫子实际上并不关心姜越如何，他今日前来，是另有目的，敷衍点了一下头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长风抱着把剑，像个大爷一样站在一边，丝毫没有想起要给客人倒茶的事，姜越只能亲自动手，给孙夫子倒了一杯茶。
看着手边的茶，孙夫子没动，只是表情有些奇怪。
姜越以前仗着自己的世子身份，一向是瞧不起书院的这些夫子的，也只有碰到那位孟夫子时，态度才会稍微好一点。
孙夫子为人刚正不阿，最不喜欢姜越这种仗势欺人的学子，所以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冷脸相待的准备，可是没想到，一进门，姜越居然先客气地给他倒了茶。
这个学生，落了一回水之后，仿佛变得没有从前那样盛气凌人了。
但是不管怎么她怎么变，孙夫子都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她离开书院。
自从陛下将她塞进书院，已经发生了很多事，闹的书院无一日安宁，严重影响了那些本该好好学习的学子。
想到这里，孙夫子不再犹豫，他侧首示意他身后的少年上前，“既然醒了，就让庐月再帮你看看吧，他医术精湛，宫里的那些御医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姜越下意识看向孙夫子身后的那道人影，鸦青色的裘衣中，少年冷玉一样的脸，略带几分苍白，鼻梁挺直，唇红而艳，明明是个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要美艳。
姜越心里下意识升起几分嫉妒。孙夫子见两人迟迟不见动作，忍不住催促姜越，“愣着干什么，把手伸出来，让庐月替你把把脉！”
姜越这才伸出手，片刻，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触上她的手腕。
几息后，那只手收了回去，姜越也赶紧将自己的手缩回了衣袖里，同时在心里吐槽，这人是不是吃冰块长大的。
被姜越吐槽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姜越，神色清冷淡漠，对着孙夫子道，“姜世子如今已无大概，只须要按时用药，不日便可以痊愈。”
孙夫子点点头，如此就好，姜越毕竟是陛下塞进书院的，要是出了事，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不过既然姜越没事，那么那件事也差不多可以提了，孙夫子对着姜越，开口说道，“有件事，我已经在很久之前就和其他夫子商量过了，现在也是时候该告知你了。”
“丽山书院是当年光烈皇后为培养贤臣名士所建，几百年间，为朝廷培养栋梁无数，你靠着陛下的庇佑进入书院，却丝毫没有向学之心，反而兴风作浪，扰乱书院的清正之气，之前更是有故意害人的嫌疑，姜越，既然你志不在此，不如等养好身体后，就从书院离开吧！”
突然通知被退学的姜越：……
“学生斗胆请问，仅仅因为我有嫌疑，就要将我赶出书院吗？”
被反驳的孙夫子有些恼怒，语气更加生硬，像一个一逗就会吹胡子瞪眼的NPC，“害人这事，虽然找不到是你干的直接证据，但你扰乱学院风气，这点却无可辩驳！”
姜越微微一笑，语气嘲讽，“夫子说笑了，仅凭我一人，如何能扰乱整个书院的风气，夫子刚刚说，光烈皇后建立书院的本意是为朝廷培养贤能臣干士，敢问夫子，仅仅因为我的存在，就连自己本心都坚守不住，无法好好学习的人，以后到了官场，为百姓做事时，又会如何，是不是到时候只要稍微有人干扰他一下，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姜越这是诡辩，但是孙夫子却没有反应过来，他抚着胸口，气的脸色涨红，“你……”
就在孙夫子卡壳的时候，一道微凉的声音响起，一阵见血指出了姜越话里的漏洞，也化解了孙夫子的尴尬，“姜世子屡次违纪，夫子让姜世子退学也是应该，世子何必扯这么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事，就该得到惩罚，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听完少年的话，孙夫子才反应过来，对，本来就是姜越屡次在书院闹事，他才和其他几位夫子商量要将她送出书院，刚才被姜越一绕，他居然连这件事也忘了！
姜越被戳穿，也不见恼怒。漆黑的眼睛对上孙夫子的眼，说话时声音还带着些病中的沙哑，“做错事确实应该得到惩罚，学生也承认自己从前行事多有不妥，可夫子，不管我之前有多大的罪孽，如今被人推到水里，差点丢了一条命，难道还不够偿还吗？”
不待孙夫子答话，她接着又道，“学生也不求夫子为我主持公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求夫子再给我一次机会，从今以后，我定会抛弃我之前的一身恶习，一心向学，不负陛下和夫子对我的关爱之情。”
孙夫子被姜越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呛到，原本责备的话变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板住脸。
他身后的少年倒是没有和他一样被卡住，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姜越。
刚才这一番话，不可谓不精妙，既透露出自己的落水并非意外，又以退为进，表明自己并不想追究责任，只求能得到一次悔过的机会。
最后甚至还搬出了皇上，威胁孙夫子，若这样不明不白就将她赶走，皇上那边可不好交代。
这么妙语连珠，逻辑清晰，绝不是那个废物世子能做到的。
僵了一会后，孙夫子衡量完了轻重，眼下还不是将姜越送出书院的时候，他脸色极差地道，“既然你有如此悔过之心，那我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吧，下个月旬考，你要是考不过的话，就自己退学！”
他不是不想把姜越赶出书院，而是话说到现在，已经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将人给送走的了。
一旦姜越反悔，将自己落水的事捅到皇上面前，第一个不利的就是书院。不管怎么说，姜越都是在这里出的事，这时候要是再将姜越赶出去，书院即便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占理了。
不过，赶走姜越，也只是时间问题，姜越胸无点墨，是整个书院都知道的事，孙夫子就没想过姜越能通过旬考的可能。
想到再有半月，就可以将姜越完全送走，孙夫子一张老脸终于轻松了许多，走的时候连拐杖都没用，健步如飞地出了姜越的院子，像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
落在孙夫子后面的沈庐月出门时，忽然回头看了姜越一眼，姜越对上他的眼神，调戏似的挑了挑眉。
沈月庐于是立刻转过头走了。
等人走后，姜越的脸才沉下来，孙夫子只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老古板，这个少年，才是真正的心思深沉。
在她身后，长风明显松了一口气。
姜越注意到，却并不想过多追究，就在刚刚孙夫子说丽山书院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看的一本小说，时间过去太久，姜越甚至连小说名字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是一本女扮男装文，里面有个和女主一样女扮男装的女配，和姜越同名，是女主的对照组。
姜越有些怀疑，自己可能穿到了这本小说里，但是没见到女主，这也是一个猜测。
长风这时已经整理好了思绪，他难得严肃地拦住姜越，对姜越说，“你应该不知道，你进书院是陛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你被赶出书院，你的世子之位估计也要保不住了。”
“所以呢？”姜越问道。
长风看起来比姜越还要激动，“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之所以没有人追究，完全是因为你的世子身份，如果你连世子身份都没有了，你可以想象你之后的下场。”
“那个被你划伤脸的表弟，他是你继祖母女儿的儿子，和你并不亲，一旦你的世子之位被夺，就是他来当世子，你爹辛辛苦苦建起来的英勇侯府，就会落到外人手里！”
“还有之前被你打死的丫鬟，她的哥哥现在也在书院，明年春闺后就能取得功名！”
姜越像没事人一样听着，半晌后，不咸不淡地评价了句，“我的事，你似乎比我还着急？”
长风突然握紧拳，片刻才道，“毕竟你娘给我的银子很多。”
“哦~”姜越敷衍应了声，但是一点也不像信了他话的样子，没心没肺地对长风道，“晚上我不吃粥了，给我弄些别的。”
“……好”
姜越走后，长风松开的拳头又握起，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种将人的心高高提起，又漫不经心放过的手段，不像是姜越那个蠢货能想出来的，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
接近傍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姜越窝在被子里，翘着二郎腿，就着床头的灯看书。
长风进来后，她便随手将书扔在一边，裹着被子下了床。
长风余光扫到姜越方才看的书，并不是他想的什么正经书，而是时下女郎们最喜欢看的那种书生小姐的酸臭话本。
一个大男人，居然整天看这种书，长风忍不住有些鄙夷，怪不得姜越是个断袖！
姜越压根没注意长风在想什么，她的注意力全在饭菜上，总算不是白粥了，食盒摆着一道水煮白菜，一道小葱拌豆腐，还有一碗鸡蛋羹，都是清淡的小菜，没有一点荤腥，不过姜越很满意，她还在病中，吃不了荤腥，这几道菜虽然简单了些，却最适合她这样的病人吃。
绕过那道小葱拌豆腐，姜越吃得很满足，不一会就吃完了两大碗饭。
她吃饭的时候，长风就站在旁边。
亲眼见着姜越绕开那道小葱拌豆腐之后，长风的脸色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