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几天余桓那小子怎么跟转性了似的，怎么任咱们怎么挑衅他都无动于衷，连说他有娘生没娘养，他脸都憋红了，都还没动手？”是李泽洋在说话。
华年看了眼沉着脸不说话的余桓，竟不知半大孩子也会有这样恶毒的伤人之言，但就算如此，余桓也未曾违背与她的约定。
华年眼底布着寒冰，看向余桓时却布着心疼，她将手轻轻搭在余桓头上，无声安慰。
倒是余桓拿下华年的手，冲华年无声笑笑，摇摇头，做口型道：“没事。”
另一个人也在说话。
“……他转性？怎么可能。”黄道语嗤道，“估计就是半个多月前他被勒令回家挨了教训挨怕了，放心，他装不了几天老实的，到时候咱们再多激他几次，耐心点儿，保准没多久他就得从书院滚蛋。”
“我也觉得是。好了好了，不说他不说他，吃饭。娘的，学院里的饭天天清汤寡水，能淡出个鸟来，也不知道我爹娘干嘛非要让我来上学。”
“就是，害得咱现在吃个好的还得偷偷摸摸让人递进来。”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油纸被撕开的声音，一阵食物的香气从石洞中传出，紧接着是两个人吃东西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余桓看向华年。
华年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
少顷，石洞里吃东西的声音小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两声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
余桓还在疑惑是什么声音，华年却已经带着小诗起身，直接往石洞走去。
余桓急了：“婶婶，婶婶，快回来，你会被发现……”
然而华年还是进去了，他以为里面会有那两人的怒喝，但并没有，反倒是华年的声音：“快进来，在外面做什么？还想不想报仇了？”
余桓这才满心疑惑地跟着进去，只见石洞里，是两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他的两位同窗，石洞的石桌上，摆着两只没吃完的卤猪蹄。
华年则站在两个倒在地上十岁左右的孩子跟前，指挥小诗，下一刻，他看到小诗从衣袖里一边掏出一个麻袋。
余桓：“……”
“婶婶，这是……”不会把这两人毒死了吧，余桓想到自己初见华年的模样，打了个寒颤。
华年正忙着帮小诗套麻袋，没注意余桓的异样，只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
“哦哦。”余桓连忙走上前，仔细一看，两人胸口还有起伏——没死。
他暗松口气。
华年刚好抬头见到他如释重负的神色，不由噗嗤一笑：“你不会以为你婶婶直接就杀人抛尸，毁尸灭迹吧？我有这么凶残？”
余桓羞愧，红了脸：“我、我没有。
“好了好了，想知道我讲给你听就是。”
华年娓娓道来。
原来三日前华年派出来踩点的人实在混不进学院，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后山找有没有什么地方可进，然后就发现了开在墙边的这一扇小铁门。
当时也是上了锁，但锁而已，闯江湖的镖师哪能没有点看家本领，锁被轻易打开，他们也得以进入学院内部。
也是巧，本来这些镖师还在愁去哪儿找华年说的那两个人，恰巧就有个学生不知怎的到这后山来了，扯着嗓子喊黄道语两人的名字，说是夫子找他们。
镖师便赶紧偷着看，记下了两人的模样。
接下来几个镖师又守了两天，就在第二天，那铁门有个家丁模样的人拿钥匙把门打开了，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放在了这个石洞里离开。
可学院中哪来的家丁，镖师们心生疑惑，蹲在石洞附近观察，没多久，就见黄道语二人鬼鬼祟祟来了石洞，接着就传出吃东西的声音，边吃还边抱怨学堂饭那么难吃，为什么送饭是两天才送一次。
原来这两人竟是会每两日就会透过那铁门到这儿开小灶。
华年看到底下送上来的消息时，心里也有了计较。
刚好华年找余桓那日他们估计又会加餐，华年便叫两个镖师提前埋伏，把送饭的人敲晕，夺了食盒，往里面加了些剂量很轻的迷药。
“就是如此了。”华年说完，又觉得有些好笑，“你说这两人至于吗，想吃个好的让人送到门口递进来就是，还非要偷偷摸摸的来，瞧瞧，被我找到机会了吧。”
余桓听华年说本是正满眼崇敬地望着华年，但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他眼神怪异：“可是学堂里是不允许私加餐饭的。”
华年眨眨眼：“此话怎讲？”
余桓道：“学堂有先师定下的规矩，君子宜从俭，服食应简素。先生们说求学要吃得下苦。所以先生们并不允许学院的学生在上学期间开小灶。他们要是不偷偷的来，那才要受罚。”
华年听罢，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了，她犹犹豫豫地望向余桓：“桓哥儿，那完蛋，咱们可能要露馅。”
余桓：“啊？”
华年有些尴尬道：“我找你时，借口说是你祖母让我接你出来吃蟹酿。”
余桓：“……可是，可是夫子找我的时候，说的是让我好好喝药啊。”
华年：“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怎么感觉，似乎已经露馅了。
华年度过最初的震惊，慢慢回神，半眯着眼看向余桓：“桓哥儿，你老实交代，今日之事，你可是说出去了？”
余桓脸一下憋的通红：“我，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我回家刚好碰到我爹了，他问我来着，我，我就告诉他了……”
余桓说着，低着头，绞着手指，不敢看华年的脸色。
华年蹙眉，看了余桓一会儿，心底大概明白了。
她拍拍余桓的脑袋：“好了，这些事后面再说，咱们先办正事，今日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便宜了他们。”
余桓见华年不计较，心下一松，赶忙应道：“好！”
很快这两个偷吃的孩子就被用麻袋打包好，华年和小诗一人一个将两人拖到某处偏僻的角落，接着一把甩下，拍拍手掌，对余桓道：“好了，现在，揍他们吧，想怎么揍怎么揍，尽量别踢到脑袋和肚子就行。”
余桓看一眼地上任人宰割的两个麻袋：“这，这不好吧。”
“那你可想好了，”华年道，“就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想想他们平日怎样欺辱你的。”
这样一说，余桓眼中就冒出了怒气，手脚并用，狠狠的踹打地上的两个人形麻袋。
华年怕他打久了手累，还从地上捡了根木棍递给余桓，看着他将连日来的憋屈愤怒发泄出去。
余桓打到一半的时候那两人就醒了，余桓初听到声音还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华年。
不想华年只淡淡扫过两个麻袋一眼，用口型对他道：“继续打。”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余桓就懂了，伴随着两人杀猪般的嚎叫，只觉更加痛快。
待余桓彻底打累了，那两人的呻|吟也有气无力的，华年一看时间也差不多，将还想歇歇再战的余桓拉住，自己拉着他快速走远，让小诗守着解开麻袋。
等确定两人说话不会被人听见后，华年让余桓附耳过来，教他后面怎么做。
交代完，华年找了个隐蔽的石头缝躲着，一是看看后续，二是给余桓望风。
余桓这边，他先是照华年说的，找了个同窗借口说后山有人打群架将夫子请来，自己则停在下后山必经的路上装模作样地捧着书读。
等了没多久，就看到鼻青脸肿互相搀扶着下山的黄李二人，他们见到堵在路上的余桓果真气不打一处来。
黄道语冷着脸质问余桓道：“余桓，是不是你动的手，把我俩打成这个样子的？”
余桓也冷冷看着他俩：“虽然瞧见你俩这样子我很高兴，但不好意思，这次还真不是我动的手。”
“余桓，你是不是不敢承认？”李泽洋瞪着眼，死死盯着他。
余桓冷笑：“呵，我要是打了你们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行的端坐的正，没打就是没打，你们自己不知道在哪儿被人揍了，打不过就算了，还想赖在我头上，未免有点不要脸吧？”
“怎么可能不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能把们打成这样！”
余桓满脸讽刺 ，正还要继续说什么，就忽的看到华年躲着的石头后一片叶子被抛起——这说明夫子过来了。
余桓及时改了说辞：“那你们非要说是我打的你们，那好啊，那我们就来好好比划一番，要是你们打赢了我，我就收拾东西从书院滚出去，也承认是你们打的我。要是你们输了，别怪我揍你们。”
能让余桓滚出学堂，两人顿时眼睛一亮：“行，比！”
“那就去那个山坳比，怎么样？”余桓指了个地方，那块地方也是华年精心挑选过的，上山的人一时看不到里面情形，山坳里的人就更难看到来的人了。
三个人怒去冲冲的去了那处山坳。
他们刚下去没多久，头发半白的夫子就带着自己的门生出现在山坡上，恰好听见了山坳里传来的争执。
黄道语道：“余桓，你可想好了，你本来就有娘生没娘养的，你爹也不管你，今要是输了，那你以后怕就只能到街上要饭了！”
李泽洋也道：“快别说了，不能给他反悔的机会！”
余桓这次却破天荒没说话，只给了他们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激怒了他们，两人同时冲过来，一人直接冲余桓挥起拳头，一人直踹他膝盖。
照往常来说，他们两人这一击一定是不会的得手的，但下一刻，拳头与皮肉撞击的闷响让两人惊在原地，而余桓，被两人打得跪在地上。
一击得手的惊讶过去后，两人看半跪在地上一时没动弹的余桓，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几乎同时抡起拳头。
但下一刻，夫子气喘吁吁的大喝如雷贯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华年看了眼沉着脸不说话的余桓，竟不知半大孩子也会有这样恶毒的伤人之言，但就算如此，余桓也未曾违背与她的约定。
华年眼底布着寒冰，看向余桓时却布着心疼，她将手轻轻搭在余桓头上，无声安慰。
倒是余桓拿下华年的手，冲华年无声笑笑，摇摇头，做口型道：“没事。”
另一个人也在说话。
“……他转性？怎么可能。”黄道语嗤道，“估计就是半个多月前他被勒令回家挨了教训挨怕了，放心，他装不了几天老实的，到时候咱们再多激他几次，耐心点儿，保准没多久他就得从书院滚蛋。”
“我也觉得是。好了好了，不说他不说他，吃饭。娘的，学院里的饭天天清汤寡水，能淡出个鸟来，也不知道我爹娘干嘛非要让我来上学。”
“就是，害得咱现在吃个好的还得偷偷摸摸让人递进来。”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油纸被撕开的声音，一阵食物的香气从石洞中传出，紧接着是两个人吃东西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余桓看向华年。
华年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
少顷，石洞里吃东西的声音小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两声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
余桓还在疑惑是什么声音，华年却已经带着小诗起身，直接往石洞走去。
余桓急了：“婶婶，婶婶，快回来，你会被发现……”
然而华年还是进去了，他以为里面会有那两人的怒喝，但并没有，反倒是华年的声音：“快进来，在外面做什么？还想不想报仇了？”
余桓这才满心疑惑地跟着进去，只见石洞里，是两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他的两位同窗，石洞的石桌上，摆着两只没吃完的卤猪蹄。
华年则站在两个倒在地上十岁左右的孩子跟前，指挥小诗，下一刻，他看到小诗从衣袖里一边掏出一个麻袋。
余桓：“……”
“婶婶，这是……”不会把这两人毒死了吧，余桓想到自己初见华年的模样，打了个寒颤。
华年正忙着帮小诗套麻袋，没注意余桓的异样，只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
“哦哦。”余桓连忙走上前，仔细一看，两人胸口还有起伏——没死。
他暗松口气。
华年刚好抬头见到他如释重负的神色，不由噗嗤一笑：“你不会以为你婶婶直接就杀人抛尸，毁尸灭迹吧？我有这么凶残？”
余桓羞愧，红了脸：“我、我没有。
“好了好了，想知道我讲给你听就是。”
华年娓娓道来。
原来三日前华年派出来踩点的人实在混不进学院，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后山找有没有什么地方可进，然后就发现了开在墙边的这一扇小铁门。
当时也是上了锁，但锁而已，闯江湖的镖师哪能没有点看家本领，锁被轻易打开，他们也得以进入学院内部。
也是巧，本来这些镖师还在愁去哪儿找华年说的那两个人，恰巧就有个学生不知怎的到这后山来了，扯着嗓子喊黄道语两人的名字，说是夫子找他们。
镖师便赶紧偷着看，记下了两人的模样。
接下来几个镖师又守了两天，就在第二天，那铁门有个家丁模样的人拿钥匙把门打开了，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放在了这个石洞里离开。
可学院中哪来的家丁，镖师们心生疑惑，蹲在石洞附近观察，没多久，就见黄道语二人鬼鬼祟祟来了石洞，接着就传出吃东西的声音，边吃还边抱怨学堂饭那么难吃，为什么送饭是两天才送一次。
原来这两人竟是会每两日就会透过那铁门到这儿开小灶。
华年看到底下送上来的消息时，心里也有了计较。
刚好华年找余桓那日他们估计又会加餐，华年便叫两个镖师提前埋伏，把送饭的人敲晕，夺了食盒，往里面加了些剂量很轻的迷药。
“就是如此了。”华年说完，又觉得有些好笑，“你说这两人至于吗，想吃个好的让人送到门口递进来就是，还非要偷偷摸摸的来，瞧瞧，被我找到机会了吧。”
余桓听华年说本是正满眼崇敬地望着华年，但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他眼神怪异：“可是学堂里是不允许私加餐饭的。”
华年眨眨眼：“此话怎讲？”
余桓道：“学堂有先师定下的规矩，君子宜从俭，服食应简素。先生们说求学要吃得下苦。所以先生们并不允许学院的学生在上学期间开小灶。他们要是不偷偷的来，那才要受罚。”
华年听罢，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了，她犹犹豫豫地望向余桓：“桓哥儿，那完蛋，咱们可能要露馅。”
余桓：“啊？”
华年有些尴尬道：“我找你时，借口说是你祖母让我接你出来吃蟹酿。”
余桓：“……可是，可是夫子找我的时候，说的是让我好好喝药啊。”
华年：“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怎么感觉，似乎已经露馅了。
华年度过最初的震惊，慢慢回神，半眯着眼看向余桓：“桓哥儿，你老实交代，今日之事，你可是说出去了？”
余桓脸一下憋的通红：“我，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我回家刚好碰到我爹了，他问我来着，我，我就告诉他了……”
余桓说着，低着头，绞着手指，不敢看华年的脸色。
华年蹙眉，看了余桓一会儿，心底大概明白了。
她拍拍余桓的脑袋：“好了，这些事后面再说，咱们先办正事，今日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便宜了他们。”
余桓见华年不计较，心下一松，赶忙应道：“好！”
很快这两个偷吃的孩子就被用麻袋打包好，华年和小诗一人一个将两人拖到某处偏僻的角落，接着一把甩下，拍拍手掌，对余桓道：“好了，现在，揍他们吧，想怎么揍怎么揍，尽量别踢到脑袋和肚子就行。”
余桓看一眼地上任人宰割的两个麻袋：“这，这不好吧。”
“那你可想好了，”华年道，“就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想想他们平日怎样欺辱你的。”
这样一说，余桓眼中就冒出了怒气，手脚并用，狠狠的踹打地上的两个人形麻袋。
华年怕他打久了手累，还从地上捡了根木棍递给余桓，看着他将连日来的憋屈愤怒发泄出去。
余桓打到一半的时候那两人就醒了，余桓初听到声音还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华年。
不想华年只淡淡扫过两个麻袋一眼，用口型对他道：“继续打。”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余桓就懂了，伴随着两人杀猪般的嚎叫，只觉更加痛快。
待余桓彻底打累了，那两人的呻|吟也有气无力的，华年一看时间也差不多，将还想歇歇再战的余桓拉住，自己拉着他快速走远，让小诗守着解开麻袋。
等确定两人说话不会被人听见后，华年让余桓附耳过来，教他后面怎么做。
交代完，华年找了个隐蔽的石头缝躲着，一是看看后续，二是给余桓望风。
余桓这边，他先是照华年说的，找了个同窗借口说后山有人打群架将夫子请来，自己则停在下后山必经的路上装模作样地捧着书读。
等了没多久，就看到鼻青脸肿互相搀扶着下山的黄李二人，他们见到堵在路上的余桓果真气不打一处来。
黄道语冷着脸质问余桓道：“余桓，是不是你动的手，把我俩打成这个样子的？”
余桓也冷冷看着他俩：“虽然瞧见你俩这样子我很高兴，但不好意思，这次还真不是我动的手。”
“余桓，你是不是不敢承认？”李泽洋瞪着眼，死死盯着他。
余桓冷笑：“呵，我要是打了你们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行的端坐的正，没打就是没打，你们自己不知道在哪儿被人揍了，打不过就算了，还想赖在我头上，未免有点不要脸吧？”
“怎么可能不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能把们打成这样！”
余桓满脸讽刺 ，正还要继续说什么，就忽的看到华年躲着的石头后一片叶子被抛起——这说明夫子过来了。
余桓及时改了说辞：“那你们非要说是我打的你们，那好啊，那我们就来好好比划一番，要是你们打赢了我，我就收拾东西从书院滚出去，也承认是你们打的我。要是你们输了，别怪我揍你们。”
能让余桓滚出学堂，两人顿时眼睛一亮：“行，比！”
“那就去那个山坳比，怎么样？”余桓指了个地方，那块地方也是华年精心挑选过的，上山的人一时看不到里面情形，山坳里的人就更难看到来的人了。
三个人怒去冲冲的去了那处山坳。
他们刚下去没多久，头发半白的夫子就带着自己的门生出现在山坡上，恰好听见了山坳里传来的争执。
黄道语道：“余桓，你可想好了，你本来就有娘生没娘养的，你爹也不管你，今要是输了，那你以后怕就只能到街上要饭了！”
李泽洋也道：“快别说了，不能给他反悔的机会！”
余桓这次却破天荒没说话，只给了他们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激怒了他们，两人同时冲过来，一人直接冲余桓挥起拳头，一人直踹他膝盖。
照往常来说，他们两人这一击一定是不会的得手的，但下一刻，拳头与皮肉撞击的闷响让两人惊在原地，而余桓，被两人打得跪在地上。
一击得手的惊讶过去后，两人看半跪在地上一时没动弹的余桓，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几乎同时抡起拳头。
但下一刻，夫子气喘吁吁的大喝如雷贯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