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谷沉歌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往日里温柔、亲和尽数不见，身上的气势如利剑般狠狠地刺到刘嬷嬷和水芷身上。
被余波扫及到的其他人纷纷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刘嬷嬷和水芷作为直面谷沉歌怒火的两人，更是承担着全部的压力。
刘嬷嬷额头上更是浸出了点点的汗珠。
水芷倒在地上低着头，没有与谷沉歌直视，心中的害怕却不会因为动作而又分毫的减少。
刘嬷嬷顶着满头的汗与谷沉歌继续说着。
“谷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鬟的胡言乱语怎么就和……就和那大逆不道的事情牵扯上了呢
“哦？小丫鬟？胡言乱语？”
“嬷嬷口中丫鬟可是贵府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别说在坐的各家小姐了，就是整个常安城里的人谁不认识。怎么到了嬷嬷口中便无足轻重”
谷沉歌冷笑，看着刘嬷嬷。
刘嬷嬷讪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了这几句话，谷沉歌略微冷静了一些，不再跟她们扯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
谷沉歌向前迈出一步，铿锵有力的说
“若我今日没有回来，若我今日没有自证清白。那这场宴会结束后我谷家大小姐盗窃的名头便会传遍整个常安城。那可当真是再也解释不清了”
谷沉歌顿了顿，回头冷冷瞥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水芷，继续说道
“更进一步，若有人在谣言正盛时趁机生事，且今日的事情为筏子。你们说……我谷家是不是离家破人亡就不远了？”
现场一时间寂静下来，一字一句，在众人的心上一下下的敲击。
刘嬷嬷还想出言转圜，谷沉歌不给她任何机会。
将腰间悬挂的玉佩一把拽下，递给一直跟在身旁的贴身侍女。
“花影，把玉佩给水芷好好认认，看看是不是她们家小姐丢的那一个。认完了再给各位小姐展示展示，以免日后有人说离得远看不真切。”
花影手中拿着玉佩，玉佩的水头极好，正中间一抹红色，背面雕着谷家印记。
花影蹲下，手里稳稳握着玉佩放到水芷面前。
“水芷姑娘，请问这是奚二小姐的那块玉佩吗？”
水芷浑身颤抖，盯着眼前的玉佩，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水芷吞吞吐吐，花影继续说道
“水芷姑娘天天在奚二小姐身边伺候，连奚二小姐喜欢的玉佩都认不出来了吗？水芷姑娘，你一定要好好认啊。这可是关乎到我家小姐的名誉，关乎到谷家的存亡啊。”
就在水芷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道娇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现场的僵持。
“要耍威风回你家去耍，别在这耍威风，我可不怕。”
水芷听到后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踉踉跄跄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刘嬷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稍松了口气后又是无穷的担忧。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进入众人视线后，径直走到谷沉歌面前，毫不客气瞪回去。
明明娇俏可爱的脸，却沾染上了点点戾气，将美好尽数毁掉让人望而生厌。
“奚二小姐来的正好。来参加宴会，前有丫鬟将衣服弄脏，后又有丫鬟空口污蔑。县令府的丫鬟什么时候竟这么没有规矩，这么肆意妄为了。那这到底……”谷沉歌顿了下，带着戏谑与审问的望向奚雨，“……这到底是丫鬟的问题还是你们府上故意的呢”
“还请奚二小姐给我一个解释，并还我一个清白。”
看到奚雨到来，谷沉歌给了花影一个眼神，花影放过水芷来到谷沉歌身边，将玉佩重新交到谷沉歌手上。
谷沉歌拿着玉佩的递到奚雨眼前，“还请奚二小姐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丢失的那块玉佩”
奚雨见谷沉歌如此直接如此不客气，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奚雨虽然很想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认下来，可无论如何都没有自家的玉佩上刻着其他家印记的道理。
半晌，奚雨咬牙切齿的缓缓吐出几个字。
“这确实不是我丢的那块”
奚雨说完后，谷沉歌没有说话。奚雨意识到什么，脸色更黑了，恨不得用眼神将谷沉歌杀死。
谷沉歌摆正姿势等着奚雨的道歉。
看到谷沉歌的样子，奚雨的怒火更加的高涨，盯着谷沉歌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刘嬷嬷悬着的心刚往下放了放，接着又被高高的悬起。刘嬷嬷看着自家小姐的神色，上前一步，想要替奚雨道歉。
出乎刘嬷嬷的意料，奚雨的怒气突然一扫而空，冲着谷沉歌扯出一个微笑，上前拉着谷沉歌的手一边向着宴席方向走去，一边假装十分诚恳的道歉。
“沉歌妹妹，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你，等下我一定将水芷狠狠惩罚一顿。不过……”奚雨说到这里眼珠子转了一下，脸上的微笑也真切的几分，“不过沉歌你这玉佩我着实喜欢，不然你就将玉佩直接给了我吧”
听着奚雨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扭头又看到奚雨脸上余怒未消却又不满期待的神情。
谷沉歌既觉得气愤又觉得搞笑，两种情绪交织，最终笑出了声。
奚雨见谷沉歌没有立刻答应，脸上扯出来的那笑容接着就散了。
“谷沉歌，我要你玉佩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快把玉佩给我。”
还没有怎样，奚雨就控制不住露出了真是的面貌，连装都不想装了。
谷沉歌想到之前两人的关系亲密，见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相互带一份。还经常在对方家中留宿，直到现在谷沉歌的屋子里还留着给奚雨备下的东西。
谷沉歌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只玉镯。那是奚雨送的，一人一只。
谷沉歌不明白，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谷沉歌也没有心思应付奚雨了，简短而坚定的回绝道
“不可能”
“不可能？就算是不可能今天也要变成可能。”
奚雨直接上手抢夺谷沉歌手中的玉佩。
花影被惊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上前想要护住自家小姐。奚雨带的丫鬟看到花影上前了，也纷纷上前阻止花影的动作。
两方人混在一起，一时间场面混乱极了。
参加宴会的小姐们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如此的走向，都愣在了原地。
吴青笑最先反应过来，自己一边上前，一边招呼着众人将几人分开。
“快快快，别愣着了，快把人分开啊”
“对对对，快，快去”
刘嬷嬷也反应过来，招呼人上前。
可县令府的下人们刚刚靠近，距离湖边最近的奚雨和谷沉歌双双跌入了湖中，连带着跌入湖中的还有一个上前劝架的吴青笑。
……
……
……
刘嬷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快！快！快去救人！”
一时间县令府炸开了锅，丫鬟们到处奔走。救人的救人，请大夫的请大夫，通知夫人的去通知夫人。
在大夫的诊治下，奚雨和吴青笑纷纷转醒，唯独谷沉歌依旧昏迷着。
得到消息的谷风渊接到消息后，立刻抛下了手上的事情马不停蹄的前往奚家，接自家女儿回家。
谷风渊来到奚家后便有管事上前迎接，说着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不关奚雨、不关县令府的事情。
面对奚家人的说辞，谷风渊现在没有心情理会，怒气冲冲的留下一句话。
“程管事不必多说，此事我谷家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说完后就带着谷沉歌离开了奚府，只留下身后的程管事一脸阴沉，看着谷风渊的背影。
程管事盯着谷风渊，直到彻底离开视野后冷哼了一声。脸上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好像已经看到了对方悲惨的下场似的随机又大笑起来。
旁边的小厮死死低着头，权当自己是根柱子，生怕引起程管事的注意。
三日后，谷家，竹风阁
谷沉歌昏迷的三天，整个谷家都笼罩在低沉的氛围中，而竹风阁内更甚。
往日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却如此寂静，就连洒扫的婆子都觉得不太习惯。
谷沉歌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流光守在床旁，手中拿着一条白色的湿帕子，挤干水后轻柔的为谷沉歌擦拭的脸庞。
谷沉歌的手动了一下，身体开始逐渐复苏。
这是谷沉歌昏迷后第一次出现反应。
刚开始流光以为谷沉歌要醒过来了，眼中的欣喜刚刚出现，谷沉歌便从刚开始的微动变得挣扎起来，脸上出现恐慌惊，口中发出叫喊，但因身体虚弱叫喊被困在口中，让人无法辨别。
短短的一瞬间，流光脸上还未展现的笑容就被担忧覆盖。
“快，小姐情况不对，快请程大夫过来，还有老爷夫人那边快去通报一声。”
花月走进来，看到谷沉歌的状况顾不得太多，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竹风阁的四个贴身丫鬟也都来到床旁，守着挣扎的越来越厉害的谷沉歌，防止谷沉歌伤到自己。
没一会，白胡子的程大夫匆匆赶到，与他一起来的是谷沉歌的父母谷风渊和符氿。
往日里温柔、亲和尽数不见，身上的气势如利剑般狠狠地刺到刘嬷嬷和水芷身上。
被余波扫及到的其他人纷纷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刘嬷嬷和水芷作为直面谷沉歌怒火的两人，更是承担着全部的压力。
刘嬷嬷额头上更是浸出了点点的汗珠。
水芷倒在地上低着头，没有与谷沉歌直视，心中的害怕却不会因为动作而又分毫的减少。
刘嬷嬷顶着满头的汗与谷沉歌继续说着。
“谷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鬟的胡言乱语怎么就和……就和那大逆不道的事情牵扯上了呢
“哦？小丫鬟？胡言乱语？”
“嬷嬷口中丫鬟可是贵府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别说在坐的各家小姐了，就是整个常安城里的人谁不认识。怎么到了嬷嬷口中便无足轻重”
谷沉歌冷笑，看着刘嬷嬷。
刘嬷嬷讪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了这几句话，谷沉歌略微冷静了一些，不再跟她们扯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
谷沉歌向前迈出一步，铿锵有力的说
“若我今日没有回来，若我今日没有自证清白。那这场宴会结束后我谷家大小姐盗窃的名头便会传遍整个常安城。那可当真是再也解释不清了”
谷沉歌顿了顿，回头冷冷瞥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水芷，继续说道
“更进一步，若有人在谣言正盛时趁机生事，且今日的事情为筏子。你们说……我谷家是不是离家破人亡就不远了？”
现场一时间寂静下来，一字一句，在众人的心上一下下的敲击。
刘嬷嬷还想出言转圜，谷沉歌不给她任何机会。
将腰间悬挂的玉佩一把拽下，递给一直跟在身旁的贴身侍女。
“花影，把玉佩给水芷好好认认，看看是不是她们家小姐丢的那一个。认完了再给各位小姐展示展示，以免日后有人说离得远看不真切。”
花影手中拿着玉佩，玉佩的水头极好，正中间一抹红色，背面雕着谷家印记。
花影蹲下，手里稳稳握着玉佩放到水芷面前。
“水芷姑娘，请问这是奚二小姐的那块玉佩吗？”
水芷浑身颤抖，盯着眼前的玉佩，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水芷吞吞吐吐，花影继续说道
“水芷姑娘天天在奚二小姐身边伺候，连奚二小姐喜欢的玉佩都认不出来了吗？水芷姑娘，你一定要好好认啊。这可是关乎到我家小姐的名誉，关乎到谷家的存亡啊。”
就在水芷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道娇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现场的僵持。
“要耍威风回你家去耍，别在这耍威风，我可不怕。”
水芷听到后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踉踉跄跄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刘嬷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稍松了口气后又是无穷的担忧。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进入众人视线后，径直走到谷沉歌面前，毫不客气瞪回去。
明明娇俏可爱的脸，却沾染上了点点戾气，将美好尽数毁掉让人望而生厌。
“奚二小姐来的正好。来参加宴会，前有丫鬟将衣服弄脏，后又有丫鬟空口污蔑。县令府的丫鬟什么时候竟这么没有规矩，这么肆意妄为了。那这到底……”谷沉歌顿了下，带着戏谑与审问的望向奚雨，“……这到底是丫鬟的问题还是你们府上故意的呢”
“还请奚二小姐给我一个解释，并还我一个清白。”
看到奚雨到来，谷沉歌给了花影一个眼神，花影放过水芷来到谷沉歌身边，将玉佩重新交到谷沉歌手上。
谷沉歌拿着玉佩的递到奚雨眼前，“还请奚二小姐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丢失的那块玉佩”
奚雨见谷沉歌如此直接如此不客气，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奚雨虽然很想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认下来，可无论如何都没有自家的玉佩上刻着其他家印记的道理。
半晌，奚雨咬牙切齿的缓缓吐出几个字。
“这确实不是我丢的那块”
奚雨说完后，谷沉歌没有说话。奚雨意识到什么，脸色更黑了，恨不得用眼神将谷沉歌杀死。
谷沉歌摆正姿势等着奚雨的道歉。
看到谷沉歌的样子，奚雨的怒火更加的高涨，盯着谷沉歌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刘嬷嬷悬着的心刚往下放了放，接着又被高高的悬起。刘嬷嬷看着自家小姐的神色，上前一步，想要替奚雨道歉。
出乎刘嬷嬷的意料，奚雨的怒气突然一扫而空，冲着谷沉歌扯出一个微笑，上前拉着谷沉歌的手一边向着宴席方向走去，一边假装十分诚恳的道歉。
“沉歌妹妹，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你，等下我一定将水芷狠狠惩罚一顿。不过……”奚雨说到这里眼珠子转了一下，脸上的微笑也真切的几分，“不过沉歌你这玉佩我着实喜欢，不然你就将玉佩直接给了我吧”
听着奚雨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扭头又看到奚雨脸上余怒未消却又不满期待的神情。
谷沉歌既觉得气愤又觉得搞笑，两种情绪交织，最终笑出了声。
奚雨见谷沉歌没有立刻答应，脸上扯出来的那笑容接着就散了。
“谷沉歌，我要你玉佩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快把玉佩给我。”
还没有怎样，奚雨就控制不住露出了真是的面貌，连装都不想装了。
谷沉歌想到之前两人的关系亲密，见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相互带一份。还经常在对方家中留宿，直到现在谷沉歌的屋子里还留着给奚雨备下的东西。
谷沉歌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只玉镯。那是奚雨送的，一人一只。
谷沉歌不明白，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谷沉歌也没有心思应付奚雨了，简短而坚定的回绝道
“不可能”
“不可能？就算是不可能今天也要变成可能。”
奚雨直接上手抢夺谷沉歌手中的玉佩。
花影被惊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上前想要护住自家小姐。奚雨带的丫鬟看到花影上前了，也纷纷上前阻止花影的动作。
两方人混在一起，一时间场面混乱极了。
参加宴会的小姐们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如此的走向，都愣在了原地。
吴青笑最先反应过来，自己一边上前，一边招呼着众人将几人分开。
“快快快，别愣着了，快把人分开啊”
“对对对，快，快去”
刘嬷嬷也反应过来，招呼人上前。
可县令府的下人们刚刚靠近，距离湖边最近的奚雨和谷沉歌双双跌入了湖中，连带着跌入湖中的还有一个上前劝架的吴青笑。
……
……
……
刘嬷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快！快！快去救人！”
一时间县令府炸开了锅，丫鬟们到处奔走。救人的救人，请大夫的请大夫，通知夫人的去通知夫人。
在大夫的诊治下，奚雨和吴青笑纷纷转醒，唯独谷沉歌依旧昏迷着。
得到消息的谷风渊接到消息后，立刻抛下了手上的事情马不停蹄的前往奚家，接自家女儿回家。
谷风渊来到奚家后便有管事上前迎接，说着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不关奚雨、不关县令府的事情。
面对奚家人的说辞，谷风渊现在没有心情理会，怒气冲冲的留下一句话。
“程管事不必多说，此事我谷家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说完后就带着谷沉歌离开了奚府，只留下身后的程管事一脸阴沉，看着谷风渊的背影。
程管事盯着谷风渊，直到彻底离开视野后冷哼了一声。脸上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好像已经看到了对方悲惨的下场似的随机又大笑起来。
旁边的小厮死死低着头，权当自己是根柱子，生怕引起程管事的注意。
三日后，谷家，竹风阁
谷沉歌昏迷的三天，整个谷家都笼罩在低沉的氛围中，而竹风阁内更甚。
往日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却如此寂静，就连洒扫的婆子都觉得不太习惯。
谷沉歌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流光守在床旁，手中拿着一条白色的湿帕子，挤干水后轻柔的为谷沉歌擦拭的脸庞。
谷沉歌的手动了一下，身体开始逐渐复苏。
这是谷沉歌昏迷后第一次出现反应。
刚开始流光以为谷沉歌要醒过来了，眼中的欣喜刚刚出现，谷沉歌便从刚开始的微动变得挣扎起来，脸上出现恐慌惊，口中发出叫喊，但因身体虚弱叫喊被困在口中，让人无法辨别。
短短的一瞬间，流光脸上还未展现的笑容就被担忧覆盖。
“快，小姐情况不对，快请程大夫过来，还有老爷夫人那边快去通报一声。”
花月走进来，看到谷沉歌的状况顾不得太多，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竹风阁的四个贴身丫鬟也都来到床旁，守着挣扎的越来越厉害的谷沉歌，防止谷沉歌伤到自己。
没一会，白胡子的程大夫匆匆赶到，与他一起来的是谷沉歌的父母谷风渊和符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