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父亲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同时还有另一个男人。
那应该就是林叔叔吧，她隐约记得，这是父亲生意上的伙伴。
而这样的生意伙伴，12岁的温言已经见过七个了。
温言下了床，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堪堪成熟，刚开始发育的身子有着几乎可以忽略的细微曲线，而就是这样的身体，让那些叔叔和爸爸皮松骨痒。
温言轻轻的抚摸着脖子上被父亲掐出的的青紫痕迹，脑子里还能回想起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还有父亲那露骨的眼神。
深秋的夜晚微凉，温言身上穿着的是父亲新给她买的吊带睡裙，丝质的，对于12岁的她稍微有点太大，但是父亲说，这样的大小正正好。
温言转身想找一个外套，可却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是属于妈妈的。
“小言，出来见见林叔叔。”父亲在门外敲门，温言知道自己逃不过，她赤着脚，乖乖打开了门，盯着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抬头看向了门外的父亲，和父亲身后的男人。
男人四十来岁，穿着一身精致唐装，胖胖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温老弟你女儿养的真好啊，细皮嫩肉，今年多大啦？”
那个男人迫不及待一般，朝着温言伸出了手。
温言看到父亲冲着她点了点头，她伸出了手，任由男人将她的手包裹住，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
“林总，别着急，我们先吃饭吧，吃完了才有体力不是吗？”
温家今天请了阿姨来做饭，这是只有某一些特殊日子才会有的待遇，但是温言并不喜欢。
温言看了看妹妹的房间，父亲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心不在焉，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
“别担心，乐乐在隔壁李婶家，我和李婶说了晚一点过去接她。”
男人的声音依旧温润，但是清晰的咬字，紧紧的箍住她肩膀的那双手，都明显的提示她，今晚他对于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
温言打了个寒颤，她低下了头，示弱般露出毫无防备的脖颈，她明白今天晚上，势必是无法睡个好觉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而林总放在桌下的手终于大胆的揽上了温言的细腰。
“林总，你放心，小言她有经验，也听话。”父亲坐在她们的对面，眼神温和的看向了她。
温言没有反抗，她乖乖的跟着名叫林总的那个男人，走进了妈妈的房间。
妈妈，你在哪里？
当彻骨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当身上大腹便便的男人喘着气满足的睡下，当她无声的泪落入身下的枕头里消失不见，温言想起了妈妈。
＊
温言在10岁的时候知道了妈妈的去向。
在学校的时候，隔壁班级的女生突然在课间敲响了她的窗，她们指着她说她的母亲是个瘾君子，是个被人抛弃的疯子。
她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像个暴躁的小狮一样，冲出了班级，给了那两个女孩一人一巴掌。
后来父亲被喊来了学校。
他让她当众跪了下来，像那两个女孩道歉。
那天晚上，折磨了温言一个多小时后，父亲满足的坐在床边，怀抱着她。
父亲说，他本来只是想把妈妈送进精神病院。
父亲说，那是因为妈妈真的有病，她嫁给他十多年，第一次违背他的意志，他说做妈妈的不能这样。
父亲说，她的妈妈进了精神病院后病反而更严重了，她妄想着和他离婚，妄想着把他的宝贝女儿带离他的身边。
父亲说着说着笑出了声。
“小言，你知道吗，只要几颗简单的药丸，只要简单的打一个电话，就能让你的妈妈失去抚养权，就能让你和乐乐永远属于我。”
“来，小言，跟我说，'我的妈妈是疯子'”男人用手掐着温言的下巴，黑暗里他的眼神像猎豹一样闪着光。
温言被他抱在怀里，却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
又是一个周五晚上。
父亲从酒馆醉醺醺的回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活物，时不时扑腾着，温言还能听到小小的喵喵叫声。
父亲把塑料袋随手丢在了沙发上，自己坐了下来吃饭。
温言和妹妹都很想去看看猫儿，但是父亲紧盯着她们的神情，要求她们把饭吃完。
饭后，父亲独自回房间处理公务，温言和妹妹才敢小心翼翼的把猫从塑料袋里解救出来。
猫儿小小的，蜷缩在沙发上，它似乎很冷，叫声虚弱极了。
温言努力的把它抱在怀里，还找了个毛巾裹上。
“姐姐，我们该给它吃点什么？”
温言和妹妹都没养过动物，更别说是这么小的猫儿，她们试着给猫吃了点面包。
小猫很乖巧，她们喂啥都吃，也因为太过虚弱，所以只能缩在她们怀里，妹妹很快就看腻了，跑回房间玩玩具。
睡觉的时间到了，温言把小猫偷偷带回了房间，给小猫搭了一个窝，放在自己的枕头边上。
第二天，父亲冲了进来，一把拉过温言的脚踝，失重感令闻言瞬间清醒。
她被父亲倒吊在了房间里。
父亲今天没有穿正装，而是穿着一身休闲卫衣，手上却戴着一副薄膜手套。
温言在看到手套的那一刻，就猜到自己又犯了错，戴手套说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定会脏了父亲的手。
“小言，”男人开口，“为什么要把那样肮脏的东西带回你的床上？”
他的语气愤怒，不停的问着她怎么能允许让其他东西上床。
可温言的世界颠倒着，脑部充血让她的思绪都变的缓慢。
男人走向了她的床头，两根手指轻松的把小猫夹起。
“小言，你要记住，不乖的孩子，下场只会像小猫儿一样。”
温言看到了小猫在她面前升空又落地，升空又落地。
小小的身子彻底折叠到了一起，连微弱的喵喵叫都停止了。
温言感受到了自己额头的湿润，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没有模糊地上那片血。
每当你自以为对人性的恶有了一个深切的认知的时候，你总会发现更多的恶。
温言的眼神麻木，她被男人禁锢在怀里，男人的手握在她的手上，而她手里窝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男人跟她说。
你看，这就是小猫的心脏，昨晚就是它支撑着小猫活过了昨夜。
你看，这就是小猫的胃，你们喂给它的食物还没有被消化完成，现在鼓鼓囊囊的，只要轻轻一挑…
恶魔在耳边低语，“你要明白，除了爸爸，这世界上没有其他东西值得你爱。”
父亲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同时还有另一个男人。
那应该就是林叔叔吧，她隐约记得，这是父亲生意上的伙伴。
而这样的生意伙伴，12岁的温言已经见过七个了。
温言下了床，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堪堪成熟，刚开始发育的身子有着几乎可以忽略的细微曲线，而就是这样的身体，让那些叔叔和爸爸皮松骨痒。
温言轻轻的抚摸着脖子上被父亲掐出的的青紫痕迹，脑子里还能回想起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还有父亲那露骨的眼神。
深秋的夜晚微凉，温言身上穿着的是父亲新给她买的吊带睡裙，丝质的，对于12岁的她稍微有点太大，但是父亲说，这样的大小正正好。
温言转身想找一个外套，可却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是属于妈妈的。
“小言，出来见见林叔叔。”父亲在门外敲门，温言知道自己逃不过，她赤着脚，乖乖打开了门，盯着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抬头看向了门外的父亲，和父亲身后的男人。
男人四十来岁，穿着一身精致唐装，胖胖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温老弟你女儿养的真好啊，细皮嫩肉，今年多大啦？”
那个男人迫不及待一般，朝着温言伸出了手。
温言看到父亲冲着她点了点头，她伸出了手，任由男人将她的手包裹住，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
“林总，别着急，我们先吃饭吧，吃完了才有体力不是吗？”
温家今天请了阿姨来做饭，这是只有某一些特殊日子才会有的待遇，但是温言并不喜欢。
温言看了看妹妹的房间，父亲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心不在焉，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
“别担心，乐乐在隔壁李婶家，我和李婶说了晚一点过去接她。”
男人的声音依旧温润，但是清晰的咬字，紧紧的箍住她肩膀的那双手，都明显的提示她，今晚他对于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
温言打了个寒颤，她低下了头，示弱般露出毫无防备的脖颈，她明白今天晚上，势必是无法睡个好觉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而林总放在桌下的手终于大胆的揽上了温言的细腰。
“林总，你放心，小言她有经验，也听话。”父亲坐在她们的对面，眼神温和的看向了她。
温言没有反抗，她乖乖的跟着名叫林总的那个男人，走进了妈妈的房间。
妈妈，你在哪里？
当彻骨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当身上大腹便便的男人喘着气满足的睡下，当她无声的泪落入身下的枕头里消失不见，温言想起了妈妈。
＊
温言在10岁的时候知道了妈妈的去向。
在学校的时候，隔壁班级的女生突然在课间敲响了她的窗，她们指着她说她的母亲是个瘾君子，是个被人抛弃的疯子。
她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像个暴躁的小狮一样，冲出了班级，给了那两个女孩一人一巴掌。
后来父亲被喊来了学校。
他让她当众跪了下来，像那两个女孩道歉。
那天晚上，折磨了温言一个多小时后，父亲满足的坐在床边，怀抱着她。
父亲说，他本来只是想把妈妈送进精神病院。
父亲说，那是因为妈妈真的有病，她嫁给他十多年，第一次违背他的意志，他说做妈妈的不能这样。
父亲说，她的妈妈进了精神病院后病反而更严重了，她妄想着和他离婚，妄想着把他的宝贝女儿带离他的身边。
父亲说着说着笑出了声。
“小言，你知道吗，只要几颗简单的药丸，只要简单的打一个电话，就能让你的妈妈失去抚养权，就能让你和乐乐永远属于我。”
“来，小言，跟我说，'我的妈妈是疯子'”男人用手掐着温言的下巴，黑暗里他的眼神像猎豹一样闪着光。
温言被他抱在怀里，却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
又是一个周五晚上。
父亲从酒馆醉醺醺的回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活物，时不时扑腾着，温言还能听到小小的喵喵叫声。
父亲把塑料袋随手丢在了沙发上，自己坐了下来吃饭。
温言和妹妹都很想去看看猫儿，但是父亲紧盯着她们的神情，要求她们把饭吃完。
饭后，父亲独自回房间处理公务，温言和妹妹才敢小心翼翼的把猫从塑料袋里解救出来。
猫儿小小的，蜷缩在沙发上，它似乎很冷，叫声虚弱极了。
温言努力的把它抱在怀里，还找了个毛巾裹上。
“姐姐，我们该给它吃点什么？”
温言和妹妹都没养过动物，更别说是这么小的猫儿，她们试着给猫吃了点面包。
小猫很乖巧，她们喂啥都吃，也因为太过虚弱，所以只能缩在她们怀里，妹妹很快就看腻了，跑回房间玩玩具。
睡觉的时间到了，温言把小猫偷偷带回了房间，给小猫搭了一个窝，放在自己的枕头边上。
第二天，父亲冲了进来，一把拉过温言的脚踝，失重感令闻言瞬间清醒。
她被父亲倒吊在了房间里。
父亲今天没有穿正装，而是穿着一身休闲卫衣，手上却戴着一副薄膜手套。
温言在看到手套的那一刻，就猜到自己又犯了错，戴手套说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定会脏了父亲的手。
“小言，”男人开口，“为什么要把那样肮脏的东西带回你的床上？”
他的语气愤怒，不停的问着她怎么能允许让其他东西上床。
可温言的世界颠倒着，脑部充血让她的思绪都变的缓慢。
男人走向了她的床头，两根手指轻松的把小猫夹起。
“小言，你要记住，不乖的孩子，下场只会像小猫儿一样。”
温言看到了小猫在她面前升空又落地，升空又落地。
小小的身子彻底折叠到了一起，连微弱的喵喵叫都停止了。
温言感受到了自己额头的湿润，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没有模糊地上那片血。
每当你自以为对人性的恶有了一个深切的认知的时候，你总会发现更多的恶。
温言的眼神麻木，她被男人禁锢在怀里，男人的手握在她的手上，而她手里窝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男人跟她说。
你看，这就是小猫的心脏，昨晚就是它支撑着小猫活过了昨夜。
你看，这就是小猫的胃，你们喂给它的食物还没有被消化完成，现在鼓鼓囊囊的，只要轻轻一挑…
恶魔在耳边低语，“你要明白，除了爸爸，这世界上没有其他东西值得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