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说实话，即使是叶修，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确实被吓了一跳。毕竟他之前一直只是觉得邱蓁蓁会刻意引诱男生喜欢自己也好将自己视作无所不能的神明也罢，都只是容易感到不安而已。
只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或者说，不仅仅只是这样。
如果是别人，他或许会选择远离。
面对于危险，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不要与之接触。
——只要是拥有常识的普通人，大概都会这么想吧。
“我跟你说，这种要藏起来的东西，绝对不能这样藏。你这样分分钟就暴露了。”在短暂的惊吓之后，他开始思考起这起意外的处理方法。好歹他还是有点常识的，知道这种事情其他人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你一开始就应该来问我，我有经验。”
这个总是会感到不安的小家伙，只是在寻找能够让自己安心入睡的场所而已。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小动物，会往窝里面叼各种材料，企图让自己的住所更加结实。
只是在邱蓁蓁心里，暴风雨从来没有停歇过罢了。
邱蓁蓁不错眼地看着叶修。
明明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在叶修的话语之下，胸口原本翻腾着的、如同墨汁一般浓稠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去。
——就跟一直以来的一样。
基督信徒笃信，在祈祷的时候他们可以听到神明的声音，于是一切所行所思都不是自己的意志，只是单纯遵照神明的指示行动。
明明只是潜意识的想法，却将所有的一切推给不存在的神明。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关系的本身便会使信徒获取心理上的宁静。
即使是被负面情绪裹挟，只要看到叶修，她便能感觉那些不好的东西从自己身上被剥离开。
一切都会好的。所有的事情都将会导向美好的结局。
——因为祂就在这里。
“不信啊？这都是小时候跟爸妈斗智斗勇出来的智慧。”叶修这样说道，“在家里的时候，他们怕我玩物丧志，管得那叫一个严。可我不怕啊，像游戏光盘这种，我就藏到衣柜后面，再找块同颜色的木板做个活板门。
“——我估计现在家里我房间里的那几张光盘都还没被搜出来呢。”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衣服换季的时候也没有找出来？”邱蓁蓁问道。
“我直接将衣柜后面挖空藏的，活板门也是用的裁出来那块木板做的。”他说道，“绝对严丝合缝。”顿了顿，他才补充道，“不过你就不用做到这份上了，这房间只有你自己，贴衣柜里面就差不多了。”
邱蓁蓁没找出有什么缺漏的地方，便认同了这个方法。
“对了，不许拿网吧的电脑瞎闹。”叶修警告了一句。看着邱蓁蓁仍旧带着点委屈的表情，他叹了口气，“对了，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个旧手机还能用来着？”
“会很卡。”邱蓁蓁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走，“叶修是想要手机吗，我——”
“摄像头能用就行。”邱蓁蓁感觉自己的手背被抬高，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叶修将侧脸贴了上去，平静地说道。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像是整个胸腔被封入了沸腾的水一样，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呼之欲出。
如果、如果再这样被继续纵容下去的话——
她用尽全力才将自己完全穿进名为“正常人”的外衣里面，这所有努力却在对方的这一句话里面开始摇摇欲坠。
仿佛将自己完全看穿了一般，他将那层外衣撕开一条缝，朝着里面的自己伸出了手。
——简直就像在说“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我都会接受”一样，神明冲着那条撕开的裂缝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叶修不会讨厌吗？这种秘密根本没办法隐藏起来的生活。”她这样问道。
“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玩荣耀，哪来的秘密？”叶修懒洋洋地说道，“你别外传就行。”
“当然不会。”
等到邱蓁蓁吃下药，在感冒药的药效下昏睡过去，叶修才感到早上喝下的那杯咖啡效果才慢慢消退。几乎是连着熬了快三十个小时的身体后知后觉感到了疲倦，他最后检查了一遍，发现已经没有事情需要他去做了，才侧着身体挤到邱蓁蓁身边。还没有完全退烧的她仍旧觉得有些难受，即使是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
还在发烧中的女孩体温比他还要高，给人感觉就像是抱着一个暖炉一般。叶修伸手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睡梦中的邱蓁蓁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仿佛是感觉到什么一样，她皱着的眉慢慢松开，神色也开始变得平静。
一直关注着她的叶修当然将这家伙脸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见此情景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心疼中夹杂着一丝愉悦的复杂情绪。“哥可还没消气呢，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叶修用嘴唇贴了贴她闭上的眼睛，用气音说道。
他放任邱蓁蓁往自己靠过来，一手圈住她的后背闭上了眼睛。在意识仍未往下沉的短暂间隙里，他思考着某个能让这家伙吃到教训的办法。
常规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他早就发现疼痛只会让她感到兴奋，万一起到反效果就糟糕了——
还没等思考出结果，在被蜜桃味香气完全包裹起来的空间里，叶修的意识沉入了黑暗。
***
安迪回到22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抱着担忧邱蓁蓁的情感，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门那边的空间被静谧的氛围侵染。
她思考了几秒钟后按下了门把手，万幸的是，门没有被锁上。她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2202的客厅。
原本是阳台的地方被改装成了樊胜美的卧室，连傍晚的光线都没办法透进来的客厅非常昏暗。凭借着从大门照进来的一点微光，她只能看出家具的大概轮廓。
这么看的话，除了邱蓁蓁以外的两个人还没有回来。
安迪在心里下了这样的结论，躲避开空间里的家具阻碍，径自朝邱蓁蓁的房间走过去。
至于那个叫作“叶修”的男人，即便了解得不多，但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扔下生病的“朋友”不管的那种毫无责任心的人。
——那么就应该是在房间了。
可如果是这样，在隔音效果一般的出租屋，刚才的敲门声他不应该听不到才对。
她一边奇怪着，一边拧开了卧室的门把手。
门页随着她的动作往里面打开，里面的景象也随之在她眼前展开——
狭窄的单人床仿佛是堆积木一般叠着两个人。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闭着眼睛，发出绵长的呼吸。安迪只能从他的衣服袖子上判断出这个人应该就是早上匆忙赶到医院的叶修。
而于那之上的，已经完全苏醒的邱蓁蓁撑着胳膊，压低了身体，苍白美丽的脸庞悬浮在叶修不足一厘米的上方。仿佛是比较着哪里容易下口一般，她四处嗅闻着，黏腻的眼神死死盯着熟睡的叶修。如同海藻一般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身后，令她看上去宛如准备进食的海妖一般。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她警觉地朝这个方向。
在那令人联想起被侵入领地的野兽眼神的目光下，安迪握着门把手，感觉鸡皮疙瘩在那一瞬间仿佛是某种细小的虫子一般爬满了全身。她在心里说服着自己面前这人是个病人，并控制着不要做出太过应激的反应。
好在邱蓁蓁很快反应过来，她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叶修，随后将动作放慢放轻，从床上滑到了地板上。安迪总觉得她这个样子看上去像是蛇或者是鬼魂。
邱蓁蓁拉着安迪来到厨房——这里距离她的房间最远，只要将声音放低，叶修应该不会听到。他熬了二十多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稍微睡了一会儿。虽然他的睡眠质量从来都是不用担心，但还是以防万一。
“你已经没事了？”安迪关心地问道。
“还有一点点难受，但好很多了。”邱蓁蓁的声音带着鼻音，听上去还是有点鼻塞。
“那就行，”安迪这样说道，“今天我打电话给你学校请假了，现在又是周末，你在家好好休息。”
邱蓁蓁似乎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思考了一下，她决定还是稍稍尽一下作为室友的义务：“安迪姐，小曲没事吧？”
“她挺好的，怎么了？”
“我刚回来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听到她在惨叫。”邱蓁蓁这样说道，看到安迪脸上浮现的惊讶和担忧，又连忙补充道，“但那时候我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所以可能是听错了也说不定。”
虽然叶修已经按照他自己说的办法，将照片藏进了衣柜，但感觉如果是那家伙的话，肯定会把这件事说得全世界都知道。
现在姑且先让安迪去试探一下吧，然后再看看要怎么将这件事解决。
***
周日早上的时候，邱蓁蓁虽然还是会咳嗽，但好在头晕和四肢酸疼之类的症状已经完全消退。再三确认过她就算停止服药也不会难受之后，叶修才在她的再三祈求中将人带回网吧。
“对了，你的账号卡借我一下。”等电梯的时候，叶修这样说道。他刚要解释，邱蓁蓁就已经从包里掏出钱包，抽出账号卡递了过去。他只能先接过来放进自己钱包里面，“之前有个家伙跟我下战书，我也不知道他还来不来。”
——毕竟那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
“他要不来我就找他去。”邱蓁蓁这样说道，她想了想，“就在世界频道刷‘胆小鬼不守信用’好了。”
“你这还倒打一耙了。是我有事情没应约，人家改主意了也情有可原。”叶修哭笑不得。
邱蓁蓁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哼了一声没答话。
只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或者说，不仅仅只是这样。
如果是别人，他或许会选择远离。
面对于危险，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不要与之接触。
——只要是拥有常识的普通人，大概都会这么想吧。
“我跟你说，这种要藏起来的东西，绝对不能这样藏。你这样分分钟就暴露了。”在短暂的惊吓之后，他开始思考起这起意外的处理方法。好歹他还是有点常识的，知道这种事情其他人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你一开始就应该来问我，我有经验。”
这个总是会感到不安的小家伙，只是在寻找能够让自己安心入睡的场所而已。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小动物，会往窝里面叼各种材料，企图让自己的住所更加结实。
只是在邱蓁蓁心里，暴风雨从来没有停歇过罢了。
邱蓁蓁不错眼地看着叶修。
明明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在叶修的话语之下，胸口原本翻腾着的、如同墨汁一般浓稠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去。
——就跟一直以来的一样。
基督信徒笃信，在祈祷的时候他们可以听到神明的声音，于是一切所行所思都不是自己的意志，只是单纯遵照神明的指示行动。
明明只是潜意识的想法，却将所有的一切推给不存在的神明。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关系的本身便会使信徒获取心理上的宁静。
即使是被负面情绪裹挟，只要看到叶修，她便能感觉那些不好的东西从自己身上被剥离开。
一切都会好的。所有的事情都将会导向美好的结局。
——因为祂就在这里。
“不信啊？这都是小时候跟爸妈斗智斗勇出来的智慧。”叶修这样说道，“在家里的时候，他们怕我玩物丧志，管得那叫一个严。可我不怕啊，像游戏光盘这种，我就藏到衣柜后面，再找块同颜色的木板做个活板门。
“——我估计现在家里我房间里的那几张光盘都还没被搜出来呢。”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衣服换季的时候也没有找出来？”邱蓁蓁问道。
“我直接将衣柜后面挖空藏的，活板门也是用的裁出来那块木板做的。”他说道，“绝对严丝合缝。”顿了顿，他才补充道，“不过你就不用做到这份上了，这房间只有你自己，贴衣柜里面就差不多了。”
邱蓁蓁没找出有什么缺漏的地方，便认同了这个方法。
“对了，不许拿网吧的电脑瞎闹。”叶修警告了一句。看着邱蓁蓁仍旧带着点委屈的表情，他叹了口气，“对了，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个旧手机还能用来着？”
“会很卡。”邱蓁蓁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走，“叶修是想要手机吗，我——”
“摄像头能用就行。”邱蓁蓁感觉自己的手背被抬高，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叶修将侧脸贴了上去，平静地说道。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像是整个胸腔被封入了沸腾的水一样，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呼之欲出。
如果、如果再这样被继续纵容下去的话——
她用尽全力才将自己完全穿进名为“正常人”的外衣里面，这所有努力却在对方的这一句话里面开始摇摇欲坠。
仿佛将自己完全看穿了一般，他将那层外衣撕开一条缝，朝着里面的自己伸出了手。
——简直就像在说“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我都会接受”一样，神明冲着那条撕开的裂缝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叶修不会讨厌吗？这种秘密根本没办法隐藏起来的生活。”她这样问道。
“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玩荣耀，哪来的秘密？”叶修懒洋洋地说道，“你别外传就行。”
“当然不会。”
等到邱蓁蓁吃下药，在感冒药的药效下昏睡过去，叶修才感到早上喝下的那杯咖啡效果才慢慢消退。几乎是连着熬了快三十个小时的身体后知后觉感到了疲倦，他最后检查了一遍，发现已经没有事情需要他去做了，才侧着身体挤到邱蓁蓁身边。还没有完全退烧的她仍旧觉得有些难受，即使是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
还在发烧中的女孩体温比他还要高，给人感觉就像是抱着一个暖炉一般。叶修伸手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睡梦中的邱蓁蓁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仿佛是感觉到什么一样，她皱着的眉慢慢松开，神色也开始变得平静。
一直关注着她的叶修当然将这家伙脸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见此情景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心疼中夹杂着一丝愉悦的复杂情绪。“哥可还没消气呢，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叶修用嘴唇贴了贴她闭上的眼睛，用气音说道。
他放任邱蓁蓁往自己靠过来，一手圈住她的后背闭上了眼睛。在意识仍未往下沉的短暂间隙里，他思考着某个能让这家伙吃到教训的办法。
常规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他早就发现疼痛只会让她感到兴奋，万一起到反效果就糟糕了——
还没等思考出结果，在被蜜桃味香气完全包裹起来的空间里，叶修的意识沉入了黑暗。
***
安迪回到22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抱着担忧邱蓁蓁的情感，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门那边的空间被静谧的氛围侵染。
她思考了几秒钟后按下了门把手，万幸的是，门没有被锁上。她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2202的客厅。
原本是阳台的地方被改装成了樊胜美的卧室，连傍晚的光线都没办法透进来的客厅非常昏暗。凭借着从大门照进来的一点微光，她只能看出家具的大概轮廓。
这么看的话，除了邱蓁蓁以外的两个人还没有回来。
安迪在心里下了这样的结论，躲避开空间里的家具阻碍，径自朝邱蓁蓁的房间走过去。
至于那个叫作“叶修”的男人，即便了解得不多，但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扔下生病的“朋友”不管的那种毫无责任心的人。
——那么就应该是在房间了。
可如果是这样，在隔音效果一般的出租屋，刚才的敲门声他不应该听不到才对。
她一边奇怪着，一边拧开了卧室的门把手。
门页随着她的动作往里面打开，里面的景象也随之在她眼前展开——
狭窄的单人床仿佛是堆积木一般叠着两个人。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闭着眼睛，发出绵长的呼吸。安迪只能从他的衣服袖子上判断出这个人应该就是早上匆忙赶到医院的叶修。
而于那之上的，已经完全苏醒的邱蓁蓁撑着胳膊，压低了身体，苍白美丽的脸庞悬浮在叶修不足一厘米的上方。仿佛是比较着哪里容易下口一般，她四处嗅闻着，黏腻的眼神死死盯着熟睡的叶修。如同海藻一般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身后，令她看上去宛如准备进食的海妖一般。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她警觉地朝这个方向。
在那令人联想起被侵入领地的野兽眼神的目光下，安迪握着门把手，感觉鸡皮疙瘩在那一瞬间仿佛是某种细小的虫子一般爬满了全身。她在心里说服着自己面前这人是个病人，并控制着不要做出太过应激的反应。
好在邱蓁蓁很快反应过来，她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叶修，随后将动作放慢放轻，从床上滑到了地板上。安迪总觉得她这个样子看上去像是蛇或者是鬼魂。
邱蓁蓁拉着安迪来到厨房——这里距离她的房间最远，只要将声音放低，叶修应该不会听到。他熬了二十多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稍微睡了一会儿。虽然他的睡眠质量从来都是不用担心，但还是以防万一。
“你已经没事了？”安迪关心地问道。
“还有一点点难受，但好很多了。”邱蓁蓁的声音带着鼻音，听上去还是有点鼻塞。
“那就行，”安迪这样说道，“今天我打电话给你学校请假了，现在又是周末，你在家好好休息。”
邱蓁蓁似乎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思考了一下，她决定还是稍稍尽一下作为室友的义务：“安迪姐，小曲没事吧？”
“她挺好的，怎么了？”
“我刚回来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听到她在惨叫。”邱蓁蓁这样说道，看到安迪脸上浮现的惊讶和担忧，又连忙补充道，“但那时候我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所以可能是听错了也说不定。”
虽然叶修已经按照他自己说的办法，将照片藏进了衣柜，但感觉如果是那家伙的话，肯定会把这件事说得全世界都知道。
现在姑且先让安迪去试探一下吧，然后再看看要怎么将这件事解决。
***
周日早上的时候，邱蓁蓁虽然还是会咳嗽，但好在头晕和四肢酸疼之类的症状已经完全消退。再三确认过她就算停止服药也不会难受之后，叶修才在她的再三祈求中将人带回网吧。
“对了，你的账号卡借我一下。”等电梯的时候，叶修这样说道。他刚要解释，邱蓁蓁就已经从包里掏出钱包，抽出账号卡递了过去。他只能先接过来放进自己钱包里面，“之前有个家伙跟我下战书，我也不知道他还来不来。”
——毕竟那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
“他要不来我就找他去。”邱蓁蓁这样说道，她想了想，“就在世界频道刷‘胆小鬼不守信用’好了。”
“你这还倒打一耙了。是我有事情没应约，人家改主意了也情有可原。”叶修哭笑不得。
邱蓁蓁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哼了一声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