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希尔夫人是真的吗？
“帕里？”
U看到那个和金色赌场般配得很的金发男人笑眯眯地向她走来的时候，深深陷入了对这魔幻一天的困惑：今天是不是各种巧合太多了一些？她都要怀疑有人对她下降头了。
“嗨！好久不见，U。”帕里斯通笑容洋溢地挥手。
这不太像是恋人之间的打招呼用语——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太久没见，U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男朋友，现在忽然一见面倒不知怎么和他相处了：她该说什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我好想你”？
“不拥抱一下吗？”帕里斯通伸开双臂停在她一步前，眼眸弯弯。
U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才迟疑僵硬地上前一步慢慢搂住他：“帕里……”该死的，自己的表演也太拙劣了，U把脸埋在帕里斯通的胸口痛苦地皱眉。
“你看了多久？”她声音闷闷地问。
“我比你先来。”帕里斯通的笑声使胸腔都震动起来，“你的赌技很高超呢。”
呃啊……全被看到了……U有气无力地想翻个白眼，搞什么……从连续出千的动作到看戏时自己陶醉其中像个精神病一样的表情，全被看到了……
“是吗？”她几乎是呻吟着从帕里斯通身前站直，自暴自弃地笑笑，“那有空一起来玩。”
“好啊，”帕里斯通笑得金光闪闪，“很期待呢。”
他又忽地稍稍敛了笑意：“不过，和你一起的那个黑头发男孩……他就是金的儿子吗？”他记得这个男孩在U受到侮辱时打算冲出，最后却又宽恕了那些人引得全场鼓掌——实在没法让人不注意他。
“对，杰·富力士。”笑容从帕里斯通脸上转移到了U的脸上，“他们可真像，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U高兴地侧头瞧瞧因提到讨厌的人而笑不出来的帕里斯通。
“……”帕里斯通却只是垂眼思索着什么，“你不觉得他是一个异数吗？”一个会扰乱我们计划的变数——帕里斯通褪去笑意的棕色眼睛此时冷静又深邃，对上了U弯起的不真切的黑眸。
“就算他是，那又能怎样呢？”U笑盈盈地转开了眼神——她倒是想除去呀，可是这不是还有一个金吗？她可不想与他父亲为敌，或者说，他和他父亲都是异数……然而，要除掉金，先别说自己目前做不到，她哪怕是真要这么做，她旁边的这个人第一个不同意——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帕里斯通：连计划杀死会长都让这个乐子人很不高兴。
要不全杀了算了，U深感疲倦：人和人之间一个连一个的纽带麻烦得要死，牵一发而动全身，让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金的徒弟，凯特，现在从事的是野外生物调查。”U讶然地看向突然说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的恋人，两人一瞬间目光相对心意相通。
哈……今天是什么日子，太走运了，U笑得妩媚又别有深意：“那可真是缘分。”
生物调查，嵌合蚁，金的徒弟，金的儿子——呀，难题的出路这不就来了吗？
“说到这个，最近的一次会议上确定了投放日期是12月25日，地点是奥德孙湾，根据洋流活动估算大致2月上旬登陆NGL。”
“圣诞节……”U颇觉趣味地笑了，“嗯，我这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
-
小杰和奇犽向雷欧力讲述了他们拿到这32亿的曲折过程。
“所以说，既然U承诺一个下午就能赚到89亿……那你们为什么还回来抓幻影旅团呢？”雷欧力摸不着头脑。
“诶？”小杰愣住了。
“笨蛋。”奇犽无语，“太难了啊，U教的赌博技巧根本学不会——我们总不可能就在旁边呆着看U赚到90亿然后把这些钱拿走吧？”
“啊是，我现在就能做到她教的第一条技巧。”小杰诚实地点点头，回忆了一下，“第一条，不碰机器。”
那他就是连第一条都学不会，奇犽翻白眼：老虎机啊，他最喜欢老虎机了。
不过还有一个深层原因小杰和奇犽都没对雷欧力说——一口气赚走那些普通人一分一毫赚得攒起的钱让他们觉得良心不安。
-
-
“所以你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U坐进帕里斯通的车里时问他，脸色不是很好。
毕竟她同意帕里斯通送她回去后，这人忽然跟她说得和赌场楼上包间里的他的同伴告别，于是拉着她一起上去，并在一群叫他“希尔先生”的、巴结他、抢着和他攀谈的人面前，介绍她为“他的恋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群人口中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他的未婚妻”，甚至最后从他们热情的包围中挤出去的时候，他们说的是“希尔夫人慢走”——实在把她气得够呛。
很难不怀疑帕里斯通是在就她之前开的小玩笑而报复她。
然而对此帕里斯通的解释是“我们总是不见面已经让人怀疑我们只是不正当的利益合作关系了，必须表现得恩爱一点”——好吧，好像也有道理。
她只希望不要在明天的娱乐新闻头条看到自己和这位希尔先生的八卦：不对，说起来自己就是做情报信息行业的吧，怎么还控制不了八卦信息传播了？
“的确不算，或者说不止是。”帕里斯通关上车门，“主要是家族里的事情。”
“我以为你已经脱离他们了。”U挑眉。
“是签订了协议——他们承诺不干预我在猎人领域的工作，我承诺在家族重大社交场合出面维系关系。”
原来如此，最近□□齐聚友客鑫，社会名流的社交晚宴舞会也是一场接一场——帕里斯通就是为这个来这里的。U有点想笑：本就要忙前忙后的副会长真是辛苦啊，这几天脸是不是都要笑僵了？
“今晚的拍卖会要我陪你参加么？”帕里斯通笑眯眯地问，似乎察觉到她在想冒犯他的事情，“我们还是应该在社交场合一起露个脸。”
U眼波流转，嗔怒地看他一眼：“我是去工作的。”——你跟来干什么？
“这样……”帕里斯通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气馁，好脾气地继续邀约，“那明天呢？明天晚上七点有一场舞会，刚好能带你见见我的家人。”
“？”U几乎是大惊失色，睁大眼睛转头看旁边认真开车的帕里斯通，后者则无辜地扭头回望她，“啊？不是……你打算怎么跟你的家人介绍我？”
这是我的女朋友，是不久之后要毁灭世界把你们全杀了的人——U想象了一下。
“‘恋人’不好么？”帕里斯通微笑，“你不介意的话，其他身份也可以”——未婚妻什么的，关系越亲近牢固越好。
“算了吧，我可高攀不起你们家。”U带着讽意的笑容都明媚又璀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拿出十个亿让我离开你身边的时候，说一声‘就这？’”——十个亿，你打发叫花子呢？
她最为厌恶所谓的上流阶层，那些腐朽的，吸血的压迫者——巴结他们的人，渴望获得权贵阶层青睐的人，这些人毁灭了多少无辜平凡者的生活呢？那铭刻着浩如烟海的人名的给权势者的殉葬碑啊，自己也曾位列其中。
帕里斯通对女友带刺的话表现得相当包容：“好吧，那他们不会出现……明天的舞会只有我们两个”他转向U笑得金光闪闪。
现在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了，U明白了他的意图，不过她对此倒无所谓——他们两个是应该公开露个面：“好呀，那我就等着坐上南瓜马车去和我的王子共舞了。”她笑得甜蜜醉人。
-
-
酷拉皮卡看着和父亲撒娇的妮翁——比他年长两岁的少女天真又任性，一看就是在宠爱中与优渥的环境中长大的，没有经历过挫折苦难的，无忧无虑的人。
他叫妮翁老板，可他总是想到另外一个“老板”。
那个隐匿于黑暗中，就像白皙的面孔隐匿于黑色的卷发中的女人——她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大一两岁，三五岁，还是更多？毕竟她似乎是那个庞大的情报帝国的幕后统治者——她17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她19岁的时候是不是也已经是真正的“老板”了？
她是如此高深莫测难以揣摩……他似乎是憎恨她的，憎恨她与幻影旅团不清不楚的关系的那部分；可同时，他又感受到另一种微妙的情愫：它脆弱幼嫩如新生的藤蔓，似乎是在猎人考试中萌生的，可后来也并不随着憎恨的出现而枯萎死去——而是与恨意共生，与它缠绕，让酷拉皮卡分不清自己对女人的真实情感。
酷拉皮卡低头看他右手上的锁链，受到什么牵引般抬手摸了摸它：有一天，这锁链会不会缠上她的身体，刺入她的心脏呢？到那时他会把她从遮盖她保护她的朦胧不清的迷雾与重重谎言中拖拽出来吗？他会鞭笞她赤裸的灵魂吗？他会将她钉上十字架吗？
身侧旋律担忧地抬头望了他一眼。
……
自己想得太多了，她可能早就忘记有他这么个人了。
可他的确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或者说，带着愤怒质问她——她真的是旅团的帮凶吗？她为什么这样偏袒旅团？她不知道那帮人都做过什么吗？她对那些罪恶都视若无睹吗？还是说，她也是恶人，是一个罪无可赦之人？
……
不要再想了，酷拉皮卡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
他有预感，他在对旅团的复仇中，在对那蜘蛛的肢解中，在将那些无可救药的人一个个杀死的过程中，他必然会把她逼出来——他们必然会遭逢彼此然后针锋相对刀剑相向，就像西索说的那样，他们必然会成为敌人。
她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但他并不恐惧与她交锋。
相反，他等待这一刻——就如同等待一场风暴：他准备完全，他蓄势待发，同时他的心脏又好像紧紧收缩得痛了起来，几乎使他颤抖——他是在兴奋吗？
-
-
U让帕里斯通把她送回最近的临时住所，吃点东西换个衣服就去参加拍卖会。
“你还需要亲自过去收集情报吗？”帕里斯通笑眯眯地问，又好像是在试探，“今天那里可不太平。”
“我的工作不就是往不太平的地方走么？”U的黑眼睛明亮又狡黠，“再说难得今天运气这么好，得充分利用余下的时间才行。”
果然被挡回去了，帕里斯通笑容不变：真遗憾，但他已经发现了解U的关键就在于找到她和幻影旅团的关系——这会是开启她秘密宝匣的钥匙。
U此时还不知道，她的好运已经用光了，而她在友客鑫的倒霉日子马上就接踵而至。
U看到那个和金色赌场般配得很的金发男人笑眯眯地向她走来的时候，深深陷入了对这魔幻一天的困惑：今天是不是各种巧合太多了一些？她都要怀疑有人对她下降头了。
“嗨！好久不见，U。”帕里斯通笑容洋溢地挥手。
这不太像是恋人之间的打招呼用语——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太久没见，U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男朋友，现在忽然一见面倒不知怎么和他相处了：她该说什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我好想你”？
“不拥抱一下吗？”帕里斯通伸开双臂停在她一步前，眼眸弯弯。
U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才迟疑僵硬地上前一步慢慢搂住他：“帕里……”该死的，自己的表演也太拙劣了，U把脸埋在帕里斯通的胸口痛苦地皱眉。
“你看了多久？”她声音闷闷地问。
“我比你先来。”帕里斯通的笑声使胸腔都震动起来，“你的赌技很高超呢。”
呃啊……全被看到了……U有气无力地想翻个白眼，搞什么……从连续出千的动作到看戏时自己陶醉其中像个精神病一样的表情，全被看到了……
“是吗？”她几乎是呻吟着从帕里斯通身前站直，自暴自弃地笑笑，“那有空一起来玩。”
“好啊，”帕里斯通笑得金光闪闪，“很期待呢。”
他又忽地稍稍敛了笑意：“不过，和你一起的那个黑头发男孩……他就是金的儿子吗？”他记得这个男孩在U受到侮辱时打算冲出，最后却又宽恕了那些人引得全场鼓掌——实在没法让人不注意他。
“对，杰·富力士。”笑容从帕里斯通脸上转移到了U的脸上，“他们可真像，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U高兴地侧头瞧瞧因提到讨厌的人而笑不出来的帕里斯通。
“……”帕里斯通却只是垂眼思索着什么，“你不觉得他是一个异数吗？”一个会扰乱我们计划的变数——帕里斯通褪去笑意的棕色眼睛此时冷静又深邃，对上了U弯起的不真切的黑眸。
“就算他是，那又能怎样呢？”U笑盈盈地转开了眼神——她倒是想除去呀，可是这不是还有一个金吗？她可不想与他父亲为敌，或者说，他和他父亲都是异数……然而，要除掉金，先别说自己目前做不到，她哪怕是真要这么做，她旁边的这个人第一个不同意——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帕里斯通：连计划杀死会长都让这个乐子人很不高兴。
要不全杀了算了，U深感疲倦：人和人之间一个连一个的纽带麻烦得要死，牵一发而动全身，让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金的徒弟，凯特，现在从事的是野外生物调查。”U讶然地看向突然说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的恋人，两人一瞬间目光相对心意相通。
哈……今天是什么日子，太走运了，U笑得妩媚又别有深意：“那可真是缘分。”
生物调查，嵌合蚁，金的徒弟，金的儿子——呀，难题的出路这不就来了吗？
“说到这个，最近的一次会议上确定了投放日期是12月25日，地点是奥德孙湾，根据洋流活动估算大致2月上旬登陆NGL。”
“圣诞节……”U颇觉趣味地笑了，“嗯，我这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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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和奇犽向雷欧力讲述了他们拿到这32亿的曲折过程。
“所以说，既然U承诺一个下午就能赚到89亿……那你们为什么还回来抓幻影旅团呢？”雷欧力摸不着头脑。
“诶？”小杰愣住了。
“笨蛋。”奇犽无语，“太难了啊，U教的赌博技巧根本学不会——我们总不可能就在旁边呆着看U赚到90亿然后把这些钱拿走吧？”
“啊是，我现在就能做到她教的第一条技巧。”小杰诚实地点点头，回忆了一下，“第一条，不碰机器。”
那他就是连第一条都学不会，奇犽翻白眼：老虎机啊，他最喜欢老虎机了。
不过还有一个深层原因小杰和奇犽都没对雷欧力说——一口气赚走那些普通人一分一毫赚得攒起的钱让他们觉得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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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U坐进帕里斯通的车里时问他，脸色不是很好。
毕竟她同意帕里斯通送她回去后，这人忽然跟她说得和赌场楼上包间里的他的同伴告别，于是拉着她一起上去，并在一群叫他“希尔先生”的、巴结他、抢着和他攀谈的人面前，介绍她为“他的恋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群人口中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他的未婚妻”，甚至最后从他们热情的包围中挤出去的时候，他们说的是“希尔夫人慢走”——实在把她气得够呛。
很难不怀疑帕里斯通是在就她之前开的小玩笑而报复她。
然而对此帕里斯通的解释是“我们总是不见面已经让人怀疑我们只是不正当的利益合作关系了，必须表现得恩爱一点”——好吧，好像也有道理。
她只希望不要在明天的娱乐新闻头条看到自己和这位希尔先生的八卦：不对，说起来自己就是做情报信息行业的吧，怎么还控制不了八卦信息传播了？
“的确不算，或者说不止是。”帕里斯通关上车门，“主要是家族里的事情。”
“我以为你已经脱离他们了。”U挑眉。
“是签订了协议——他们承诺不干预我在猎人领域的工作，我承诺在家族重大社交场合出面维系关系。”
原来如此，最近□□齐聚友客鑫，社会名流的社交晚宴舞会也是一场接一场——帕里斯通就是为这个来这里的。U有点想笑：本就要忙前忙后的副会长真是辛苦啊，这几天脸是不是都要笑僵了？
“今晚的拍卖会要我陪你参加么？”帕里斯通笑眯眯地问，似乎察觉到她在想冒犯他的事情，“我们还是应该在社交场合一起露个脸。”
U眼波流转，嗔怒地看他一眼：“我是去工作的。”——你跟来干什么？
“这样……”帕里斯通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气馁，好脾气地继续邀约，“那明天呢？明天晚上七点有一场舞会，刚好能带你见见我的家人。”
“？”U几乎是大惊失色，睁大眼睛转头看旁边认真开车的帕里斯通，后者则无辜地扭头回望她，“啊？不是……你打算怎么跟你的家人介绍我？”
这是我的女朋友，是不久之后要毁灭世界把你们全杀了的人——U想象了一下。
“‘恋人’不好么？”帕里斯通微笑，“你不介意的话，其他身份也可以”——未婚妻什么的，关系越亲近牢固越好。
“算了吧，我可高攀不起你们家。”U带着讽意的笑容都明媚又璀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拿出十个亿让我离开你身边的时候，说一声‘就这？’”——十个亿，你打发叫花子呢？
她最为厌恶所谓的上流阶层，那些腐朽的，吸血的压迫者——巴结他们的人，渴望获得权贵阶层青睐的人，这些人毁灭了多少无辜平凡者的生活呢？那铭刻着浩如烟海的人名的给权势者的殉葬碑啊，自己也曾位列其中。
帕里斯通对女友带刺的话表现得相当包容：“好吧，那他们不会出现……明天的舞会只有我们两个”他转向U笑得金光闪闪。
现在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了，U明白了他的意图，不过她对此倒无所谓——他们两个是应该公开露个面：“好呀，那我就等着坐上南瓜马车去和我的王子共舞了。”她笑得甜蜜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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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看着和父亲撒娇的妮翁——比他年长两岁的少女天真又任性，一看就是在宠爱中与优渥的环境中长大的，没有经历过挫折苦难的，无忧无虑的人。
他叫妮翁老板，可他总是想到另外一个“老板”。
那个隐匿于黑暗中，就像白皙的面孔隐匿于黑色的卷发中的女人——她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大一两岁，三五岁，还是更多？毕竟她似乎是那个庞大的情报帝国的幕后统治者——她17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她19岁的时候是不是也已经是真正的“老板”了？
她是如此高深莫测难以揣摩……他似乎是憎恨她的，憎恨她与幻影旅团不清不楚的关系的那部分；可同时，他又感受到另一种微妙的情愫：它脆弱幼嫩如新生的藤蔓，似乎是在猎人考试中萌生的，可后来也并不随着憎恨的出现而枯萎死去——而是与恨意共生，与它缠绕，让酷拉皮卡分不清自己对女人的真实情感。
酷拉皮卡低头看他右手上的锁链，受到什么牵引般抬手摸了摸它：有一天，这锁链会不会缠上她的身体，刺入她的心脏呢？到那时他会把她从遮盖她保护她的朦胧不清的迷雾与重重谎言中拖拽出来吗？他会鞭笞她赤裸的灵魂吗？他会将她钉上十字架吗？
身侧旋律担忧地抬头望了他一眼。
……
自己想得太多了，她可能早就忘记有他这么个人了。
可他的确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或者说，带着愤怒质问她——她真的是旅团的帮凶吗？她为什么这样偏袒旅团？她不知道那帮人都做过什么吗？她对那些罪恶都视若无睹吗？还是说，她也是恶人，是一个罪无可赦之人？
……
不要再想了，酷拉皮卡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
他有预感，他在对旅团的复仇中，在对那蜘蛛的肢解中，在将那些无可救药的人一个个杀死的过程中，他必然会把她逼出来——他们必然会遭逢彼此然后针锋相对刀剑相向，就像西索说的那样，他们必然会成为敌人。
她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但他并不恐惧与她交锋。
相反，他等待这一刻——就如同等待一场风暴：他准备完全，他蓄势待发，同时他的心脏又好像紧紧收缩得痛了起来，几乎使他颤抖——他是在兴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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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让帕里斯通把她送回最近的临时住所，吃点东西换个衣服就去参加拍卖会。
“你还需要亲自过去收集情报吗？”帕里斯通笑眯眯地问，又好像是在试探，“今天那里可不太平。”
“我的工作不就是往不太平的地方走么？”U的黑眼睛明亮又狡黠，“再说难得今天运气这么好，得充分利用余下的时间才行。”
果然被挡回去了，帕里斯通笑容不变：真遗憾，但他已经发现了解U的关键就在于找到她和幻影旅团的关系——这会是开启她秘密宝匣的钥匙。
U此时还不知道，她的好运已经用光了，而她在友客鑫的倒霉日子马上就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