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7）
“我们元旦晚会缺一个会跳舞的，你会跳舞吗？”
周伊柠收到高子轩的消息后，表情不可置信，她来来回回看了三次，以为他发错了人，于是向他确认道：“你在问我？”
“废话。来不来？一句话，来我就跟我们文艺委员说了。”高子轩干脆道。
“去去去！你们什么节目啊。”周伊柠随即回应。
高子轩向她将交代了前因后果，“海的女儿。有个剧情，就是小人鱼变成了人，上岸之后会在皇室的晚宴上跳舞，我们班没有会跳舞的，需要找一个替身。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所以问问你会不会，邀请你友情参演一下，可以的话等下我就去跟他们推荐你。”
“好啊，当然乐意啊，这么好的机会。祁遇会参加吗？”周伊柠语气期待地问他。
高子轩在另一面摇了摇头，无奈道：“祁遇？不存在的，我们一直在他旁边讨论，眼都不见他抬一下的。”
“那没关系，元旦晚会他总要在台下的吧！”周伊柠嘴角微微上扬。
高子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懂，我懂～”
在得到高子轩确定她可以参演的答复后，周伊柠开心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抑制不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徐茜茜，她一开始为不能和周伊柠一起表演感到遗憾，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老天爷都在为你搭线啊，高子轩还是有点用处的。”
周伊柠点头，笑着说：“那当然了，毕竟吃了我那么多零食呢，不得给我点回报。”
一班的效率很快，没隔几天就开始有人联系周伊柠，通过高子轩推荐的名片，对方加了她微信，开门见山道：“周同学你好，我是一班的文艺委员边月。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期待一起创造出一个精彩的舞台。”
她发消息的时间点周伊柠已经洗漱完毕，正躺在床上，“我的荣幸。”
“其实我一直想认识你来着，但一直没机会，哈哈。”边月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分真诚。
周伊柠有一瞬间的疑惑，后来一想，兴许是因为她去找祁遇找得太频繁了，追求行为也不算太低调，多多少少引起了他们班同学的好奇和关注，于是回复道：“怎么会呀，我很欢迎，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玩。”
“正好，我们的剧本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但也会在排练的时候随表演效果进行修改，然后打算明天下午放学开始排练。你的戏份没那么快，大概是剧情到四分之三的时候才出现，你可以先看一下，等到你的部分再过来排练都行。”边月贴心地把剧本一并发给了她。
周伊柠打开文档大致翻了翻，发现和原版的童话剧情没有太大的差别。小人鱼和海女巫交易换来了双腿之后，她如愿地见到了王子，忍着剧痛在舞会上跳起了没有人能跳的舞，和王子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故事的最后王子却和邻国的公主结了婚，而小人鱼带着悲伤和恋恋不舍，化为了海底的泡沫。
这个结局，说实话她周伊柠不是很喜欢。如果她是小人鱼，一定会跟海女巫讨价还价，绝不会让自己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那我明天可以去看你们排练吗，你们一共几个人呀？”虽然周伊柠的戏在后面，可以不用跟着去排练，但她还是想跟他们先熟悉下，打好关系。
“当然可以呀，只要你想来我们都欢迎的。我们是十一个主演，还有五六个群演，加上你的话，大概就是十八个人。”边月耐心地给她介绍。
“那就请你多多指教啦，期待明天和你们的见面！”周伊柠发了个小猫高兴得跳起来的表情。
“好哦。”
*
周伊柠提前在手机点了二十杯奶茶，等外卖小哥送到保安室的时候，她发现太多了自己完全拎不动，于是果断地给高子轩打电话。
“你走了吗？”
铃声响了没几秒，高子轩很快接道：“正准备走呢，啥事啊周姐？”
“那你先别回家，下来帮我个忙。”周伊柠语气急切道。
等高子轩见到一排排的奶茶袋时也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表情惊讶地问：“你怎么买这么多？你不会想我都解决掉吧，那你明天可见不到我了。”
“想什么呢你。”周伊柠走到高子轩身后，抬手拍了拍他后背，往前一推，“你帮我把它们拿到你们班上，完事了你自己拿一杯。”
“我辛辛苦苦搬上去，你就这么犒劳我啊。”高子轩表情苦哈哈的，满是不情愿。
周伊柠二话不说，直接踹了他一脚示作回应，“再说一句连奶茶都没得喝。”
到了一班，高子轩把奶茶放到了后排无人的座位上便离开了，紧跟着上来的周伊柠走近门口，发现祁遇还在，他正低头专注地写英语试卷，没注意到她从窗户边探进头。
祁遇听见动静，侧头，对上了周伊柠灼人的目光，声音毫无起伏道：“你来干嘛？”
“你放心，我不是来看你的。”周伊柠眨了眨眼，眸光亮得如同水中月，肩头雪花与漆黑的发丝相融，衬得脸色格外白净动人。
“是吗？”祁遇扯起唇角，眼里明晃晃的不信，他避开了周伊柠灼人的目光，似乎对她的来意并不好奇，眉眼冷淡，兴致怏怏地下逐客令，“没事不要打扰我，我很忙。”
“喂，你怕被打扰那你还留在这。”周伊柠忍不住反驳。
“他们不会直接影响我。”他不笑时，眼角细长，轻轻的一瞥都显得冷淡，像乌云笼罩，像海水浮木。
借口，都是借口。
“知道你大忙人，我给你带了芋泥奶茶，常温，三分糖，我还特意备注了多放点芋泥，怎么样，够贴心吧？”像是没想过祁遇会拒绝一样，周伊柠径直放到了他的桌面上。
她靠得有点近，祁遇似乎有些不自在，右侧有一簇头发翘起来，显得此刻的他很呆，他微微偏头，放下手中的笔，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然后盯着眼前的奶茶蹙了一下眉头，不发一言。
周伊柠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猜他估计在琢磨着怎么处理掉，提前预警道：“你就算要扔掉也不能在我面前扔哦，我会不高兴的。一不高兴就天天来烦你，你一定不想这样的吧。”
祁遇眼神不明地瞥了她一眼，也不清楚是哪句话说服了他，总之他没再说什么。
“你妈妈的身体好些了吗？”周伊柠凝视了一会儿祁遇的侧脸，见他还留在这没有像前段时间一样立即回家，顺便问了一句。
“你不是有其他事吗？”祁遇想也没想便直接回绝，不大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接着周伊柠叹声，失望的情绪挂在脸上，看来他们目前的关系还不适合谈论太多除自己以外的事情，“哎，好吧，我不能再跟你多聊了，幸亏你提醒了我，这回我是真有其他事。”
周伊柠走到后门，一班的同学差不多都离开了，除了祁遇，剩下十来个人围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热闹的场景和孤零零的祁遇形成了鲜明对比。声音不算很大，她继续往前，隐隐约约地捕捉到了“人鱼”“老祖母”等字眼，猜测他们就是表演团队。
边月第一个发现了周伊柠，见到她立即展开笑颜，热情地招招手道：“进来呀，我是边月。”
“你们好，我是周伊柠。”周伊柠微微一笑地介绍自己，一边将奶茶分给在场的同学们，因为祁遇的缘故，其余人基本都认识周伊柠，但不会因此而轻视她，纷纷朝她热切地打招呼。
“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嘛，还带奶茶，多见外呀。”边月靠近周伊柠，自来熟地握了握她的手，眼睛笑眯眯的，毫不掩饰对她的热情。
“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带点喝的给你们了。”周伊柠声音轻轻柔柔，略带歉意地说。她的面容明艳动人，不说话时整个人的气质会有些疏冷，难以接近，此刻却露出了柔弱的神情，眼角微微向下，化解了自带的疏离感，令人忍不住去亲近她。
边月说：“不需要为我们做什么，是我们请你来帮忙的呀，应该由我们好好答谢你才对，可不要本末倒置了哦。”
“我是齐雨薇，小人鱼的饰演者，我好喜欢你的长相，我觉得你很适合演小人鱼耶，可不可以换你来当小人鱼啊！”一名长相可爱的女生来到周伊柠面前。
“啊，那怎么行呢，你们能让我一起表演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怎么能喧宾夺主。”周伊柠摆手拒绝。
边月笑着打圆场，“没关系，雨薇比较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你不想的话直接拒绝就好。”
“本来我们想申请报告厅在里面排练的，还可以顺便练一下走位，但是被行政处老师拒绝了，按规定要提前一天预约填审批单，暂时不能开放给我们，所以今天只能在教室讲台这里简单地排练下。下次我们再找别的地方。”
“我也跟留下来的祁遇说明了下情况，他表示可以接受，不过我们要小声点，先过一下剧情，不要打扰到学霸学习了，不然老班可就找我们喝茶了。”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排练了。”
大家迅速进入各自的角色里头，认真地练习，周伊柠走下台阶，将位置让给他们后，站在在一旁观看。齐雨薇小人鱼的角色饰演得挺到位，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灵动可爱，其他表演者也十分投入我，尤其是小人鱼的姐妹团，几个女生演起来生动形象，将角色的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很快，第一幕的剧情顺利地过了一遍，结束在了小人鱼游到海面，遇见一艘大船停在海上，她透过窗玻璃望进去，见到了一位年轻英俊的王子。当王子走到外面甲板上时，小人鱼害怕被发现，吓得赶紧钻进水底。
边月走到周伊柠身旁，碰了碰她的肩膀，“怎么样呀？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点评下刚刚的表演，帮我们改进下。”
“很棒啊大家，我完全被带入进去了，一点没走神。我个人认为情绪的过渡可以再流畅一些，还有语速可以稍稍放慢，不过只要再多练练一定会更完美。”周伊柠中肯地评价。
这时，一直安静的祁遇突然开口，目光望向站在中间的，王子的饰演者张嘉羿，“你，动作有些僵硬，表情也不够自然，姿态没有作为王子应该有的自信，跟周围其他人比差了不少。”
一时之间，气氛沉寂得如一潭死水，在场的人表情难以言明，尤其是张嘉羿，面容印上了难堪的神色。
周伊柠微微皱眉，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指出问题。
周伊柠收到高子轩的消息后，表情不可置信，她来来回回看了三次，以为他发错了人，于是向他确认道：“你在问我？”
“废话。来不来？一句话，来我就跟我们文艺委员说了。”高子轩干脆道。
“去去去！你们什么节目啊。”周伊柠随即回应。
高子轩向她将交代了前因后果，“海的女儿。有个剧情，就是小人鱼变成了人，上岸之后会在皇室的晚宴上跳舞，我们班没有会跳舞的，需要找一个替身。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所以问问你会不会，邀请你友情参演一下，可以的话等下我就去跟他们推荐你。”
“好啊，当然乐意啊，这么好的机会。祁遇会参加吗？”周伊柠语气期待地问他。
高子轩在另一面摇了摇头，无奈道：“祁遇？不存在的，我们一直在他旁边讨论，眼都不见他抬一下的。”
“那没关系，元旦晚会他总要在台下的吧！”周伊柠嘴角微微上扬。
高子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懂，我懂～”
在得到高子轩确定她可以参演的答复后，周伊柠开心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抑制不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徐茜茜，她一开始为不能和周伊柠一起表演感到遗憾，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老天爷都在为你搭线啊，高子轩还是有点用处的。”
周伊柠点头，笑着说：“那当然了，毕竟吃了我那么多零食呢，不得给我点回报。”
一班的效率很快，没隔几天就开始有人联系周伊柠，通过高子轩推荐的名片，对方加了她微信，开门见山道：“周同学你好，我是一班的文艺委员边月。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期待一起创造出一个精彩的舞台。”
她发消息的时间点周伊柠已经洗漱完毕，正躺在床上，“我的荣幸。”
“其实我一直想认识你来着，但一直没机会，哈哈。”边月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分真诚。
周伊柠有一瞬间的疑惑，后来一想，兴许是因为她去找祁遇找得太频繁了，追求行为也不算太低调，多多少少引起了他们班同学的好奇和关注，于是回复道：“怎么会呀，我很欢迎，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玩。”
“正好，我们的剧本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但也会在排练的时候随表演效果进行修改，然后打算明天下午放学开始排练。你的戏份没那么快，大概是剧情到四分之三的时候才出现，你可以先看一下，等到你的部分再过来排练都行。”边月贴心地把剧本一并发给了她。
周伊柠打开文档大致翻了翻，发现和原版的童话剧情没有太大的差别。小人鱼和海女巫交易换来了双腿之后，她如愿地见到了王子，忍着剧痛在舞会上跳起了没有人能跳的舞，和王子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故事的最后王子却和邻国的公主结了婚，而小人鱼带着悲伤和恋恋不舍，化为了海底的泡沫。
这个结局，说实话她周伊柠不是很喜欢。如果她是小人鱼，一定会跟海女巫讨价还价，绝不会让自己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那我明天可以去看你们排练吗，你们一共几个人呀？”虽然周伊柠的戏在后面，可以不用跟着去排练，但她还是想跟他们先熟悉下，打好关系。
“当然可以呀，只要你想来我们都欢迎的。我们是十一个主演，还有五六个群演，加上你的话，大概就是十八个人。”边月耐心地给她介绍。
“那就请你多多指教啦，期待明天和你们的见面！”周伊柠发了个小猫高兴得跳起来的表情。
“好哦。”
*
周伊柠提前在手机点了二十杯奶茶，等外卖小哥送到保安室的时候，她发现太多了自己完全拎不动，于是果断地给高子轩打电话。
“你走了吗？”
铃声响了没几秒，高子轩很快接道：“正准备走呢，啥事啊周姐？”
“那你先别回家，下来帮我个忙。”周伊柠语气急切道。
等高子轩见到一排排的奶茶袋时也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表情惊讶地问：“你怎么买这么多？你不会想我都解决掉吧，那你明天可见不到我了。”
“想什么呢你。”周伊柠走到高子轩身后，抬手拍了拍他后背，往前一推，“你帮我把它们拿到你们班上，完事了你自己拿一杯。”
“我辛辛苦苦搬上去，你就这么犒劳我啊。”高子轩表情苦哈哈的，满是不情愿。
周伊柠二话不说，直接踹了他一脚示作回应，“再说一句连奶茶都没得喝。”
到了一班，高子轩把奶茶放到了后排无人的座位上便离开了，紧跟着上来的周伊柠走近门口，发现祁遇还在，他正低头专注地写英语试卷，没注意到她从窗户边探进头。
祁遇听见动静，侧头，对上了周伊柠灼人的目光，声音毫无起伏道：“你来干嘛？”
“你放心，我不是来看你的。”周伊柠眨了眨眼，眸光亮得如同水中月，肩头雪花与漆黑的发丝相融，衬得脸色格外白净动人。
“是吗？”祁遇扯起唇角，眼里明晃晃的不信，他避开了周伊柠灼人的目光，似乎对她的来意并不好奇，眉眼冷淡，兴致怏怏地下逐客令，“没事不要打扰我，我很忙。”
“喂，你怕被打扰那你还留在这。”周伊柠忍不住反驳。
“他们不会直接影响我。”他不笑时，眼角细长，轻轻的一瞥都显得冷淡，像乌云笼罩，像海水浮木。
借口，都是借口。
“知道你大忙人，我给你带了芋泥奶茶，常温，三分糖，我还特意备注了多放点芋泥，怎么样，够贴心吧？”像是没想过祁遇会拒绝一样，周伊柠径直放到了他的桌面上。
她靠得有点近，祁遇似乎有些不自在，右侧有一簇头发翘起来，显得此刻的他很呆，他微微偏头，放下手中的笔，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然后盯着眼前的奶茶蹙了一下眉头，不发一言。
周伊柠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猜他估计在琢磨着怎么处理掉，提前预警道：“你就算要扔掉也不能在我面前扔哦，我会不高兴的。一不高兴就天天来烦你，你一定不想这样的吧。”
祁遇眼神不明地瞥了她一眼，也不清楚是哪句话说服了他，总之他没再说什么。
“你妈妈的身体好些了吗？”周伊柠凝视了一会儿祁遇的侧脸，见他还留在这没有像前段时间一样立即回家，顺便问了一句。
“你不是有其他事吗？”祁遇想也没想便直接回绝，不大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接着周伊柠叹声，失望的情绪挂在脸上，看来他们目前的关系还不适合谈论太多除自己以外的事情，“哎，好吧，我不能再跟你多聊了，幸亏你提醒了我，这回我是真有其他事。”
周伊柠走到后门，一班的同学差不多都离开了，除了祁遇，剩下十来个人围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热闹的场景和孤零零的祁遇形成了鲜明对比。声音不算很大，她继续往前，隐隐约约地捕捉到了“人鱼”“老祖母”等字眼，猜测他们就是表演团队。
边月第一个发现了周伊柠，见到她立即展开笑颜，热情地招招手道：“进来呀，我是边月。”
“你们好，我是周伊柠。”周伊柠微微一笑地介绍自己，一边将奶茶分给在场的同学们，因为祁遇的缘故，其余人基本都认识周伊柠，但不会因此而轻视她，纷纷朝她热切地打招呼。
“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嘛，还带奶茶，多见外呀。”边月靠近周伊柠，自来熟地握了握她的手，眼睛笑眯眯的，毫不掩饰对她的热情。
“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带点喝的给你们了。”周伊柠声音轻轻柔柔，略带歉意地说。她的面容明艳动人，不说话时整个人的气质会有些疏冷，难以接近，此刻却露出了柔弱的神情，眼角微微向下，化解了自带的疏离感，令人忍不住去亲近她。
边月说：“不需要为我们做什么，是我们请你来帮忙的呀，应该由我们好好答谢你才对，可不要本末倒置了哦。”
“我是齐雨薇，小人鱼的饰演者，我好喜欢你的长相，我觉得你很适合演小人鱼耶，可不可以换你来当小人鱼啊！”一名长相可爱的女生来到周伊柠面前。
“啊，那怎么行呢，你们能让我一起表演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怎么能喧宾夺主。”周伊柠摆手拒绝。
边月笑着打圆场，“没关系，雨薇比较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你不想的话直接拒绝就好。”
“本来我们想申请报告厅在里面排练的，还可以顺便练一下走位，但是被行政处老师拒绝了，按规定要提前一天预约填审批单，暂时不能开放给我们，所以今天只能在教室讲台这里简单地排练下。下次我们再找别的地方。”
“我也跟留下来的祁遇说明了下情况，他表示可以接受，不过我们要小声点，先过一下剧情，不要打扰到学霸学习了，不然老班可就找我们喝茶了。”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排练了。”
大家迅速进入各自的角色里头，认真地练习，周伊柠走下台阶，将位置让给他们后，站在在一旁观看。齐雨薇小人鱼的角色饰演得挺到位，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灵动可爱，其他表演者也十分投入我，尤其是小人鱼的姐妹团，几个女生演起来生动形象，将角色的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很快，第一幕的剧情顺利地过了一遍，结束在了小人鱼游到海面，遇见一艘大船停在海上，她透过窗玻璃望进去，见到了一位年轻英俊的王子。当王子走到外面甲板上时，小人鱼害怕被发现，吓得赶紧钻进水底。
边月走到周伊柠身旁，碰了碰她的肩膀，“怎么样呀？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点评下刚刚的表演，帮我们改进下。”
“很棒啊大家，我完全被带入进去了，一点没走神。我个人认为情绪的过渡可以再流畅一些，还有语速可以稍稍放慢，不过只要再多练练一定会更完美。”周伊柠中肯地评价。
这时，一直安静的祁遇突然开口，目光望向站在中间的，王子的饰演者张嘉羿，“你，动作有些僵硬，表情也不够自然，姿态没有作为王子应该有的自信，跟周围其他人比差了不少。”
一时之间，气氛沉寂得如一潭死水，在场的人表情难以言明，尤其是张嘉羿，面容印上了难堪的神色。
周伊柠微微皱眉，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指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