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忻缓缓眨了眨眼。
很敏锐的姑娘，并不傻，也不太好糊弄，她到现在都没有发作，大概率是因为不想为难自己。
栗忻想了想，决定选择性地透露一点。
“程总碰到了一点棘手的事情，嗯……受了点轻伤。”
容与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栗忻把放在她肩上，温言抚慰道，“已经没事了，不要担心。”
容与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我、我才没有担心他。”
栗忻了然一笑，“嗯，那就好，你只要专心养好身体就行，不要分神。”
容与点了点头，“栗忻姐姐，我想睡一会儿。”
“好，有事打内线找我，8031。”
栗忻离开了。
容与蜷缩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几乎睡了整天，一点困意都没有，烧退了，现在脑子格外清明。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终于还是拿起来，找出那个在雪山上没接到的电话，按了下去。
“嘟……嘟……”
通话音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容与，你疯了？
难不成你真的担心他？
刚跟周震分手，就开始跟程则骁纠缠不清？
容与皱着眉，使劲摇了摇头，好想要把那些杂乱不堪的念头甩出去。
她挂断了电话。
还好他没接，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打这个电话的用意。
手机被她扔到一边，好像那是个棘手物件，她把脸埋进枕头，用力呼吸了几口。
可惜枕头不是她的，陌生的香味没法让她平静下来。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这间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得让人心惊。
容与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还不小心挠到了自己，疼得她倒吸一口气，手背上一道淡淡的血痕。
看到来电号码，她的心立刻狂跳起来，犹豫两秒，还是接了。
“喂……喂？”
电话那头是微弱的电流声，还有一丝清浅的呼吸声。
容与捏紧了手机。
“打电话了？”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嗯……”
“怎么了？”
“……”容与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想掐死两分钟前的自己。
“怎么不说话？”他在那边咳嗽了一声。
“你、你还好吗？”她结结巴巴地说。
他低笑一声。
“还行，死不了。”
“……伤在哪里了？”
“不算什么伤，蹭破了点皮而已。”他的语气满不在乎，容与都能想到他这会儿的表情——有点冷冷的，什么都看不上的样子。
“你好点没有？”
她点点头，突然想起这是打电话，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说话了，两人长久地沉默着。
“你休息吧。”
半晌，她轻轻地说。
他顿了顿。
“你想回家就回吧，让栗忻给你订机票。”
“嗯？”容与微微睁大了眼。
“嗯。”
“我去看看……”
“现在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回家。”
容与垂下头。
“嗯，知道了。”
声音温温软软的，程则骁忍不住舔了下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她嘴唇的触感，跟她的声音一样软。
“行了，睡吧。”
再说下去，他怕是要立马出院，去把那个小小的人儿紧紧抱在怀里。
电话挂断了。
他揉了揉眉心，冷淡道，“继续。”
“是，”坐在一边的万霖收起满心惊骇，低头看手里的资料，“带头的几个人还是那套说辞，我查了他们的流水，没有大额进账，家人也没有，确实是干净的。”
“不过，”万霖笑了笑，“太干净了反而不正常。”
程则骁拿过他手里的文件，在一个名字上掐了个印子。
“去查。”
“还有，把她看好了。”
很敏锐的姑娘，并不傻，也不太好糊弄，她到现在都没有发作，大概率是因为不想为难自己。
栗忻想了想，决定选择性地透露一点。
“程总碰到了一点棘手的事情，嗯……受了点轻伤。”
容与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栗忻把放在她肩上，温言抚慰道，“已经没事了，不要担心。”
容与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我、我才没有担心他。”
栗忻了然一笑，“嗯，那就好，你只要专心养好身体就行，不要分神。”
容与点了点头，“栗忻姐姐，我想睡一会儿。”
“好，有事打内线找我，8031。”
栗忻离开了。
容与蜷缩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几乎睡了整天，一点困意都没有，烧退了，现在脑子格外清明。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终于还是拿起来，找出那个在雪山上没接到的电话，按了下去。
“嘟……嘟……”
通话音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容与，你疯了？
难不成你真的担心他？
刚跟周震分手，就开始跟程则骁纠缠不清？
容与皱着眉，使劲摇了摇头，好想要把那些杂乱不堪的念头甩出去。
她挂断了电话。
还好他没接，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打这个电话的用意。
手机被她扔到一边，好像那是个棘手物件，她把脸埋进枕头，用力呼吸了几口。
可惜枕头不是她的，陌生的香味没法让她平静下来。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这间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得让人心惊。
容与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还不小心挠到了自己，疼得她倒吸一口气，手背上一道淡淡的血痕。
看到来电号码，她的心立刻狂跳起来，犹豫两秒，还是接了。
“喂……喂？”
电话那头是微弱的电流声，还有一丝清浅的呼吸声。
容与捏紧了手机。
“打电话了？”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嗯……”
“怎么了？”
“……”容与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想掐死两分钟前的自己。
“怎么不说话？”他在那边咳嗽了一声。
“你、你还好吗？”她结结巴巴地说。
他低笑一声。
“还行，死不了。”
“……伤在哪里了？”
“不算什么伤，蹭破了点皮而已。”他的语气满不在乎，容与都能想到他这会儿的表情——有点冷冷的，什么都看不上的样子。
“你好点没有？”
她点点头，突然想起这是打电话，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说话了，两人长久地沉默着。
“你休息吧。”
半晌，她轻轻地说。
他顿了顿。
“你想回家就回吧，让栗忻给你订机票。”
“嗯？”容与微微睁大了眼。
“嗯。”
“我去看看……”
“现在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回家。”
容与垂下头。
“嗯，知道了。”
声音温温软软的，程则骁忍不住舔了下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她嘴唇的触感，跟她的声音一样软。
“行了，睡吧。”
再说下去，他怕是要立马出院，去把那个小小的人儿紧紧抱在怀里。
电话挂断了。
他揉了揉眉心，冷淡道，“继续。”
“是，”坐在一边的万霖收起满心惊骇，低头看手里的资料，“带头的几个人还是那套说辞，我查了他们的流水，没有大额进账，家人也没有，确实是干净的。”
“不过，”万霖笑了笑，“太干净了反而不正常。”
程则骁拿过他手里的文件，在一个名字上掐了个印子。
“去查。”
“还有，把她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