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下来吃饭，容与仍然在一层层地起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的眼神和语气好像有实体，黏黏糊糊地附着在记忆里，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阴冷潮湿，让人浑身不舒服。
菜很精致，她却半点胃口都没有。
程则骁坐在她对面，脸色也不太好。
他回到车上，看到的就是一脸惶惑不安的容与，不知道许佑明那个王八蛋跟她说了什么，她的表情很不好。
好好的约会，被这个孙子搅了。
程则骁压着火，清了清嗓子。
“吃完饭，找个地方坐坐？”
话一出口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感觉是在跟人谈生意。
容与搅着碗里的汤，摇了摇头。
“那你想去哪儿？”程则骁搜肠刮肚地思考跟女人约会都能干什么，“看电影？”
她还是摇头，“想回学校。”
他的脸沉了下来。
“才九点你就要回去？”
“嗯，”容与没抬头，“寝室十点就锁门了。”
程则骁一口气憋在心里，愣是没法反驳。
差点忘了，她还是个学生。
“行，吃完就送你回去。”他硬邦邦地撂下一句，埋头吃饭。
这种感觉其实不太好，他知道容与不高兴，但是不知道怎么哄。
他没这项技能。
一直到白城大学门口，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容与侧头看了程则骁一眼。
板着脸，像被人欠了钱一样。
“我回去了。”她说着，手指搭上了车门。
程则骁扭头瞪她，捶了一下手边的按钮，隔板缓缓降下。
黄鸣立刻下了车，把空间留给车上的两人。
“你干什……唔！”
没说出口的话都被炙热的唇舌堵了回去，他的大手按在她的后脑，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微微收紧。
容与怀疑这个人到底会不会接吻，他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一点都不温柔，跟他这个人一样，霸道又强势。
她莫名觉得有些委屈，怎么也不肯张开嘴。
程则骁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含糊不清地说，“张开。”
容与猛地推开他。
“又怎么了？”程则骁蹙着眉。
她捋捋头发，平复了下呼吸。
“等下要熄灯了。”
他拽着她的胳膊重新揽进怀里，“那就别回去了……”
声音低沉磁性，意图明显。
容与奋力挣脱开，清亮的眼睛直视着他。
他的领带歪了，西装大敞，笔挺的衬衫有些皱了，即使这样，他也无时不刻散发着慑人的压迫感，这种气质，一方面是天生的，另一方面来源于数十年的商场征伐。
这种人，惯常把女人当作玩物。
他们才不在乎女人的想法，女人是他们的挂件，是装饰品，越漂亮越好，但就是不能有脑子。
容与有些发冷。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把她当玩具？
可能是他表现得很在乎她，让她差点忘了，她究竟算什么呢，情人？女伴？
甚至，她都不知道他还没有别人……
程则骁眼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白，薄薄的鼻翼翕动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他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搂住了她。
“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容与看着他的下颌线，声音有些抖。
“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说什么呢？”程则骁皱皱眉，低头看她，“你是我的女人啊，这还用问。”
“当然还差一件事。”他补充了一句，笑了。
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问不出那句话，酸涩涌上眼眶，她极力忍着。
害怕，听到他肯定的答案。
程则骁抬起她的下巴，她的鼻尖和眼圈儿又红了，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
他以为容与听到了许佑明的那句话，这是在害怕，便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放心，虽然这个圈子有些人会把女人送来送去，但我没那个嗜好，许佑明心理有问题才喜欢搞那一套。”
容与的心狂跳起来。
什么意思？
车窗密闭性绝佳，程则骁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她一个字也没听到，只看到他神色不豫。
许佑明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
加上他的话，她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送你回去。程则骁拍拍她的肩膀，打断了她混乱不堪的思绪。
“不、不用了，再见。”
她弹起来，推开车门就跑，程则骁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挠了挠眉梢。
那个男人的眼神和语气好像有实体，黏黏糊糊地附着在记忆里，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阴冷潮湿，让人浑身不舒服。
菜很精致，她却半点胃口都没有。
程则骁坐在她对面，脸色也不太好。
他回到车上，看到的就是一脸惶惑不安的容与，不知道许佑明那个王八蛋跟她说了什么，她的表情很不好。
好好的约会，被这个孙子搅了。
程则骁压着火，清了清嗓子。
“吃完饭，找个地方坐坐？”
话一出口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感觉是在跟人谈生意。
容与搅着碗里的汤，摇了摇头。
“那你想去哪儿？”程则骁搜肠刮肚地思考跟女人约会都能干什么，“看电影？”
她还是摇头，“想回学校。”
他的脸沉了下来。
“才九点你就要回去？”
“嗯，”容与没抬头，“寝室十点就锁门了。”
程则骁一口气憋在心里，愣是没法反驳。
差点忘了，她还是个学生。
“行，吃完就送你回去。”他硬邦邦地撂下一句，埋头吃饭。
这种感觉其实不太好，他知道容与不高兴，但是不知道怎么哄。
他没这项技能。
一直到白城大学门口，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容与侧头看了程则骁一眼。
板着脸，像被人欠了钱一样。
“我回去了。”她说着，手指搭上了车门。
程则骁扭头瞪她，捶了一下手边的按钮，隔板缓缓降下。
黄鸣立刻下了车，把空间留给车上的两人。
“你干什……唔！”
没说出口的话都被炙热的唇舌堵了回去，他的大手按在她的后脑，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微微收紧。
容与怀疑这个人到底会不会接吻，他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一点都不温柔，跟他这个人一样，霸道又强势。
她莫名觉得有些委屈，怎么也不肯张开嘴。
程则骁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含糊不清地说，“张开。”
容与猛地推开他。
“又怎么了？”程则骁蹙着眉。
她捋捋头发，平复了下呼吸。
“等下要熄灯了。”
他拽着她的胳膊重新揽进怀里，“那就别回去了……”
声音低沉磁性，意图明显。
容与奋力挣脱开，清亮的眼睛直视着他。
他的领带歪了，西装大敞，笔挺的衬衫有些皱了，即使这样，他也无时不刻散发着慑人的压迫感，这种气质，一方面是天生的，另一方面来源于数十年的商场征伐。
这种人，惯常把女人当作玩物。
他们才不在乎女人的想法，女人是他们的挂件，是装饰品，越漂亮越好，但就是不能有脑子。
容与有些发冷。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把她当玩具？
可能是他表现得很在乎她，让她差点忘了，她究竟算什么呢，情人？女伴？
甚至，她都不知道他还没有别人……
程则骁眼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白，薄薄的鼻翼翕动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他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搂住了她。
“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容与看着他的下颌线，声音有些抖。
“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说什么呢？”程则骁皱皱眉，低头看她，“你是我的女人啊，这还用问。”
“当然还差一件事。”他补充了一句，笑了。
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问不出那句话，酸涩涌上眼眶，她极力忍着。
害怕，听到他肯定的答案。
程则骁抬起她的下巴，她的鼻尖和眼圈儿又红了，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
他以为容与听到了许佑明的那句话，这是在害怕，便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放心，虽然这个圈子有些人会把女人送来送去，但我没那个嗜好，许佑明心理有问题才喜欢搞那一套。”
容与的心狂跳起来。
什么意思？
车窗密闭性绝佳，程则骁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她一个字也没听到，只看到他神色不豫。
许佑明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
加上他的话，她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送你回去。程则骁拍拍她的肩膀，打断了她混乱不堪的思绪。
“不、不用了，再见。”
她弹起来，推开车门就跑，程则骁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挠了挠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