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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刚下车,教练就给江悦来了个电话,说是江淮和同学发生了点矛盾,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江悦很急,因为自上兴趣班或者是有史以来,江淮基本上都不会在外面耍小性子,和朋友同学的矛盾更是没有过。

    事出必有一因。

    *

    两人到的时候,江淮和教练在一边,另外一个小孩和他/妈妈在一边。

    女人看起来得有三十左右,体型匀称,长相偏上等,她护着自己的孩子,嘴上一直叨叨个不停,手指着江淮。

    江悦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批评过江淮,看着女人那嚣张的气焰,江悦跑过去,忙把江淮护在怀中。

    女人看到孩子的家长来了,气焰更是足了,把对象转移到了家长身上:“你是怎么教育你家孩子的,动不动就打/人,有没有点素质了?”

    江悦看了看江淮,亲声问:“你有没有受/伤?”

    江淮摇头,随后那小脑袋又耷拉了下去,靠着江悦,他知道自己似乎是真的做错了事。

    女人看江悦没理自己,走进一步,继续:“问你呢,你怎么教育你家小孩的,才多大,就打/人,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江悦性子也硬,特别是对待江淮的事,她淡淡看了女人一眼,轻声细语道:“这位女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孩打/人了,再说了,我怎么教育我家小孩和你有关系,我小孩以后怎样又关你什么事?”

    女人怒了:“我是没有看到,但是你看看我儿子手上的抓痕。”女人把他孩子的手臂拿了过来,的确有些痕迹,继而又问他孩子:“圆圆,你告诉妈妈,是不是他先动手打你的?”

    小孩点点头,江淮看到了,小嘴说道:“那是因为你,你先说我的。”

    小孩也生气,他明显比江淮大,看模样也有五了:“我说的是真的,别人都知道的,你本来就没有读书,你还没有爸爸,你就是没人要!”

    江淮急了,抓着江悦:“妈妈妈妈,我有爸爸的,你告诉他,我也会去上学的,妈妈妈妈。”

    “小朋友,我就是江淮的爸爸,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能乱说话的,老师是这样教你吧?”贺景沧停好车,也就赶了过来,碰巧听到那就话,回答小孩的语气是淡淡的,让人听着感到一股寒气。

    江淮开心了,爸爸来了,挣脱江悦的怀抱,跑过去,正巧贺景沧蹲下,抱起他。

    女人看到来了一个男人,两张脸极/其像,男人的气场很足,看模样像是一个狠角色,自己的气焰也就收了收,语气开始变缓,态度开始变好:“江淮爸爸,原来是这样,那我家圆圆也是听别人说的,小孩子,不懂事,这样吧”

    女人拉着她孩子向贺景沧走过来:“圆圆,你和江淮,你们两个人拉拉手,之后就还是好朋友,还不好?”

    小孩似懂非懂点点头,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妈妈拉自己的时候有些用力。

    贺景沧看向江悦,等着江悦发话。

    江悦腹诽,女人的嚣张之势明显的从有到无,是个有眼力见的人,欺软怕硬,但小孩的话给自己下了一个咒,或是自己害怕的事终究还是来了,自己奋力阻住,但总有透风之处。

    两人对视,江悦别扭的点点头,朝江淮道:“江淮,无论如何,你先动手打/人,那你就有错,你要向被你打的人道歉。”

    母/亲发话,江淮得从。

    小孩相互道歉,握手言和。

    *

    三人一齐回家,江悦给江淮处理伤口,消消毒,贺景沧有一个紧急会议,上楼接江悦书房工作。

    江淮明显在忍着疼痛,江悦手不由自主更轻了。

    过了一会儿,江淮问江悦,声音清脆:“妈妈,我也想去上学,和小胖他们一样去学校。”

    江悦闷闷的,嗯了一声:“等假期过去了,等小睿去上学的时候,你也可以去的。”

    江淮高兴:“好呀好呀。”

    没一会儿,江淮有问:“那妈妈,我们会和爸爸一直在一起吗?”

    江悦:“怎么这样问呢?”

    江淮声音闷闷不乐:“因为他们都说我没有爸爸,可是我,我明明就有呀。”

    “那你像一直和爸爸在一起吗?”

    江淮想了一会,声音轻软:“想的,我想和爸爸一直在一起,还有妈妈,我们一起。”

    “嗯,那应该会的。”

    *

    贺景沧开完会,江悦在门口,拿着手机,但心思完全不再手机上,眼睛总会是不是望门。

    终于,门开了,贺景沧笑:“怎么了,又不舒服了,脸色那么难看。”

    江悦摇头:“你进来,我有事和你说。”

    两人坐着,江悦坐姿端正,贺景沧更甚。

    江悦看着贺景沧,坚定殊于任何时候,她问:“如果我和你复婚,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贺景沧一怔,但没一下,脸色就变得诚恳,还透露着一丝严肃,他缓缓到来:“我不知道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但我们会组成一个家,三口之家,我们的生活会是生和活。”

    三口之家,这几个字是江悦生江淮之后频繁想起的字之一。

    小孩的话醍醐灌顶,对于江淮,江悦输不起,也不是输,就是自己是他的妈妈,他呱呱坠地,应该满心欢喜,而非担惊受怕,还有苦说不出。

    “那我们明天去复婚。”

    江悦说这句话时时平静的,原本自己以为不会有的事情,就这样被自己说出来了,我们都得向现实妥协的。

    自己从未提及关于江淮父亲的事情,但邻里又从未见过江淮的父亲,邻里之间的小嘴巴,她们的别处交流,江悦不傻,总知道这么几分。

    别人的嘴巴是堵不住的,自己外表再如何不在意,但心底是堵着的。

    打破传闻的最/好办法是摆出现实。

    *

    贺景沧同意,刚好可以去那把江悦的身体好好检查检查。

    当晚,贺景沧给江父打了一个电话,他不是言简意赅,他说这次他不会再让江悦难过,他会照顾她的情绪,他会好好爱她。

    江父只是低声说好,他今天和老朋友一起爬了一天的山,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如当年了,人得服老。

    女儿的主意他不干涉,他知道,在女儿的潜意识里是非贺景沧不可得。

    浪漫至死不渝,他希望他的女儿嫁给爱情,如果还难过,是不过三,他再也不会相信女儿应该嫁给爱情。

    父母从来都不是儿女寻爱之路的阻碍,他们的路得他们凿,生活百态他们才懂,日子是他们自己过出来的,经验是他们自己总结出的。

    *

    去领证的那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江悦内心有些期待。

    江悦的身体调养了一个月,其实不需要这么久,是贺景沧硬逼着江悦老老实实休息。

    那一个月,江淮放在贺母那。

    江淮第/一次见到贺父贺母,是他们三人一起回杭城的晚上。

    那晚杭城的天空上布满了好些星星,忽明忽暗,比霓虹还要耀眼。

    贺景沧没有和父母打招呼,王妈出来刚好看到三人,大惊,这还王妈第/一次看贺景沧带姑娘回来,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孩,对旁边的女人还爱护有加,那眼里的爱意连王妈都看出来了。

    其实,江悦原本不想来的,她们是先去医/院再做检查,把手术时间预订了,打了吊针,回贺景沧的别墅放了东西,才回的贺家。

    江悦有以自己累,不舒服为借口说想不去,贺景沧说早晚得见的,我在这呢,别怕。

    江悦急了,骂他:“贺景沧,你说得到轻松,而且你在我也不见得会不怕。”

    贺景沧不怒反笑,江淮看了自己的新房间,笑嘻嘻的跑下来说:“妈妈,我的房间很酷,里面还有好多好多玩具,我好喜欢。”

    江悦斜视贺景沧:“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久了。”

    江悦:“是多久?”

    “两年前。”

    江悦一愣:“所以,所以你两年前就知道了?”

    贺景沧点点头:“嗯,出于偶然,你不让我知道说明你对我真的很失望,后来,你带着他现,我知道,我可以行动,我可以争取,你对我兴许还有残留的希望。”他扣紧了江悦的手,一笑:“所以,我来了,我想把你拾起来。”

    江悦把手挣脱开:“拾起来?你当我是什么,玩具?”

    贺景沧摇摇头,拉起江悦的手,写了一个字,江淮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摇摇贺景沧,说:“爸爸,爸爸,我也要。”

    写完那个字后,江悦感觉脸有些发烫,脸又开始缓缓变红,贺景沧一本正经:“爸爸妈妈在玩写字游戏,来,爸爸给你手上写个字,你来认认好不好?”

    贺景沧边说还作势去拉江淮的手。

    江淮摆手摇头说不要,说自己想要看电视了。

    三个人都笑了。

    江淮还是一如既往的怕认字。

    江悦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

    贺景沧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三口之家会美好得一如既往,甚至变成四口也有可能。

    贺景沧在江悦手上写了“春”,她是他生命里的春天,五彩斑斓来自于她,冲动妄想也源于她。

    作者有话说:很抱歉这段时间的断更,就是提不起劲,原本以为这会给自己带来责任感,但还是没有。我该咋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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