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开心的学习
石门之下，苏予瑶放声大哭，“我不要留在这！玄风！你骗我！”
“丫头，我和白耳下午就来接你！”
“我不要！我要现在就走！”
“小姐，您别哭了！我回去给您做好吃的……”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留在这！”
“丫头，你先待一天，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明天咱们就不来了，还不行吗？”
“我今天就不想在这！”
“小姐，别哭了……”
“我不……”
“苏予瑶！”
白耳赶忙捂住苏予瑶的嘴。
苏予瑶看着咬着牙握着拳头的玄风，终于停止了哭声，光顾着哭了，都忘了看脸色，差点就要挨揍了！
“那……那你们早点来接我……”苏予瑶抹着眼泪说。
玄风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说道，“你要听话，别惹祸！”
“嗯。”苏予瑶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师叔，丫头就拜托给您了，我下午来接她，告辞！”
祁蒙点点头，回头看了看满脸鼻涕眼泪的苏予瑶，突然脑门开始发紧。
他缓了口气说，“瑶儿，跟我来吧。”
祁蒙带着苏予瑶回到了大殿，学徒们正静静地站着，等着祁蒙入座。
“大家坐吧。”
“是！师父！”
蒙羽走过来，带着苏予瑶走到后面的位置，刚要坐下，就听祁蒙说道，“蒙羽，把瑶儿的蒲团和案几搬过来，放在我旁边，我亲自看着她！”祁蒙的话又让苏予瑶的眼睛里灌满眼泪。
蒙羽看了看默默抹着眼泪的苏予瑶，偷偷地从袖口掏出一块杏干儿，塞到苏予瑶的嘴里。
苏予瑶嚼着酸甜的杏干儿看着蒙羽，哦！是那个给她分馒头的男子！
“小师妹，别哭了，”蒙羽笑着说，“坐在下面的，都是大师兄的徒弟，管咱们的仙师叫师祖，你可是他们的师叔呢！本就应该坐在上面！”
“师叔？”苏予瑶砸吧着嘴里的杏干儿，“我成师叔了？！”
“对呀！”蒙羽笑着搬起案几和蒲团，又带着苏予瑶走到祁蒙的身边，轻轻放下。
苏予瑶苦着脸、叹着气盘腿坐好，眼看着蒙羽又端来一套笔墨纸砚摆在她的案几上，她的嘴巴一撇，眼泪又要出来了。
蒙羽看着抿着嘴巴、鼓着脸蛋儿、红着眼睛的苏予瑶，笑了笑，偷偷瞥了一眼祁蒙，又掏出来一块杏干儿塞到苏予瑶的嘴里。
苏予瑶含着杏干儿抬起眼睛看着蒙羽，蒙羽笑了一下，苏予瑶也跟着笑了起来。
祁蒙拿起戒尺敲了敲苏予瑶的案几，说道，“你先跟着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课下问我。”
苏予瑶点点头。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原来是阿娘让我抄的道经啊！阿娘……
苏予瑶的眼眶又红了。
蒙羽又走过来蹲下身子，看着苏予瑶，轻声问道，“小师妹，怎么又掉眼泪了？”
“我……我想阿娘了……”苏予瑶卡巴着泪汪汪的眼睛低声说道。
蒙羽笑了一下，轻声说，“我看呀，你不是想阿娘了，而是在用眼泪骗我的杏干儿呢！”
“咯咯咯……”蒙羽的话把苏予瑶逗笑了。
“瑶儿！蒙羽！你们再说什么呢？！课上怎能玩笑？！”祁蒙用戒尺敲着苏予瑶的案几严厉地质问道。
“仙师！”蒙羽起身回道，“小师妹她说了对这段话的体会，我夸她说得好，小师妹就笑了。”
“瑶儿，你来说说，你有什么体会？”祁蒙好奇地问道。
“体……体会？我没有……”苏予瑶慌张地看着蒙羽。
蒙羽笑着问道，“你刚才说，你想谁了？”
“我……我想我阿娘了……”
“嗯，虽然通俗，但是意思是对的。道，是虚无之象，也就是世源的母体，化生万物……”
苏予瑶看向蒙羽，眼角还挂着泪花，但是却笑得很灿烂。
有了蒙羽的关照，生涩无聊的听学终于结束了。
“瑶儿！蒙羽！你们留一下。”祁蒙看着学徒都退出大殿，这才拿着戒尺站起身，对苏予瑶说道，“手伸出来！”
“啊？”苏予瑶犹豫着伸出手。
啪！啪！
“嗯！”苏予瑶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还有你！”祁蒙点着蒙羽。
蒙羽笑嘻嘻地伸出手，“仙师，给个面子……”
啪啪啪啪！蒙羽的手板格外的响亮。
“啊！啊！啊！”
“咯咯咯……”苏予瑶看着被打得直跳脚的蒙羽又开心地笑了。
蒙羽看着苏予瑶笑红的脸，也挑着眉笑了。
祁蒙又用戒尺点着两个人的头，“下次再扰乱课堂，我就……”
“仙师！我们再也不敢了！”蒙羽握住苏予瑶头顶的戒尺，说道。
“蒙羽，原来你是最小的，现在你有了师妹，你就要有个师哥的样子！你不能成天嘻嘻哈哈……”
“仙师！我知道了，您老放心，我一定带好小师妹！”蒙羽笑嘻嘻地说完，拉起苏予瑶就跑。
“蒙羽！”苏予瑶紧张地问道“就这么跑出来，仙师会不会生气啊？”
“当然会！所以得快点跑！
“有道理！咯咯咯……”
蒙羽拉着苏予瑶向山林跑去，“瑶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好哇！什么地方？”
“我带你登上山顶！”
“好哇！”
蒙羽拉着苏予瑶钻进山林之中，顺着陡峭的山坡向上爬去，茂密的枝叶像一张厚实的被子把两个人掩盖得严严实实。
“啊！”苏予瑶突然走不动了，仿佛有一股力量正在向后拽着她，她害怕得扑棱着胳膊喊道，“蒙羽！蒙羽！我动不了啦！”
“哈哈哈！笨瑶儿！你的包袱挂在树枝上了！”蒙羽托着苏予瑶的腰侧，把她从树枝上摘了下来。
山越来越陡，蒙羽回头望着苏予瑶，“瑶儿！能行吗？如果你坚持不住了，咱们就回去！”
“当然行！我当初可是翻过玄黄谷道的狩猎山呢！”苏予瑶自豪地说。
“是吗？那咱们就继续往上爬啦？”蒙羽笑着向苏予瑶伸出手。
“到啦！”蒙羽指着前方的亮点说道，“那里就是山顶了！”
苏予瑶随着蒙羽跑出密林，阳光耀眼、陡崖突现，她站在崖边，一览众山，微风阵阵，山林沙沙，仿佛群山正跪拜在她的脚下，齐声呼号。
“真美啊！”苏予瑶看着脚下的群山感叹道。
“漂亮吧！这些都是玄风大人的仙山！只不过现在被青柑大人送出去不少，可惜了……”
“送出去？为什么？”苏予瑶不解地问道。
蒙羽笑着说，“青柑大人为了自己的人脉，用山头做好处，堂口的人都已经占山为王了，现在玄风大人想往回要，可就难喽！”
“难？那是因为他心软！”苏予瑶说道，“本就应该是天竞物择，只是因为他加了自己的情感，事情就变得难了……”
苏予瑶随心起卦，我在山尖之上，上卦取兑卦，下卦取艮卦，主卦泽山咸，时辰为巳，上爻动，变卦天山遁，体生用，消耗之象！
要如何破呢？停止消耗，就要克金，用火！火克金，亦生土！不仅止损，还能生体！
火！离卦！革新！
蒙羽眯着眼睛看着苏予瑶，“你有办法？”
“没有，不过即使有办法，也会很冒险！”苏予瑶回身向山林走去，说，“咱们该回去了！”
“什么冒险的办法？”蒙羽十分好奇地问道。
“不管什么办法，现在都不是时候！”苏予瑶一边走一边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去吃饭，我都饿了！”
蒙羽若有所思地看着苏予瑶的背影……
两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午饭前赶回了书苑。
“蒙羽，你带着瑶儿干什么去了？”宫蒙掐着蒙羽的脖梗子，生气地问道。
“诶！疼！疼！我带她去山顶看了看，怎么啦？！”蒙羽耍着无赖说道。
“怎么了？！仙师刚才问起瑶儿来，我们这才发现你俩都不见了，你自己去解释吧！”宫蒙扇了蒙羽后脑勺一巴掌。
“仙师生气了？”蒙羽揉着脑袋问道。
“你说呢！”宫蒙白了蒙羽一眼，转身对苏予瑶说，“瑶儿，你以后少跟他在一起疯，他总挨罚，你别被牵连了！听见了吗？”
苏予瑶点点头，小心地问道，“大师兄，这次我会不会被牵连？”
宫蒙看着苏予瑶一身的树叶和乱遭的头发，轻声说道，“我带你进去，好好认错听见了吗？”
“嗯！”苏予瑶连连点头。
听轩殿内，祁蒙正在闭目打坐。
“仙师，”宫蒙领着苏予瑶站在大殿上，轻声说，“瑶儿找到了，被蒙羽领到山顶去玩了。”
“仙师，我回来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饶了我吧……”苏予瑶低着头，楚楚可怜地说道。
“蒙羽呢？”祁蒙闭着眼睛问道。
“蒙羽……在殿外呢，他也知道错了，怕您生气，所以不敢进来。”
祁蒙睁开眼睛，看了看苏予瑶，说道，“瑶儿，你既然知道做错了，为师罚你，你服不服？”
苏予瑶低着头，往宫蒙身后躲了躲，“我再也不敢了……”
“仙师，瑶儿年龄小，又是刚来，被蒙羽带偏也是正常的，所以，这次错误不在瑶儿。”
“瑶儿，你说呢？”祁蒙问道。
“我……”
“仙师，给瑶儿一次机会吧！”
祁蒙叹了口气，说道，“只此一次，下次，谁都不许说情！”
宫蒙把苏予瑶拉到身前，苏予瑶连忙屈膝，说道，“多谢仙师！”
吃过了简单的午饭，便是自由活动时间。
蒙羽被一群女学徒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表达着不满。
“五师叔！您为什么把我给您杏干儿给苏予瑶吃？！”一个瓜子儿脸蛋的女孩子翻着白眼问道。
“呦！青绿生气了？”蒙羽笑着说道，“师叔是觉得杏干儿太好吃了，所以就分享给瑶儿了。”
青绿媚气地笑了笑，“五师叔，您喜欢吃，我再给您拿！”
“万一我又分享给别人怎么办？”蒙羽问道。
“哼，我只管给您拿来，您愿意分给阿猫阿狗的，我可管不着！”
阿猫阿狗？这是说我呢！苏予瑶对这个叫青绿的女孩子顿时没了好感，要不是不敢惹事，我肯定饶不了你！
蒙羽看见了人群之外的苏予瑶，“瑶儿！来啊！”
苏予瑶挤出一个微笑，说，“不用了！我害怕踩到阿猫阿狗的尾巴！”
说完，扭头走开了。
男孩子们正在玩摔跤，青橘个头虽大，但是并不灵活。苏予瑶看着他笨拙地摔了几次，才明白过来，她用石头砸到青橘的头，不是因为青橘不躲，而是因为他真的躲不开！
苏予瑶看了会儿男孩子摔跤，也觉得无趣，还赶不上与瑞雪摔跤一半的乐趣！
苏予瑶自己找了块空地，把身上的小包袱摘了下来，翻出毽子，自己玩了起来。
“这是什么？”有女孩陆续围了过来，问道。
“这是毽子，玄风给我买的，一起玩儿吗？”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来吧！”苏予瑶一招呼，立马得到了呼应。
女孩子们站成一圈欢快地踢起毽子来。
“丫头，我和白耳下午就来接你！”
“我不要！我要现在就走！”
“小姐，您别哭了！我回去给您做好吃的……”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留在这！”
“丫头，你先待一天，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明天咱们就不来了，还不行吗？”
“我今天就不想在这！”
“小姐，别哭了……”
“我不……”
“苏予瑶！”
白耳赶忙捂住苏予瑶的嘴。
苏予瑶看着咬着牙握着拳头的玄风，终于停止了哭声，光顾着哭了，都忘了看脸色，差点就要挨揍了！
“那……那你们早点来接我……”苏予瑶抹着眼泪说。
玄风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说道，“你要听话，别惹祸！”
“嗯。”苏予瑶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师叔，丫头就拜托给您了，我下午来接她，告辞！”
祁蒙点点头，回头看了看满脸鼻涕眼泪的苏予瑶，突然脑门开始发紧。
他缓了口气说，“瑶儿，跟我来吧。”
祁蒙带着苏予瑶回到了大殿，学徒们正静静地站着，等着祁蒙入座。
“大家坐吧。”
“是！师父！”
蒙羽走过来，带着苏予瑶走到后面的位置，刚要坐下，就听祁蒙说道，“蒙羽，把瑶儿的蒲团和案几搬过来，放在我旁边，我亲自看着她！”祁蒙的话又让苏予瑶的眼睛里灌满眼泪。
蒙羽看了看默默抹着眼泪的苏予瑶，偷偷地从袖口掏出一块杏干儿，塞到苏予瑶的嘴里。
苏予瑶嚼着酸甜的杏干儿看着蒙羽，哦！是那个给她分馒头的男子！
“小师妹，别哭了，”蒙羽笑着说，“坐在下面的，都是大师兄的徒弟，管咱们的仙师叫师祖，你可是他们的师叔呢！本就应该坐在上面！”
“师叔？”苏予瑶砸吧着嘴里的杏干儿，“我成师叔了？！”
“对呀！”蒙羽笑着搬起案几和蒲团，又带着苏予瑶走到祁蒙的身边，轻轻放下。
苏予瑶苦着脸、叹着气盘腿坐好，眼看着蒙羽又端来一套笔墨纸砚摆在她的案几上，她的嘴巴一撇，眼泪又要出来了。
蒙羽看着抿着嘴巴、鼓着脸蛋儿、红着眼睛的苏予瑶，笑了笑，偷偷瞥了一眼祁蒙，又掏出来一块杏干儿塞到苏予瑶的嘴里。
苏予瑶含着杏干儿抬起眼睛看着蒙羽，蒙羽笑了一下，苏予瑶也跟着笑了起来。
祁蒙拿起戒尺敲了敲苏予瑶的案几，说道，“你先跟着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课下问我。”
苏予瑶点点头。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原来是阿娘让我抄的道经啊！阿娘……
苏予瑶的眼眶又红了。
蒙羽又走过来蹲下身子，看着苏予瑶，轻声问道，“小师妹，怎么又掉眼泪了？”
“我……我想阿娘了……”苏予瑶卡巴着泪汪汪的眼睛低声说道。
蒙羽笑了一下，轻声说，“我看呀，你不是想阿娘了，而是在用眼泪骗我的杏干儿呢！”
“咯咯咯……”蒙羽的话把苏予瑶逗笑了。
“瑶儿！蒙羽！你们再说什么呢？！课上怎能玩笑？！”祁蒙用戒尺敲着苏予瑶的案几严厉地质问道。
“仙师！”蒙羽起身回道，“小师妹她说了对这段话的体会，我夸她说得好，小师妹就笑了。”
“瑶儿，你来说说，你有什么体会？”祁蒙好奇地问道。
“体……体会？我没有……”苏予瑶慌张地看着蒙羽。
蒙羽笑着问道，“你刚才说，你想谁了？”
“我……我想我阿娘了……”
“嗯，虽然通俗，但是意思是对的。道，是虚无之象，也就是世源的母体，化生万物……”
苏予瑶看向蒙羽，眼角还挂着泪花，但是却笑得很灿烂。
有了蒙羽的关照，生涩无聊的听学终于结束了。
“瑶儿！蒙羽！你们留一下。”祁蒙看着学徒都退出大殿，这才拿着戒尺站起身，对苏予瑶说道，“手伸出来！”
“啊？”苏予瑶犹豫着伸出手。
啪！啪！
“嗯！”苏予瑶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还有你！”祁蒙点着蒙羽。
蒙羽笑嘻嘻地伸出手，“仙师，给个面子……”
啪啪啪啪！蒙羽的手板格外的响亮。
“啊！啊！啊！”
“咯咯咯……”苏予瑶看着被打得直跳脚的蒙羽又开心地笑了。
蒙羽看着苏予瑶笑红的脸，也挑着眉笑了。
祁蒙又用戒尺点着两个人的头，“下次再扰乱课堂，我就……”
“仙师！我们再也不敢了！”蒙羽握住苏予瑶头顶的戒尺，说道。
“蒙羽，原来你是最小的，现在你有了师妹，你就要有个师哥的样子！你不能成天嘻嘻哈哈……”
“仙师！我知道了，您老放心，我一定带好小师妹！”蒙羽笑嘻嘻地说完，拉起苏予瑶就跑。
“蒙羽！”苏予瑶紧张地问道“就这么跑出来，仙师会不会生气啊？”
“当然会！所以得快点跑！
“有道理！咯咯咯……”
蒙羽拉着苏予瑶向山林跑去，“瑶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好哇！什么地方？”
“我带你登上山顶！”
“好哇！”
蒙羽拉着苏予瑶钻进山林之中，顺着陡峭的山坡向上爬去，茂密的枝叶像一张厚实的被子把两个人掩盖得严严实实。
“啊！”苏予瑶突然走不动了，仿佛有一股力量正在向后拽着她，她害怕得扑棱着胳膊喊道，“蒙羽！蒙羽！我动不了啦！”
“哈哈哈！笨瑶儿！你的包袱挂在树枝上了！”蒙羽托着苏予瑶的腰侧，把她从树枝上摘了下来。
山越来越陡，蒙羽回头望着苏予瑶，“瑶儿！能行吗？如果你坚持不住了，咱们就回去！”
“当然行！我当初可是翻过玄黄谷道的狩猎山呢！”苏予瑶自豪地说。
“是吗？那咱们就继续往上爬啦？”蒙羽笑着向苏予瑶伸出手。
“到啦！”蒙羽指着前方的亮点说道，“那里就是山顶了！”
苏予瑶随着蒙羽跑出密林，阳光耀眼、陡崖突现，她站在崖边，一览众山，微风阵阵，山林沙沙，仿佛群山正跪拜在她的脚下，齐声呼号。
“真美啊！”苏予瑶看着脚下的群山感叹道。
“漂亮吧！这些都是玄风大人的仙山！只不过现在被青柑大人送出去不少，可惜了……”
“送出去？为什么？”苏予瑶不解地问道。
蒙羽笑着说，“青柑大人为了自己的人脉，用山头做好处，堂口的人都已经占山为王了，现在玄风大人想往回要，可就难喽！”
“难？那是因为他心软！”苏予瑶说道，“本就应该是天竞物择，只是因为他加了自己的情感，事情就变得难了……”
苏予瑶随心起卦，我在山尖之上，上卦取兑卦，下卦取艮卦，主卦泽山咸，时辰为巳，上爻动，变卦天山遁，体生用，消耗之象！
要如何破呢？停止消耗，就要克金，用火！火克金，亦生土！不仅止损，还能生体！
火！离卦！革新！
蒙羽眯着眼睛看着苏予瑶，“你有办法？”
“没有，不过即使有办法，也会很冒险！”苏予瑶回身向山林走去，说，“咱们该回去了！”
“什么冒险的办法？”蒙羽十分好奇地问道。
“不管什么办法，现在都不是时候！”苏予瑶一边走一边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去吃饭，我都饿了！”
蒙羽若有所思地看着苏予瑶的背影……
两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午饭前赶回了书苑。
“蒙羽，你带着瑶儿干什么去了？”宫蒙掐着蒙羽的脖梗子，生气地问道。
“诶！疼！疼！我带她去山顶看了看，怎么啦？！”蒙羽耍着无赖说道。
“怎么了？！仙师刚才问起瑶儿来，我们这才发现你俩都不见了，你自己去解释吧！”宫蒙扇了蒙羽后脑勺一巴掌。
“仙师生气了？”蒙羽揉着脑袋问道。
“你说呢！”宫蒙白了蒙羽一眼，转身对苏予瑶说，“瑶儿，你以后少跟他在一起疯，他总挨罚，你别被牵连了！听见了吗？”
苏予瑶点点头，小心地问道，“大师兄，这次我会不会被牵连？”
宫蒙看着苏予瑶一身的树叶和乱遭的头发，轻声说道，“我带你进去，好好认错听见了吗？”
“嗯！”苏予瑶连连点头。
听轩殿内，祁蒙正在闭目打坐。
“仙师，”宫蒙领着苏予瑶站在大殿上，轻声说，“瑶儿找到了，被蒙羽领到山顶去玩了。”
“仙师，我回来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饶了我吧……”苏予瑶低着头，楚楚可怜地说道。
“蒙羽呢？”祁蒙闭着眼睛问道。
“蒙羽……在殿外呢，他也知道错了，怕您生气，所以不敢进来。”
祁蒙睁开眼睛，看了看苏予瑶，说道，“瑶儿，你既然知道做错了，为师罚你，你服不服？”
苏予瑶低着头，往宫蒙身后躲了躲，“我再也不敢了……”
“仙师，瑶儿年龄小，又是刚来，被蒙羽带偏也是正常的，所以，这次错误不在瑶儿。”
“瑶儿，你说呢？”祁蒙问道。
“我……”
“仙师，给瑶儿一次机会吧！”
祁蒙叹了口气，说道，“只此一次，下次，谁都不许说情！”
宫蒙把苏予瑶拉到身前，苏予瑶连忙屈膝，说道，“多谢仙师！”
吃过了简单的午饭，便是自由活动时间。
蒙羽被一群女学徒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表达着不满。
“五师叔！您为什么把我给您杏干儿给苏予瑶吃？！”一个瓜子儿脸蛋的女孩子翻着白眼问道。
“呦！青绿生气了？”蒙羽笑着说道，“师叔是觉得杏干儿太好吃了，所以就分享给瑶儿了。”
青绿媚气地笑了笑，“五师叔，您喜欢吃，我再给您拿！”
“万一我又分享给别人怎么办？”蒙羽问道。
“哼，我只管给您拿来，您愿意分给阿猫阿狗的，我可管不着！”
阿猫阿狗？这是说我呢！苏予瑶对这个叫青绿的女孩子顿时没了好感，要不是不敢惹事，我肯定饶不了你！
蒙羽看见了人群之外的苏予瑶，“瑶儿！来啊！”
苏予瑶挤出一个微笑，说，“不用了！我害怕踩到阿猫阿狗的尾巴！”
说完，扭头走开了。
男孩子们正在玩摔跤，青橘个头虽大，但是并不灵活。苏予瑶看着他笨拙地摔了几次，才明白过来，她用石头砸到青橘的头，不是因为青橘不躲，而是因为他真的躲不开！
苏予瑶看了会儿男孩子摔跤，也觉得无趣，还赶不上与瑞雪摔跤一半的乐趣！
苏予瑶自己找了块空地，把身上的小包袱摘了下来，翻出毽子，自己玩了起来。
“这是什么？”有女孩陆续围了过来，问道。
“这是毽子，玄风给我买的，一起玩儿吗？”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来吧！”苏予瑶一招呼，立马得到了呼应。
女孩子们站成一圈欢快地踢起毽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