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熟人了。”
其他人虽然没有参加那次行动，但是也听陆渝说过“九耳猫”的目标人物叫侯善。当即所有人脸色大变。
除了不明所以的宴景。
他看了看指节捏得啪啪作响的陆渝一眼，低声发问∶“阿渝，怎么了？”
陆渝脸上带着笑，眼里的寒意却一点点渗出来。她指着视频里为首那人，一字一句地对着宴景说∶
“这个人，侯善，在今年X市和Z市的联合行动中是重要目标人物，涉嫌人口guaimai，贩du，junhuojiaoyi，倒卖wenwu，xingqin未成年人，故意杀人等一系列重大恶性事件，而今天，我要来查案，居然被拦在了市公安局！”
她被气的不轻，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仔细看去连指尖都在发抖。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谁给你们的胆子！”
宴景脸色沉下来。
陆渝说的这些事也许不全发生在Y市，但是苏涵的案子，的的确确是在这片辖区出的。
他抬眼看向早已汗如雨下的刘亚旭。
“刘副局长，解释。”
刘亚旭想死的心都有了，语无伦次就差扑上去抱着这位宴特助的腿痛哭流涕。
“我不知道啊宴特助……我去年才到任的，真的！以前的事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一向随和的宴景难得动了怒。
“你不知道？！让你当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是干什么吃的？”他冲身边一直安静站着的男子招招手。
“韩文墨，回去写报告申请，这个案子立案重查，给我查清楚！不管是谁，只要牵扯到，全部羁押。”
“是，宴特助。”
陆渝压下火，转身看监控。
以侯善为首的四个人先进了二楼的包间，几分钟以后，苏涵端着托盘进去。
此后一个小时都没有再出来。
一个小时以后会所负责人一脸慌乱地跑进包间。包间里没有监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十分钟左右，会所负责人带着四人出来，换了一个包间。
然后有人从原来的包间里抬出一具尸体。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陆渝和宴景身上不停地冒着寒气。陆渝顾及着是在别人家局子里，忍着没有发火让宴景难做，拿着外套直接往外走。
齐停他们抬脚跟上。
草草订个酒店住下，陆渝连吃饭的兴趣都没有，苏涵被人从包间里抬出来那一幕挥之不去，两年前确实连Z市的治安都算不上很好，小地方一手遮天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苏涵那时候连十八岁都没有，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什么都不吃，忙了一天你不饿？”
“吃什么吃，吃不下。”陆渝烦躁地踹了一脚茶几，“赶紧吃吃完睡觉，李老师那儿有苏涵家以前的住址，明天去看看。”
事实证明陆渝一开始的直觉是对的。
当齐停接到电话说赵勇家对面楼的住户里有一个叫“宋奕年”的时候，他们正在翻看从苏涵家的老邻居手里找来的旧相册。
相册上的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里，曾经出现在过Z市市公安局总局会议室PPT上的女孩低头逗弄怀里的猫，而在她的身后，是安静垂眸看着她，嘴角上扬的少年。
岁月静好。
即使只见过一面，陆渝也记得在审讯室外见过的那个少年。他实在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抓人吧。”
陆渝点点头，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破案指日可待，但是这个结果好像……不是她所希望的。
坐在他们面前的老人眯着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俯身仔细看了看他们手里的照片。头发花白的妇人脸上是追忆的神色。
“苏涵是个好孩子……就是成绩不好，小年成绩就好了，他们从小关系就好，苏涵走那天，刚好是小年生日……这人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原本该马上回局里抓人的两人一反常态地安静坐在喧闹的弄堂里，听老人讲了一个下午。
宴景来接人的时候，陆渝和齐停都沉默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地凝重。
“阿渝？”
叫了几声陆渝才反应过来，慢半拍地扭头看他，用眼神询问叫她干什么。
宴景叹了口气。
“你的同事们已经在机场了，我工作脱不开身，只能送你到机场。你……”他笑笑，“你帮我向叔叔阿姨问好。有事要我帮忙记得说。”
“哦，好的。”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陆渝一副完全没心情说话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必须好好吃饭，听到了吗？喏，我妈给你做的红豆酥，你也没时间去家里吃饭。”
宴景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陆渝，揉着她的头笑笑。
“哎呀我知道了，帮我谢谢伯母。我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她啊，宴景哥你也注意身体，我走了。”
“嗯，去吧。”
陆渝一行人回到局里的时候，宋奕年已经在审讯室了。
他看起来毫不意外，泰然自若地冲齐停和陆渝点点头。
“又见面了。”
陆渝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下，然后平静地看了他半晌笑笑说∶“你很聪明。”
岂止聪明。
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实行二次犯罪而且一点证据没留下，完美逃过警方的审讯，没有露出一点马脚。如果不是满天星这条线，可能他们到现在还被他牵着鼻子走。
“满天星，你是故意的，对吗？”
宋奕年不置可否，直视陆渝的眼睛，毫不避讳。
“当然，我杀人不只为了复仇，我想要公平。”
齐停听了会儿，最终没忍住。
“宋奕年，还有一个人……或者说，尸体，在哪里？”
包间里一共有四个人，除了通缉在逃的侯善和已经血债血偿的吴阳赵勇，还有一个人，当时他们看到监控反应过来让人去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这个人已经失踪八天了。
“城外南郊最偏僻的林子里，从前往后数第十棵，从左往右数第七棵树上。天气这么热……不确定有没有全尸。”
咔嚓。
陆渝手里的笔应声而断。
她用一种失望和愤怒的眼神看着宋奕年。而宋奕年不闪不避地回视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讽刺和鄙夷。
其他人虽然没有参加那次行动，但是也听陆渝说过“九耳猫”的目标人物叫侯善。当即所有人脸色大变。
除了不明所以的宴景。
他看了看指节捏得啪啪作响的陆渝一眼，低声发问∶“阿渝，怎么了？”
陆渝脸上带着笑，眼里的寒意却一点点渗出来。她指着视频里为首那人，一字一句地对着宴景说∶
“这个人，侯善，在今年X市和Z市的联合行动中是重要目标人物，涉嫌人口guaimai，贩du，junhuojiaoyi，倒卖wenwu，xingqin未成年人，故意杀人等一系列重大恶性事件，而今天，我要来查案，居然被拦在了市公安局！”
她被气的不轻，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仔细看去连指尖都在发抖。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谁给你们的胆子！”
宴景脸色沉下来。
陆渝说的这些事也许不全发生在Y市，但是苏涵的案子，的的确确是在这片辖区出的。
他抬眼看向早已汗如雨下的刘亚旭。
“刘副局长，解释。”
刘亚旭想死的心都有了，语无伦次就差扑上去抱着这位宴特助的腿痛哭流涕。
“我不知道啊宴特助……我去年才到任的，真的！以前的事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一向随和的宴景难得动了怒。
“你不知道？！让你当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是干什么吃的？”他冲身边一直安静站着的男子招招手。
“韩文墨，回去写报告申请，这个案子立案重查，给我查清楚！不管是谁，只要牵扯到，全部羁押。”
“是，宴特助。”
陆渝压下火，转身看监控。
以侯善为首的四个人先进了二楼的包间，几分钟以后，苏涵端着托盘进去。
此后一个小时都没有再出来。
一个小时以后会所负责人一脸慌乱地跑进包间。包间里没有监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十分钟左右，会所负责人带着四人出来，换了一个包间。
然后有人从原来的包间里抬出一具尸体。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陆渝和宴景身上不停地冒着寒气。陆渝顾及着是在别人家局子里，忍着没有发火让宴景难做，拿着外套直接往外走。
齐停他们抬脚跟上。
草草订个酒店住下，陆渝连吃饭的兴趣都没有，苏涵被人从包间里抬出来那一幕挥之不去，两年前确实连Z市的治安都算不上很好，小地方一手遮天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苏涵那时候连十八岁都没有，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什么都不吃，忙了一天你不饿？”
“吃什么吃，吃不下。”陆渝烦躁地踹了一脚茶几，“赶紧吃吃完睡觉，李老师那儿有苏涵家以前的住址，明天去看看。”
事实证明陆渝一开始的直觉是对的。
当齐停接到电话说赵勇家对面楼的住户里有一个叫“宋奕年”的时候，他们正在翻看从苏涵家的老邻居手里找来的旧相册。
相册上的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里，曾经出现在过Z市市公安局总局会议室PPT上的女孩低头逗弄怀里的猫，而在她的身后，是安静垂眸看着她，嘴角上扬的少年。
岁月静好。
即使只见过一面，陆渝也记得在审讯室外见过的那个少年。他实在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抓人吧。”
陆渝点点头，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破案指日可待，但是这个结果好像……不是她所希望的。
坐在他们面前的老人眯着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俯身仔细看了看他们手里的照片。头发花白的妇人脸上是追忆的神色。
“苏涵是个好孩子……就是成绩不好，小年成绩就好了，他们从小关系就好，苏涵走那天，刚好是小年生日……这人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原本该马上回局里抓人的两人一反常态地安静坐在喧闹的弄堂里，听老人讲了一个下午。
宴景来接人的时候，陆渝和齐停都沉默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地凝重。
“阿渝？”
叫了几声陆渝才反应过来，慢半拍地扭头看他，用眼神询问叫她干什么。
宴景叹了口气。
“你的同事们已经在机场了，我工作脱不开身，只能送你到机场。你……”他笑笑，“你帮我向叔叔阿姨问好。有事要我帮忙记得说。”
“哦，好的。”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陆渝一副完全没心情说话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必须好好吃饭，听到了吗？喏，我妈给你做的红豆酥，你也没时间去家里吃饭。”
宴景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陆渝，揉着她的头笑笑。
“哎呀我知道了，帮我谢谢伯母。我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她啊，宴景哥你也注意身体，我走了。”
“嗯，去吧。”
陆渝一行人回到局里的时候，宋奕年已经在审讯室了。
他看起来毫不意外，泰然自若地冲齐停和陆渝点点头。
“又见面了。”
陆渝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下，然后平静地看了他半晌笑笑说∶“你很聪明。”
岂止聪明。
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实行二次犯罪而且一点证据没留下，完美逃过警方的审讯，没有露出一点马脚。如果不是满天星这条线，可能他们到现在还被他牵着鼻子走。
“满天星，你是故意的，对吗？”
宋奕年不置可否，直视陆渝的眼睛，毫不避讳。
“当然，我杀人不只为了复仇，我想要公平。”
齐停听了会儿，最终没忍住。
“宋奕年，还有一个人……或者说，尸体，在哪里？”
包间里一共有四个人，除了通缉在逃的侯善和已经血债血偿的吴阳赵勇，还有一个人，当时他们看到监控反应过来让人去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这个人已经失踪八天了。
“城外南郊最偏僻的林子里，从前往后数第十棵，从左往右数第七棵树上。天气这么热……不确定有没有全尸。”
咔嚓。
陆渝手里的笔应声而断。
她用一种失望和愤怒的眼神看着宋奕年。而宋奕年不闪不避地回视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讽刺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