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要不要一起走一段？”顾衍问。
而头顶已被伞所笼罩。
白杉杉仰头看着伞顶飘落下几朵残留的栀子花瓣，转头看向顾衍。
“好啊。”
两人走出廊外缓慢踱步着，经过一片竹林。
竹林随风沙沙作响。
高低不平的石子路上，白杉杉的白色细高跟染了一些残留的淤泥。
本就不习惯穿细高跟的白杉杉，在石子路上又极其不好走，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地下。
走了一段路，果不其然陷在了石头微小的夹缝里。
白杉杉一个踉跄，眼见整个人不自觉的前倾。
那几秒内，白杉杉想了几十种摔倒的可能性，心里预感完了。
或许是应激后本能的反应，她抓住了顾衍的手腕，被顾衍顺势拉进圈禁在了怀里。
近在咫尺的距离，白杉杉靠在顾衍的胸前，在她胸前微微蜷起的指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从匀速到渐渐不受控，感觉心跳声快要溢出。
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调再次肆意的侵占起自己的鼻腔。
有那么一刻白杉杉觉得在他的怀里有种让人不自觉地安心。
两人就在竹林间，互相拥抱着，享受着这贪恋的温存。
不知过了多久。
天空再次就像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
突然传来一道男孩子的惊呼声，“笨蛋快跑，下大雨了。“
在顾衍怀里的白杉杉下意识的朝音源处扭头瞥了一眼。
只见男生撑起蓝白色的校服外套将女孩圈在自己的臂膀内，将女孩严严实实的遮挡在校服内，两人并肩奔跑了一段路。
快要经过白杉杉和顾衍时，四人四目相对，不经意的对视了几秒。
蓦地。
顾衍一个转身，将白杉杉挪了一个身位，与两人隔档开。
而顾衍紧紧蜷握住白杉杉的肩，将白杉杉圈在自己怀中。
白杉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仰头看向顾衍。
侧面看下颚的弧线像道连绵不绝的山峰与鼻尖勾连。
所以？
他是怕我受伤吗？在保护我吗？
几秒钟后，两人从顾衍的身边擦肩而过。
在顾衍怀中的白杉杉侧头看向他们的背影，他们奔跑时因磅礴大雨脚边绽起了水花，像是起了一场升格的慢动作。
在回望那短短的几十秒内。
他们躲进了刚才白杉杉和顾衍停留的廊亭。
男孩的里衣已打湿了一大半，雨水顺着额前的刘海滴下了水珠落于尘埃。
他们的校服上别着<西南高中>的校徽。
女孩与男孩合力拧着外套水顺着螺旋状滴落在地下，滴落的瞬间也彻底打破了白杉杉的心房。
白杉杉看着眼前这一幕，下意识地想起了顾衍。
那时也是一个雨后也是同样的情景，似乎就像是错位时空在对镜映照。
也是在一个下雨天，五月的某个周五放学的午后，因为要出黑板报一整个班就她独自留在了学校。
准备回家时，拿出手机发现电量不足已经关机。
学校的小卖部也关了门。
白杉杉看着原本等在教学楼的同学越来越少。
天空就像划破了一道口子，也像今天一般，暴雨倾盆而下。
灰色的台阶被雨势染上了墨色。
白杉杉仰头望向天空，也不知这雨要下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杉杉站在教学楼门口也曾想过要不要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奔回家。
经过几秒的思想斗争，咬咬牙刚踏出半只脚，鞋面就被大雨而淋湿。
一腔热血瞬时被浇灭。
此时来了个不认识的男同学，问要微信说是可以一起撑伞回家。
白杉杉直接拒绝了人家，看着男生撑起小小的晴阳伞在磅礴的大雨中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不知是否该庆幸他小小的晴阳伞能够在雨中起到作用呢？还是该同情这把伞衬他实在是太小了？
就在白杉杉在思考这个问题时。
自己的余光中，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她回望时正好对上顾衍的眼神。
一时间心跳像错漏了一拍。
他也在？
白杉杉只感慌乱无措，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是说，Hi,你也在啊？
还是，你也没有带伞啊？
会不会太刻意？
做了很多心里建设后，白杉杉唇瓣微张刚想说些什么，被他身边变声期所带来的深沉声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少女情怀像一颗涩口的酸梅埋在心口，想伸出又缩回的手，是欲言又止的酸涩，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是无休止的否认。
“顾衍，你没有带伞吗？要不要一起回去。”男生问。
白杉杉抬眼望去，是顾衍的同班同学。
他耷拉的黑眼圈已经拢起了个厚厚的眼袋，头发也没有稍加修饰显得像鸟窝般凌乱。
似乎是被这个月接连而来的大大小小的模拟考弄得有些疲惫。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年纪大家都在冲刺未来的人生，就像班主任说的，多十分就是超过3000人，考个好学校像是可以改变人一生命运的豪赌。
可是，反观顾衍。
她的视线停留在顾衍脸上。
顾衍就好像完全像光的本身，他对所有事物都游刃有余，一切都在他的眼里都是淡漠。
或许是自己灼灼目光得到了回应。
顾衍一回头就撞上了自己的视线。
白杉杉目光一滞，瞬间小鹿乱撞。
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白杉杉有意的撇过头去。
余光中却还在确认他是否在看自己。
这个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偷。
白杉杉撩起眼皮向外走了一步，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冰凉的雨水滴落在指尖，顺着指尖滑过滴落在水塘中，水塘倒映着灰蒙的天空浓重的像一幅水波画。
而自己的脸庞在而滴落的瞬间，倒映中也化成了一波涟漪。
该怎么去解释这个复杂的心情呢？
白杉杉就这样看了很久的雨。
而身边的顾衍也不出声，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人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被各自的思绪所牵绊。
白杉杉也不知过了多久。
耳旁传来清冽的嗓音，“要不要一起回去？”
白杉杉扭头看向顾衍，狐疑的指着自己，“你在和我说话嘛？”
白杉杉看向他，他只是浅浅的笑着。
视线转向他的双眸，像是盛着星河。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他说。
白杉杉一滞。
他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遍，“一起走吗？看样子雨势不会停的。”
几秒钟里，白杉杉了很多种可能性，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理智告诉她这么大的雨怎么走呢？
感性却告诉她，多么难得的机会啊？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最终还是感性胜过了理性。
她看向他微微点头。
只见他脱下校服，里衣只是一件薄薄的白色单T。
弓起身子将撑起的外套盖在了白杉杉的头上。
白杉杉看着自己被圈在了顾衍的臂弯内。
近在咫尺的距离，白杉杉闻到他的校服里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皂的薰衣草花香。
弓起身子的他，两个人的视线正好平行。
她不经意的转头又不偏不倚的和他的视线相撞。
白杉杉呼吸一滞。
下意识的垂下眼睫，微微颤抖着羽睫。
“要跑了，准备好了吗？”
“嗯。”白杉杉的声音细如蚊声。
她能感觉到顾衍撑着的外套，一直强行往白杉杉这里靠。
她余光来来看了他好几遍。
偏雨打在顾衍的身上，他淡薄的白T已被打湿了一大半。
额前碎发已被雨滴慢慢拍湿，形成一个自然垂落的弧度。
发丝随着雨滴，滴落在水塘化成一波涟漪。
为了不让他淋湿，她下意识的贴了离他更近了一些。
咫尺的距离，手肘间不经意间的触碰，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
白杉杉一滞，心虚的收回手肘。
白杉杉一直觉得这是她私藏的小秘密。
因为在不经意间，余光中已经看了你千百遍。
“顾衍，我好像真的，真的喜欢上你了。”
那些年少时的岁月，少年永远鲜活。
白杉杉忆起往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衍狐疑的看着白杉杉，“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想起高中的时候，那天下了场大雨，你和我都没有带伞。真的好巧。”
顾衍的眉眼间淡淡的笑着，语气沉静，“是吗？”
几秒钟后，若无其事的补了句，“是我故意的。”
白杉杉抬眸，狐疑的对上了顾衍的视线，一字一顿的重复，“故意的？”
“怎么会呢？你不是没有带伞？”她问。
他沉沉的嗓音多了几分揶揄。
风吹竹叶沙沙作响。
伞上的落花含着雨滴顺势飘落到的白杉杉的两颊。
顾衍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白杉杉。
“怎么了吗？”她看着顾衍狐疑的询问。
顾衍微微抬起指尖，视线随着拇指渐渐移向她的脸颊，一滴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顾衍的手上。
触手可及的位置。
白杉杉目光追随着在顾衍，瞬时滑了下去像是颗珍珠的眼泪。
再抬眸时，视线不偏不倚的和顾衍相交。
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此刻仿佛被定格。
顾衍指尖贴上了白杉杉脸颊，白杉杉羽睫微颤，温热的触感袭上白杉杉的心头，骤然的酥氧心跳像错漏了一拍。
顾衍将她额前的发丝勾在耳后，看着她两颊渐渐变得通红，感觉思绪像被无限缠绕着的线球，视线落在她的那一瓣樱唇。
“白杉杉…”他低唤她。
她就是他所有的不理智、不克制。
他会为她发疯。
想要…
而头顶已被伞所笼罩。
白杉杉仰头看着伞顶飘落下几朵残留的栀子花瓣，转头看向顾衍。
“好啊。”
两人走出廊外缓慢踱步着，经过一片竹林。
竹林随风沙沙作响。
高低不平的石子路上，白杉杉的白色细高跟染了一些残留的淤泥。
本就不习惯穿细高跟的白杉杉，在石子路上又极其不好走，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地下。
走了一段路，果不其然陷在了石头微小的夹缝里。
白杉杉一个踉跄，眼见整个人不自觉的前倾。
那几秒内，白杉杉想了几十种摔倒的可能性，心里预感完了。
或许是应激后本能的反应，她抓住了顾衍的手腕，被顾衍顺势拉进圈禁在了怀里。
近在咫尺的距离，白杉杉靠在顾衍的胸前，在她胸前微微蜷起的指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从匀速到渐渐不受控，感觉心跳声快要溢出。
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调再次肆意的侵占起自己的鼻腔。
有那么一刻白杉杉觉得在他的怀里有种让人不自觉地安心。
两人就在竹林间，互相拥抱着，享受着这贪恋的温存。
不知过了多久。
天空再次就像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
突然传来一道男孩子的惊呼声，“笨蛋快跑，下大雨了。“
在顾衍怀里的白杉杉下意识的朝音源处扭头瞥了一眼。
只见男生撑起蓝白色的校服外套将女孩圈在自己的臂膀内，将女孩严严实实的遮挡在校服内，两人并肩奔跑了一段路。
快要经过白杉杉和顾衍时，四人四目相对，不经意的对视了几秒。
蓦地。
顾衍一个转身，将白杉杉挪了一个身位，与两人隔档开。
而顾衍紧紧蜷握住白杉杉的肩，将白杉杉圈在自己怀中。
白杉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仰头看向顾衍。
侧面看下颚的弧线像道连绵不绝的山峰与鼻尖勾连。
所以？
他是怕我受伤吗？在保护我吗？
几秒钟后，两人从顾衍的身边擦肩而过。
在顾衍怀中的白杉杉侧头看向他们的背影，他们奔跑时因磅礴大雨脚边绽起了水花，像是起了一场升格的慢动作。
在回望那短短的几十秒内。
他们躲进了刚才白杉杉和顾衍停留的廊亭。
男孩的里衣已打湿了一大半，雨水顺着额前的刘海滴下了水珠落于尘埃。
他们的校服上别着<西南高中>的校徽。
女孩与男孩合力拧着外套水顺着螺旋状滴落在地下，滴落的瞬间也彻底打破了白杉杉的心房。
白杉杉看着眼前这一幕，下意识地想起了顾衍。
那时也是一个雨后也是同样的情景，似乎就像是错位时空在对镜映照。
也是在一个下雨天，五月的某个周五放学的午后，因为要出黑板报一整个班就她独自留在了学校。
准备回家时，拿出手机发现电量不足已经关机。
学校的小卖部也关了门。
白杉杉看着原本等在教学楼的同学越来越少。
天空就像划破了一道口子，也像今天一般，暴雨倾盆而下。
灰色的台阶被雨势染上了墨色。
白杉杉仰头望向天空，也不知这雨要下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杉杉站在教学楼门口也曾想过要不要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奔回家。
经过几秒的思想斗争，咬咬牙刚踏出半只脚，鞋面就被大雨而淋湿。
一腔热血瞬时被浇灭。
此时来了个不认识的男同学，问要微信说是可以一起撑伞回家。
白杉杉直接拒绝了人家，看着男生撑起小小的晴阳伞在磅礴的大雨中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不知是否该庆幸他小小的晴阳伞能够在雨中起到作用呢？还是该同情这把伞衬他实在是太小了？
就在白杉杉在思考这个问题时。
自己的余光中，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她回望时正好对上顾衍的眼神。
一时间心跳像错漏了一拍。
他也在？
白杉杉只感慌乱无措，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是说，Hi,你也在啊？
还是，你也没有带伞啊？
会不会太刻意？
做了很多心里建设后，白杉杉唇瓣微张刚想说些什么，被他身边变声期所带来的深沉声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少女情怀像一颗涩口的酸梅埋在心口，想伸出又缩回的手，是欲言又止的酸涩，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是无休止的否认。
“顾衍，你没有带伞吗？要不要一起回去。”男生问。
白杉杉抬眼望去，是顾衍的同班同学。
他耷拉的黑眼圈已经拢起了个厚厚的眼袋，头发也没有稍加修饰显得像鸟窝般凌乱。
似乎是被这个月接连而来的大大小小的模拟考弄得有些疲惫。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年纪大家都在冲刺未来的人生，就像班主任说的，多十分就是超过3000人，考个好学校像是可以改变人一生命运的豪赌。
可是，反观顾衍。
她的视线停留在顾衍脸上。
顾衍就好像完全像光的本身，他对所有事物都游刃有余，一切都在他的眼里都是淡漠。
或许是自己灼灼目光得到了回应。
顾衍一回头就撞上了自己的视线。
白杉杉目光一滞，瞬间小鹿乱撞。
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白杉杉有意的撇过头去。
余光中却还在确认他是否在看自己。
这个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偷。
白杉杉撩起眼皮向外走了一步，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冰凉的雨水滴落在指尖，顺着指尖滑过滴落在水塘中，水塘倒映着灰蒙的天空浓重的像一幅水波画。
而自己的脸庞在而滴落的瞬间，倒映中也化成了一波涟漪。
该怎么去解释这个复杂的心情呢？
白杉杉就这样看了很久的雨。
而身边的顾衍也不出声，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人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被各自的思绪所牵绊。
白杉杉也不知过了多久。
耳旁传来清冽的嗓音，“要不要一起回去？”
白杉杉扭头看向顾衍，狐疑的指着自己，“你在和我说话嘛？”
白杉杉看向他，他只是浅浅的笑着。
视线转向他的双眸，像是盛着星河。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他说。
白杉杉一滞。
他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遍，“一起走吗？看样子雨势不会停的。”
几秒钟里，白杉杉了很多种可能性，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理智告诉她这么大的雨怎么走呢？
感性却告诉她，多么难得的机会啊？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最终还是感性胜过了理性。
她看向他微微点头。
只见他脱下校服，里衣只是一件薄薄的白色单T。
弓起身子将撑起的外套盖在了白杉杉的头上。
白杉杉看着自己被圈在了顾衍的臂弯内。
近在咫尺的距离，白杉杉闻到他的校服里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皂的薰衣草花香。
弓起身子的他，两个人的视线正好平行。
她不经意的转头又不偏不倚的和他的视线相撞。
白杉杉呼吸一滞。
下意识的垂下眼睫，微微颤抖着羽睫。
“要跑了，准备好了吗？”
“嗯。”白杉杉的声音细如蚊声。
她能感觉到顾衍撑着的外套，一直强行往白杉杉这里靠。
她余光来来看了他好几遍。
偏雨打在顾衍的身上，他淡薄的白T已被打湿了一大半。
额前碎发已被雨滴慢慢拍湿，形成一个自然垂落的弧度。
发丝随着雨滴，滴落在水塘化成一波涟漪。
为了不让他淋湿，她下意识的贴了离他更近了一些。
咫尺的距离，手肘间不经意间的触碰，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
白杉杉一滞，心虚的收回手肘。
白杉杉一直觉得这是她私藏的小秘密。
因为在不经意间，余光中已经看了你千百遍。
“顾衍，我好像真的，真的喜欢上你了。”
那些年少时的岁月，少年永远鲜活。
白杉杉忆起往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衍狐疑的看着白杉杉，“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想起高中的时候，那天下了场大雨，你和我都没有带伞。真的好巧。”
顾衍的眉眼间淡淡的笑着，语气沉静，“是吗？”
几秒钟后，若无其事的补了句，“是我故意的。”
白杉杉抬眸，狐疑的对上了顾衍的视线，一字一顿的重复，“故意的？”
“怎么会呢？你不是没有带伞？”她问。
他沉沉的嗓音多了几分揶揄。
风吹竹叶沙沙作响。
伞上的落花含着雨滴顺势飘落到的白杉杉的两颊。
顾衍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白杉杉。
“怎么了吗？”她看着顾衍狐疑的询问。
顾衍微微抬起指尖，视线随着拇指渐渐移向她的脸颊，一滴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顾衍的手上。
触手可及的位置。
白杉杉目光追随着在顾衍，瞬时滑了下去像是颗珍珠的眼泪。
再抬眸时，视线不偏不倚的和顾衍相交。
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此刻仿佛被定格。
顾衍指尖贴上了白杉杉脸颊，白杉杉羽睫微颤，温热的触感袭上白杉杉的心头，骤然的酥氧心跳像错漏了一拍。
顾衍将她额前的发丝勾在耳后，看着她两颊渐渐变得通红，感觉思绪像被无限缠绕着的线球，视线落在她的那一瓣樱唇。
“白杉杉…”他低唤她。
她就是他所有的不理智、不克制。
他会为她发疯。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