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两人的眸中像是产生了化学反应，绕不开的情丝占满了彼此的双眸。
白杉杉看着顾衍的眸中的自己，两颊已泛起微微的桃红。
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自己控制，急促的心跳声快要溢出嗓子。
他的目光思忖。
只听见他又重复低语了次，“那你呢？会喜欢我吗？”
白杉杉整个思绪都变得混乱。
他甚至用“会”这个词，像是一条卑微的小狗在摇尾乞怜。
白杉杉看着他的眼里的柔情快被溢满，微红的眼眶下又有一份难以言喻的破碎感。
“杉杉老师。”
一声尖锐的女声，将白杉杉拉回现实。
回头看去，是自己的综艺PD。
“杉杉老师，快来对下台本。”对方急切的喊着，声响充斥着整个楼道。
或许是狭长的走道将声线无限放大行成了回响，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视线都似乎齐齐落向了白杉杉，像是被贴了个始作俑者的标签。
视线的灼热让白杉杉深感不适。
她朝PD微微点了点头。
转头再次对上顾衍的视线时。
或许是被打扰到，他微微蹙眉，原本眼眸中盛着的光淡了几分，看向PD的视线中眼底满是不满。
白杉杉看着顾衍欲言又止，身后依旧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一边是顾衍，一边是PD。
白杉杉左右为难。
身后的不断催促和灼热的视线让白杉杉不得不尽快做出选择。
她原本即使脱口而出的话被硬生生的塞回。
最终，还是寻着PD的声音奔向了办公室。
顾衍看着她的背影。
好像每一次离开都已经习惯了等待。
等待的那几年漫长如枯槁。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一直跟随着白杉杉离去背影。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顾衍灼热的视线，还是自己的内心起了波澜。
奔了一段路后，白杉杉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蓦然回头。
身后的移动组此时正好在白杉杉的身后，搬运的大型设施道具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等待的这几十秒，白杉杉只感觉心跳漏了几拍，一段几分钟的路，几十秒的视线阻隔，思绪不断拉扯。
他会不会走了？
他会不会误会了？
是不是...
白杉杉越想越恼，焦急的等待着，身后依旧传来不断的催促。
白杉杉只能向前挪动几步又再次回首。
短暂的几秒过后，终于再次对上了顾衍的双眸。
狭长的走廊中，来来往往匆匆的行人。
他们彼此的视线穿越人群，整个世界都化为虚焦。
只有彼此。
无声的爱意。
无声胜有声。
白杉杉蓦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里都是弯眉浅笑的顾衍。
她薄唇一张一合间，像演了场无声的哑剧，“等我。”
顾衍的唇角霎时扬起，像是被哄好的小孩。
与往日的淡漠不同，他的眸中像是银河中的浩瀚无垠。
寄生于这个世界，藏在她的眼里化作一道银河，无声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就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突然想到一句台词，<频频回头和走在身后的人谁爱更爱谁？>
不过，不重要了。
小狗只要被施舍到一丁点的爱意，就会摇摇尾巴心甘情愿跟随。
顾衍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不知何时有人说了句，“不好了，可能要下雨了。”
移动组们正在紧急搬运器材，原本摇臂、苹果箱上搬进室内都被盖上了一块麻布、狭小的走廊空间内，层层叠叠见缝插针般的瞬时堆满了道具。
工作人员被突发情况弄得有些焦头烂额，已经顾不上嘉宾了。
设备组依旧在忙碌的调整现场设备调试，只是经过顾衍身边时都会问声好。
顾衍独自走向屋外，漫无目的的穿过室外长长的走廊走进了连廊的八角凉亭，八角凉亭正面对湖面。
不知何时风云骤变，天空染上了天青色，湖面上也微微泛起波澜，像是在等一场烟雨。
“要喝咖啡吗？”
顾衍顺着声音转过身去，对上夏玥的双眸，视线落向她手中的咖啡。
他看着咖啡踌躇了一会。
似乎是感受到顾衍的为难，“不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是从化妆间拿的，不喝可就浪费祝爸爸的一番好意了。”
“在等杉杉？”夏玥问。
“嗯。”
自从表达过心意之后，顾衍也不藏着掖着。
顾衍接过咖啡，两人平行站立都看向远方，默契的不打扰对方。
室外骤时而起的风势，天空就如同洗砚池泼了墨一般阴沉，闷热潮湿的空气使人透不过气来。
雨势渐渐磅礴大雨急骤，八角亭外的栀子花瓣也伴随风雨飘摇。
灰色的台阶上渐渐被落下的雨滴填满墨色，墙角边夏玥带来的两把雨伞倚靠在墙边，雨水斜斜的顺着伞骨缓缓滴落，形成了两道蜿蜒绵长分叉的曲线。
“夏玥…”
“我知道。”夏玥仰起头顿了顿，走向前背对着顾衍，“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双手撑着木栏，看着雨水急骤而下似珠落玉盘。
夏玥回想起，也是一个下雨天。
法喜寺内香火鼎盛梵音缭绕，高台之上神像俯瞰众生。
大雨急骤，殿外的栀子花风雨摧残。
都说法喜寺会去孽缘顺正缘。
她诚心想佛祖祈祷着，求得了个上上签。
满怀欣喜的她，在殿内四处寻找顾衍。
殿外狂风而至磅礴大雨“唰”的一下倾倒而下。
好不容易找到了顾衍，他的衣衫已经被风雨打湿了半身，而他依然站在原地。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祝少霆和白杉杉。
他的目光所及永远都是白杉杉。
或许法喜寺这是压死夏玥的最后一根稻草。
祝少霆参加节目换CP之后，所有的人注视的焦点都停留在了祝少霆身上。
在后台，只有夏玥自己才知道他瞅着顾衍撕碎克制的假面，淡漠一切的高岭之花猩红了眼，视线迟迟停留在那个白衣少女身上。
端倪也或许是更早。
从那次真心话大冒险的同学聚会。
只是夏玥不敢承认，不想做那个失败者。
现在是时候将一切拉回原本正确的轨道了。
“顾衍，你知道吗？嘴可以骗人，但是眼神的爱意藏不住，即使没有今天的事，你的视线一直在告诉我，你爱她。”
她看着亭外的雨滴，像天际漏了网顷刻倒了下来，雨滴顺着尖尖的亭角顺势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背，渐渐绽出一个水花，不规整的样子像是一场早有预见的飞蛾扑火。
她垂落的眼角微微泛红，轻轻仰起头望向天际黑云如翻墨，努力让眼泪不留下来。
一字一顿的说道，“顾衍，所以我放弃了。”
夏玥自己也没有想到，说出放弃这短短几个字的时候，原本被压抑着的沉甸甸的心渐渐变轻。
感情里本来就没有对错，也没有先来后到。
像是搭错了一班地铁，看过了沿途最美的风景，中途下了车。
在和过去17岁的自己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和解释怀了。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夏玥垂眸转过身，擦身走过顾衍的身旁，努力不让顾衍看到自己的情绪。
短短这几步，像是走马灯般在夏玥的脑海里。
看着他身披浅山一中的队旗，在浅山篮球赛上的意气风发。
看到他的第一部戏一炮而红崭露头角，看他在后台谦卑的与谦卑鞠躬。
厚着脸皮求着经纪人在后台拍了张大合照，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的珍藏着，虽然照片里有很多艺人。
或许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小事。
17岁之后都是她看着顾衍的背影。
这次就让自己先他一步。
夏玥径直走到廊边，顿了顿。
她不敢回头，不敢去想顾衍有是否看着她。
她抽走了其中的一把伞，背对着顾衍说道，“顾衍，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一定要追到杉杉。”
顾衍看着夏玥走过长廊，廊下还斜放着一把孤零零的雨伞，雨水已将雨伞打湿，伞尖顺势流淌而下的雨水与地面的雨水渐渐融合。
或许雨伞是夏玥有意留下。
只是，人的一生中或许只有一次，遇见了那个人，其他人就变得不过如此。
顾衍撑起雨伞，刚踏出八角亭的台阶。
狂风吹起亭边随风易摧的栀子花，落下了一阵花瓣雨，白色花瓣随风零散的飘落在顾衍透明的雨伞上。
他单手插兜垂眸思考着，撑着的伞槟随狂风挪动。
绵绵细雨划过他的伞沿，瞬时滑落到他的脚下。
踏过水洼，雨水混着融为一体的积水，在他鞋边处边缘绽开。
似乎很多年前，导演问顾衍什么是现实的爱？
顾衍回答是普世爱情价值，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诸如此类。
导演却说他还没有吃透现实爱情的本质。
现在回想起来，他一直觉得电视剧里的男女主才是普世爱情才是现实，如今才发现配角的爱才是现实，这个世间繁复，不过就是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
但现实童话里最美好的是…
顾衍目光一滞。
思绪还未彻底被拉回，眸底出现一抹纯白色半裙随风扬起，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缓缓抬起的伞柄才露出了她的真颜。
她的睫毛上还留有细密的雨珠。
“等了很久吗？”她问。
他的浅瞳与她在的视线相撞。
对上了她含笑的双眸。
现实童话最美好的是——
走散的人依然找回。
而我们都在彼此身边。
白杉杉看着顾衍的眸中的自己，两颊已泛起微微的桃红。
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自己控制，急促的心跳声快要溢出嗓子。
他的目光思忖。
只听见他又重复低语了次，“那你呢？会喜欢我吗？”
白杉杉整个思绪都变得混乱。
他甚至用“会”这个词，像是一条卑微的小狗在摇尾乞怜。
白杉杉看着他的眼里的柔情快被溢满，微红的眼眶下又有一份难以言喻的破碎感。
“杉杉老师。”
一声尖锐的女声，将白杉杉拉回现实。
回头看去，是自己的综艺PD。
“杉杉老师，快来对下台本。”对方急切的喊着，声响充斥着整个楼道。
或许是狭长的走道将声线无限放大行成了回响，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视线都似乎齐齐落向了白杉杉，像是被贴了个始作俑者的标签。
视线的灼热让白杉杉深感不适。
她朝PD微微点了点头。
转头再次对上顾衍的视线时。
或许是被打扰到，他微微蹙眉，原本眼眸中盛着的光淡了几分，看向PD的视线中眼底满是不满。
白杉杉看着顾衍欲言又止，身后依旧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一边是顾衍，一边是PD。
白杉杉左右为难。
身后的不断催促和灼热的视线让白杉杉不得不尽快做出选择。
她原本即使脱口而出的话被硬生生的塞回。
最终，还是寻着PD的声音奔向了办公室。
顾衍看着她的背影。
好像每一次离开都已经习惯了等待。
等待的那几年漫长如枯槁。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一直跟随着白杉杉离去背影。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顾衍灼热的视线，还是自己的内心起了波澜。
奔了一段路后，白杉杉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蓦然回头。
身后的移动组此时正好在白杉杉的身后，搬运的大型设施道具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等待的这几十秒，白杉杉只感觉心跳漏了几拍，一段几分钟的路，几十秒的视线阻隔，思绪不断拉扯。
他会不会走了？
他会不会误会了？
是不是...
白杉杉越想越恼，焦急的等待着，身后依旧传来不断的催促。
白杉杉只能向前挪动几步又再次回首。
短暂的几秒过后，终于再次对上了顾衍的双眸。
狭长的走廊中，来来往往匆匆的行人。
他们彼此的视线穿越人群，整个世界都化为虚焦。
只有彼此。
无声的爱意。
无声胜有声。
白杉杉蓦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里都是弯眉浅笑的顾衍。
她薄唇一张一合间，像演了场无声的哑剧，“等我。”
顾衍的唇角霎时扬起，像是被哄好的小孩。
与往日的淡漠不同，他的眸中像是银河中的浩瀚无垠。
寄生于这个世界，藏在她的眼里化作一道银河，无声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就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突然想到一句台词，<频频回头和走在身后的人谁爱更爱谁？>
不过，不重要了。
小狗只要被施舍到一丁点的爱意，就会摇摇尾巴心甘情愿跟随。
顾衍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不知何时有人说了句，“不好了，可能要下雨了。”
移动组们正在紧急搬运器材，原本摇臂、苹果箱上搬进室内都被盖上了一块麻布、狭小的走廊空间内，层层叠叠见缝插针般的瞬时堆满了道具。
工作人员被突发情况弄得有些焦头烂额，已经顾不上嘉宾了。
设备组依旧在忙碌的调整现场设备调试，只是经过顾衍身边时都会问声好。
顾衍独自走向屋外，漫无目的的穿过室外长长的走廊走进了连廊的八角凉亭，八角凉亭正面对湖面。
不知何时风云骤变，天空染上了天青色，湖面上也微微泛起波澜，像是在等一场烟雨。
“要喝咖啡吗？”
顾衍顺着声音转过身去，对上夏玥的双眸，视线落向她手中的咖啡。
他看着咖啡踌躇了一会。
似乎是感受到顾衍的为难，“不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是从化妆间拿的，不喝可就浪费祝爸爸的一番好意了。”
“在等杉杉？”夏玥问。
“嗯。”
自从表达过心意之后，顾衍也不藏着掖着。
顾衍接过咖啡，两人平行站立都看向远方，默契的不打扰对方。
室外骤时而起的风势，天空就如同洗砚池泼了墨一般阴沉，闷热潮湿的空气使人透不过气来。
雨势渐渐磅礴大雨急骤，八角亭外的栀子花瓣也伴随风雨飘摇。
灰色的台阶上渐渐被落下的雨滴填满墨色，墙角边夏玥带来的两把雨伞倚靠在墙边，雨水斜斜的顺着伞骨缓缓滴落，形成了两道蜿蜒绵长分叉的曲线。
“夏玥…”
“我知道。”夏玥仰起头顿了顿，走向前背对着顾衍，“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双手撑着木栏，看着雨水急骤而下似珠落玉盘。
夏玥回想起，也是一个下雨天。
法喜寺内香火鼎盛梵音缭绕，高台之上神像俯瞰众生。
大雨急骤，殿外的栀子花风雨摧残。
都说法喜寺会去孽缘顺正缘。
她诚心想佛祖祈祷着，求得了个上上签。
满怀欣喜的她，在殿内四处寻找顾衍。
殿外狂风而至磅礴大雨“唰”的一下倾倒而下。
好不容易找到了顾衍，他的衣衫已经被风雨打湿了半身，而他依然站在原地。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祝少霆和白杉杉。
他的目光所及永远都是白杉杉。
或许法喜寺这是压死夏玥的最后一根稻草。
祝少霆参加节目换CP之后，所有的人注视的焦点都停留在了祝少霆身上。
在后台，只有夏玥自己才知道他瞅着顾衍撕碎克制的假面，淡漠一切的高岭之花猩红了眼，视线迟迟停留在那个白衣少女身上。
端倪也或许是更早。
从那次真心话大冒险的同学聚会。
只是夏玥不敢承认，不想做那个失败者。
现在是时候将一切拉回原本正确的轨道了。
“顾衍，你知道吗？嘴可以骗人，但是眼神的爱意藏不住，即使没有今天的事，你的视线一直在告诉我，你爱她。”
她看着亭外的雨滴，像天际漏了网顷刻倒了下来，雨滴顺着尖尖的亭角顺势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背，渐渐绽出一个水花，不规整的样子像是一场早有预见的飞蛾扑火。
她垂落的眼角微微泛红，轻轻仰起头望向天际黑云如翻墨，努力让眼泪不留下来。
一字一顿的说道，“顾衍，所以我放弃了。”
夏玥自己也没有想到，说出放弃这短短几个字的时候，原本被压抑着的沉甸甸的心渐渐变轻。
感情里本来就没有对错，也没有先来后到。
像是搭错了一班地铁，看过了沿途最美的风景，中途下了车。
在和过去17岁的自己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和解释怀了。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夏玥垂眸转过身，擦身走过顾衍的身旁，努力不让顾衍看到自己的情绪。
短短这几步，像是走马灯般在夏玥的脑海里。
看着他身披浅山一中的队旗，在浅山篮球赛上的意气风发。
看到他的第一部戏一炮而红崭露头角，看他在后台谦卑的与谦卑鞠躬。
厚着脸皮求着经纪人在后台拍了张大合照，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的珍藏着，虽然照片里有很多艺人。
或许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小事。
17岁之后都是她看着顾衍的背影。
这次就让自己先他一步。
夏玥径直走到廊边，顿了顿。
她不敢回头，不敢去想顾衍有是否看着她。
她抽走了其中的一把伞，背对着顾衍说道，“顾衍，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一定要追到杉杉。”
顾衍看着夏玥走过长廊，廊下还斜放着一把孤零零的雨伞，雨水已将雨伞打湿，伞尖顺势流淌而下的雨水与地面的雨水渐渐融合。
或许雨伞是夏玥有意留下。
只是，人的一生中或许只有一次，遇见了那个人，其他人就变得不过如此。
顾衍撑起雨伞，刚踏出八角亭的台阶。
狂风吹起亭边随风易摧的栀子花，落下了一阵花瓣雨，白色花瓣随风零散的飘落在顾衍透明的雨伞上。
他单手插兜垂眸思考着，撑着的伞槟随狂风挪动。
绵绵细雨划过他的伞沿，瞬时滑落到他的脚下。
踏过水洼，雨水混着融为一体的积水，在他鞋边处边缘绽开。
似乎很多年前，导演问顾衍什么是现实的爱？
顾衍回答是普世爱情价值，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诸如此类。
导演却说他还没有吃透现实爱情的本质。
现在回想起来，他一直觉得电视剧里的男女主才是普世爱情才是现实，如今才发现配角的爱才是现实，这个世间繁复，不过就是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
但现实童话里最美好的是…
顾衍目光一滞。
思绪还未彻底被拉回，眸底出现一抹纯白色半裙随风扬起，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缓缓抬起的伞柄才露出了她的真颜。
她的睫毛上还留有细密的雨珠。
“等了很久吗？”她问。
他的浅瞳与她在的视线相撞。
对上了她含笑的双眸。
现实童话最美好的是——
走散的人依然找回。
而我们都在彼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