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再起
55
几个月后，希干希纳区。
泽蕾尔把刚从山坡上摘回来的花插入花瓶中，摆在了窗户边上。她和利威尔的新家面向朝南，需要从街道口左拐才能走到家门口，而走到街口前正好有一面窗户，白天的光照不强，却恰好能在利威尔从调查兵团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回来时，看到落日余晖中的花朵。
从买下这栋房子住进来的第一天开始，从市集上采购回来的泽蕾尔就发现了这处窗户的妙处，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去准备各式各样的花朵放在此处，装点着利威尔的回家之路。
每天都能见到生命力旺盛的花草，这在地下街的时期是从未能够有过的。
利威尔显然也很喜欢回家路上的这点惊喜，如果某天出现的是多重花瓣的花朵，他还会在窗前停下，驻足欣赏好一会儿再回屋。
有时候泽蕾尔会发现站在窗外的利威尔，然后另半边窗户就会出现笑颜灿烂如花的她，比着夸张的口型说着：
“欢~迎~回~家~”
这时的利威尔会把窗户朝外拉开，用眼神示意泽蕾尔凑近些，后捧住她的脸，轻柔地吻下。
这一幕如果被利威尔的队员看到，绝对会集体大呼小叫着他们的利威尔班长是不是有个从未出现过的双胞胎弟弟，不然无法理解现在这么看上去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在日常训练中总是换着花样骂他们——
“这点训练量就受不了，要是真被巨人吃了都能让它们把你给吐出来。”
被骂的正是谢尔盖，累懵了的他还傻乎乎地反问利威尔为什么巨人会把他吐出来。
利威尔：“因为你菜得像坨屎。”
“啊......”已经挨骂挨习惯的谢尔盖丝毫没有被羞辱的感觉，甚至发出了赞同的声音：“利威尔班长说得对，屎那么恶心，巨人确实吃不下去。”
利威尔：“......”
简直蠢到他不知道怎么骂下去。
几个月前，利威尔和泽蕾尔从王都回来后，后者并没有跟随着前者直接加入调查兵团，表示自己想再考虑一段时间。
“调查兵团的大家都是抱着献出心脏的觉悟去为人类的未来拼搏努力，如果让我这种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都没想明白的人混了进去，总感觉太不负责了吧。”
这是泽蕾尔当时的原话，利威尔自然没有异议，埃尔文也表示尊重她的选择，唯独只有一人大喊着为什么，抱着泽蕾尔直呼让她再考虑考虑。
这人就是韩吉。
泽蕾尔拗不过她，幸好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把自己关于言灵的秘密告诉了埃尔文和韩吉。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两人是可信的，明明相处的时间不算长，曾经对伊莎贝尔和法兰都没有说出口的事情居然能对这两人都说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反正这两人都知道她能变成猫然后又从猫变回来的事情，更何况埃尔文也明确清楚了兰格的存在，再藏着掖着意义也不大，不如交出诚意，大家坦诚相待。
当然，与利威尔的契约一事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泽蕾尔先用言灵之力向他们两人展示了何为‘他人勿进’，无论室内还是窗外，每一个走进埃尔文办公室五米范围内的人都会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随即马上离开。
“这就是我的能力，可以用语言控制或者改变现状。”
埃尔文与韩吉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惊异。
区别在于后者眼中的兴奋简直毫不掩饰。
韩吉：“！！！这个能力简直太酷了！！泽蕾尔，这个现状是指所有吗？可以改变人的长相吗？可以改变人的声音吗？可以让原本做不到的事情一下子就能做到了吗？比如说如果一个人原本没有能够唰地一下跑掉的速度，你说一句话的话她就能有吗？如果都可以的话这些会有一定的实效性吗？会不会到了某个时间点就通通变回原样了！”
韩吉的问题一二三四个地抛出，俨然一副发现了新的研究对象的兴奋模样。
虽然早已见识过了也有心理准备，但泽蕾尔依然对这份嘴巴完全不停可以一口气说出上百字的肺活量表示十分震撼。
而且这些问题的指向性简直太明显了吧喂！
泽蕾尔真的很怀疑如果她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这家伙一定会缠着她要她帮忙，因为这些问题听上去就像是准备好要去干什么会闯祸的坏事一样啊韩吉！
总感觉如果不考虑清楚怎么回答的话她绝对会变成帮凶的吧。
泽蕾尔还在斟酌着用词，埃尔文突然问道：“你能控制生死吗？泽蕾尔。”
他顿了顿，复又加上一个时间用语：“我指的是现在。”
毕竟如果过去的泽蕾尔能拥有这份力量，想来也不会让她重要的家人就在自己眼前那般凄惨地死去。
埃尔文的问题算是问到了核心上了。
泽蕾尔摇头：“生命的生存和消亡都是不受控制也不可逆的，若用巨人举例的话，那大概就是巨人中最高的那个，甚至可能会高过城墙，手随便一抓就能抓住一大把人类来填饱它的肚子。而且也没有后颈这种致命点，完全就是不可打败的。”
韩吉明白得很快：“所以说‘现状’的定义是都有各自差别的，用不同身高等级的巨人来举例的话，确实就很好理解了呢。”
不过韩吉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她是抱着泽蕾尔的，因此当泽蕾尔呼吸加快开始冒汗的时候，韩吉是最快察觉到的。
见状，利威尔从身上摸出一块巧克力，掰成小块喂给泽蕾尔吃。
泽蕾尔在人前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自家丈夫的投喂，连吃了好几块才把呼吸平复了下来。
“最关键的信息已经说完了，可以把言灵撤掉了。”利威尔用手帕吸掉泽蕾尔额上的冷汗，说完瞥了眼韩吉：“抱够了没有？”
韩吉在心里“哇”了一声。客观上能懂是因为泽蕾尔现在身体不适所以心疼她，但怎么总觉得是这个男人太小气不乐意泽蕾尔被别人抱呢。
“才不要，我好久没见泽蕾尔了，超想她的——”
哇哦，表情都变了！
泽蕾尔：“......”能这么热衷于看利威尔变脸的也只有韩吉一人了。
她撤回了言灵之力，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体内的力量确实无法继续支撑下去，力量多年未曾用过，陡然使用起来总是容易产生疲惫的力竭感，或许言灵之力是有系统的锻炼方式的，但如今的泽蕾尔却无法得知。
看到利威尔的变脸，韩吉才满意地撒开了抱着泽蕾尔的手。
玩笑归玩笑，韩吉想了会后提出自己的想法：“看来不仅是目标对象的限制，泽蕾尔你本身对于一些需要长时间生效的控制也是具有时效性的，而且很显然，现在比较短。”
她给出了客观的评价：“要么是这份言灵之力并没有我们所能想到的那么强大，又或者是，泽蕾尔现在还无法发挥出它本身强大的力量。”
“是我的原因。”泽蕾尔爽快承认了这点。
她本就没打算隐瞒，也可以说她是故意展示出这点的。
“我可以肯定这份力量能变得更强，但我没有头绪。韩吉，你愿意帮我想想办法吗？”
“当然可以啊！”韩吉答应地很利索，不如说求之不得。
韩吉的思绪转得很快，马上提出了第一个想法。
“不如就先从减少力量的使用开始吧！”
利威尔看了眼泽蕾尔，开口说道：“就好像想要击败厉害的对手就需要使出全力，但如果是孬种的话随便恐吓一下就足够把人吓到求饶了。”
“哇哦。”韩吉发出赞叹：“不愧是利威尔，总结地非常到位呢！”
原本还有些懵的泽蕾尔听完利威尔的解释后瞬间明白了韩吉的意思：“就好像刚才‘他人勿近’的使用范围其实可以从五米缩小到两米，两米的距离不仅足够满足不想被人听到谈话内容的需求，也能让我减少力量的消耗，延长使用时间。”
“完全正确！”韩吉继续说着：“时效性的延长是需要慢慢积攒的，但我们可以先追求精准度，用最省力的方式达到目的。”
“如果是用言语作为成立条件的话，那么如何用词也可以作为一项训练。”埃尔文也提出自己的想法：“泽蕾尔刚刚说的是他人勿‘进’，那如果把‘进’换成‘近’，从不能进入变成不能靠近，你可以试试两者哪种更能减缓力量的消耗。”
总而言之，那天谈话让泽蕾尔收获颇多，在韩吉的建议下，泽蕾尔每天都对着水杯练习。
尚未掌握力量时说出的‘让水消失’显露的结果总是无法控制好消失的水量，杯中所剩的水总是高低不一的，这让只想让水消失掉一半的泽蕾尔备受挫败。
但这没什么好抱怨的，失败了就继续，一直努力到成功为止就行了。
不就是每天晚上都累了点嘛！泽蕾尔表示她完全撑得住。
只是这样的她待在调查兵团未免过于显眼，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泽蕾尔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她带上利威尔当晚出发，第二天就带着一大笔钱回到了希干希纳区，买下了一处房屋。
埃尔文和韩吉都是懂分寸的人，并没有对这一系列的事情非要问清楚缘由，这也让泽蕾尔松了口气。
信上的笔迹是兰格的，钱是在黑市变卖珠宝换来的，而珠宝却是一处泽蕾尔从未见过的房屋庭院里挖出来的。
那房子里落满了灰，庭院里的杂草疯长丛生，为了隐蔽地挖出东西，她和利威尔费了不少劲。
以前打架打劫都是声势浩荡怎么顺手怎么来，来到地面上之后，要收敛力量干的事情倒是越来越多了。
当那道矮个子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中之后，庭院最隐蔽的角落里突然亮起火柴的亮光，点燃了香烟后复又熄灭。
黑夜中亮起的红点有两个。
谁也看不清那里到底站了谁，又站了多久。
“呵，那个小矮子也太敏锐了，差点就被发现了。”
“想听我夸你家的基因确实厉害？”
“嘛，能娶到你的女儿，却是算这小子厉害。”
“哼。”
几个月后，希干希纳区。
泽蕾尔把刚从山坡上摘回来的花插入花瓶中，摆在了窗户边上。她和利威尔的新家面向朝南，需要从街道口左拐才能走到家门口，而走到街口前正好有一面窗户，白天的光照不强，却恰好能在利威尔从调查兵团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回来时，看到落日余晖中的花朵。
从买下这栋房子住进来的第一天开始，从市集上采购回来的泽蕾尔就发现了这处窗户的妙处，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去准备各式各样的花朵放在此处，装点着利威尔的回家之路。
每天都能见到生命力旺盛的花草，这在地下街的时期是从未能够有过的。
利威尔显然也很喜欢回家路上的这点惊喜，如果某天出现的是多重花瓣的花朵，他还会在窗前停下，驻足欣赏好一会儿再回屋。
有时候泽蕾尔会发现站在窗外的利威尔，然后另半边窗户就会出现笑颜灿烂如花的她，比着夸张的口型说着：
“欢~迎~回~家~”
这时的利威尔会把窗户朝外拉开，用眼神示意泽蕾尔凑近些，后捧住她的脸，轻柔地吻下。
这一幕如果被利威尔的队员看到，绝对会集体大呼小叫着他们的利威尔班长是不是有个从未出现过的双胞胎弟弟，不然无法理解现在这么看上去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在日常训练中总是换着花样骂他们——
“这点训练量就受不了，要是真被巨人吃了都能让它们把你给吐出来。”
被骂的正是谢尔盖，累懵了的他还傻乎乎地反问利威尔为什么巨人会把他吐出来。
利威尔：“因为你菜得像坨屎。”
“啊......”已经挨骂挨习惯的谢尔盖丝毫没有被羞辱的感觉，甚至发出了赞同的声音：“利威尔班长说得对，屎那么恶心，巨人确实吃不下去。”
利威尔：“......”
简直蠢到他不知道怎么骂下去。
几个月前，利威尔和泽蕾尔从王都回来后，后者并没有跟随着前者直接加入调查兵团，表示自己想再考虑一段时间。
“调查兵团的大家都是抱着献出心脏的觉悟去为人类的未来拼搏努力，如果让我这种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都没想明白的人混了进去，总感觉太不负责了吧。”
这是泽蕾尔当时的原话，利威尔自然没有异议，埃尔文也表示尊重她的选择，唯独只有一人大喊着为什么，抱着泽蕾尔直呼让她再考虑考虑。
这人就是韩吉。
泽蕾尔拗不过她，幸好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把自己关于言灵的秘密告诉了埃尔文和韩吉。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两人是可信的，明明相处的时间不算长，曾经对伊莎贝尔和法兰都没有说出口的事情居然能对这两人都说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反正这两人都知道她能变成猫然后又从猫变回来的事情，更何况埃尔文也明确清楚了兰格的存在，再藏着掖着意义也不大，不如交出诚意，大家坦诚相待。
当然，与利威尔的契约一事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泽蕾尔先用言灵之力向他们两人展示了何为‘他人勿进’，无论室内还是窗外，每一个走进埃尔文办公室五米范围内的人都会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随即马上离开。
“这就是我的能力，可以用语言控制或者改变现状。”
埃尔文与韩吉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惊异。
区别在于后者眼中的兴奋简直毫不掩饰。
韩吉：“！！！这个能力简直太酷了！！泽蕾尔，这个现状是指所有吗？可以改变人的长相吗？可以改变人的声音吗？可以让原本做不到的事情一下子就能做到了吗？比如说如果一个人原本没有能够唰地一下跑掉的速度，你说一句话的话她就能有吗？如果都可以的话这些会有一定的实效性吗？会不会到了某个时间点就通通变回原样了！”
韩吉的问题一二三四个地抛出，俨然一副发现了新的研究对象的兴奋模样。
虽然早已见识过了也有心理准备，但泽蕾尔依然对这份嘴巴完全不停可以一口气说出上百字的肺活量表示十分震撼。
而且这些问题的指向性简直太明显了吧喂！
泽蕾尔真的很怀疑如果她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这家伙一定会缠着她要她帮忙，因为这些问题听上去就像是准备好要去干什么会闯祸的坏事一样啊韩吉！
总感觉如果不考虑清楚怎么回答的话她绝对会变成帮凶的吧。
泽蕾尔还在斟酌着用词，埃尔文突然问道：“你能控制生死吗？泽蕾尔。”
他顿了顿，复又加上一个时间用语：“我指的是现在。”
毕竟如果过去的泽蕾尔能拥有这份力量，想来也不会让她重要的家人就在自己眼前那般凄惨地死去。
埃尔文的问题算是问到了核心上了。
泽蕾尔摇头：“生命的生存和消亡都是不受控制也不可逆的，若用巨人举例的话，那大概就是巨人中最高的那个，甚至可能会高过城墙，手随便一抓就能抓住一大把人类来填饱它的肚子。而且也没有后颈这种致命点，完全就是不可打败的。”
韩吉明白得很快：“所以说‘现状’的定义是都有各自差别的，用不同身高等级的巨人来举例的话，确实就很好理解了呢。”
不过韩吉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她是抱着泽蕾尔的，因此当泽蕾尔呼吸加快开始冒汗的时候，韩吉是最快察觉到的。
见状，利威尔从身上摸出一块巧克力，掰成小块喂给泽蕾尔吃。
泽蕾尔在人前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自家丈夫的投喂，连吃了好几块才把呼吸平复了下来。
“最关键的信息已经说完了，可以把言灵撤掉了。”利威尔用手帕吸掉泽蕾尔额上的冷汗，说完瞥了眼韩吉：“抱够了没有？”
韩吉在心里“哇”了一声。客观上能懂是因为泽蕾尔现在身体不适所以心疼她，但怎么总觉得是这个男人太小气不乐意泽蕾尔被别人抱呢。
“才不要，我好久没见泽蕾尔了，超想她的——”
哇哦，表情都变了！
泽蕾尔：“......”能这么热衷于看利威尔变脸的也只有韩吉一人了。
她撤回了言灵之力，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体内的力量确实无法继续支撑下去，力量多年未曾用过，陡然使用起来总是容易产生疲惫的力竭感，或许言灵之力是有系统的锻炼方式的，但如今的泽蕾尔却无法得知。
看到利威尔的变脸，韩吉才满意地撒开了抱着泽蕾尔的手。
玩笑归玩笑，韩吉想了会后提出自己的想法：“看来不仅是目标对象的限制，泽蕾尔你本身对于一些需要长时间生效的控制也是具有时效性的，而且很显然，现在比较短。”
她给出了客观的评价：“要么是这份言灵之力并没有我们所能想到的那么强大，又或者是，泽蕾尔现在还无法发挥出它本身强大的力量。”
“是我的原因。”泽蕾尔爽快承认了这点。
她本就没打算隐瞒，也可以说她是故意展示出这点的。
“我可以肯定这份力量能变得更强，但我没有头绪。韩吉，你愿意帮我想想办法吗？”
“当然可以啊！”韩吉答应地很利索，不如说求之不得。
韩吉的思绪转得很快，马上提出了第一个想法。
“不如就先从减少力量的使用开始吧！”
利威尔看了眼泽蕾尔，开口说道：“就好像想要击败厉害的对手就需要使出全力，但如果是孬种的话随便恐吓一下就足够把人吓到求饶了。”
“哇哦。”韩吉发出赞叹：“不愧是利威尔，总结地非常到位呢！”
原本还有些懵的泽蕾尔听完利威尔的解释后瞬间明白了韩吉的意思：“就好像刚才‘他人勿近’的使用范围其实可以从五米缩小到两米，两米的距离不仅足够满足不想被人听到谈话内容的需求，也能让我减少力量的消耗，延长使用时间。”
“完全正确！”韩吉继续说着：“时效性的延长是需要慢慢积攒的，但我们可以先追求精准度，用最省力的方式达到目的。”
“如果是用言语作为成立条件的话，那么如何用词也可以作为一项训练。”埃尔文也提出自己的想法：“泽蕾尔刚刚说的是他人勿‘进’，那如果把‘进’换成‘近’，从不能进入变成不能靠近，你可以试试两者哪种更能减缓力量的消耗。”
总而言之，那天谈话让泽蕾尔收获颇多，在韩吉的建议下，泽蕾尔每天都对着水杯练习。
尚未掌握力量时说出的‘让水消失’显露的结果总是无法控制好消失的水量，杯中所剩的水总是高低不一的，这让只想让水消失掉一半的泽蕾尔备受挫败。
但这没什么好抱怨的，失败了就继续，一直努力到成功为止就行了。
不就是每天晚上都累了点嘛！泽蕾尔表示她完全撑得住。
只是这样的她待在调查兵团未免过于显眼，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泽蕾尔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她带上利威尔当晚出发，第二天就带着一大笔钱回到了希干希纳区，买下了一处房屋。
埃尔文和韩吉都是懂分寸的人，并没有对这一系列的事情非要问清楚缘由，这也让泽蕾尔松了口气。
信上的笔迹是兰格的，钱是在黑市变卖珠宝换来的，而珠宝却是一处泽蕾尔从未见过的房屋庭院里挖出来的。
那房子里落满了灰，庭院里的杂草疯长丛生，为了隐蔽地挖出东西，她和利威尔费了不少劲。
以前打架打劫都是声势浩荡怎么顺手怎么来，来到地面上之后，要收敛力量干的事情倒是越来越多了。
当那道矮个子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中之后，庭院最隐蔽的角落里突然亮起火柴的亮光，点燃了香烟后复又熄灭。
黑夜中亮起的红点有两个。
谁也看不清那里到底站了谁，又站了多久。
“呵，那个小矮子也太敏锐了，差点就被发现了。”
“想听我夸你家的基因确实厉害？”
“嘛，能娶到你的女儿，却是算这小子厉害。”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