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几百米远，顾炀接到了陈江的电话。
估计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陈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局促，还有点歉意的不好意思。
“炀儿，那个，我真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顾炀轻笑了下：“没事，我知道。没关系，这些事都过去了。”
“对对对，都过去了。”
对面顿了下，又问道：“阿礼还在我这，不如我们出去喝个第二摊？”
顾炀犹豫了几秒，答应下来。
他现在浑身的戾气，确实不太适合回去，怕吓到她，也怕她担心。
而去喝第二摊的结果便是，他醉了个彻底。
顾炀的酒量其实还挺好的，但是架不住陈江和韩季礼两个人轮着番的灌他。
意识尚存的时候，他对韩季礼说道：“今晚别送我回去了，我怕她看见我喝醉会担心。”
韩季礼信誓旦旦的点头保证，结果一转头给司机报的地址就是许知知家。
一段本来很短的路，顾炀走的跌跌撞撞。
因为手抖，他输了好几遍的密码，才终于把门打开。
头晕得不行，支撑不到他回到自己房间，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许知知今天的思路还不错，一点都不卡。
不仅画完了今天更新的量，甚至还多画出两天的稿子出来。
等她扭着僵硬的脖子从桌子前起来，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顾炀还没回来。
她的眸色暗了暗，拿起手机，停留在和顾炀的聊天对话框上。
打开了，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总觉得怪怪的。
她左思右想，还是放下手机。
直到她等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时听见楼下大门的密码锁似乎被按了好几回。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楼下灯没有开着。
她尝试叫了声顾炀的名字，但是没得到回答。
直到走到客厅，她才借着月色看见沙发上一个起伏的影子。
是顾炀。
她松了口气，悄悄走过去。
少年躺在沙发上，睡得似乎并不安慰，一直烦躁的来回乱动。
许知知才一凑近，就闻到了他身上遮掩不住的酒味儿，还混杂着淡淡的烟味。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倒是叫她想起了第一次和顾炀见面时候的情景。
也是喝个烂醉，边哭边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
估计这次也是在什么酒吧喝得烂醉如泥了。
只是这次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她叹了口气。
托顾炀的福，她伺候醉鬼倒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她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打湿，给顾炀擦了擦脸。
毛巾有点凉，刺激的顾炀不知道嘟囔了什么，翻了个身，隔绝干扰再继续睡。
许知知有点好笑。
行吧。
她放弃了给他擦脸的想法，打算给他找条毯子。
毕竟晚上还是有点凉，别再感冒了。
等她从房间出来，发现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
她放慢脚步，轻轻走过去：“顾炀？”
顾炀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听见有人叫他，反应了几秒，才抬起头朝那个方向看过去，茫然的眨了眨眼。
“啊？”
呆呆的。
许知知有些好笑的叹了口气，耐心劝他：“顾炀，这里是沙发，你回房间去睡觉，在这里容易感冒。”
少年直愣愣的瞅着她，没说话。
她伸手在少年面前晃了晃。
几秒后，少年重新开机，冲她笑了：“姐姐，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
许知知挑起眉梢，顺着他的话往下：“是吗？像谁？”
少年又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许知知想了想，又换了个话题：“你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这次他倒是很快就回复了：“因为不开心。”
“不开心？为什么？”
他又不说话。
许知知叹了口气：“那不如，我扶你回...”
“我真的不是gay。”
他没由来的蹦出了句。
许知知愣了愣，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往一个相当奇怪的方向上发展。
她思索片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知道，所以...？”
顾炀像是有了一个合理的倾诉对象，稀里哗啦的把自己的遭遇乱倒一通。
许知知一开始觉得离谱。
可看见顾炀这张在黑夜里也无法忽视的长相。
她砸砸舌。
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奇幻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虽然惨，但是有点好笑。
许知知忍了又忍，把那点笑意压下去后，才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
顾炀嘴一撇，拍了下沙发就要站起来。
结果醉酒头晕得太厉害，又重新跌了回去。
他委屈巴巴的说：“我都说过了，我有喜欢的女生。他自己非不信，结果到最后全部都赖在我的头上，凭什么啊！”
许知知心神一动。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顾炀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太好意思：“嗯。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她了。偷偷告诉你，她可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话音未落，少年的身形一歪，再次躺平进沙发里。
没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这下是真的睡着了。
许知知静默的坐了一会儿，把毯子披在他的身上，又轻手轻脚的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一觉睡醒，顾炀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快要裂开了。
仿佛有人在拿着一个十万吨的锤子疯狂的砸他的头，势必要砸的稀巴烂才肯罢休。
他坐起来，有几秒茫然的环顾四周。
他记得昨晚他分明提醒过韩季礼别把他送回来。
但看起来似乎是事与愿违。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他脑海里闪过几片昨天醉酒后的碎片。
顾炀瞬间变了脸色。
他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你醒了啊。”
听到许知知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僵硬的扯了下唇角：“姐姐，早啊。”
许知知点点头：“早。”
他犹豫了下，试探性的开口：“昨晚...”
“昨晚你喝多了，睡在沙发上叫不醒，所以我就没动你。”
“啊。”
许知知钻进厨房，声音含糊不清的传过来：“我给你煮了蜂蜜牛奶，能缓解宿醉的症状。不过现在有点凉了，你等我给你热一下再喝。”
顾炀立马跟过去：“谢谢姐姐，麻烦姐姐了。”
她搅着锅里的牛奶：“没事。”
一种无形的尴尬萦绕在两人之间。
顾炀清了清嗓子，又问：“姐姐，昨晚我喝多了，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许知知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在锅上。
“没说什么，就说了一下你是怎么被当成gay的，以及毕设是怎么被抄的。”
他放下心来，笑了下：“这样啊。有点丢脸，让姐姐见笑了。”
“不过，”许知知又缓缓开口，“你后来还说，有一个喜欢很长时间的姑娘。”
顾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许知知搅着牛奶，漫不经心的问：“话说，那个姑娘是谁啊？你们班上的吗？”
估计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陈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局促，还有点歉意的不好意思。
“炀儿，那个，我真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顾炀轻笑了下：“没事，我知道。没关系，这些事都过去了。”
“对对对，都过去了。”
对面顿了下，又问道：“阿礼还在我这，不如我们出去喝个第二摊？”
顾炀犹豫了几秒，答应下来。
他现在浑身的戾气，确实不太适合回去，怕吓到她，也怕她担心。
而去喝第二摊的结果便是，他醉了个彻底。
顾炀的酒量其实还挺好的，但是架不住陈江和韩季礼两个人轮着番的灌他。
意识尚存的时候，他对韩季礼说道：“今晚别送我回去了，我怕她看见我喝醉会担心。”
韩季礼信誓旦旦的点头保证，结果一转头给司机报的地址就是许知知家。
一段本来很短的路，顾炀走的跌跌撞撞。
因为手抖，他输了好几遍的密码，才终于把门打开。
头晕得不行，支撑不到他回到自己房间，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许知知今天的思路还不错，一点都不卡。
不仅画完了今天更新的量，甚至还多画出两天的稿子出来。
等她扭着僵硬的脖子从桌子前起来，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顾炀还没回来。
她的眸色暗了暗，拿起手机，停留在和顾炀的聊天对话框上。
打开了，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总觉得怪怪的。
她左思右想，还是放下手机。
直到她等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时听见楼下大门的密码锁似乎被按了好几回。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楼下灯没有开着。
她尝试叫了声顾炀的名字，但是没得到回答。
直到走到客厅，她才借着月色看见沙发上一个起伏的影子。
是顾炀。
她松了口气，悄悄走过去。
少年躺在沙发上，睡得似乎并不安慰，一直烦躁的来回乱动。
许知知才一凑近，就闻到了他身上遮掩不住的酒味儿，还混杂着淡淡的烟味。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倒是叫她想起了第一次和顾炀见面时候的情景。
也是喝个烂醉，边哭边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
估计这次也是在什么酒吧喝得烂醉如泥了。
只是这次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她叹了口气。
托顾炀的福，她伺候醉鬼倒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她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打湿，给顾炀擦了擦脸。
毛巾有点凉，刺激的顾炀不知道嘟囔了什么，翻了个身，隔绝干扰再继续睡。
许知知有点好笑。
行吧。
她放弃了给他擦脸的想法，打算给他找条毯子。
毕竟晚上还是有点凉，别再感冒了。
等她从房间出来，发现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
她放慢脚步，轻轻走过去：“顾炀？”
顾炀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听见有人叫他，反应了几秒，才抬起头朝那个方向看过去，茫然的眨了眨眼。
“啊？”
呆呆的。
许知知有些好笑的叹了口气，耐心劝他：“顾炀，这里是沙发，你回房间去睡觉，在这里容易感冒。”
少年直愣愣的瞅着她，没说话。
她伸手在少年面前晃了晃。
几秒后，少年重新开机，冲她笑了：“姐姐，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
许知知挑起眉梢，顺着他的话往下：“是吗？像谁？”
少年又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许知知想了想，又换了个话题：“你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这次他倒是很快就回复了：“因为不开心。”
“不开心？为什么？”
他又不说话。
许知知叹了口气：“那不如，我扶你回...”
“我真的不是gay。”
他没由来的蹦出了句。
许知知愣了愣，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往一个相当奇怪的方向上发展。
她思索片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知道，所以...？”
顾炀像是有了一个合理的倾诉对象，稀里哗啦的把自己的遭遇乱倒一通。
许知知一开始觉得离谱。
可看见顾炀这张在黑夜里也无法忽视的长相。
她砸砸舌。
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奇幻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虽然惨，但是有点好笑。
许知知忍了又忍，把那点笑意压下去后，才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
顾炀嘴一撇，拍了下沙发就要站起来。
结果醉酒头晕得太厉害，又重新跌了回去。
他委屈巴巴的说：“我都说过了，我有喜欢的女生。他自己非不信，结果到最后全部都赖在我的头上，凭什么啊！”
许知知心神一动。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顾炀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太好意思：“嗯。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她了。偷偷告诉你，她可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话音未落，少年的身形一歪，再次躺平进沙发里。
没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这下是真的睡着了。
许知知静默的坐了一会儿，把毯子披在他的身上，又轻手轻脚的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一觉睡醒，顾炀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快要裂开了。
仿佛有人在拿着一个十万吨的锤子疯狂的砸他的头，势必要砸的稀巴烂才肯罢休。
他坐起来，有几秒茫然的环顾四周。
他记得昨晚他分明提醒过韩季礼别把他送回来。
但看起来似乎是事与愿违。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他脑海里闪过几片昨天醉酒后的碎片。
顾炀瞬间变了脸色。
他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你醒了啊。”
听到许知知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僵硬的扯了下唇角：“姐姐，早啊。”
许知知点点头：“早。”
他犹豫了下，试探性的开口：“昨晚...”
“昨晚你喝多了，睡在沙发上叫不醒，所以我就没动你。”
“啊。”
许知知钻进厨房，声音含糊不清的传过来：“我给你煮了蜂蜜牛奶，能缓解宿醉的症状。不过现在有点凉了，你等我给你热一下再喝。”
顾炀立马跟过去：“谢谢姐姐，麻烦姐姐了。”
她搅着锅里的牛奶：“没事。”
一种无形的尴尬萦绕在两人之间。
顾炀清了清嗓子，又问：“姐姐，昨晚我喝多了，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许知知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在锅上。
“没说什么，就说了一下你是怎么被当成gay的，以及毕设是怎么被抄的。”
他放下心来，笑了下：“这样啊。有点丢脸，让姐姐见笑了。”
“不过，”许知知又缓缓开口，“你后来还说，有一个喜欢很长时间的姑娘。”
顾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许知知搅着牛奶，漫不经心的问：“话说，那个姑娘是谁啊？你们班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