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暧昧的的酒吧内，连空气中都带着放肆的气息，程星若趴在桌子上，她脑子昏昏沉沉地，心里却畅快了些。
“你那个爹，他真的这么说的？！”宋瑾脸色潮红，突然狠狠地一砸桌子，连声音都高了起来。
“他怎么敢的！”宋瑾大着舌头，显然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程星若撑着脑袋觉得还算可以，明明是拉着宋瑾出来喝酒浇她的愁，这人倒是先醉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再上几杯酒。
“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她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程星若撑着脑袋微微侧眸，将前来搭讪的男人打量了个遍。
这已经是今晚上的第五个了。
她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这么多人往前凑。
程星若觉得自己此刻狼狈极了，可在别人看来，一个身姿妙曼，容貌艳丽的女人在酒吧里借酒消愁，便像一朵开在风露中的颓艳玫瑰。
她盯着男人，突然来了兴致，红唇轻启勾出一抹摄人的笑，“对啊，你要陪我吗？”
程星若看着男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也激动起来，“能够与如此美丽的小姐共度这个晚上是我的荣幸。”说着，他就要坐在程星若的身边。
“陪我可以，但是你要娶我。”男人的动作瞬间顿住，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程星若捻着一缕卷发，眼尾轻挑，“娶我，给我很多很多的钱，就能陪我，如何？”
她看着男人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嘀咕一句神经病就兀自走开了。
程星若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突然想笑，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一个样。
又是几杯烈酒下肚，喝得她头晕，宋瑾早已经喝趴在桌前不省人事。
程星若晃晃脑袋，直觉得再这么下去要出事，便一把将宋瑾拽起来，上楼开了间房。
她踩着绵软的步子一下子扑在床上，本想就这么睡了，可又难受，难受得她眼睛酸涩，程星若又从床上滚下来，去摸包，在屋里兜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
好像是落在酒吧里了。
她晕乎乎地拿起手机给酒吧负责人打电话。
“你好，我的包是不是忘在吧台了，十五号桌，黑色的…你…你帮我看一下。”
对面没有声音，程星若又喂了好几声，才传来一道男声，“哪里？”
程星若闭着眼睛，混沌的大脑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继续思考，她顺着男人的话，“悦响酒吧A座，我的包…包，你帮我收着，我马上就去拿…”
没等她挂断电话手机就滑了下来，程星若站起身，只觉得头更晕了，刚才的酒劲现在才反上来，压得她难受。
等着她摸索着回到酒吧，早已经将她是来干什么的忘了个干净，整个人索性歪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她好像看到了程君，也看到了魏延礼，这两个人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晃得她头晕，程星若脾气也上来了，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手挥出去的半路便被一方温暖包进来，紧接着她整个人好像也被拉了起来。
她听着有人在喊她。
“学姐，学姐…程星若。”
她突然想哭，紧接着眼泪就滑了出来，嘴里嘀咕着自己都不懂的话，“呜呜，我不是程星若…我是，我是笨蛋…”
一个没有自由的笨蛋。
……
宿醉带来的后果就是头疼，那种像是要炸开的疼，程星若的意识一点点地回笼，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等到她费力地睁开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程星若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她昨晚…不是，不是在酒吧喝酒吗？然后和宋瑾开了房，可这是那…
程星若瞬间清醒了，一个激灵从床上扑腾起来，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她才舒了口气。
接下来开始打量四周，她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头柜上还放了一杯蜂蜜水，整个房间的布置典雅得当，通体是蓝灰色的色调。
程星若穿上床边的拖鞋出了门，整个房间比她想象中要大的多，是个二层的复式，她下了楼，四处都静悄悄的，隐约听着厨房的方向有声音。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转过拐角，正巧撞上了端着盘子走出来的人。
程星若惊讶得瞪圆了眼睛，“顾祈年？”
这不是别人，正是前天刚见了的顾祈年。
他穿了一身米色的休闲装，松垮的衣服也被他穿出了别样的感觉，倒是褪去了几分在外面的疏离。
程星若看看顾祈年，再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自己在的房子，半晌终于回过神来，“这里…是你家吗？”
顾祈年挑挑眉，顺手将盘子放在了餐桌上，“昨天是学姐给我打的电话，学姐忘记了。”
她昨天打错电话了？
程星若下意识地去摸手机，摸了个空。
顾祈年看着她的动作，开口道，“昨天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没有手机。”
坏了，手机忘在酒店了，宋瑾还在酒店里！找不到她，也联系不上，肯定急疯了。
“我可以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宋瑾沙哑的声音就轰炸过来，“程星若！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你去哪里了啊。”
“我没事，安全着呢。”她越说越小声，还忍不住去偷瞄顾祈年。
和这人再遇的两面，她好像总能整出各种狼狈的事出来。
她给宋瑾交代好在酒店等她，便将手机还了回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顾祈年已经摆好了早点。
闻到食物的香气，程星若的肚子没骨气地叫了一声，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没吃东西。
“学姐洗漱吃点东西吧。”顾祈年说话时嘴角还挂着笑，说不出是不是嘲讽。
程星若难得羞耻，匆匆忙忙地跑去了洗漱间。
等到两人坐在桌前吃饭，她又觉得有点尴尬，可是食物偏偏好吃得很，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没有给顾祈年道谢。
“昨晚上真是太谢谢你了，太感谢了。”似乎这几次见到顾祈年，她总是处于各种狼狈之中。
顾祈年正放下粥碗，闻言看了她一眼，“学姐是女孩子，在外面还是不要喝太多的酒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顾祈年刚刚的眼神里带着对她的不满。
吃过早饭，程星若又坐上了顾祈年的车，无她，她的包和手机一样都没在身边，她现在就是个寸步难行的倒霉蛋。
顾祈年将她送到了酒店门口，程星若连连道谢，跑出去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她笑道，“还是觉得这样口头说说不够意思，改天我请你吃饭，可以吧。”
顾祈年盯着她突然靠近的脸，仿佛愣了愣，片刻后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程星若这才满意地道别进了酒店。
———
那日醉酒事件后，程星若在宋瑾家里闷了好几天，又将自己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程君让她再联姻又如何，又不是不能故技重施。
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进入华楚。
程星若比对着华楚的要求，将自己的试验资料整理好，又花了半天打理自己，过了中午便直奔华楚研究所而去。
她先顺路去取了顾祈年的外套，又给顾祈年发了消息，计划约今晚的晚饭，顾祈年大抵是在忙，没有回她的消息。
华楚研究所在华国有些数一数二的地位，位于寸土寸金的静安区，自己包了一个园区那么大的地方，外围种满了花花草草，树丛掩映间，倒是驱散了几分燥热，送来了几分凉爽。
程星若问过前台后直接上了高层，等待面试。
接见她的面试官是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
程星若刚想自我介绍，便被面试官打断了话，“程小姐，我想你可能不适合华楚。”
“为什么？”刚刚见到她便说不合适，明明连她的实验报告都没有翻阅。
女人只是摇摇头，“程小姐，还请另就高明吧。”
“可是您连我的实验报告都没有过目，我毕业于国内Z大光学工程专业，辅修信号与信号处理双学位，并有在M国进修和独立进行实验的经验，我想我可以担当这个岗位。”
明明前不久在网上投简历的时候交谈的还十分愉快，hr十分满意她的能力，怎么突然就变的卦。
她盯着女人叹了口气，程星若没错过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为难，“程小姐，你知道的，这事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程星若没说话将可能的人在心里转了个遍，起了点疑惑，她面上不显，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那今日我打扰了。”
说罢，她拿着自己的东西出了研究所。
坐在车里，程星若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今天进不去研究所想来是有人在背后阻止。可要阻止她的是谁？
程君？
程家的业务并没有延伸至此，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程君手下至为重要的一枚棋子。
那就是魏家…魏延礼？
程星若忍不住蹙眉，她边想着边拿出手机准备联系一下魏氏里相熟的人问一下情况。
刚刚解锁便看到几条消息，是顾祈年的回信。
顾祈年：可以。
顾祈年：刚刚在忙，没看到消息。
最后一条隔了几分钟，好像是在斟酌拘谨，又像是带了怕逾越地小心翼翼。
顾祈年：地点定了吗？学姐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接你。
程星若没压住唇角，刚刚被恶心到的情绪迅速回暖过来，她甚至能想象得到顾祈年对着屏幕一字一句地认真回他消息的模样。
她将早就找好的餐厅地址发过去，没忍住皮了一下。
Star:不用啦，总是让你接送我多不好意思，我今天开车，学弟要不要让学姐去接你呀，学姐车技很好哒。
后面还接了一个可爱比心的表情包。
顾祈年的聊天框顿时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来来回回好几分钟程星若都没看着顾祈年发什么回复过来，又等了几分钟才见着对方发了一个句号过来。
句号？
程星若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孩难道被她吓到了。
心头的阴郁顺势而散，程星若突然有些期待晚上能和顾祈年见面，她轻哼着歌驶出了地下车库，全然没有注意在她的正前方的位置驶进来一辆熟悉的黑色汽车。
“你那个爹，他真的这么说的？！”宋瑾脸色潮红，突然狠狠地一砸桌子，连声音都高了起来。
“他怎么敢的！”宋瑾大着舌头，显然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程星若撑着脑袋觉得还算可以，明明是拉着宋瑾出来喝酒浇她的愁，这人倒是先醉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再上几杯酒。
“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她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程星若撑着脑袋微微侧眸，将前来搭讪的男人打量了个遍。
这已经是今晚上的第五个了。
她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这么多人往前凑。
程星若觉得自己此刻狼狈极了，可在别人看来，一个身姿妙曼，容貌艳丽的女人在酒吧里借酒消愁，便像一朵开在风露中的颓艳玫瑰。
她盯着男人，突然来了兴致，红唇轻启勾出一抹摄人的笑，“对啊，你要陪我吗？”
程星若看着男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也激动起来，“能够与如此美丽的小姐共度这个晚上是我的荣幸。”说着，他就要坐在程星若的身边。
“陪我可以，但是你要娶我。”男人的动作瞬间顿住，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程星若捻着一缕卷发，眼尾轻挑，“娶我，给我很多很多的钱，就能陪我，如何？”
她看着男人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嘀咕一句神经病就兀自走开了。
程星若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突然想笑，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一个样。
又是几杯烈酒下肚，喝得她头晕，宋瑾早已经喝趴在桌前不省人事。
程星若晃晃脑袋，直觉得再这么下去要出事，便一把将宋瑾拽起来，上楼开了间房。
她踩着绵软的步子一下子扑在床上，本想就这么睡了，可又难受，难受得她眼睛酸涩，程星若又从床上滚下来，去摸包，在屋里兜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
好像是落在酒吧里了。
她晕乎乎地拿起手机给酒吧负责人打电话。
“你好，我的包是不是忘在吧台了，十五号桌，黑色的…你…你帮我看一下。”
对面没有声音，程星若又喂了好几声，才传来一道男声，“哪里？”
程星若闭着眼睛，混沌的大脑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继续思考，她顺着男人的话，“悦响酒吧A座，我的包…包，你帮我收着，我马上就去拿…”
没等她挂断电话手机就滑了下来，程星若站起身，只觉得头更晕了，刚才的酒劲现在才反上来，压得她难受。
等着她摸索着回到酒吧，早已经将她是来干什么的忘了个干净，整个人索性歪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她好像看到了程君，也看到了魏延礼，这两个人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晃得她头晕，程星若脾气也上来了，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手挥出去的半路便被一方温暖包进来，紧接着她整个人好像也被拉了起来。
她听着有人在喊她。
“学姐，学姐…程星若。”
她突然想哭，紧接着眼泪就滑了出来，嘴里嘀咕着自己都不懂的话，“呜呜，我不是程星若…我是，我是笨蛋…”
一个没有自由的笨蛋。
……
宿醉带来的后果就是头疼，那种像是要炸开的疼，程星若的意识一点点地回笼，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等到她费力地睁开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程星若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她昨晚…不是，不是在酒吧喝酒吗？然后和宋瑾开了房，可这是那…
程星若瞬间清醒了，一个激灵从床上扑腾起来，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她才舒了口气。
接下来开始打量四周，她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头柜上还放了一杯蜂蜜水，整个房间的布置典雅得当，通体是蓝灰色的色调。
程星若穿上床边的拖鞋出了门，整个房间比她想象中要大的多，是个二层的复式，她下了楼，四处都静悄悄的，隐约听着厨房的方向有声音。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转过拐角，正巧撞上了端着盘子走出来的人。
程星若惊讶得瞪圆了眼睛，“顾祈年？”
这不是别人，正是前天刚见了的顾祈年。
他穿了一身米色的休闲装，松垮的衣服也被他穿出了别样的感觉，倒是褪去了几分在外面的疏离。
程星若看看顾祈年，再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自己在的房子，半晌终于回过神来，“这里…是你家吗？”
顾祈年挑挑眉，顺手将盘子放在了餐桌上，“昨天是学姐给我打的电话，学姐忘记了。”
她昨天打错电话了？
程星若下意识地去摸手机，摸了个空。
顾祈年看着她的动作，开口道，“昨天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没有手机。”
坏了，手机忘在酒店了，宋瑾还在酒店里！找不到她，也联系不上，肯定急疯了。
“我可以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宋瑾沙哑的声音就轰炸过来，“程星若！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你去哪里了啊。”
“我没事，安全着呢。”她越说越小声，还忍不住去偷瞄顾祈年。
和这人再遇的两面，她好像总能整出各种狼狈的事出来。
她给宋瑾交代好在酒店等她，便将手机还了回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顾祈年已经摆好了早点。
闻到食物的香气，程星若的肚子没骨气地叫了一声，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没吃东西。
“学姐洗漱吃点东西吧。”顾祈年说话时嘴角还挂着笑，说不出是不是嘲讽。
程星若难得羞耻，匆匆忙忙地跑去了洗漱间。
等到两人坐在桌前吃饭，她又觉得有点尴尬，可是食物偏偏好吃得很，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没有给顾祈年道谢。
“昨晚上真是太谢谢你了，太感谢了。”似乎这几次见到顾祈年，她总是处于各种狼狈之中。
顾祈年正放下粥碗，闻言看了她一眼，“学姐是女孩子，在外面还是不要喝太多的酒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顾祈年刚刚的眼神里带着对她的不满。
吃过早饭，程星若又坐上了顾祈年的车，无她，她的包和手机一样都没在身边，她现在就是个寸步难行的倒霉蛋。
顾祈年将她送到了酒店门口，程星若连连道谢，跑出去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她笑道，“还是觉得这样口头说说不够意思，改天我请你吃饭，可以吧。”
顾祈年盯着她突然靠近的脸，仿佛愣了愣，片刻后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程星若这才满意地道别进了酒店。
———
那日醉酒事件后，程星若在宋瑾家里闷了好几天，又将自己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程君让她再联姻又如何，又不是不能故技重施。
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进入华楚。
程星若比对着华楚的要求，将自己的试验资料整理好，又花了半天打理自己，过了中午便直奔华楚研究所而去。
她先顺路去取了顾祈年的外套，又给顾祈年发了消息，计划约今晚的晚饭，顾祈年大抵是在忙，没有回她的消息。
华楚研究所在华国有些数一数二的地位，位于寸土寸金的静安区，自己包了一个园区那么大的地方，外围种满了花花草草，树丛掩映间，倒是驱散了几分燥热，送来了几分凉爽。
程星若问过前台后直接上了高层，等待面试。
接见她的面试官是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
程星若刚想自我介绍，便被面试官打断了话，“程小姐，我想你可能不适合华楚。”
“为什么？”刚刚见到她便说不合适，明明连她的实验报告都没有翻阅。
女人只是摇摇头，“程小姐，还请另就高明吧。”
“可是您连我的实验报告都没有过目，我毕业于国内Z大光学工程专业，辅修信号与信号处理双学位，并有在M国进修和独立进行实验的经验，我想我可以担当这个岗位。”
明明前不久在网上投简历的时候交谈的还十分愉快，hr十分满意她的能力，怎么突然就变的卦。
她盯着女人叹了口气，程星若没错过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为难，“程小姐，你知道的，这事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程星若没说话将可能的人在心里转了个遍，起了点疑惑，她面上不显，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那今日我打扰了。”
说罢，她拿着自己的东西出了研究所。
坐在车里，程星若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今天进不去研究所想来是有人在背后阻止。可要阻止她的是谁？
程君？
程家的业务并没有延伸至此，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程君手下至为重要的一枚棋子。
那就是魏家…魏延礼？
程星若忍不住蹙眉，她边想着边拿出手机准备联系一下魏氏里相熟的人问一下情况。
刚刚解锁便看到几条消息，是顾祈年的回信。
顾祈年：可以。
顾祈年：刚刚在忙，没看到消息。
最后一条隔了几分钟，好像是在斟酌拘谨，又像是带了怕逾越地小心翼翼。
顾祈年：地点定了吗？学姐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接你。
程星若没压住唇角，刚刚被恶心到的情绪迅速回暖过来，她甚至能想象得到顾祈年对着屏幕一字一句地认真回他消息的模样。
她将早就找好的餐厅地址发过去，没忍住皮了一下。
Star:不用啦，总是让你接送我多不好意思，我今天开车，学弟要不要让学姐去接你呀，学姐车技很好哒。
后面还接了一个可爱比心的表情包。
顾祈年的聊天框顿时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来来回回好几分钟程星若都没看着顾祈年发什么回复过来，又等了几分钟才见着对方发了一个句号过来。
句号？
程星若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孩难道被她吓到了。
心头的阴郁顺势而散，程星若突然有些期待晚上能和顾祈年见面，她轻哼着歌驶出了地下车库，全然没有注意在她的正前方的位置驶进来一辆熟悉的黑色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