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受聘于韦恩家族。

    入职当天的时间于我而言有些模糊了。只记得的我坐在车里,路旁景色与我背道而驰。车程不算远,我下了车,拎上手提箱。

    我透过铁栅栏,不远处站着韦恩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孩子。

    他们向我微笑。

    这份工作还算轻松,韦恩一家都很温和。我计划干上几年就退休,回到英格兰,买一个房子或重拾我先前梦想的演员的事业。

    但人们总说,世事无常。

    在收到那通电话后,第一次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次打碎了雇主家的瓷器。

    韦恩小姐住在医院,电话需要转接,所以我赶到现场时,一个警员刚开始给她打电话。

    “韦恩夫妇身亡了。”

    与我收到的内容相差无几,平静、简短、出人意料。

    她来时先让我带韦恩少爷回去,我点点头,拉着韦恩少爷与她背道而驰,没有回头。

    韦恩小姐把她弟弟赶去睡觉后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我从黑暗中走出,走到她身边。

    “请原谅我打断您的沉思,但我想,我热的牛奶总要人喝掉。”我指向桌子上的牛奶。

    她朝我挤出一个微笑。

    “谢谢你,阿福。”我听见她说。

    后来的事全哥谭的人就都知道了,韦恩少爷离开哥谭环游世界,韦恩小姐接管公司,一遍又一遍把灯点亮。

    在韦恩少爷回来的前天晚上,小姐和我谈论见到他后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她在纸上涂涂改改,我看不清。

    我想最后结果,也许只有韦恩先生知道。

    小姐曾心血来潮的穿上一条蓝裙子,我好奇问了一句,她说这在先生出生前的宴会上穿过,会有当年的感觉。我点点头。

    我想起先前看到的一张哥谭的报纸,举着高脚杯,像在朝每一个看到照片的人致意。

    照片上的她没有穿这条蓝裙子,我也再没看到她穿过。

    我总觉得这世界就像一场游戏,韦恩小姐和韦恩先生在游玩时出了bug,没法换地图,于是长久的困在他们的出生之地。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也曾多次感叹,如果,这是一场游戏。

    韦恩小姐死亡的当晚我刚煮好两杯牛奶,窗外潮湿的风飘进来,把蒸腾的热气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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