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餐,短暂休息过后,开启了下午的比试。

    文楚这个组,还剩8个人,文楚要保住霍仁寻,所以她对战的是他们这个组最厉害的一个。

    毕竟都是些世家子弟,真正文武双全的没多少。霍仁寻被安排跟一个跟他不相上下的。

    眼前这人,就是上午餐房里的其中一个人。

    那人这么看着倒也是个讲究之人,穿着黑色长袍,眉清目秀,并不像个练家子。只是现在看着文楚的眼神,没多少善意。

    谢卿白在高台上始终注视着文楚这边,没注意太子。

    萧泽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怎么,七弟认识下面那两位,你从上午就特别关注这一组。”

    谢卿白回身,萧泽烨已经坐在他跟前,手里把玩着一把扇子,他指着另一个看台的方向,道,“这边可是更有看头。”

    谢卿白收回视线,拿起一杯茶抿了抿,“自是得多关注一些,毕竟关乎兰儿的终生大事。”

    “还真是个好哥哥,倒显得我这三哥不够走心了。不如这样,”萧泽烨收起扇子,对萧泽兰招了招手道,“兰儿,不如太子哥哥帮帮你。”

    萧泽兰不解地走到他俩身前,“怎么帮?”

    “今天下午比完后,我呢把这些晋级的二郎们聚起来,请他们喝酒……看看他们各自的酒品。毕竟今日过后,这些人里面,总有一个会成为驸马,正好你也换做男装,看看他们酒后的德行如何。”

    萧泽烨本身这个提议没错,但他道并不是真的为了萧泽兰,而是为了吕瑾延。他知道,如今这个情况,他这边最大的靠山,吕家受到了危机,那么也就意味着,他这个太子之位受到了危机。

    如今谢卿白操办选驸马一事,他猜测,一定会给吕瑾延使阴招,更何况萧泽兰也不喜欢吕瑾延,不如趁还没有下定局之前,给他把这个驸马做实喽。

    况且他身为太子,以关心妹妹的名义,宴请这些人,也无不妥。

    萧泽兰并没有想那么多,只觉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好呀,正好看看他们私下是什么样。”

    萧泽烨见她没有意见,才看着谢卿白道,“七弟意下如何?”

    谢卿白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缘由,但以他这两年的了解,知道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但也没有否决的理由,只道,“那自是甚好,那届时有劳三哥了。”

    “无妨无妨。”

    萧泽烨视线转回台下,此时两处看台正打的火热。

    文楚和那黑衣公子已是打了十几个回合,文楚剑法打小就练,能超越她的年轻人还不多。她为了不让别人太过于关注她,所以在打斗过程中放了些水,拖延时间。

    这个过程中,她已然找到那人的短板是膝盖处。每次对打的时候,她注意到他的膝盖都会不稳。所以大概纠缠了一刻钟后,她终于打算结束这场战斗。

    可就在她提剑弹向他膝盖处的时候,那人忽然后仰,瞬时抬脚踢向文楚手腕处。

    谢卿白也看到了,忙起身提想到,“小心。”

    但文楚还是避的晚了些,那人脚尖处蹦出个锋利的短刀,划向她的小臂,当下那里就出了血。文楚一咬牙,抬脚就踢向他那条腿,当下将他踢翻在地,她拿剑指着他道,“怎么这种场合,还敢玩阴招。”

    谢卿白见状,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侍卫领命,下台就将那人扣了起来。

    萧泽烨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着谢卿白刚刚那一幕,心道,有意思。他又往文楚的方向看了看,心下有了计较。

    那人当场被押走,负责现场秩序的官员,走上台喊道,“这是皇家选拔驸马,各位公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切勿因为一些小心机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刚刚的王家公子私藏利器上了对手,取笑他后面的参赛资格,并罚50大板,以示警醒。”

    文楚收起剑,看着半边袖子,这会儿都被那一处刀伤渗出的血染红,她忍着疼,退下台,好在今日她的比赛完事了。

    不一会儿就有医馆来到她身前,示意要给她包扎。文楚担心他们号脉,暴露自己的性别,就道,“给我要和纱布,我自己来就行。”

    那些医官那肯,这是霍仁寻来到文楚身边,对那些医官道,“没事,我也略懂医术,就让我来给他包扎就好。”

    见文楚确实不想让他们上手,那几个医官便也没再坚持,就给了他们药才离开。

    霍仁寻挨着文楚坐下来,“没事吧?”

    文楚摇摇头,拭去额间因打斗和疼痛生出的薄汗,“不碍事,皮外伤罢了。”

    解开她的袖子扣,挽起衣袖,霍仁寻看到那道伤口,倒是不深,只是伤口划过半个手臂,挺长,他擦掉血渍,这才给那伤口洒上了药,文楚疼的直咬后槽牙,“这药还挺扎人。”

    “很疼吧?”

    文楚点点头,“确实疼。”比她刚刚伤口的痛感都强。

    俩人正在说话间,谢卿白一行人来到了他们跟前,他身边还跟着萧泽烨和萧泽兰。

    霍仁寻上了药就给她缠纱布,就听身后的人道,“伤口可深?”

    正沉浸在疼痛中的文楚抬起头,视线就撞到了谢卿白的眼睛里,她和霍仁寻当下起身,行礼,“太子,七皇子,公主。”

    谢卿白摆了摆手,“你继续上包扎,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口,毕竟出了这等恶劣事件,是他们验身不力,我有责任。”

    文楚摇摇头,“是卑职粗心。”

    萧泽烨探头看了看文楚的伤口,“呀,袖子都染红了,看来伤口还挺大。”说着他抬起头看看文楚,又看看谢卿白,“这是哪家公子,我竟然之前都没见过。”

    文楚依言答道,“卑职是霍府的门生。”

    萧泽烨了然的点点头,“哦,一个门生能来参加这样的招选,看来实力是真的厉害。”说着他又问一旁的萧泽兰,“兰儿经常去你小舅舅家,可曾见过他?”

    萧泽兰没见过易了容的文楚,但是见她和霍仁寻谢卿白似乎很熟悉,便猜测这可能是谢卿白帮她找的那个办法,便道,“见过呀,他还教过我一些武功呢。”

    萧泽兰笑的一脸无害,“他很厉害的。”

    文楚被萧泽兰这一通乱捧,没忍住干咳了一声,“公主谬赞。”

    谢卿白也不想文楚被这般拷问,只道,“好了,既然没事,那今日便回去好生休息。”

    刚说完萧泽烨就拦住了,“哎,七弟,你这就忘了,今晚咱们是要好好聚餐的。”

    文楚不解,她看向萧泽烨,但没说话。

    谢卿白看着文楚还没系好的袖子,看了一眼萧泽兰,她顿时会意道,“他这有伤之人就免了吧,莫影响了明日的竞选。”

    可萧泽烨哪能同意,“不过小小刀伤,已然上了药,能有什么问题。兰儿又何须紧张。”

    文楚大概听出了是什么意思,但她依旧没吱声,只见萧泽烨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晚上,跟他们一起来。”

    说完便离开了武场。

    待太子离开后,谢卿白才拉着文楚下了武场。独留霍仁寻和萧泽兰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这会儿功夫,谢卿白带着文楚回了庆心宫,他担心她的伤口,当时那场景,那人脚上的力道可不小。

    回到庆心宫,命人拿来药箱,谢卿白重新检查了一次伤口,好在口子不深,但即便这样,他也心疼。细皮嫩肉的胳膊上,好端端来这么一道口子,“疼吗,师姐?”

    文楚摇摇头,“那会儿上药的时候疼,这会儿好些了。”

    谢卿白在她伤口处吹了吹,给她在周边涂了些止疼地凉膏,才重新给她包扎起来。“师姐,今晚的聚餐你别去,我担心太子玩什么猫腻。”

    “可是,他不是要让都去?”文楚倒也不想去,那些人都不熟识,他去了也是个木头桩子。

    “无妨,毕竟你手受伤了,都好说。”谢卿白摸着她的手心,因为握剑时间太长,此时手心热热的泛着红。他抓起她的手吹了几下,文楚痒地直往后缩,嘴里还嚷嚷着,“痒,痒……”

    谢卿白此时其实有点担忧,明日文楚和吕瑾延的那一场。

    今天一天看下来,吕瑾延还没有用全力,他的武功也确实不差,他怕文楚再受伤。“师姐,要不然明天别比了。”

    “啊?为啥,就因为这一道伤?”

    谢卿白摇摇头,“我今天看那吕瑾延下手挺狠,担心师姐明日应付不了。”

    “他这么厉害?”

    谢卿白点点头,垂眸望着文楚的伤口,心有余悸,“所以,兰儿的事,我再想其他办法你反正还有两日,才能处最后结果。”

    文楚双手抬起他的下巴,一双大眼睛盯着谢卿白,道,“小白,今天是个意外,况且我们都废了这么大功夫,就等明日跟吕瑾延对阵,这会儿临阵脱逃,也不是我的风格。况且,今天我也看了看吕瑾延的功法套路,他擅长使拳,剑法就还好。”

    谢卿白叹了口气,将文楚搂进怀里,“我不想师姐总是因为我受伤,我会心疼……”

    今日上场的人,他还专门命人查了他们的全身,以防他们使毒,却没想到,他会胆大到脚底藏刀……想到这里,谢卿白心又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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