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二十
想到起那女人凶狠的面容、手起刀落的干脆谢竹知就后怕，他举着包冰块敷在红肿的脸上，心有余悸的吸气，“就不该把朱美玉放回去，她彻底疯了连自己都杀。”
悦千千注视着床下硬化的尸体，神色忧虑不知道在想什么，谢竹知以为她被吓到了，想起自己作为男士的担当，当即沉下嗓子用成熟冷静的口吻安慰悦千千，“千姐，别担心，刚才我们演得很好没人会怀疑的，我给你倒杯水润润，你看你嘴唇都白了。”
他走到饮水机前，弯腰接水并贴心地调配适宜的温度，他将温水递给悦千千，看她小抿了口水，细长的眉依旧紧蹙，“千姐，你以前跟阿姨们怎么介绍的我啊？”气氛有些低沉，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随意找了聊天话题试图缓解悦千千焦虑的情绪。
悦千千没顺着往下聊，反而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他：“我们不是在副本里认识的吗？我哪有机会介绍你。”
谢竹知骤然滞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仿佛裂开一般难看，平日里那双透亮的眼睛正惊恐艰难的转向床下，他说：“杀我的朱美玉认识我。”
朱美玉杀死了自己，杀死了未来。
沉默，无声无息的沉默，他们一站一坐像两尊精雕的石像，这时天幕渐渐清明，晨曦的光华透过窗户洒下一片光晕，暖洋洋的照在他们身上，悦千千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没发出声音，她努力的找回自己晦涩的嗓音：“为什么陆遥丝还没回来？”
十字架生出的金光如同会动的硫酸一般遍布陆遥丝身体的每个角落，他自身的黑气又顺着胸口的洞疯狂的往外跑，身体快要流干了。八条步足已经全部显露原形，陆遥丝整张脸在不停变幻，人脸、绒毛、黑色獠牙、曜石般的眼睛......
他躲在废弃的公园鬼屋，没有人会在清晨拜访一间破旧有着随时坍塌危险的房子，他忍着身体内翻滚的剧痛，用力按住胸膛的血洞，长满两根手臂密不透风的黑刺唰唰地脱落，它们在离开手臂后迅速化成了小团小团的黑气，接二连三飞向了伤口，两股黑气顿时乱了形状，一个要出来，一个要进去。
在它们交织变成毫无秩序的煞气时，陆遥丝闷哼一声将煞气全然推进了体内。
今天的太阳比平日要大，明明是初始的早晨光线却一点也不温柔，水泥地板在毒辣阳光的炙烤下冒起浪形的烟气，朔日之后是满月，逃，他得逃，逃到系统无法干涉的地方，生门或者死门，他必须在天黑前找到。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每天深夜四点朱美玉刷新，每隔一天清晨六点悦栀子刷新，到现在悦栀子都没出现说明朱美玉给她通风报信了，不仅如此朱美玉还杀掉刷新后的自己，为的就是阻止他们知道秘密，最棘手的是她这个npc知道循环。一开始悦千千以为npc只能按照设定程序生活，她们自愿或被迫结束自己的生命，腾出身份方便下一个“她们”到来，然而朱美玉的表现给了她当头一棒，原来npc也有独立的意识，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过去的她杀死未来的她单方面破解循环。
从发现朱美玉也有循环的过程实在太短，悦千千不能判断她这样做是为了守住秘密还是独一无二的活。
那么悦栀子也是清醒的吗，她明明心甘情愿的求死为什么放任自己走进一遍遍毫无意义的循环，总不会是享受死亡的乐趣吧？悦千千回想这段时间悦栀子像以往的很多次买菜做饭，用亲手做的食品塞满冰箱，简直像一个普通的妈妈。
悦千千不能深究悦栀子宁愿数次经历死亡也要坚持循环的原因，她总觉得藏在这之下的是她无法承受的真相。
“不行啊千姐，发给他的消息没回复，连句骂都没有。”谢竹知抱着猫眼石猛戳，石头的表面被手指磨成哑光的质感，这块沉寂的石头已经很久没有响过，“我就纳闷了，朱美玉还能坑得了陆哥？他跑哪里去了啊！”
意识到陆遥丝没有回归，她们以出租屋作描点，对方圆几公里的范围进行搜寻 ，没有可疑的踪迹，出门的邻居和街边的摊贩也问了，没人目睹他们出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追杀一个疯狂逃命的女人，路人要是真的看见不会没印象，110电话也没打进悦千千的手机，她第一次希望陆遥丝惹祸惹到警局，好歹有个方向解救。
这是陆遥丝第一次失联，虽然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死样，但三人小队每次出现意外他都会管，如此关键的节骨眼上他不可能躲起来偷懒，一定是出事了。
“他追出去的时候，可能恰巧碰见了悦栀子，他或许跟着她们走了，或许被她们带走了。”悦千千说。
“可是他没道理跟她们走，她们也没能力带她走。”谢竹知设想了那个画面觉得简直荒谬，从他们组队成功的第一天起世界频道就关闭了，并未发现其余玩家的存在，不出意外，这个副本就没人能跟陆遥丝抗衡。
“没那么简单，”悦千千摇头否认，她提醒谢竹知一件他已经忘记的事，“你还记得上个副本陆遥丝是怎么栽跟头的吗？”
像是想起了什么，谢竹知长大了嘴巴，“卧槽我想起来了，天上的月亮倒着走！系统扭转了时间陆哥好像就中招了动不了，然后系统和玩家做交易，杀他直接过关！”他恍然大悟想明白了怎么回事，“难道说，这里有别的玩家？”
悦千千双手撑着额头，她纠结的问题不止这一个，“很有可能，这个副本叫绝望日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卡西莫多，悦栀子循环是为了让我感受丧母的痛苦，那朱美玉是为什么了？对于我来说她的出现或死亡都是多此一举，即便她知晓秘密，我也可以跳过她直接问悦栀子，甚至没有她我们也不会暴露，我觉得不对，”她双手插进浓厚的发丝里，粗暴的抓头发，脑子里跳出那张悦栀子和朱美玉的合照，朱美玉是现实中她熟悉的脸，可悦栀子的脸是改变过的，玩家在进入游戏后面容是会变的，她大胆猜测，“我觉得朱美玉是别人的循环。”
谢竹知听懂了但又不太敢懂，他咽了咽口水，说出的话连自己也不信，他说：“那不就是，你妈啊。”
悦千千侧头和他对视，没有立即否认，她们都试图从对方眼里看出开玩笑的意味，开玩笑是有的，慌张更是真的。
你说的那个东西好像是真的，她想起悦栀子话说过的话。
悦千千：“翻她的房间，看有没有疑点。”
衣柜下的死角，床垫下的木板，花瓶里的泥土......他们翻遍了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可疑点，况且上次悦千千也偷偷翻过，没有可疑物品。谢竹知拆开枕头套，用剪刀剪碎了枕芯，抖出纯白的棉花，里面空空如也一无所获，他又去翻床头柜，把那些装着药品和未开封的纸盒打开，看里面有没有藏东西。
床头柜放着的除了药品就是书，悦千千也学他的做法拿起最厚的一本书，有些重，单手拿有点费劲，书的封面写着英汉词典，“怪不得这么重，可是悦栀子为什么要放本英语词典在床边，她在学英语么”这样想着她翻开了书。
“啊！”
她盯着那相当熟悉甚至十分钟前还拿在谢竹知手里的褐色猫眼石忍不住惊呼，谢竹知立马凑过来，他揉着眼睛止不住的惊叹，“卧槽，卧槽，猫眼石，和我们的一模一样。”
霎时间悦千千浑身长满了鸡皮疙瘩，她试着触摸猫眼石，主界面在她手指放上来时亮起了光，她们一齐看清了猫眼石主人的名字，悦栀子。
“卧槽！”谢竹知像是受到巨大冲击语言系统紊乱的机器，一遍一遍地重复卧槽，他直勾勾盯着猫眼石，哆嗦着用变调的声音问：“你不是说你妈死了吗？她是玩家啊，你们三个还在一起生活！”
悦千千像是坠入了异世界的黑暗，她能看见谢竹知慌张的神色，嘴唇掀动却没有声音，她怀疑自己聋了，感知的神经也断了，像是被塞进了厚实的口袋密封起来，无法呼吸，窒息感如同汹涌浪涛转瞬将她淹没.....
“悦千千，悦千千！”
恍惚中有人拼命摇晃她的身体，悦千千从混沌中脱离，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想扔烫手山芋一般扔掉了猫眼石，谢竹知被她出神的异样模样吓惨了，怎么喊也没反应，她再没有反应，谢竹知就要考虑使用道具了。
悦千千忍着眩晕的不适，缓过一口气后她扯着沙哑的嗓子说：“她可能和系统做了某种交易，代替系统除掉陆遥丝。”
谢竹知的表情变得尤其厌恶，“同样的手段用两次，系统真不要脸！”
“小谢，我们现在面临两个选择，”悦千千拿出属于自己的猫眼石，当着谢竹知的面打开仓库，她指着那个叫做“物极必反”的道具声音艰涩：“一，用它弥补朱美玉循环的失误，让循环正常进行，我们同她们硬刚，找到真相终结游戏；二，去救陆遥丝，扭转他的结局。”
谢竹知半晌没有说话，他忽然很想哭，他们可能再也走不出去困死在绝望里，哪怕修正了循环又能保证什么呢，威逼利诱别的玩家在循环中持续死亡他做不出来，她们做错了什么？三番两次被系统宣判死刑的陆遥丝又做错了什么？在这世界就全是系统说了算吗？
悦千千注视着床下硬化的尸体，神色忧虑不知道在想什么，谢竹知以为她被吓到了，想起自己作为男士的担当，当即沉下嗓子用成熟冷静的口吻安慰悦千千，“千姐，别担心，刚才我们演得很好没人会怀疑的，我给你倒杯水润润，你看你嘴唇都白了。”
他走到饮水机前，弯腰接水并贴心地调配适宜的温度，他将温水递给悦千千，看她小抿了口水，细长的眉依旧紧蹙，“千姐，你以前跟阿姨们怎么介绍的我啊？”气氛有些低沉，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随意找了聊天话题试图缓解悦千千焦虑的情绪。
悦千千没顺着往下聊，反而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他：“我们不是在副本里认识的吗？我哪有机会介绍你。”
谢竹知骤然滞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仿佛裂开一般难看，平日里那双透亮的眼睛正惊恐艰难的转向床下，他说：“杀我的朱美玉认识我。”
朱美玉杀死了自己，杀死了未来。
沉默，无声无息的沉默，他们一站一坐像两尊精雕的石像，这时天幕渐渐清明，晨曦的光华透过窗户洒下一片光晕，暖洋洋的照在他们身上，悦千千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没发出声音，她努力的找回自己晦涩的嗓音：“为什么陆遥丝还没回来？”
十字架生出的金光如同会动的硫酸一般遍布陆遥丝身体的每个角落，他自身的黑气又顺着胸口的洞疯狂的往外跑，身体快要流干了。八条步足已经全部显露原形，陆遥丝整张脸在不停变幻，人脸、绒毛、黑色獠牙、曜石般的眼睛......
他躲在废弃的公园鬼屋，没有人会在清晨拜访一间破旧有着随时坍塌危险的房子，他忍着身体内翻滚的剧痛，用力按住胸膛的血洞，长满两根手臂密不透风的黑刺唰唰地脱落，它们在离开手臂后迅速化成了小团小团的黑气，接二连三飞向了伤口，两股黑气顿时乱了形状，一个要出来，一个要进去。
在它们交织变成毫无秩序的煞气时，陆遥丝闷哼一声将煞气全然推进了体内。
今天的太阳比平日要大，明明是初始的早晨光线却一点也不温柔，水泥地板在毒辣阳光的炙烤下冒起浪形的烟气，朔日之后是满月，逃，他得逃，逃到系统无法干涉的地方，生门或者死门，他必须在天黑前找到。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每天深夜四点朱美玉刷新，每隔一天清晨六点悦栀子刷新，到现在悦栀子都没出现说明朱美玉给她通风报信了，不仅如此朱美玉还杀掉刷新后的自己，为的就是阻止他们知道秘密，最棘手的是她这个npc知道循环。一开始悦千千以为npc只能按照设定程序生活，她们自愿或被迫结束自己的生命，腾出身份方便下一个“她们”到来，然而朱美玉的表现给了她当头一棒，原来npc也有独立的意识，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过去的她杀死未来的她单方面破解循环。
从发现朱美玉也有循环的过程实在太短，悦千千不能判断她这样做是为了守住秘密还是独一无二的活。
那么悦栀子也是清醒的吗，她明明心甘情愿的求死为什么放任自己走进一遍遍毫无意义的循环，总不会是享受死亡的乐趣吧？悦千千回想这段时间悦栀子像以往的很多次买菜做饭，用亲手做的食品塞满冰箱，简直像一个普通的妈妈。
悦千千不能深究悦栀子宁愿数次经历死亡也要坚持循环的原因，她总觉得藏在这之下的是她无法承受的真相。
“不行啊千姐，发给他的消息没回复，连句骂都没有。”谢竹知抱着猫眼石猛戳，石头的表面被手指磨成哑光的质感，这块沉寂的石头已经很久没有响过，“我就纳闷了，朱美玉还能坑得了陆哥？他跑哪里去了啊！”
意识到陆遥丝没有回归，她们以出租屋作描点，对方圆几公里的范围进行搜寻 ，没有可疑的踪迹，出门的邻居和街边的摊贩也问了，没人目睹他们出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追杀一个疯狂逃命的女人，路人要是真的看见不会没印象，110电话也没打进悦千千的手机，她第一次希望陆遥丝惹祸惹到警局，好歹有个方向解救。
这是陆遥丝第一次失联，虽然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死样，但三人小队每次出现意外他都会管，如此关键的节骨眼上他不可能躲起来偷懒，一定是出事了。
“他追出去的时候，可能恰巧碰见了悦栀子，他或许跟着她们走了，或许被她们带走了。”悦千千说。
“可是他没道理跟她们走，她们也没能力带她走。”谢竹知设想了那个画面觉得简直荒谬，从他们组队成功的第一天起世界频道就关闭了，并未发现其余玩家的存在，不出意外，这个副本就没人能跟陆遥丝抗衡。
“没那么简单，”悦千千摇头否认，她提醒谢竹知一件他已经忘记的事，“你还记得上个副本陆遥丝是怎么栽跟头的吗？”
像是想起了什么，谢竹知长大了嘴巴，“卧槽我想起来了，天上的月亮倒着走！系统扭转了时间陆哥好像就中招了动不了，然后系统和玩家做交易，杀他直接过关！”他恍然大悟想明白了怎么回事，“难道说，这里有别的玩家？”
悦千千双手撑着额头，她纠结的问题不止这一个，“很有可能，这个副本叫绝望日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卡西莫多，悦栀子循环是为了让我感受丧母的痛苦，那朱美玉是为什么了？对于我来说她的出现或死亡都是多此一举，即便她知晓秘密，我也可以跳过她直接问悦栀子，甚至没有她我们也不会暴露，我觉得不对，”她双手插进浓厚的发丝里，粗暴的抓头发，脑子里跳出那张悦栀子和朱美玉的合照，朱美玉是现实中她熟悉的脸，可悦栀子的脸是改变过的，玩家在进入游戏后面容是会变的，她大胆猜测，“我觉得朱美玉是别人的循环。”
谢竹知听懂了但又不太敢懂，他咽了咽口水，说出的话连自己也不信，他说：“那不就是，你妈啊。”
悦千千侧头和他对视，没有立即否认，她们都试图从对方眼里看出开玩笑的意味，开玩笑是有的，慌张更是真的。
你说的那个东西好像是真的，她想起悦栀子话说过的话。
悦千千：“翻她的房间，看有没有疑点。”
衣柜下的死角，床垫下的木板，花瓶里的泥土......他们翻遍了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可疑点，况且上次悦千千也偷偷翻过，没有可疑物品。谢竹知拆开枕头套，用剪刀剪碎了枕芯，抖出纯白的棉花，里面空空如也一无所获，他又去翻床头柜，把那些装着药品和未开封的纸盒打开，看里面有没有藏东西。
床头柜放着的除了药品就是书，悦千千也学他的做法拿起最厚的一本书，有些重，单手拿有点费劲，书的封面写着英汉词典，“怪不得这么重，可是悦栀子为什么要放本英语词典在床边，她在学英语么”这样想着她翻开了书。
“啊！”
她盯着那相当熟悉甚至十分钟前还拿在谢竹知手里的褐色猫眼石忍不住惊呼，谢竹知立马凑过来，他揉着眼睛止不住的惊叹，“卧槽，卧槽，猫眼石，和我们的一模一样。”
霎时间悦千千浑身长满了鸡皮疙瘩，她试着触摸猫眼石，主界面在她手指放上来时亮起了光，她们一齐看清了猫眼石主人的名字，悦栀子。
“卧槽！”谢竹知像是受到巨大冲击语言系统紊乱的机器，一遍一遍地重复卧槽，他直勾勾盯着猫眼石，哆嗦着用变调的声音问：“你不是说你妈死了吗？她是玩家啊，你们三个还在一起生活！”
悦千千像是坠入了异世界的黑暗，她能看见谢竹知慌张的神色，嘴唇掀动却没有声音，她怀疑自己聋了，感知的神经也断了，像是被塞进了厚实的口袋密封起来，无法呼吸，窒息感如同汹涌浪涛转瞬将她淹没.....
“悦千千，悦千千！”
恍惚中有人拼命摇晃她的身体，悦千千从混沌中脱离，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想扔烫手山芋一般扔掉了猫眼石，谢竹知被她出神的异样模样吓惨了，怎么喊也没反应，她再没有反应，谢竹知就要考虑使用道具了。
悦千千忍着眩晕的不适，缓过一口气后她扯着沙哑的嗓子说：“她可能和系统做了某种交易，代替系统除掉陆遥丝。”
谢竹知的表情变得尤其厌恶，“同样的手段用两次，系统真不要脸！”
“小谢，我们现在面临两个选择，”悦千千拿出属于自己的猫眼石，当着谢竹知的面打开仓库，她指着那个叫做“物极必反”的道具声音艰涩：“一，用它弥补朱美玉循环的失误，让循环正常进行，我们同她们硬刚，找到真相终结游戏；二，去救陆遥丝，扭转他的结局。”
谢竹知半晌没有说话，他忽然很想哭，他们可能再也走不出去困死在绝望里，哪怕修正了循环又能保证什么呢，威逼利诱别的玩家在循环中持续死亡他做不出来，她们做错了什么？三番两次被系统宣判死刑的陆遥丝又做错了什么？在这世界就全是系统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