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手拿一份计划书，嘴里滔滔不绝地画着大饼，翻来覆去也就是一个意思——这节目肯定能火。陆宁眼眸低垂，打了个哈欠，滑动着手机屏幕，把“不感兴趣”四个字直接摆在了脸上。
“……宁宁，你信我，只要参加了，你就绝对能赚到。不管是小赚还是大赚，赚了就是赢啊！”女人双手一拍桌，气势陡然上来了一大截。
她名叫梁齐慧，今年刚好三十周岁，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导演了。作为女性导演，梁齐慧极为擅长调动观众与嘉宾的情绪，执导的综艺在引导真情流露的同时还加强了互动性，并且从不靠强行制造矛盾来获得热点。
诚然，她的成功是有她父亲——也就是在国际上都十分著名的鬼才导演梁正实——保驾护航的因素，不过，梁齐慧并没有选择重走父亲的老路。父亲擅长电影，那她就主要拍摄综艺。父亲喜欢大荧幕大制作，她偏要去拍低成本小网剧。
她成功了，她的小网剧赚了拍摄成本的千百倍，她的情感流综艺牢牢抓住了一部分年轻观众的喜好。就在去年，梁齐慧策划了一部恋综，十位嘉宾都是二三线开外的糊咖。结果这部恋综，开局默默无闻，结尾火爆全网，被称为最令人上头的综艺，足以载入综艺史册。
以梁齐慧的背景跟才能，就算去邀请什么影帝歌后，人家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应该也很难一口拒绝，起码会留点余地。可眼前的陆宁却让她碰了一鼻子灰。对方轻飘飘的眼神总给她一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实在令人没辙。
“你这节目确实能火，我看得出来……不过，我也不缺这点钱，”陆宁打了个哈欠，脸上满是无聊，“我都准备退圈养老了来着，参加节目好麻烦。”
女人抬了抬眼皮，翻出微博草稿箱里还没发出去的文字，在梁齐慧眼前晃了晃：“本来打算过几天就收拾收拾出去旅游的，你看，退圈声明都码好了。”
梁齐慧眉毛一竖，摁着陆宁的胳膊，把手机扣在桌面，“不行，绝对不行！我这节目你必须来，非你不可！宁宁，你才三十二啊，养什么老！都说三十而立，你立两年就想躺了？”
陆宁笑了，随意抓了抓头发，“就当我提前步入老年生活吧。”
“你这——”
梁齐慧哽了一口气，到底是没说出什么来，表情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但她很清楚，陆宁早已习惯了我行我素，旁人很难劝动她。
她和陆宁在大学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断断续续联系着，并非亲密无间的至交，但也算一路走来的朋友。陆宁学姐是个很有想法的，闪闪发光的人——这是梁齐慧对陆宁的第一印象。彼时的陆宁刚在国民选秀《唱响未来》中拿下冠军，几乎全国都知道了她的名字，梁齐慧自然也是陆宁粉丝的一员。
没想到时过境迁，陆宁在成立公司后，唱歌写歌的频率都下降了太多。最近这两年，除了偶尔会参加一下地方台的晚会，其他时间她都很少出现在公共视野。不上热搜，没有八卦，风评也很稳定，偶尔客串个节目还是打辅助，高光都在别人身上，自己的热度还没有她旗下的艺人来得高。
梁齐慧知道，陆宁有可以站在更高处的实力。但陆宁本人或许没那么在意荣誉与光环。她对每一个舞台确实都十分看重，但这是她的行事风格，是为了让自己满意，而不是为了获得别人的赞许。
可小梁导就是喜欢她这股很自我的劲儿。
“那这样，”梁齐慧咬咬嘴唇，到底是放弃了画饼，掏出了切实的，能让商人心动的利益交换，“你要是参加我这次的节目，上次提的那个音综，三公的时候，我给你们公司留位置。”
“……真的？”听到这话，陆宁总算被勾起一点兴趣。
梁齐慧想准备的这部音综陆宁是知道的。她准备来一次神仙打架局，给内娱一点歌手震撼。陆宁公司倒是有一些好苗子，实力不错，不过他们的咖位肯定是不够看的。按部就班的发展，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出头。梁齐慧说的留位置，自然不是选手位嘉宾位，而是第三次公演的一个前后辈合作舞台的后辈位。
按照最初的构想，梁齐慧备选的后辈名单都是偏拖后腿的类型。那些前辈水平太高，应该给他们上点强度，还能打出反差感。按照这个思路，陆宁家的艺人肯定不会被选中。
但如果她家艺人能去参加……在一群向后使劲，不太容易带起来的后辈阵营中，自然是鹤立鸡群了。就算不是神级舞台，也至少能混个热搜前几出来。
“真的。”梁齐慧说。只要陆宁来，她愿意给她开这个后门。
“我能指定前辈吗？”陆宁得寸进尺。
“……只能说绝对不跟谁合作，非要指定那是不可能的。”梁齐慧回答得艰难。
“也够了……小梁导，”陆宁眨眨眼，“只要参加就可以，是吧？”
“对，”听到对方这句话，梁齐慧悬着的心放下一半，笑了，“虽然是仿的女团模式，但我们又不是真搞女团的。”
“那行。”
见人答应了，梁齐慧立刻翻出合同，看着陆宁签完才终于彻底放下心，宝贝地把那几张纸放进文件夹内。
陆宁伸了个懒腰，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要是我一轮游了，你可别反悔哦。”
“不至于不至于，”梁齐慧脸上满是喜色，“等我跑完一圈签约之后，把嘉宾名单发给你。录制时间还早，到时候会提前通知。”
“嗯好……”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梁齐慧，陆宁心里感叹，怎么会有自己这么为艺人考虑的好老板。星点娱乐是她的养老保障，给员工谋福利这件事肯定得好好做，只要多爆几个艺人，之后就不愁运作了。
*
“所以你就是这么被她骗走的？”舒言春挑眉，“之前我苦口婆心劝你去个综艺，你宁愿出国学习都不想参加。”
“那些导演又不能给我员工开后门。”半躺在沙发上的人声音懒散。
“……那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都快开录了。”
“这不是休假休太久，忘记了嘛。”
作为陆宁的经纪人，舒言春一直到开始录制的前一周，接到节目组的电话，才终于得知自家艺人也签了合同，该去准备初舞台了。
她倒是不生气，毕竟之前她也和陆宁一样，处在半退休状态，很久都没帮着跑通告了，偶尔来份工作也可以算作调剂。
春姐从陆宁刚进公司就一直带她，就连陆宁跟原公司解约自立门户，她也毅然决然地陪她一起白手起家。十多年过去，两个人的关系也更接近亲情，什么事儿都不瞒着对方，她几乎是把陆宁当成了亲女儿一样对待。
见陆宁毫不上心的模样，春姐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没再多说，翻阅起节目组那边给的嘉宾、选手，还有制作团队的名单。
“李少齐主持，许辰生、郁彩霓和程熠是领队，”春姐又调回去看了看流程表，“后面有不少分队伍的比赛，领队会帮忙教学，你有感兴趣的吗？”
这些名字都不算陌生。李少齐是很有资历的综艺主持，国民度很高，业务能力也足够强。许辰生是个高学历综艺咖，曾经是歌手，不过近年已经很少看见他的舞台了，基本都是在综艺中充当吐槽主力。
至于郁彩霓和程熠，二人都是选秀出身，高位出道，不过两人选秀出来的团也都已经解散，目前一个是在职偶像，一个是独立唱作人。
陆宁把这些名字在脑中过了一遍：“唔……都不熟，只跟李老师说过话，主持人应该不带队吧。”
“对，只有三支队伍，那你到时候看情况选。”
“是不是还要学跳舞啊……”陆宁郁闷的很。
“也有侧重唱歌的舞台，别太担心。”
“郁彩霓我没见过面，这个程熠倒是……”陆宁皱眉，“上次跨年晚会碰见了，给我甩脸子来着。”
“啊，你跟我说过。”
舒言春记得这事儿。
那次自家艺人刚出游回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些，晚会当天兴致勃勃地挑了一条红裙，妆容也得体漂亮，早早就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程熠也参加了那个晚会，两人节目是前后脚，在上台前，陆宁远远看到了休息室门口的程熠。
之前陆宁直播时翻唱过一次他写的歌，这次碰到，就想着也该打个招呼了。谁知道还没等她走近，程熠就看见了她，愣了两秒后飞快钻进了休息室，连个眼神都没留下，关门声震天响，硬生生让陆宁把招呼咽了回去。
陆宁：……这对我的意见是不是也太大了。
“他不喜欢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提到这里，陆宁不免有些气忿，“莫名其妙的，这个人。”
“没事儿，影响不到咱们，”舒言春不太担心，“你应该也不至于被小年轻欺负。”
“那倒是……这次音乐总监是？”
“冼晟名老师，”舒言春答，“编曲阵容有江沉月。”
“大制作啊。”陆宁不由得咋舌，俩名字一个比一个响亮。
“你是想一轮游，还是尽力走到后面？”
“顺其自然吧。”
她倒是也没像对小梁导说的那样彻底摆烂，当然，小梁导也很清楚她的性格。
陆宁对舞台有种近乎偏执的完美主义，她不愿意去参加节目，是因为这种舞台竞赛类节目会消耗她很多精力。如果要与别人合作，麻烦的事情还会更多。
不过既然来了……
陆宁指尖停留在了某个歌名。
她还是会尽力做好舞台的。至于能走到哪里，陆宁并不在乎。
“……宁宁，你信我，只要参加了，你就绝对能赚到。不管是小赚还是大赚，赚了就是赢啊！”女人双手一拍桌，气势陡然上来了一大截。
她名叫梁齐慧，今年刚好三十周岁，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导演了。作为女性导演，梁齐慧极为擅长调动观众与嘉宾的情绪，执导的综艺在引导真情流露的同时还加强了互动性，并且从不靠强行制造矛盾来获得热点。
诚然，她的成功是有她父亲——也就是在国际上都十分著名的鬼才导演梁正实——保驾护航的因素，不过，梁齐慧并没有选择重走父亲的老路。父亲擅长电影，那她就主要拍摄综艺。父亲喜欢大荧幕大制作，她偏要去拍低成本小网剧。
她成功了，她的小网剧赚了拍摄成本的千百倍，她的情感流综艺牢牢抓住了一部分年轻观众的喜好。就在去年，梁齐慧策划了一部恋综，十位嘉宾都是二三线开外的糊咖。结果这部恋综，开局默默无闻，结尾火爆全网，被称为最令人上头的综艺，足以载入综艺史册。
以梁齐慧的背景跟才能，就算去邀请什么影帝歌后，人家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应该也很难一口拒绝，起码会留点余地。可眼前的陆宁却让她碰了一鼻子灰。对方轻飘飘的眼神总给她一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实在令人没辙。
“你这节目确实能火，我看得出来……不过，我也不缺这点钱，”陆宁打了个哈欠，脸上满是无聊，“我都准备退圈养老了来着，参加节目好麻烦。”
女人抬了抬眼皮，翻出微博草稿箱里还没发出去的文字，在梁齐慧眼前晃了晃：“本来打算过几天就收拾收拾出去旅游的，你看，退圈声明都码好了。”
梁齐慧眉毛一竖，摁着陆宁的胳膊，把手机扣在桌面，“不行，绝对不行！我这节目你必须来，非你不可！宁宁，你才三十二啊，养什么老！都说三十而立，你立两年就想躺了？”
陆宁笑了，随意抓了抓头发，“就当我提前步入老年生活吧。”
“你这——”
梁齐慧哽了一口气，到底是没说出什么来，表情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但她很清楚，陆宁早已习惯了我行我素，旁人很难劝动她。
她和陆宁在大学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断断续续联系着，并非亲密无间的至交，但也算一路走来的朋友。陆宁学姐是个很有想法的，闪闪发光的人——这是梁齐慧对陆宁的第一印象。彼时的陆宁刚在国民选秀《唱响未来》中拿下冠军，几乎全国都知道了她的名字，梁齐慧自然也是陆宁粉丝的一员。
没想到时过境迁，陆宁在成立公司后，唱歌写歌的频率都下降了太多。最近这两年，除了偶尔会参加一下地方台的晚会，其他时间她都很少出现在公共视野。不上热搜，没有八卦，风评也很稳定，偶尔客串个节目还是打辅助，高光都在别人身上，自己的热度还没有她旗下的艺人来得高。
梁齐慧知道，陆宁有可以站在更高处的实力。但陆宁本人或许没那么在意荣誉与光环。她对每一个舞台确实都十分看重，但这是她的行事风格，是为了让自己满意，而不是为了获得别人的赞许。
可小梁导就是喜欢她这股很自我的劲儿。
“那这样，”梁齐慧咬咬嘴唇，到底是放弃了画饼，掏出了切实的，能让商人心动的利益交换，“你要是参加我这次的节目，上次提的那个音综，三公的时候，我给你们公司留位置。”
“……真的？”听到这话，陆宁总算被勾起一点兴趣。
梁齐慧想准备的这部音综陆宁是知道的。她准备来一次神仙打架局，给内娱一点歌手震撼。陆宁公司倒是有一些好苗子，实力不错，不过他们的咖位肯定是不够看的。按部就班的发展，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出头。梁齐慧说的留位置，自然不是选手位嘉宾位，而是第三次公演的一个前后辈合作舞台的后辈位。
按照最初的构想，梁齐慧备选的后辈名单都是偏拖后腿的类型。那些前辈水平太高，应该给他们上点强度，还能打出反差感。按照这个思路，陆宁家的艺人肯定不会被选中。
但如果她家艺人能去参加……在一群向后使劲，不太容易带起来的后辈阵营中，自然是鹤立鸡群了。就算不是神级舞台，也至少能混个热搜前几出来。
“真的。”梁齐慧说。只要陆宁来，她愿意给她开这个后门。
“我能指定前辈吗？”陆宁得寸进尺。
“……只能说绝对不跟谁合作，非要指定那是不可能的。”梁齐慧回答得艰难。
“也够了……小梁导，”陆宁眨眨眼，“只要参加就可以，是吧？”
“对，”听到对方这句话，梁齐慧悬着的心放下一半，笑了，“虽然是仿的女团模式，但我们又不是真搞女团的。”
“那行。”
见人答应了，梁齐慧立刻翻出合同，看着陆宁签完才终于彻底放下心，宝贝地把那几张纸放进文件夹内。
陆宁伸了个懒腰，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要是我一轮游了，你可别反悔哦。”
“不至于不至于，”梁齐慧脸上满是喜色，“等我跑完一圈签约之后，把嘉宾名单发给你。录制时间还早，到时候会提前通知。”
“嗯好……”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梁齐慧，陆宁心里感叹，怎么会有自己这么为艺人考虑的好老板。星点娱乐是她的养老保障，给员工谋福利这件事肯定得好好做，只要多爆几个艺人，之后就不愁运作了。
*
“所以你就是这么被她骗走的？”舒言春挑眉，“之前我苦口婆心劝你去个综艺，你宁愿出国学习都不想参加。”
“那些导演又不能给我员工开后门。”半躺在沙发上的人声音懒散。
“……那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都快开录了。”
“这不是休假休太久，忘记了嘛。”
作为陆宁的经纪人，舒言春一直到开始录制的前一周，接到节目组的电话，才终于得知自家艺人也签了合同，该去准备初舞台了。
她倒是不生气，毕竟之前她也和陆宁一样，处在半退休状态，很久都没帮着跑通告了，偶尔来份工作也可以算作调剂。
春姐从陆宁刚进公司就一直带她，就连陆宁跟原公司解约自立门户，她也毅然决然地陪她一起白手起家。十多年过去，两个人的关系也更接近亲情，什么事儿都不瞒着对方，她几乎是把陆宁当成了亲女儿一样对待。
见陆宁毫不上心的模样，春姐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没再多说，翻阅起节目组那边给的嘉宾、选手，还有制作团队的名单。
“李少齐主持，许辰生、郁彩霓和程熠是领队，”春姐又调回去看了看流程表，“后面有不少分队伍的比赛，领队会帮忙教学，你有感兴趣的吗？”
这些名字都不算陌生。李少齐是很有资历的综艺主持，国民度很高，业务能力也足够强。许辰生是个高学历综艺咖，曾经是歌手，不过近年已经很少看见他的舞台了，基本都是在综艺中充当吐槽主力。
至于郁彩霓和程熠，二人都是选秀出身，高位出道，不过两人选秀出来的团也都已经解散，目前一个是在职偶像，一个是独立唱作人。
陆宁把这些名字在脑中过了一遍：“唔……都不熟，只跟李老师说过话，主持人应该不带队吧。”
“对，只有三支队伍，那你到时候看情况选。”
“是不是还要学跳舞啊……”陆宁郁闷的很。
“也有侧重唱歌的舞台，别太担心。”
“郁彩霓我没见过面，这个程熠倒是……”陆宁皱眉，“上次跨年晚会碰见了，给我甩脸子来着。”
“啊，你跟我说过。”
舒言春记得这事儿。
那次自家艺人刚出游回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些，晚会当天兴致勃勃地挑了一条红裙，妆容也得体漂亮，早早就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程熠也参加了那个晚会，两人节目是前后脚，在上台前，陆宁远远看到了休息室门口的程熠。
之前陆宁直播时翻唱过一次他写的歌，这次碰到，就想着也该打个招呼了。谁知道还没等她走近，程熠就看见了她，愣了两秒后飞快钻进了休息室，连个眼神都没留下，关门声震天响，硬生生让陆宁把招呼咽了回去。
陆宁：……这对我的意见是不是也太大了。
“他不喜欢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提到这里，陆宁不免有些气忿，“莫名其妙的，这个人。”
“没事儿，影响不到咱们，”舒言春不太担心，“你应该也不至于被小年轻欺负。”
“那倒是……这次音乐总监是？”
“冼晟名老师，”舒言春答，“编曲阵容有江沉月。”
“大制作啊。”陆宁不由得咋舌，俩名字一个比一个响亮。
“你是想一轮游，还是尽力走到后面？”
“顺其自然吧。”
她倒是也没像对小梁导说的那样彻底摆烂，当然，小梁导也很清楚她的性格。
陆宁对舞台有种近乎偏执的完美主义，她不愿意去参加节目，是因为这种舞台竞赛类节目会消耗她很多精力。如果要与别人合作，麻烦的事情还会更多。
不过既然来了……
陆宁指尖停留在了某个歌名。
她还是会尽力做好舞台的。至于能走到哪里，陆宁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