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沈自牧的归顺，直接让整个汴州成为了季浮生的纵横之地，也给这次的战略推进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自西陵至汴州城的路线掌握，也让季浮生正式成为了能够逐鹿天下的第四方势力。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季将军、季君的身份攻略城池，如今也终于打起了恢复自己大顺正统的身份的主意。
等到闫云英归来，庆功宴事了，一行人便就着季浮生的封号商讨了起来。
元华公主这个称号是肯定不能要的，咱们主公打天下为了啥，不就是为了登基吗，元华公主这个封号一听就不行，想要打公主的封号还不如改名为振国公主。
当然也有人提出了反对，与其要公主的称号还不如直接自封为王，齐王楚王秦王魏王燕王哪个不比振国公主的名头响亮。
季浮生觉得都很好，然后她扭头在空白圣旨上盖了章，以太女的身份起兵。
众谋士：“……”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不妥，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没啥不妥的。
拜托，太女殿下力挽狂澜收复江山，难道还配不上一个太女称号吗？别说太女称号，她打进京都即刻登基，那都是名正言顺的！
于是，季浮生立马抛弃了自己原来的季浮生身份，以太女沈听琬的身份自居，这一变化可以说是把所有势力震惊的天崩地裂，尤其是贤和军莫苍天。
消息传进贤和军的时候，莫苍天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觉得自己实在牛逼，差点抢了个公主当儿媳妇。
虽然是差点，但是现在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因为紧接着，季浮生就公布了驸马的身份——他儿子。
说句实话，莫苍天能不知道季浮生在背后做的这些小动作吗？他当然知道，除非他是个蠢货。
但是他能如何？放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任由陈德明的势力长驱直入，还是自己立马调转枪口朝着季浮生开火？
选前者，那就是放任陈德明在他头上拉屎，选后者，就是让陈德明在他身上拉屎！
哦，至于为什么说季浮生没有在他身上拉屎，那当然是因为他儿子莫子期跟着季浮生走啦！
女儿能够扔出去联姻结盟，儿子难道就不行吗？
所以用屁股想，莫苍天也不会调转火力向季浮生开炮。
如今，他儿子现在是板上钉钉的太女正夫，若能留下子嗣，无论男女那都会是继承人，哪怕姓沈也是他莫苍天的孙辈。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子嗣一定是他莫家的……
拜托，他儿子除了身体弱一点,相貌在天下里排也是一骑绝尘，而且又分外聪慧，有珠玉在前，太女又怎么会看上其他男儿？
莫苍天就是这么自信。
但相比于莫苍天的淡定，陈德明就是勃然大怒了，尤其是看到季浮生张贴出来的旨意，更是砸了一套有一套的杯盏。
难怪他找了许久的玉玺也不曾找到，原来竟然早就不在京城了！
但相比于玉玺的事情，更让他愤怒的是季浮生自居的皇室正统身份，尤其是打着大顺的名号。
季浮生自居太女身份、皇族正统，那他自封的这个明王算什么？算乱臣贼子吗？
陈德明顾不得继续和贤和军僵持，而是开始商量起如何处理太女势力。
陈德明的意思是季浮生是从贤和军那里开始混的风生水起的，理应由贤和军负责解决“皇室正统”。
莫苍天则是呵呵，他是傻了吧唧的才回去攻打太女势力呢，他儿子现在是太女驸马，解决了太女他啥好处也没有，还彻底得罪了天底下推崇正统的清流文臣。最重要的是，双方的摩擦虽有却一直处在可控的范围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女是想往韩黑洪的势力范围用兵。
两边谁也不肯退让，又僵持了下来。
对于这个情况，季浮生确实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通过莫子期，她更清楚地意识到了莫苍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苍天悍勇不假，有领导能力也不假，但是他太过于重情重义。
对兄弟是这样，对死去的妻子是这样，对子女也是这样。
换做陈德明等任何人，势必会在她在回西陵的路上设下埋伏，力图在半路斩杀她，但是莫苍天没有，他甚至默许了自己的继承人离去。
意识到了这个特质，季浮生就动了把他拉到自己的船上来的心思，或者说，在没有踩他底线以前，他们要成为盟友。
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莫子期一个名分。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政治交易，但是莫子期没有丝毫不愿，季浮生当然也不会委屈了他。
六礼是一定有的，还特地往贤和军那里递了请柬，这种事情莫苍天没有亲自来，而是之前见过的武四叔亲自前来，也算是一种诚意。
一开始武四叔还颇为不舍，直到看到莫子期灿烂的笑容，以及……季浮生送来的礼包。
太女以正统的名义，封了莫苍天为陇州牧，掌陇州兵马。
莫苍天一直以贤和军将军自称，而非裂土封王，很大缘由是因为他是反贼出身，不是很“清白”，如今季浮生给他封了陇州牧，其实就是给了洗白了他的身份。
这封号其实约束不了什么，但却是身份的象征。
季浮生和莫子期的这场风光大婚，也算是一个给了天下一个风向标。
陈德明和莫苍天火药味又重新点燃，但是谁也没用再动手，而是都虎视眈眈。
至于季浮生，季浮生忙着主持春耕，忙着统筹军队，同时还有着深深的忧虑。
去年她以为五月份的地震并没有发生，她担忧她记错了时间，不是去年该地震，而是今年发生。
为此，她还特地抓了常焱这个壮丁，让他研究研究天象。
玄学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常焱一开始不以为意，直到四月上旬，他的脸色才变了。
“维星绝，枢星散，的确是地动之兆。”
季浮生没听懂他文邹邹的星象解释，总而言之确定五月份的确会地龙翻身。
她召来一干谋士，商讨对策。
“当务之急，是要先把地龙翻身的消息传出去，还不能让灾星的名声扣在殿下身上。”
段知宜一直都是她麾下最能一阵见血点出阴谋的，她十分冷静，“如今以女子之身、皇室正统的只有殿下，很容易被中伤为灾星。”
一行人都沉默了下来，纷纷意识到了这件事。
“殿下可愿意把这件事交予臣？臣保证把这件事办明白。”未等别人开口，段知宜主动请缨。
自从跟随殿下的人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没有核心竞争力，这次的事情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跳板。
“臣愿意立军令状，做不到提头来见。”
“既然知宜有把握，那此事就交给知宜了。”季浮生爽快的把这件事交给了段知宜。
段知宜露出一个笑容，“臣定不辱使命。”
四月中旬，渐渐的有歌谣开始传唱于江州、颍州地带。
【太女皇太女皇，千秋万代来救亡。】
【五月地龙翻身处，正始贤明安万邦。】
唱歌的大多是从小孩子开始流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传唱，但光是开头的太女皇太女皇六个字，就足够昂江州、颍州的官僚心惊胆战。
如今能称为太女皇的，还能有谁？
有人心惊胆战，有人无所谓，但是总有敏锐的已经开始注意到了歌谣的后半截。
五月地龙翻身处？难不成五月份会有地动？
这种消息有信的自然也又不信的，但总有人开始注意周围的景象。
五月份上旬，整个江州、颍州几乎都传诵了歌谣。
临近海域的，注意到了无风却浪潮涌起，也有注意到似乎有井水发生恶臭。
有先见之明的官员，已经开始要求在空地上搭建帐篷。
十七日傍晚。
首先是听到敲击大地一般的隆隆声，从遥远又模糊的地方逼近，越来越清晰，大地似乎一下子被惊醒，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尖叫声和奔跑声交织，却都淹没在黑沉沉的傍晚，淹没在大地的叫喊声里。
灰尘和迷雾升起，一片黑茫茫的黑雾渐渐的遮挡了金色的晚霞，仿佛一条金色巨龙和一只黑色巨兽缠斗。
“太女皇太女皇，千秋万代来救亡。五月地龙翻身处，正始贤明安万邦。”
“那是太女皇的方向，那是太女皇的方向啊！”
“是太女显灵！是太女！太女殿下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那一刻，无数看见这副奇异景象的百姓痛哭流涕，都想起了传唱的那首歌谣，都面朝西的方向跪倒，拼命磕头。
汴州边境。
早在房屋晃动的那一瞬间，季浮生就来到了院子里空旷的地方，静静的抬头望天。她藏在袖子中的手都在颤抖。
人类和天灾相比，仿佛沧海一粟，渺小无比。
汴州并非震中，震中在江州，这么一场地震，会死多少人呢？而且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殿下，军队已经整顿完毕，今日便能出兵。”
正想着，沈自牧便进了院子，他的手指也在颤抖，眼神却极其坚定。
“汴州可有损失？”
季浮生收回看天的眼神，严肃问道。
“地龙翻身的地方离汴州挺远的，除了城西有一座茅草庙倒了，其他的并无大碍。”提起这个，沈自牧也沉重了两分。
“嗯，汴州全境都排查一遍，按照之前的地龙翻身救助章程来，有受灾严重的，开粮仓，组织百姓重新进行春耕，对了，是否通知了百姓，先不要进屋，还会有几次余震。”
季浮生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道。
“回殿下，都已经准备完毕。”沈自牧对答入流。
眼看着季浮生穿甲要去马厩骑马，他这才反应过来季浮生要去干什么，语气瞬间急切，挡住了她的去路。
“殿下是要亲自带兵陈列江州？储君怎可立于危墙之下？”
“沈卿，本宫是大顺的储君，百姓是本宫的子民，子民有难，本宫亲至，是为打气。”季浮生正色，道。
她的脸色很坚定，身上散发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气质，以及充沛的责任感。
这就是太女殿下吗？这就是他效忠的君主吗？
沈自牧一时间心绪翻涌，“大顺有殿下，是大顺之幸。”
他缓缓地让开去路，正色道，“殿下定要保重龙体，臣在汴州，等殿下凯旋。”
“嗯，帮我给皇夫解释两句。”季浮生翻身上马，摆了摆手。
沈自牧：“……”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季将军、季君的身份攻略城池，如今也终于打起了恢复自己大顺正统的身份的主意。
等到闫云英归来，庆功宴事了，一行人便就着季浮生的封号商讨了起来。
元华公主这个称号是肯定不能要的，咱们主公打天下为了啥，不就是为了登基吗，元华公主这个封号一听就不行，想要打公主的封号还不如改名为振国公主。
当然也有人提出了反对，与其要公主的称号还不如直接自封为王，齐王楚王秦王魏王燕王哪个不比振国公主的名头响亮。
季浮生觉得都很好，然后她扭头在空白圣旨上盖了章，以太女的身份起兵。
众谋士：“……”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不妥，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没啥不妥的。
拜托，太女殿下力挽狂澜收复江山，难道还配不上一个太女称号吗？别说太女称号，她打进京都即刻登基，那都是名正言顺的！
于是，季浮生立马抛弃了自己原来的季浮生身份，以太女沈听琬的身份自居，这一变化可以说是把所有势力震惊的天崩地裂，尤其是贤和军莫苍天。
消息传进贤和军的时候，莫苍天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觉得自己实在牛逼，差点抢了个公主当儿媳妇。
虽然是差点，但是现在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因为紧接着，季浮生就公布了驸马的身份——他儿子。
说句实话，莫苍天能不知道季浮生在背后做的这些小动作吗？他当然知道，除非他是个蠢货。
但是他能如何？放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任由陈德明的势力长驱直入，还是自己立马调转枪口朝着季浮生开火？
选前者，那就是放任陈德明在他头上拉屎，选后者，就是让陈德明在他身上拉屎！
哦，至于为什么说季浮生没有在他身上拉屎，那当然是因为他儿子莫子期跟着季浮生走啦！
女儿能够扔出去联姻结盟，儿子难道就不行吗？
所以用屁股想，莫苍天也不会调转火力向季浮生开炮。
如今，他儿子现在是板上钉钉的太女正夫，若能留下子嗣，无论男女那都会是继承人，哪怕姓沈也是他莫苍天的孙辈。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子嗣一定是他莫家的……
拜托，他儿子除了身体弱一点,相貌在天下里排也是一骑绝尘，而且又分外聪慧，有珠玉在前，太女又怎么会看上其他男儿？
莫苍天就是这么自信。
但相比于莫苍天的淡定，陈德明就是勃然大怒了，尤其是看到季浮生张贴出来的旨意，更是砸了一套有一套的杯盏。
难怪他找了许久的玉玺也不曾找到，原来竟然早就不在京城了！
但相比于玉玺的事情，更让他愤怒的是季浮生自居的皇室正统身份，尤其是打着大顺的名号。
季浮生自居太女身份、皇族正统，那他自封的这个明王算什么？算乱臣贼子吗？
陈德明顾不得继续和贤和军僵持，而是开始商量起如何处理太女势力。
陈德明的意思是季浮生是从贤和军那里开始混的风生水起的，理应由贤和军负责解决“皇室正统”。
莫苍天则是呵呵，他是傻了吧唧的才回去攻打太女势力呢，他儿子现在是太女驸马，解决了太女他啥好处也没有，还彻底得罪了天底下推崇正统的清流文臣。最重要的是，双方的摩擦虽有却一直处在可控的范围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女是想往韩黑洪的势力范围用兵。
两边谁也不肯退让，又僵持了下来。
对于这个情况，季浮生确实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通过莫子期，她更清楚地意识到了莫苍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苍天悍勇不假，有领导能力也不假，但是他太过于重情重义。
对兄弟是这样，对死去的妻子是这样，对子女也是这样。
换做陈德明等任何人，势必会在她在回西陵的路上设下埋伏，力图在半路斩杀她，但是莫苍天没有，他甚至默许了自己的继承人离去。
意识到了这个特质，季浮生就动了把他拉到自己的船上来的心思，或者说，在没有踩他底线以前，他们要成为盟友。
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莫子期一个名分。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政治交易，但是莫子期没有丝毫不愿，季浮生当然也不会委屈了他。
六礼是一定有的，还特地往贤和军那里递了请柬，这种事情莫苍天没有亲自来，而是之前见过的武四叔亲自前来，也算是一种诚意。
一开始武四叔还颇为不舍，直到看到莫子期灿烂的笑容，以及……季浮生送来的礼包。
太女以正统的名义，封了莫苍天为陇州牧，掌陇州兵马。
莫苍天一直以贤和军将军自称，而非裂土封王，很大缘由是因为他是反贼出身，不是很“清白”，如今季浮生给他封了陇州牧，其实就是给了洗白了他的身份。
这封号其实约束不了什么，但却是身份的象征。
季浮生和莫子期的这场风光大婚，也算是一个给了天下一个风向标。
陈德明和莫苍天火药味又重新点燃，但是谁也没用再动手，而是都虎视眈眈。
至于季浮生，季浮生忙着主持春耕，忙着统筹军队，同时还有着深深的忧虑。
去年她以为五月份的地震并没有发生，她担忧她记错了时间，不是去年该地震，而是今年发生。
为此，她还特地抓了常焱这个壮丁，让他研究研究天象。
玄学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常焱一开始不以为意，直到四月上旬，他的脸色才变了。
“维星绝，枢星散，的确是地动之兆。”
季浮生没听懂他文邹邹的星象解释，总而言之确定五月份的确会地龙翻身。
她召来一干谋士，商讨对策。
“当务之急，是要先把地龙翻身的消息传出去，还不能让灾星的名声扣在殿下身上。”
段知宜一直都是她麾下最能一阵见血点出阴谋的，她十分冷静，“如今以女子之身、皇室正统的只有殿下，很容易被中伤为灾星。”
一行人都沉默了下来，纷纷意识到了这件事。
“殿下可愿意把这件事交予臣？臣保证把这件事办明白。”未等别人开口，段知宜主动请缨。
自从跟随殿下的人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没有核心竞争力，这次的事情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跳板。
“臣愿意立军令状，做不到提头来见。”
“既然知宜有把握，那此事就交给知宜了。”季浮生爽快的把这件事交给了段知宜。
段知宜露出一个笑容，“臣定不辱使命。”
四月中旬，渐渐的有歌谣开始传唱于江州、颍州地带。
【太女皇太女皇，千秋万代来救亡。】
【五月地龙翻身处，正始贤明安万邦。】
唱歌的大多是从小孩子开始流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传唱，但光是开头的太女皇太女皇六个字，就足够昂江州、颍州的官僚心惊胆战。
如今能称为太女皇的，还能有谁？
有人心惊胆战，有人无所谓，但是总有敏锐的已经开始注意到了歌谣的后半截。
五月地龙翻身处？难不成五月份会有地动？
这种消息有信的自然也又不信的，但总有人开始注意周围的景象。
五月份上旬，整个江州、颍州几乎都传诵了歌谣。
临近海域的，注意到了无风却浪潮涌起，也有注意到似乎有井水发生恶臭。
有先见之明的官员，已经开始要求在空地上搭建帐篷。
十七日傍晚。
首先是听到敲击大地一般的隆隆声，从遥远又模糊的地方逼近，越来越清晰，大地似乎一下子被惊醒，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尖叫声和奔跑声交织，却都淹没在黑沉沉的傍晚，淹没在大地的叫喊声里。
灰尘和迷雾升起，一片黑茫茫的黑雾渐渐的遮挡了金色的晚霞，仿佛一条金色巨龙和一只黑色巨兽缠斗。
“太女皇太女皇，千秋万代来救亡。五月地龙翻身处，正始贤明安万邦。”
“那是太女皇的方向，那是太女皇的方向啊！”
“是太女显灵！是太女！太女殿下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那一刻，无数看见这副奇异景象的百姓痛哭流涕，都想起了传唱的那首歌谣，都面朝西的方向跪倒，拼命磕头。
汴州边境。
早在房屋晃动的那一瞬间，季浮生就来到了院子里空旷的地方，静静的抬头望天。她藏在袖子中的手都在颤抖。
人类和天灾相比，仿佛沧海一粟，渺小无比。
汴州并非震中，震中在江州，这么一场地震，会死多少人呢？而且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殿下，军队已经整顿完毕，今日便能出兵。”
正想着，沈自牧便进了院子，他的手指也在颤抖，眼神却极其坚定。
“汴州可有损失？”
季浮生收回看天的眼神，严肃问道。
“地龙翻身的地方离汴州挺远的，除了城西有一座茅草庙倒了，其他的并无大碍。”提起这个，沈自牧也沉重了两分。
“嗯，汴州全境都排查一遍，按照之前的地龙翻身救助章程来，有受灾严重的，开粮仓，组织百姓重新进行春耕，对了，是否通知了百姓，先不要进屋，还会有几次余震。”
季浮生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道。
“回殿下，都已经准备完毕。”沈自牧对答入流。
眼看着季浮生穿甲要去马厩骑马，他这才反应过来季浮生要去干什么，语气瞬间急切，挡住了她的去路。
“殿下是要亲自带兵陈列江州？储君怎可立于危墙之下？”
“沈卿，本宫是大顺的储君，百姓是本宫的子民，子民有难，本宫亲至，是为打气。”季浮生正色，道。
她的脸色很坚定，身上散发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气质，以及充沛的责任感。
这就是太女殿下吗？这就是他效忠的君主吗？
沈自牧一时间心绪翻涌，“大顺有殿下，是大顺之幸。”
他缓缓地让开去路，正色道，“殿下定要保重龙体，臣在汴州，等殿下凯旋。”
“嗯，帮我给皇夫解释两句。”季浮生翻身上马，摆了摆手。
沈自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