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设置的终极大奖不到半小时就被拿下，看热闹的观众没什么兴趣地散去。
耳边清净下来，程漾在他们四个人刚拉的小群里分享战绩。
。：【以后有这方面的需要请找我[图片]】
w佳：【漾宝真棒，麻烦下次帮我赢个机器人帅哥回来】
周知让：【厉害，不过是你一个人么？】
被这么一问，程漾点开图片一看，她拍的只是现场的照片。
射击完气球之后，她对面墙上留下的图案是一朵红色的简易玫瑰花，连个人影都没有，所以周知让怎么看出来不是她一个人的？
。：【不是】
周知让：【我就知道】
w佳：【你天天整些什么神神秘秘的？@周知让】
周知让：【不说了，懂得人自然懂】
裴亦舟去拿奖品了，程漾绕过桌子走出场地去等他，依旧没明白周知让说的懂的人是谁。
等她收起手机打算看下裴亦舟回来了没，一个人影忽地挡在了她面前。
程漾先看到了他几乎把整张脸都挡住的渔夫帽。
还挺酷。
她认出来是刚才站她旁边的那个男生。
“你好，有事吗？”
没事麻烦不要挡路。
后半句没说出来，程漾好奇地去看他的眼睛。
直到人一抬下巴，对上她的视线。
程漾这一刻清楚明白冤家路窄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要不是对面的人看着，她还真有点想拿出手机给游佳发条消息，提醒她不用忙着找机器人帅哥了，先解决一下她的三次元前男友吧。
算起来，她和时序的接触并不多，总共就两次。
一次是他们刚在一起，游佳要她去当见证人。
二次就是他们分手，游佳请求她去当传话使者。
这么看，游佳确实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和劝分过的闺蜜前男友见面，多少称得上是人生十大尴尬事迹之一。
“那什么，还挺巧，你也在这儿呢？”程漾和人打招呼，脚尖开始往外拐。
知道她想跑，时序先伸手挡住了退路，语气冷淡：“用不着担心，分手的事我不会怪你，我只想知道游佳在哪？还有，我不是神经病。”
不是您一直追着我这个被迫去提分手的？？？
知道这次是没办法躲了，程漾只能给出个答案。
她说话不打草稿，站直了道：“这么说吧，我们其实挺久没联系了。”
时序皱了下眉：“不用骗我，我看到你和她聊天了。”
程漾：“……”
没想到以前被游佳天天吐槽直男没情趣的人突然不好骗了，程漾有点头疼。
正想着要不场外求助一下，这人突然提问：“是她让你这么说的？”
这句比他前面的话突然放轻声了很多，程漾没想到自己在话里听出了点委屈。
这让她挺意外的。
时序虽然家里没有游佳那么有钱，但也算得上殷实。此外，这人上学时成绩不错，再加上长得挺帅，学校里追的人也不少。现在出来在大厂当程序员，一年薪资几十万，扔相亲市场也属于条件好的那一类。
不过就是被传闻有点不正常。
后来程漾从游佳口中知道不正常指的是他控制欲太强，而游佳又是最不想被人管的类型，于是谈了没多久就把他给甩了。
现在真真切切看到时序的长相，程漾有点难以将控制欲强和面前清瘦疏离的人联系起来。
“也不全是吧。”她纠结着想要模糊一下。
但时序只想要确切的答案：“你把她的原话告诉我。”
“你确定？”
时序点点头。
“佳佳她觉得最好的前男友要么死了，要么挂墙上。”
时序：“……”这确实很像他前女友会说出来的话。
“知道了，谢谢。”
好人做到底，程漾摆了摆手：“不客气。”
时序把帽檐又压低了些，转身就走。
不过刚转过来，就看到离他们不远处的位置站着个人。
对方的目光淡淡地从他身上扫过。
都是男生，尽管这人脸上没什么情绪，但他也察觉出来不好惹。
而且似乎有点把他当敌人的感觉？
时序没想着和人起争执，收回视线就出了商场。
程漾在他走后，看到了裴亦舟，小跑到人面前，提着扫地机器人转了转。
“听说它功能还挺多的。”她随手摁了几个按钮，机器人唱起了歌。
吱呀吱呀地让人头疼，唱了几下，程漾“啪唧”一下关了。
家里每天有鹦鹉唱就算了，要多来一个，她爷爷八成得疯。
她连着试了几个别的功能，等到全部弄完了，才意识到对面的人一直没吭声。
“怎么了？”她把机器人重新装进盒子里，看向裴亦舟。
“没，走了。”裴亦舟走在她前面，程漾哦了声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没说话。
程漾脑子里打转思考刚才可能发生了什么，机器人唱歌吵到他耳朵了？
还是去拿奖品的时候又被人调侃了？
在她已经联想到该不会是刚才开车的时候偷偷换道让人不高兴时，裴亦舟忽然转过身来。
“能问么？”
四目相对，程漾心跳有点快。
“嗯。”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但总之先答应下来好了。
然而裴亦舟一说出口就想撤回了。
他拎着机器人过来时，隔着几十米就看见了程漾和男生的对话场面。
尽管男生捂得严实，但他还是认出来了是之前程漾在巷子里躲过的人。
如果不是特别关系的人，干吗见到就躲？
同学？朋友？还是……前男友？
他想问清楚来着，但真问了又觉得挺没劲的。
前男友又怎么了？
他管得着么？
就算别人要复合，他也没什么立场去管。
裴亦舟看着面前的人，眼睫轻颤了颤。
——“刚才那个是我认识的人，但就认识而已，没什么别的。”
程漾盯着他，回答得很认真。
“……噢。”那点酸涩顿时消逝不见，裴亦舟摸了下鼻尖，又转了过去拉开车门，语调懒散：“我没问这个。”
程漾：“……”行，下次再这样她就不说了。
坐进车里，程漾收到谈姝发过来的消息，问她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去医院的这一天，程漾会把行程都空出来，简而言之就是出了发呆什么正事都没有。
。：【可以啊】
这边回复完了，她看了下时间，快到五点了。
之前的赌注替她做了决定，程漾没有犹豫地敲下几个字。
。：【我已经考虑好了，麻烦你转告一下那位导演，如果他还需要的话，我可以做他的陪同译员】
对面比她还高兴。
Moon：【真的吗姐姐！！我马上去和他老人家说，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见面！】
。：【我也是，期待】
做完决定，程漾有种瞬间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看向车窗外。
好像灰蒙蒙的天空也没这么讨厌了。
群消息叮咚响了几下。
周知让：【晚上大家伙一起吃饭么？上次早餐探店感觉还不错】
w佳：【没空，打工中】
周知让：【老板的女儿就不要说打工了好吗？你俩呢？@Orbit@。】
。：【我应该不行】
周知让：【靠，你们全是大忙人，就我一个闲的是吧？舟舟呢？？】
程漾往旁边看去，裴亦舟正压着方向盘倒车，没空看手机。
程漾当了个传话筒：“周知让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你也去？”裴亦舟扫了她一眼，默不作声腾出一只手来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程漾摇了摇头：“我约了朋友，就不一起了。”
“游佳？”
“不是，是一个姐姐。”
-
晚上七点，裴亦舟踩着点进了餐厅。
岁岁先看到熟悉的机械手表，然后才仰头对上一张冷淡的帅脸，在人群中极具辨识度。
“哥哥！”
她从座位上跑过去迎接，周知让拦都拦不住。
不过还没来得及抱住大腿，就被裴亦舟拎着带了回来。
“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矜持点？”
等到了她的座位，裴亦舟手一松，小团子稳稳地坐在了沙发上。
岁岁仰头反驳：“老师说对喜欢的人要大声表达爱意，不能矜持。”
“哥哥你追女朋友是不是都不会表白的？”
裴亦舟还没接，周知让先敲了一下桌子。
“诶，妹妹你这话就说错了。”
“为什么？哥哥难道表白过啦？”
“这你可是问对人了，你亦舟哥哥他——”
周知让到嘴边的话转了十八个弯，在对上裴亦舟“你要不再多说两句”的眼神后，他立马收了回来。
“——他什么都没做。”
岁岁无语了：“哥哥你好无聊。”
“我自罚一杯。”周知让闷头喝了一杯果汁。
心里憋得慌。
他妈他得憋到什么时候？
有点八卦还不让人讲了？
想当初他还是爱情的见证者呢。
事实证明，他确实藏不住。
他们这次来吃的是以前高中常来的一家自助餐厅，岁岁尤其喜欢吃店里的冰淇淋，于是等着裴亦舟去帮她弄了，周知让立即凑到小朋友面前问。
“你在幼儿园有喜欢的男生没？”
岁岁摇头，一脸嫌弃：“没有，他们都太爱哭了，一点儿也不勇敢。”
周知让扶额：“行吧，那你总有喜欢的女孩子吧？”
岁岁点点头：“嗯。”
“那特别喜欢的你会和朋友分享么？”
“当然啦，老师说了，喜欢是忍不住的。”
周知让打了个响指，向后往沙发上一躺，十分自信得说：“这就对了，你亦舟哥哥就在前几天和我说了他喜欢的女生。”
岁岁一脸不可思议，抱着他的手臂问了好几句是谁。
点到为止即可，再多的周知让也不敢透露了。
以防万一，在裴亦舟回来之前，他连塞了几卷肉到岁岁嘴里转移小孩注意力。
一顿饭相安无事渡过，裴亦舟去结账，周知让先带着岁岁先出来逛。
他们从一堆娃娃机面前路过，周知让想试试，结果被岁岁一句“算了吧说你没亦舟哥哥厉害”磨灭了心情。
然而转头他从透明玻璃看到对面的餐厅里坐着两个熟悉的人，心情又立即激昂起来。
“操，这不云霁哥和程漾吗？！”
裴亦舟正巧踏出门，听到后者的名字，他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岁岁也跟着趴在玻璃窗上看，几秒后，学着周知让的语气，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而且还是情侣座耶！”
耳边清净下来，程漾在他们四个人刚拉的小群里分享战绩。
。：【以后有这方面的需要请找我[图片]】
w佳：【漾宝真棒，麻烦下次帮我赢个机器人帅哥回来】
周知让：【厉害，不过是你一个人么？】
被这么一问，程漾点开图片一看，她拍的只是现场的照片。
射击完气球之后，她对面墙上留下的图案是一朵红色的简易玫瑰花，连个人影都没有，所以周知让怎么看出来不是她一个人的？
。：【不是】
周知让：【我就知道】
w佳：【你天天整些什么神神秘秘的？@周知让】
周知让：【不说了，懂得人自然懂】
裴亦舟去拿奖品了，程漾绕过桌子走出场地去等他，依旧没明白周知让说的懂的人是谁。
等她收起手机打算看下裴亦舟回来了没，一个人影忽地挡在了她面前。
程漾先看到了他几乎把整张脸都挡住的渔夫帽。
还挺酷。
她认出来是刚才站她旁边的那个男生。
“你好，有事吗？”
没事麻烦不要挡路。
后半句没说出来，程漾好奇地去看他的眼睛。
直到人一抬下巴，对上她的视线。
程漾这一刻清楚明白冤家路窄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要不是对面的人看着，她还真有点想拿出手机给游佳发条消息，提醒她不用忙着找机器人帅哥了，先解决一下她的三次元前男友吧。
算起来，她和时序的接触并不多，总共就两次。
一次是他们刚在一起，游佳要她去当见证人。
二次就是他们分手，游佳请求她去当传话使者。
这么看，游佳确实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和劝分过的闺蜜前男友见面，多少称得上是人生十大尴尬事迹之一。
“那什么，还挺巧，你也在这儿呢？”程漾和人打招呼，脚尖开始往外拐。
知道她想跑，时序先伸手挡住了退路，语气冷淡：“用不着担心，分手的事我不会怪你，我只想知道游佳在哪？还有，我不是神经病。”
不是您一直追着我这个被迫去提分手的？？？
知道这次是没办法躲了，程漾只能给出个答案。
她说话不打草稿，站直了道：“这么说吧，我们其实挺久没联系了。”
时序皱了下眉：“不用骗我，我看到你和她聊天了。”
程漾：“……”
没想到以前被游佳天天吐槽直男没情趣的人突然不好骗了，程漾有点头疼。
正想着要不场外求助一下，这人突然提问：“是她让你这么说的？”
这句比他前面的话突然放轻声了很多，程漾没想到自己在话里听出了点委屈。
这让她挺意外的。
时序虽然家里没有游佳那么有钱，但也算得上殷实。此外，这人上学时成绩不错，再加上长得挺帅，学校里追的人也不少。现在出来在大厂当程序员，一年薪资几十万，扔相亲市场也属于条件好的那一类。
不过就是被传闻有点不正常。
后来程漾从游佳口中知道不正常指的是他控制欲太强，而游佳又是最不想被人管的类型，于是谈了没多久就把他给甩了。
现在真真切切看到时序的长相，程漾有点难以将控制欲强和面前清瘦疏离的人联系起来。
“也不全是吧。”她纠结着想要模糊一下。
但时序只想要确切的答案：“你把她的原话告诉我。”
“你确定？”
时序点点头。
“佳佳她觉得最好的前男友要么死了，要么挂墙上。”
时序：“……”这确实很像他前女友会说出来的话。
“知道了，谢谢。”
好人做到底，程漾摆了摆手：“不客气。”
时序把帽檐又压低了些，转身就走。
不过刚转过来，就看到离他们不远处的位置站着个人。
对方的目光淡淡地从他身上扫过。
都是男生，尽管这人脸上没什么情绪，但他也察觉出来不好惹。
而且似乎有点把他当敌人的感觉？
时序没想着和人起争执，收回视线就出了商场。
程漾在他走后，看到了裴亦舟，小跑到人面前，提着扫地机器人转了转。
“听说它功能还挺多的。”她随手摁了几个按钮，机器人唱起了歌。
吱呀吱呀地让人头疼，唱了几下，程漾“啪唧”一下关了。
家里每天有鹦鹉唱就算了，要多来一个，她爷爷八成得疯。
她连着试了几个别的功能，等到全部弄完了，才意识到对面的人一直没吭声。
“怎么了？”她把机器人重新装进盒子里，看向裴亦舟。
“没，走了。”裴亦舟走在她前面，程漾哦了声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没说话。
程漾脑子里打转思考刚才可能发生了什么，机器人唱歌吵到他耳朵了？
还是去拿奖品的时候又被人调侃了？
在她已经联想到该不会是刚才开车的时候偷偷换道让人不高兴时，裴亦舟忽然转过身来。
“能问么？”
四目相对，程漾心跳有点快。
“嗯。”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但总之先答应下来好了。
然而裴亦舟一说出口就想撤回了。
他拎着机器人过来时，隔着几十米就看见了程漾和男生的对话场面。
尽管男生捂得严实，但他还是认出来了是之前程漾在巷子里躲过的人。
如果不是特别关系的人，干吗见到就躲？
同学？朋友？还是……前男友？
他想问清楚来着，但真问了又觉得挺没劲的。
前男友又怎么了？
他管得着么？
就算别人要复合，他也没什么立场去管。
裴亦舟看着面前的人，眼睫轻颤了颤。
——“刚才那个是我认识的人，但就认识而已，没什么别的。”
程漾盯着他，回答得很认真。
“……噢。”那点酸涩顿时消逝不见，裴亦舟摸了下鼻尖，又转了过去拉开车门，语调懒散：“我没问这个。”
程漾：“……”行，下次再这样她就不说了。
坐进车里，程漾收到谈姝发过来的消息，问她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去医院的这一天，程漾会把行程都空出来，简而言之就是出了发呆什么正事都没有。
。：【可以啊】
这边回复完了，她看了下时间，快到五点了。
之前的赌注替她做了决定，程漾没有犹豫地敲下几个字。
。：【我已经考虑好了，麻烦你转告一下那位导演，如果他还需要的话，我可以做他的陪同译员】
对面比她还高兴。
Moon：【真的吗姐姐！！我马上去和他老人家说，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见面！】
。：【我也是，期待】
做完决定，程漾有种瞬间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看向车窗外。
好像灰蒙蒙的天空也没这么讨厌了。
群消息叮咚响了几下。
周知让：【晚上大家伙一起吃饭么？上次早餐探店感觉还不错】
w佳：【没空，打工中】
周知让：【老板的女儿就不要说打工了好吗？你俩呢？@Orbit@。】
。：【我应该不行】
周知让：【靠，你们全是大忙人，就我一个闲的是吧？舟舟呢？？】
程漾往旁边看去，裴亦舟正压着方向盘倒车，没空看手机。
程漾当了个传话筒：“周知让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你也去？”裴亦舟扫了她一眼，默不作声腾出一只手来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程漾摇了摇头：“我约了朋友，就不一起了。”
“游佳？”
“不是，是一个姐姐。”
-
晚上七点，裴亦舟踩着点进了餐厅。
岁岁先看到熟悉的机械手表，然后才仰头对上一张冷淡的帅脸，在人群中极具辨识度。
“哥哥！”
她从座位上跑过去迎接，周知让拦都拦不住。
不过还没来得及抱住大腿，就被裴亦舟拎着带了回来。
“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矜持点？”
等到了她的座位，裴亦舟手一松，小团子稳稳地坐在了沙发上。
岁岁仰头反驳：“老师说对喜欢的人要大声表达爱意，不能矜持。”
“哥哥你追女朋友是不是都不会表白的？”
裴亦舟还没接，周知让先敲了一下桌子。
“诶，妹妹你这话就说错了。”
“为什么？哥哥难道表白过啦？”
“这你可是问对人了，你亦舟哥哥他——”
周知让到嘴边的话转了十八个弯，在对上裴亦舟“你要不再多说两句”的眼神后，他立马收了回来。
“——他什么都没做。”
岁岁无语了：“哥哥你好无聊。”
“我自罚一杯。”周知让闷头喝了一杯果汁。
心里憋得慌。
他妈他得憋到什么时候？
有点八卦还不让人讲了？
想当初他还是爱情的见证者呢。
事实证明，他确实藏不住。
他们这次来吃的是以前高中常来的一家自助餐厅，岁岁尤其喜欢吃店里的冰淇淋，于是等着裴亦舟去帮她弄了，周知让立即凑到小朋友面前问。
“你在幼儿园有喜欢的男生没？”
岁岁摇头，一脸嫌弃：“没有，他们都太爱哭了，一点儿也不勇敢。”
周知让扶额：“行吧，那你总有喜欢的女孩子吧？”
岁岁点点头：“嗯。”
“那特别喜欢的你会和朋友分享么？”
“当然啦，老师说了，喜欢是忍不住的。”
周知让打了个响指，向后往沙发上一躺，十分自信得说：“这就对了，你亦舟哥哥就在前几天和我说了他喜欢的女生。”
岁岁一脸不可思议，抱着他的手臂问了好几句是谁。
点到为止即可，再多的周知让也不敢透露了。
以防万一，在裴亦舟回来之前，他连塞了几卷肉到岁岁嘴里转移小孩注意力。
一顿饭相安无事渡过，裴亦舟去结账，周知让先带着岁岁先出来逛。
他们从一堆娃娃机面前路过，周知让想试试，结果被岁岁一句“算了吧说你没亦舟哥哥厉害”磨灭了心情。
然而转头他从透明玻璃看到对面的餐厅里坐着两个熟悉的人，心情又立即激昂起来。
“操，这不云霁哥和程漾吗？！”
裴亦舟正巧踏出门，听到后者的名字，他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岁岁也跟着趴在玻璃窗上看，几秒后，学着周知让的语气，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而且还是情侣座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