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宴席，程老祖身子好许多，硬是起来为符弃接风。
符弃这下躲不掉，也上桌。
符青安静吃了几口，符弃想与她搭话，又犹豫着不敢开口。
他与姐姐现在生疏许多。
“孩子，吃这个。”程老祖招呼人给符弃添菜，今日方樱在府门前的所作所为她全听管事说了，还听闻醉的起不来，心里自然气得不行。她倒也不在符弃面前发作，暗自叫下人不要送晚饭去少夫人院里，饿她一顿作惩戒。
程长弦也不敢往膳厅里凑，这会老祖看他不顺眼，他心里清楚。
“会否多留几日？”老祖问符弃。
“还未知，”符弃瞧着满桌好菜，随便摘了半只烧鸡潦草吃完，又找了个盘子往里添:“过几日圣上传唤，那时他若不准我留太久，便要早些返程了。”
“圣上是要宴你的。”程老祖了然:“这几日便在家中好好歇养。”
“谢老祖。”符弃随便应声，将满满一盘菜送给旁边的李成，低声:“给阿忍送去。”
傍晚时，方樱按着发困的额头，从床上悠悠爬起，余醉卷地她头隐约发疼，但至少意识清醒过来。
她要下床倒杯水，被床边的东西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一看，是阿忍趴在床边。
她觉得头上空空，拿手去摸，一支珠饰都摸不到。
阿忍正巧被她吵醒，揉着眼，打个哈欠。
“我的头饰怎么都被拆干净了？”方樱在身下乱摸一通。
“我拆了。”阿忍道。
“你拆我头发干嘛？”方樱急眼，那些珠饰瞧着就贵，可不能丢:“你都放哪了？”
“急什么？”
一声半扬不扬的低声传进方樱耳朵，她抬头，阿忍盈盈笑着，手肘不慌不忙支在床边:“莫非，怕在下对你行不轨之事？”
方樱:……这人嗓子眼是滑进去块皂角吗，不会还要邪魅一笑吧。
“呵。”阿忍嘴角勾勾，邪魅一笑:“女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方樱:……
“你在我床边干什么？”
“呵。”他又是一笑。
方樱:邪魅一笑就算了，千万不要挑眉。
阿忍边邪魅一笑，边挑挑单边眉头:“自然是来给你送醒酒汤，尊贵美丽的少夫人。”
衔牙没骗人，阿忍确实得上癔症了。
不过并非他被人逼疯得上癔症，是他得上癔症要逼疯别人。
方樱接过他递来的汤囫囵喝掉。
“行了吧？”
“嗯。”
“那让开一下。”
方樱扒拉开他的肩头，下床找饭吃。
程长弦还僵硬支着脸，这跟他想像的不一样。
他摸出衣中的小书，翻开，仔细阅读。
“阿忍，这是红丫最喜欢看的言情话本，听闻没有女子能够抵挡。”九鼓分明信誓旦旦。
也许是力度还不够，程长弦往后翻。
「只见那狂傲胜天的三王爷将小婢女壁咚在墙上，气息摩擦着她的耳畔，道:“小东西，你可真叫人好奇。”」
程长弦耳朵发烫。
「小婢女一时慌了神，将手中的肚兜掉落在地上，三王爷不紧不慢用两指夹起那肚兜，放在鼻前闻着，贪婪吸吸:“小东西，原来你身上藏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不给哥哥看。”」
天呐，这也行？程长弦莫名觉得很羞耻。
「“怎么不说话，哥哥俊到你了？”三王爷宠溺地把她的发挽到耳后。“讨厌！”小婢女娇嗔着用小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再这般无礼，我可要生气了！”三王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对她锤来的小拳却是一副享受的模样:“好舒服。”他语气调笑:“我倒要瞧，你如何对我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门关，烛灭，这夜此寝屋，没人出来。」
什么？程长弦惊讶，若是这般，它岂非可以回自己房间睡觉了，说实话，下人的房，他还是有些睡不惯的。
虽看起来羞耻，但九鼓在情感方面是比他懂许多，红丫也是楼回怜身边的人，这般方法，该是很有用的。
这边，方樱听见红丫说自己没有晚饭吃的消息，便如那晴天霹下道雷劈在头顶。
“不过没关系，少夫人。”红丫偷偷拿出个馒头:“你没饭吃，我们有啊，红丫给你留了个馒头，你快躲回房间吃，千万别给别人看见了！”
这个馒头便如救命稻草，方樱使劲抱抱红丫，利落躲回房间。
阿忍还在屋里，坐在床边不知搞什么小动作。
方樱刚把馒头放进嘴里咬住，又怕吃噎着，起身倒上杯茶，身后，阿忍的影子幽森森出现。
“你也没吃饭？”方樱拿下口中的馒头:“你们不是有饭吗。”
阿忍不答，突然伸手，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请你站在墙边处。”
“啊，哦。”方樱看他挺有礼貌的，侧身跨一步，便站在墙旁边。
“失礼了。”阿忍对方樱拱拱手。
方樱还没理解他什么意思，下一秒，阿忍已经撩起袖子，一掌拍在那墙上，将方樱拢在臂展间。
他自己先憋的脸颊通红，气息摩擦在她耳畔，嗓音低沉到能听见许多泡沫的声音:“小东西，你可真叫人好奇。”
“小东…”方樱呆张张嘴，只觉有无数只毛毛虫钻进她的衣裙，爬进她的耳里，要她的每个脚趾都不能安然呆在地上，非要抠到一起。
手一松，馒头掉在地上，她本要捡，阿忍却先一步捡起，动作不紧不慢把馒头夹在两指间，但馒头有点大他夹不住，只好拿着。
他低鼻，冲那已经凉透的朴素馒头吸吸:“小东西，原来你身上藏着这么金贵的东西，不给哥哥看。”
方樱倒吸口凉气。
他什么意思？小东西是谁？金贵的东西又是什么，那个凉透的馒头？难道他在嘲笑她不能吃饭。
“咳。”阿忍又清清嗓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
他的脸靠近方樱，唇角挑衅:“哥哥俊到你了？”
方樱痛苦闭上眼。
不能吃饭是一种折磨，睁开眼睛，又是另一种折磨。
折上加折，磨上加磨。
“讨厌。”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揍人了。
五指有序握在一起，握成一个圆润的拳头。
她最近练体辛勤，力量应该回来许多吧。
拳挑起无声之风，方樱拳头，实实捶在程长弦胸口处。
屋内出奇寂静，不过几秒……
“噗。”
一口血渍喷在地上，程长弦嘴角处挂着血痕，他如纸般到在地上，又强撑着起身，手朝方樱的方向颤抖伸着。
方樱这才发现自己使过劲，阿忍体内还有余毒，他虽恶心她，却罪不至死。
“阿忍，你没事吧。”
阿忍按着胸口，嘴角颤动:“好……”
“什么？”方樱慌起来:“这小子不会要说遗言吧。”
“好……”
“好舒服。”
方樱:……
他又笑起来，齿缝间挂着血，颤着手握住她手腕，像垂暮将死的老人回光返照抓住欠他钱的人，讨回陈年旧债才肯安心入土。
“我倒要瞧，你如何对我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刻，方樱平生头一回有了报官的想法。
这人究竟什么毛病？
馒头被阿忍的血染脏，方樱有点心疼。
“你浪费了一个馒头。”她置气，又因为他吐了血，不好斥责他。
“馒头也来之不易。”她拿出帕子，替他擦嘴，毕竟那是她打出来的:“我都没得吃了。”
“我不是故意。”阿忍抱起腿，把脸往前送送:“你这般珍重馒头，我以后不会再浪费。”
“不知道你忽然发什么疯。”她的眼中不耐烦，明显压着怒意。
他要她生气，方樱偏不。
“你这样的行径，如同发癫。”
程长弦未料到楼回怜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又换个想法，肯定是他自己身子底太弱了，连她娇娇一拳都受不住才会吐血。
他使出浑身解数，她一点都不吃这套，还说他发癫。
程长弦有些沮丧。
门响，红丫来了。
“阿忍，你在这里吗？”
“找我？”
“找半天不见你，一想你说要给少夫人送醒酒汤，怎么还没走。”
“对啊，怎么还没走。”方樱小声附和。
“你究竟何事？”程长弦心虚喊一句。
“临安君身边的副将送东西给你，我为了转达才找你的。”红丫答。
“临安君身边的副将给你送东西？”方樱又觉得离奇:“你跟人家什么时候混熟的？我都不认识。”
“在你熟睡的时候。”程长弦不与她多说，去给红丫开门。
程长弦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方樱两眼放光:“天啦，海参，鲍鱼，乌鸡参汤？！这副将对你也太好了吧。”
她眼珠都粘进那盘中:“你哪来这些人脉？”
“只是刚认识。”
海参，鲍鱼，乌鸡。”他一样样拿出来列在方樱面前:“枣豆糕没买到，你就吃这些吧。”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枣豆糕。”方樱眨眨睫。
“你喝醉说的。”
“我的醉话你也当真？我自己都一句不记得。”
“嗯。”程长弦把筷子擦净，递到她面前:“你说想吃，我想买给你。”
方樱如接圣物般接过筷子，阿忍嘴边的血擦掉了，还是与之前每天见他一样干净。不过顺眼了一些，举着筷子的模样，背后如有圣光。
这样看来，他五官也很周正嘛。
糟糕，方樱忙咬住筷子。
被他俊到了！
符弃这下躲不掉，也上桌。
符青安静吃了几口，符弃想与她搭话，又犹豫着不敢开口。
他与姐姐现在生疏许多。
“孩子，吃这个。”程老祖招呼人给符弃添菜，今日方樱在府门前的所作所为她全听管事说了，还听闻醉的起不来，心里自然气得不行。她倒也不在符弃面前发作，暗自叫下人不要送晚饭去少夫人院里，饿她一顿作惩戒。
程长弦也不敢往膳厅里凑，这会老祖看他不顺眼，他心里清楚。
“会否多留几日？”老祖问符弃。
“还未知，”符弃瞧着满桌好菜，随便摘了半只烧鸡潦草吃完，又找了个盘子往里添:“过几日圣上传唤，那时他若不准我留太久，便要早些返程了。”
“圣上是要宴你的。”程老祖了然:“这几日便在家中好好歇养。”
“谢老祖。”符弃随便应声，将满满一盘菜送给旁边的李成，低声:“给阿忍送去。”
傍晚时，方樱按着发困的额头，从床上悠悠爬起，余醉卷地她头隐约发疼，但至少意识清醒过来。
她要下床倒杯水，被床边的东西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一看，是阿忍趴在床边。
她觉得头上空空，拿手去摸，一支珠饰都摸不到。
阿忍正巧被她吵醒，揉着眼，打个哈欠。
“我的头饰怎么都被拆干净了？”方樱在身下乱摸一通。
“我拆了。”阿忍道。
“你拆我头发干嘛？”方樱急眼，那些珠饰瞧着就贵，可不能丢:“你都放哪了？”
“急什么？”
一声半扬不扬的低声传进方樱耳朵，她抬头，阿忍盈盈笑着，手肘不慌不忙支在床边:“莫非，怕在下对你行不轨之事？”
方樱:……这人嗓子眼是滑进去块皂角吗，不会还要邪魅一笑吧。
“呵。”阿忍嘴角勾勾，邪魅一笑:“女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方樱:……
“你在我床边干什么？”
“呵。”他又是一笑。
方樱:邪魅一笑就算了，千万不要挑眉。
阿忍边邪魅一笑，边挑挑单边眉头:“自然是来给你送醒酒汤，尊贵美丽的少夫人。”
衔牙没骗人，阿忍确实得上癔症了。
不过并非他被人逼疯得上癔症，是他得上癔症要逼疯别人。
方樱接过他递来的汤囫囵喝掉。
“行了吧？”
“嗯。”
“那让开一下。”
方樱扒拉开他的肩头，下床找饭吃。
程长弦还僵硬支着脸，这跟他想像的不一样。
他摸出衣中的小书，翻开，仔细阅读。
“阿忍，这是红丫最喜欢看的言情话本，听闻没有女子能够抵挡。”九鼓分明信誓旦旦。
也许是力度还不够，程长弦往后翻。
「只见那狂傲胜天的三王爷将小婢女壁咚在墙上，气息摩擦着她的耳畔，道:“小东西，你可真叫人好奇。”」
程长弦耳朵发烫。
「小婢女一时慌了神，将手中的肚兜掉落在地上，三王爷不紧不慢用两指夹起那肚兜，放在鼻前闻着，贪婪吸吸:“小东西，原来你身上藏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不给哥哥看。”」
天呐，这也行？程长弦莫名觉得很羞耻。
「“怎么不说话，哥哥俊到你了？”三王爷宠溺地把她的发挽到耳后。“讨厌！”小婢女娇嗔着用小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再这般无礼，我可要生气了！”三王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对她锤来的小拳却是一副享受的模样:“好舒服。”他语气调笑:“我倒要瞧，你如何对我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门关，烛灭，这夜此寝屋，没人出来。」
什么？程长弦惊讶，若是这般，它岂非可以回自己房间睡觉了，说实话，下人的房，他还是有些睡不惯的。
虽看起来羞耻，但九鼓在情感方面是比他懂许多，红丫也是楼回怜身边的人，这般方法，该是很有用的。
这边，方樱听见红丫说自己没有晚饭吃的消息，便如那晴天霹下道雷劈在头顶。
“不过没关系，少夫人。”红丫偷偷拿出个馒头:“你没饭吃，我们有啊，红丫给你留了个馒头，你快躲回房间吃，千万别给别人看见了！”
这个馒头便如救命稻草，方樱使劲抱抱红丫，利落躲回房间。
阿忍还在屋里，坐在床边不知搞什么小动作。
方樱刚把馒头放进嘴里咬住，又怕吃噎着，起身倒上杯茶，身后，阿忍的影子幽森森出现。
“你也没吃饭？”方樱拿下口中的馒头:“你们不是有饭吗。”
阿忍不答，突然伸手，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请你站在墙边处。”
“啊，哦。”方樱看他挺有礼貌的，侧身跨一步，便站在墙旁边。
“失礼了。”阿忍对方樱拱拱手。
方樱还没理解他什么意思，下一秒，阿忍已经撩起袖子，一掌拍在那墙上，将方樱拢在臂展间。
他自己先憋的脸颊通红，气息摩擦在她耳畔，嗓音低沉到能听见许多泡沫的声音:“小东西，你可真叫人好奇。”
“小东…”方樱呆张张嘴，只觉有无数只毛毛虫钻进她的衣裙，爬进她的耳里，要她的每个脚趾都不能安然呆在地上，非要抠到一起。
手一松，馒头掉在地上，她本要捡，阿忍却先一步捡起，动作不紧不慢把馒头夹在两指间，但馒头有点大他夹不住，只好拿着。
他低鼻，冲那已经凉透的朴素馒头吸吸:“小东西，原来你身上藏着这么金贵的东西，不给哥哥看。”
方樱倒吸口凉气。
他什么意思？小东西是谁？金贵的东西又是什么，那个凉透的馒头？难道他在嘲笑她不能吃饭。
“咳。”阿忍又清清嗓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
他的脸靠近方樱，唇角挑衅:“哥哥俊到你了？”
方樱痛苦闭上眼。
不能吃饭是一种折磨，睁开眼睛，又是另一种折磨。
折上加折，磨上加磨。
“讨厌。”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揍人了。
五指有序握在一起，握成一个圆润的拳头。
她最近练体辛勤，力量应该回来许多吧。
拳挑起无声之风，方樱拳头，实实捶在程长弦胸口处。
屋内出奇寂静，不过几秒……
“噗。”
一口血渍喷在地上，程长弦嘴角处挂着血痕，他如纸般到在地上，又强撑着起身，手朝方樱的方向颤抖伸着。
方樱这才发现自己使过劲，阿忍体内还有余毒，他虽恶心她，却罪不至死。
“阿忍，你没事吧。”
阿忍按着胸口，嘴角颤动:“好……”
“什么？”方樱慌起来:“这小子不会要说遗言吧。”
“好……”
“好舒服。”
方樱:……
他又笑起来，齿缝间挂着血，颤着手握住她手腕，像垂暮将死的老人回光返照抓住欠他钱的人，讨回陈年旧债才肯安心入土。
“我倒要瞧，你如何对我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刻，方樱平生头一回有了报官的想法。
这人究竟什么毛病？
馒头被阿忍的血染脏，方樱有点心疼。
“你浪费了一个馒头。”她置气，又因为他吐了血，不好斥责他。
“馒头也来之不易。”她拿出帕子，替他擦嘴，毕竟那是她打出来的:“我都没得吃了。”
“我不是故意。”阿忍抱起腿，把脸往前送送:“你这般珍重馒头，我以后不会再浪费。”
“不知道你忽然发什么疯。”她的眼中不耐烦，明显压着怒意。
他要她生气，方樱偏不。
“你这样的行径，如同发癫。”
程长弦未料到楼回怜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又换个想法，肯定是他自己身子底太弱了，连她娇娇一拳都受不住才会吐血。
他使出浑身解数，她一点都不吃这套，还说他发癫。
程长弦有些沮丧。
门响，红丫来了。
“阿忍，你在这里吗？”
“找我？”
“找半天不见你，一想你说要给少夫人送醒酒汤，怎么还没走。”
“对啊，怎么还没走。”方樱小声附和。
“你究竟何事？”程长弦心虚喊一句。
“临安君身边的副将送东西给你，我为了转达才找你的。”红丫答。
“临安君身边的副将给你送东西？”方樱又觉得离奇:“你跟人家什么时候混熟的？我都不认识。”
“在你熟睡的时候。”程长弦不与她多说，去给红丫开门。
程长弦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方樱两眼放光:“天啦，海参，鲍鱼，乌鸡参汤？！这副将对你也太好了吧。”
她眼珠都粘进那盘中:“你哪来这些人脉？”
“只是刚认识。”
海参，鲍鱼，乌鸡。”他一样样拿出来列在方樱面前:“枣豆糕没买到，你就吃这些吧。”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枣豆糕。”方樱眨眨睫。
“你喝醉说的。”
“我的醉话你也当真？我自己都一句不记得。”
“嗯。”程长弦把筷子擦净，递到她面前:“你说想吃，我想买给你。”
方樱如接圣物般接过筷子，阿忍嘴边的血擦掉了，还是与之前每天见他一样干净。不过顺眼了一些，举着筷子的模样，背后如有圣光。
这样看来，他五官也很周正嘛。
糟糕，方樱忙咬住筷子。
被他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