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字字掷地有声，客厅骤然没了声音。
陈微然扫视着众人的反应，看到Iris那张愤愤不平地脸时才反应过来，林婉不知何时不见了。
可她也没有车，断然不可能自己走。八成是躲在楼上压根没下来。
这并不令她意外，毕竟上一次林婉也是在这楼道惹完事，人就脱了身，还是他俩来善后。
在心里确认了一下锁了房门，便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周清和缓缓抬头，原本黯淡的目光此时也燃起怒意。
孙总在一旁在坐立不安，看看身旁的周清和，又看看站在不远处的梁以恒。
他无从猜测他们矛盾的原因，只好笨拙地打圆场，“梁老师，梁老师。有啥误会咱坐下好好聊聊......好好聊聊。”
说罢便从口袋里掏出半盒烟，递给梁以恒一根，随后又递了一根给陈微然。
陈微然抽不来烤烟，但眼看孙总诚恳的表情，不好意思不接。
只是梁以恒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而后递给她的时候，她并没有点。
不过她认出了这只打火机，这两天看到好几次了。奇怪，梁以恒没什么烟瘾，除了在party上或者思考问题的时候偶尔来上一根，也没有随身带打火机的习惯。
现在怎么打火机不离身了？
然而思路被周清和的声音打断。
“哦？”他愣了几秒后镇定下来，也点起根烟。
没再提报警的茬，而是随着吞云吐雾挑衅道，“当当TA而已，真的以为自己有这么大能耐？”
陈微然瞪着双眼争辩，却发现梁以恒并未被激怒，反而笑得更明显，用眼神指了指鞋架上的摄像头。
“你看那是什么？”
屋内近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鞋架。摄像头像一只大眼睛，眼周闪着□□，和警车一个颜色。
周清和终于反应过来，眼神瞟向刘哥，刘哥紧张地说不出话，从背后戳了戳梁以恒。
“我当然不会把别人牵扯进去。那是你那蠢朋友才会干的事情。”梁以恒继续淡定地说，“这角度只面对着你。再说视频在我手里，还不是我想怎么剪就怎么剪？随便导出一段发给学校，你猜猜看会怎么样？”
周清和一言不发，倏地站起身，往鞋架的方向冲，踮着脚想把那摄像头取下来。
“没用的，早就存好了。”梁以恒根本懒得阻拦他，“你没说错，我区区一个TA，的确也不会别的，只会捣鼓这些，你还真喜欢往枪口上撞啊。”
鼻子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周清和别和对面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周清和这时才确定，为什么输给眼前这书呆子。
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也永远会先他一步出手。
“然然，走吧。让你室友自己好好想想。”
梁以恒牵起她的手，但没急着拉她走，似乎在等她补充几句。
然而她看着周清和那张欲言又止的脸，想到楼上他的那番表演，连说句再见都懒得，只对着孙总的方向说了句拜拜，便拉着他离开。
刘哥紧随其后，与众人象征性道别，带上了门。
周清和还杵在玄关，盯着门框沉默了良久，她这一去，怕是以后和他再无交集了。
梁以恒开了车门，便洋洋洒洒地拉着行李箱直奔后备箱，放好箱子，最后一个上车。
见陈微然没有习惯性的打开座椅加热，便随手把她那侧打开，不小心碰到她衬衫袖子的时候，手忽然挪了上去，把她的领口朝上拉了拉。
她顺着他的动作看，这才注意到胸前的扣子崩开了，深蓝色的蕾丝时隐时现，难道是刚才和周清和的撕扯中拽的？
他是因为这个生那么大气？
还是因为，之前只和他说玩狼人杀，没和他说要喝酒？
今天和Jessica说开，周清和也终于在恶意举报中风水轮流转，遭到了报应。本是心情舒畅极了，现下瞥了眼目光和外面的风一样冷的梁以恒，瞬间感到不寒而栗。空调还没预热好，那冷风像是直接钻进她心里。
他似乎看出她在担心，小声说了句，“刚才没开。放心。”
她哦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刚才......刚才我和Jessica和好了！”
然后兴冲冲地把温天宇的事情告诉了他，还说下个月有了新的酒友。
他对整件事都十分惊讶，可听罢笑笑，松了刹车，“Tina又在乱点鸳鸯谱了。还是作业不够多。”
“也不算乱吧。”她据理力争，“你是没看到，温天宇对她真的很好。哎你怎么不信，我看男生的眼光不会错的。”
“这个我信的呀。”间接被夸让他有些骄傲，腾出右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手指从头顶落到发尾，他又补了一句，“这里冬天太干了，这才一天，就又打结了。回去我来帮你仔细洗洗梳梳。”
最近很享受他被她新开发的“功能”。前些天写论文经常把长发抓乱，一气之下想干脆去剪掉算了。
他却温柔地说不要剪，多好看呀，然后耐心细致地帮她打理。
听了这话自然也十分愉悦，“好啊，不过等你明天考完吧。今晚早点休息。”
梁以恒答应了，继续含笑开车。
刘哥坐在后面，心里还在为作弊的风险打着鼓。没心思听他们腻歪，却听到梁以恒忽然喊了他的名字。
他应了一声，心中随之一紧，正想说出顾虑，梁以恒开门见山问了他，“你别担心，刚刚吓唬他的，视频不会传出去。不过，你有留下转账记录吗？”
“没有没有。”后视镜里的刘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连连摇头，“只有一点象征性的现金。”
“那就好。”梁以恒松了口气，“那么即便被发现，也和你没关系。他电脑的摄像头，最多能看到他在换草稿纸，看不到你的。”
刘哥长舒一口气，过了几秒，忽然把脑袋探在前排两个座位之间，手搭在驾驶座背后，说出他的另一个担忧。
“梁老师，你有很多做TA的经验，这事很容易被发现吗？”
“实话讲，很容易。”他的神情逐渐严肃，“其实不论教授还是TA，都可以在后台查到他看这门课的时间，尤其网课，会更多关注这个。那天然姐说了他平时根本不关注这门课。一旦成绩与平时表现不符，不查他查谁？今晚刚好做数学TA朋友，他还遇到过有人被喊过去再考一遍。我们学校对待这问题，还是很严格的。”
“原来是这样。他确实看起来什么都不会，这下凶多吉少了。”
陈微然对这些略有了解，正要肯定梁以恒刚才的说法，刘哥又开了口，“哎，梁老师，你们这种TA兼职，都是从哪里找的？”
说到这个话题，梁以恒也立刻推测出他的需求，清清嗓子，尽量完整解释。
“好像每个学院不大一样，但也基本类似。我们这个Java课，算是对TA的需求量比较大，学院会选GPA还可以的同学群发邮件，我直接点了链接进入申请流程。”
刘哥的眼神闪烁着迷茫，很显然，他没收到过。
梁以恒随即补充，“不过我也有朋友是和教授直接联系的。我比较推荐你用这种方法，因为网申的时间应该已经过了。二来选你成绩好，教授对你印象深的，如果他们有需求，一定会优先考虑你。很多教授很热心的，如果你很需要这个机会，不要见外，大概说说你的情况，例如想作为实习经验，一般情况下会积极为你想办法。”
他知道刘哥提问的原因，看破不说破。想通过自己努力赚钱，当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但从刘哥刚才把代考费用说成“象征性”的时候，他便推测，这种名校学霸，自尊心比他强得多。
说当年也急着自己赚钱，想来刘哥也未必会信，不如干脆换个说法。
后视镜里刘哥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猜测他心中已经有眉目了，又多提醒了一句。
“对了，最好明天一早就发邮件。大学教授不像高中老师，一放假就跑了，可能元旦之后才会查邮件，很可能就真的晚了。”
“我知道了。”刘哥重重点头，“谢谢梁老师，我回去就发。”
“没什么。有哪里不知道怎么做，可以再问我，即使我不知道，也可以帮你发朋友圈问别人。”
路程不远，又扯了些他听说过的其他在校兼职的机会，便到达了刘哥的楼门口。
刘哥礼貌地再次道谢，便下了车。
他略带疲倦地调头，听到陈微然冷不丁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你是会‘变脸’么？看看你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谁能想象出你出了门，就变身乐于助人的当nice老学长呢？”
梁以恒蹙起眉，假意怪她，“我本来就是很nice的。要不是你一天天惹事，我可从不赞同在学校动手。上次不就是......”
“好了好了！”陈微然立刻打断了他，垂着眸低声道，“你不要再提上次了。”
他明显是得逞了，笑意从话里溢出来，“逗你呢。”
说话间已经拐到了自家门口，他将车停稳，见她没动，也没熄火，不急着下车。
车里没有外人，这下可以转过身，伸出双手，顺着刚才被他拨乱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将她的整个脸转向自己。
整晚的疲倦也渐渐消散。
“然然？”
“嗯？”
与他四目相对时，陈微然又开始心虚，这个距离足以让他闻出自己喝了很多酒。
“你不能怪我没告诉你要喝酒，是你来晚了的。”强词夺理中又不小心泄露了撒娇的语气。
“谁说要怪你。孙总白天发的朋友圈，一看就是个酒局。”他笑了笑，摩挲着她的唇角，“你想喝酒还会在意谁会拦你？再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撇撇嘴，又眨眨眼。
梁以恒话锋一转，“我是想说，林婉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不开心。”
陈微然扫视着众人的反应，看到Iris那张愤愤不平地脸时才反应过来，林婉不知何时不见了。
可她也没有车，断然不可能自己走。八成是躲在楼上压根没下来。
这并不令她意外，毕竟上一次林婉也是在这楼道惹完事，人就脱了身，还是他俩来善后。
在心里确认了一下锁了房门，便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周清和缓缓抬头，原本黯淡的目光此时也燃起怒意。
孙总在一旁在坐立不安，看看身旁的周清和，又看看站在不远处的梁以恒。
他无从猜测他们矛盾的原因，只好笨拙地打圆场，“梁老师，梁老师。有啥误会咱坐下好好聊聊......好好聊聊。”
说罢便从口袋里掏出半盒烟，递给梁以恒一根，随后又递了一根给陈微然。
陈微然抽不来烤烟，但眼看孙总诚恳的表情，不好意思不接。
只是梁以恒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而后递给她的时候，她并没有点。
不过她认出了这只打火机，这两天看到好几次了。奇怪，梁以恒没什么烟瘾，除了在party上或者思考问题的时候偶尔来上一根，也没有随身带打火机的习惯。
现在怎么打火机不离身了？
然而思路被周清和的声音打断。
“哦？”他愣了几秒后镇定下来，也点起根烟。
没再提报警的茬，而是随着吞云吐雾挑衅道，“当当TA而已，真的以为自己有这么大能耐？”
陈微然瞪着双眼争辩，却发现梁以恒并未被激怒，反而笑得更明显，用眼神指了指鞋架上的摄像头。
“你看那是什么？”
屋内近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鞋架。摄像头像一只大眼睛，眼周闪着□□，和警车一个颜色。
周清和终于反应过来，眼神瞟向刘哥，刘哥紧张地说不出话，从背后戳了戳梁以恒。
“我当然不会把别人牵扯进去。那是你那蠢朋友才会干的事情。”梁以恒继续淡定地说，“这角度只面对着你。再说视频在我手里，还不是我想怎么剪就怎么剪？随便导出一段发给学校，你猜猜看会怎么样？”
周清和一言不发，倏地站起身，往鞋架的方向冲，踮着脚想把那摄像头取下来。
“没用的，早就存好了。”梁以恒根本懒得阻拦他，“你没说错，我区区一个TA，的确也不会别的，只会捣鼓这些，你还真喜欢往枪口上撞啊。”
鼻子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周清和别和对面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周清和这时才确定，为什么输给眼前这书呆子。
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也永远会先他一步出手。
“然然，走吧。让你室友自己好好想想。”
梁以恒牵起她的手，但没急着拉她走，似乎在等她补充几句。
然而她看着周清和那张欲言又止的脸，想到楼上他的那番表演，连说句再见都懒得，只对着孙总的方向说了句拜拜，便拉着他离开。
刘哥紧随其后，与众人象征性道别，带上了门。
周清和还杵在玄关，盯着门框沉默了良久，她这一去，怕是以后和他再无交集了。
梁以恒开了车门，便洋洋洒洒地拉着行李箱直奔后备箱，放好箱子，最后一个上车。
见陈微然没有习惯性的打开座椅加热，便随手把她那侧打开，不小心碰到她衬衫袖子的时候，手忽然挪了上去，把她的领口朝上拉了拉。
她顺着他的动作看，这才注意到胸前的扣子崩开了，深蓝色的蕾丝时隐时现，难道是刚才和周清和的撕扯中拽的？
他是因为这个生那么大气？
还是因为，之前只和他说玩狼人杀，没和他说要喝酒？
今天和Jessica说开，周清和也终于在恶意举报中风水轮流转，遭到了报应。本是心情舒畅极了，现下瞥了眼目光和外面的风一样冷的梁以恒，瞬间感到不寒而栗。空调还没预热好，那冷风像是直接钻进她心里。
他似乎看出她在担心，小声说了句，“刚才没开。放心。”
她哦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刚才......刚才我和Jessica和好了！”
然后兴冲冲地把温天宇的事情告诉了他，还说下个月有了新的酒友。
他对整件事都十分惊讶，可听罢笑笑，松了刹车，“Tina又在乱点鸳鸯谱了。还是作业不够多。”
“也不算乱吧。”她据理力争，“你是没看到，温天宇对她真的很好。哎你怎么不信，我看男生的眼光不会错的。”
“这个我信的呀。”间接被夸让他有些骄傲，腾出右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手指从头顶落到发尾，他又补了一句，“这里冬天太干了，这才一天，就又打结了。回去我来帮你仔细洗洗梳梳。”
最近很享受他被她新开发的“功能”。前些天写论文经常把长发抓乱，一气之下想干脆去剪掉算了。
他却温柔地说不要剪，多好看呀，然后耐心细致地帮她打理。
听了这话自然也十分愉悦，“好啊，不过等你明天考完吧。今晚早点休息。”
梁以恒答应了，继续含笑开车。
刘哥坐在后面，心里还在为作弊的风险打着鼓。没心思听他们腻歪，却听到梁以恒忽然喊了他的名字。
他应了一声，心中随之一紧，正想说出顾虑，梁以恒开门见山问了他，“你别担心，刚刚吓唬他的，视频不会传出去。不过，你有留下转账记录吗？”
“没有没有。”后视镜里的刘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连连摇头，“只有一点象征性的现金。”
“那就好。”梁以恒松了口气，“那么即便被发现，也和你没关系。他电脑的摄像头，最多能看到他在换草稿纸，看不到你的。”
刘哥长舒一口气，过了几秒，忽然把脑袋探在前排两个座位之间，手搭在驾驶座背后，说出他的另一个担忧。
“梁老师，你有很多做TA的经验，这事很容易被发现吗？”
“实话讲，很容易。”他的神情逐渐严肃，“其实不论教授还是TA，都可以在后台查到他看这门课的时间，尤其网课，会更多关注这个。那天然姐说了他平时根本不关注这门课。一旦成绩与平时表现不符，不查他查谁？今晚刚好做数学TA朋友，他还遇到过有人被喊过去再考一遍。我们学校对待这问题，还是很严格的。”
“原来是这样。他确实看起来什么都不会，这下凶多吉少了。”
陈微然对这些略有了解，正要肯定梁以恒刚才的说法，刘哥又开了口，“哎，梁老师，你们这种TA兼职，都是从哪里找的？”
说到这个话题，梁以恒也立刻推测出他的需求，清清嗓子，尽量完整解释。
“好像每个学院不大一样，但也基本类似。我们这个Java课，算是对TA的需求量比较大，学院会选GPA还可以的同学群发邮件，我直接点了链接进入申请流程。”
刘哥的眼神闪烁着迷茫，很显然，他没收到过。
梁以恒随即补充，“不过我也有朋友是和教授直接联系的。我比较推荐你用这种方法，因为网申的时间应该已经过了。二来选你成绩好，教授对你印象深的，如果他们有需求，一定会优先考虑你。很多教授很热心的，如果你很需要这个机会，不要见外，大概说说你的情况，例如想作为实习经验，一般情况下会积极为你想办法。”
他知道刘哥提问的原因，看破不说破。想通过自己努力赚钱，当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但从刘哥刚才把代考费用说成“象征性”的时候，他便推测，这种名校学霸，自尊心比他强得多。
说当年也急着自己赚钱，想来刘哥也未必会信，不如干脆换个说法。
后视镜里刘哥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猜测他心中已经有眉目了，又多提醒了一句。
“对了，最好明天一早就发邮件。大学教授不像高中老师，一放假就跑了，可能元旦之后才会查邮件，很可能就真的晚了。”
“我知道了。”刘哥重重点头，“谢谢梁老师，我回去就发。”
“没什么。有哪里不知道怎么做，可以再问我，即使我不知道，也可以帮你发朋友圈问别人。”
路程不远，又扯了些他听说过的其他在校兼职的机会，便到达了刘哥的楼门口。
刘哥礼貌地再次道谢，便下了车。
他略带疲倦地调头，听到陈微然冷不丁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你是会‘变脸’么？看看你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谁能想象出你出了门，就变身乐于助人的当nice老学长呢？”
梁以恒蹙起眉，假意怪她，“我本来就是很nice的。要不是你一天天惹事，我可从不赞同在学校动手。上次不就是......”
“好了好了！”陈微然立刻打断了他，垂着眸低声道，“你不要再提上次了。”
他明显是得逞了，笑意从话里溢出来，“逗你呢。”
说话间已经拐到了自家门口，他将车停稳，见她没动，也没熄火，不急着下车。
车里没有外人，这下可以转过身，伸出双手，顺着刚才被他拨乱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将她的整个脸转向自己。
整晚的疲倦也渐渐消散。
“然然？”
“嗯？”
与他四目相对时，陈微然又开始心虚，这个距离足以让他闻出自己喝了很多酒。
“你不能怪我没告诉你要喝酒，是你来晚了的。”强词夺理中又不小心泄露了撒娇的语气。
“谁说要怪你。孙总白天发的朋友圈，一看就是个酒局。”他笑了笑，摩挲着她的唇角，“你想喝酒还会在意谁会拦你？再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撇撇嘴，又眨眨眼。
梁以恒话锋一转，“我是想说，林婉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