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已经收拾好了，祖孙俩大清早的起来搬家，避免烈日晒人。
院子空了，何唱晚把最后一件行李搬上车后，将门口墙壁上“小何废品收购站”的牌子取了下来，扔进垃圾桶。
她租了一间套房。
想给明芳更好的，应该有的生活环境。
行李不多，入门后一个小时就简单收拾完了。
祖孙俩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明芳对于搬进这里没有抵触情绪，所以何唱晚提出来的时候，她没多想就同意了。
早在何唱晚相认的第一个晚上，明芳就在考虑搬家的事。
“我本来想着，再等等，存够了钱再带你住好地方。”明芳忽然欣慰说。
“奶奶，”何唱晚搂着明芳，“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您有能力养我，我也有。”
明芳眼睛湿润：“如果你爸妈还在世…”
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奶奶您瞧着吧，咱们家不止我们两个。”何唱晚悄悄说，“孙女以后给您生个重孙玩儿。”
明芳破涕为笑：“等你找到对象再说吧。”
晚上休息前，何唱晚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社交软件，跳出无数条消息。
她点开一个头像是四人合照的聊天窗口。
许业：我们刚从国外音乐节回来，你怎么了？
许业：手机怎么打不通？
许业：微信给你转钱了，看到回复我一声。
许业：你怎么出了这么多事？
许业：草。
他账号在线，但状态是离开。何唱晚把自己的新号码发过去。
许业：被金主抛弃了[自动回复]
何唱晚：“……”
接到许业电话的时候是夜里，她都睡着了，许业那头热闹得很，何唱晚问他在哪。
“酒吧卖唱。”许业没好气。
她看手机时间：“凌晨两点，你们还唱？”
许业说：“卖身赚钱。”
“混这么惨？”何唱晚感觉不可能，开通话免提，切进微信给他转两万块，“先用着。”
许业看过消息，咬牙切齿道：“你都穷得扫大街了，还装什么冤大头啊！”
钱被许业退了回来。
他还转了二十万给她。
“我们这次演出赚了30万美金，这些钱你先拿着。”许业说，“先不说了，我写歌。”
他挂得飞快，何唱晚都没来得及说话，微信打字问：【不说在酒吧卖唱卖身吗？】
许业：【逗你玩的。】
何唱晚：【敲头.emoji】
她准备睡觉，许业又发来一条：【你现在住哪儿？小贝他们想过去看看你。】
何唱晚：【看我多惨？】
许业：【少废话。】
何唱晚轻嗤，把地址甩给他。
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四人就拎着果篮登门了，挨个进屋，许业是最后进门的。
他没像他们那样喊她何姐，看她一下后，剜了她一眼才走过去，叫明芳“奶奶”。
何唱晚：“……”
这个许业，胆子变肥了。
他们带了食材过来，队里谈恋爱的小情侣进厨房帮明芳的忙，贝斯手小贝给何唱晚剥纸皮核桃，听她和主唱哥哥说话。
“所以你们接下来想参加唱歌节目出道？”何唱晚好奇，“是什么节目？”
许业一副“我说了你知道吗”的语气问：“你看电视？”
何唱晚拿遥控器，把电视机按开了，小贝看了两人一眼，接过遥控器换了个台。
“我这不看着呢。”她说。
“声声不息。”许业无奈说。
向来多看新闻少看电视剧的何唱晚还真的不知道这节目：“息…名字不太好啊。”
“这是第二季，第一季办得很成功。”许业嫌弃道，“你又没钱，不然你投资把节目名字改了，保送我们团直接出道。”
何唱晚笑起来。
他这人是有趣，爱开玩笑。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时候开始？”她问。
许业没把她问的当回事：“明年三月份海选。”
“哦，还早呢嘛。”何唱晚抓了俩核桃仁吃，“到时候节目海选了，你通知我。”
许业一时没作声。
过了几秒才低声问：“你和那男人离婚了？”
“吃瓜没吃全？”何唱晚挑眉。
看来是真的了，许业身体懒懒往后靠，不知是损还是安慰：“离婚少妇也很有魅力，别沮丧。”
何唱晚：“……”
－
既然投资的事东窗事发了，那程远林找她只是时间问题。
果不其然，何唱晚陪明芳在家里看电视呢，程远林的电话打过来，约她见面。
她抹了个防晒出了门。
进店时，程远林已经等着了，看见她来了，他有些拘谨地站起来朝她伸手。
何唱晚伸手握了握。
程远林翻开咖啡单，绅士地递过去，她接过来看，点了咖啡加奶不加糖，小方茶歇蛋糕。
空气一时寂静。
两人望着对方暂没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程远林耐不住开了口，“都在你的计划中。”
何唱晚淡笑：“我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程远林挫败地说。
何唱晚注意到桌上还有他带来的东西，似乎是文件，问：“这个是什么？”
程远林迟疑，将文件从袋子里取出来。
给她。
“首席聘请书”
何唱晚挑高眉梢。
该职位类似预言家，全称为“新能源首席预判”，把握市场走向，分析预判未来。
算是很器重她了。
“是。”何唱晚这才坦诚，“36亿之后的投资，都是为了我未来能够进入沸点。”
程远林给她笔：“36亿呢？”
“无条件送你。”何唱晚签完了字，伸手和他达成合作，但程远林没动，她了然一笑，“如果你非要问理由，那就是我要你弟弟。”
果然。
程远林再次和她握手：“既然想要他，为什么又撇开？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折磨自己。”
何唱晚说：“苦尽甘来才会珍惜。”
“这倒是。”程远林点头，“我不会插手你们的事，今天的话我也不会对他说。”
点心和咖啡被送上来了。
“以前觉得程总一根筋，还是硬骨头，求遍了利港，却从来没找过升和。”何唱晚说投资的事。
程远林喝了口咖啡，微微笑：“如果我真找了，远洲和你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她快乐地笑起来。
世上没有如果，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进展。
－
昨晚喝多了，程远洲就在程家睡了一晚。
早上下楼，程远林已经出门。
他的腿虽然好了，但留有一些难以根除的后遗症，偶尔需要服用药物来缓解。
餐桌上放着他的药，程远洲拿起来看了看，问杨一楠：“哥哥腿又疼了？”
杨一楠端来早餐，这会儿才看到程远洲手里的药：“哎呀，他怎么没带药啊。”
“我去画室，顺便给他送去。”程远洲看了一眼刚从楼上拄着拐杖下来的父亲，“早。”
程天祥说：“早。”
“对了，早上我听远林说，公司聘请了一位预判首席，以前怎么没听过这个职位。”杨一楠好奇。
程天祥也是一愣：“谁？”
“我哪儿知道，”杨一楠回忆，“听电话里好像是女的，远林喊她今天上班，说要开会。你说既然当上了首席，上班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让老板喊呢？”
程天祥若有所思，问程远洲：“你昨天不是去公司了吗，有没有见到生面孔？”
“没有。”程远洲说，“可能我没注意到。”
吃饭早餐，他就离开了。
来到沸点大楼外，正是上午九点开会时间。
总办楼层的两个秘书在埋头八卦，过于沉浸，连程远洲走出电梯都不知道，他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她们才条件反射站起来。
“你们老板的药。”程远洲看一眼办公室的门，“他在开会？”
“是的二少。”秘书把药收好。
“我去下洗手间。”程远洲进了办公室。
他很快出来，眉头轻拧，又叮嘱秘书，“里面冷气太低了，对他腿不好，调一下。”
秘书马上进去办。
他这才回到电梯前，伸手按下键，发现电梯停在会议楼层，应该是会议结束，哥哥下来了。
程远洲准备和他打个招呼就走，未成想电梯门开，里面多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一下子愣在那儿。
何唱晚和程远林说着话呢，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看见程远洲，她脸上笑意不变，仿佛不认识他，随着程远林出电梯。
“有事找我？”程远林问他。
程远洲眼睛看着她不挪，慢半拍回答：“给你送药。”
程远林回头看了一眼秘书手里的药：“行，我知道了。”他拍拍程远洲的手臂，示意弟弟回头说，然后邀请何唱晚进办公室，“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何唱晚余光瞥了眼程远洲，微弯唇角跟着程远林走了。
他们一进办公室，程远洲就抓住助理衣领：“这是怎么回事？”
“送壶茶进去。”助理吩咐完秘书，再回答他，“何大小姐现在是公司首席预判。”
“为什么不告诉我…”程远洲喃喃。
啊？
助理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程远洲就沉着脸朝办公室去了。
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桌附近的两人不约而同望向他。
“不用管我。”程远洲没看他们，径直坐进沙发，随手抓起一本杂志翻起来。
两人也的确没管他，谈起了临港新项目的未来相关。
程远洲拿杂志挡住脸，偷偷看他们，她衣着日常，九分牛仔裤，平底鞋，奶茶色的收腰衬衫，镶钻收腰链，搭扣处垂了一节链子下来，很好看。
这形象，哪里像个叱咤职场的女精英？
秘书送茶进来，两人又不约而同看过来，程远洲及时把杂志往上抬了抬，何唱晚注意到，眸子里染上几分笑。
“大概是看你在这儿才留下来，以前从不会主动留下。”程远林轻声说。
“有什么用，”何唱晚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偷偷摸摸，那干脆不要喜欢。”
感情里，主动一次就够了。
剩下的是对方的事。
院子空了，何唱晚把最后一件行李搬上车后，将门口墙壁上“小何废品收购站”的牌子取了下来，扔进垃圾桶。
她租了一间套房。
想给明芳更好的，应该有的生活环境。
行李不多，入门后一个小时就简单收拾完了。
祖孙俩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明芳对于搬进这里没有抵触情绪，所以何唱晚提出来的时候，她没多想就同意了。
早在何唱晚相认的第一个晚上，明芳就在考虑搬家的事。
“我本来想着，再等等，存够了钱再带你住好地方。”明芳忽然欣慰说。
“奶奶，”何唱晚搂着明芳，“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您有能力养我，我也有。”
明芳眼睛湿润：“如果你爸妈还在世…”
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奶奶您瞧着吧，咱们家不止我们两个。”何唱晚悄悄说，“孙女以后给您生个重孙玩儿。”
明芳破涕为笑：“等你找到对象再说吧。”
晚上休息前，何唱晚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社交软件，跳出无数条消息。
她点开一个头像是四人合照的聊天窗口。
许业：我们刚从国外音乐节回来，你怎么了？
许业：手机怎么打不通？
许业：微信给你转钱了，看到回复我一声。
许业：你怎么出了这么多事？
许业：草。
他账号在线，但状态是离开。何唱晚把自己的新号码发过去。
许业：被金主抛弃了[自动回复]
何唱晚：“……”
接到许业电话的时候是夜里，她都睡着了，许业那头热闹得很，何唱晚问他在哪。
“酒吧卖唱。”许业没好气。
她看手机时间：“凌晨两点，你们还唱？”
许业说：“卖身赚钱。”
“混这么惨？”何唱晚感觉不可能，开通话免提，切进微信给他转两万块，“先用着。”
许业看过消息，咬牙切齿道：“你都穷得扫大街了，还装什么冤大头啊！”
钱被许业退了回来。
他还转了二十万给她。
“我们这次演出赚了30万美金，这些钱你先拿着。”许业说，“先不说了，我写歌。”
他挂得飞快，何唱晚都没来得及说话，微信打字问：【不说在酒吧卖唱卖身吗？】
许业：【逗你玩的。】
何唱晚：【敲头.emoji】
她准备睡觉，许业又发来一条：【你现在住哪儿？小贝他们想过去看看你。】
何唱晚：【看我多惨？】
许业：【少废话。】
何唱晚轻嗤，把地址甩给他。
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四人就拎着果篮登门了，挨个进屋，许业是最后进门的。
他没像他们那样喊她何姐，看她一下后，剜了她一眼才走过去，叫明芳“奶奶”。
何唱晚：“……”
这个许业，胆子变肥了。
他们带了食材过来，队里谈恋爱的小情侣进厨房帮明芳的忙，贝斯手小贝给何唱晚剥纸皮核桃，听她和主唱哥哥说话。
“所以你们接下来想参加唱歌节目出道？”何唱晚好奇，“是什么节目？”
许业一副“我说了你知道吗”的语气问：“你看电视？”
何唱晚拿遥控器，把电视机按开了，小贝看了两人一眼，接过遥控器换了个台。
“我这不看着呢。”她说。
“声声不息。”许业无奈说。
向来多看新闻少看电视剧的何唱晚还真的不知道这节目：“息…名字不太好啊。”
“这是第二季，第一季办得很成功。”许业嫌弃道，“你又没钱，不然你投资把节目名字改了，保送我们团直接出道。”
何唱晚笑起来。
他这人是有趣，爱开玩笑。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时候开始？”她问。
许业没把她问的当回事：“明年三月份海选。”
“哦，还早呢嘛。”何唱晚抓了俩核桃仁吃，“到时候节目海选了，你通知我。”
许业一时没作声。
过了几秒才低声问：“你和那男人离婚了？”
“吃瓜没吃全？”何唱晚挑眉。
看来是真的了，许业身体懒懒往后靠，不知是损还是安慰：“离婚少妇也很有魅力，别沮丧。”
何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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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投资的事东窗事发了，那程远林找她只是时间问题。
果不其然，何唱晚陪明芳在家里看电视呢，程远林的电话打过来，约她见面。
她抹了个防晒出了门。
进店时，程远林已经等着了，看见她来了，他有些拘谨地站起来朝她伸手。
何唱晚伸手握了握。
程远林翻开咖啡单，绅士地递过去，她接过来看，点了咖啡加奶不加糖，小方茶歇蛋糕。
空气一时寂静。
两人望着对方暂没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程远林耐不住开了口，“都在你的计划中。”
何唱晚淡笑：“我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程远林挫败地说。
何唱晚注意到桌上还有他带来的东西，似乎是文件，问：“这个是什么？”
程远林迟疑，将文件从袋子里取出来。
给她。
“首席聘请书”
何唱晚挑高眉梢。
该职位类似预言家，全称为“新能源首席预判”，把握市场走向，分析预判未来。
算是很器重她了。
“是。”何唱晚这才坦诚，“36亿之后的投资，都是为了我未来能够进入沸点。”
程远林给她笔：“36亿呢？”
“无条件送你。”何唱晚签完了字，伸手和他达成合作，但程远林没动，她了然一笑，“如果你非要问理由，那就是我要你弟弟。”
果然。
程远林再次和她握手：“既然想要他，为什么又撇开？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折磨自己。”
何唱晚说：“苦尽甘来才会珍惜。”
“这倒是。”程远林点头，“我不会插手你们的事，今天的话我也不会对他说。”
点心和咖啡被送上来了。
“以前觉得程总一根筋，还是硬骨头，求遍了利港，却从来没找过升和。”何唱晚说投资的事。
程远林喝了口咖啡，微微笑：“如果我真找了，远洲和你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她快乐地笑起来。
世上没有如果，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进展。
－
昨晚喝多了，程远洲就在程家睡了一晚。
早上下楼，程远林已经出门。
他的腿虽然好了，但留有一些难以根除的后遗症，偶尔需要服用药物来缓解。
餐桌上放着他的药，程远洲拿起来看了看，问杨一楠：“哥哥腿又疼了？”
杨一楠端来早餐，这会儿才看到程远洲手里的药：“哎呀，他怎么没带药啊。”
“我去画室，顺便给他送去。”程远洲看了一眼刚从楼上拄着拐杖下来的父亲，“早。”
程天祥说：“早。”
“对了，早上我听远林说，公司聘请了一位预判首席，以前怎么没听过这个职位。”杨一楠好奇。
程天祥也是一愣：“谁？”
“我哪儿知道，”杨一楠回忆，“听电话里好像是女的，远林喊她今天上班，说要开会。你说既然当上了首席，上班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让老板喊呢？”
程天祥若有所思，问程远洲：“你昨天不是去公司了吗，有没有见到生面孔？”
“没有。”程远洲说，“可能我没注意到。”
吃饭早餐，他就离开了。
来到沸点大楼外，正是上午九点开会时间。
总办楼层的两个秘书在埋头八卦，过于沉浸，连程远洲走出电梯都不知道，他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她们才条件反射站起来。
“你们老板的药。”程远洲看一眼办公室的门，“他在开会？”
“是的二少。”秘书把药收好。
“我去下洗手间。”程远洲进了办公室。
他很快出来，眉头轻拧，又叮嘱秘书，“里面冷气太低了，对他腿不好，调一下。”
秘书马上进去办。
他这才回到电梯前，伸手按下键，发现电梯停在会议楼层，应该是会议结束，哥哥下来了。
程远洲准备和他打个招呼就走，未成想电梯门开，里面多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一下子愣在那儿。
何唱晚和程远林说着话呢，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看见程远洲，她脸上笑意不变，仿佛不认识他，随着程远林出电梯。
“有事找我？”程远林问他。
程远洲眼睛看着她不挪，慢半拍回答：“给你送药。”
程远林回头看了一眼秘书手里的药：“行，我知道了。”他拍拍程远洲的手臂，示意弟弟回头说，然后邀请何唱晚进办公室，“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何唱晚余光瞥了眼程远洲，微弯唇角跟着程远林走了。
他们一进办公室，程远洲就抓住助理衣领：“这是怎么回事？”
“送壶茶进去。”助理吩咐完秘书，再回答他，“何大小姐现在是公司首席预判。”
“为什么不告诉我…”程远洲喃喃。
啊？
助理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程远洲就沉着脸朝办公室去了。
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桌附近的两人不约而同望向他。
“不用管我。”程远洲没看他们，径直坐进沙发，随手抓起一本杂志翻起来。
两人也的确没管他，谈起了临港新项目的未来相关。
程远洲拿杂志挡住脸，偷偷看他们，她衣着日常，九分牛仔裤，平底鞋，奶茶色的收腰衬衫，镶钻收腰链，搭扣处垂了一节链子下来，很好看。
这形象，哪里像个叱咤职场的女精英？
秘书送茶进来，两人又不约而同看过来，程远洲及时把杂志往上抬了抬，何唱晚注意到，眸子里染上几分笑。
“大概是看你在这儿才留下来，以前从不会主动留下。”程远林轻声说。
“有什么用，”何唱晚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偷偷摸摸，那干脆不要喜欢。”
感情里，主动一次就够了。
剩下的是对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