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蔻在下午六点发了直播预告。
七点，一条热搜名列前茅。
#卫澧森盛姜也华蔻。
“什么鬼？九洲剧组还做人吗？卫哥奶人奶成这样？盛姜也是活不长了吗？这么会吸血？”
“这可是高奢啊？盛姜也的后台到底是谁啊。”
“这就是纯塞吧！卫哥作为华蔻代言人参加新品直播，这个盛姜也和华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居然也去直播了。”
“把吧字去掉，剩小姐速度够快啊，刚被众星抛弃，转眼又找到了更好的金主爸爸，666。”
“我艹，小刚牛逼，居然接触到了顶奢。”
“牛逼什么，被剧组塞过去的花瓶，真以为能代言华蔻，做梦吧！华蔻接触的可是其他几位。”
“我靠，你们不觉得这照片里两人配一脸吗？”
“啊啊啊啊，果然畸形的cp最性张力，冒昧提的建议，你们能不能为了观众直播do一个！！！”
“死对头做饭文学，好香…”
这个夜晚，一个名为“野生青鱼”的超话cp悄悄崛起，慢慢爬上了cp超话前二十。
张副总高兴地将消息往工作群里发。
盛姜也和卫澧森的cp反应越好，就越有利于他推盛姜也接代言，两个代言人若都是他推上去，那去掉这个“副”字，也是指日可待啊。
他忽觉前途一片光明。
工作群里不停有消息弹出，这让本就睡不着的路堂，气的差点儿砸掉手机。
路堂盯着天花板，咬着唇边肉，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看着好好的机会偷走，他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
盒子拉开，露出两个拇指大小的圆形摄像头。
他盯着摄像头嗤笑。
张副总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合上盒子，他高高抬起头颅。
次日一早，路堂就第一个到了直播片场。
直播片场早在前两天就已经安排布置好了，因为盛姜也是被临时塞进来的缘故，艺人的化妆间，换衣间都来不及重新调配，张副总那边也不知什么缘故，并没有说在挤出一间，想来或许是觉得两个房间够大，没有必要。
这倒是给了路堂机会。
路堂溜进换衣间，有些紧张的打量着房间，想要寻一个合适的角落将摄像头放下，房间是一个可以容纳二三十人开会的会议室，本来就有监控，只是为了方便艺人，监控的线被拔了，摄像头也用牛皮纸封住了。
他想了想，拉过一张凳子放在摄像头下，自己站了上去将拇指大小的摄像头粘在了监控的肚子上。
两个物件都是黑色的，仿佛融为一体。
他跳下凳子后退了几步看了看，镜头有些反光但是微乎其微，打眼一看发现不了，做完这一切，他俩凳子拉到了角落里，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走。
却在这时，一个挂着实习生牌子的丫头推门而入。
看着他，实习生瞪大了眼睛，面色惊恐地叫了一声：“路总监。”
路堂反客为主：“哦，我来看看艺人的衣服，你做什么。”
实习生：“哦，服装老师让我过来将衣服打包。”
“打包！为什么？”
实习生淡定地解释：“是卫老师那边的要求，说是不在这边化妆，要去酒店化妆。”
这也能理解，毕竟人红是非多，尤其是像卫老师这样的大红人，肯定是事事警惕，不会和普通人一样。
路堂深吸一口气，这两人不来这里化妆换衣服，那他怎么办，他撇了眼空空如也的服装区，说：“张副总知道这事儿？”
实习生点头：“知道啊，张副总刚才还让我好好看着化妆室呢？”
“呵，可真大牌啊！”路堂冷笑着转身离开。
实习生看着路堂的背影，松了口气。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直播一点半才开始，也不算迟到，只能说刚刚好。
刚到门口，张副总就带着一众工作人员迎着了上来。
这次卫澧森穿的是一件白色褂子，翻出来的袖口可以看出褂子的内衬是松绿色，这和盛姜也的衣服很是相宜。
盛姜也穿着的是一条松绿色的抹胸裙，脖子上是一条银色链子穿着一颗珍珠，不是很抢眼的搭配，毕竟今天戴什么首饰不是重点儿。
两人站在一起走来，今在场的许多人都想起了昨夜的热搜#野生青鱼。
气场，容貌，简直是配一脸啊。
张总简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张副总：“还有时间，卫老师和盛小姐在这里先休息休息。”
桌子上放着一壶茶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心。
盛姜也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对桌子上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路堂见状，在一旁说：“休息室准备了茶点，但想着盛老师和她助理可能不爱喝茶，让人点了奶茶和蛋糕，马上就到。”
盛姜也：“多谢。”
路堂：“不用谢，不用谢，都是应该的，盛老师大驾光临，我们自然是要盛情款待，怠慢不得。”
确实太盛情了。
盛姜也笑了笑。
张副总狐疑的余光扫过路堂，心道他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了。
昨天不还在各种反对盛姜也吗？
今天就舔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副总觉得路堂怕是要针对他，抢他的功劳，不由的警惕了起来，笑着支开路堂：“小路，你去直播间那边盯着吧，这里交给其他人。”
路堂也没拒绝，点了点头：“是，张总，我这就去。”
转头，路堂脸上的笑容散去。
张副总又笑眯眯的对卫澧森说：“卫老师，咱们去休息室，我泡了上好的龙井。”
“张总客气了，我对茶研究不深。”卫澧森毕竟才二十五六，又不是三四十，还不是爱喝茶的年纪。
张副总：……不好意思。
卫澧森看了眼路堂的背影，问：“刚才那位是？”
张副总意味深长地说：“负责和艺人联络的。”
“哦。”卫澧森了然。
张副总见状也就没多说什么，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他不会不明白。
一旁的盛姜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路堂。
“我还有点儿事儿要去盯着，卫老师和盛老师先休息，时间到了我再过来。”张副总将两人送到休息室后便被工作人员三催四请，忙的屁股都没沾地，他事事亲力亲为，可不敢假手他人。
卫澧森：“好，张总先忙。”
盛姜也：“张总慢走。”
张副总离开时同带着实习生牌子的女孩擦肩而过，女孩撇了一眼休息室里的卫澧森，目光一转等在门口，过了一会儿在看着路堂的助手提着一打奶茶急匆匆的往过来跑，实习生上前接了一把：“王哥，王哥我帮你。”
那位王哥看着实习生谄媚的模样，便知道她的心思，想在卫老师面前露脸？
现在的小丫头啊，心比天高。
他知道归知道，但是也没拒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都说要帮他了，他肯定得给个面子嘛。
“给，这是给卫老师他们的。”他分出去一半交给实习生，特意嘱咐是给卫澧森的。
实习生接过奶茶，感激的看着他：“多谢王哥啊。”
王哥拍了拍她肩膀：“走吧！”
实习生转身就走，急匆匆的将王哥甩在身后。
王哥：…不是，这还没攀上高枝呢，就过河拆桥了。
呸！
.
休息室里。
盛姜也坐在沙发里面，卫澧森坐在沙发外面。
盛姜也扯了扯卫澧森的衣服。
卫澧森侧过来低头：“怎么了。”
盛姜也掏出手机，撇了一眼他：“你坐远一点儿，我准备拍营业照。”
离得太近，他会入镜的。
卫澧森：“…我见不得人的？”
盛姜也瞪大了眼睛，悄悄说：“这世界上哪有金主能见人的啊，而且，你可是顶流啊，我这是为你着想。”
顶流谁会公布自己包养了一个小明星啊。
疯了吧！
“我是演员。”说着卫澧森抽出盛姜也的手机，将她拉了过来：“看镜头。”
盛姜也条件反射似的做了表情管理。
卫澧森直接咔嚓一张。
拍完了，盛姜也才反应过来：“我靠，你用的原相机。”
卫澧森看着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盛姜也气鼓鼓地打开相册，拖出某人拍的死亡角度，她本做了丑到爆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表情这么…和谐。
两张脸靠在一起，将屏幕占的满满的，扑面而来的…甜蜜？
不不不，都是她硬件好啊，没崩。
她也没有去删，就让那照片躺在相册里：“现在可以让开了吧！都拍了。”
“你敢发出去吗？”卫澧森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盛姜也：“我们是什么见的了光的关系吗？”
卫澧森眯了眯眼，轻嗤一声后，起身准备坐向对面，可刚迈出一步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的力道更像是故意撞过来的。
“啊…”实习生惊叫的声音响起。
卫澧森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奶茶渍，温热粘腻的奶茶透过薄薄的衣服渗到了他的皮肤上，恶心的不适，让他有些烦躁。
盛姜也看着突如其来的意外，拍照的动作停下。
卫澧森的气压低的可怕。
走在后面的王哥：……不是，你玩这招？
杨乐直接跳了起来：“卫哥。”
“对不起，对不起，卫老师真的对不起…”实习生带着哭腔，却没有眼泪，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去擦。
“没事儿。”卫澧森后退一步，避开女孩的手，抽了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奶茶渍，至于衣服上，衣服八成是没用了。
“对不起，对不起…”实习生站在原地，连连鞠躬，似乎想要用道歉弥补什么。
“你先去找服装老师问问看有没有备用的衣服吧，拿过来，在打盆温水过来，没事儿的。”盛姜也起身看了眼女孩。
实习生抬头感激地看了盛姜也一眼：“我，我这就去，谢谢盛老师…”
女孩转身小跑着去找服装老师。
盛姜也抓起桌子上的纸巾，一张一张的抽出来递给卫澧森：“你先垫在衣服里，待会儿换了就是了，别生气啊，人家一小姑娘，看起来二十岁都不到。”
这种工作，一般来说都会有b计划，不会就给艺人一身衣服的。
她伸手擦了擦卫澧森的脖子，一边擦一边用夸他顺毛：“帅死了，衣服脏了也好帅。”
“我没生气。”卫澧森看着着盛姜也认真的替擦他清理身上的污渍，被那杯浓稠的奶茶弄的有些烦躁的情绪逐渐退下。
王哥提着奶茶站在旁边，想走但是有觉得不太合适。
怎么办，奶茶泼到了卫澧森。
王哥看旁边其他人在光明正大的发消息，也连忙给路堂发了一条。
实习生很快就领着服装老师提着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一路小跑着过来。
服装老师看了眼现场的惨状，吩咐实习生：“你先把水放到换衣间。”
实习生又忙不迭地转身去放水。
服装师：“卫老师，你待会儿去换衣间用水擦一擦，在换身衣服就是了，这实习生还在上大学，做事儿毛手毛脚的，待会儿就去找张总辞了她，你千万不要怪罪。”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是为了保那小实习生。
卫澧森也不至于真和一个实习生计较：“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用。”
服装师赔着笑脸：“好，那快，您快去换衣间洗一下，换身干净一点儿。”
满身奶茶奶油，确实让人不舒服，是她她也要发飙。
卫澧森不愧是出了名的脾气好。
等实习生将水放在换衣间，卫澧森没多说什么，提着衣服就进去换了。
水盆就放在会议桌上，这个高度他不需要弯腰，卫澧森先将手伸进去洗干净手臂上的黏意，然后才伸手解衣服扣子，三两下他就将上衣脱了下来，赤膊将新毛巾打湿在拧开，盆里的水是温热的，卫澧森抬头用毛巾擦了擦脖子，却在抬头时突然瞥见对面摄像头腹部一闪而过地反光。
很微弱。
他定下动作，微微蹙眉。
摄像头的腹部是哑光材质，怎么可能会反光。
作为一个混迹娱乐圈多年，常年处在摄像头下的艺人，对于镜头捕捉的敏感度异于常人，更何况是做事儿比让人更加谨慎的卫澧森。
“啪！”
他将毛巾扔回盆里，朝着监控靠近，离得近也因为他高，几乎一眼就能看见监控下腹地东西。
他踩在地上的一捆纸上，伸手摸了上去，准确扣下一个圆形的东西，那东西很小，纽扣一样，镜头占的面积却不小。
卫澧森看着手里的“纽扣”，冷笑两声，眼底霜雪如刀，要杀人一般。
盛姜也正在和服装师说话，突然，换衣间的方向嘭的一身巨响。
众人被这一声巨响，惊的朝换衣间的方向看去。
王哥心道不妙，连忙低头乘着人群喧嚣离开。
卫澧森披着衣服，扣子只系了中间一颗，抬脚踏着被他踹掉的门板走了出来，脸色黑沉。
服装师：“怎么了。”
又怎么了！
卫澧森声音像是淬了冰：“杨乐，报警。”
报…报警。
周围一片哗然。
盛姜也和服装师突然都意识到了什么。
杨乐拿出手机按出去，才想起自己忘了问：“对了，什么理由啊。”
卫澧森：“非法拍摄。”
“啊，什么！”
服装师吓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服装间外围过来的工作人员，男人们瞬间原地复活，两只眼睛瞪的像铜铃，女生们个个捂着嘴，脸色煞白地靠上前来。
过了不久，收到消息的张副总领着一群人气喘吁吁地从直播间跑过来。
卫澧森早就脱掉了品牌给的衣服，换上了自己，坐在沙发上，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想给人留了。
一见这副模样，张副总大惊：“卫老师，卫老师，是我们监管不严，您消消气，有事儿好商量。”
张副总松了口气，被拍的是卫澧森那就没事儿。
路堂也帮腔道：“卫老师，这件事儿可大可小，要是传出去，对我们的影响都不好，左右现在没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要不，就算了。”
警察来查，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好商量！”卫澧森将针孔摄像头扔在桌子上，冷笑着问他：“如果这东西是想拍我的话，是挺好商量！我也可以算了。”
“可惜啊，我一个大男人，这东西总不会是为我准备的吧！”
此话一出，旁边的女生不安的议论声响起：
“是啊，这东西不可能是为了拍男的的啊。”
“那个房间除了卫老师，还有谁用啊。”
此言一出，霎时间拨开云雾见天明。
装摄像头的目的，昭然若揭。
张副总惊恐地将目光投向盛姜也。
是，是为了…
他想到了一个人。
路堂在张副总背后，紧张的捏了捏手指。
盛姜也靠在沙发上，手指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笑声说：“是，为了拍我吗？”
她看着桌子上“纽扣”一般大小的东西，说实话，如果是她，或许她还真发现不了。
七点，一条热搜名列前茅。
#卫澧森盛姜也华蔻。
“什么鬼？九洲剧组还做人吗？卫哥奶人奶成这样？盛姜也是活不长了吗？这么会吸血？”
“这可是高奢啊？盛姜也的后台到底是谁啊。”
“这就是纯塞吧！卫哥作为华蔻代言人参加新品直播，这个盛姜也和华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居然也去直播了。”
“把吧字去掉，剩小姐速度够快啊，刚被众星抛弃，转眼又找到了更好的金主爸爸，666。”
“我艹，小刚牛逼，居然接触到了顶奢。”
“牛逼什么，被剧组塞过去的花瓶，真以为能代言华蔻，做梦吧！华蔻接触的可是其他几位。”
“我靠，你们不觉得这照片里两人配一脸吗？”
“啊啊啊啊，果然畸形的cp最性张力，冒昧提的建议，你们能不能为了观众直播do一个！！！”
“死对头做饭文学，好香…”
这个夜晚，一个名为“野生青鱼”的超话cp悄悄崛起，慢慢爬上了cp超话前二十。
张副总高兴地将消息往工作群里发。
盛姜也和卫澧森的cp反应越好，就越有利于他推盛姜也接代言，两个代言人若都是他推上去，那去掉这个“副”字，也是指日可待啊。
他忽觉前途一片光明。
工作群里不停有消息弹出，这让本就睡不着的路堂，气的差点儿砸掉手机。
路堂盯着天花板，咬着唇边肉，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看着好好的机会偷走，他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
盒子拉开，露出两个拇指大小的圆形摄像头。
他盯着摄像头嗤笑。
张副总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合上盒子，他高高抬起头颅。
次日一早，路堂就第一个到了直播片场。
直播片场早在前两天就已经安排布置好了，因为盛姜也是被临时塞进来的缘故，艺人的化妆间，换衣间都来不及重新调配，张副总那边也不知什么缘故，并没有说在挤出一间，想来或许是觉得两个房间够大，没有必要。
这倒是给了路堂机会。
路堂溜进换衣间，有些紧张的打量着房间，想要寻一个合适的角落将摄像头放下，房间是一个可以容纳二三十人开会的会议室，本来就有监控，只是为了方便艺人，监控的线被拔了，摄像头也用牛皮纸封住了。
他想了想，拉过一张凳子放在摄像头下，自己站了上去将拇指大小的摄像头粘在了监控的肚子上。
两个物件都是黑色的，仿佛融为一体。
他跳下凳子后退了几步看了看，镜头有些反光但是微乎其微，打眼一看发现不了，做完这一切，他俩凳子拉到了角落里，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走。
却在这时，一个挂着实习生牌子的丫头推门而入。
看着他，实习生瞪大了眼睛，面色惊恐地叫了一声：“路总监。”
路堂反客为主：“哦，我来看看艺人的衣服，你做什么。”
实习生：“哦，服装老师让我过来将衣服打包。”
“打包！为什么？”
实习生淡定地解释：“是卫老师那边的要求，说是不在这边化妆，要去酒店化妆。”
这也能理解，毕竟人红是非多，尤其是像卫老师这样的大红人，肯定是事事警惕，不会和普通人一样。
路堂深吸一口气，这两人不来这里化妆换衣服，那他怎么办，他撇了眼空空如也的服装区，说：“张副总知道这事儿？”
实习生点头：“知道啊，张副总刚才还让我好好看着化妆室呢？”
“呵，可真大牌啊！”路堂冷笑着转身离开。
实习生看着路堂的背影，松了口气。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直播一点半才开始，也不算迟到，只能说刚刚好。
刚到门口，张副总就带着一众工作人员迎着了上来。
这次卫澧森穿的是一件白色褂子，翻出来的袖口可以看出褂子的内衬是松绿色，这和盛姜也的衣服很是相宜。
盛姜也穿着的是一条松绿色的抹胸裙，脖子上是一条银色链子穿着一颗珍珠，不是很抢眼的搭配，毕竟今天戴什么首饰不是重点儿。
两人站在一起走来，今在场的许多人都想起了昨夜的热搜#野生青鱼。
气场，容貌，简直是配一脸啊。
张总简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张副总：“还有时间，卫老师和盛小姐在这里先休息休息。”
桌子上放着一壶茶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心。
盛姜也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对桌子上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路堂见状，在一旁说：“休息室准备了茶点，但想着盛老师和她助理可能不爱喝茶，让人点了奶茶和蛋糕，马上就到。”
盛姜也：“多谢。”
路堂：“不用谢，不用谢，都是应该的，盛老师大驾光临，我们自然是要盛情款待，怠慢不得。”
确实太盛情了。
盛姜也笑了笑。
张副总狐疑的余光扫过路堂，心道他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了。
昨天不还在各种反对盛姜也吗？
今天就舔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副总觉得路堂怕是要针对他，抢他的功劳，不由的警惕了起来，笑着支开路堂：“小路，你去直播间那边盯着吧，这里交给其他人。”
路堂也没拒绝，点了点头：“是，张总，我这就去。”
转头，路堂脸上的笑容散去。
张副总又笑眯眯的对卫澧森说：“卫老师，咱们去休息室，我泡了上好的龙井。”
“张总客气了，我对茶研究不深。”卫澧森毕竟才二十五六，又不是三四十，还不是爱喝茶的年纪。
张副总：……不好意思。
卫澧森看了眼路堂的背影，问：“刚才那位是？”
张副总意味深长地说：“负责和艺人联络的。”
“哦。”卫澧森了然。
张副总见状也就没多说什么，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他不会不明白。
一旁的盛姜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路堂。
“我还有点儿事儿要去盯着，卫老师和盛老师先休息，时间到了我再过来。”张副总将两人送到休息室后便被工作人员三催四请，忙的屁股都没沾地，他事事亲力亲为，可不敢假手他人。
卫澧森：“好，张总先忙。”
盛姜也：“张总慢走。”
张副总离开时同带着实习生牌子的女孩擦肩而过，女孩撇了一眼休息室里的卫澧森，目光一转等在门口，过了一会儿在看着路堂的助手提着一打奶茶急匆匆的往过来跑，实习生上前接了一把：“王哥，王哥我帮你。”
那位王哥看着实习生谄媚的模样，便知道她的心思，想在卫老师面前露脸？
现在的小丫头啊，心比天高。
他知道归知道，但是也没拒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都说要帮他了，他肯定得给个面子嘛。
“给，这是给卫老师他们的。”他分出去一半交给实习生，特意嘱咐是给卫澧森的。
实习生接过奶茶，感激的看着他：“多谢王哥啊。”
王哥拍了拍她肩膀：“走吧！”
实习生转身就走，急匆匆的将王哥甩在身后。
王哥：…不是，这还没攀上高枝呢，就过河拆桥了。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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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
盛姜也坐在沙发里面，卫澧森坐在沙发外面。
盛姜也扯了扯卫澧森的衣服。
卫澧森侧过来低头：“怎么了。”
盛姜也掏出手机，撇了一眼他：“你坐远一点儿，我准备拍营业照。”
离得太近，他会入镜的。
卫澧森：“…我见不得人的？”
盛姜也瞪大了眼睛，悄悄说：“这世界上哪有金主能见人的啊，而且，你可是顶流啊，我这是为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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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吧！
“我是演员。”说着卫澧森抽出盛姜也的手机，将她拉了过来：“看镜头。”
盛姜也条件反射似的做了表情管理。
卫澧森直接咔嚓一张。
拍完了，盛姜也才反应过来：“我靠，你用的原相机。”
卫澧森看着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盛姜也气鼓鼓地打开相册，拖出某人拍的死亡角度，她本做了丑到爆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表情这么…和谐。
两张脸靠在一起，将屏幕占的满满的，扑面而来的…甜蜜？
不不不，都是她硬件好啊，没崩。
她也没有去删，就让那照片躺在相册里：“现在可以让开了吧！都拍了。”
“你敢发出去吗？”卫澧森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盛姜也：“我们是什么见的了光的关系吗？”
卫澧森眯了眯眼，轻嗤一声后，起身准备坐向对面，可刚迈出一步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的力道更像是故意撞过来的。
“啊…”实习生惊叫的声音响起。
卫澧森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奶茶渍，温热粘腻的奶茶透过薄薄的衣服渗到了他的皮肤上，恶心的不适，让他有些烦躁。
盛姜也看着突如其来的意外，拍照的动作停下。
卫澧森的气压低的可怕。
走在后面的王哥：……不是，你玩这招？
杨乐直接跳了起来：“卫哥。”
“对不起，对不起，卫老师真的对不起…”实习生带着哭腔，却没有眼泪，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去擦。
“没事儿。”卫澧森后退一步，避开女孩的手，抽了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奶茶渍，至于衣服上，衣服八成是没用了。
“对不起，对不起…”实习生站在原地，连连鞠躬，似乎想要用道歉弥补什么。
“你先去找服装老师问问看有没有备用的衣服吧，拿过来，在打盆温水过来，没事儿的。”盛姜也起身看了眼女孩。
实习生抬头感激地看了盛姜也一眼：“我，我这就去，谢谢盛老师…”
女孩转身小跑着去找服装老师。
盛姜也抓起桌子上的纸巾，一张一张的抽出来递给卫澧森：“你先垫在衣服里，待会儿换了就是了，别生气啊，人家一小姑娘，看起来二十岁都不到。”
这种工作，一般来说都会有b计划，不会就给艺人一身衣服的。
她伸手擦了擦卫澧森的脖子，一边擦一边用夸他顺毛：“帅死了，衣服脏了也好帅。”
“我没生气。”卫澧森看着着盛姜也认真的替擦他清理身上的污渍，被那杯浓稠的奶茶弄的有些烦躁的情绪逐渐退下。
王哥提着奶茶站在旁边，想走但是有觉得不太合适。
怎么办，奶茶泼到了卫澧森。
王哥看旁边其他人在光明正大的发消息，也连忙给路堂发了一条。
实习生很快就领着服装老师提着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一路小跑着过来。
服装老师看了眼现场的惨状，吩咐实习生：“你先把水放到换衣间。”
实习生又忙不迭地转身去放水。
服装师：“卫老师，你待会儿去换衣间用水擦一擦，在换身衣服就是了，这实习生还在上大学，做事儿毛手毛脚的，待会儿就去找张总辞了她，你千万不要怪罪。”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是为了保那小实习生。
卫澧森也不至于真和一个实习生计较：“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用。”
服装师赔着笑脸：“好，那快，您快去换衣间洗一下，换身干净一点儿。”
满身奶茶奶油，确实让人不舒服，是她她也要发飙。
卫澧森不愧是出了名的脾气好。
等实习生将水放在换衣间，卫澧森没多说什么，提着衣服就进去换了。
水盆就放在会议桌上，这个高度他不需要弯腰，卫澧森先将手伸进去洗干净手臂上的黏意，然后才伸手解衣服扣子，三两下他就将上衣脱了下来，赤膊将新毛巾打湿在拧开，盆里的水是温热的，卫澧森抬头用毛巾擦了擦脖子，却在抬头时突然瞥见对面摄像头腹部一闪而过地反光。
很微弱。
他定下动作，微微蹙眉。
摄像头的腹部是哑光材质，怎么可能会反光。
作为一个混迹娱乐圈多年，常年处在摄像头下的艺人，对于镜头捕捉的敏感度异于常人，更何况是做事儿比让人更加谨慎的卫澧森。
“啪！”
他将毛巾扔回盆里，朝着监控靠近，离得近也因为他高，几乎一眼就能看见监控下腹地东西。
他踩在地上的一捆纸上，伸手摸了上去，准确扣下一个圆形的东西，那东西很小，纽扣一样，镜头占的面积却不小。
卫澧森看着手里的“纽扣”，冷笑两声，眼底霜雪如刀，要杀人一般。
盛姜也正在和服装师说话，突然，换衣间的方向嘭的一身巨响。
众人被这一声巨响，惊的朝换衣间的方向看去。
王哥心道不妙，连忙低头乘着人群喧嚣离开。
卫澧森披着衣服，扣子只系了中间一颗，抬脚踏着被他踹掉的门板走了出来，脸色黑沉。
服装师：“怎么了。”
又怎么了！
卫澧森声音像是淬了冰：“杨乐，报警。”
报…报警。
周围一片哗然。
盛姜也和服装师突然都意识到了什么。
杨乐拿出手机按出去，才想起自己忘了问：“对了，什么理由啊。”
卫澧森：“非法拍摄。”
“啊，什么！”
服装师吓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服装间外围过来的工作人员，男人们瞬间原地复活，两只眼睛瞪的像铜铃，女生们个个捂着嘴，脸色煞白地靠上前来。
过了不久，收到消息的张副总领着一群人气喘吁吁地从直播间跑过来。
卫澧森早就脱掉了品牌给的衣服，换上了自己，坐在沙发上，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想给人留了。
一见这副模样，张副总大惊：“卫老师，卫老师，是我们监管不严，您消消气，有事儿好商量。”
张副总松了口气，被拍的是卫澧森那就没事儿。
路堂也帮腔道：“卫老师，这件事儿可大可小，要是传出去，对我们的影响都不好，左右现在没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要不，就算了。”
警察来查，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好商量！”卫澧森将针孔摄像头扔在桌子上，冷笑着问他：“如果这东西是想拍我的话，是挺好商量！我也可以算了。”
“可惜啊，我一个大男人，这东西总不会是为我准备的吧！”
此话一出，旁边的女生不安的议论声响起：
“是啊，这东西不可能是为了拍男的的啊。”
“那个房间除了卫老师，还有谁用啊。”
此言一出，霎时间拨开云雾见天明。
装摄像头的目的，昭然若揭。
张副总惊恐地将目光投向盛姜也。
是，是为了…
他想到了一个人。
路堂在张副总背后，紧张的捏了捏手指。
盛姜也靠在沙发上，手指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笑声说：“是，为了拍我吗？”
她看着桌子上“纽扣”一般大小的东西，说实话，如果是她，或许她还真发现不了。